西南财经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基于FDI下的分析
姓名：段建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西方经济学
指导教师：曾志远
20071101
摘要
摘要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FDI)逐年增长，连续多年成
为世界上吸引外资最多的国家之一，伴随着外资的进入，越来越多的国际产
业转移到我国，跨国公司在我国皂投资已经遍布很多产业，从农林牧渔这些
低端产业到电子、微生物等高端产业都有涉及，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的产业结
构调整和经济发展。
通常FDI产业转移都是有一定条件的，东道国的产业发展状况、市场规
模和消费需求、配套产业的完善、人力资本水平等都会影响FDI产业转移。
跨国公司会根据其投资策略和东道国的实际情况有选择性的对东道国进行产
业转移，对于不同技术水平的国家采取不同层次、不同技术的产业转移。研
究资料表明一个国家的人力资本水平很大程度上影响了FDI产业转移，东道
国的人力资本水平越高，产业技术水平越高，根据比较优势理论，为了保持
对东道国企业的竞争优势，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跨国公司就不得不进行较
高产业技术水平的转移，无疑人力资本是促进FDI产业转移最重要的因素之
一。
本文主要以1991-2005年制造业的相关数据为证，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了入
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结论，并通过中间产品模型从比较优势理论分析了
入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机制。通过研究我们发现，入力资本水平对一国
FDI的产业转移至关重要，能够有效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人力资本水平
越高，越能促进促进FDI产业更高技术层次的转移，改善产业结构，促进经济
发展。
借鉴上述成果，因此本文指出，通过增加人力资本投资、吸引人才回流
等方式提高我国国民的人力资本水平应该成为促进FDI产业转移的核心政策。
本文共分为五个部分，其结构安排如下：
第一部分：导言。本章介绍论文写作背景及意义，并回顾了相关文献，为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下一步写作进行铺垫。
第二部分：人力资本及FDI产业转移相关理论。本章阐述人力资本和FDI
产业转移的相关理论，并对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理论进行了总结，
重点设在要素理论、激励理论和比较优势理论三个方面。
第三部分：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实证分析。本章是全文的重点
之一。对于FDI的产业转移，首先分析了影响FDI产业转移的因素，确立了
市场规模、人力资本水平和劳动力成本等因素对FDI产业转移的影响，继而
选取制造业作为模板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人力资本对FDI产业转移的显著作用。
并对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要素效应、激励效应和竞争效应进行说明。
第四部分：人力资本影响FD[产业转移的机制分析。本章也是全文的重
点之一。从比较优势理论出发，通过模型说明跨国公司在进行FDI产业转移
时根据东道国的不同技术水平做出选择，更好的说明了为什么人力资本影响
FDI产业转移的机制。
第亏部分：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人力资本策略。在前几章得出人
力资本FDI产业转移的重要影响后，本章就我国当前人力资本积累出现的问
题给出具体建议，具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FDI产业；人力资本；转移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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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bstract
Our country has enhanced the steps of investment from abroad since refo姗
andopening-up，having attracted more and more international industries to transfer
to our country,the investment of the trans-corporation in our country has already
spread all over each industry,from these industries of low level of farming,
forestry,hnsbandary and fishing to the electron,the miercorganism waits，having
made great contribution fbf tlle industrial structure adjustment of our country．
But we should know that tram-corporation·s industry-transformation to
developing country only to obtain there heavy profit justly,but not promote the
industry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of developing countries．They will
choose its industry—transfer according to the host country’s own various kinds of
conditions and obtain the most greatest interests．even will be harmful to interests
of developing country to obtain onek own interests sometimes．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 have certain conditions．trans—corporation will
have going on FDI according to their investment purpose and investment tactics to
the host country altemative,adopting the teclmologJc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different levels to the country of different engineefing levels，and all these depend
on the human capital level of a country．11le level of the human capital represents a
national industry engineedng level，the higher industry's engineering level is，in
order to keep the competition advantage to enterprises of host country and realize
one's own interests maximized，the trans—corporation has to carry on the
transformation of higher industry’s engr。neering level，undoubtedly the human
capital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to promote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
This text regards relevant data in 1991—2005 as the card mainly,through the
real exampleanalysis have drown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human capital influences
FDI industry to transfer,then lhrough the intermediate goods model to analyse the
InfluenceofmanpowercapitaltoOLIf country,sindustry·transformation--based FDI，s analysis
mechanism that human capital how to influences the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
ThrowIgh studying we find that human capital is essential to FDI industry—transfer
to one country,the higher the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level s’the higher
high·tech level of the FDI transformation industry。S．improving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bringing about an advance in economy．
Drawing lessons from above—mentioned achievements，SO this text points out
that improving human capital level of our country through popularize and improve
educating,attract talent‘S backset current should become the key policy that our
country promote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
This text is divided into five parts。its structure is arranged as follows：
Chapter one：Introduction．This chapter mainly explains background and
meaning of the writing of this text，and reviews relevant documents，carrying on
foreshadowing for the next writing．
Chapter two：Human capital and FDl industry shift relevant theories．This
chapter explains relevant theories that the manpower capital and FDI industry shift
mainly,and summarize the theory that human capital influences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there are element theory,motivational theory and
comparative advantage theory mainly．
Chapter three：The real example that human capital influences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This chapter is one of the focal points of all full text．We
analyse the factor that influences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 at first，establishing
market scale，human capital water flat and labor COst,etc．we ch00s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s template and through real example analyse draw that
human capital can influence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 remarkable．And there
are element effect，encourage the effect and competition effect mainly．
Chapter four：The mechanism of human capital influences the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This is one of the focal points of all full text too．This
chapter proceeds from comparative advantage theory,proving through the model
the trans-corporation makes the choice according to different engt。ncering levels of
the host country while carrying on FDI industry tO shift，explanating why human
capital influence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 mechanism better．
Chapter five：The human capital tactics that promote FDI industry shifts to
our country．From the front chapters we draw the conclusion that human capital
2
Abstract
can influence FDI industry·transformation．This chapter provides the concrete
suggestion on the question that the capital accumulation of human appears at
present in ourcountry,and have ceaain theory and realiflic meaning．
Keyword：FDI industry；Human capital；Transformation mecha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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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财经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及知识产权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
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
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
明。因本学位论文引起的法律结果完全由本人承担。
本学位论文成果归西南财经大学所有。
特此声明
学位申请人：
2007年11月15日
1．导言
1．导言
1．1逸题背景和研究意义
1．1．1选题背景
国际产业转移形成的资本形成效应、技术转移效应、产业升级效应、贸
易创造效应和就业效应的观点已经逐渐成为人们的共识。国际经验早已证明，
国际产业转移对于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具有多方面的意义，已经成为经济起
飞和持续增长的主要动力。
20世纪80年代以来，国际产业转移的主体主要是跨国公司，跨国公司进
行的产业转移，既是跨国公司调整产业结构、实现全球战略的重要手段，也
是发展中国家改造和调整产业结构、实现产业结构升级和技术进步的重要途
径。自战后到90年代前期，国际上曾经掀起了四次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传递的
浪潮，参与调整的国家或地区通过转换经济发展战略，调整产业结构，促进
了本国或本地区产业结构的升级换代。跨国公司产业转移的途径就是通过在
发展中国家直接投资相关产业或取得相关产业企业的控制权，在发展中国家
直接进行产业投资，不仅有地域优势，也有人力资本成本的优势。跨国公司
的产业转移对投资国和东道国产业结构的调整有着更深刻的影响，因此，各
个发展中国家采用各种优惠政策竞相吸引跨国公司的产业向本国转移。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吸引外资的成果喜人，在1993年成为吸引外资最多的
发展中国家，2006年更是成为世界上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达到630
亿美元，极大推动了我国的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发展。从20世纪90年代后
期开始，伴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国内很多产业生产能力过剩，主要是
一些低端产业，例如服装业和纺织业，而同时～些产业又面临着供给不足，
人力资车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基于FDI下的分析
主要是一些较高层次的产业，产业结构逐渐趋于失衡，我国自身进行产业结
构的调整又面临着诸多瓶颈，包括技术瓶颈、管理瓶颈和对市场的认知瓶颈
等。这就迫切需要一种外来的力量来打破这种失衡状态，为我国的产业发展
突破这些瓶颈，无疑跨国公司的FDl产业转移是一种很好的手段。实践证明，
跨国公司的产业转移通过示范效应，竞争效应和技术溢出效应，对促进我国
产业结构的改进和完善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但是，我们要清楚的认识至q，跨国公司的产业转移对一个国家的产业发
展和经济增长的作用并不是绝对的。跨国公司向发展中国家进行产业转移的
动机无非就是获得更大的利润，而不是促进发展中国家的产业发展和经济增
长，他们会根据东道国本身的各种条件选择其转移的产业，达到利润最大化，
有时甚至会损害发展中国家利益来获得自身利益。所以FDI并不一定会给东
道国转移先进的产业和技术，也并不一定会促进东道国的经济增长。如果我
们追溯历史，我们会发现我国曾经在解放前沦为发达国家的半殖民地，发达
国家也利用我国丰富的自然资源兴办各种产业，同时，西方列强竞相向我国
进行资本输出，在我国开矿筑路、开办工厂，FDI也曾达到过相当的规模。
遗憾的是，这些贸易活动和FDI并没有给我国带来产业方面大的发展和技术
进步。很明显，那个时代的FDI产业转移没有能够促进我国的经济发展。不
仅是在我国，很多的殖民地国家都是存在着这样的现象，这些经历或许是发
展中国家在一定程度上对发达国家的FDI心存警惕的主要原因。在当今很
多非i}fI和拉丁美洲国家，经济结构单一，多以原料输出为主，而这些行业多
半控制在跨国公司手中，跨国公司的FDI也没有能够给这些国家带来产业结
构的改变和经济增长，甚至越来越穷。总的说来，跨国公司向发展中国家转
移的产业很多都是已经淘汰或者面临淘汰的产业，而且大多是低端产业和资
源消耗型产业。如何促使跨国公司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更先进的产业和技术，
提高本国产业发展水平，促进经济增长，是每个发展中国家吸引跨国公司产
业转移的重点。
1．1．2研究意义
2
跨国公司的产业转移对于促进发展中国家的产业结构改善和经济增长具
1．导言
有重要的作用。但是，跨国公司向发展中国家进行产业转移是有一定的条件
的，但这些条件是什么，仍然需要进一步探讨．对这一问题的考察对中国也
具有非常强的现实意义，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
来吸引了大量的FDI，我们也亟需从理论上弄清楚影响FDI产业转移的主要
因素。目前，我国对于国际产业转移和发展中国家产业承接的研究很多，对
于人力资本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研究也很丰富，但是比较系统的对人力资本
与FDI产业转移的研究却很少。
。本文的意义在于通过对影响FDI产业转移的因素进行分析，得出了入力
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结论。然后通过模型说明为什么入力资本影响FDI
产业转移的机制，较好的解释了人力资本对FDI产业转移的影响。对于我国
如何更好的吸引FDI产业转移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2文献综述
在国际学术界，人力资本积累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作用，已经获得广
泛认可。人力资本积累是否影响FDI技术转移效应也取得了一定的理论研究
成果和实证研究成果。除了对FDI转移的途径和效应进行比较完善的归纳外，
越来越多的研究开始转向测定技术转移效果的实证研究。但是，对于人力资
本对FDI产业转移的影响比较系统的研究却是不多，本文就相关文献进行了
整理，从这些研究成果中可以看出人力资本对FDI产业转移的影响。
1．2．1理论方面
以MacDougall(1960)在20世纪60年代初第一次把FDI的技术溢出效
应作为FDI的一个重要现象为起始点，国内外文献对FDI的技术转移效应研
究已经日臻成熟。
Hirschman(1958)从联系效应的角度解释FDI与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之
间的关系。Cantwell(1989)研究表明外国子公司随着时间的发展，倾向于加
强其与当地企业的垂直联系并与当地环境建立更稳定的关系。通过当地配套，
跨国公司的有关技术能力会向东道国企业转移。当技术标准较高的跨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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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向东道国企业购买零部件和原材料时，会对配套产品的质量、技术和性能提
出技术标准和技术援助，有时还会共同投资开发，以保证供货企业的技术与
产品水平达到配套要求。外资企业同样也为国内企业提供高水平的配套产品。
Vernon(1966)X{，1"齑直接投资理论的研究多集中于比较优势力一面，如市
场容量、劳动力成本、交通和通信成本、相对技术水平等。根据美国学者哈
维(Harvey，1986)的分析，发达国家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吸引力主要来自于
以下几个方面：1．可以利用的高新技术和具有较高素质而稳定的知识型劳动
者；2．高素质的人力资本和相对较高劳动生产率降低了工资成本；3．完善的基
础设施水平；4．经济增长的潜力和可自由进入的巨大经济规模。而Clegg
(1992)、Hines(1996)、Benitoand和Gdpsrud(1995)认为关税壁垒、税
收优惠以及语言文化差异也会影响FDI产业的流向。
Rodriguez．Clare(1996)认为最终产品的生产需要多样化的中间投入品，
这样就构成了相应的前向联系和后向联系，FDI产业通过前向联系和后向联
系能够对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进步和经济发展起着相应的促进作用。进一步地，
Markusen和(1999)在Rodriguez-Clare(1996)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挥了联系
效应的概念，直接指出FDI产业转移是发展中国家产业发展的催化剂。
Blomstrom和Wang(1992)直接考察了FDI产业转移中的技术转移问题。
他们把FDI中的技术转移视作是跨国公司和发展中国家当地企业之间动态博
弈的结果，而Nash均衡的结果则决定了跨国公司技术转移的速度和当地企业
技术学习的强度。显然。参数不同、外生条件不同，发展中国家和跨国公司
技术转移和技术模仿博弈的结果也会不同。因此FDI产业所带来的技术转移
的效果也会不同。进一步地，Glass和Saggi(1998)在他们的文章中直接指
出，FDI所带来的先进技术的转移不是绝对的，它取决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
国家之间技术水平的差距：如果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技术水平相差太大，
则发达国家的FDl只会给发展中国家带来落后和过时的技术。
人力资本积累是FDI技术扩散的必要条件。尼尔森和菲利普(1996)的
研究表明，FDI产业新技术扩散的范围和速度与一个国家的人力资本存量具
有密切的关系。在其他条件一定的条件下，人力资本水平越高，技术扩散的
范围越大，扩散的速度就越快。
我国学者江小涓(2002)以汽车、移动通讯设备和洗涤用品这三个产业
4
1．导言
为例研究了外商在华投资企业的竞争行为。她认为FDI产业有力地促进了中
国竞争型市场结构的形成，同时由于跨国公司之间以及国内竞争者竞争的加
剧，跨国公司加快了先进技术转移的速度。杨丹辉(2004)通过对我国纺织
服装业的分析得出，外商投资企业带来了资本、品牌、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
推动了纺织服装业的技术进步和结构调整。针对FDI对发展中国家经济产生
的复杂效应，Barrio等人(2005)明确指出了FDI对东道国企业的两种效应：
负向的竞争效应和正相的外部效应，两种效应共同作用决定了FDI的作用。
一般来说，FDI对东道国企业的影响更多的表现为一种u型效应，即在前期
负向的竞争效应占主导，而在后期更多的是正向的外部效应占主导地位。
显然，FDI产业转移促进发展中国家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需要有一定的
条件，但这些条件是什么，仍然需要进一步探讨。Keller(1996)指出FDI
产业转移所导致的先进技术转移依赖于发展中国家的吸收能力。但是这种吸
收能力取决于什么因素，Keller(1996)并没有做出完整的回答。Kumar(1999)
的一项研究表明，美国和日本的跨国公司在对外投资过程中往往会考虑设立
相应的R&D机构，以增强市场的竞争力。此外，东道国可获得的工程师数量、
当地的R&D经费支出、教育和科研基础设施是最主要的考虑因素。东道国具
备必要的条件时，丰裕的人力资本积累就会诱使跨国公司有更多的技术转移。
邹薇和代谦(2003)指出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吸收能力取决于发展中国家的人
力资本水平，当发展中国家人力资本水平伴随着技术引进而不断提高的时候，
引进的新技术才有可能促进发展中国家经济的持续增长。Borensztein等人
(1998)也明确指出FDI产业转移能否促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依赖于发
展中国家的人力资本水平，即只有当发展中国家的人力资本达到一个晟低的
临界水平的时候，FDI产业转移才会促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这一结论
也被Xu(2000)和程惠芳(2002)的计量结果所证实。
1．2．2实证方面
虽然Borensztein等人(1998)、Xu(2000)、沈坤荣和耿强(2001)以及
程惠芳(2002)的计量结果都表明了人力资本对FDI的增长效应中的作用，
但是至今我们并没有一个很完整的理论模型来刻画人力资本在FDl产业转移
5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中的重要作用。
Borensztein等人(1998)的模型脱胎于Romer(1990)的模型，直接将
人力资本视作一种生产要素，考察了在人力资本和FDI共同作用下经济增长
的决定因素。但是他们对FDI增长效应的考察仍然是不完全的，那些发现人
力资本作用的计量研究由于缺乏相应的理论支撑，也无法揭示人力资本在
FDI增长效应中的作用。
Xu(2000)以男性受中等教育年限来衡量人力资本积累进行吸收能力“临
界值”的研究并进行回归分析，研究发现随样本的人力资本存量值增加，外
商直接投资产业的技术外溢效应越来越明显，当一国人力资本存量低于1．3年
时，结果为负值，只有当一国入力资本存量超过了2．4年时才为统计意义上的
具有显著性正值。
孙俊(2000)在中国外商直接投资的地点选择的因素分析中，发现优惠政
策、开放水平、市场化程度对外商商接投资产业转移都具有正的影响。
沈坤荣和耿强(2001)对中国数据的分析表明FDI促进了中国的经济增
长，而人力资本的积累在中间起着关键作用，在他们的回归模型中，人力资
本与FDI占GDP比例指标的交互项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显著。
程惠芳(2002)就外商直接投资对商收入国家、中收入国家和低收入国
家三种类型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进行分析，选取65个样本国家。结果表明外
商直接投资对高收入的发达国家经济增长作用比对低收入的发展中国家的作
用更明显，其原因是通常收入的高低和人力资本水平的高低一致。
赖明勇(2002)采用中国经济1980-1999年共20年的统计数据，分别以
中学生入学率、大学生入学率来代表人力资本存量，对外商直接投资的资本
积累效应与技术外溢效应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表明：1、外商直接投资更
多的是与入力资本积累相结合而作用于经济增长，即流入我国的外商直接投
资对国民经济的推动作用更多地体现在技术外溢效应；2、在选取人力资本存
量的代理指标时，中学生入学率要优于大学生入学率，表明外商直接投资与
人资本积累结合更多的是意味着与具有初、高中教育水平的劳动者结合，’而
与具有大学程度教育水平的劳动者相结合所产生的作用较前者要小。这一回
归结果反映了我国利用外资的现状，即我国外商直接投资分靠的一个显著特
点是以加工贸易为主，加工贸易作为劳动密集型行业对劳动者教育程度要求
6
1．导言
不高，因此具有中学教育程度的劳动者反而比具有大学教育程度者能较好地
与外商直接投资相结合。
代谦和别朝霞(2006)扩展了Borensztein等人(1998)的工作，也为众多
的计量研究提供了理论上的支持。如果发展中国家要想通过吸引FDI产业转
移来促进本国的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发展中国家必须有相应的人力资本水
平和技术吸收能力。如果缺乏相应的人力资本的积累，FDI将无法给发展中
国家带来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人力资本水平和技术吸收能力是FDI能否促
进东道国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的关键。人力资本水平高，发展中国家将有能
力吸收FDI所带来的新技术，促进本国的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如果缺乏相
应的入力资本，发展中国家将无法从FDI中获得实质性的好处。
1．3研究方法及结构
1．3．1研究方法
本文研究方法以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方法相结合，在经济学基本理论的
基础上进行阐述，并通过数据及模型实证来说明。
1．3．2本文结构
第一部分：导言。本章介绍论文写作背景及意义，并回顾了相关文献，为
下一步写作进行铺垫。
第二部分：人力资本及FDI产业转移相关理论。本章主要阐述入力资本
和FDI产业转移的相关理论，并对人力资本影响FD产业转移的理论进行了
总结，重点设在要素理论、激励理论和比较优势理论三个方面。
第三部分：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实证分析。本章是全文的重点
之一。对于FDI的产业转移，首先分析了影响FDI产业转移的因素，确立了
市场规模、人力资本水平和劳动力成本等因素对FDI产业转移的影响，继而
选取制造业作为模板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人力资本对FDI产业转移的显著作
用，给出分析，并对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要素效应、激励效应和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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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率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争效应进行说明。
第四部分：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机制分析。本章也是全文的重
点之一。从比较优势理论出发，通过模型说明跨国公司在进行FDI产业转移
时根据东道国的不同技术水平做出选择，更好的说明了为什么人力资本影响
FDI产业转移的机制。
第五部分：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人力资本策略。在前几章得出人
力资本FDI产业转移的重要影响后，本章就我国当前人力资本积累出现的问
题给出具体建议，具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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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力资本及FDI产业转移相关理论
2．人力资本及FDI产业转移相关理论
2．1关于FDI“产业转移”的相关理论
FDI产业转移是指发生在国家之间的产业转移，即某个产业由某些国家或
地区转移到另一些国家或地区的现象，它主要是通过资本的国际流动和国际
投资实现的。FDI产业转移往往是从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转移开始，进而到资本、
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转移，是从相对发达的国家转移到次发达国家，再由次发
达国家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和地区这样逐层推进。目前国际上对于产业转移的
理论研究比较完善，主要有以下几种。·
2．1．1垄断优势理论
垄断优势理论是最早研究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进行产业转移的理论，
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在这之前基本上没有独立的对外直接投资理论。垄
断优势理论是由海默尔(Hymer)于1960年在他的博士论文中提出的，后经
其导师金德伯格尔(c．EKindicberger)等人的发展完善和传播。该理论以结
构性市场的非完美性和企业的特定优势为基本前提，认为市场的非完美性是
企业获得垄断优势的根源，垄断优势是跨国公司开展对外产业转移的动因，
因而跨国公司对外产业转移是市场非完美性的产物。
海默尔研究了美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工业部门构成，发现直接投资和
垄断的工业部门结构有关，美国从事对外产业转移的企业主要集中在具有独
特优势的少数部门。美国企业对外产业转移的主要动机就是为了充分利用自
己独占性的生产要素优势，如技术先进、规模经济、管理技能、资金实力、
品牌优势等方面，以谋取高额利润。而且这些优势能够通过产业组织转移到
国外又不被当地竞争对手所掌握，这些公司虽然在运输、通讯成本等方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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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下的分析
于不利地位，但是垄断优势完全能够很大程度上抵销这些劣势，从而使跨国
公司在海外投资的收益高于国内的收益。拥有这些优势的多数是一些大寡头
垄断企业，他们可以在国内，也可以在全球发挥其生产、营销上的规模经济
效益。海默尔还认为，不仅美国，其他国家的对外投资也与部门的垄断程度
有关。
由于垄断优势具有很强的约束性，所以，当垄断企业在向外进行产业转
移时，不可能脱离其行业，因为■旦进入新的行业，其垄断优势也趋于消失。
所以，根据垄断优势理论，垄断企业在对外产业转移时，应当利用其拥有的
垄断优势进行相应的“产业转移”。
2．1．2内部化理论
内部化理论也称市场内部化理论，是英国学者布克莱(PeterBukley)、卡
森(Mark Casson)和加拿大学者努格曼(Allan．M．Rugman)共同提出的，是
70年代在建立跨国公司一般理论时所形成的理论，也是当6i解释对外直接投
资的一种比较流行的理论。
内部化是指企业内部建立市场的过程，以企业的内部市场代替外部市场，
从而解决由于市场不完整带来的不能保证供需正常进行的问题。·内部化理论
认为，由于市场不完整性和交易成本上升，因此企业通过外部市场的买卖关
系不仅不能保证企业获利，还会导致很多附加成本。因此，建立企业内部市
场及通过跨国公司内部形成的市场，就能克服市场不完整性所造成的风险和
损失。
内部化理论是垄断优势理论的发展，主要研究企业对外产业转移的优势，
并没有对企业对外产业转移的动因和区位选择做出分析。所以，内部化理论
对跨国公司在对外投资的“产业转移选择”的阐述中，并没有很大突破。
2．1．3比较优势理论
题。
10
同本学者小岛清的比较优势理论首次从产业角度阐述了国际直接投资问
2．人力资本及FDI产业转移相关理论
1977年，小岛清根据日本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时间以及美、日对外直接投
资的比较研究，提出了边际产业扩张论，又称比较优势理论。比较优势理论
的基本内容是：对外直接投资应该从本国已经处于或即将处于比较劣势的产
业(边际产业)依次进行。这些产业是指已处于比较劣势的劳动密集型部门
以及某些行业中装配和生产特定部件的生产活动都应该通过直接投资向国外
转移。小岛清认为，国际贸易是按既定的比较成本进行的，根据从比较劣势
的行业开始投资的原则所进行的对外直接投资也可以扩大两国的比较成本差
距，创造新的比较成本格局。据此小岛清认为，发达国家的传统产业向发展
中国家转移，其优势比在国内投资新兴行业收益要大。
2．1．4产品周期理论
弗农(IL．Vernon)1966年提出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则以产品生命周期的
变化来解释产业国际转移现象。
他将产品生命周期分为新产品、成熟产品和标准化产品三个时期，不同
时期产品的特性存在很大差别。他认为，随着产品由新产品时期向成熟产品
时期和标准化产品时期的转换，产品的特性会发生变化，将由知识技术密集
型向资本或劳动密集型转换。相应地，在该产品生产的不同阶段，对不同生
产要素的重视程度也会发生变化，从而引起该产品的生产在要素丰裕程度不
一的国家之间转移。弗农的观点，尽管仍以各国要素禀赋差异的存在为前提，
却独辟蹊径，以产品属性的变化来解释产业的国际转移现象。
2，1．5雁行形态理论
日本经济学家赤松要于1960年提出了产业发展模式的“雁行形态理论”，
它是一种提示后进国家参与国际分工实现产业结构高度化途径的理论。
赤松要在20世纪30年代研究日本的棉纺工业历史时发现明治维新以后由
于日本近代经济的发展，国内需求增加，棉线、棉织品的进口也随之扩大。
不久，国内产量猛增，逐步取代了进口。棉线和棉纺织品生产分别于1890年
和19世纪80年代巾期前后超过了进口，这是实现进口替代的转折点。随着国
11
人力资奉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基于FDI下的分析
内产量的不断增加，出口便开始扩大。于是他提出有关后起工业国的典型产
业发展模式理沦一“雁行形态产业发展论”。赤松要对日本棉纺工业从进口发
展到国内生产，再发展到出口的过程进行考察后得出后进国家的产业发展应
遵循“进口～国内生产一出口”的模式相继更替发展。由于其理论模型图形
酷似飞行中的雁阵，因此称为“雁行形态理论”。如图2—1。
数量
2．2人力资本相关理论
2．2．1人力资本概念
图2一l雁行形态模型
现代意义上的人力资本概念是1960年舒尔茨在美国经济学年会上提出
来的。在其“人力资本投资”演讲中，舒尔茨不仅分析了人力资本的内涵及
构成人力资本投资的内容，而且还用人力资本理论解释了现代经济增长之谜。
他指出，“人们获得了有用的技能和知识，这些技能和知识是一种资本形态，
这种资本在很大程度上是慎重投资的结果”。在他后来的一些文章，人力资本
的概念得到了进一步的明确。舒尔茨认为，“入力资本是由入们通过对自身的
投资所获得的有用的能力所组成的”，“人力资本，即知识和技能”。他还说：
“我们之所以称这种资本为人力的，是由于它已经成为人的一个部分，又因
为它可以带来未来的满足或收入，所以将其称为资本。贝克尔认为，人力资
12
2．人力资本及FDI产业转移相关理论
本投资是“关于通过增加人的资源影响未来货币与心理收入的活动”，“这种
投资包括正规学校教育、在职培训、医疗保健、迁移、以及收集价格与收入
的信息等多种形式”，“所有这些投资都是提高了技术、知识或健康水平，从
而都增加了货币或心理收入。”
我国学者也对人力资本的概念进行了分析和探讨，李建民从个体和群体
的角度对人力资本进行了定义。从个体角度，人力资本是指存在于人体之中，
后天获得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术、能力和健康等质量因素之和；从群
体角度，入力资本是指存在于一个国家或地区入口群体每一个人体之中，后
天获得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术、能力及健康等质量因素之和。强调人
力资本是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术、能力和健康等质量因素。冯子标则认
为，“所谓人力资本就是指在知识、技术、信息与能力同劳动力分离成为独立
的商品，且在市场交换中起主导作用的条件下的高级劳动力，它主要由知识、
技术与信息组成”。随着人力资本概念的出现，传统劳动力概念一分为二，即
体力型与人力资本，随着社会的发展，体力劳动在价值创造中的作用越来越
小，而人力资本创造的价值则越来越大。李忠民认为，“所谓人力资本是指凝
结在人体内，能够物化于商品或服务，增加商品或服务的效用，并以此分享
收益的价值。”他认为，人力资本不是经济中的外生变量，是随知识、技术、
信息商品化由劳动力转化而来的，是知识经济的基础概念，属于历史的范畴。
综合以上学者的研究，人力资本具有以下方面的内容：一是人力资本是
体现在人身上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能、经验、健康等质量因素的总和；
二是入力资本是通过教育、培训、保健、迁移等多种形式投资形成的，不仅
需要花费物质资本，而且需要人本身的积极参与；三是入力资本是知识、技
能等因素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日益突出的情况下由劳动力转化而来的，是一
个历史的范畴。
2．2，2人力资本相关理论
1．经济增长领域
在该领域构建人力资本理论的最重要的代表人物是美国芝加哥大学的西
奥多·舒尔茨(Theodore W Schultz)。他在20世纪50年代术60年代初连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l下的分析
续发表了一系列重要文章，成为现代人力资本理论的奠基之作。特别是在
1960年出任美国经济学会会长时发表的题为《人力资本投资》的演讲中，大
胆而明确地阐述了人力资本概念与性质、人力资本投资内容与途径、人力资
本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等思想。他不仅第一次明确地阐述了人力资本投资理
论，使其冲破重重歧视与阻挠成为经济学的一个新的领域，而且进一步研究
了人力资本形成的方式与途径，并对教育投资的收益率和教育对经济增长的
贡献做了定量的研究。舒尔茨因其在人力资本理论方面的贡献而荣获了1979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在舒尔茨之后，美国的爱德华·丹尼森(Edward Denlson)
运用实证计量的方法证明了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由于在用传统经
济分析方法估算劳动和资本对国民收入增长所起的作用时，会产生大量未被
认识的、难以用劳动和资本的投入来解释的“残值”，丹尼森对此做出了最令
人信服的解释。他最著名的研究成果是通过精细的分解计算，论证出美国
1929年至1957年期间的经济增长有23％归功于教育的发展，即对人力资本
投资的积累。由于教育水平的提高，劳动力的平均质量提高了0．9个百分点。
对美国国民收入增长率的贡献是0．67个百分点，占人均国民收入增长的42
％。丹尼森的研究为舒尔茨的理论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并引发了从20世纪60
年代开始长达十多年的全球各国教育经费的猛增。
2．收入分配领域
在收入分配领域作出突出贡献的是美国经济学家雅各布·明塞尔O acob
Mincer)。他在1957年完成的博士论文《人力资本投资与个人收入分配》中。
首次建立了个人收入分析与其接受培训量之间关系的经济数学模型。之后，在
他的另一篇论文《在职培训：成本、收益与某些含义》中，根据对劳动者个人
收益率差别的研究，估算出美国对在职培训的投资总量和在这种投资上获得
的收益率。明塞尔是最早提出“收益函数”的经济学家之一。他用收益函数揭
示了劳动者收入差别与接受教育和获得工作经验长短的关系。明塞尔的研究
从人的后天质量差别及其变化入手。他认为，工人收入的增长和个人收入差距
缩小的根本原因是人们受教育水平的普遍提高，是人力资本投资的结果。
3．人力资本理论的系统化
舒尔茨和明塞尔的研究，是从分析和解释其各自领域内出现的经济之谜
出发的，虽然构建了相关领域入力资本理论的基本框架。但是缺乏对其进行
14
2。人力资本及FDI产业转移相关理论
更深层次的分析，没有对整个理论进行抽象化和系统化。加里·贝克尔(Gary
S Becket)正是进行了这方面的研究。他系统地阐述了人力资本与人力资本投
资的问题。对人力资本的性质、人力资本的投资行为提供了有说服力的理论解
释。贝克尔获得了1992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他的著作《人力资本》被西方
学术界认为是“经济思想中人力资本投资革命”的起点。贝克尔提出了较为
系统的人力资本理论框架，进一步发展了人力资本理论，使之成为系统而完
整的理论体系。从总体上看，西方人力资本理论产生及发展，使人在物质生产
中的决定性作用得到复归。人力资本理论重新证明了入，特别是具有专业知
识和技术的高层次的人是推动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真正动力。这一时期的
人力资本理论全面分析了人力资本的含义、入力资本的形成途径及人力资本
的“知识效应”，并把人的消费视为一种重要的投资。这一理论也给资本理论、
经济增长理论和收入分配理论的发展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
2．3人力资本对FD I产业转移影响的相关理论
目前经济学界还没有人力资本与FDI产业转移的比较系统的理论，根据
一些经济学家在其著作中的相关阐述，本文将人力资本对FDI产业转移的理论
归结为三个理论，即：要素理论；效率理论；比较优势理论。
。
2．3．1要素理论
最早的国际产业转移的生产要素论是大卫．李嘉图(David Ricardo)的相对
比较优势论，其理论的一个重要的基础就是入力资本是惟一的生产要素，生
产技术是给定的外生变量，生产规模报酬不变和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但是，
李嘉图的相对比较优势更着重于分析国际分工，很少或者没有涉及国际产业
转移。瑞典经济学家伯尔蒂尔·俄林(Bertil Ohlin 1931)在《地区间贸易和国
际贸易》中，提出了生产要素禀赋理论，他认为各国的劳动力、资本、技术、
土地等都可以算作生产要素，一个国家较富裕的生产要素的相关价格就较便
宜，反之，一个国家稀缺的生产要素其相对价格就会较高。各国生产要素禀
赋比率不同，是产生比较成本差异的重要决定因素，也是产生国际产业转移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的重要基础。迪尔多夫(Dcardorff 1980)也认为国际问的分工和比较优势
是呈链形分布的。正常情况下，一国的生产要素丰富的产品具有竞争优势，
各国在比较优势的基础上形成国际分工链形。在自由竞争的条件下，国际生
产要素的比价决定国际间产业转移和贸易分工的类型，并实现国际产业竞争
力的动态变换。国际贸易新要素理论认为，劳动、资本和土地，技术、人力
资本、研究与开发、信息以及管理等等，都是生产要素，这些“新”要素对于
说明国际贸易和分工格局，都有重要作用。
2．3．．2效率理论
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源泉已经得到广泛的认识，其理论依据则可
以从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效率作用机理得以总结和阐述。经济增长的根本
动力源于技术创新与进步，如果技术水平未得以改善，经济增长只能依靠投
入要素数量的增加，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获得较高的增长率，也并不意味着
经济发展水平和效益的提高。只有在技术水平改善的情况下，等量投入将带
来更多的产出。才使经济能力和效率得到同步改善。
罗伯特·卢卡斯1988年在《论经济发展机制》一文中将人力资本作为独
立的因素纳入经济增长模型，运用更加微观的分析技术，将舒尔茨的人力资
本和索罗的技术进步概念结合起来，形成一个新的概念：专业化的人力资本．
并且认为这是经济增长的原动力。
西方人力资本理论肯定了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肯定了人力
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强调人的作用超过物的作用，提高人力资本水平对
于提高社会生产率，促进经济增长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样，对于FDI产业
转移来说，东道国较高的人力资本水平能够提高跨国公司的生产效率，增强
跨国公司的竞争力。’
2．3．3比较优势理论
传统的贸易理论认为，一国的贸易形态是由该国的比较优势决定的。由
于各国资源禀赋的差异。同种产品在不同国家的生产成本不同。一国将生产
16
2．人力资本及FDI产业转移相关理论
并出口密集使用该国比较丰富的产品，进口该国资源比较稀缺的产品。在初
期，发展中国家缺乏资金和技术，但拥有自然资源和劳动力丰富的优势，因
此，发展中国家进口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品，出口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
产品。发达国家则具有资金和技术的优势，则进口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
产品，出口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品。但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比较优势都不是一
成不变的，随着经济的发展，发展中国家的要素禀赋状况必然发生变化，在
同发达国家的贸易过程中，资本和技术通过不断累积变得丰富起来，比较优
势由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品转移到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品上来，实现
由比较优势向竞争优势的转变。
在国际产业转移过程中，由于初期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劣势，跨国公司根
据比较优势，只会选择将稍高于发展中国家的产业技术转移到发展中国家，
但随着发展中国家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越来越先进，跨
国公司要想在竞争中保持优势，就必须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更高水平的技术，
发展中国家企业通过国际产业转移的技术外溢、人力资本培训等效应，不断
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促使跨国公司再次进行更高技术层次的产业转移，这
个过程不断循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差距也越来越小。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基于FDI下的分析
3．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分
析一基于我国制造业的实证研究
3．1影响FI)I产业转移的因素
影响FDI产业转移的因素很多，国内外经济学家从各个方面对这些因素
进行了分析。Bagchi．sen和Wheeler发现人口规模，人口增长和人均零售额
是影响国外直接投资在美国产业转移的重要因素。Friedman在1996年发现市
场潜力、工资、熟练的劳工、重要港口等因素在吸引国外直接投资上有着显
著作用。Svcnsson(1996)进一步显示聚集效应，出口和R&D经费是影响瑞
典跨国公司投资的重要因素。Mody和Srinvasan(1998)发现在20世纪80
年代，美国和日本的跨国公司也是被同样的一些因素如低工资、低政治风险、
良好的基础设施和高素质的劳工所吸引。Xin和Ni(1995)作了一个调查以
最好的投资环境为标准对中国各省进行排序，他们确定T)k个变量及其权重：
市场规模30％，工资水平20％，教育水平10％，工业化程度10％，交通设旖
10％，通讯设施10％，居住环境5％和科研水平5％。
基于以上的一些研究成果以及数据的可得性，本文确定了五个重要的影
响国际直接投资的产业转移的因素。
首先是市场需求和市场规模因素。东道国的市场需求和市场规模是影响
国际产业转移的一个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宏观因素，其高低决定了一个国
家或地区在国际分工体系中的位置。进而影响了国际产业转移的类型和水平。
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国家或地区往往容易吸收较多的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
转移而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劳动力资源较为丰富的国家或地区，则更能吸引
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转移。该因素理论上应对国外直接投资的产业转移有】下的
影响，因为它会直接影响投资的期望收益。世界上对外直接投资存量约有一
3．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分析．基于我国制造业的实证研究
半是流向美国、英国、德国和法国等少数市场规模很大的国家，在发展中国
家和地区中，中国内地、中国台湾、中国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和
墨西哥等也因为经济增长十分迅速或拥有巨大的市场潜力日益成为众多跨国
公司竞相投资设厂的热点地区。实际上，国外直接投资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
寻找新的市场。由于我国巨大的市场规模，存在极大的产品需求，所以我国
吸引的国外直接投资产业转移就比较多。
其次是一国的产业发展水平因素。一国的产业发展状况不仅仅指一般意
义上的产量高低或产值大小，更是指国内产业模仿和创新能力的强弱，而且
还涉及到与转入产业相关的产业或部门的发展情况。国内产业模仿和创新能
力一方面会影响国内产业的竞争力，进而影响国内的市场结构另一方面，它
将影响国内产业与移入产业之间的协作、融合能力和程度。而拥有健全的相
关和支持性产业和部门会给移入产业一个良好的发展空间通过彼此之间的信
息共享、交流与合作，移入产业会更快、更有效率地在东道国扎根，并同时
促进原有关联产业的创新和升级。这些都是外资进入所必然考虑的因素。同
时东道国产业越发达，跨国公司为了在竞争中保持其技术领先的优势，达到
其利润最大化目标。会向东道国专业技术水平较高的产业，而不是那些即使
在东道国也即将淘汰的落后产业；相反，东道国产业水平越低，跨国公司就
会专业相对于东道国企业较高一点技术水平的产业，也许这种产业在跨国公
司母国，甚至一些比较发达的国家也面临淘汰。
第三个因素是人力资本水平。一个地区人力资本积累水平往往是跨国公
司考虑投资的一个重要因素，很多流入发达国家的国外直接投资的一个动机
之一就是利用当地丰富的人力资本水平，即使对于流入发展中国家的国外直
接投资而言，对当地入力资本水平也是有一定要求的，因为随着发达国家的
国外直接投资带来的先进的技术和先进的管理方法越来越多，也需要有一定
知识和技能的人来掌握它，而且随着产业结构的升级和技术的进步，在这方
面的要求会越来越高。同时，人力资本水平越高的国家，其本土企业的技术
水平也越高，外国投资者为了在和本土企业的竞争中保持一定的优势，就会
加强产业转移的技术性，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国际产业转移。因此，在相
同的条件下，某地区人力资本积累的水平越商，跨国公司就越倾向于到该地
投资，转移的产业技术也越先进。
人力资奉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第四个因素是劳动力的成本。许多国家开展海外投资的主要目的之一就
是利用国外廉价的劳动力。对于很多发展中国家而言，由于与发达国家相比
不具备技术以及市场规模等优势，劳动力便宜是吸引国际直接投资的一个主
要原因，也是发展中国家在国际市场上具有竞争力的重要因素。我国吸引外
资的一大优势是拥有相对廉价而素质较高的劳动力，劳动力价格低廉也是中
国在国际经济竞争中的一大优势。理论上说，劳动力成本应该和国外直接投
资的流入呈负相关关系。劳动力成本高带来的公司的经营成本也高，在一定
程度上降低了利润，因而会障碍国外直接投资产业的转移。
第五个是配套产业状况。配套产业包括电力，交通运输，金融业等第三
产业，第三产业作为相关的配套产业，是FDl产业转移的基础。完备的基础
设施是吸引FD!产业转移的基本条件，缺乏完备的基础设施，外商直接投资
的成本增大，跨国公司运作的成本升高，无法实现跨国公司资源的全球化有
效配置。同时金融等产业的发展，直接决定着外商在我国的投融资成本，也
是影响FDI产业转移的重要因素。总的说来，配套产业越完善，越能促迸FDl
产业转移。
3．2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实证分析一以制
造业为例
3．2．1数据来源及其处理
由于本文需要分析在一段时期内人力资本影响我国FDI产业转移的影
响，所以本文使用的是面板数据，即本文使用的数据包括了1991年到2006
年这个时段的相关的经济指标。，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中宏数据库以及各年的统计年鉴和各年的中国
劳动统计年鉴。由于部门太多，我国专门的FD[产业转移的详细数据不好分
析，由于制造业吸引FDI在我国FDI的比重最大，几乎占到60％，我们选择
制造业作为样本数据能够比较好的说明人力资本对FDl产业转移的影响，用
历年的制造业国外直接投资额代替FDl产业转移水平，FDI越多说明FDI产
20
3，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分析．基于我国制造业的实证研究
业转移越多。统计年鉴提供了两种有关制造业国外直接投资的数据，～种是
外商直接投资合同金额，一种是外商直接投资实际使用金额，本文使用的是
后一种指标，因为它反映了投入到我国的实际的国际直接投资，由于所收集
到的国际直接投资的数据是以美元来计量的，因此本文用各年的年均人民币
兑美元的汇率进行了折算。
市场需求和市场规模，我们采用的是居民最终消费支出和我国的国民生
产总值数据，居民最终消费支出能够表示我国的市场需求，而国民生产总值
能够表示我国的市场规模，由于居民消费支出与国民生产总值具有很强的相
关性，参考了相关文献，选取居民最终消费支出的相关数据作为样本数据。
产业发展水平我们采用的是制造业当年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通过《中
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计算得出，在很大程度上能够表示制造业的发展水平，
所占比重越大，制造业的产业水平越发达。
人力资本水平参考了相关文章，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确立以劳动人口
中高中以上学历比重代替人力资本水平。劳动入口中高中以上学历比重2000
年以后采用的是《中国劳动统计年鉴》公布的数据，是各年全国1％人口抽样
调查得到的全国就业人员受教育程度，其中2000年的数据是2000年全国人
口普查每十万人中的各种受教育程度计算得出。2000年以前由于没有具体的
统计情况，所以2000年以前的数据是根据各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
劳动统计年鉴》给出个的各行业就业人员受教育程度的数据计算得出。
劳动力成本取的是职工平均实际货币工资，实际工资越高，劳动力成本
越大。都是以人民币来计量的，由于二者都和当年的价格指数有关，所以本
文没有用价格指数对数据进行处理，而是直接采用当年的名义货币进行计算。
配套产业状况，我们选择的是我国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相关
数据是根据1991．2006年《中国统计年鉴》公布的国民生产总值和第三产业
产值进行计算得出。
根据以上叙述，以制造业为例，我们将影响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因素
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见表3．1：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表3-1影响FDI制造产业向我国转移的因素
市场需求和市场规模居民最终消费支出(亿元)
产业发展水平制造业占GDP的比重(％)
人力资本水平劳动人口中高中以上学历比重(％)
劳动力成本职工平均实际货币工资(元)
配套产业状况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
在由于考虑到跨国公司进行直接投资产业转移的决策是建立在对以前状
况的认识的基础上的，所以本文中的居民最终消费支出(用x1表示)，第三
产业的比重(用x2表示)，高中以上学历占总人口的比重(用X’表示)和职
工平均货币工资(用X4表示)，制造业占GDP的比重(用X’表示)都取前
一期的值，也就是说相对于当期的国外直接投资滞后一期。在模型中，我们
用l，表示历年我国外国直接投资额，代表FDI产业转移水平，因此本文描述
的国际直接投资与上述影响因素的关系如下：
K-1(x1H，x 2㈦x 3㈦X 4t-I X5“，)
3．2．2实证分析
样本区间：1991--2006。对于数据样本通过eviews软件采用最4,-乘方
法进行回归得到以下模型：
Y；308．42+0．76X1+46．17X2+57．02X3．0．44X 4+31．38X5
R2-n938642 17=42．06921
从上面的回归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模型回归效果较好，拟合度较高，为
0。94，显著性检验F统计量为42．07，明显。影响FDI产业转移是由多个因素
共同作用的，五个解释变量中，以人力资本水平与第三产业比重对被解释变
量FDI产业转移的影响最大，系数分别为57．02与46．17，而配套产业状况在
很大程度上影响了FDl产业转移，系数为3138，居民消费支出对FDi产业转
移的影响不大，系数仅为O．76，主要是因为转移的产业是通过在中国加工再
进行外贸出口，国内的消费需求对其影响不大，职工平均实际货币工资与被
3．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分析．基于我国制造业的实证研究
解释变量FDI产业转移负相关，系数为Ⅲ．44，鄂工资水平越低，越能吸引外
资，系数较小说明现阶段我国的劳动力成本较低，对FDI产业转移影响有限，
这也和我国当前的实际情况相吻合。总的来说人力资本水平是影响FDI产业
转移的最主要的因素。
3．3人力资本水平影响FD 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效应分析
3．3．1要素效应
在现代经济学理论中，人力资本和资金资本一直是经济增长最为重要的
因素。马歇尔对人力资本的论述则是较为经典的，他认为人是生产的主要要
素和唯一目标，一切资本中最有价值的莫过于投在人身上面的资本。由此我
们可以看出人力资本作为一种生产要素的重要性。对于FDI产业转移来说，人
力资本也作为一种生产要素不可获缺，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进行FDI产业转
移，很大程度是看中了发展中国家较为丰富的人力资源和低廉的劳动力成本。
我国拥有十三亿人口，劳动人口也有7、8亿，这就为FEll的产业发展提供了丰
富的人力资源，同时，发展中国家的工资水平普遍较低，资料显示，2005年
美国人均工资为每小时16美元，墨西哥为4美元，而我国只有0．5美元，我国的
劳动力成本仅仅相当于美国的3％，墨西哥的13％。正是依靠大量的劳动力，
中国成为了“世界工厂”，使全球的简单生产转移到中国来。换一种角度来看
这一现象，实际上中国是在向世界出口劳动力产品。劳动力成了中国最具竞
争优势的生产要素。
3．3．2效率效应
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源泉已经得到广泛的认识，其理论依据则可
以从入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效率作用机理得以总结和阐述。经济增长的根本
动力源于技术创新与进步，如果技术水平未得以改善，经济增长只能依靠投
入要素数量的增加，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获得较高的增长率，也并不意味着
经济发展水平和效益的提高。只有在技术水平改善的情况下，等量投入将带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来更多的产出，才使经济能力和效率得到同步改善。
对于FDI产业向我国进行转移，不仅会转移一些技术水平较低的产业，也
会转移一些技术水平较高的行业，而技术水平较高的行业就需要一定量的高
素质劳动力，同时人力资本水平越高，能够提高劳动生产效率，促进产业发
展。我国不仅拥有庞大的“劳动力大军”，更拥有大量的受过良好教育的高素
质的劳动力，2006年，我国大学生毕业人数就达至1J430万，同时拥有工程技术
人员超过1000万，高素质的劳动力对于外资企业的效率非常重要，这就大大
激励了跨国公司向我国转移比较先进的产业，目前我国的外资R&D机构已超
过700家，技术密集型行业已成为FDI产业转移的热点。以前，大规模集成电
路制造只在中国设立组装厂，而把高技术的晶片制造放在欧美。随着中国市
场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和竞争的增强。跨国公司开始把一些晶片生产转到中
国，并在中国大陆建立产业链。
3．3．3竞争效应
人力资本水平的高低表现出来最终会反映到一个国家的产业结构和提供
的产品上来，人力资本水平越高，产业结构就越先进，能够提高的产品就越
丰富，产品层次就越高。一个国家的产业结构越先进，产品越丰富，引发的
竞争效应就越激烈。FDI在向东道国进行产业转移的时候，东道国国内的产业
结构是必须考虑的要素，为了在和东道国企业的竞争中处于优势，跨国公司
会根据其经营策略和东道国的产业形势做出决策。国际FDI产业转移的实践证
明，在一个产业结构比较落后，产品层次比较单一的国家，跨国公司就会选
择较低层次的产业转移：而在一个产业结构比较先进，产品层次比较丰富的
国家，跨国公司为了赢得竞争，就会选择比东道国企业技术更先进的产业转
移。如表3．2，以在我国的127家跨国公司为例，为了在和我国本土企业的竞
争中赢得优势，跨国公司不得不向我国转移更先进的技术，与其母公司相比，
使用先进技术的占到了87％，与我国企业相比，几乎在技术上都处于优势。
3．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分析．基于我国制造业的实证研究
襄3-2跨国公司投资企业的技术水平(样本企业127家)
企业数占样本企业比例(％)
与母公司相比
使用最先进技术53 42
使用比较先进技术57 45
使用一般技术17 13
与国内企业相比
使用填补空白技术83 65
使用先进技术44 35
版社，2002．
人力资奉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4．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机制分
析——基于比较优势的分析
在当今经济一体化的情况下，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向发展中国家进行得
FDI产业转移活动越来越频繁，跨国公司会根据比较优势理论在进行产业转移
的时候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决策。本章从比较优势理论出发，对入力资本如何
影响FDI产业转移的机制进行分析。现在我们假设经济体内只有两个独立的经
济主体，即产业转移主体即跨国公司和产业转入主体即东道国，我们将在一
个内生增长模型中进行研究，由于人力资本水平的高低的最终反映就是产品
技术上来，为了便于分析，我们将会采用经济增长模型的中间产品模型进行
研究，来分析人力资本对FDI技术转移的影响机制。
4．1产业转入主体(东道国)的中间产品模型
为了便于分析，我们统一采用Romer(1990)年提出的中间产品模型，在
这个模型中，一个国家的人力资本水平代表中问产品的生产水平，人力资本
水平越高则中间产品越丰富，其生产函数采取如下形式：
y二硝xG)1di (1)
其中，n代表东道国所能生产的中间产品数量，也代表东道国的人力资
本水平。我们假设n越多，东道国的人力资本水平就越高；y’0代表人力资
本积累的外部性，其中A，r，0：厅代表东道国生产最终产品投入的中间产
品数量，并且有n苫n。
我们假设东道国每个厂商只选择中问产品的投入实现自己的利润最大化
4．人力资本影响FDl产业转移的机制分析——基于比较优势的分析
目标，并且由于东道国的初始的技术水平低、技术水平简单的产品将被先研
发出来，同时人力资本是中间产品生产所需要的唯～要素，在东道国一个单
位第f种中间产品需要投入【1+耐J个单位的人力资本。这样生产第f种中间产
品的成本函数为：c00))-坤+面k(f)其中w为东道国人力资本的工资水平。
其边际成本为：
州c(f)一以+耐) (2)
从方程(2)可以看出，在发展中国家，随着i的提高即产品包含技术水
平的增加，中间产品厂商生产需要投入的人力资本越来越多，边际成本逐步
增加。这意味着，对厂商而言，不同产业的技术难度是不一样的：i越大，
产业越先进，则产业技术难度越大，厂商生产的边际成本越高。同时厂商在
给定市场反需求函数的情况下追求自己的利润最大化，定价pUJ为标准的边
际成本加成定价掰c(O／x。此时，中间产品生产厂商f的利润为：
矗(i)*[p({)一所c(f)ke)一(1一A)水+1)／0—4)w一加一3)磊“¨"(1+面)一枷“’ (3)
从方程(3)我们可以看出，各中间产品生产厂商所获得的利润并不相同，
中间产品越少，厂商生产的边际成本也就越小，而厂商获得的利润也就越大：
随着中间产品的增加，生产的边际成本也不断提高，而厂商的利润逐步减少。
由于我们假定市场容量只允许一个垄断厂商存在，生产高技术产品的厂商也
无法进入低技术产品市场。
人力资本的积累一方面需要人力资本本身的投入，一方面需要物资资本
的投入。人力资本积累方程式为f—BI：I]一，其中，f为积累人力资本所需的物
质资本投入，而～则为积累入力资本所需的人力资本投入，B，0为正的参数。
而人力资本的最优决策意味着：
maxwl—r11wlI (4)
由人力资本积累的一阶条件我们可以得到：
r／w=BwAO-Z)”“ (5)
其中r为市场均衡利率。同时我们还能得到人力资本的增长率为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譬，。功-一(1一∥)，其中一一fJ／，，为投入到人力资本积累的人力资本投入的
比例。
经济的总产出一方面被用来消费，一方面用来积累人力资本，此外新产
品的研发也需要资本投入。因此我们有：
Y。甩+c+11 当二|(f+ (6)
其中，n为新产品种类增加的数量，代表东道国技术水平的提高，也代表
东道国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c代表消费，其中1i为积累人力资本所需的物质
资本投入。根据方程(6)我们知道新发明的价格P一41 o中I’日J产品生产企业资
本市场均衡条件为：石O)／几O)一r，由于新发明的价格为单位1，因此我们能
够得到：
以。7 (7)
其中利润玎“)由方程(3)决定，而市场利率由方程(5)决定为：
，柚丑V1A(1一Ayl．1w (8)
根据方程(3)，我们知道随着中间产品的增加，产业技术难度的不断提高，
东道国中问产品生产企业的垄断利润逐步减少。这意味着在东道国家，开发
新产品的垄断利润逐步减少，经济对于企业创新的激励也越来越小。在这种
情况下，东道国生产中间产品的数量必定存在着一个上限f。，而这个上限由
利润zO)和利率r的交点决定，如图4．1。
4．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机制分析——基手比较优势的分析
i{矽
＼～
L
f’ l
图4—1
这样，东道国自己能够生产的中间产品数量小于上限f’即n ci’的时候东
道国总产出分别用于消费、研发和人力资本积累，总产出的分配由方程(6)决
定当东道国自己能够生产的中间产品数量达到i所规定的极限之后，东道国
研发新的产品所获得的利润还不足以弥补研发投资的机会成本，在这种情况
下，东道国就会停止新产品的开发和生产。
4．2产业转移主体(跨国公司)的中间产品模型
在分析了产业转入主体即东道国的经济增长模型之后，我们又将对产业
转移主体的跨国公司的中间产品模型进行研究。如前面假设，和产业转入主
体相类似，跨国公司的总量生产函数为：
y-面7rx咖(9)
其中，Ⅳ代表跨国公司的技术水平，即跨国公司能够自主生产的中间产
品的数量；Ⅳ代表中间投入品的种类数量。最终产品生产厂商在给定中阃产
品价格P“)的情况下选择中间投入品使自己的利润最大化，一种中间产品的
生产由一个厂商垄断。和产业转入国家不同的是，在产业技术先进的跨国公
司，一个单位的人力资本能够生产一个单位的中间产品，生产第1种中间投入
品厂商的成本函数为：
c(xO))=麟(f)(10、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l下的分析
边际成本为
MC(i)一W (11)
其中，形为跨国公司人力资本的工资率。中间产品厂商的定价仍然是标准
的成本加成定价，即为吲A。中问产品生产厂商的利润为：
1I-u(J)o(P(f)一^形(f)归O)一∥(1一An～X(12、
其中，z为每种中间产品的产量，因为对于跨国公司而言。这个模型是
对称的，每种中间产品的产量也是一样的。
由于跨国公司作为产业转移主体，这里就不对跨国公司的人力资本因素
进行深入的分析。
4．3开放条件下双方的边际成本和定价行为分析
我们知道东道国生产中间产品的边际成本由方程(2)决定，跨国公司中间
产品生产的边际成本由方程(11)决定，我们假设两国中间厂商定价策略都是标
准的成本加成定价。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双方中间产品生产的边际成本和定
价行为见图4．2。
曲卜批。少／／础3 ／ ／
c／ ／ B
众A
；
—w(1+厦)
P—MC／A
MC—W
图4—2东道国和跨国公司的边际成本与定价行为
4．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机制分析——基于比较优势的分析
由于东道国工资水平低于跨国公司的工资水平，因此meIlJ的截距低于
MC；同时我们此处假定叫A<W，即p(f)的截距仍然低于Mc。我们发现两
国的边际成本曲线相交于A点，东道国中问厂商定价PVj与MC相交于C点，
而跨国公司中间产品定价P与掰。VJ相交于B点。在此，A、B、C点决定了
短期中两个经济体产业分工和厂商的定价行为。
当f∈lo，坚J时，由于东道国厂商最优定价p(f)要低于跨国公司生产的边际
成本，因此跨国公司将无法和技术转入国家竞争，跨国公司将退出这些产业，
成为这些产品的进口国：产品的生产将集中在东道国，东道国也成为这些产
品的出口国。我们能很容易得到堕。【A聊’．，。1)／a。
当f∈k，玎+j时，由于东道国厂商的最优定价PG)要高于跨国公司生产的边
际成本，二者竞争采取极限定价的行为，东道国厂商将按照跨国公司家生产
的边际成本来定价pU)。W，通过极限定价的方式，东道国厂商将跨国公司
厂商赶出市场。此时东道国出口。通过简单的计算，我们得到^’-咿／W一1)／Ⅱ。
．一I．一I
当‘∈p，”j时，跨国公司的最优定价要高于东道国企业的边际成本，跨
国公司会按照东道国企业的边际成本来进行极限定价。即
PImc(f)-¨，(1+耐)。对于这些产业，跨国公司出口。此时二；晰(wA)一1)／a。
当f∈b，ⅣJ时，由于东道国企业生产的边际成本研cIf)比跨国公司成本加
成定价P还要高，因此东道国将退出这些产业，从跨国公司进口这些产品，
这些产业完全被跨国公司所垄断。由此我们得到以下结论：自由贸易情况下，
跨国公司和东道国的贸易分工由二者的生产边际成本决定，即由他们的相对
技术能力a决定。<1)东道国集中于低技术水平的产业f．c n’生产，而跨国公
司垄断了高技术产业f苫一的生产，(2)东道国的工资水平越低，则技术转入
国家生产的产业也就越多；跨国公司的技术能力越高(a越小)，技术转入国家
出口的产业也越多。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4．4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总结分析
在存在FDI情况下，跨国公司此时有两种选择：它可以选择通过出口的
方式占领国际市场；它也可以选择对产业转入国家进行FDI，将产业转移到
该国家(Ethier and Markusen，1996；Helpman，Melitz and Yeaple，2004)，利用
产业转入国家廉价的劳动力进行生产。我们在现实中可以看到的是，跨国公
司实际上仅仅只是把一部分产业转移到这些国家。跨国公司为什么不利用这
些国家工资成本低廉的优势而把所有的产业都转移到这些国家呢?到底是什
么因素决定跨国公司FDI的产业选择?
跨国公司FDI产业的选择仍然由东道国的技术能力和竞争能力决定，即
人力资本水平，跨国公司不可能也不愿意将最新最好的技术转移到这些国家，
而是根据比较优势转移那些对于东道国企业稍稍领先的技术获得比较优势。
I。一I
我们由4．3的分析可知，跨国公司和技术转入国家的竞争使{导对于p，玎J之间
的产业，跨国公司无法按照成本加成的定价法则实行最优定价；为了将潜在
的产业转入国家竞争者赶出市场，跨国公司将根据其生产的边际成本实行极
限定价，而我们知道这种定价对于跨国公司来说并不是最优的。如果没有
FDI，跨国公司将逐步退出这些产业；在允许FDI的情况下，跨国公司将有
激励将这些产业转移到这些国家。
0
p(0-mc(i)／g／
／ ／mc(ij
／ ／
c／ ／ 口
P-J
／ E／ 爿M(
／D／ ／ P|一M
／ MCI。
图4-3 FDI产业的选择
4．人力资本影响FDI产业转移的机制分析——基于比较优势的分析
如图禾3我们可以看到，P和MC为跨国公司的成本加成定价和边际成
本，Po)和肌c(f)为东道国的成本加成定价和边际成本。二者边际成本相交于彳
点，爿点对应的产业为竹‘t(Wlw—i)／a；东道国的边际成本曲线和跨国公司
定价曲线相交于日点，B点对应的产业为二一(Wl(．,：O-1)／a。
由于对于产业f∈k‘，刮，跨国公司的定价行为并不是最优的，跨国公司
考虑进行PDI，将生产转移到这些国家。尸f IMC7／X}I：IMC’_rlw为跨国公司
进行FDI后的成本加成定价和边际成本，其中我们假定，7)．1。由于东道国的
工资成本比跨国公司要低，p／在P的下方，而肘c7在埘的下方。如图3，
跨国公司新的边际成本和东道国的边际成本相交于D点，对应的产业为仁’y；
}
跨国公司FDI后成本加成定价和东道国边际成本曲线相交于E点，对应的产
业为斜。
观察图4—3，我们发现跨国公司仅仅只会把【(_y，i)之间的产业通过FDI
的方式转移到东道国。对于这些产业，跨国公司能够利用这些国家工资成本
低廉的优势，实现成本加成定价的最优定价策略。而对于k‘y，仁yj之间蔚．产
业，由于即使进行FDI，利用技术转入国家生产成本低廉的优势，跨国公司
仍然不能够实现最优的定价策略，因此跨国公司不会进行FDI。对于b，ⅣJ之
间的产业，跨国公司本身定价策略可以实现最优，没有激励将生产转移到这
些国家。因此跨国公司愿意进行FDl的产业为虹y，列。我们知道
【-y一野／O一1k，而三一缈／b旯)一1)／a。跨国公司进行FDI的产业总量为：
FDI；i一仁y一(叫w-r1)／Aa一(w／¨，一，7n4A (13)
其中，A。a～，代表东道国的技术能力，也就是人力资本水平，A越大，
这些国家入力资本水平越高，生产中间产品的成本越低。从方程(13)我们
可以看出，东道国技术能力越高(A越大)，则跨国公司进行FD!的产业就越
多；同时，跨国公司进行FDl转移的技术就越先进。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由此我们得到；跨国公司FDI产业的选择依赖于东道国的入力资本水平，
东道国，人力资本水平越高，技术能力越强(△越大)，则跨国公司进行n)I
的产业就越多，转移到这些国家生产的产业也就越先进。
4．5本章小结
显然，发展中国家想要通过吸引发达国家的FDI得到先进的技术，关键
问题在于发展中国家必须想办法提高自身的技术能力。只有发展中国家形成
威胁发达国家垄断利润的竞争压力之后，发达国家才有可能将更多、更先进
的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如果发展中国家根本没有能力对跨国公司的垄断
利润构成威胁，跨国公司将不愿意更多的对发展中国家进行FDI，转移到发
展中国家的技术只会是那些过时和落后的技术。
总之，在当今经济全球化的形势下，FD!可以在国际经济体中广泛流动。
给发展中国家带来了极大的发展机遇，促进了发展中国家的产业结构调整和
产业升级，发展中国家要最大限度地利用FDI带动经济长期发展，就必须要
增加本国的人力资本积累，在竞争中壮大本国产业，促进经济持续发展。
5．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人力资本策略
5．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人力资本
策略
20世纪90年代以来，越来越多的外商直接投资产业转入我国，直接促进
我国经济的发展。然而，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转移不是随机的，也不是盲目
的，而是有很大的约束性和条件的，在这些影响外商直接投资产业转移的因
素中，由第三章和第四章分析可知，人力资本因素又是最重要的因素。因此，
大力提高我国人力资本的水平，对于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具有重要的作
用。
5．1增加人力资本投资，提升我国人力资本总体水平
国外直接投资向我国进行产业转移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国丰富的人力资
源。但是我国长期的物质资本优先发展战略限制和影响了人口质量的改善和
提高，形成了人口数量对质量的劣质替代，导致社会日益缺乏进行人力资本
投资、提高人口素质所必需的物质条件。因此，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提高我
国人力资本总体水平，是现阶段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重要手段。
5．1．1增加政府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并扩大其投资比例
教育作为公共产品，社会效应大于私人效应，能大大促进经济的发展
和社会进步，因此政府应该作为最重要的投资主体。目前，我国教育经费支
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一直徘徊在2-2．7％之间，不仅低于世界5．2％的平均
水平，而且低于发展中国家4．1％的水平。如果按人均来计算教育经费的话，
那么我国的各项指标则将大大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因此，政府应该在“教育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基于FDI下的分析
立国”、“科技兴国”的指导思想下，制定相关的政策措施，促进我国人力资
本水平的提升。
1．加大政府对教育的投资力度，提高教育经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使
公共教育经费的增长速度与我国经济增长速度相称，逐步达到发展中国家水
平，并最终达到发达国家的投资水平。
2．建立完善的经费投资评估体系和监督机制，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坚决
制止乱投资的资金浪费现象，保证资金用在真正需要投资的地方。监督机制
保证资金落到实处，并保证其建设质量，避免中间环节的贪污以及许多“豆
腐渣”工程的出现。
3．教育保障体系的建立，有效解决教育不公的问题。随着近年来中国经济
的快速发展，城市和农村以及中、东、西部地区之间的收入差距在不断扩大，
政府必须重视收入差距引起的教育不公问题。只有政府建立教育保障体系，
保证每一个中国公民都有平等的受教育机会，才能全面提高我国的人力资本
水平，提高我国的竞争力，最终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
5．2．2增加企业对人力资本的投资
此外，企业也应该增加对人力资本的投资，承担自己对教育的社会义务。
企业是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受益者，企业若要不断发展和壮大，并在激烈的
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不断吸取先进的管理经验和进行技术的自主创
新，这些都依靠企业职工的素质和能力，而这样的素质和能力来自于对人力
资本的投资一教育和培训。但在我国，一方面，大多数企业并没有意识到人
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性，很少进行人力资本投资：另一方面，有的企业已经意
识到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性，但由于人力资本市场的不健全，以及这样的投
资具有正的外部性，使得他们减少了这样的投资。所以，近年来，出现了许
多企业高薪也聘请不到满意的高等技术工人的现象，这是企业不愿进行人力
资本投资的短视行为造成的。因此，鼓励企业进行人力资本投资，不仅为社
会培养和储备了大量的人才，也使得人力资本投资更加具有针对性，按照企
业的需求来进行人才培养，解决了企业人才短缺和人才浪费并存的问题，极
大地促进企业的生产效率。
5．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人力资本策略
5．2．3加大私人对人力资本的投资
在人力资本的投资方面，除了政府，企业应该加大投资以外，私人也应
该相应地增加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形成一个“政府一企业一个人”的投资体
系。在我国，随着知识、技术等生产要素参与分配，以及我国工资制度的改
革深化劳动力市场的良好发育和居民收入的市场化，将使我国的收入分配和
劳动者的知识技能存量呈正相关，文化程度对收入差距的影响日益扩大，就
业者的文化水平越高，收入也会越高，且这种趋势正逐年加强。受教育程度
与收入呈正相关关系将会促使人们意识到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性，并加大这
方面的投资。
有的学者从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国家的不同层次教育的私人收益和社会
收益的比较研究得出这样的结论：(1)由于发展中国家的教育成本相对低于、
教育收益相对高于发达国家，实证研究表明即使在发展中国家，发展水平较
低国家地教育收益也高于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但)由于义务教育费用均由政
府承担，社会成本大于个人成本，因而，在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教育的
个人收益率一般均高于教育的社会收益率。(3)发展中国家三级教育收益率依
次降低，而发达国家则相反，即教育收益率高低顺序为大学、中学和小学。
这恰好证实了为什么知识经济先在发达国家实现，并体现了“收益递增规律”。
在知识经济条件下，由于经济发展越来越依赖高等教育人才和高等教育研究
于发展机构，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在就业与收入方面有绝对优势。所以，加
强宣传和引导力度，促使人们加大对人力资本的投资。这不仅可以提高人们
的收入，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提高经济增长率，促进社会的全面发展和进
步。
5．2优化人力资源结构，使之与社会需求相适应
随着外商直接投资产业越来越多地向我国转移，这就需要我国人力资本
的多样性来满足FDI产业转移对人才的需求，一些技术要求相对较高的产业
对人力资源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然而在我国市场机制不甚完善的条件下，人
力资本投资主体不能形成币确的成本～收益预期，使得人才供给很难与产业
37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下的分析
发展需求相适应，在总体与结构上都会失衡，造成人力资源的不合理配置。
我们必须重视人力资本投资结构，优化资源配置，从长远利益和整体利益出
发，以最能促进国民素质和满足社会需要的角度来考虑投资结构，使人力资
本投资结构和社会需求相适应。
5．2．1转变高等教育办学模式，大力发展职业教育
国际上一般有以下三种典型类型的高等学校：一是研究型大学；二是一
般高等学校：三是专科专门学校、社区学院、职业技术学院、短期职业大学
等。三种类型的高等学校培养人才的层次和侧重点不同，在整个高等教育体
系中承担的任务和所起的作用也不同。从国外的经验来看，完成高等教育大
众化的并不是传统大学。在这个过程中通常会产生一批新的学校，美国是社
区学院，日本是短期大学，英国是多科技术学院。这批新型的学校担负起了
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任务。它们和传统的精英教育阶段的学校不同，培养的不
是精英型人才，而主要是应用型、技术型人才。但是从我国目前进行的进程
来看，却选择了和国外完全不同的途径，是通过精英教育阶段的传统学校来
完成大众化的任务，相对来说，职业教育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职业教育是
专门培养社会各行业所需人才的教育领域，以社会需求为导向，培养社会各
行业所需的实用性技术人才，很好的调节目前我国人力资源供给失衡的结构。
因此，我国应该转变高等教育的办学思路，把精英教育和大众化教育分
开，分别由研究型和职业型大学来进行人才的培养，在大力发展高等教育的
同时，注重职业教育的发展，合理配置教育资源，使人力资源和供给和社会
需求相适应。
5．2．2优化专业结构，提高人力资本配置效率
我国从业人员中技能型、实践型人才长期短缺，信息通讯技术、计算机
网络、软件开发、生物工程等关键领域的高层次专门人才严重缺乏，真正能
适应进入世界贸易组织需要的财政、金融、法律、贸易和管理人才还相当缺
乏，在国外产业不断向我国转移的过程中，迫切需要与之帕适应的大量的高
5．促进FDI产业向我国转移的人力资本策略
素质劳动力。虽然我国的高等教育取得了很大的发展，每年几百万的大学毕
业生流向社会，但是大学生就业难的问题充分暴露了我国高等教育的专业结
构设置不合理，不能适应社会的需求，供不应求和供过于求的现象同时存在。
一方面，存在结构性的困难，即一些社会需求大的专业供不应求，社会需求
不大的专业供大于求。另一方面，存在区域性的困难，即民营企业、中小企
业和经济欠发达地区供不应求，大企业、经济发达地区供大于求；这就要求
高校要根据社会需求的变化不断调整专业学科设置，改进人才培养模式，提
高资本配置效率。
5．3重视人才交流，吸引人才“回流”
FDI的高科技产业转移要求大量的顶尖人才为之服务，但是由于我国人
才培养的弊端，使得我国本土的顶尖人才供给远远不能满足国外产业转移的
需求，而同时大量的中国留学生学成之后滞留海外，因此，吸引人才“回流”
也是我国提高人力资本水平的重要途径。
5，3．1制定留学生归国政策．
为了吸引海外留学生“回流”，首先应该制定相关政策，在鼓励国内学生
赴国外深造的同时也鼓励他们学成回国。一方面，努力增加与国外研究机构
的合作与交流，以便使本国人士接受此前只有在美国、欧洲和日本才能接受
的培训。另一方面，政府通过提供一系列的便利条件，鼓励在国外取得文凭
的留学生回国。目前，我国的“支持出国，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政策充
分体现了对留学人员的民主和自由，政府积极支持科技人员出国学习先进的
技术和管理经验，学成后也不强迫回国，而是采取来去自由的政策，同时又
鼓励留学生学成回国“报效”祖国。
5．3．2提供优越条件和创造良好的创业环境
一方面，为归国的高科技人员提供丰厚的薪酬和优越的生活条件，营造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下的分析
现代化的科研条件和宽松的工作环境，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另一方面，
为归国人员创造好的创业环境和提供优惠政策。比如，许多省市纷纷建立“科
技园”，竞相鼓励在国外学有所成的人才回国创办新兴企业。通过高薪水、减
免征税、提供减息贷款、免征进口器材关税、享受外币交易等优惠政策使得
越来越多的留学人员学成回国，不仅满足了我国对尖端人才的需求，也极大
的促进了我国的科技创新。
5．4开放人力资本市场，促进人力资源流动
人力资本的市场化是人力资本优化配置的重要条件，有效的市场价格与
竞争机制是人力资本市场良好运行的根本保证，但是由于我国传统的人才流
动管理制度的缺陷和人力资本市场的不完善，影响了我国人力资源的合理流
动，入力资源配置长期不合理，效率低下。
开放人力资本市场，放开能进行人力资本投资融资的资本市场，以便私
人能进行人力资本的运作。开放市场的确会带来一定的风险，但是可以激励
人们去获得更多的技能。如果开放和使劳动市场自由化，那么劳动者投资自
己的人力资本获得的回报率就会上升，他会乐意投资。并且，人力资本市场
的开放，可以减少人力资本流通的障碍，促进人力资本在更大范围内流通，
能够有效解决人力资源供给的结构矛盾，提高人力资本配置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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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致谢
晨昏交替，寒暑二易，两年半的硕士研究生阶段即将过去。回首过去，
一切尽在眼前。学习上，导师的细心指导，同门的热心帮助使我的学习成绩
得以提高生活上，同学和朋友的帮助，使我倍感生活的温暖和友谊的真挚，
亲人的支持和关怀，也使我能够更加专心投入到学习中去，最终顺利的完成
自己的学业。
在论文即将定稿之际，我首先要感谢我的导师曾志远老师。曾老师以其
渊博的专业知识和严谨的治学态度深深的影响着我，让我受益匪浅。在这次
论文写作过程中，曾老师对我的论文提出了很多宝贵的意见，两年多来自己
取得的点滴进步凝聚着导师的殷殷关切之情。导师的培育之恩，永生难忘。
其次要感谢学校领导和经济学院各位老师对我学习和生活上的指导和帮
助。最后感谢参与学位论文答辩的各位专家，感谢你们为我的论文提出了很
好的修改意见。
衷心感谢你们!
人力资本对我国产业转移的影响一基于FDI下的分析
在读期间科研成果目录
在读期间研究成果目录
(在读期间发表的专著、论文、课题、教材、工具书等)
序号题目刊物或出版社排名期号
经济增长中华商经济与科第一作者2007年5期
1 的技术进步技
要素分析
我国FDI的现现代商业工贸第一作者2007年1Q期
2
状及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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