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姓名：武庆悦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金融学
指导教师：奚振斐
20090101
摘要
摘要
本文所述虚拟货币(ⅥnLlal C硼rency)是指由非金融机构发行的，借助于计算
机网络在发行者与持有者或发行者和少数几个商家与持有者之间流通，能购买现
实物品、虚拟财产或电子化服务的充当等价物的类货币，与现实货币有一个相对
稳定的兑换比率，并可以与现实货币相互兑换。虚拟货币的产生是继贵金属货币
和纸币之后货币历史上的又一次革命。虚拟货币有效地降低了交易费用，使得快
速支付不再受时间和空间的制约。同时虚拟货币的产生和发展也给社会经济和金
融带来了新的问题和挑战。
基于网络经济的快速发展，分析了虚拟货币产生的背景和发展现状及趋势，
并对现行虚拟货币的形式进行了归纳总结。然后对虚拟货币的基本状况进行了理
论性的分析，以期揭示现存虚拟货币的本质属性，并着重分析了虚拟货币的诞生
对网络经济以及现实经济的影响。通过分析研究，针对虚拟货币对现实金融的影
响，构建了包含虚拟货币的货币供给理论模型，研究了金融技术的发展对货币政
策选择中介目标工具的改变。文章最后分析了虚拟货币的洗钱的风险，并提出相
应监管措施，针对最新出现的虚拟货币征税问题，提出了虚拟货币征税的简略方
案。依据巴塞尔协议的相关要求，构建了对虚拟货币进行合理监管体系，并对虚
拟货币未来的发展进行了展望。
关键词：虚拟货币货币乘数货币政策洗钱
Abs仃act
Abstract
Ⅵrtual Currency ref．erS to non-finaI]Icial institutioIlS issued，circulating between the
issuer aIld tlle holder or between issuer and a few businessmen aIld the holders thIougll
me intemet．n’s able to buy goods reali劬VimlaJ proper够or electro血c services wKch
act aS equiValent．nere is a s讪le eXchallge rate t0 real cun．ency，a11d it call be mutually
coIⅣenible to real currency．The eme略ence of virtl丑2Ll currency is aIlotller revolution i11
the histo巧of currency follo诵ng precious metal and baIllmote．Ⅵnual cu玎ency
仃ansaction costs e仃ectiVely，aIld make f瓠t payment is no 10nger subj eCt to time and
space cons缸曲1tS．At the s锄e time，the eme唱ence and development of vimlal currency
broughtnew problems a11d cha】1enges to socio—economic aIld finaIlcial．
Wittl tlle deVelopmem of the VirtlJaJ economy，the back萨ouIld a11d the status quo aIld
development讹nd of VilllJm money are a11alyzed，a11d existing form of订nIJal currency
is sm衄撕zed．111en t11e b戚c conditions of Vinual money is anaJyzed in the t11eoretical，
in order to reveal t11e n狐鹏of戗le existing virtual c1111rency a嘶bute，aIld focus on a11
aIlalysis of t11e birrth of the Virtual currency innuence on ne觚ork economy and real
economy．For tlle iIlfluence of Vinual cu玎encies on real financial，the money supply
theoretical model contains Virtual currency is constmcted．Wim the development of
finallc瑚tecllIlology，恤intemediate goal of monetary policy is challged．T11e risk of
money la：u11de打ng by Vim枷currency is also studied，aIld regulatoU印proach is raised．
Ⅵrtu甜currency brief tax pro伊am is r撕sed against to me 1atest Virtu甜cuITency taxation．
In accordance with the requirements of BaSel Accord，vi巾Jal currency monitoring
system is constI．ucted．And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Vimlal c唧ncy is proSpected．
K码words：virtllal Currency Monetary Multiplier Monetary Poli呵
Money Laundering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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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签名： 日期趔翌2：三：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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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签名： 日期2翌堡2：；：』导师签名矿逖日期
第一章绪论
第一章绪论
1．1研究的背景和意义
在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历程中，货币的表现形式一直在不断地演纯着，从贝
壳、牲畜、烟草等实物到金银等贵金属再到纸张，都曾充当过货币的材料，货币
形式的演变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有惹密切的联系，因而在不同的历史时期，
货币也就有着不同的含义。并不存在一个单一而且精确的货币或货币供应的定义，
即便对于经济学家来说，也是如此。米什金为货币作了一个范围较广的定义——
在商晶或劳务的支付中或债务的偿还中被普遍接受的任何东西。
随着以信息通讯技术为代表的高科技时代的到来，虚拟经济得到了快速的发
展，从焉诞生了“虚拟货币”这一全薪熬货币形式，这必然对传统货币理论，尤
其是在货币的价值概念、表现形式、使用空间范围和货币供应量的控制以及货币
政策的实施等方面，带来一定的冲击。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a心ⅡC)2008年7月24日发布《第22次中国互联
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08年6月底，我国网民数量达2．53
亿，首次大幅超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位，与GDP增长率相近的印度相比，中国互
联网普及率高出了一倍。网上支付和网上银行则极大地推动了网络购物的发展，
网民对二者的使用率分别达至lj 22．5％和23．4％，戈其是网上支付，半年用户增量达
到2379万人，半年增长率达到71．7％【lJ。伴随着中国互联网成长起来的还有大量
的网络游戏厂商等，他们在给广大网民提供免费服务的同时，推出了收费菔拟网
络服务产品以满足用户多样化需求。以腾讯公司为例，2002年5月，腾讯公司推
出Q薅这种网络虚拟产品，QQ用户可以用Q币购买腾讯公司提供的各种虚拟产
品和服务，从而给腾讯公司带来巨额的利润。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更多的网络
公司加入了发行网络“虚拟货币’’的行列，纷纷推出自己的“币种’’——新浪U
币、网易POPO币、百度币、魔兽币、天堂币、盛大点券等。
这些虚拟货币有的只是为了传递既有的货币而使用的新方法，蕴涵着可以执
行货币职能的可能性。随着虚拟物晶的普遍使用和广泛认同，虚拟货币支付领域
得到不断的扩展，虚拟货币也逐渐脱离虚拟世界的领域，突破虚拟世界的空间，
进入了人们的实体生活。比如在某些网站已经可用网络虚拟货币购买通常只有人
民币才能购买的实物产品或服务，虚拟货币形成了与传统货币等同的购买力，虚
拟货币与真实货币之间的界限逐步模糊。因此，虚拟货币在方便人们日常生活、
刺激虚拟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问题和风险。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首先，虚拟货币对金融秩序造成冲击。当前，虚拟货币的发行并不以实际货
币或者某种资产为发行储备，商业组织的利益最大化可能导致虚拟货币源源不断
地供给。虚拟货币的无限发行与虚拟产品的有限消费可能会形成矛盾，这将会导
致虚拟货币在整个虚拟世界的相对过剩，进而产生虚拟世界的通货膨胀。而虚拟
货币一旦与传统货币发生兑换，受冲击的不仅是虚拟世界中的金融秩序，现实中
金融秩序同样不可避免。
其次，虚拟货币可能对法律秩序造成冲击。相对于经济金融制度，法律制度
具有稳定性和滞后性，一般情况下，现有的法律法规主要是根据当前或者可以预
期社会经济生活情况而设计的。基于信息技术而产生的虚拟货币发展迅速，完全
超越了立法者的预期，突破了现行法律制度的整体框架。虚拟货币的虚拟性、匿
名性等特征致使现行多项经济法律制度呈现诸多的漏洞，因而，它可能成为洗钱、
赌博和偷税漏税的工具。
最后，虚拟货币可能形成交易闭环，及现实虚拟货币与法定货币之间的兑换。
这样虚拟货币发行商可能由于自身的资金链断裂或者遭遇恶性挤兑而形成巨大的
资金风险，一旦资金风险爆发势必对经济秩序造成冲击12J。
由于“虚拟货币"出现时间较短，国内外对虚拟货币的研究处于起步阶段。
本文从虚拟货币的概念界定入手，分析目前出现不久的种类繁杂的新型虚拟货币，
总结归类，分析其特点和本质属性。然后结合传统货币理论，分析现存各种非银
行发行的虚拟货币存在的问题和挑战，探讨虚拟货币大规模发行和流通对货币政
策产生的影响，以期深入和丰富虚拟货币的研究内容。
1．2国内外的文献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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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对虚拟货币研究的学术关注度
图1．1为中国期刊网CNKI的知识搜索中对虚拟货币研究的学术趋势图。从图
中可以看出，在1997年以前，对于虚拟货币的研究基本处于空白状态，从1998
年开始至2003年关注度逐渐增加，以2003年李狮发表的《虚拟货币的发展与货
第一章绪论3
币理论和政策的重构》为一个转折点(图中A点)，对于虚拟货币的研究日益引起
各领域专家学者的兴趣，学术论文和专著也随之增多。这种趋势的背景是基于网
络经济的日益繁荣，快速的交易方式对便捷的支付方式的要求，虚拟货币逐步承
担起新型支付方式的职责。而从图1．2中W以清曦看到，进入2006年后由予学者
杨涛一篇关于Q币引发通货膨胀的分析论文，使得对于虚拟货币的研究成为热点，
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
图1．2 CNKI用户对于虚拟货币的关注度
基麓，关于虚拟货币问题，匿内外仍较缺乏穗关的专著，至于虚拟货币对货
币政策影响的文献更为少见，有关资料主要散见予国际清算银行(BIS)、十国集
团等国际组织发表的报告以及一些学者、研究人员发表的学术论文。以下就国内
外权威机构和学者的研究进行简单介绍。
1．国际清算银行主要报告
国际清算银行对虚拟货币的研究主要是一些报告和政策建议，主要有：Sec诋锣
ofElec协oIlic Money(由BIS和nle Group ofComputer Experts共同出版，1996年8
胃)，hplie基i潍s蠡琵Ce羚黝．1 B鞠鼢of氇e DeVelop撒e矬l of Elec_敝越e Money(B至S，
1 996年1 0月)，鼬sk Mallagement for ElectroIlic Ballhng aIld Electrollic Money
Activi谯es(BCBS，1998年3月)以及在2000年5月和2002年11月出版的两期
Survey on electronic money developments。在Sec面够of Elec缸．onic Money、
Implications for Central Banks of the DeVelopment of Elec仃oIlic Money和黜sk
Management for琶lec锰Ionic Ball慈llg雒d El∞tro碰c Money Activities三篇文章中，主
要着眼于虚拟货币的风险和监管方面，并就此提出了一些对策建议；而在SuⅣey on
蘸ec钧砖e狂约ney develo泌躐s中则尽可能全面地对全球的康拟货币的应用情况{乍
了一个介绍13J。
2．1995年支付涛算系统委员会(Co翔瑚itt∞on Payment alld Se枝lem碱SyStems，
CPSS)
研讨会的讨论结果考虑到开发虚拟货币可能带来一系列的影响，1995年lO月
12胃13日在法兰克福举行了支付清算系统委员会(CPSS)关于虚拟货币产最的
4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研讨会。该研讨会由H鲫哑锄先生和Fanls、Ⅳoml先生主持。会议报告的第一部分
概述了开发虚拟货币产品相关的一些普遍性问题。第二部分则概括了发现的一些
具体的政策性问题，如虚拟货币将对货币政策及铸币税收入(Seiglliorage revenues)
产生的影响、虚拟货币发行机构的确定、市场进入及标准和竞争问题、虚拟货币
的清算问题、虚拟货币的安全和监管问题、虚拟货币的跨国流动问题、洗钱和执
法问题以及使用虚拟货币消费者的权益如何得到保障等【4】。
3．国外主要相关文献及观点
MONETARY POLICY IMPLICATICINS OF DIGITAL MONEY一文概括了虚拟
货币产品的特征，并提出虚拟货币的使用将对货币的需求和供给产生影响。
MONETARY POLICY IMPLICATIONS oF DIGITAL MONEY：REPLY TO MAIJS
KRUEGER中讨论了虚拟货币对货币供给和货币乘数的影响。在The mture of
money and ofmoneta巧policy中Laurence HMeyer认为：货币的未来是虚拟货币，
虚拟货币的使用将对金融稳定和货币政策造成影响。Boeschoten和Hebbinl【在
E1ectromc Money Currency Demalld a11d tlle Seigllorage Loss i11 tlle G1 O Coulltries一
文中运用三种不同的方法，分别估计了虚拟货币对通货需求的影响，并利用长期
政府债券的收益率乘以通货发行额减少的价值，对主要国家铸币税收入减少的数
额进行了推算。
4．国内主要相关文献及观点
国内对于电子银行的研究方面有奚振斐在《电子银行学》一书中对于电子银
行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详细介绍了电子银行的发展及前景预测【5】。其他比较有代表
的著作有张卓其的《电子银行》。关于虚拟货币对货币政策影响的观点散见于一些
学者的文章中，主要有：谢平、尹龙在《网络经济下的金融理论与金融治理》一
文中提出虚拟货币的发展将对货币供求理论和货币政策的控制产生影响【6J。陈雨
露、边卫红在《电子货币发展与中央银行面临的风险分析》中指出虚拟货币流通
将使得中央银行面临丧失货币发行权、损失铸币税收入和货币政策失效的风斟7】。
李狮在《虚拟货币的发展与货币理论和政策的重构》中分析了虚拟货币的使用将
使得货币供给的变化，以及货币乘数发生变动从而产生货币创造，并进行了关于
虚拟货币对货币政策影响的理论分析。苏宁在《虚拟货币理论分析》一书中，把
虚拟货币划分为初级虚拟货币和高能虚拟货币，并对虚拟货币的现状和未来发展
趋势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此外，国内关于虚拟货币问题比较重要的文献还有：黄
宪等编著的《货币金融学》【8】，钟孝生的《网络虚拟货币本质及其对货币流通的影
响》等。
第一章绪论5
1．3本文的研究思路及内容
本文试图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分析虚拟货币的本质属性，
对虚拟货币的定位进行探讨，分析了现存虚拟货币在虚拟经济的购买力变化，对
热点问题的虚拟货币税收进行探索。对虚拟货币对经济和金融的影响进行研究，
同时建立包括虚拟货币在内的货币供给理论，通过对新模型的分析和应用，以期
揭示虚拟货币对我国货币政策的影响，以及如何面对虚拟货币的冲击的理论构建。
文章后面对虚拟货币洗钱问题进彳亍了深入的分析，并提出了促进虚拟货币稳健发
展的策略和措施，依据现行监管框架构建虚拟货币的监管体系。
文章主体共分为五章：第一章引言介绍本文研究的背景、目的和意义，对目
前国内外兹研究做了分析，!以及论文的结构。第二章篱略介绍了传统货币理论，
引入了虚拟货币的定义、分类和特点，并对虚拟货币目前的发展现状做了简单介
绍。第三章主要是虚拟货币的基本理论分析，首先重点分析虚拟货币的本质属性，
对现存虚拟货币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分析，以及对现实经济发展和现实金融
带来的影响。第四章详细分析了虚拟货币对货币供求理论带来的变化，并研究了
虚拟货币的存在对货币政策的影响。文章分析虚拟货币对货币政策的影响主要是
通过分析其对货币供求的影响，货币政策的独立性、货币政策中介指标以及货币
政策工具的影响。第五章针对虚拟货币现实存在重大问题进行了研究，分辑了透
过虚拟货币洗钱的风险及并提出应对措施，对虚拟货币交易进行征税的模式进行
了初步探索，深入分析了虚拟货币的财产属性，并在新巴塞尔协议的框架下构建
了虚拟货币的监管体系。
第二章虚拟货溪的产生和发展7
第二章虚拟货币的产生和发展
2．1货币概念与货币制度
货币是媒介商晶交换的一般等价物，在商品生产、交换等不同环节孛货币又
体现了一定的社会生产关系。货币形态变化和货币制度的演进都是对商品经济发
展的适应，是由各种不同实物商品向金银货币转化、由足值货币懿不足值货币转
化的自然演进过程。
2．1。董货币形态的变化
货币是商品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它是由国家法律确定、被广泛
接受的、充当一般等价物的金融资产。随着人类社会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货
币经历了不同的发展阶段和存在形式。货币形态的变化是对商品生产、交换不断
扩大的适应，同时科学技术的发展也为货带形态的变化提供了技术上的支持瞬。
1．商品货币。在人类历史上，作为实物货币的商品呈现出一个很长的序列。但
商品货币大多共有体积大、徐傻小、不易分割为较小单位、携带运输不便的缺点，
难以充当理想的交换媒介。许多实物质地不一、容易腐烂和遭受损失，也不适合
作为储藏手段。如古希腊时的牛和羊、非洲和印度的象牙、中国的牲畜和贝壳等。
2．金属货币。当实物货币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人们开始考虑寻找一种理想
的交换媒介。这种媒介必须具备下述特征：普遍接受性、价值稳定、价值均质可
分、轻便且易于携带。由于金属符合了这些特征，因此金属货币成为最有典型特
征的实物货币。
3．代用货币。代用货币是实物货币的替代物。它一般是纸制的，据以换取实际
金属货币或金属条块的凭证。早期可以兑付金银货币的银行券是代用货币的～种。
金银作为自然资源的稀缺性导致金银货币迟早会不适应商品交换规模扩大的需
要，导致了替代货币完全独立于黄金。1973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正式宣布货币与
黄金脱钩，标志着世界范围纸币发行彻底从制度上、名义上摆脱黄金的束缚。
4。信用货币。信用货币是不以任何价值实体为兑换承诺和基础的纸质货币符
号。信用货币可以分为以下主要形态：辅币，主要功能是小额支付或找零，多以
贱金属制造；现金或纸币，主要功能是作为人们豳常生活用品的购买手段；各类
别存款中作为货币执行～般流通手段的主要是银行活期存款。
5。电子货币。电子货币是一种通过计算机运用网络载体进行金融交易的货币。
8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它是计算机介入货币流通领域后产生，利用银行电子存款系统和各种电子清算系
统记录和转移资金并完成价值存储和支付清算的系统。目前的电子货币主要有以
卡片为基础的电子货币和以互连网为基础的或以软件为基础的电子货币。
6．虚拟货币。网络虚拟货币是指由一定的发行主体以公用信息网(Intemet)为
基础，以计算机技术和通信技术为手段，以数字化的形式(二进制数据)存储在
网络或有关电子设备中，并通过网络系统(包括智能卡)以数据传输方式实现流
通和支付功能的网上等价物【lo】。而本文所要研究的是专指由大型商务网站或网络
游戏提供商发行的用于完成网上小额支付的网络虚拟货币。
表2．1货币形式发展变化史
时期变革
公元前700年在土耳其西部出现最早的货币，用于缴税和雇佣外籍兵团
1400年第一家银行在意大利和西班牙开设，承认对应于现金存款的支票
1694年英国银行(BankofEnglalld)开业，独占了银行票券市场。它定义
所有的存款证明并非均能立即在提取出存款的原则
1865年在英国银行的给付形式抽样调查中，显示有97％是使用支票
1887年在Edward Bell锄y的小说《boo虹ng Backward》中，出现名词“信
用卡”
1880．1914年稳定的固定利率，使黄金成为当时的主要货币
1945年Bre们n Wbods协议通过美元固定的价格连接货币与黄金的关系
1947年Flatbush国家银行推出第一张可在纽约特定的商店使用的普通用途
信用卡
1950年大额付费卡(Diners Club Charge Card)推出
20世纪50年代中期磁性油墨字体认证技术(MICR)的发展适时帮助了支票的处理，
增加了以支票签封作为无现金付款方式的选择
1958年加州的Bank America银行第一次信用卡大宗邮寄动作
1967年westIIlinSter银行在伦敦装设第一部自动出纳机
1970年纽约票券交换所启用CHPs票券交换所内部银行付款系统，提供
在线的美元转换以及交易结算
20世纪70年代末期Chemical银行启用Pronto系统，提供2000个电脑终端机与客户端
家庭以电话连结中央电脑系统，并提供一些服务：财务收支平衡的
询问、Chemical银行账户间的转账行为及对特约当地商店得以使用
支票给付款用。第一代家庭银行普遍遇到的问题：谁来支付家庭终
端机的费用?
1985年银行体系间的付款系统广泛使用电子数据交换技术(EDI)
1994年由荷兰DigiCaSh发行的数字现金开始上线使用
1995年Mondex虚拟货币开始尝试在英格兰流通
2000年后网络虚拟货币大规模出现，虚拟货币引起货币银行新思维
从货币的发展中我们可以看出，货币的交换价值和其本身的价值之间产生了
越来越大的分离，货币也越来越电子化和虚拟化。也许有一天，随着信用体系的
进一步发展和完善，货币会完全的消失，对于财富和资产的转移和拥有只是通过
第二辇虚拟货币的产生秘发展9
一串电子数据流的流动、转移来表示和实现。这是未来我们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思
考熬闲题。
2．1．2货币制度的演变
历史上至今曾经出现过的货币制度可以分为两类，即金属本位与货币本位。
前者指以贵金属作为本位货币；后者又称信用货币本位或不兑换本位。现代纸币
和电子货币已经脱离有价值的商品实体，成为一种价值符号。下面依次对金本位、
银本位、复本位和纸币本位制几种货币制度加以介绍。
1．金本位铡。金本位是一种金属货币制度。在金本位制下，或每单位的货币价
值等同于若干重量的黄金(即货币含金量)；当不同国家使用金本位时，国家之间
的汇率由它们各自货币髓含金量之比一金平价(Gold P蕊锣)来决定疆玎。
2．银本位制。银本位制是指以白银作为本位货币的一种制度。在货币制度的演
变过程中银本使的历史要早于金本位。银本位制的运行原理类似予金本位制，主
要不同点在于以白银作为本位币币材。银币具有无限法偿能力，其名义价值与实
际含有的白银价值一致。银本位分为银两本位和银币本位。在银本位盛行的时代，
大多数国家实行银币本位，只有少数国家实行银两本位。
3．复本位制。复本位制是指一国同时规定金和银为本位币。在复本位制下金与
银都如在金本位制或银本位制下一样，可以鲁由买卖，鸯由铸造与熔化，鲞由输
入输出。由于金属货币本身价值的变动与两者兑换比率相对保持不变产生了“劣
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即金银两种金属中市场价值高于官方确定比价的不断被人
们收藏时，金银两者中的“贵”金属最终会推出流通，使复本位制无法实现。这
一现象被称为“格雷砍法则’’ll引。
4．纸币本位制。目前各国均实行纸币本位。从国家法律而论，纸币已经无须以
金属货币作为发行准备。纸币制度的主要特征是在流通中执行货币职能的是纸币
和银行存款。有些国家尽管规定纸币的含金量，也仅仅是名义上的。采用纸币制
度的囡家虽然仍保持一定的黄金储备，但并不以此作为货币发行的准备，而是主
要{乍为国际闻的～般支付手段的准备。现代纸蒂制度给政府通过调节货币数量影
响经济活动创造了条件。
货币既是交换的媒介，又是交换的产物。随着生产的目益社会化，货艰本身
的内在矛盾促使货币最终摆脱任何一种使用价值，成为一种符号，可以寄身于纸
币、信用卡、支票，以及某种用先进电子设备支持的一套支付和储存程序。货币
始终沿着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交换效率的路径演绎和发展；货币演绎的基本趋势
是从具体到抽象，从实体到观念，不断地走向社会化、虚拟化，“用货币的不具有
任侮价值的代表来代替货币”l璩l。
lO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2．2虚拟货币的含义及产生背景
以货币为介质的交易体系深深地影响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现实社会中货
币交易的原则，正在越来越广泛地影响到互联网。除以纯粹交易为目的的网络交
易平台外，网络游戏也正在体现其货币交易的强大能力，从QQ游戏、《传奇》到
《魔兽世界》、《天堂II》，人们正在频繁地采用货币交易的形式完成各项“工作"，
随着这些交易体系的日益完善，虚拟的网络世界与现实社会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
2．2．1虚拟货币的含义
传统的政治经济学认为，货币就是从商品中分离出来的固定地充当一般等价
物的商品，它具有就价值尺度、流通手段、贮藏手段、支付手段和世界货币五种
职能，其中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是从产生之初就具有的两种基本职能。并且认为
“货币作为流通手段不能是观念上的货币，必须是实在的货币，因为任何一个商
品的所有者都决不会允许有人凭空话拿走其商品、侵害其利益的事发生”。随着社
会的发展，在现代社会大部分国家现实流通中的货币己经与贵金属脱离了关系。
这时的纸币也不再是代用货币，而是一种纯粹的信用货币。在信用货币产生以后，
人们对货币本质的认识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货币哲学》一书中指出，货币兼具
实物和功能的双重本性是一个历史的现象，货币的功能才是其本质特征：现代社
会中的金钱早已没有什么实物的概念，而唯独是履行交换功能的载体，恰好印证
了这一事实。货币的双重本性在现代社会的分野越来越大，货币的功能化倾向越
来越显著，这意味着货币的经济价值不须假手物质实体便可获得，货币因其功能
获得价值。在此基础上，西美尔提出了“不管表征什么，货币都不是拥有功能，
而是本身就是功能”的论断【1引。
随着货币形态的变化，货币的职能和作用也发生了一些重人变化，对货币的
概念也有了新的理解。一般认为，货币是一种具有普遍的可接受性，而用作购买
手段和清偿债务的支付工具。这种概念的含义是，货币的主要职能是用于商品交
换和支付债务，前提是“普遍可接受性”(GENERALACCEPl'ABILITY)。这种普
遍可接受性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但主要因素是国家的强制力量和货币发行主体
的信誉。
由于虚拟货币采用形式的多样性且尚处在发展的初期阶段，国外对它的定义
也有不少的争议，不过国际金融机构和一些国家的货币当局还是对什么是虚拟货
币提出了一些的看法：
巴塞尔委员会在1998年发布的关于虚拟货币的定义认为：虚拟货币是指在零
售支付机制中，通过销售终端、不同的电子设备之间以及在公开网络(如IIltemet)
第二章虚拟货币的产生和发展
上执行支付的“储值”(stored vallue)和“预付”(prepaid)支付机制。
欧洲中央银行将虚拟货币定义为：“纛拟货币邸货币发行者所声称的货币值。
这种货币值具有以下特点：1．储存于一种电子设备中；2．作为一种传输有限数额价
值的支付方法藤产生；3．作为一种支付手段被除发行以外的其他企业接受"。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的学说：电磁记录说认为虚拟货币是使用人接受的可
以自由转让的电磁记录，并且是通过在使用人之间接受或更新以完成结算的电磁
记录。支付工具说认为虚拟货币是一种在网络上发展起来的电子支付方式，是通
过相互交换关于商务活动和金融活动的电子信息而完成在线电子支付过程的。虚
拟货币或者数字化货季的本质是突破了时空限制的全球露上电子商务和资金运动
过程中价值关系的体现，是在商务活动过程中产生，并在电子信用基础上发展起
来的一搴孛最新的价值尺度、流通手段和支付手段Il驯。
这些概念各有精辟之处，但都无法完全概括虚拟货币这个仍在不断发展进化
的新生事物，只能穗之为狭义的虚拟货币概念。贝尔纳德·列特尔在《未来的货
币》一书中写到：“当不罔种类的货币遵循国家货币正在开辟的电子化道路时，网
络信息时代释放出的无限可能性将呈现出真正的革命，互联网将是未来货币进行
创新的理想空间"。学术界普遍认必虚拟货币仍处于发展的翠期阶段，很多的现象
还处于模糊不清的状态，就让我们不要过早对它们的性质给定结论，而是把这些
有关的过程和产物都纳入到我们的讨论范豳中来。
因此，研究虚拟货币应该把视野扩展到一个更广阔的角度来进行，互联网的
出现和普及，是为货币试验提供了优良的试验空间，并随之衍生出丰富多彩的补
充货币。所谓补充货币，指的是在一定区域内达成的、接受非国家货币作为支付
方式的协议货币。这样的货币被称为补充货币是因为它们并不想代替传统的国家
货币，丽是发挥国家货币没有被设计去满足的那些社会功能，使用者也可以同时
使用正式的国家货币和补充货币。这些补充货币不能完全满足传统经济学对货币
定义的条件，傻却有着传统货币所不具备的特性。由此可见，广义的虚拟货币中
既包括银行发行的虚拟货币和非银行发行的虚拟货币，也包括虚拟的国家货币和
虚拟的补充货币，即有用于营利性活动的，也有用于非营利性活动的。
2．2．2虚拟货币的种类和具体形式
一、虚拟货币的分类
1。按虚拟货币的载体进行分类
国际清算银行在2002年l 1月出版的Sufvey o靛elee馥。撼c money develop激ents
中，根据载体的不同将虚拟货币分为以下两大类：以卡片为基础(card-baSed)的
虚拟货豢和以互联网为基础或以软件为基础(∞襄南aS甜)的虚拟货币。所谓以卡
12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片为基础的虚拟货币，就是通常所说的多功能预付卡或电子钱包。它是一种作为
现钞或硬币替代品，为小额的、当面的零售支付提供了便利。它还被设计成可以
作为其它传统货币工具的替代品，如可替代支票以及借记卡和贷记卡。与此相似，
以互联网为基础或以软件为基础的虚拟货币也是基于为远距离的通过互联网的小
额交易提供便利的而设计出来的，是在开放式网络上使用信用卡作为支付手段的
一种工具【31。
2．按虚拟货币的支付方式进行分类
根据它们储存货币价值的位置以及它们用于支付的机制的不同，虚拟货币可
以分为储值产品和预付产品。所谓“储值"是指保存在物理介质(硬件或卡介质)
中可用来支付的价值，如智能卡、多功能信用卡等。这种介质亦被称为“电子钱
包"(e-purse)，它类似于我们常用的普通钱包，当其储存的价值被用完后，可以
通过特定设备向其追储价值。而“预付支付机制”则是指存在于特定软件或网络
中的一组可以传输并可用于支付的电子数据，通常被称为“数字现金”(d珥tal caLsh)
通常由一组组二进制数据和数字签名组成，可以直接在网络上使用。
3．按发行方的种类进行分类
根据发行方性质的不同，可分为银行发行的虚拟货币、非银行发行的虚拟货
币。这里的银行发行的虚拟货币主要指的是各类银行卡、智能卡，银行提供的基
于货币电子化的方式实现的支付、存储、划转并产生利息或收取一部分手续费的
货币形态过程等。非银行发行的虚拟货币包括第三方互联网公司在网络上发行的
虚拟货币，虚拟社区(包括游戏)内使用的货币等【4】。
二、虚拟货币的具体形式
既然我们现在还不能从定义上来理解虚拟货币，那么我们可以从现有虚拟货
币的具体品种开始，来对虚拟货币做一个感性的了解。以下便是几个比较成熟的
虚拟货币品种的简单介绍。
1．数字现金。由乔姆博士发明并发行的数字化现金，包括支付这种现金的系统
和相应的实施软件。当你想要把这种电子现金转化到你在银行的普通账户里时，
可以用电子邮件或其他方法通知银行并存入现金。当你想用电子现金时，可通过
该公司开发的电子现金软件把你在账户里的钱下载到自己计算机的硬盘里，以后
便可以在接收数字化现金的联机商店里使用。
2．NetCaSh。NetC2Lsh和相应的可记录匿名电子现金支付系统是由美国南加州大
学信息科学研究所的B·科兰德·诺曼和甘那迪·玛文斯基发明设计的，这种电子
现金具有很强的匿名性。这种支付系统较为简单，系统设计者认为将会有许多银
行和电子现金服务商为顾客服务，客户可据此挑选他们信任的银行和现金服务商。
如果银行愿意，这一系统允许银行跟踪他们顾客的消费信息；如果客户认为必要，
可与他选择的服务银行签订合同禁止银行持有客户不公开的网上交易记录和跟踪
第二牵虚拟货币的产生翻发展
他的消费习惯。NetCash支付系统的活动中心是现金服务商，现金服务商被政府允
许“铸造”数字往现金，箨戈熬擐，现金鼹务商支蹲一定数额的准餐金绘敢魔箨
为进行支付的担保。
3．综合类fj户网站虚拟币。以腾讽公司发李亍豹Q币为代表，是～种可以在腾
最黼站统一支纣翡虚拟货币(1Q币=l元)，通过购买Q带卡，巍话充值，银行卡
充值等方式获得。Q矸j除可以用来支付腾讯公司的所有服务，还支持许多联盟网
站熬服务器产品，篷摄杀毒、赡买点卡、订震簸麓等等。冀憩鼷站懿薪演、蓑箍
等都发行了类似的虚拟赞币。
碡．鼷络游戏牵。辩戏开发囊剑造的在该蹲终游戏俸系中充当一般等价麴鲶虚攒
金钱，比如耕魔兽世界"中的金币银币、“剑侠”里面的元宝等，躺前这种虚拟货
币的交易规模穰渐繁荣【l引。
2．2．3虚拟货币产生的背景
～、技术背景
诗冀扭通信技拳麴旋震以及侔荚薪兴媒体懿蔓联翳的发展是鼹络营销产生酶
技术基础。hltemet诞生予20檄纪60年代，随着网络协议和相关硬件软件产品的
发展，互联网开始逐渐从军用鼬商用和民耀转变。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互联
嚣逐渐进天到社会酶爨常生活警中。事窭上，律为薪兴媒体鹣互联潮的发餍速度
超过了以往其他所有的技术，．广播在出现38年尉才拥有5000万听众，电视用了
董3年，瑟互联鼹哭震了3罐年。霪鳇，夏联辩被认为是避一百多年来瓣邀界经济
影响最大的技术变革117j。
二、纛摸索场懿澎或
飘联网的产生和快速发展导致了一个新的市场的出现，这个市场就是耩于蹲
络空阕龅虚拟市场。受联网为消费者提供了大壁的交流和沟通场所，同时也给企
监提供了经营市场，企泣麸以产品为棱心，到以服务为禳心，现在必须转变为隘
客户为核心。随着计算机人工智能技术、数据库技术的发展，企业可以便利地搜
集颞客戆信息，徽舞及对了簿客户需求，改交叠建经营策略，实时掌握羟济动骧。
三、电子金融的出现
随着计算机帮窝络遴售鼓术酶遮鼗熊发震，嚣联舞技术薛应耀逐灏蠢入类戆
各种活动领域渗透，其中所蕴藏的无限商机使褥商家纷纷把目光投向电予商务。
蠢翦，毫子商务正在以入翻难以想象的速度寅社会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渗透。传
统的鑫融也密切地注视捌这殷势不可挡的全球经济～体能、网络纯的潮流。于是，
一种垒新的金融服务经营理念——电子擒融便应运面生【l8l。从历史发展的进程来
看，要理解毫子金融瑟须姨金融毫子诧藕毫子商务谈起。掰谖毫予金敲张，是指
14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金融企业采用除互联网技术以外的现代通信、计算机和网络等信息技术手段，提
高传统金融服务业务的工作效率，降低经营成本，实现金融业务处理自动化、金
融企业管理信息化和决策科学化，为客户提供更快捷、更方便的服务，进而提升
金融企业是市场竞争优势的行为。电子金融是对金融电子化的一个超越。与金融
电子化有所不同，电子金融运行的主要技术基础是日益完善的互联网技术。由于
互联网技术的全球连通性、开放性、快捷性和边际成本低廉的特征，电子金融更
加强调整个金融服务业务基于互联网技术的重组和创新，使客户不受营业时间和
营业地点的限制，随时随地享受金融企业提供的各种高质量、低成本的服务。随
着Imemet的发展，货币存在的形式更加虚拟化，出现了摆脱任何事物形态，只以
电子信号形式存在的虚拟货币。
2．2．4虚拟货币的特性
虚拟货币非常地类似于通货，其使用范围与通货基本一样，主要用于小额的
交易。它作为一种货币，同样具有交易行为自主性、交易条件一致性、交易方式
独立性和交易过程可持续性等传统通货的属性，但与通货相比，虚拟货币具有一
些特殊属性，主要表现为以下几方面：
1．从发行主体看，传统的通货由中央银行或货币局垄断发行，中央银行承担其
发行成本，其发行收益则形成中央银行的铸币税收入。而虚拟货币的发行主体主
要是作为非金融机构的网络运营商。
2．从风险和使用范围看，通货是以中央银行和国家信誉为担保的法定货币，由
一国(或一地区)的特定机构负责设计、管理和更换，并强制使用，是标准货币，
形式统一。而虚拟货币由于是由不同的发卡机构设计，风格各异。其担保主要依
赖于发行机构的信誉和实力，风险不一。是否选择某一机构发行的虚拟货币由消
费者和商家自行决定。
3．从流通范围看，一般的货币都只在本国(或本地区)内使用(欧元除外)，
而虚拟货币的流通打破了地域限制，依托于Intemet，消费者可以很容易获得不同
国家的发行机构发行的虚拟货币。只要商家愿意接受，消费者就可以选择使用不
同机构发行的虚拟货币。
4．从防伪技术看，传统的货币的防伪主要依赖于物理设备，而虚拟货币的防伪
则主要采取加密算法或者认证系统来实现。一般的通货的防伪主要通过在现钞上
加入纤维线和金属线、加印水印和凹凸纹等方法实现。而虚拟货币由于其使用方
式与现金不同，主要是依靠互联网进行金额的转账支付，因此通常是通过数据加
密或依靠具体的认证系统来进行防伪【19】。
第二章虚拟货币的产生积发展15
2．3国内外虚拟货币发展的现状
2．3．1国内虚拟货币的发展现状
资料记载，我国最早出现的网络虚拟币是在2000年，中文利网开始以积分的
形式，给消费者提供虚拟货币。国内互联网每年几十亿元的虚拟货币市场已经规
模初具。而这个市场还在以每年20％以上的速度快速增长120J。
一、网上支付需求的快速增长
近几年来，我国的网上支付经历了缓慢的弓l入培育阶段之后，逐渐进入速度较
快的成长阶段。为了促进人们对该市场的理性认识，促进该市场的更快成熟受到
电子商务发展麓有力披动，我国个人嬲上支付的市场规模发展迅速。《网主支付撮
告》数据显示，2001年中国网上支付的市场规模为9亿元，2004年规模增长为75
亿元，年均复合增长率(CAGR)为102。7％。分析20泓年我国网上支付的市场结
构，个人用户通过网上支付的75亿元总交易额中，游戏点卡、航空客票、网络购
物、教育和网上代收费等都占有较高的份额，比例分别为22．7％，20。0％，17．3％，
14．7％和13．3％。
艾瑞研究认为2005．2010年我国网上支付市场都将处于成长阶段。未来几年中
国网上支纣市场将迅速成长并且正在和将要经历前所未有的历史性交革。网上支
付行业竞争将更加激烈，2005年是我国网上支付元年，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的市
场竞争趋于囱热化。相信随着网络购物、航空机票、教育(网络教育和考试网上
报名等)、网上代收费、网络游戏(点卡)、数字出版等行业的发展，以及这些行
业对网上支付极大的需求和依赖，未来几年我国网上支付的市场规模继续扩大12lJ。
16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图2．1 2002·2008年中国在线支付规模(单位：亿元)
二、各大网站纷纷提供虚拟货币支付方式
各个网站为了在电子货币这个新兴的产业中获得自己的利益，纷纷掏巨资建立
自己的支付平台，比较有名气的是淘宝网的支付宝，ebay网的贝宝等电子货币系
统。据最新数据显示，支付宝目前的会员数已经突破200万名，淘宝网上的商品
中有超过82％的商品全部支持支付宝交易。目前规模较大的电子商务网站都在发
展自己的电子货币系统。
搜索引擎巨头百度已与盛大签下合作协议，百度将通过盛大游戏点卡在全国的
18万个销售网点为百度币提供代售服务。在这场合作中，百度币借力盛大的销售
渠道，转瞬间即坐享盛大几百万用户的注意力和巨大购买力。盛大同样从百度那
里获得了“以盛大点币购买百度的付费下载服务”的网络通行证。百度公司自2005
年以来，已同23家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其中包括盛大、网易、工商银行、招商
银行、中国电信、北京网通、云网、骏网等。消费者可以用盛大、网易点卡支付
百度服务费用，也可以用百度币兑换盛大、网易等公司的虚拟卡。百度不但打通
了所有中文互联网支付平台，还与中国电信、中国网通等开通的运营商支付平台
建立了联系。而这意味着，用户使用百度币，不但可以支付网络上的服务，还可
以用来交电话费等田】。
网易的一卡通首开先河，实现虚拟货币购买邮箱、交友、主页空间，冲值网络
Q币的使用早己超出了腾讯公司当初的预期。如今在网上，Q币甚至可以用来购
买其它游戏的点卡、虚拟物品，甚至一些影片、软件的下载服务等。2006年4月，
第二章虚拟货币的产生和发展17
瑞星宣布与腾讯合作，用户可以通过Q币在线购买瑞星的杀毒软件。
日益发展起来的各个网站虚拟货币，目前都处于封闭状态，虚拟货币以单个网
站为背景依托，相对封闭的集中服务于网站内部各个产品之间的价值交换，想要
同其他网站之间进行货币交换，还有一定的障碍，但是由上述资料可以看出，某
些虚拟货币已经跨出了预先设定的范围，在某种程度上行使了虚拟世界的货币职
能。
三、网络游戏虚拟货币交易规模迅速膨胀
网络游戏是虚拟货币中重要的一个构成，据艾瑞研究认为未来几年网络游戏行
业仍将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预计在2012前，每年的增长率将在20％以上，但再
次出现爆炸式增长的可能性不大，预计到2012年整个产业的收入将达到686亿元。
网络游戏的快速发展带动了虚拟货币以及虚拟物品的交易，即网络游戏第二市场
的发展。
O
2003—2012年中国网络游戏市场规模
■ ■
扣∞∞04 2∞5∞06匀∞7：2∞钯挈口09e∞1De扣11e∞12e
～····， ■圜市场氟袄C亿I—卜簟长年
Sou脱：臻台上市公司对’墨，企业及专家访设，根据叉端埂计砸测禳型核再及砸佰敕埚-
图2．2 2003．2012年中国网络游戏市场规模
目前，虚拟物品交易的规模己经达到了数亿元的量级。作为美国最大的网络游
戏虚拟物品交易公司，IGE公司己在上海设立了办事处，负责开拓中国市场。该公
司在国内用美元从玩家手里低价收购游戏虚拟金币，然后高价转卖给其他游戏玩
家。该种交易在美国被称作网络游戏的第二市场。每月高达一两千万美元的销售
额，也让IGE的预估市值达到6亿美元。
而由卓越网原执行副总裁陈年创办的我有网，其主营业务之一就是收“金币”，
进行虚拟货币的交易。网络游戏虚拟物品交易市场在国外被称为网络游戏第二市
18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场，这个市场的规模己经接近甚至超过了网络游戏第一市场的规模，用不了几年，
网络游戏虚拟物品交易规模将大大超越网络游戏运营自身的销售收入。
2．3．2国外虚拟货币的发展现状
早在1998年Flooz．com的梦想是取代信用卡，成为在线货币提供商，只要在
Flooz．com上花钱购买一定数量的网络货币，就可以在加盟的零售店中购物，这种
想法有点类似于商场提供的代金券，这种超前的新生物，虽然在2001年网络泡沫
破灭时遭遇倒闭的厄运，但时钟的脚步在转向了2005年以后，情况发生了根本的
变化。’
“网豆”，是一家名为Beenz．com的公司的产品，消费者可以在近200家认可
网豆支付方式的电子商务网站消费。Beenz．com正致力于拓宽其使用范围，近期同
万事达卡(Maste疋ard)下属的Mondex达成协议，将网豆同Mondex的智能卡结
合在一起。在不久的将来，消费者可以将它们在网上积攒到的网豆存进智能卡，
并且可以在传统的商店里使用。Beenz．com的经营模式是，将虚拟的Beenz以每一
个美分的价钱卖给网站，网站再通过活动等方式发Beenz给网友，或让网友赢得
Beenz。网友赢得Beenz后，可以将其当作现金，在网络商店消费。最后Beenz．com
公司会以每个0．5美分的价格，向网络商家购回【231。
“第二人生"(Second Life简称SL)是硅谷互联网公司“林登实验室"(Linden
Lab)在2003年推出的一个互动三维平台。“第二人生"的物理引擎提供了一个符
合牛顿定律的真实物理环境，并且为用户提供了完全开放式的体验。通过粗略的
学习，客户端界面中简单易用的制作软件就能帮助普通用户在虚拟世界中进行三
维模型的搭建，盖房子、制造汽车、销售自己创作的纹身。就像真实世界那样，
公民们可以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情。
真实的物理环境，完全开放式的客户体验，知识产权的全面保护，“第二人生”
具备了成为一个虚拟经济体的基本条件。而让“第二人生”成为一个真正的在线
经济体的，是林登实验室在2005年10月正式推出的“第二人生”中的虚拟货币
“林登币"(Linden Dollar)与美元兑换的交易平台“林登指数’’(Lindex)。实验
室根据这个浮动的兑换比率控制“第二人生"的货币供给，维持经济平衡。目前，
1美元大约可以买入186林登币，而285林登币可以兑换成1美元。这就意味着，
虚拟公民们可以建造、拥有或者销售他们的数字物品，兑换成真金白银。
繁二章攫撒赞币数产雯期发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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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2．3第=人嫩L㈧D鼢《
搜綦蕊登褰藿蠡囊凌黼攀器嚣蒸发骞戆鼗攥，群嚣=天燮黪学鬻姜，塞万太赛誉
碱向的现愈流，冀中800辫入每月W以获得lOoo美张以上的收入。而猩2006举
藏，麓够爨鹫撬煞人数逐嚣毒蓬，霉秀，瓣霉赞人瑟磐簿嚣蓑萼攀怒过{臻瀚羹嚣熬燕
翻黼金瀛。这些聪鑫流率魏～部分赢该糙功予鄹些避藏“第二入燕黪魏大公弼，
链掇辜爨、爨产、避嬲、S燃、戴黎、懋辩、徽较、樊特尔、黼论、霹耀珂拳、醚
遮遮辫、索懋，茨拳玛、薹嚣鹾攘舂魏2瓣雾寨邀赛撩盎鼗，窀髑麓譬链凌黎添漤
为“第二人生’’的缀济活力辫来了极大的提升。
在诞生之餐，耩登霸辫露罄案蕊饕瓣鬟爨漕嚣释鼗不蹇，墓鬻蒋壁富方嚣纛
林避指数畿易平台之后，林潋潮波动情况受测了～嫩的遏制。黼与网络游戏贷带
零露憋愚，拣登萋煞掇羧愚爨辩严饕爨麓熬，拣登饕哭煞莲蓬辩薄逵簌声整；婺
么因为藤户支付了游值美元购灏，瓣么是定潮发放缭付赞用户的生漏津贴。所黻
熊登公霹懑涟控裂爨蘑爨绘鏊量，簿效遴剿搜了逶赞黪骚；鬻惑予抟鼗措数交爨
平鸯漪懑翳裤登零鹣爝产液取鬻遮3。5％簸葶裟爨，逮死乎糕稳了瓣林邈蒂静黪襻
行必。
气怒；淤避
圈2．4第二人擞燮易鬣
豢蒸嚣攀攀耪￡蕊￡零溪主突蒸溪蕊慧囊丈鐾器盗鬻翁篓黎嚣卡魏蒺瓣遵鍪滚拣
鼗带对“簿二人生甜的经济体系造成了～定的冲击，健林登带的模式为虚撒赞带
魏蹙爝藏溪侔凄了爹震，燕婆蒋震撼赞誉与溪实赞誉兑羧滚邋爨典范。
据2Q0≯串匿崭纛撒耨菇转交蓊娥藩发展鞴巍撤眷分拚预溅慧0然年垒球虚拟褥
熬交瓣市燃将达到4≯。3托蒸元，磐将褒200蛰年增长剃∞亿荧惩融l。黼攀寞上，
褒簿络嚣戏靛糕薰蔻掺——鞲嚣，黎终游蔑幕：隶蔫鹣交骞颥纛2鼹纛零裁悉豢越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过了网络游戏运营商的收入。
由此可见，虚拟货币的迅速的发展，虚拟物品交易的日益活跃，无论是交易
规模还是使用人数，政治法律以及经济环境等都已经达到了一定层次，并逐步向
实体经济和金融领域渗透。
第三章虚拟货币基本理论分析2l
第三章虚拟货币基本理论分析
3．重虚拟货币的本质属性分析
现实货币经过了从物物交换到金属货币再到纸币的漫长发震过程，至今已经
形成了较稳定的体系。美国著名经济学家林顿·拉鲁什却曾经预言：从2050年开
始，网络中的虚拟货币将在菜种程度上得到宫方承认，成为可以流动的遴行货币。
那么，目前我国互联网上的各种虚拟货币是否可以称为真正的货币呢?
3。1．1虚拟货币的商品属性
商品是凝结了人类无差别劳动的社会交换晶，它是价值和使用价值的统一体，
使用价值是价值的载体，价值的存在要以使用价值的存在为前提。商品的使用价
值在于它对人类某种需要的满足。在现代社会，货币价格是商品价值的具体体现。
一、网络公司发行的虚拟货币
1．从网络公司方面来看。作为网络公司，开发虚拟货币主要是满足了用户进行
小额支付的需求，虚拟货币是开发者的劳动成果，其使用价值是方便了用户购买
网络公司的其他虚拟产品，从而为公司带来现实的收益。虚拟货币所能购买的产
品的范围都是预先确定，现行的虚拟货币基本上都没有超过网络公司限定的范围，
因此虚拟货币可以看作网络网站出售的虚拟产品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虚拟产
品融售出后无法实现与虚拟货币的反向交易，因此，“虚拟货币’’仅仅是网络公司
用于方便用户购买其他商品和服务的一个中介产品。
图3．1货币与虚拟货币的转化
2．从购买者方面来看。由于现存虚拟货币使用范围的局限性，用户购买虚拟货
币目的是为了方便购买其对应的某些虚拟产品，仅仅是支付过程中的一个环节，
并且购买者很清楚其购买酶“虚拟货币’’无法广泛的流通，由于现行规定只允许
单向兑换，即用人民币购买虚拟货币，反向兑换是非法的。这实际上从理论上切
断了作为商品的虚拟货币被非法倒买倒卖的根源。网络商还进一步规定了虚拟货
币不可直接“转账"，切断了康拟货币在用户之间的流通，因此虚拟货币在合法渠
道上只能作为商品来看待，而不是可以流通的通用货币。
二、网络游戏中存在的虚拟货币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如现在社会中出现了大量的虚拟“造币工厂"，雇用工人从网络游戏中赚取虚
拟货币，再高价卖出以赚取差价。又如出现了专门从事虚拟货币交换的网站，在
淘宝网、拍拍网上还有专为虚拟财富进行交易的5173虚拟网络平台，打折销售虚
拟货币现象在网络上随处可见，由此也可以看出，无论是“造币工厂"还是一般
的用户交易，在现实层面都是把“虚拟货币"看作商品进行的交换。而近年来也
出现了将虚拟货币作为“筹码”进行网络赌博的现象，另外，利用虚拟账户转移
资金的洗钱行为也受到了有关部门的重视。现象纷繁复杂，然而，透过现象我们
可以清晰地看出虚拟货币的本质，那就是它本质上的商品属性【251。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虚拟货币虽带有“币”字，就目前从合法渠道来看，
其本身具有很多的商品属性。脱离了现实货币，其购买功能无从谈起而其私下买
卖、打折销售等现象，正是体现了虚拟货币的商品特性。虚拟货币的非法反向兑
换问题则从另一个角度体现了虚拟财富价值的不确定性，法偿货币则根本无此后
顾之忧。
3．1．2虚拟货币的货币属性
结合目前虚拟货币的现状，虽然多数虚拟货币仅限于所发行单位的物品购买，
但是由于某些网络公司快速的发展以及其形成为众人认同的信用，某些虚拟货币
突破了发行公司原定的使用范围(如典型的Q币)，在某些方面行使了传统货币的
职能。结合传统经济学理论，在发达的商品经济或市场经济中，货币指的是充当
一般等价物的特殊商品。马克思认为货币一般具有五种职能：，价值尺度、流通手
段、贮藏手段、支付手段、世界货币，下面以此标准对虚拟货币的职能进行分析。
1．价值尺度。价值尺度职能是指货币充当衡量商品所包含价值量大小的社会尺
度。虚拟货币已经具备了一部分价值尺度功能。很多网站所提供的增值服务和商
品都是由其自身发行的虚拟货币来标价，用户也可以用手中的虚拟货币直接购买。
2．流通手段。在货币出现以前，商品交换采取物物交换的形式。在货币产生以
后，变成以货币为媒介的商品流通，它使直接商品交换变成两个过程，任何一个
商品生产者都要先卖出商品换回货币(W二G)，然后再用货币区买回需要的商品
(G．W)。由这两个过程组成的商品交换中，货币充当交换活动的媒介物。这种媒
介商品交换的职能，就是传统货币的流通手段。对于虚拟货币而言，它也具备了
货币的流通手段职能。虚拟货币的用户可以通过购买虚拟世界的物品和虚拟服务，
实现实物商品与虚拟商品之间的交换。比如在腾讯的网站里，使用腾讯的服务，
都需要支付Q币。而一般Q币与人民币的“汇率”为1：1，购买1Q币需要支付人
民币1元钱，这1元人民币背后就代表着某种事物商品的价值。通过1元人民币
换来的1Q币进行消费，就实现了商品．初级虚拟货币．商品的交换【2】。
第三章虚拟货币蒸本理论分析
3．贮藏手段。贮藏手段职能是指货币退出流通领域，被人们当作社会财富的一
般代表两加以贮藏的职麓。由于初级虚拟货币的流通范匿和消费范溺有限，还不
能直接购买大多数现实商品，因而它还不能作为一种独立的价值形态和社会财富
的一半代表，因此不具有储藏手段职能。
4．支付手段。支付手段职能是指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及赊购赊销的产生，在用
延期支付的方式买卖商品的情况下，货币用于清偿债务的职能。在虚拟世界中，
由于初级虚拟货币只是一种“预付费手段"虚拟世界中的交易并不乏上赊购赊销，
所以也不存在用延期支付的方式购买商品，因而，初级虚拟货币不具备支付手段
职能。
5．世界货币。世界货币职能是指货币在国际市场上作为一种购买手段、支付手
段和社会财富的代表发挥作用。麓前在互联网上还没有一种虚拟货币具有如此大
的国际影响力，因此还都不具有世界市场一般等价物的职能126】。
瑷实受纂⋯◆ 攘意菠
图3．2高能虚拟货币的流通图
综合以上分析，就霹前来看，虽然虚拟货币已经其备了货币的某些职麓，僵
这些职能具有局部性、有限性、和狭隘性。虚拟货币具有的商品性大于其货币属
性，未能获褥全社会的认同，因藤其执行流通职能和价值职能是不充分的。焉如
图3．2所示，某些具有影响力的虚拟货币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行使了虚拟经济硬通货
的职能，我们可以认为，虚拟货誉是一种处于萌芽状态的货玺形式，随着虚拟经
24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济的发展，和人们认识的进步，虚拟货币可能会像传统货币一样，经历从单一化
职能到多样化职能的演变，从而发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货币。
3．2虚拟货币通货膨胀的原因
与现实世界一样，虚拟世界既然有经济体制的存在，有货币的存在，就不免
有货币购买力的变化，根据调查总结，目前引起虚拟网络游戏中虚拟货币的购买
力变化主要有以下五种因素。
1．虚拟世界经济逐步成熟
在一款新的网络游戏运行开始后，游戏玩家不知道如何快速大量的获得虚拟
货币，此时虚拟货币显得尤其珍贵。随着游戏的不断发展，更多玩家的以及对游
戏规则的熟悉，虚拟货币的获得将会变得容易，大量的虚拟货币将会出现在游戏
中，长期趋势将变为一种物价升高的趋势，而用现实货币可以购买到更多的虚拟
货币。以主要运营棋牌类网络游戏的杭州边锋游戏公司为例，2003年，边锋银子
的地下交易价格为80元／百万两，一年之后跌至50元／百万两，这对于以现实货币
购买边锋银子的游戏玩家来说贬值近40％【2‘71。
网络游戏中虚拟货币的保值目前还是一个比较困难的课题，随着时间的推移，
游戏玩家持有的虚拟货币总量是一个不断增加的过程，在游戏开始就让虚拟货币
保值是不可能的事情，加上很多游戏公司不重虚拟货币保值问题，运营过程中任
由虚拟货币泛滥，造成虚拟世界的通货膨胀，对玩家的切身利益造成了损害。
2．需求拉动的通货膨胀
需求拉动的通货膨胀是指总需求过渡增长所引起的通货膨胀，即“太多的货
币追逐太少的货物”，按照凯恩斯的解释，如果总需求上升到大于总供给的地步，
此时，由于劳动和设备已经充分利用，因而要使产量再增加已经不可能，过渡的
需求是能引起物价水平的普遍上升。
在虚拟世界中也存在类似的问题，随着游戏中虚拟人物等级的升高，对各种
物品的需求必然增加，势必会造成必需品供小于求，物价自然会随之上升。游戏
中突然出现的某种新玩法，会对某种物品的需求产生重大的影响，短期内使该物
品的价格几倍甚至于几十倍的速度飙升。以本人调查的某网络游戏为例，由于开
发商增加“坐骑系统”，而获得“坐骑”需要四种材料，以前这些材料的价格为
5000．10000文(游戏币)／个，而在“坐骑”出现后，这些材料的价格普遍升到10．20
万文(游戏币)／个。多数游戏中都存在这种现象，根据本人的调查分析，这种严
重偏离市场价值的现象持续时间为10天．30天，在市场的作用下，此后价格将会
逐渐下降并趋于稳定。
3．虚拟游戏中游戏规则变化对通货膨胀的影响
第三章虚拟货币基本理论分析
游戏开发商无疑是虚拟游戏中的中央银行，他们通过设置各种任务，调整物
品价格等方式控制着虚拟世界的经济运行。图3．3为20e7年4冀至2008年8胃期
间人民币(单位：百元)与某网络游戏虚拟货币的兑换比率变化折线图。
25◇00
20000
15000
10000
500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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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3莱虚拟贷币与人民币的兑换比率
从图中可以看出，自2007年4月至2008年6月，loo元人民币所能购买到的
虚拟货币从7500万文增加到2亿文，虚拟货币相对予入民币贬值133％。虚拟货
币在虚拟世界中存在数量呈递增趋势，而对于相对稳定的现实货币，其购买力必
然下降。游戏中虚拟货币的过分通货膨胀必然影响到游戏玩家的信心，毙了控制
通货膨胀趋势，该游戏从2008年6月起对游戏中一些任务进行了调整，降低某些
任务的金钱奖励，设置完成某些任务时系统收取费用，该游戏荣的通货膨胀得到
很好抑制，由图3．3看出，100元人民币所能购买的虚拟货币从6月份的2亿文降
到9月份的1．5亿文。由此可见如果游戏开发商能积极合理应对，游戏中出现的通
货膨胀现象是可以得到控制的瞵j。
4．非法程序对虚拟货币的影响
再完美的程序都难免有漏洞存在，网络游戏也是如此，一些黑客就会利用这
些漏洞大肆制造虚拟货币。2007年8月中旬，索尼公司声称，～群黑客利用了游
戏代码中的缺陷，在一台《Eve羽毽e或ll》服务器上制造了大量的货币，在被发现前，
黑客在短短24小时中使这款游戏创造的虚拟世界的通货膨胀率达到了20％。据
《纛ve鞠豫st ll》的出舨商——索尼在线娱乐公司的公关主管克拉默称，黑客从周六
开始利用游戏中的所谓“欺骗Bug”制造大量的虚拟货币。然后，他们在游戏中的
交易场所(Station EXchaIlge)出售非法获得的虚拟货币。这种现象对虚拟游戏中
经济秩序造成严重破坏，甚至影响到游戏的正常运行猃霹。由予虚拟货币无法设置
防伪，因此，在虚拟世界自然就成了合法的货币，后果便是严重扰乱虚拟世界的
金融秩序，使得物价飞舞，两菲法制造这些货币的入却从中牟取暴利。
5．网络欺骗与盗窃
由于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已经超过了法律完善的发展以及人们对网络的认
识，因此网络个人隐私和财产的安全保障措施也严重滞后，没有法律和道德的约
26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束，网络欺骗与盗窃事件层出不穷，而这其中最多的盗窃是针对网络游戏中的虚
拟物品与虚拟货币。而这些非法行为通常是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的，以“游戏工
作室"的形式出现，非常专业的进行网络欺骗和盗窃，主要方式是传播木马病毒，
对游戏玩家电脑进行监控窃取游戏玩家的游戏帐号和密码信息。
由于盗窃者轻易获得游戏中的财富，他们低价卖出物品换来游戏币，然后通
过虚拟物品交易平台卖出虚拟游戏币，获得现实中的财富。由于这种现象的普遍
存在，从而对游戏中虚拟游戏币的购买力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决定
了游戏币的购买力以及游戏币与现实货币的兑换比率。
3．3虚拟货币对现实经济发展的影响
根据iResearch的调研数据显示，2005年中国网络经济市场规模为146亿元，
比2004年的90亿元增长了63％，是2003年网络经济市场规模的2．5倍。同时
iResearch的研究预测，2006年中国网络经济市场规模将达到219亿元，比2005
年增长47％；中国网络经济以超过20％的速度增长，到2010年时，中国网络经济
市场规模有望达到713亿。迅速发展的网络经济，亟待新型的支付方式的支持和
推动，虚拟货币的健康发展将履行此项职能。
虚拟货币对宏观经济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促进我国第三产业发展，推动产业结
构调整；产生新兴经济增长点以及提供新型支付工具、提高经济效率等方面。
一、推动我国产业机构调整
虚拟货币、虚拟财产和网络游戏的出现，对于信息产业和文化产业的发展均
具有促进作用。从我国产业结构存在的问题、产业结构调整的经验及产业结构调
整的方向可知，发展信息产业和文化产业等第三产业，对于我国的产业结构升级
相当关键。因此，以信息产业和文化产业为中介，虚拟货币、虚拟财产和网络游
戏等将对我国的产业机构调整、第三产业的发展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2】。
目前，网络正从以门户、社区、搜索这些“集约型服务"为中心转移到以独
立自我为中心、围绕独立个体需求开发技术、设计新的服务与商业模式。在这种
模式下，大量中小企业能独立自主地参与电子商务，它能有效促使电子商务产业
发展。虚拟货币能有效促进传统电子商务升级，对网络虚拟经济产生巨大的影响。
1．虚拟货币能促进传统电子商务升级
在传统电子商务时代，亚玛逊(Amazon)经营的B2C模式以及易趣(Ebay)
和阿里巴巴(Alibaba)经营的C2C和B2B模式，给网络经济带来深刻的影响。由
于这些交易或者信息交流是在别人的平台上进行的，参与其中的中小企业无法独
立拥有、自主管理自己的核心商务，这种商务模式无法满足大量成长型、成熟型
企业的需求。在新一代电子商务中，所有企业通过自己的商务活动直接参与互联
第三章虚拟货币基本理论分撰27
网，在自己完全独立的网站上进行，一切核心商务及其管理，甚至参与网络商务
活动的方式，完全自己做主，它能充分满足成长型、成熟型企业的需求。虚拟货
币是新一代电子商务经济的重要构成，它在促进传统电子商务经济升华的同时，
在个入化和鱼组织原则下，运用各种新型模式，构架起全新的电子商务格局。传
统电子商务在网络内部价值交换和网络内外价值交换方面普遍缺失，一般侧重于
现实商务行为的网络化实现，虚拟货币能实现传统电子商务中积累的个人交易记
录、信用资料的价值转换，建立衡量网络内外价值的尺度，在就地转换为虚拟货
币方面寻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
圈3。霹传统支付形式
虚拟货币的出现从根本上解决了互联网收费与网络私密性之间的矛盾，保障
了嬲络商品交换的完成，加快了电子商务的发震。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虚拟货币的运作模式。当涉及收费时，传统的付费方法本
质上采取图3。4的模式。用户壹接付费绘服务商，才能进入虚拟世界享用嬲络服务。
这时收费和用户隐私必然构成矛盾。信用卡只是现实世界中货币的直接替代品，
在网络上使用信用卡付费，和直接交钱没有本质的区别。
虚拟货币作为一种非人性的中介，它的出现使得网络付费行为构成图3．5的模
式。用户将现实货币兑换成虚拟货币，使用虚拟货币消费服务上提供的网络服务，
用户不与服务商直接打交道。服务商不需要考虑用户是谁，只需要收取康叛货币
并提供网络服务，在需要的时候就去虚拟货币提供者那里兑换现金，保证自身再
生产的资金需求。用户不和服务商直接打交道，在网络消费上，保证了灵活性，
更保证了现实世界身份的私密性：同时服务商又保证了投入资金的回笼。虚拟货
币之父大卫·乔姆与马克·吐湿银行的实践已经证明了这种思想的可行性。
网络经济、电予商务必然需要虚拟货币作为信用中介。虚拟货币在虚拟世界
中的地位，就像真实的金钱在现实世界经济领域中占据的地位一样。虚拟货币势
在必行，它是髓络上信用的体现者，怒网络经济、电子商务真正发展起来的基石。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可能大卫·乔姆也没有料到他的概念具有这样重大的意义【30】。
图3．5使用虚拟货币支付的关系图
2．虚拟货币使电子商务更加安全
这里提出的解决方案的原则是：分散风险。图3．6显示了免费使用互联网情况
下的关系模式，在这种模式下，用户与服务商之间的关系是不固定的，在这种模
式下，用户保持着自身的隐私性。既然双方的关系调整到图3．4的状态是难以接受
的，那么实的解决方法就是在这种模式的基础上进行适当的修改，首先确保用户
的私密性，过渡地形成图3．5的关系模式。
现实世界隅现实世界
鍪， 囊
用服
户一务
。商
图3．6免费使用互联网情况下的关系模式
虚拟货币提供者本身不提供彻底的信用保证，仅仅提供有限度的保证。比如
说，虚拟货币提供者不开设用户的专用账户，仅仅发行带有独立公共密匙的小面
值虚拟货币代金券，该代金券拥有独立的数字编号与密码，用户可以更改密码，
然后使用。这种代金券不记名、不挂失，但面值小，一旦出现安全问题无论哪一
方都承受得起，有机会尽快采取对策。
第三章虚拟货币基本理论分析29
在整个交易过程中，用户密码是启动整个交易的发动机。在接收该网络货币
的服务商的网页上，用户登录与消费登录分别独立登陆，这样，同一用户可以使
用不同的代金券。当用户需要消费收费服务时，他打入专有密码，服务商接收到
时，激活与虚拟货币提供者的联系，由虚拟货币提供者来验证，虚拟货币提供者
在验证该卡号与密码正确有效时，与用户发生网络联系，激活用户的计数器与服
务商的计数器，两者独立加减，同时传送到虚拟货币提供者那里。由于用户与服
务商分别加密，对该账号下点数的变化，虚拟货币提供商可以验证其有效性。在
验证之后，虚拟货币提供商向双方发出加密确认信，用户的计数器正式减少点数
并正式提交虚拟货币提供商备案；服务商则将临时计数器转为流水账，并发出回
执。这样，一个交易就比较理想地得以完成。
在这个过程中，用户与服务商不需要任何现实的接触，用户保护了自己的隐
私，服务商得到了点数。接受该虚拟货币的服务商在虚拟货币提供者那里设立专
用账户，每次点数的变化，双方都有记录，在结算的时候，依据每次交易双方各
自提交给对方的加密回执以及流水账，服务商可以从虚拟货币提供商那里获得所
需要的现实世界中的货币【31J。
3．虚拟货币是网络虚拟经济的基础
网络虚拟货币就是虚拟经济的具体体现形式，它已经成为网络上最受人关注
的一种虚拟经济现象。虚拟货币是构建与现实经济平行的网络虚拟经济的价值交
换基础，虚拟经济和虚拟市场将遵循与现实经济有所区别的特有的价值规律。美
国著名经济学家林顿·拉鲁什认为：全球每天的金融交易中，仅有2％与实体经济
有关。从2050年开始，基于网络的虚拟货币将在某种程度上得到官方承认，成为
能够流通的通行货币。林顿的判断主要是从纯经济学的角度得出的，而现实世界
中每天成千上万的网民，数亿人次的网络消费，无一不让商家感受到网络虚拟货
币的存在和巨大影响。
4．虚拟货币能促进更加统一的网络市场经济
虚拟货币是个人和网络经济活动的交易基础，它将建立起同时面向个人和企
业的网络经济基础。通过特有的网络市场机制，以自身为纽带，促进个体参与，
虚拟货币能使网络经济走向更加全面、开放和系统的市场经济，调动以大大众化
为特征的分享经济的大繁荣。
二、虚拟货币促进软件产业的发展产生新兴经济增长点
我国信息产业部制定的《软件与信息服务业“十一五’’专项规划》，明确提出
未来5年我国软件与信息服务业的发展目标是：“国内市场销售额以30％左右的速
度持续增长，到2010年突破10000亿大关，其中国产软件和信息服务占国内市场
份额的65％以上；出口额以28％左右的速度持续增长，到2010年达到125亿美元。”
目前我国游戏软件的国产化程度较高，并且游戏软件已开始走出国门走向国外，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游戏软件的国内市场份额已达到60％以上。游戏软件发展正按照我国软件产业发
展的需要向前发展，而游戏软件中的虚拟货币对于其市场占有情况起着不可小觑
的作用，腾讯公司的成功便是一例。
腾讯公司2006年年报现实其收入的近70％来自于Q币的销售收入。尽管当前
虚拟财产和虚拟货币的销售额在GDP中所占比重很低，但随着国家经济的进一步
发展，人民收入的进一步增加，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网络的推广和普及，虚拟
财产和虚拟货币的销售额在GDP中的比例将逐渐显露出来。而生产销售虚拟财产
和虚拟货币将成为一个新兴的经济增长点【3引。
同时以虚拟货币为重要元素的游戏产业正在发展壮大，据《2006年度中国游
戏产业报告》统计，2006年中国网络游戏市场规模为65．4亿元人民币，并同时撬
动超过300亿的周边市场。尽管在整个经济中，其份额微小，但我们从近几年的
发展来看，网络游戏市场规模将在整个经济中占据相当比例，成为一个新兴的经
济增长点【33|。
由以上分析可见，虚拟货币作为市场经济中的新生事物，随着经济的发展，
将成为一个新兴的高亮度的经济增长点。因此，对其发行与流通，我们不能禁止，
而应该采取各种措施保护和引导，以便其更好的促进经济的发展，更好的为市场
经济的建设和发展服务。
3．4虚拟货币对现实金融的冲击
网络虚拟货币的不断发展促进了网络经济以及现实经济的繁荣，但是对于金
融体系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主要是从多方面削弱了中央银行的权威性，使得中央
银行在整个金融市场甚至整个国民经济中的中心作用受到了削弱。本节就虚拟货
币给中央银行政策方面以及现实货币购买力带来的影响进行理论上的分析。
3．4．1虚拟货币影响货币政策
一方面，网络虚拟货币的发展影响中央银行的发行权。因为网络虚拟货币是
由作为微观经济主体的网络服务商发行的，其发行权具有明显的非权威性、分散
性和局部性，其发行量完全根据各网络服务商经营状况与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
原则来决定的。由于网络虚拟货币不是由中央银行发行的货币，其广泛使用会冲
击作为货币发行的中央银行的主体地位，削弱中央银行垄断发行货币的特权，进
而意味着中央银行将失去“发行的银行’’和“银行的银行"的地位【3制。
目前，网络虚拟货币大多与人民币有着一定的兑换比率，使网络虚拟货币的
价值得以确立。由于虚拟货币的发行者在发行虚拟货币后，并不给持有者支付利
第三章虚拟货币基本理论分析
息，也就是说其发行的是无息通货。同时，发行者在发行虚拟货币回收人民币之
后，留存部分人民币用于支付，其余部分可被发行者作为利息性资产用作投资，
因此换回的是利息性资产。设某发行者在观测期Z内流通在外的虚拟货币量均值为
M，其平均有M个单位虚拟货币留存现金用于支付，资金收益率为g，人民币与
该虚拟货币之间的兑换比率为1：，．，则该发行者在观测期乃内发行虚拟货币获得的
铸币税收入为：
鼠；丝些}g (式3．1)
厂
上述分析可知，网络虚拟货币影响到了中央银行的铸币税(本文所指铸币税
是：货币发行者用无息通货换回利息性资产获取的收益)的收入，而虚拟货币的
发行者则相应的得到了利益，对中央银行造成相应的损失。
另一方面对货币的传导机制也将产生一定的影响。我们从货币理论知道，货
币供给量等于基础货币与货币乘数的乘积。基础货币由流通中的通货和银行准备
金构成。网络虚拟货币的大量使用部分的替代了流通中的通货，使得基础货币的
作用受到极大的影响。如果网络虚拟货币对流通中的通货具有完全的替代作用，
那么可以将网络虚拟货币余额加到基础货币之中，即网络虚拟货币、银行准备金
及通货三者共同构成基础货币。但是目前网络虚拟货币不是中央银行发行的，还
不能起到对创造货币产生作用的高能货币的作用，所以网络虚拟货币的发展不可
避免的冲击基础货币的结构和内涵。而且网络虚拟货币向通货的不可逆转性减少
了流通中货币的需求量，造成了流通中需要的基础货币量的减少。由于网络服务
商不受中央银行的控制，其具有网络虚拟货币的无限创造功能，导致了货币供应
量不能准确反映流通中的货币需求，进而会影响中央银行货币政策调控的效果。
因此，虚拟货币的广泛存在势必影响到中央银行通过调节货币供给量进行货币政
策实施的效果，在此情况下要求中央银行必须寻求有效的应对措施，采取其他中
介工具进行调节金融和经济。
3．4．2虚拟货币可能引发通货膨胀
弗里德曼认为长期的通货膨胀随时随地都是一种货币现象，是由货币数量的
增长超过经济中总产量的增长所引起的，即通货膨胀的真正原因在于货币供应量
大于经济增长率。网络虚拟货币是虚拟经济中流通的货币，本章第三节已经详细
分析了虚拟世界中通货膨胀的原因，由于虚拟物品交易平台的出现，虚拟物品不
仅可以用虚拟货币购买而且可以通过第三方交易平台用现实货币直接购买，于是
现实的经济便与虚拟经济形成了无障碍的连通。因而，就产生了虚拟世界的通货
膨胀会不会传导到现实世界，诱发现实世界中的通货膨胀的问题。
对于上述问题，目前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虚拟世界与
32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现实世界缺乏沟通渠道，至少缺乏充分的沟通渠道，虚拟世界的通货膨胀不会传
导到现实世界诱发现实世界的通货膨胀；另一种观点认为：现时货币购买虚拟世
界中的“衣服"、“药品”、“装备"等虚拟物品，己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联系起
来，虚拟世界的通货膨胀完全有可能传导至现实世界，诱发现实世界的通货膨胀。
对于以上观点，基于客观现实我们知道，网络虚拟货币对实体经济的影响将
越来越大。目前虽然只有部分产品明文规定可以用消费者手中拥有的网络虚拟货
币来购买，但是第三方交易平台的快速发展，极大的促进了网络虚拟经济的发展，
使得现实中的富人可以轻易获得虚拟世界中的物品，而不需自己辛辛苦苦的在虚
拟世界中劳作获得虚拟货币。越来越多的商品将可以用网络虚拟货币来方便的在
线购买，一旦网络虚拟货币完全等同于现实经济中的货币流通并使用时，货币就
是现实经济的货币和网络虚拟货币的总和，货币数量的增长将一定超过总产量的
增长，进而现实经济的通货膨胀将不可避免了。
而就目前而言，由于虚拟经济正在发展之中，其规模以及影响力相对于实体
经济仍然很小，因此本文认为，现存的虚拟货币规模不会引发现实经济的通货膨
胀。但是，由以上分析我们也可以看出，未来随着虚拟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影响
力的扩大，虚拟货币冲击现实经济的现象应该引起中央银行以及有关部门的重视，
加大研究力度，实施适当的监督和引导。
第四章虚拟货币对传统货币政策理论的冲击33
第四章虚拟货币对传统货币政策理论的冲击
4．1包含虚拟货币的货币供给理论
虚拟货币的产生和快速发展正逐步影响到实体经济和现实金融体系，因此必
然会对传统的货币理论提出挑战，我们有必要对传统的货币理论应该进行重新思
考。从而有依据的对虚拟货币进行监管和引导，避免其带来社会经济问题。
4．1．1货币供给理论的变化
首先，货币供给量的定义需要修改。虚拟货币是货币替代物还是货币，这是
确定货币供给量的定义是否应该包括虚拟货币的关键问题。就预付卡和借记卡来
说，虽然体现在预付卡和借记卡中的虚拟货币由传统货币转换而来并最终转回传
统货币，但它们不是传统货币的替代物，其本身就是货币。持有预付卡和借记卡
可以购买物品和劳务，它们执行货币交换媒介的职能。另外，预付卡和借记卡本
身体现了一定数量的货币，持有它们意味着持有一定的购买力，它们也执行货币
的价值储藏的职能。货币替代物的特点是只具有交换媒介的职能而不具有价值储
藏的职能，像信用卡就是一种货币替代物。显然，预付卡和借记卡实际上是现金
和支票，只不过是虚拟的电子现金和支票，不是货币替代物。从网络货币来看，它
与传统货币的联系要弱于预付卡和借记卡，可以保持自己的独立形态在互联网中
流通。
然而，在确定体现在预付卡和借记卡中的虚拟货币以及网络货币是货币以后，
还需要解决这样一个问题：虚拟货币是从传统货币转换而来的，人们支出虚拟货
币以后，发行虚拟货币的机构需要支付传统货币，如果在货币供给量中包括虚拟
货币是否导致重复计算?实际上，顾客用传统货币向发行机构购入虚拟货币后，
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花完。另外，当原来的顾客支出虚拟货币时，新的顾客来购买
虚拟货币。这样，在任何一个时点上，发行机构所支付的传统货币，只是收到顾
客的传统货币的一部分。这意味着少于100％的传统货币可以创造出100％的虚拟
货币。例如，在顾客用传统货币购买虚拟货币以后，假定发行公司保留40％的储
备可以支付顾客的货款，那么它可以支出剩余的60％的货币，货币供给量减少了
用于储备的40％的传统货币，但虚拟货币则增加了100％。如果把虚拟货币算入货
币供给量，货币供给量增加了顾客因购买虚拟货币而支付的传统货币的60％p引。
上述分析表明，虚拟货币已构成现实经济中货币供给量的一部分，但是各国
34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货币供给量的定义通常按货币流动性来划分狭义和广义货币，并没有反映虚拟货
币的存在。目前，在发达国家，由虚拟货币完成的交易量已远远超过传统货币。
本文认为，应该以现行货币供给量的定义为基础加上虚拟货币的数量，但不
能像Solomon等经济学家建议的那样简单加上虚拟货币的数量。Solomon(1997)
设原来的货币供给量的定义是M。、M：、M，，新的货币供给量的定义是M，’、M：’、
M，’，发行虚拟货币的机构保留传统货币的比率是f，虚拟货币导致货币供给量的
增加是M。，那么M，=(1一f)(预付卡金额+借记卡金额+数字现金+数字支票)，
M?=M L+M。，M：=M2+M v，M；=M3+M芦㈧o
其次，货币供给理论需要重构。在考虑银行保留超额准备金，公众不断把存
款转换为现金的条件下，设r为法定准备金比率，七是公众把存款转换为现金的比
率，e是超额准备金比率，K是银行创造的存款的倍数，那么K=1／(，．+P+七)。再
设银行的储备是尺，现金是C，存款总量是D，货币供给量是M，由于货币供给
量等于存款总量与现金总量之和，于是：
M=D+尬(式4．1)
1 L
=——二一(R+C)+——三一(R+C) (式4．2)
，+e+七，．+P+后：二兰(R+C) (式4—3)
r+e+k
在这个公式中，，-是中央银行决定的；P取决于利率，利率越高，保留超额准
备金的损失就越大，P就越低。Jj}取决于利率、收入和财富，利率越高，持有现金
的机会成本越高，后就越低；收入和财富越多，人们越不使用现金，尼就越低。因
此，货币供给量M是利率i、收入y和财富w的函数：M=／({，y，w)。这就是现行
的货币供给理论。
目前，没有出现虚拟货币的借贷行为，虚拟货币没有产生乘数效应，设公众
把传统货币转换为虚拟货币的比率为s，原货币供给量是M，新货币供给量是M’，
其他经济变量的符号不变，那么：
M’=M+(1一，)谢(式4—4) ：』鸟(只+c)+坠掣(R+c)(式4．5) r七e+K r+e+K ：生鱼坚丛坚业(尺+c) (式4．6) =一IN+I - t n．‘．-n，
，．+P+七。
在上面的公式中，s值取决于利率。目前，持有虚拟货币没有利息，在使用虚
拟货币带来的方便程度为一定的条件下，利率越低，人们的利息损失越小，s值越
大。另外，J值取决于收入和财富，收入和财富越多，人们越注重方便而不是利息，
s值越大。还有，s值取决于虚拟货币使用的广泛程度，虚拟货币使用范围越广，
s值越大。因此，货币供给量膨‘是利率f、收入y、财富w、虚拟货币效用“的函
第四章虚拟货币对传统货币政策理论的冲击35
数：M．-厂(f，y，w，材)。
从长期看，人们的收入和财富趋子增加，虚拟货币的使用范围趋于扩大，J值
趋于增加。这意味着假定其他因素不变，货币供给量趋于增加。值得注意的是，
这种货币供给量的增加是一种内生的货币供给量的增加，虚拟货币的发展使金融
体系不断创造新的货币供给量。
4．1．2货币政策的调整和值得关注的两个问题
随着虚拟货币产生和发展，货币供给的性质在发生变化。货币供给分为内生
货币供给和外生货币供给。从货币政策的角度来分析，货币供给的内生性和外生
性是从政府控制的角度来划分的。如果政府可以对货币供给实行有效的控制，货
币供给就是一种外生变量；如果政府不能对货币供给实行有效的控制，货币供给
就是一种内生变量【37】。
(～)货币政策的相应调整
从式4．3可以看到，超额准备金／存款比率P的下降导致货币供给的增加。另
外，设做为现金／存款比率七变化数量，由于
1>，．+e>0， l+七>，．+P+后(式4．7)
所以有：
(1+七+△忌)／(r+P+后+肚)<(1+酬(，．+P+妨
(1+七一△七)／(，I+P+七一△忌)>(1+七)／(，+P+七)
(式4．8)
(式4．9)
现金／存款比率七变化数量的下降导致货币供给的增加。这意味着P和忌的下
降所产生的货币供给是内生货币供给。但是，银行保留超额准备金是不经济的，已
在正常情况下趋向于零。另外，现金／存款比率露同处乘数的分子和分母，它的变
化彼此抵消，对货币供给的影响并不明显。当然，不能否认银行可以通过增加贷
款来增加货币供给，然后再通过中央银行或负债管理来补充准备金，从而带来内
生的货币供给。但是，货币当局毕竟控制着法定准备金比率，．、银行的储备露和现
金数量C，它对货币供给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因此，即使有一部分货币供给是内
生的，大部分货币供给也是外生的。在虚拟货币产生以后，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
化。随着收入和财富的增加以及虚拟货币使用范围的扩大，的比率J将上升，由此
产生的货币供给是内生的。由于虚拟货币的变化不可能与货币当局的政策意图保
持～致，货币当局通过法定准备金比率，、银行的储备犬和现金数量C对货币供给
产生的影响有可能被虚拟货币相反的变化所抵消，这意味着货币当局对货币供给
的控制能力在减弱。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目前虚拟货币还没有发生借贷的情
36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况，但如果货币当局不加以管理，虚拟货币的借贷迟早会发生，虚拟货币将有可
能无限制地创造出来，货币当局将无法对货币供给实施控制。
(二)货币当局应该正视下述两个问题
第一，私人机构能不能发行虚拟货币?在20世纪30年代金本位解体以后，
各国只有政府才能发行货币以及获得铸币税收益。在预付卡和借记卡出现以后，
发行机构实际上在发行虚拟货币。但体现在预付卡和借记卡中的虚拟货币最终转
换回传统货币，发行机构没有获得铸币税收益。在网络货币出现以后，数字现金
可以停留在互联网中，发行机构不但可以发行虚拟货币，而且获得铸币税收益。
目前，在世乔各国，只有芬兰是由中央银行的下属机构发行网络货币，其他国家
由私人机构发行网络货币。私人机构获得铸币税收益将造成利益分配的严重失衡，
应由货币当局来发行具有铸币税收益的虚拟货币。对于没有铸币税收益的虚拟货
币，可由私人机构发行。
第二，货币当局是否应该调节虚拟货币?各国货币当局把虚拟货币列为货币供
给量的政策部分，没有对货币供给量进行调节。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政府的货币
政策将变得十分脆弱。市场是可能发生失灵的，政府在一定程度上需要对经济进
行调节。货币当局对虚拟货币的调节手段之一，是调整储备／虚拟货币比率，。货币
当局应该规定所有发行预付卡、借记卡和网络货币的机构必须留有储备，货币当
局可以调整储备／虚拟货币比率，。当货币当局需要收缩货币供给时，它可选择的
货币手段除了提高法定准备金比率、减少银行储备和现金以外，还可以提高
储备虚拟货币比率f，以同时收缩传统货币和虚拟货币。
4．2虚拟货币对货币供求的影响
4．2．1虚拟货币发行对基础货币投放的影响
研究虚拟货币发行对货币供给的影响要考虑基础货币的变化和货币乘数的变
化。一般认为，虚拟货币出现以后，流通中的现金由于虚拟货币的替代而减少，
但对整个基础货币的变化情况要进行深入考察。
1．不考虑虚拟货币发行准备金
虚拟货币的发行者是从事网络业务的银行或网络公司，顾客以现金兑换虚拟
货币时，流通中的现金减少，但网络银行或公司的现金增加。整个银行体系中现
金没有变化，存款数量没有变化，因此基础货币并没有减少。
假定虚拟货币的发行者是从事网络业务的银行，顾客以储蓄存款兑换虚拟货
币时，储蓄存款减少，网络银行虚拟货币存款增加。基础货币中的银行在中央银
行的准备金和现金都没有变化，基础货币仍然没有改变。
第四章虚拟货币对传统货币政策理论的冲击37
假定虚拟货币的发行者是非银行机构，顾客以现金兑换虚拟货币，如果发行
者将得到的现金存放在银行，则顾客手中现金减少，银行现金增加，基础货币不
变。如果银行的现金上缴中央银行，则流通中的现金数量减少，准备金增加，基
础货币结构改变，总量不变。
假定虚拟货币的发行者是非银行机构，顾客以存款兑换虚拟货币，银行对顾
客的存款减少，但对非银行机构存款增加。因此，准备金不变，基础货币总量不
变。
2．考虑虚拟货币准备金
由于发行虚拟货币需要交纳一定数量的准备金给中央银行，中央银行的资产
负债表发生变化，因而银行体系中的基础货币会发生改变。具体的影响分析如下：
虚拟货币对货币供给影响更多地表现在对货币乘数的影响上。当然，如果将
讨论建立在动态的货币供求相互作用的观点上，假设人们的货币需求在虚拟货币
条件下不发生大的变化，而货币流通速度由于虚拟货币流通而大大加快，又由于
总体上货币供给应予货币需求相当，中央银行会适应这种需求改变基础货币的投
放量。因此，结论是在不需要发行准备金的情况下虚拟货币不会引起基础货币的
减少【21。
4．2．2虚拟货币发行对货币供应量的影响分析
假设某网络公司可以发行虚拟货币，而中央银行规定发行虚拟货币的准备金
为f。那么出售虚拟货币的网络银行或者网络公司每发放价值l单位的虚拟货币，
需要向网络中央银行缴纳f单位的准备金。这里我们假设虚拟货币和现实中的货币
使用统一单位，且兑换比例为1，这种假设是为了方便计算，如果兑换比例不为l，
只需要设定一个汇率即可。
那么虚拟货的发行销售对整个货币供应量的关系可以分两种情况讨论。
1．用户用现金兑换虚拟货币
网络用户用现金兑换虚拟货币的流程图4．1。此时，个人的现金减少1单位，
增加l单位的虚拟货币。网络公司的现金增加l单位，如果网络公司将现金存入
商业银行，则在商业银行的存款增加1单位。网络公司缴纳f单位的虚拟货币准备
金。
38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图4．1现金兑换虚拟货币的流程图
情况1：网络公司保留现金，不存入商业银行，并向中央银行缴纳f单位的准
备金。此时，流通中的现金数量减少量为r单位。虚拟货币增加1个单位。
情况2：网络公司将现金存入商业银行，并利用商业银行的存款支付中央银行
的准备金≠单位。此时个人的现金减少1单位，但商业银行的现金也增加1单位。
银行体系的存款变化为：网络公司增加(1．f)个单位存款，个人减少1单位存款，
存款总量减少f单位。存款总量减少f单位。虚拟货币增加1个单位。
从货币总量来看，发行虚拟货币后流通中的货币(包括虚拟货币)增加两位
(1．，)。如果f为O，即发行虚拟货币不需要准备金，那么每增加1个单位虚拟货
币，流通中的货币总量增加1个单位。如果lOO％准备的话，则每发行1个单位的
虚拟货币，货币总量增加量为O，也就是虚拟货币发行并不导致货币总量的增加。
2．用户用银行存款兑换虚拟货币的情况
网络用户用银行存款兑换虚拟货币的流程图4．2所示。此时，个人的存款减少
l单位，增加1单位的虚拟货币。网络的公司存款最初增加1单位，随后用银行存
款缴纳f单位的虚拟货币准备金，总存款增加(1．，)单位。因此银行体系存款减
少r单位，虚拟货币增加1单位。
图4．2银行存款兑换虚拟货币
第四章虚拟货币对传统货币政策理论的冲击39
货币总量看，发行虚拟货币后流通中的货币(包括虚拟货币)增加量为(1．f)。
如果，为0，郎发行虚拟货币不需要准备金，那么每增加1个单位虚拟货币，流通
中的货币总量增加1个单位。如果100％准备的话，则每发行1个单位的虚拟货币，
货币总量增加量为O，也就是虚拟货币发行并不导致虚拟货币总量的增加。
如果考虑传统货币的货币乘数作用，且同时不考虑虚拟货币的乘数效应。则
每发行1单位的虚拟货币，基础货币减少量为f(f是发行虚拟货币的准备金，交
纳中央银行)。一般情况下货币乘数为朋，则货币总量为(1一聊f)。
罢(1+罢) ． 1_删爿。错(式4．10)
． R C
假设货币乘数朋大于2的话，虚拟货币发行准备大于03就会引起货币供应量
的收缩，当然这是不考虑虚拟货币创造的乘数效应的情况，虚拟货币是否也有乘
数效应要看网络虚拟银行的组织结构、虚拟货币的存款准备金等具体因素而定。
4．2。3虚拟货币对货币需求的影响
在货币需求方面，网络货币的替代作用使流通中的现金减少，加快了货币的
流通速度，也使利用现金进行交易的次数减少，如果支付数字化现金脱离银行账
目，货币政策的关键因素——对中央银行的货币需求量将减少。同时，网络货币
的交割，可以通过互联网络高效快捷处理，使货币的流通速度大大提高，也减少
了货币的需求量。而网络货币在信用创造方面的作用，又使得对货币的需求处于
不稳定状态，从而导致利率波动。根据凯恩斯货币需求理论，货币需求与利率直
接相关，利率的波动反过来又导致货币需求的不稳定。这样，金融当局利用货币
政策工具通过影响利率而实施货币政策时，会由于上面的反作用而使利率的传导
作用减弱。
20世纪初美国教授费雪提出了交易方程式，这一方程式在货币需求理论发展
过程中具有重要的地位。费雪认为假设以材为一定时期内流通货币的平均数量；y
为货币流通速度；尸为各类商品的价格加权平均数；r为各类商品的交易数量，则
有：
朋y=尸丁(式4．11)
或
1
肘=二P丁(式4．12)
y
这个方程是个恒等式，其中的尸值取决于鲋、矿和?三个变量的相互作用。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这里的商品数量与价格都是现实世界中的商品与价格。如果考虑虚拟世界中的商
品与价格，则该方程可以修改为：
彬+M，K=尸丁+只瓦(式4-13)
其中M，、K，、只，和互，分别为一定时期内虚拟世界流通货币的平均数量、货币
流通速度、各类商品的价格加权平均数、各类商品的交易数量。因而如果将虚拟
货币和传统货币等同起来作为货币总量的一部分，由于虚拟货币的虚拟性，流通
速度更快，整个货币需求量会相应减少【3引。
网络货币的发展会逐步减弱人们对流通中通货的需求，降低通货在广义货币
和金融资产中的比重，使得只盯住基础货币的货币政策效力不可避免地大打折扣，
也使中央银行对于市场利率的操作变得更加复杂。
由此可见，网络货币的发行和流通在货币的供给领域和需求领域都对中央银
行的货币政策提出了挑战，中央银行对货币供给的控制和对货币总量的测度变得
更为复杂，更加难以掌握。
4．3虚拟货币对货币政策有效性的影响
货币供给的外生性和内生性问题，是现代金融经济学研究的重点课题之一。
货币供给的外生性是中央银行控制货币供给总量的基础，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
货币政策赖以存在的基石。尽管20世纪60年代以后，关于货币供给是外生性还
是内生性的争论持续不断，在实践中，中央银行普遍表现出了较高的货币控制能
力。网络银行和电子货币出现以后，对货币供给外生性的争论，已经演化成对中
央银行实际货币控制能力及货币政策有效性的质疑，这种情况随着虚拟货币的出
现与发展越来越受到重视【3⋯。
随着网络经济的发展，一方面，货币供给的内生性大大增强，另一方面，电
子货币和虚拟货币对中央资产负载规模不断侵蚀；同时，在网络银行和虚拟货币
的影响下，货币需求和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也在发生明显的变化，这些变化，使
一些经济学家开始怀疑未来的货币政策是否还会存在，中央银行是否还有存在的
必要。
从1999年开始，有关货币政策和中央银行的未来，成为国际经济学界和金融
学界讨论的一个热点。这场争论的起因是1999年11月哈佛大学的教授本杰明．
弗里德曼在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发表的一篇工作论文——《货币政策的未来：中
央银行会成为只剩一个标记的军团吗?》140l。
中央银行自诞生以来，就有独一无二的地位与权威。但网络银行和电子货币，
以及高速发展的虚拟货币，正使中央银行的地位和职能面临挑战，以至于弗里德
第四章虚拟货币对传统货币政策理论的冲击4l
曼提出了中央银行已经过时、在21世纪将会消失的论点。
第一，中央银行发行垄断的挑战。中央银行的独立性除了以来法律框架的保
护外，在很大程度上还依赖于其职能实施所必需的资金来源渠道。就大部分国家
而言，其资金的主要来源是铸币税，它已中央银行作为货币发行者的独有地位为
保障。电子货币和虚拟货币的竞争性发行机制显然会使铸币税受到影响，且受影
响程度与中央银行在竞争发行中的地位、通货使用的范围相关。如果对于电子货
币或虚拟货币的发行不能由中央银行同意发行，中央银行发行的电子货币或虚拟
货币竞争力越弱、现金使用的范围越大，。铸币税减少的程度就越严重。以法国为
例，如果铸币税减少54％，其中央银行就不得不依赖其他资金来源，从而使其独
立性受到影响，对于发展中国家，其现金使用的范围较广，中央银行管理成较高，
会使这一问题更加严重。
大多数国家中央银行的主要资产是通货。电子货币和虚拟货币对通货的大规
模取代势必使中央银行的资产规模大为缩减。以美国、德国、法国和意大利为例，
如果电子货币或虚拟货币完全取代了通货，其央行资产将分别缩减87％、70％、40％
和28％。经济越发达，缩减程度越严重。很难想象在资产缩减到如此程度时，央
行还有足够的能力去实施其职能。
第二，网络货币的普及导致商业银行的存款锐减，导致商业银行在中央银行
的存款准备金大幅收缩，相对支付准备的需求发生大的变动，增加了中央银行实
施金融调控的难度。若将网络货币的普及限制在一定范围内，人为形成实体货币
和网络货币的区域使用，或者将虚拟货币的发行权完全由中央银行等部门垄断，
亦或允许民间主体发行，但交存中央银行100％的法定准备金，则会抑制人们使用
网络货币的热情和带来使用的不便，同时民间主体推动网络货币应用的积极性受
挫，阻碍网络货币与网络经济的发展14¨。
第三，虚拟货币的替代作用会使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的规模缩小，而中央银
行一般通过公开市场业务调节货币供应量，缩小的资产负债规模将会加大调节难
度。由于基础货币直接表现为中央银行的负债，在很多国家(尤其是西方各国)，
基础货币的数额均占中央银行负债总额的绝大比重。所以，虚拟货币对货币供给
的巨大影响必然反映在中央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上，基础货币在中央银行资产负债
中所占的比重越大，则虚拟货币的使用对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规模的缩减作用越明
显。正常状态下央行相对小规模的资产负债就足够通过公开市场操作对利率进行
控制。然而在特殊情况下，如当外汇市场大幅波动时，资产负债的规模应该增长，
否则中央银行就会由于没有足够的资产，而不能满足大规模的市场操作的需要。
网络货币对现金的替代作用，无疑使中央银行的金融调控能力受到了威胁。
第四，虚拟货币作为全球一体化经济的交际媒介，可以通过计算机和网络在
全世界范围内快速流通，这就给各国的中央银行带来了跨国界监管的问题。对那
42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些偏重于合规性稽核、风险监管水平不高的中央银行来说，无疑又是一个重大考
验，也更会吸引那些企图逃税、洗钱的犯罪分子。大量资金以网络货币形式的突
发性转移无疑加剧了金融市场的波动，而且网络的快速传播特征会使这种波动迅
速蔓延，造成整个金融体系的不稳定，甚至有可能引起金融危机。这就使一国中
央银行在进行金融调控时困难重重，也要求与其他国家中央银行或其他金融管理
部门的进一步密切合作与相互协调。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失去了发行垄断权的中央银行，在网络银行形成了
某种联合式或协会似的相互援助联盟时，就不再是传统的最后贷款人，也就失去
其大部分的权威。
因而，弗里德曼认为，随着基础货币发行的垄断地位的丧失，电子货币和虚
拟货币对实物货币的取代，人们对银行存款的持有量减少甚至不再持有银行存款
而是将资产交给受托公司管理以用于清算，中央银行将无法在控制短期利率，这
种组织也就行将淘汰，虽然这种观点并未得到广泛认可，甚至引来学多反驳，但
是这种争论本身己表明，网络银行和电子货币对中央银行的影响己不容忽视，未
来虚拟货币的发展必将对中央银行地位提出更大的挑战【2】。
4．4货币政策中介目标的选择
随着科学技术特别是信息与电子金融技术的发展，金融领域变革与创新的加
速，货币供应量作为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越来越不适宜，同时由于虚拟货币的出
现及发展，新的支付方式的快速变革，中央银行对于货币供应量的控制力度也越
来越弱。本节通过对基础货币和货币供应量等金融变量本身的变化的分析，得出
中央银行可以将利率定为货币政策中介目标和操作重点，通过调节银行同业拆借
利率以达到调控宏观经济目的的结论。
4．4．1金融技术的发展对货币供应量控制的影响
根据货币理论，基础货币增加，货币供应量以基础货币增量的若干倍数(即
货币乘数)扩张。在货币乘数基本稳定的前提下，中央银行通过外生地调节基础
货币就可以调节货币供应量，用公式表示为：M。=优事刀(必为货币供应量，脚为
货币乘数，B为基础货币，主要由流通中现金和商业银行在中央银行的准备金存
款组成)但是，科学技术特别是电子技术发展带动的金融创新直接影响了该公式
的稳定性和可行性。
一、中央银行可控制的基础货币规模趋向于减少
第一，随着电子金融技术的发展，金融业的支付技术产生了重大的变革。现
第四章虚拟货币对传统货币政策理论的冲击43
代社会中信用卡、储值卡等各种形式的电子货币以及虚拟货币对现金的替代作用
越来越明显。例如在美国，ATM技术在金融业发展非常迅速。1988年到1998年
十年间全美的ATM机的数量翻了一番，通过ATM完成的交易量增长了两倍。1993
年全美居民各种信用卡的持有量也增长了近一倍，储值卡的持有量更是增长了近
五倍(Fred嘶c．S．Mishkin、PKlip．E．Straban，1999)。电子货币以及虚拟货币的发展
使得其作为小额交易的支付工具，可能导致中央银行发行的现金通货被明显替代。
据对欧盟国家的研究显示：一旦电子货币和虚拟货币在小额交易中被完全接受，
则纸币流通值的减少将占到纸币流通总值的约18％，硬币流通值的减少将占到硬
币流通总值的88％【矧。
第二，电子金融技术的发展也对准备金数量产生了影响。支付制度效率的提
高，普通居民降低了对银行存款特别是支票存款的需求，越来越倾向于采用共同
基金、养老基金等其他资金用途在不影响自身消费的同时进行更多投资。1983年
时，美国全体居民财富中有15．3％以银行存款的形式存在，而到1995年时，这一
比例下跌至7．3％左右【431。我国央行以货币流通速度作为其货币政策中介目标，但
电子货币的发展对货币流通速度的影响是巨大的。首先在可测性方面，由于电子
货币具有极强的流动性，可在较短时间内以较低的成本在各货币层次间转换，从
而使得坛、M和必之间的差异趋于模糊，从而加大了准确测量各层次货币总量
的难度；其次电子货币动摇了以货币流通速度为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的理论前提。
其理论前提是假设货币流通速度是可测而且稳定的，在此假设前提上央行根据费
雪交易方程刎=尸Q可以通过适当的货币投放量来间接实现对经济增长的控制和
对物价的抑制。但由于电子货币的冲击提高了货币流通速度的波动性，短期内难
以预测其规律，所以以货币流通速度为中介目标会极大地影响到央行货币政策的
有效性和针对性。
第三，网络虚拟货币的产生，将冲击中央银行调节货币供给量的自主性。这
里，我们姑且放大网络虚拟货币的流通性，将其纳入M的口径来分析其影响力。
根据货币理论，货币供给量胁等于基础货币丑与货币乘数聊的乘积，即
尬=删木B，而基础货币由流通中的现金C和银行准备金R构成，即B=尺+C。货
币供给层次M的口径来看，货币供给量又等于流通中的现金C与商业银行活期存
款D之和，即：尬=C+D，于是，货币乘数聊可以表示为：
m：。竺， ：．竺。丝：里+生】，”=一=一2·}——= L(A式斗4·．l斗14，)
B R+C K．C
——十——
D D
其中，C／D为通货比率，尺／D为准备金比率。当大量人民币购买的网络虚拟
货币进入网络代替人民币进行流通时，货币供应量的构成就会发生变化，用y表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示网络虚拟货币，此时货币供应量为：尬=C+D+y，货币乘数聊’则为：
(式4．15)
比较式4．14和式4．15可以看出，m’>柳，即网络虚拟货币进入流通以后，货
币乘数变大了。由于在货币乘数的决定因素中，中央银行能够直接控制的仅是准
备金比率(R／D)，货币乘数的变大说明货币供应量脱离中央银行控制的程度增加
了。而且由于各种网络虚拟货币的发行主体并非金融机构，网络虚拟货币的发行
完全处在金融监管部门的视线之外，这就进一步削弱了中央银行通过调控货币供
应量进行金融调控的能力mJ。
综合以上分析，在金融与非金融交易规模迅速扩大的同时，中央银行能够直
接控制的基础货币规模却存在相对减少的趋势。这使得中央银行通过调控基础货
币的规模来调节货币供应量的传统能力在相当程度上有所弱化。即使中央银行能
采取措施预测基础货币的变化趋势并做出相应的政策调整，实施货币政策的成本
也将大大上涨。
二、货币供应量概念本身也出现了不确定的趋势
即使中央银行能够承担成本来测定基础货币的规模变化，也将无法精确控制
货币供应量。随着科技的发展，货币供应量的概念内涵也相应的发生了变化。例
如，电子货币和虚拟货币的出现，无疑扩大了货币供应量概念的范围。如果中央
银行以货币供应量作为货币政策中介目标，则货币供应量的范畴应当包括已发行
的电子货币余额以及虚拟货币。但虚拟货币的发行权是否归中央银行所独占还存
在许多争议。例如欧盟会员国就认为此项权力不为中央银行所垄断【40】。在这种情
况下，中央银行以货币供应量作为货币政策中介目标和操作重点，其效果必然受
到自身所不能控制的那部分虚拟货币存量的影响。
4．4．2货币政策中介目标的选择
根据以上分析，在技术进步特别是电子金融技术发展的前提下，货币供应量
继续作为货币政策中介目标和操作重点存在诸多困难。货币政策中介目标大体上
可以分为两类：一是以M、M为代表的总量性目标；二是以利率为代表的价格
信号性目标。货币当局的中介目标可以在利率和货币量之间进行选择。任何一类
目标都要求必须具有较好的可测性、可控性、以及与最终目标之间的相关性。理
论上，总量目标和价格目标都能满足“三性”的要求，中央银行可以任选其一作
为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但不能同时盯住两类指标。当经济波动时，中央银行若
想保持利率稳定，必须调整货币供应量；要维持货币供应量，只有放开利率。
第四章虚拟货币对传统货币政策理论的冲击45
普尔对货币政策中介目标选择问题作了经典的分析。他指出了随机的经济结
构——各种类型的干扰的本质及其相对重要性——是如何决定最有效工具的。对
工具选择问题的分析，也为讨论政策目标、中间目标以及信息等在政策操作中的
作用提供了框架。普尔得出的分析结论也可以推广到用于分析电子货币、虚拟货
币等金融创新的冲击将对货币政策中介目标选择的影响上[45】。
普尔的理论是从IS．LM模型入手的，以下公式以对数形式表达的IS—LM模型：
只=一口‘+哆(式4一16)
，哆=—c】I+咒+■ (式4—17)
式中，M表示产出，‘表示利率，朋，表示货币的供给，在均衡状态下，也等
于货币的需求，％、H代表干扰，且都是服从均值为零且彼此不相关的连续过程。
由于中央银行无法对货币总量进行直接控制，一般是先作用在类似基础货币
这样的狭义货币总量上，通过基础货币来影响货币供给量。因此对上述公式进行
修改，假定基础货币与货币总需求的关系如下： 。
，”f=6f+办‘+wf (式4．18)
式中，6为基础货币，并假定货币乘数(以对数形式表示为(聊一6))是利率
的增函数(即厅>O)；w为随机的货币乘数干扰项。式4．15可能会出现在银行部
分准备金制度之下，这里的超额准备金是利率的减函数。并且Ek】2=仃：。在基
础货币操作程序如下，髓=0，有： 只=坠訾警c式4．㈣
口+D+门
厂1 、2
且瓦[少，】2=f——二_了l[(c+Ji2)2盯。2+口2(仃；+仃：)】
当且仅当不等式p；+口：)>[1+塑业p：成立时，利率程序才优于基础货币
程序，由于利率程序下，w冲击对产出没有影响，因此货币乘数冲击的存在，就
使得基础货币规则相对差一些，同时也使得利率程序更容易带来比较小的产出方
差。而如果把货币需求看作是高度不稳定，并且在短期利是难以预见的，那么在
允许货币总量波动的前提下，通过稳定利率，就可以实现更大的产出稳定性。
根据上述公式，电子货币、虚拟货币以及金融创新的大量出现，导致货币供
应量的高度不稳定，产生以下结果：由于基础货币发生的变化，引起中央银行货
币供应量的较大变化，必然使得中央银行在通过基础货币程序时，会产生高度的
不稳定。因此在金融创新的冲击下，通过利率程序进行货币政策操作要优于对基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础货币量的操作，这种简单的拓展，进一步加强了普尔分析所传递的基本信息，
就是金融部门易变性(模型中主要是货币需求或者货币乘数冲击)的提高，会增
强以利率为导向的政策乘数取代货币总量程序的意愿程度【4剐。因此根据以上的分
析，在虚拟货币广泛流通后，采用利率作为货币政策的中介目标是中央银行的首
要选择。为了保证利率这～中介目标的有效性，利率市场化的进程不容忽视。在
利率市场化的前提下，中央银行对基准利率的调节才会引起全社会各种长短利率
的变动，从而最终对宏观经济产生影响。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47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
5．1虚拟货币洗钱及应对措施
5．1．1虚拟货币洗钱简介
一、什么是虚拟货币洗钱
洗钱是外来语，英文名称为Money Launderillg。洗钱一词是在20世纪70年
代美国司法官员查处水门丑闻案时第一次作为法律术语正式使用，并在20世纪80
年代初随着毒品交易的蔓延在全世界范围内被广泛使用【4。丌。1990年国际反洗钱金
融行动特别工作组以《联合国禁止非法贩运麻醉药品和精神药物公约》(简称《联
合国禁毒公约》)为基础，把洗钱定义为：“凡隐匿或掩饰因犯罪行为所取得的财
物的真实性质、来源、地点、流向及转移，或协助任何与非法活动有关系的人员
规避法律应负责任的行为，均属洗钱行为。”通俗地讲，就是把“不干净”的非法
收入变成“干净’’的钱，也叫“洗黑钱"。《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简称《刑法》)
第191条规定：“明知是毒品犯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恐怖活动犯罪、走私
犯罪、贪污贿赂犯罪、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犯罪、金融诈骗犯罪的所得及其产生的
收益，为掩饰、隐瞒其来源和性质，有下列行为之一的，为洗钱罪：(一)为其提
供资金账户的；(二)协助将财产转换为现金、金融票据、有价证券的；(二)通
过转账或者其他结算方式协助资金转移的；(四)协助将资金汇往境外的；(五)
以其他方法掩饰、隐瞒犯罪的所得及其收益的来源和性质的。”
虚拟货币洗钱犯罪是洗钱犯罪中的一种，与一般洗钱犯罪不同的是虚拟货币
洗钱犯罪是利用、通过或者是借助虚拟货币进行的洗钱犯罪。因此，只需要加上
“利用、通过或者是借助虚拟货币"这一限定语，洗钱的定义可以适用十虚拟货
币洗钱。在这种情况下，虚拟货币洗钱的完整表述应该是：凡是利用、通过或者
是借助虚拟货币隐匿或掩饰由犯罪行为所取得的财物的真实性质、来源、地点、
流向及转移，或协助任何与非法活动有关系的人员规避法律应负责任的行为，均
属虚拟货币洗钱行为。
二、虚拟货币洗钱流程简介
根据国际和各国各地区反洗钱法律规定以及反洗钱研究的共识，一般地将洗
钱活动的发展过程区分为三个阶段：其一，放置阶段(P1acement Stage)，即将非
法收益寻机放进金融机构；其二，培植阶段(Layering Stage)，即将存放进金融机
构的资金通过持续地从一个金融机构转移到另一个金融机构以掩盖非法资金的性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质和来源；其三，整合阶段(hnegration Stage)，即将经过多层化处理后已经掩饰
了非法面目的资金重新投资进入合法的经济领域。
方式一
购买虚拟货币实现f
传统货币与虚拟货I
币的转换k
．．．．．．．．．．．．．．．．．．．．．．．．．．．．．．．．．．．．．．．．_J
放置阶段
方式二
将虚拟货币在第三方平台拍卖，
实现虚拟货币同传统货币的转换
脆嚣觋H篓蒸黼祷r整合阶段———————————]广———————————]■’L——————————一
其他货币混同
l将所得传统货币与
离析阶段
图5．1虚拟货币洗钱过程
作为洗钱犯罪的一种，虚拟货币洗钱犯罪的发展过程也可以区分为上述三个
阶段。洗钱犯罪的方式具有多样性，主要有以下几种：通过现金走私进行洗钱；
通过投资进行洗钱；利用合法的金融体系进行洗钱；利用地下钱庄进行洗钱；利
用进出口贸易进行洗钱；利用互联网进行洗钱；利用虚拟货币进行洗钱等。利用
虚拟货币进行洗钱是一种新型的洗钱犯罪，虚拟货币洗钱犯罪大部分是在网络上
进行的。因此，虚拟货币洗钱犯罪具有同网络洗钱犯罪同样的特点，即隐蔽性、
复杂性和专业性的特点。但是，虚拟货币洗钱犯罪具有不同于普通网络洗钱犯罪
的特点：虚拟货币洗钱犯罪是利用、通过或者是借助虚拟货币进行洗钱犯罪的，
并且虚拟货币洗钱犯罪并不是只局限在网络上进行的【4引。
如图5．2所示，任何一个账户向某一网络虚拟货币服务商购买一定数量的网络
虚拟货币，此时有两种选择一是转给其他账户，一是通过第三方交易平台进行转
换。第三方交易平台在这一流程中的作用也有两个一是将所购买的网络虚拟货币
兑换为其他种类的网络虚拟货币，二是将账户内的网络虚拟货币兑换为现实货币。
由于现阶段的网络虚拟货币只能进行单向流通，即只能用现实货币购买而不能逆
向兑换为现实货币，第三方交易平台是网络虚拟货币兑换为现实货币的唯一途径。
目前，国内的第三方交易平台已经和国外接轨，这也就意味着犯罪者可以轻松进
行国际间的兑换在此流程中，除用现实货币购买网络虚拟货币外，其他过程都是
可逆的，这就给洗钱犯罪提供了快捷条件。图5．2只是四个账户之间进行洗钱的假
设，在实际操作中，完全可以在更多账户之间进行，这无疑增加了警方办案的难
度。在现阶段，国内网络虚拟货币服务商尚未与国外网络虚拟货币服务商达成协
议，国内外的网络虚拟货币不可以自由流通，一旦协议达成，也就意味着网络虚
拟货币间以在世界范围内自由流通，这无疑又是一个侦查办案的难题。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49
图5．2通过虚拟货币跨国洗钱流程
尽管厂商只把网络虚拟货币当作商品来看待，只出售而不兑换，可是很多企
业的网络虚拟货币还是在地下交易中被兑换成人民币，甚至有些第三方交易公司
专门从事这样的兑换业务。在某些第三方交易平台上，人们可以轻松将各种网络
虚拟货币进行相互兑换，或者直接兑换为人民币虽然我国至今还未发现利用网络
虚拟货币进行传统意义上的洗钱犯罪的案例，但通过虚拟货币的及易，将非法所
得的虚拟财产转移并且合法化的案件屡见不鲜。
5．1．2网络环境中虚拟货币投资洗钱的特点
一、网络的即时性使洗钱犯罪的便捷性进一步提高
网络虚拟货币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
以利用网络进行交易，将资金转移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特别是那些对洗钱
活动缺乏有效的法律手段控制，甚至默认洗钱活动合法的国家和地区，令执法部
门很难找到侦查工作的切入点。同时，由于虚拟货币的交易是在瞬间完成的，即
使有网上监管机构的存在，也很难从大的数据中发现犯罪的蛛丝马迹，犯罪者可
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所有有关洗钱活动的电子证据清理干净，执法部门很难获得
有力的证据。
二、网络虚拟货币的虚拟性特征使洗钱犯罪的隐蔽性大大增强
网络虚拟货币的虚拟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货币本身的虚拟性，二是
交易环境的虚拟性。交易环境的虚拟性消除了消费者与商人或者金融机构之间面
对面交易的限制，执法部门难以找到洗钱犯罪的证据。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以及
很多国家制定的反洗钱法律措施中要求保留交易记录、记录交易对象的身份，以
50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便取得洗钱犯罪的证据，但在传统的金融服务中取得证据尚且困难，更何况在一
个虚拟的环境中。在没有笔迹、签名等任何实质痕迹的情况下，在服务商随时可
能更新数据的现实面前，要获得犯罪证据更是难上加难，即使找到了电子证据，
也难以确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因为即使交易留下了账号、密码、交易方身份等
资料，也不能断定此入就是参与犯罪的嫌疑人。
三、网络虚拟货币游离于银行体系之外
由于网络虚拟货币是由各大网络服务商发行的，独立于现有的金融体系之外，
因此银行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对其进行监管，每个账户户主的身份、账户的数目、
交易的额度和资金流向都是保密的，加之牵扯到隐私权保护等问题，有关部门很
难获得相关的资料。而且由于目前发行网络虚拟货币的公司数目众多，各大公司
之间也没有达成有关协议，网络虚拟货币在流通过程中留下的痕迹都是短暂且不
连续的，侦查部门一旦不能协调好所有关系，肯定会在工作中处于一个落后的位
置，始终落后于犯罪者的行动。
四、查处犯罪的成本和代价大幅增加
网络虚拟货币的交易记录信息很难汇总，要从每天大量的数据、交易中甄别
可疑的交易十分困难，即使技术上达到要求，其结果不是成本太高，就是数巨大，
失去了商业价值或者执行价值。面对查处利用网络虚拟货币洗钱案件的巨大成本，
司法部门往往会望而却步。此外，由于网络虚拟货币突破了传统货币的国界限制，
可以在国际层面操作，多种虚拟货币可以并存和自由兑换，使得国际金融边界随
之消除，在特定的法律范围内，很难对可疑交易做出判断，也使案件的管辖权问
题变得复杂渺i。
5．1．3虚拟货币洗钱的应对措施
面对新型的虚拟货币洗钱行为，有比较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要求在法律监
管，民众教育，技术支持上进行加强，使得虚拟货币洗钱犯罪得到有效遏制，防
止其带来社会经济危害。
1．加强虚拟货币的反洗钱立法，尽快将虚拟货币纳入反洗钱监管范围，制定相
应的法律法规来规范虚拟货币市场我国虚拟货币发展起步时间短，但发展速度快，
而相应的法律建设明显滞后于虚拟货币的实践，建立完整的法规与政策是当务之
急，建议一是尽快建立虚拟货币相关的反洗钱有关制度，规定各交易主体的相关
责任和义务，指定或成立有关机构承担起对客户身份识别、交易记录保存和可疑
交易报告等义务。二是各交易主体在规范经营和交易的同时，要切实履行反洗钱
相关义务，不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
2．超高利润率违反商业规律，盲目投资可能遭受重大经济损失，建议相关部门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51
应及时向社会公众进行风险提示，防止公众上当受骗由于网络虚拟货币投资这类
非法经营的犯罪活动的宣传极具诱惑性，在目前银行利率较低，其他投资渠道不
够畅通的情况下，很容易受到投资者的青睐和追捧。但投资经营过程中的网络化，
使经营者隐藏很深，一旦出现问题，犯罪分子可以轻易地携款潜逃，社会危害性
极大。因此在打击此类案件的同时，建议人民银行、公安部门应及时通过媒体向
社会公众披露案件相关信息并提示有关风险，防止公众上当受骗。
3．金融机构要坚持充分的客户尽职调查原则，即使通过网络虚拟货币进行洗钱
活动，资金交易也难以完全脱离金融系统，因此，金融机构必须牢记客户尽职调
查这一最基本的原则。虚拟货币投资使用网上银行方式进行交易，资金流动达到
了所未有的速度，银行应该加强在客户尽职调查方面的义务，掌握客户的真实身
份，随时关注客户的资金走向。商业银行应通过实地调查等措施，掌握客户的真
实情况，包括住址、经营规模、主营业务及业务收入等。只有这样才能发现与客
户经营特点和规模不符的资金交易。同时，建议人民银行应加快人民币银行账户
管理系统建设，力争通过此系统与组织机构代码管理、工商、公安、税务等部门
的联网，帮助金融机构确定客户的身份，并利用账户系统采集账户资料，为异常
交易的识别提供基础信息。，．
4．金融机构应建立起反洗钱电子实时监测系统，将网上银行交易作为重点监测
对象，充分运用先进科技手段，从技术支持角度最大限度地“锁定"洗钱情报信
息。各金融机构在办理业务(尤其是网上银行业务)时，要对所发现的在规定金
额以上的大额支付交易及交易金额、频率、流向、用途等不符合正常特征的异常
支付交易进行实时记录、实时监测、实时分析、实时报告，并配合公安部门立案
侦查【501。
5．2虚拟货币的税收及解决方案
2008年10月30日国家税务总局批复各地方税务局，个人通过网络买卖虚拟
货币取得的收入将征收个人所得税。批复指出，个人通过网络收购玩家的虚拟货
币，加价后向他人出售取得的收入，属于个人所得税应税所得，应按照“财产转
让所得"项目计算缴纳个人所得税。
北京市地税局公布虚拟货币交易税征收细则，根据个人是否能提供收入证明，
按利润的20％或交易全额的3％两种税率，北京地税还将出台核定个人销售虚拟货
币财产原值的相关办法15¨。
在互联网上价值达几十亿元的虚拟货币正与其他虚拟商品一样在流通，并以
每年15％．20％的速度增长。对虚拟货币这种“新兴财产”的交易所得征收20％个
人所得税这一政策，将会强烈我国的网络游戏以及互联网行业。
52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5．2．1虚拟货币征税的难题
一、技术方面的问题
虚拟货币征税一旦正式实施，将牵涉到广大网络游戏玩家、虚拟物品交易中
间商、游戏运营商等各方面的利益。
据某媒体最近做的一次调查显示，61．4％的人对“征税新政"持反对态度。而
对于20％的税率标准，47．O％的人表示“虚拟货币交易税应该设置起征点，根据交
易额不同采取不同的征税额度"。只有极少部分人认为，此措施的出台或将推动虚
拟货币市场健康规范的发展【521。
而对于虚拟货币征税关键的问题就是其可行性，怎么收税?网上代扣还是现
实缴纳?怎么记录交易行为?监控所有虚拟货币交易网站?只怕税务部门心有余
力不足。虚拟货币交易网成千上万，管了在国内服务器的，管不了在国外服务器
的。就算把网站全管住了，游戏玩家又会通过点对点的直接交易等模式继续避税。
调查数据显示，57．8％人都对该征税的可行性持怀疑态度。中国互联网协会政策与
资源委员会委员于国富认为，个人通过网络交易虚拟货币往往具有额度小、地理
距离远、征税成本高、难以计量等问题，开征个税能否顺利执行尚未可知。而且，
虚拟货币交易征个税只是解决了网上交易税收问题中的一个小问题。网上交易征
税怎么解决，是个需要系统研究解决的大问题，不仅仅是个人所得税问题，还涉
及很多税种的管理。
目前看来，无论是技术上，还是部门配合协调上，监控的难度系数还是比较
大的。因此，建议在征税之前应该充分考虑业内各方面的意见，设立相关机构深
入研究虚拟货币税收领域。以网络游戏为代表的网络经济具有极强的动态性、不
确定性、技术性和有别于传统经济的特性，全面、清晰地认识它尚且比较困难，
把握它、应对它就更需要认真的研究、充分的准备、可靠的理论基础、明确的法
律依据和可操作性的措施，更要充分考虑政策措施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与后果，
而不可贸然行动。
二、法律方面的问题
国内所有的网络游戏公司为保证游戏的安全性和平衡性，都通过用户协议的
方式，将虚拟财产的交易界定为“非法"。依据用户协议，玩家是不被允许变卖游
戏内虚拟财产来获取现实收益的，如果被游戏运营商发现有玩家用人民币买卖虚
拟财产，就要被封号。在“星战前夜”游戏中，国内某著名的跨网络游戏玩家工
会会长就因有买卖虚拟货币的行为，而被永久性封号。
同时，税务部门和其他部门也有抵触之处。2008年2月，文化部、工商总局
等14部委曾联合发文，下令“严禁倒卖虚拟货币”。前不久，文化部文化市场司
副司长庹祖海在参加网博会时曾表态，国家应立法禁止虚拟财产交易。虚拟货币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53
征税虽已得到国家的认可，但在目前许多虚拟物品和货币交易过程中，还存在许
多制度监管方面的漏洞，亟须出台专门的法律法规，来规范虚拟物品和货币的交
易。
法律界人士认为，从法理角度来看，在正常情况下，应当先承认虚拟财富归
属的合法性，才能对合法财产的交易进行征税。但到目前为止，我国仍未出台专
门的法律法规来规范虚拟网络财富的交易。在没有专门法律规范，仅比照相关法
律条款进行参考的情况下，直接按照现有的个人所得税率20％进行征收，显然有
些操之过急。
首先，国家税务总局目前征税的对象，主要是以真实货币来买卖虚拟货币，
其税基仍然是以真实货币计价的资产。但是虚拟货币已经作为一种可以用现实货
币计量的无形资产，因此可以将直接在网络中用虚拟货币购买的虚拟物品看作“以
物易物”的传统交易，未来是否会通过制定网络的交易规范，来保障网民的无形
资产，并在此基础上对虚拟货币交换虚拟物品进行征税，仍有待相应法规的进一
步健全。
其次，怎样将虚拟物品交易这一自由市场纳入到政府监管的范畴，可能会遇
到一些现有法律体制的阻力。譬如著名的网络游戏“魔兽世界”，网络游戏官方从
未认可过用户私下进行的游戏相关虚拟物品交易的可靠性，甚至网站本身也从未
进行过完整的交易记录。国家税务总局的批复等同于官方已经认可虚拟物品交易
应受到政府法律的保护。如果政府已经认可了虚拟道具是归网民私人所有的财产，
网民对其拥有自由交易的处置权，那么在相关的网络管理方面，就应该按照国家
的规定对其进行有效的监管和维护【5引。
5．2．2虚拟货币税收的解决方案
对虚拟货币征税，必须首先确定虚拟货币和物品的财产属性(本章第3节将
做详细分析)以及虚拟货币和物品交易的合法性，在法律上给予其定位，方能对
其实施征税。
虚拟货币和物品交易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是通过虚拟货币和物品的发售商
提供的交易功能直接交易，主要是网络游戏玩家在游戏内进行交易；二是通过第
三方交易平台，有卖家通过买家提供的帐号将虚拟货币或物品直接转移，然后通
过第三方交易平台完成交易，例如在第三方平台购买Q币。
针对以上两种交易方式进行征税，都需要税务部门与相关机构进行合作，分
别采取不同的征税措施。对于虚拟世界内部完成的交易方式，如网络游戏中玩家
通过虚拟货币进行的买卖，可以采取游戏运营商代扣虚拟货币的方式进行征税，
首先确定该虚拟货币与现实货币的兑换比率，超过征税起点的，在交易成功时，
54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有游戏系统扣除相应的虚拟货币，然后由游戏运营商统一上缴税费；对于通过第
三方交易平台进行交易的，由于对于虚拟货币或者物品的买卖是通过现实货币进
行的，因此要求第三方交易平台建立起对用户帐户进行有效的监控，对于符合征
税条件的用户进行直接代扣，并统一上缴税务部门。这样，税务部门就不需对每
一个交易者进行监控，从而节省了成本，而且有效的完成征税。当然纳税要求纳
税人有一定的法律意识，主动纳税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在采取有效的征税措施
的同时进行纳税人的教育同样重要。
图5．3虚拟货币征税解决方案
综合以上分析，国家税务部门在着手对虚拟财富流转过程中产生收益征收个
人所得税的实践过程中，必须不断地完善相应法律法规，而不能仅仅单一增加税
收收入项目。目前需要先行理清的是统一有关虚拟财富的各种争议，继而制定出
更具操作性的配套性制度措施。在此基础上，再对通过网络买卖虚拟财富取得的
收入征收个人所得税，才能得到社会各界更多的理解与支持。
5．3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应用和发展，一系列的与网络有关的问题和纠纷也相伴而
生，尤其是与网络游戏有关的案件，在近两年来一度成为法律界讨论的热点。在
网络游戏中获得的“武器”、“宝物"和在网络社区中使用的“虚拟货币”等虚拟
财产是否能成为法律意义上的财产?假若构成民法上的财产，那么它是民法上的
物权?债权?无形财产权?抑或是单独的一类权利客体?这些问题的解决都有赖
于从法律上对虚拟财产的性质予以认定。这些问题目前国内已有学者撰文述及，
但在对其的性质认定上还没有统一定论，其在财产权体系中的定位也较少有人论
及。本节就虚拟货币以及虚拟财产的属性法律特征进行分析。
5．3．1财产的法律特征
从财产法的发展来看，人们对财产的关注最初主要集中在不动产，随着历史
的发展，开始出现以股权、给付债权乃至确定的服务为客体在内的无体动产。近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55
二百年来财产的客体进一步扩展到人类抽象的劳动成果，出现了知识产权，但不
论财产的客体如何变化，也不论管理这些不同客体的规则如何有别，一个最基本
的事实仍然不会改变，那就是，它们仍然是作为财产的客体而不是作为与人无关
的客体而存在。因此当人们将权利抽象为财产时，一轮新的革命就在财产法中诞
生了。首先是债权、用益权、地役权等设定在有体物之上的权利作为无体物而成
为财产，其次是这些财产在英美法中被转化为诉体物而淡漠了与有体物之间的关
联，继之是知识产权被作为诉体物或无形财产而纳入财产法的视野。这～系列的
转变无不反映了将权利抽象为财产所引起的巨大变革。对此，澳大利亚著名的知
识产权专家Peter教授动情地指出：“当财产法承认了无体物的存在并将某些权利
归类于无体物之中时，这至少为发展一种更为抽象的财产理念留下了思考的余
地。”这一抽象的理念至少在以下三个方面发挥积极的影响：第一，它促进了财产
观念由具体到抽象的转变。无形财产的出现，使人们不再将财产的范围局限于有
体物，而扩大到为数众多的不具有外形的财产，从而使财产概念产生了高度的抽
象化和非物质化，使人们不再囿于“物必有体”的陈旧观念。第二，它的抽象的
品性为人们拓展财产的范围延伸财产法的调整对象埋下了伏笔。正是因为“无形
财产"概念的引入，使财产的概念具有了不确定性和灵活性，也正是这种不确定
性使人们能够将各种各样的经济资源包容其中，使财产的范围更加广泛。目前社
会中一些新产生的权利如特许经营权、植物新品种权、域名权等权利都逐渐为人
所认识并赋予财产的品性，从而增加了无形财产的范围。第三，权利抽象为财产
的观念将有形财产与无形财产衔接起来。无体物及无形财产概念的提出，使人们
认识到财产是一种可以金钱来评价的利益，其本质反映的是入与人之间的关系，
从而使人们能从权利的角度来认识有体物与无体物的共性，认识到二者都可以以
权利作为描述的手段。这种观念的转变可以为无体物与有体物的经济交换奠定基
础。在实际生活中，人们有时以债权、用益权、知识产权等权利来担保债权的实
现，这与以有体物来担保并无本质的区别，因为二者都是以财产的经济价值来担
保。所以我们可以说，正是因为法律上承认了无形财产这种抽象的财产形式，才
使人们能将抽象的思维产物如知识产权物质化【5训。
正因为以上的财产外延的变化，在学界中，对于财产的解释越来越多种多样，
本文采取“物权二元结构”理论中对于物权客体可直接支配性的基本特征分析【5引，
认为财产主要特征包括三个方面：
第一，实在性，即已经存在而不是以后才会有的财产。只有先有财产的存在，
才会有归属于谁和如何利用的事情；预期财产利益在没有成为现实之前是不可支
配的，母牛会生牛仔，果树会结果，但牛患和果实只有生出来、长出来后才能算
是财产。
第二，确定性，即财产的价值是可以确定的，能客观量化为一定的金钱价值。
56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商品经济中，财富的多少总是表现为比较财产的金钱价值衡量，在社会必要劳动
时间的制约下，任何财产都会形成相对确定的价值和价格，从而使财产利益表现
为比较客观的金钱价值。
第三，特定性，即财产能依法律上的观念或标准区别为独立的单元，从而与
另一财产相区别。不过要特别提出的是：特定性不能被理解为实物性，尽管实物
常常代表着特定性；某一财产是否具有特定性取决于法律上有无相应的识别方法，
与实物形态并无必然联系。
5．3．2网络虚拟物品的财产属性
关于网络虚拟财产是否属于财产的争论，目前有“肯定论”和“否定论”两
种截然不同的观点。
肯定论者认为，网络虚拟财产就是财产。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刘心稳认为，网
络玩家的虚拟财产其实是由实际财产演变过来的，玩家有实际花费，也能从这些
财产中得到满足感和快乐。现在法律中虽然没有针对保护网络虚拟财产的明文规
定，但按照《民法通则》中保护公民合法利益的精神，网络虚拟财产应该得到法
律的保护。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钱明星则认为，网络虚拟财产既然可以交易，那
也就是说它既有市场价值，也有交换价值，这种属性就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明网络
虚拟财产具有财产性质。
而否定论者则坚决认为网络虚拟财产不是财产，其理由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第一，“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无从归属。网络游戏中的“网络虚拟财产”，不过
是电脑主机的一段数据而已，事先由游戏制作人员对进行规则和系统的设定，游
戏按规则进行到一定程度，“网络虚拟财产"是对游戏中人物的奖励而已。虽然虚
拟的游戏人物是由现实人物所控制，但是他只能按照游戏规则去玩，脱离了游戏
的虚拟人物以及“网络虚拟财产”是不存在的，游戏在“网络虚拟财产”的存在
下起着决定性作用，因此“网络虚拟财产”只与游戏人物有关，他的价值不属于
与游戏玩家；第二，“网络虚拟财产’’的价格无法自控。玩家虽然拥有了自己的虚
拟价值，但是却无法控制价值实际的价格。其实“网络虚拟财产”的价格是由该
物品的产出与需求量比来决定的。需求量也就是玩家需要该物品的数量，而物品
产出则是由游戏规则的产出几率设定来决定的。当玩家多、产出少时，“网络虚拟
财产”的价值会上升：当产出多、而玩家少时，“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会降低，
甚至一文不值。游戏厂商可以自由通过调整物品产出，来调整“网络虚拟财产"
的价值：．而玩家相对要被动得多，单个玩家是难以影响玩家群体，因此是没有办
法调整“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主控权在游戏厂商那里，
而国家并没有相关规定，去迫使游戏厂商不得任意调整游戏的物品产出，因此这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57
些“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根本得不到保证；第三，“网络虚拟财产"的财富无法
回收。玩家即使在游戏里合法地拥有了虚拟财产，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去主控
该财产的出入，也就是说，即使当该玩家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或者游戏服务器要
关闭了，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将游戏中的“网络虚拟财产"卖掉(除非正好有人愿
意买)，这时他们不能将这些财产卖给游戏厂商来回收成为现金，如果“网络虚拟
财产”合法化，那么对其主人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本文认为，要确定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性质，首先要解决以下几个问题：网
络虚拟财产的特征、财产的特征、网络虚拟财产是否属于法律上应保护的财产。
综合分析网络虚拟财产有以下几大特征：
1．虚拟性。这是相对于现实财产而言的，我们通常说网络世界是一个虚拟的世
界，作为这个虚拟世界存在物的虚拟财产，毋庸置疑就必然具有虚拟性这样的特
征。但是我们不能认为它是虚构、虚幻的物，同样它也是客观存在的。“虚拟财产
首先要满足虚拟的特性，这就意味着虚拟财产对网络游戏虚拟环境的依赖性，甚
至在某种程度不能脱离网络游戏而存在，当然也正是这一特征使得其按照现行的
法律难以调整与规范。”【56】虚拟财产是现实财产在网络环境中通过电子数据的存储
的转化形式，或者是权利人在网络环境中劳动成果的转化。相对于现实实体财彦
而言，是一种虚拟化的财产。以“网财’’为例，虚拟财产是以游戏运营商提供的
游戏环境为依托的，运营商创造世界，玩家统治世界，正是游戏环境的虚拟性决
定了这种财产的虚拟性和无形性。
2．客观实在性。网络虚拟财产虽然只是玩家储存于游戏服务器中的数据、信息、
符号等，是一种电磁记录。但是作为一种财产的载体，该字符串的组合方式又是
固定的，一串字符因排列组合方式的不同可以与另一字符串相区别，其外化的表
现形式即在电脑上呈现的图像也是固定不变并相互有别的，如游戏中一串字符代
表一把宝刀就不能再代表一柄宝剑或一瓶毒药，而且在不改变源代码的情况下，
这把宝刀也是不能再变幻为一柄宝剑或者其它物品的。此外，在游戏软件开发时，
不同的游戏物品对应不同的字符串，具有不同的效用，而且在游戏过程中这些是
不能更改的，如不同级别的武器具有不同的色彩和形状，具有不同的攻击力和防
御力。因此，网络虚拟财产无论从载体上讲还是从外观表现形式上看，都是早已
确定的，相互之间是一一对应的关系，玩家、运营商或任何的第三人都不能改变。
3．价值性。所谓价值性，其实包括了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使用价值是指能够
满足人们物质上的与精神上的需求；交换价值是指可以以一定的一般等价物衡量。
从目前网络游戏的现状来看，越来越多的玩家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参与
网络游戏，通过虚拟角色将自己现实生活中的压力宣泄出来，在虚拟世界中实现
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无法也不能实现的想法。玩家为各种网络虚拟财产的得失更替
而喜怒哀乐，并从中获得感官和精神上的刺激，从而达到娱乐身心的目的，其使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用价值也就不言而喻了。此外，网上网下如火如荼进行的交易行为也充分体现了
网络虚拟财产的交换价值，有的运营商为了保证交易安全甚至搭建了专门的交易
平台。
4．稀缺性。游戏开发商为了提高游戏的趣味性和吸引力，在设计网络游戏时就
将网络虚拟财产的数量设定得极其有限的，由于一个游戏服务区里可能只有一两
件项级装备，打到的难度很大。想得到的玩家很多，真正得到的玩家极少，也正
是在此基础上产生了交换价值，具有了交易的可能性：
5．期限性。虚拟世界不同于人们必须面对的世界，它与人们的兴趣等主观意志
密切相关，具有很强的选择性、自由性，加之由于网络的更新升级速度很快，同
时对网络玩家来说，追求新奇是必然的趋势。正因随意性的原因使虚拟财产具有
较强的期限性，虚拟财产可以因权利人的放弃或处分或退出网络时不以保存而终
止。任何一款游戏都不可能永远运营下去，它都有自身的运营周期。
除此之外，使用上的非消耗性。实际生活中，一般物品如学习用品等，使用
之后均会被消耗掉，但是网络虚拟财产使用之后，不仅不会被消耗掉，甚至还有
增值的可能，综合以上分析，虚拟货币具有财产的基本属性，应当重新认识虚拟
货币和虚拟物品，并对其进行有效的保护【5 7。。
5．3．3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
网络虚拟财产在游戏运营之前就己经存在，在玩家尚未取得时，它就早己存
储于服务器之中，符合实在性特征；从载体和外观表现形式上看，网络虚拟财产
具有识别的可能性，某一种类的网络虚拟财产可以与其他不同种类的网络虚拟财
产相区别。因此，要确定网络虚拟财产是否为法律应保护的财产，关键是看它是
否具有确定性。
不可回避的是由于现今法律和技术的局限，网络虚拟财产交易价格的确定缺
乏合法机制。目前，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基本上都是自发形成的，虽然这反映了
市场的供需情况，有利于资源的最优化配置，而且市场自我调节形成的价格也会
更符合实际，但在缺乏规则的情况下也容易出现肆意定价、哄抬价格的问题。同
时一旦发生纠纷诉诸法律，法院如何界定其价值也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现阶段网络虚拟财产的价格产生方式主要有两类：第一类是运营商官方价格。
很多运营商为了提高利润而推出出售虚拟道具和财物的活动，如新浪为推广其代
理的网络游戏《天堂》而打包出售虚拟道具和财物。但是运营商制定虚拟财物的
价格是完全从自身的利益出发的，其高低完全取决于特定游戏的运营和利润状况，
以及运营商的营销发展策略——因此运营商确定的价格并不能作为网络虚拟财产
价值确定的唯一标准。另一类是玩家之间的离线交易，包括虚拟财物和游戏账号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59
的离线交易。可是玩家之间的离线交易具有无序性和不稳定性的特点，并带有很
强的感情色彩。以《传奇》为例，其中虚拟道具的离线交易价格从几十元到几千
元不等。还有一些玩家因为在游戏中受挫，花费数千甚至上万元购买级别较高的
账号以在游戏中实施报复行为。因此，玩家之间的离线交易价格也不能准确说明
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以其作为为确定其价值的标准也有一定的偏差。可是值得
庆幸的是，最近由瑞典游戏公司MindAd【开发的《Project Entropia》令离线交易的
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这款游戏无需玩家购买点数或缴纳月费换取游戏时间，
下载客户端程序也完全免费。游戏方式则是由玩家通过运营商将真实货币兑换成
虚拟货币，再利用虚拟货币在游戏的虚拟社会中从事商业或其他活动，然后将得
到的虚拟货币再通过Min也呲兑换成真实货币【58】。这样，网络游戏己具备了电子
商务的某些特征，网络虚拟财产的现实价值意义也越来越明晰。
因此，必须承认网络游戏的飞速发展和种类的日益繁多，给网络虚拟财产价
值的确定带来了难度；可是我们更应看到，虚拟与现实之间的联系是不断变化的，
就目前来说，尽管大多数的网络虚拟财产并不直接体现现实价值，但也不能就此
否认网络虚拟财产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客观事实。具体到不同游戏中，网络虚拟
财产的价值应当跟该财产在游戏中的稀缺程度、游戏本身的性质、运营状况、运
营商的运营成本密切相关，因此需要综合各项因素对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进行具
体分析后才能确定它的价值[59】。虽然不同网络虚拟财产的价格因不同游戏或运营
商而有所差异，但就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性质而言，它是具有确定性的，能够用
一定的货币来衡量，某些虚拟物品在其正常存在是都有相对固定的价格。网络虚
拟财产不仅符合财产的法律特征，在现实生活中大量存在，而且应该受到法律保
护。
5．4虚拟货币监管体系的构建
虚拟货币发行机构作为金融中介机构存在的信用、流动性、市场、法律等方
面的风险，同时由于虚拟货币监管难度更大的不确定性，监管手段将更为复杂，
而由于技术原因产生的风险更加突出，操作风险和法律风险成为最主要的风险。
虚拟货币监管的主要内容仍是合规性与风险性两方面，监管手段仍是现场检查和
非现场检查。依据新巴塞尔协议的要求，虚拟货币的有效监管应遵循几个方面的
要求。
一、虚拟货币监管原则
金融监管具有正面和负面的作用，一方面，有效的金融监管可以维护金融市
场的稳定，及时发现金融风险，控制金融风险，维护有效的市场秩序；另一方面，
过分严格的金融监管又有可能抑制金融创新，而金融创新是现代金融发展的动力，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因此虚拟货币监管原则，仍然应该采用谨慎监管、适时和适度的原则。也就是说
在适当的时机采取适时的对策，既要保证虚拟货币的健康发展促进经济的发展发
荣，又要能够有效防御金融风险。
二、虚拟货币监管框架
尽管世界各国金融监管的目标不尽相同，但总的来说都是为了维持金融体系
的稳定和信誉，保护存款人的利益，促进货币政策的良好实施。虚拟货币可由非
信用机构发行，在现代金融体系下，货币己很少和黄金白银等实体货币相对应，
大部分货币发行都以中央银行发行的货币相对应。中央银行发行的货币以中央银
行的信用做担保，而虚拟货币的发行非常类似于早期银行券发行，以发行虚拟货
币的机构本身的信用为担保，因此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监管体系，某家发行虚拟
货币机构的资信问题，会影响整个社会的虚拟货币发展，甚至造成由于某家机构
虚拟货币贬值而带来的整个社会货币的贬值，或者由于某家机构虚拟货币发行量
过大而带来的通货膨胀，进而影响到金融体系的稳定和经济发展。不失一般性，
可建立如图5．4所示的虚拟货币监管模型。
——信息流—··-信息沥￡—◆ ⋯⋯一信息流～⋯+ ⋯⋯虚拟货币流⋯·卜
图5．4虚拟货币监管模型
对虚拟货币的审慎监管可包括三个功能，即：管理(对产品与交易的管理)、
控制(对上述管理的监控)和监督(对整个金融体系的监管)。为实现有效的监管，
除了中央银行以外，行业自律与机构的自我管理也十分必要。由于现代金融监管
的本质是对金融风险的监控，对应上述模型，虚拟货币监管机制可集中在以下五
个方面【叫：
1．虚拟货币发行机构市场准入监管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61
监管当局对虚拟货币准入限制一直是理论界和业界争论的话题。目前，虚拟
货币正处于发展初期，尽管欧盟在上个世纪末就规定只有信用机构能发行虚拟货
币，但在许多国家对发行虚拟货币的机构并没有具体的法规限制。特别是由于虚
拟货币高技术的特性，很多非金融机构也进入虚拟货币发行行业，虽然很多发行
机构是为了方便自己商品的出售，但是随着其影响的扩大，制定市场准入规则依
然重要。市场准入管理是防范风险的首要步骤，可将不合格的机构排除在外。市
场准入通常包括机构准入、业务准入和高级管理人员准入三个方面。
在机构准入制度的建立中，最极端的规则就是限制私人机构发行虚拟货币，
只允许政府作为唯一能发行虚拟货币的机构，这个方案在欧洲有些国家以失败而
告终。该方案有两个弊端，一是会阻碍有关虚拟货币产品的革新和竞争；二是会
影响经济体中的高质量货币，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现象。只要管理得当，允许私人
机构发行虚拟货币，会使政府的货币币值更加稳定。这是因为，当允许私人发行
虚拟货币时，如果政府货币出现通涨和货币贬值，人们就会选择私人货币来代替
政府货币，因此这种竞争会促使政府更关注于保持货币币值稳定。
为避免信用风险和流动性风险问题，政府应当对发行者的商务行为进行规范，
例如要求非信用机构，无论是独立的或不独立的，他们的支付行为要通过银行机
构分支进行，政府可以对这些分支机构按照对银行的法规来进行管理。在业务准
入规则的制定中，监管部门对开展虚拟货币业务的机构的业务范围应该有所限制。
但是由于金融创新的不断涌现，特别是虚拟货币的高科技特性，因此重点应该从
对所经营的业务的限制逐步转移到对不能从事的业务的禁止上，对于高风险的业
务活动应当给予限制。
2．建立虚拟货币发行以及危机处理和市场退出机制
尽管目前虚拟货币仅用于小额交易，但伴随电子商务发展，其规模不断增加，
在现阶段对其总体规模测度十分重要。应该建立一套定期的虚拟货币发行申报制
度。发行虚拟货币的机构定时向监管当局申报该机构在该时期发行虚拟货币的总
量，存量和交易数量。监管机构可根据各个虚拟货币发行机构的申报，计算出虚
拟货币发行总量、交易量，以便分析对货币总量和货币政策的影响。
良好的退出机制不仅有利于金融市场的稳定，也是保护消费者利益的重要组
成。监管部门有必要对虚拟货币发行机构的破产和清算进行有力的监管，在适当
时候，监管部门有权利宣布虚拟货币发行机构已不具备清偿能力，实施关闭，全
权负责该金融机构的倒闭和清算，妥善处理相关的法律、债权债务问题。这包括
开办机构在什么条件下必须停业，停业机构的债权债务如何确认、如何清理，被
停业机构如何由另一家机构接管等。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保证市场退出不对市场产
生太大的负面影响，维护市场的正常运行。虚拟货币发行市场退出可以有三种方
式：强制退出、通过收购兼并退出以及自动解散退出。
62 虚拟货币及其对货币政策的影响研究
3．对发行的虚拟货币实行赎回政策或准备金保证
新巴塞尔协议的三大支柱之一就是准备金水平。目前虚拟货币机构发行由于
可能不是信用机构，因此对发行的虚拟货币尚无准备金要求。代替限制虚拟货币
发行的策略，金融监管当局可采用类似于准备金政策的要求，即要求发行的所有
虚拟货币最后全部可与相关安全资产赎回的策略。该可赎回的资本越安全，该种
货币的市场币值越会接近于其所代表的通货的面值。该措施的优点在于直接把管
理目标设定于过度发行和赎回失败，这样就能直接带来货币的稳定、安全。如果
这些后备资产的收益率不够高，不能够支持虚拟货币的盈利，那么这些机构就会
减少虚拟货币的发行。
4．通过现场和非现场稽核来进行监督
根据新巴塞尔协议，对于虚拟货币机构的监管，主要内容依然是合规性与风
险性两方面，监管手段可以参照银行监管的现场检查和非现场检查。非现场检查
可包括静态检查和动态监控两部分。
静态检查分为一般性检查和专项检查。一般性检查重点分析该虚拟货币发行
机构的资产质量、资本充足性、流动性、市场风险、盈亏状况等，对该机构做出
评价，确定潜在的问题以及疑问点，作为现场检查的依据。专项检查通过建立虚
拟货币申报机制来完成，要求发行虚拟货币的机构定期申报虚拟货币发行数量，
流通数量、现存数量和已使用数量。然后可将该机构发行虚拟货币的规模与一般
检查中的各项指标进行分析，确定该机构所发行的虚拟货币规模是否适中，确定
潜在的风险点。动态监控通过实时监控和预警机制来实现。
由于虚拟货币发行机构可能会与多个银行发生交易，因此可对这些银行中该
虚拟货币机构帐户进行实时监控。该实时监控主要可分为两部分。一方面对某银
行单个帐户单笔交易或某时间间隔内(如一小时，一天)的交易进行监控，如果
发现出现异动，如大额交易、巨量交易，则发出预警信号，继续对该帐户进行跟
踪，以防止洗钱等风险。另一方面对某个机构在所有银行的帐户进行合并监控，
如果发现在某个时间间隔内(如一小时、一天)，该机构出现大额或巨量交易，则
发出预警信号。现场检查分为常规全面检查和专项检查，常规检查通常包括资产
质量和资产损失准备金充足程度，实际资产充足水平，资产负债结构及流动性状
况，收益结构及真实盈利水平，市场风险水平及管理能力，管理与内控完善程度，
以及遵守法律法规情况等，并通过现场检查，核实非现场检查中发生的问题和疑
点，以便于对金融机构风险做出客观、全面的评价和判断。对于虚拟货币发行机
构的监管，非现场检查更为重要。
5．规范虚拟货币发行机构信息披露制度
根据新巴塞尔协议，有效的市场约束是三大支柱之一。为市场解决信息不对
称带来的问题，监管当局应当制定规范的信息披露制度，让发行者对金融信息的
第五章虚拟货币的现实问题及监管体系构建63
披露，以让虚拟货币消费者了解，能够对不同机构发行的虚拟货币有所比较，也
可以使消费者加强对选择不同虚拟货币作为支付工具时的责任感。
虚拟货币的监管与传统货币的监管有所不同，必须根据虚拟货币的特点制定
相应的监管措施，由于虚拟货币的虚拟性，快速流动性，以及难以监测的特点，
强制性的禁止会阻碍新事物的发展，影响到经济的增长和金融创新，应以制度方
法引导为主，减少其弊端，发挥其优势，从而健康的发展为经济的繁荣起到促进
的作用。
结论与未来展望65
结论与未来展望
本文系统的分析了虚拟货币产生的必然原因，对现存虚拟货币的现状以及对
网络经济的影响进行了细致的分析，探讨了虚拟货币的本质属性，并对虚拟货币
的大规模存在和快速发展对货币供给的影响进行了深入研究，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是虚拟货币是电子信息时代的产物，也是网络经济快速发展所产生的对货币新
形式的需求。虚拟货币的产生突破了传统货币的交易限制，便利了人们之间的交
易活动，节约了人们之间的交易成本，极大的促进了网络经济的快速发展，现存
虚拟货币具有“商品性"和“货币性"的二元属性。二是虚拟货币产生后，会影
响到现实货币供给，冲击中央银行利用货币供给和推行货币政策对经济进行宏观
调控的职能，从而无管制的虚拟货币发行所产生的通货膨胀使货币学派“单一规
则"的货币政策不再适用，并通过模型分析出，在金融技术以及经济模式转变的
情况下，中央银行对货币政策中介目标的以利率调节将更为有效。三是以虚拟货
币为媒介的网络虚拟物品的交易促进了网络经济的发展，由于目前虚拟货币发展
的不规范，应该建立起相应的监管体系，同时，虚拟经济以及货币政策的研究范
畴应该拓展到对虚拟货币的研究。
网络虚拟货币以其特有的便捷性很大程度上解决了互联网增值服务和网络游
戏服务的买卖难问题，降低了支付成本，提高了支付效率，使得网络金融迅速兴
起。当然，作为一个新兴事物，其存在的问题不能回避，必须对其加以引导和规
范管理，使得网络虚拟货币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承担起在线支付的职能，促进
社会经济的繁荣和发展。同时，由于虚拟货币带来的社会经济影响日益扩大，对
于虚拟货币的研究已经不再是非主流，我国还没有出台对包括虚拟货币在内的电
子货币的监管措施，关于虚拟货币理论研究也相对滞后，法律监管也不到位。因
此，必须重视并建立对虚拟货币监管的法律，统一虚拟货币的发行和调节，同时
加大理论研究的投入，使得虚拟货币能够更好的行使其在促进经济的发展中应有
的职能。
通过本文大量的实例论证和理论分析，认为虚拟货币是适应当今网络经济的
快速发展应运而生的新型货币形式。尽管当前的虚拟货币存在诸多不规范的问题，
但是，伴随技术水平的进步以及人们认识的提高，虚拟货币必然承担起促进社会
经济快速发展的职责。现存虚拟货币是未来高能虚拟货币的萌芽，网络经济的进
一步发展，促进虚拟货币的市场最终统一将是虚拟货币真正走向现实的必然选择。
致谢67
致谢
经过近一年的辛勤工作，这篇硕士论文终于完成了，这里边凝聚着老师、亲
人、同学的关心和帮助，在这里我也只能用只言片语来表达我对他们深深的感谢
和感激之情。
首先，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导师奚振斐老师。作为我研究生学习期间的导师，
他严谨的治学态度，平易近人的学者风范将成为我今后学习和工作中的榜样。在
我研究生学习期间，虽然老师平时工作非常繁忙，但是他无论在学业上和生活上
都给予了我们无微不至的指导和关怀。我的每一点进步都凝聚着老师的心血。感
谢老师对我的培养与教诲，我将用勤奋工作、报效社会的实际行动来回报老师的
栽培。
我还要感谢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诸位老师们对我辛勤的培养。
特别要感谢温小霓教授、胡新副教授等学院老师精彩的讲解，他们对金融学知识
的讲述不仅丰富了我的专业知识，也拓展了我的视野。同时特别感谢苟晓军老师，
在我的学习和生活中为我提供了很多照顾和帮助。
感谢我的父母、姐姐、哥哥以及我的众多亲友多年来对我的培养和教育以及
大力的支持，你们永远是我前行的动力，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努力去工作和
学习。
感谢我的同窗张治国、赵飞、马志辉、刘宁等同学，在这三年的生活中与我
共同学习、共同生活，是我学习和生活中的良师益友。同时还要感谢为我论文写
作提供资料和宝贵修改意见的师姐彭莹、师兄李泉、曹海涛和他的同事，并对本
文中引用资料的作者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最后，衷心地感谢在百忙之中评阅论文、提供意见和建议以及参加答辩的各
位专家、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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