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K's 論文后花園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姓名：马雷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金融学
指导教师：方世建
20040501
主里型兰塾查盔堂堡主堕塞童旦丝塑兰壑塑墨窒兰塑里!!型
内容摘要
丫61574 7
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使各种生产要素程度不同地被塑造成具有某种专用性
的资产，从而增加了彼此替代的难度。专用性资产是指某些投资一旦形成某种专
门的用途就很难改作他用的资产，如果要改作他用肯定会造成较大的经济损失。
由于人的有限理性、契约的不完全性、机会主义的存在，在专用性资产投资后投
资方可能被对方套牢，导致专用性资产产生的专用性准租金在交易各方彼此争夺
中招致耗散。当预料到自己的专用资产投资产生的收益会被对方攫取时，就会产
生专用性资产事前投资激励不足的问题。套牢理论就是为解决这个问题而产生并
发展起来的。
自套牢的概念被Klein、Crawford、Riordan和Alchain(1978)，Willamson
(1975，1979)，Willamson(1985)等人提出以来，套牢理论已经逐渐为人们所
重视并成为了契约理论与组织理论研究的前沿。套牢理论对人们理解企业的边界
变化，改善投资效率效率提供了积极而有益的帮助。
本文首先介绍了专用资产的产生以及套牢问题的产生的理论基础，接下来讨
论了专用资产投资与产权结构的关系、人力专用性资产投资与雇佣契约的安排、
专用性资产投资中套牢问题常见的几种解决途径；最后讨论了顺序专用性资产投
资中套牢问题的一种契约解决途径。
关键词：套牢， 准租， 复议， 不完全契约， 专用性资产投资
!里型堂垫查查兰堡主堕苎主旦丝壅主丝堡墨奎主塑望堑壅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work division and specialization，production faetors
turned into specific capital to some extent，and the substitution of different factors
became dimcult．Specific capitaI iS capital which iS very dimcult to change use．or it
will lose a lot if change it's use．after it's formation．Because of people’S banded
rationality,incompleteness of contract and opportunism，the investor of specific
investment may be held up by its trade partner．T11e quasi—rent produced by specific
capital will be dissipated．When the investor anticipates that he Can’t get whole return
from his specific investment．he will not invest efficiently．In order to solve this issue．
economists produced hold．uD theory．
Since the definition of hold—uD was innovate by Klein、Crawford、Riordan and
Alchain(1978)，啪llamson(1975，1979)，Willamson(1985)．itiSbecoming a
hot issue in the research of contract and institution economics．People can understand
better how the boundary of firms changes and promote efficiency of specific
investment．
In this article，we introduce the specific investment and the foundation ofhold—uD
first，then we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 of specific investment and property structure．
firm—specific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and labor contract arrangement．and some
methods to solve the problem ofhold—up in specific investment；in the end．we discuss
how a contract to solve the hold—uD problem in sequential specific investment．
Key words：hold-up；quasi·-rent；renegotiation；incomplete contract；specific
asset investment
2
主堕!!兰丝查茎兰堡兰堡塞皇旦丝塞亡丝篁墨墨圭塑望!!堑
引言
从18世纪70年代经济学作为一门学问问世以后，到20世纪20年代，这150
年中，对于企业理论的研究几乎始终停留在把企业作为一个最大化利润的整体来
看待。这种情况直到奈特的《风险、不确定性和利洞》(1921)和科斯的《企业
的性质》(1937)发表之后才从根本上得以改变。
在此之前的经济理论中，企业是～个最大化利润的黑箱，内部组织结构从不
涉及。企业处在完全分权化的市场经济中。市场的价格机制能够对资源不费成本
地做出台理配置，“企业”只不过是为支持价格制度的讨论而使用的一个名词而
已。对经营者应该承担的任务也只是做了很粗浅的讨论，就像一台完善、免费的
计算机一样来操纵他们，而经营者真正的任务在完全分权化的市场竞争模型中没
有任何立足之地。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存在企业?企业的功能是什么?是什么
决定了企业的边界以及边界的变化?
对于企业边界问题．科斯做出了开EⅡ性的研究。科斯在其论文《企业的性质》
一问中，详细论述了企业存在的原因及企业边界的确定。科斯认为，企业的存在
和边界确定是由交易成本和管理成本之间的均钨原因而决定的，这里的交易成本
是指通过市场组织资源的成本．也即市场的治理成本．管理成本是指通过企业组
织资源的成本，是企业的治理成本。但是，不论是从市场购买商品还是自己组织
生产，交易成本和管理成奉都是同时存在的，因此也有经济学家认为，应是比较
通过市场组织资源的这两种成本之和与企业组织资源这两种成本之和的比较来
决定企业的边界。
随着对企业组织的研究，开始分化出各种研究企业的理论，不过从70年代
以后，研究企业理论的经济学家的注意力越来越多地转向激励机制如何形成的问
题，以及如何对付机会主义和道德风险；阿尔奇安和德姆赛茨(】972年)就根
据不同的投机取巧和机会主义行为来理解企业的组织问题。他们研究的重点在
于，以资产专用性与契约失败可能造成损失这二者之间的相关程度为基础，来解
释监督要求的产生和企业组织的形成。资产专用性以及当存在专用性资产时出现
的套牢(hold-up)问题是近二十年来经济学中研究的热门话题。套牢被克莱因
(1992)认为就是交易者在不完全契约条件下从交易伙伴所进行的关系专用性资
产投资中寻求准租的一种事后契约机会主义行为。一般而言，由于人的有限理性
以及契约的不完全性，契约当事人可以利用不完全契约目下的漏洞和监督执行的
困难，减少专用性资产投资：也可以在事后的契约重新谈判中利用对方投资的专
用性资产带来的锁定效应，以终止交易关系相威胁，直接要求增加契约收益。当
交易双方当事人理性地预期到了对方采取机会主义行为攫取自己专用性资产投
资收益的可能时，就会产生事前投资激励不足从而减少专用性资产投资韵数量。
对于如何解决因套牢问题导致的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的问题，威廉姆森和瑞
尔丹提出通过纵向一体化．把投资的外部影响内部化到企业中，企业所特有的控
制和监督机制，可以使交易双方从狭隘的机会主义行为中摆脱出来，消除专用性
资产投赘不足的问题。丽克莱因则提出了利用自实施机制来解决专用资产投资不
足的问题，当交易者从契约的自实施中获得的收益大于从事套牢行为中获得的收
益时，契约就可以得到自实施。另外威廉姆森(1983)也提出了利用抵押品限制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崩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交易各方的机会主义行为来完成契约的自实施。最近十多年一些经济学家则是通
过简单契约的设计来解决套牢问题完成效率投资。如Sleinar Holden的“复议和
效率投资”：Gianni Dc Fmia的顺序投资模型：Chung，Ahion，Dewatripont和Rey
等人通过设计具有合理谈判机制的契约激励缔约各方进行有效的投资；以及
Georg N01deke和Klaus M，ScIllnidt在哈特和摩的模型基础上的“期权和复议：
套牢问题的一种解决方法”等。专用性资产投资以及因其产生的套牢问题对现代
社会的经济活动、企业组织结构具有广泛的影响，经济学家对它们的研究也将会
越来越深入。
第一章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的理论基础
1．1分工与专业化
“劳动生产力上最大的增进，以及运用劳动时所表现的更大的熟练、技巧和
判断能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亚当·斯密在《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
究》开篇中，以这样的话开始了现代经济学的历史。其实早在公元前380年，柏
拉图就论述了专业化、分工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而比斯密稍晚年代的大卫．李
嘉图就利用外生比较优势论述了分工、比较优势对经济增长的作用。现代经济学
家阿林·扬从需求和供给出发，讨论了分工、专业化能提高生产迂回程度，产生
巨大的市场需求和供给。随着经济的发展近年来对贸易和增长理论的再思考以及
对专业化经济的深入认识，杨小凯、博兰、黄有光和史鹤凌等新制度经济学家通
过模型将专业化水平、产品种数、交易效率、企业的出现以及商品和要素层系的
层次数内生化．从而形成了分工和专业化比较严密的理论和分析框架。
技术的进步，生产率的提高，个人之间相互作用和相互依存度的增长，整个
人类社会所拥有的知识的增加．市场一体化和市场容量的增太，企业的出现和发
展，个人专业化程度和社会职业多样化程度的提高等都与分工演进相关联的。
1．1．1分工与专业化的经济性和非经济性
很久以来，由于新古典经济学中有纯消费者与纯生产者之分，分工、专业化
经济和经济组织结构这个核心的经济学部分，以至于渐渐地被经济学家淡忘了。
现实中的许多经济现象都是与分工和专业化分不开的，分工和专业化与新制度经
济学的知识相结台可以解释许多经济现象：企业、地区性贸易和国际贸易的产生：
生产力的进步、市场一体化程度和中间产品的发展；以及城市、货币、失业和景
气循环的产生。总之很多经济现象都可以说是分工和专业化的经济性和非经济性
的直接或阃接体现
1、分工与专业化的直接经济性
(1)分工和专业化是劳动者越来越局限于某一单纯的操作，能够提高起操
作的熟练程度，提高劳动生产效率。正如亚当·斯密所说的“分工事实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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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劳动者的作业将局限于一种纯操作，当然能够提高劳动者的熟练程度。”因
此可以提高劳动者个人单位时间产量，提高生产效率。
(2)亚当．斯密认为，分工和专业化使劳动生产者节约或减少因经常变换
生产活动中的不同操作而损失的时间。
(3)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可以是劳动生产者节约生产时所使用的物质生
产资料。因为专业化的劳动者所要准备的工具数量将会减少。
(4)分工和专业化使人们的工作在既定的技术水平条件下变得较为简单。
劳动者可以专注于自己的职位范围之内的知识，这样可以减少学习的时间以及学
习所需要支付的时间、金钱等成本，同时还能提高自己的所掌握的知识程度。
(5)分工和专业化发展还可以降低企业管理工作的复杂程度，从而提高企
业的管理效率。
2、分工与专业化的间接经济性
(1)技术进步和资源利用的提高
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将促进技术的进步。由于人们将注意力集中在更狭窄的
生产领域中，从而重复更多的同样的工作，这会带来对既定技术的更多关注和思
考，因此能够产生新的技术设备及新的生产工艺。很多资源都是稀缺的，生产技
术和生产工艺的改进可以改变人们利用资源的方式，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使人
们能够利用既定数量的资源创造更多的价值，或者进行资源替代，用其他相对廉
价的资源代替以前较昂贵的资源进行生产。
(2)国民财富的增加和社会福利的提高
分工水平的发展将会提高专业化和规模经济的作用，使生产效率提高。效率
的提高意味着生产成本的下降以及产量的增加，这必然会促进国民财富的增加。
生产数量的增加又会降低价格，增加消费量，这样企业的收入也会相对增加。另
外分工的发展又回增加的产品的多样化，扩大消费者的选择范围，满足更多消费
者的偏好。因此价格的降低和品种的多样化将会增加消费者的福利，使社会福利
水平提商。
(3)迂回生产方式和投资方式的发展
迂回生产方式，即人类的生产活动将资源投入到对生产资料的生产上，而不
直接投入到对消费资料的生产上。由于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商品以及中间产品
数量的增加、生产工艺的机械化，这必然增加对机器设备的需求，生产工具越是
变革、产品品种越多，生产所需机器设备需求也将越大；生产资料的生产也会发
生分工和专业化的不断发展，会出现生产生产资料的机器设备，也必然发生这种
机器设备生产的专业化分工，生产活动因此越来越迂回。
既然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促进了机器设备的采用和迂回生产方式的发展，也
就等于促进了投资方式的发展，因为在生产过程中采用机器设备和迂回生产方式
进行生产必然要通过投资来实现。分工和专业化越是发展、生产过程越是迂回，
生产设备越会烦琐复杂，投资的周期和方式也必然随着变化发展。
(4)、分工、专业化与区域经济的发展
分工与专业化也促进了区域经济的快速发展。从日益引人注意的产业族群就
可看出分工和专业化对地区经济的作用；产业族群是指在特定领域中，同时具有
竞争与合作关系、且在地理上集中，有交互关联性的企业、专业化供应商、服务
供应商、相关产业的厂商、以及相关的机构(如大学、研究所、标准化制定机构、
产业公会等)。产业族群常见于一个国家、州，甚至大都市经济。它会形成产业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在特定领域竞争成功的关键多数。由产业族群的概念可知产业族群与分工和专业
化具有密切关系。
3、分工与专业化的非经济性
分工和专业化带来经济性的同时亦带来非经济性。由于分工与专业化，会使
生产活动变得越来越集中于较小的范围，会使生产活动变得越来越沉闷单调。生
产活动本身给人们带来了某种满足，但高度专业化的生产活动破坏了人们在生产
活动中的满足感。分工和专业化会增加交易的频率，这会导致整个社会的交易成
本上升。
1．1．2影响分工与专业化发展的因素
l、分工与专业化受市场范围的限制
“分工受市场范围的限制”，亚当·靳密在他的《国富论》第三章中以此为
题对分工与市场的关系进行了专门的讨论。所谓市场范围既是指地域的广度，又
是指在一定的地理范围内的市场容量。亚当·斯密分工受市场范围的限制的具体
含义是，在一定的地域内，只有当对某一产品或服务的需求随市场范围的扩大增
长到一定的程度时，专业化的生产者才能实际出现和存在，随着市场范围的扩大，
分工和专业化的程度不断提高。反过来，如果市场范围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需求，
专业生产者就不会存在。分工和专业化可以产生规模经济“如果市场范围过小，
那就不能鼓励人们终身从事同一职业，因为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不能用自己消费
不了的蛊己劳动生产物的剩余部分，随意换得自己需要的别人劳动生产物的剩余
部分”。
2、交易费用对分工和专业化的影响
与亚当·斯密强调分工受市场范围的限制不同，贝克尔认为，只有在不存在
协调费用或者协调费用相对较低而市场又相对较小的情况下，分工才会受到市场
规模的限制。也就是说分工和专业化受交易费用和交易效率的影响。
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增加了社会产品的种类，进一步满足了人们的多样化
需求。由于生产的迂回性提高和产品种类的丰富，整个社会的交易频率也相应增
加了。在现实世界中交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分工和专业化发展越是深入，交易
的次数和费用就会越多。交易的效率就会下降；而交易效率下降时，分工和专业
化所带来的效益就会被交易费用所侵蚀。
交易费用对分工演化和经济的发展有极其重大的影响，分工水平越高，交易
的费用就越高。但在讨论交易费用时人们往往忽视了内生交易费用的影响；广义
地讲，内生交易费用是指交易费用的水平要在决策的交互作用发生后才能看到的
费用。通常讲的交易费用都是狭义的交易费用，是指交易中人们争夺分工的利益，
每人都希望分得更多的利益，丽不惜减少别人从分工中得到的jFg益，这种机会主
义行为使分工的利益不能被充分利用或使资源的配置效率偏离帕累托最优的扭
曲。比如交易中坑蒙拐骗行为，这些行为之所以行的通是因为交易者之间存在信
息不对称。交易各方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就会茅U用信息不对称行使机会主义。
因此说，内生交易费用主要是由为获得更多利益的交易各方利用信息不对成行使
的机会主义对策行为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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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现有制度环境对分工和专业化的影响
要促进分工的发展就必须增加分工产生的收益或者减少交易费用、提高交易
效率。而要在既定的技术条件下增进分工水平只有依靠交易效率的改善。
交易效率的改进包括物理、空间方面的，如兴建基础设施，改善通讯设备；
以及法律、法规、道德规范等制度方面的。而制度对交易效率的影响尤其巨大。
因为内生交易费用对分工的影响重大，而内生交易费主要受制度环境的影响。如
果一个经济体的法律法规不健全、社会制度不完善，就会导致交易效率低下，甚
至一些交易根本无法进性；正如张五常在其《经济解释》里所论述的，如果制度
不完善就会出现非生产性的寻租活动，导致租金耗散。因此一个经济体要想享受
分工和专业化带来的收益进而促进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这个经济体就必须变革
其市场制度、金融制度、政府制度以及道德规范、风俗习惯，完善这些正式制度
和非正式制度环境。
4、分工所必须的合作可靠性对分工和专业化的影响
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使得更多的产业和企业出现，企业内同一产品的完成也
要经过多道生产工序：这就需要企业与企业之间，不同工序之间进行合作。在市
场上，如果合作的可靠性比较低，为了达成交易，就要付出较高的交易成本，降
低交易的效率：而企业内在不同工序之间如果缺乏合作的可靠性，就会导致生产
成本的上升、生产效率低下，这与分工与专业化的根本动因是背道而驰的。要想
充分利用分工和专业化带来的收益，就要提高分工和专业化所必须合作的可靠
性。
1．2契约理论概述
契约起源于交易，并随着交易的变化而发展。任何交易活动，都是以某种形
式的经济契约来治理的。新制度经济学家认为，交易其实质就是权利的交换，无
论是一次性的、即时的交易，还是连续的、长期交易，都将涉及到权利配置的问
题。契约安排就是通过进行权利的配置以达到治理交易的目的。在现代市场经济
中，伴随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交易在人们之间也变得越来越普遍，越来越重要。
人们只要进入某一交易，就必然存在一种契约安排，契约也就伴随着交易方式变
化和选择而不同。人们在达成某项交易时，也就相应完成了契约的选择。
1．2．1契约的起源与发展
契约，又称合同、合约或协议。英文为contract(or compact，or covenant)。
《法国民法典》规定：“契约为一种合意，依此合意，一人或数人对其他人或数
人负担给付、作为或不作为的责任。”作为法律意义上的书面协议，主要是两人
或两人以上之间达成利益交易的协议，在法律的规范下执行。而作为经济学中的
契约概念与法律规定的契约概念是有很大不同的。这两种概念既有一定的联系又
有很大的区别a现代经济学中的契约概念，比法律所使用的契约概念广泛的多，
内涵要宽泛的多n不仅包括具有法律效力的契约，也包括一些默认契约。现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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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学中的契约概念，实际上是将所有的市场交易都看作是一种契约关系，并将此
作为经济分析的基本要素。经济学对契约的理解是指具有理性的交易人之间地位
平等、意志自由的前提下，各方为改进自己的经济状况，保护交易的顺利迸行而
在行动过程中确定的，具有可实施的一种权利流转关系。
1、契约的起源
契约起源于交易，并在交易中得到发展。在交易的初始阶段，人们的交易都
是基于习俗、礼仪、宗教以及个别市场的偶然性交易。这种人情式的交易是简单、
重复和地域性的，买卖几乎同时发生，每次交易的人数有限，物品和劳务也相对
简单，交易的维持通常依赖于默认契约、口头承诺等心理方式。由于人情式交易
的局限性，非人情式交易随着远程贸易的发展而不断发展起来。在这种交易方式
中，信息不对称、信息不完全，就需要发展契约制度来界定和完成交易。不同的
交易行为是不同的契约选择结果，所有的交易都是通过不同的契约来完成的。可
以说真正的契约制度是伴随着非人情交易的发展而建立起来的。
2、古典契约理论
古典契约的思想，就世俗的源头而言，可追溯到古希腊：就宗教的源头可从
《圣经》中找到。现代契约精神是从罗马法体系中沿袭而来的，契约自由原则在
罗马法体系中得到了全面的规定。罗马法契约自由原则在影响人们日常生活的同
时，也不断渗透到宗教组织和政治领域中，成为社会契约论的渊源。由霍布斯、
卢梭、洛克、盂德斯鸠等人创立的社会契约论，对古典契约理论产生了重大影晌。
尤其是洛克的自由契约理论的思想，更是成为了古典契约理论的指导思想，这一
价值判断也构成了古典经济学的哲学基础。
古典契约的运行机理：
(1)古典市场理论中，整个完全竞争的市场的运作由“看不见的手”引导，
每一个交易者的交易活动都是偶然的、反复进行的，个别的契约能够把这种交易
连接起来。
(2)由于道德的重要性，契约的完全履行还依赖于当事人的私下调解。由
于契约条款已经清楚地界定了交易当事人各自的权利和义务，当正式的或者非正
式的条款在履行中出现争议，契约各方可以通过协商私下解决，解决不了时才会
通过法院或第三方权威。
(3)契约当事人的仲裁方式明显，如果契约有争端，契约当事人对簿公堂
完全是为了确认权利的要求，而不会为了维持契约关系花费时间和精力。
古典契约的特点：
(1)契约是具有自由意志的交易当事人自主选择的结果，他们所签订的契
约不受任何外来力量的干涉。这一特点既体现了自由选择的思想，又体现出反对
政府或立法机构于预、控制的思想。
(2)契约是个别的，不连续的。在古典契约中，没有持久性的通过契约建
立起来的合作关系，所有的代理人都会引退并自己依靠自己。
(3)契约具有即时性，由于个别的契约，对交易当枣人的权利、责任、义
务作了明确的规定，协议条款是明确的，不需要对未来的事件作出规划，因此，
契约的谈判、签订、履行都现时化了。
3、新古典契约理论
O
±垦型兰垫查查兰堡主堡塞主旦丝塞主丝塑丝奎生囹里旦壅
古典经济学家的虽然给人们留下了许多光辉的经济思想和学说，但这些学
说、思想基本上都缺乏严密的逻辑论证。从19世纪70年代开始的边际革命开始
到20世纪初，经过一大批优秀经济学家的努力，经由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
做出总结，基本上建立了具有严密论证的新古典经济学，并确立了其主流经济学
的地位。后来经过阿莱、阿罗、德布鲁和萨缪尔森的进一步发展，新古典经济学
理论在严格的一般化和公式化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并在统一框架下，形成了一
般均衡范式⋯邛可罗一德布鲁一般均衡范式。这个范式作为新古典经济学的基石，
它在现在经济学上的地位直到现在还无其他理论能够替代。它是新古典契约理论
的中心结构和企业研究的重要参考系。
瓦尔拉斯通过研究价格与数量的关系，描述了一般竞争市场的基本机制。并
巧妙地引入了一个拍卖者工具，让交易者保留重新签订契约的权利，通过反复喊
价达成交易，最终取得市场的一般均衡。而埃奇沃斯假设交易者在签订契约以后，
又可以找到更好的重新签订契约的机会，并且可以反复进行，直到交易各方满意，
从而形成市场的均衡。埃奇沃斯的重新签订契约的交易模型创立了契约曲线和无
差异曲线，并提出了契约不确定的思想。
新古典契约理论的运行机理：
新古典交易契约均衡存在于由每一个交易均衡点所构成的轨迹上，对于某一
时点来说，契约都是不确定的均衡。信息的不对称性和不完全性、未来的不确定
性是阿罗一德布鲁范式的一个重要方面，它们和第三方的作用共同构成了新古典
契约经济学运行的机理。
新古典契约理论的特点：
(1)契约的抽象性。无论在瓦尔拉斯交易模型中还是在埃奇沃斯契约曲线
中，任何契约既是交易当事人卖者喊价的结果，又是交易的均衡点。契约是实现
均衡的手段，契约是交易当事人反复摸索、调整的结果
(2)契约的完全性。契约是在有秩序、不混乱、没有外来干扰的情况下顺
利进行并完成的。
(3)契约的不确定性。“关于未来，一个最引人关注的特征是，人们不能完
全地认识他。人们的预测，不论是关于未来的价格的，还是关于未来销售状况的．
或者即使是关于人们未来在生产或消费过程中可以利用的产品之质量的预测，也
是不确定的。”因此如何将不确定性契约转换成确定性契约，就成了新古典契约
理论的重要内容。
新古典契约关系是一神长期的契约关系，当事人关心契约关系的持续，并且
初步地认识到契约的不完全性和事后调整的必要。双方发生纠纷，当事人首先谋
求内部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再付诸法律。
4、现代契约理论
现代契约经济学是近20年发展起来的主流经济学最前沿的研究领域，新古
典经济学中许多无法解释的实际难题，运用现代契约理论，都可以得到较好的解
释。现代契约理论首先区分了完全契约理论与不完全契约理论。并从完全契约这
个概念所假设的条件出发，分析其与现实条件不一致的地方，从而使契约理论获
得了重大突破。
现代契约理论的形成：
不论是古典契约理论或是新古典契约理论，都没有考虑企业内部交易费用、
产权、激励等方面的问题，都是比较理想化的契约。虽然新古典契约理论也认识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到了不确定性，但与现实世界还是有比较大的差异。作为对现实的逼近和对新古
典契约理论的修正和补充。现代契约理论加入了信息的不完全和不对称性、交易
成本、交易治理等问题，使得现代契约理论具有了现实的可操作性。
现代契约理论的运行机理及研究内容：
现代契约理论把近年来发展和兴起的博弈论、信息经济学、交易费用经济学、
委托代理理论以及外部性理论和契约融合起来，对企业存在的原因、企业的边界
和企业的产权结构、企业治理等方面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可以说现代契约理论是
从个人交易行为的角度了解企业，将企业看作是个人之间交易产权的一种合作组
织，是一种关系连接。契约的形成是契约参与者博弈和理性选择的结果。
1．2．2完全契约理论
1、完全契约的概念及特征
完全契约是一种理想的契约，在完全契约下，缔约各方都能完全预见契约期
内可能发生的重要事件，愿意遵守各方所签订的契约条款，当缔约方对契约条款
产生争议时，第三方比如说法院或其他权威机构能够强制其执行。
由完全契约的概念可知完全契约具有如下特征：
(1)契约缔约各方具有完全理性。
契约的缔约各方能够预见到契约期内所发生的一切相机事件(contingents)，
并能对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具有事前的方案拟订。也就是说契约缔约各方能够针对
每一件可能的偶发事件规定各方应该采取的行动，以及伴随这些行动的支付，并
对这些行动和其相应支付方案达成一致意见：而这必然需要缔约各方具有完全的
理性。
(2)存在能够准确、明晰的描述契约语言。
契约缔约各方能够寻找到可以准确、明晰语言描述契约的所有内容，用这种
语言签订的契约条款和内容不存在任何歧异性。
(3)签订的契约对缔约各方来说是最优的。
由于缔约各方都是完全理性的，因此他们签订的契约也一定是最优的：因为
如果契约不是最优的，缔约各方就会有动力重新签订契约以取得最优，并在该最
优契约中规定因契约改进所带来的收益分配方式。
(4)契约条款是能够强制执行的。
因为缔约各方是完全理性的，因此契约条款必然是能够强制执行的，否者，
缔约当事人就有可能因契约条款不能强制执行而违约，导致契约失败；为了避免
契约失败造成的不便和损失，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完全理性缔约人就不会签订这样
的契约条款。
(5)法院或第三方权威具有广泛的专业知识和完全信息。
要能够强制执行契约条款，法院或第三方权威必须具有缔约各方所在行业方
面的专业知识，以及对缔约各方的信息有完全的了解，进而确定违约的原因，以
及对违约方如何给予一个公平的处罚。
(6)契约条款是缔约各方都会遵守的。
缔约各方都是完全理性．他们签订的契约又是最优的，因此各方有动力去遵
守契约中规定的各项条款。如果不遵守将会给他们带来损失，这不是完全理性的
追求最大化利润的缔约者所愿意做的。契约条款的重谈也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因
为在契约最优的条件下重谈不会再带来任何收益。
巾田科学技术人学坝f．沧立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2、完全契约运行的环境
(1)人的完全理性。
在以完全竞争市场为前提的完全契约中，他需要人是完全理性的。理性的决
策者具有稳定的偏好，并能按偏好次序进行选择：在追求偏好时，他们将在约束
允许的范围内尽量实现自己的最大化效用。
(2)无外部性。
契约的执行不会给任何契约外的人带来收益或损失。也就是说契约只对缔约
各方有影响，丽不会影响到契约外的任何一个人。
(3)完全信息。
每个缔约者都会有关于市场和交易者的所有信息，谁也没有私人信息，任何
一方都不会因契约条款和契约结果让其他缔约者感到以外。缔约者对缔约结果具
有完全的预见性。
(4)无交易成本。
无交易成本也就是说，缔约各方寻找交易伙伴、谈判契约条款、签订契约以
及对契约的执行或对契约纠纷的处理都是不需要花费任何成本的。
(5)买卖双方属于大数目交易关系。
在市场中存在足够的买家和卖家，他们既可能是现实的，也可能是潜在的。
他们可以自由地选择交易伙伴，自愿缔约，而不接受也不能施加市场垄断。大数
目交易关系确保了交易者能够成功缔约。
完全契约研究的对象：
完全契约主要是研究交易各方在完全竞争的市场中通过价格机制如何达成
交易，以及市场的契约均衡。很少考虑企业内部交易特征，专用性资产投资等问
题。
1．2．3不完全契约理论
不完全契约理论最早由麦克里尔提出，自从他的论文《契约的几个未来发展》
发表及其专著《新社会契约论：现代契约关系的一个调查》问世以后，不完全契
约理论就在法学界和经济学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随后经过哈特、摩尔、威廉姆
森、麦克林、马斯金、泰罗尔等一大批经济学家的发展，不完全契约理论成了现
代契约理论的主要研究方向并获得相当关注。不同的经济学家对不完全契约的定
义和其不完全的原因有不同的看法，但他们的思想是基本上一致的。
1、不完全契约的概念
相对与完全契约来说，不完全契约正好相反。由于个人的有限理性，外在环
境的复杂性、不确定性，信息的不对称性和不完全性，契约缔约各方或契约的仲
裁者无法证实或观察一切，就造成契约条款是不完全的，需要设计不同的机制以
对付契约条款的不完全性，并处理由不确定性事件引发的有关契约条款带来的问
题。
2、不完全契约研究的对象
不完全契约理论来自于对完全契约理论的深度思考，是对完全契约理论向现
实逼近的发展。其研究主要侧重于企业交易主体的行为特征，外界不确定性以及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_瑟套牢问题研究
由于契约条款引发的机会主义行为方式的治理。尤其深入地探讨了企业杂运行过
程中所呈现的经济特征，更多地关注企业激励、交易者行为方式以及契约本身的
不完全特征、企业产权界定、委托代理理论、企业的内部治理等方面。
3、不完全契约不完全的原因
(1)有限理性。
与完全契约所要求的人是完全理性的不同，不完全契约之所以不完全，人的
不完全理性是其一个主要原因。正如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赫伯特·西蒙(Herbert
Simon)所认为的：人类头脑用于系统阐述和解决发杂问题的能力同现实世界中
必须以客观的理性行为加以解决的问题数量规模相比，仍是非常小的。它既是指
在无差错的接受，存储检索，和加工处理信息的能力方面的神经学上的限制，也
是指语言之中固有的释疑的限度，如果因为有这些限制，确认未来的各种意外情
况，并在事前规定相应所采取的适当调整措施，成本会十分高昂或者根本是可能
的，那么长期契约就有可能被内部组织所取代。而现实世界是如此反复复杂，未
来又充满了不确定性，信息也是不完全的，因此对有限理性的人来说签订一个完
全契约是非常困难的。
(2)交易成本。
不管交易手段多么先进，交易方式多么完美，在现实世界中的交易都不可能
完全没有交易成本。这个交易成本通常可能来源与以下几种因素：其一，不可预
见的相机性(unforeseen contingencies)。契约的参与者事前不能详细地说明事后
可能出现的事件(或可能成为可行的行动)，这些事件或行为自然是不可能描述
的(undescribable)。所以他们满足于签订一个诸如权威或所有权关系的契约，契
约中并不精确地提级那些可能性，甚至不签订契约。其二，签订契约的成本。即
使一个人能够预见所有的将要发生的事件，它们可能是如此繁多以致要在契约中
描述它们成本太高。其三，实施契约的成本。法庭必须明白契约的用语，并能确
证或鉴定在各种事件和行为上的所签订的条款，以实施这个条款。其四，再磋商
的可能性导致的契约不完全，可以看作是法庭作为的实施者的局限性所致。
由于这些交易成本的存在，有时要签订～个完全契约是根本不可能的，追求
利润最大化的经济人有理由保留契约的不完全性。
(3)策略性不完全。
传统意义上，契约不完全通常是因交易费用、有限理性等所导致的，但
B．Dougalas Bernheim and Michael D．Whinston却给出了另一种契约不完全的原
因。他们认为当一些行为是可观察的但是不可验证的时候，让其他潜在可缔约的
方面保持不完全可以使契约更优，也就是说契约的不完全可能是缔约人的策略性
行为的结果。
缔约人都有崇尚自由的倾向，过分呆板的契约条款会束缚缔约者的行为。契
约是缔约各方行动博弈的结果，在行动上保留更多的选择空间，会使契约更有灵
活性和吸引力。
(4)机会主义与专用性资产。
由于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现代企业往往要投入更多的专用性资产，包括物
理资产和非物理资产，为了维护这些专用资产的专用性，通常会签订不完全契约。
如果契约详尽地资产的使用方式、资产的内在特征以及资产的收益性质，那么专
用性资产的投资者就很难确定资产的专用性特征．资产运用的优先权利和高额利
润亦不能分享。在这种情况下有关专用性资产的契约条款往往是不完全的。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在交易过程中，由于交易者之间信息的不对称性和不完全性，往往会导致交
易者之间的机会主义行为。不论是缔约前的逆向选择还是缔约后的道德风险都会
增加契约签订和契约条款确保执行的成本和难度，因为信息的收集和处理都是要
花费成本的，而且要获得所有的信息也是不可能的。理性缔约各方预见到可能出
现的机会主义现象，为了避免自己遭受交易伙伴的机会主义行为算计，就有可能
导致契约签订的失败。
1．3专用性资产投资与专用性准租金
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使许多产品不再是在同一个企业内生产，而是需要经过
许多企业加工或不同的零部件由不同的企业生产然后组装成晟终产品。这样就增
加了生产的中间环节。分工越细，专业化的程度就越高，个体的差异性也越强。
由于企业越来越关注于某一零部件生产或工艺加工，因此企业的设备投资某种程
度上就产生了专用性。而个人在特定职位上边干边学所形成的人力资本也只能在
这些职位上有较高的生产效率。也就是说这些职位上形成的人力资本产生了专用
性。企业和个人的这些具有专用性的投资称为专用性资产投资。专用性资产投资
是指某些投资一旦形成某种专门的用途的资产就很难改作他用，如果要改作他用
肯定会造成较大的经济损失。由于专用性资产投资的存在，往往会产生专用性准
租金。
1．3．1专用性资产投资与转换成本
1、沉没投资(sunk investment)与转换成本(switching cost)
沉没投资是指在交易关系中形成的或为了维持交易关系而进行的投资，这些
投资具有不可逆转性(irreversibility)。也即很难转作他用，甚至根本不能转作他
用。沉没成本与沉没投资具有密切关系，是企业组织理论中的～个重要概念，是
指一项没有可替代用途的资产中的投资，也就是说沉没成本没有机会成本。根据
Gilbert的定义：沉没成本是一种预知成本，即一旦企业退出某一交易或产业，其
资产的原始价值与或折余价值与专为其他用途时重估价值的差额。也就是说沉没
成本是业已发生而无法收回，或不因生产决策有所改变的成本。它主要是与生产
决策无关的厂房、设备等不相关成本，即固定成本。
转换成本(switching cost)是交易者改换交易伙伴时所要付出的成本。根据
其形成的原因被分成三种类型，一种是：在具有相同的服务特点或商标下，
改变交易关系所产生的交易成本，LEOn，银行可能提供完全相同的某种服务，但
要从一银行转移到另一银行可能交易成本高昂，承租公司归还所租赁的设备而改
租赁另一租赁公司具有相同功能的设备，可能会产生令人难以接受的费用；二，
对某些具有相同功能的设备，但是其佼用方法或相关的配套设施不具有兼容性，
如某些计算机软件，电信设备，改用另一公司的产品，需要对相关人员重新进行
培训，甚至还有可能完全放弃原来相关的配套设施和技术：三，人为形成或由契
约条款形成的。一些厂家为了吸引顾客对再次购买的顾客可观的回扣。契约规定
发生违约必须支付相应的损失(expectancy damage或take．or．pay provision)。在
具有这些交易转移费用特点的交易形式中，一旦交易关系建立，即使事前交易市
场是无摩擦的，在事后也往往会形成双边垄断。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2、专用性资产投资
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是投资与支持某项特定交易的资产，它是新制度经济学
的重要概念之一。如果不牺牲该资产的一些生产率，或者增加使该资产使用于新
交易的成本，关系专用性资产就不可以再安排到另外的～个交易中。如果这些交
易涉及关系专用性资产，交易的当事人就必须耗费成本地转换交易伙伴，这是因
为原交易中所涉及的资产，必须经过变形才可以在新关系中具有价值，或者在新
关系中完全重新投资。这表明，任何一个企业中关系专用性投资的投资在一定程
度上锁定了当事人之问的关系，当专用性资产加入到企业的投资时，这种准租金
就会产生。
威廉姆森认为，资产专用性是在不牺牲其生产价值的前提下，某项资产能够
被重新配置于其他替代用途或是被替代使用者重新配置使用的程度，他将专用性
资产投资分为如下几种：
场地专用性资产投资(site asset specificity)：指地理位置靠近在一起的资产，
这是为了节约运输和库存成本，或是为了获得加工效率上的优势：
实物专用性资产投资(physical asset specificity)：指资产的物理或者工艺特
性专门适合于特定的交易。常常包括为生产某中零部件所需要的专用模具、工具
等；
人力专用性资产投资(human asset specificity)：人力资产专用性是指这样一
种情况，在特定的交易关系中。工人获得的技能、专有技术和信息具有较大的价
值．而在该关系之外，价值就会减少。这种专用性不仅包括专业知识等有形技术，
也包括职业道德、声誉等；
品牌专用性资产投资(brand asset specificity)：在市场经济中，要使别人相
信自己是诚实的是要付出一定代价和成本的，广告的重要经济功能是提供有什么
东西可供选择的信息，而品牌资本投资是厂商为使购买者相信自己所进行的专用
性资产投资；
奉献性专用资产投资(dedicated asset specificity)：指专门为特定采购者所作
的工厂或设备的投资。没有采购者的商业承诺，一旦契约提前终止，供应商将会
有过剩的生产能力，这种投资就不会盈利；
暂时性专用性资产投资(temporarily asset specificity)：这种专用性资产投资
类似于技术上的不可分性，且可以被视为一种专用性资产。
从上面的分类可知，专用性资产投资就是为了某项特别的交易关系或用途而
进行的投资。在这种交易关系中，交易者各选数目极小。与专用性资产投资相对
应的是通用性资产投资，通用性资产投资的专用性为零或几乎为零。在涉及通用
性资产投资的交易关系中，交易各方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其他的交易伙伴，且能保
证通用性资产投资创造的价值和双边利益不受损失或者损失几乎为零，也就是说
在通用投资交易关系是～种各选择数目极大的交易关系。
3、专用性资产投资与转换成本的关系
专用性资产投资通常是生产性投资，是具有长期交易关系的企业之间或企
业与个人之间因交易关系而形成的。这些投资在事前是可以预知的。而转换成本
主要是指消费市场上消费者为了消费某种商品或某项劳务而进行的投资，这种投
资在事前通常是不可以预知的，主要是商家或企业为了使消费者能够进一步消费
其产品或相关服务而实施的一种策略。不论是专用性资产投资或是消费性的转换
16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成本投资都能对进行投资的交易者某种锁定效果(10ck．in)，使他们很难或不愿
转换交易伙伴。
1．3．2准租金和可占用性准租金
“租”是经济学中的一个重要的概念，在经济学的发展历程中租的内涵和外
延也得到了扩展。“租”(rent)的概念最早来自地租。地租不是所产农产品得以被
供应出来所必须补偿的成本因素，而是由需求要素所决定的产品销售价格超过成
本的余额。正如亚当·斯密在《国富论》里论述的：“地租显然是租赁土地的人按
照土地实际情况所能交纳的最高额。作为使用土地的代价的地租，当然是一种垄
断价格。它完全不和地主改良土地所支出的费用或地主所能收取的数额成比例，
而和租地人所能交纳的数额成比例。”对地租作这样的理解还可以推广到其他生
产要素上，即“经济租”。在传统李嘉图经济学派“经济租金”概念中，租金是
永远没有供给弹性的生产要素(如土地)的报酬，它是诱使生产要素进入市场所
必须最小价值的额外收益。一般而言，可以把支付给任何生产要素的生产性服务
得以被供应出来所必须加以补偿的余额称为经济租(economical rent)。
1、准租金的产生
英国经济学家马歇尔马歇尔发展了租金的概念，他从有关供给价格的理论中
导出了“准租金”的概念。他指出，在均衡价格的决定中，存在着短期的情况。
假设因某种原因导致需求增加而价格上涨，在短期内，由于生产设备固定，又无
新的竞争者，所以价格超过生产成本而上涨。这两者之间的差额即生产者剩余，
是依靠生产设备在某种意义上的垄断而来的，因此可称为“准租金”(quasi-rent)。
“准租金代表了资源现期收益与把此资源用于其他地方所获得最佳收益之间的
差额”。但是从长期来看，固定资本的折旧费用和利息，与流动性资本和利息一
样，成为产品得以被生产出来所必须加以补偿的成本因素，因而具有资本利息的
性质。
“准租金”与土地和劳动的经济租不完全相同之处是，“准租金”的概念仅
限于固定资本在短期内的收入，而土地和劳动的“经济租”，则是其供给弹性为
零的生产要素，在长期内会存在的、由需求所决定的一种收入。
2、可占用性准租金
“准租金的出现是企业进行了专用性资产投资，在不完全契约条件下，单边
垄断或者双边垄断的结果。企业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能够通过这些专用性资产而
产生某种准租金或组织盈余，并且作为某种机会继续存在和发展。(zingales)。”
专用性准租金并不是市场垄断租金，它产生于非市场交易或对竞争性资产加
以限制的地方，是对准租金获得的一种方式。资产专用性越强，可占用性准租金
相对就越多，若企业之间相互缔约的成本超过一体化的成本，企业更倾向于内部
化交易(克来因、克劳夫德和阿尔钦安，1996)。因此企业内的专用性资产投资
是产生和维护准租金的源泉。
3、准租金与机会成本
机会成本(opportunity cost)又称择一成本(alternative cost)，它是企业将一
定资源做某种用途时所放弃的其他各种用途中的最大收入，或者将一定资源保持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瓷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在这种用途上必须支付的成本。比如人们把一吨小麦用来酿酒时，就不能再用这
一吨小麦做面包或者他用，假如在除酿酒之外的所有用途中做面包的所能获得的
收入最大，那么，这一吨小麦做面包所获得的收入边是这一吨小麦酿酒的机会成
本。
机会成本主要是体现在资源的配置方面，几乎所有的资源都是稀缺的，追求
利润最大化的企业将会尽可能地将资源用在能产生最大收益的地方。虽然准租金
也有一个次优选择的问题，也涉及到了生产性资源，不过准租金多指～项收益，
生产性资源体现的也主要是专用性资产投资。
4、准租金与寻租行为
所谓“寻租活动”，从广义上讲，是指人类社会中非生产性的追求经济利益
的活动，或者说是指那种维护既得的经济利益或是对既得利益进行再分配的非生
产性活动：狭义的讲是指利用手中的政治权利，权钱交易，以权谋私，假公济私
等非法权利使用，这里的租也主要是指经济租。
不难看出，寻租行为主要是为了获得额外的收益。在有专用性资产投资的交
易关系中，缔约各方也可能利用专用性资产投资的锁定效应来获得另一种用途上
的收益，由此也就导致了寻租(rent-seeking)现象的出现。
1．4套牢问题的产生
“套牢”问题来自于这样一种可能性，交易者通过从交易伙伴所进行的专用
性投资中寻求准租，可能会违背他们的契约协定。最初对套牢进行研究的有
Klein、Crawford、and Alchain(1978)，Willamson(1975，1979)。Willamson
在1985年的论述中称：“我所讲的机会主义指的是用欺骗的手段寻求自利。这不
只包括机会主义，通常还包括很微妙的欺骗形式，更一般地说，机会主义源自于
信息的不完全或披露的不真实，特别是精于算计的误导、曲解、使人模糊，或其
他的混乱。”但套牢并不是建立在信息不对称或欺骗行为基础上的，而是，当假
定足够多的不可预测的事件使得在两个平等而知情的交易者之间发生时，契约关
系就会变得不稳定，从而产生套牢的问题(Klein，1990)。
由于交易者的有限理性，以及契约的不完全性，双方不可能对未来的所有可
能的事件给出合理的安排。因此交易双方往往会在事后进行契约的复议，双方从
交易关系中所能获得的收益通常依赖于各自的讨价还价能力．而不是依赖于事前
契约条款的规定或经济效率特性。当要需要进行专用性资产投资的人预料到这一
点时他往往会产生如下行为：
1、规定更详细的契约条款，或其他的措旌预防对方的机会主义行为，这些
措施将消耗大量的对双方的总收益无效率非生产性资源。
2、减少专用性资产投资或只进行通用性资产投资。这样做将牺牲分工与专
业化带来的效率。
因此，套牢问题主要是指，当交易双方认识到自已～旦进行了专用性资产投
资，交易伙伴就有可能利用难以挪做他用的特性，行使机会主义行为攫取准租，
导致对专用性资产投资的激励不足，所进行的专用性资产投资水平低于社会最优
的投资水平。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1．5小结
分工和专业化带来了经济效率，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非经济性。由于生产分
工、专业化越来越细越深入，企业、雇员的投资就相应的具有某种程度的专用性
质。伴随着专用性的增强，相应的专用性资产投资就会带来更多的准租金，为了
获得更多的由专用性资产投资带来的准租金，缔约的各方就会行使机会主义行
为。而人又是有限理性的，这就注定了缔约各方在事前不能签订一个无所不包的
完全契约，当进行专用性资产投资的一方预料到在事后专用性资产产生的准租金
会被对方攫取时，也即在事后会被对方套牢时，就会导致投资激励不足、投资无
效率，或者采非常烦琐的契约条款以及进行各种非生产性的投资来避免机会主义
行为，使得专用性准租金耗散。
第二章产权与专用性资产投资
产权的研究虽然在社会科学和哲学里由来已久，但一直未能与经济学中的所
有权研究融合起来，直到1960年罗纳德·科斯具有重大影响力的论文《社会成
本问题》发表以后，这种情况才得到改观；其后经过阿尔钦安、凯塞尔、格鲁斯
曼、哈特、摩尔、德姆塞茨等人的研究发展。尤其是哈特和摩尔的研究，才建立
现代产权经济学。所有权是新制度经济学中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产权的结构和
安排对经济的发展具有直接重大的影响力。
2．1产权的概念和作用
产权作为现代经济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不同的经济学家对其定义和内涵有
不同的解释；阿尔钦认为：“产权是一个社会所强制实施的选择一种经济品的使
用的权利。”德姆塞茨则指出：“产权是一种社会工具。它之所以有意义，就在于
它使人们在与别人的交换中形成了合理的预期。产权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为实现
外部效应的更大程度的‘内部化’提供行动的动力。”菲吕博腾和配杰威齐在总
结了西方产权理论的基础上则给予了这样的概括：“产权不是指人与物的关系，
而是指由物的存在及关于它们的使用所引起的人们之间相互认可的行为关系。”
另一位产权学派大师张五常则强调了产权的可分解性。他认为：“一个产权的基
本内容包括行动团体对资源的使用权与转让权，以及收入的享用权。”
不管各个经济学家的表述有何不同，但起思想内涵还是一致的。从他们的不
同定义中可以看出，产权不仅有其法律意义上的表述，亦有经济学意义的内涵。
从法律的意义上讲产权是一权力束，包括：一是使用权，即权利主体对其所
拥有的权利在法定范围内的行使；二是收益权，即直接从权利本身或经由协约关
系从别人那里(在权利转让的情况下)获取利益；三是转让权，即权利主体可以
通过出租或出售等合约关系把相关权利转让给他人。
经济学意义上的产权：l、产权是一种社会工具，其重要性在于帮助一个人
19
±里型兰垫查查堂堡主丝苎； 童旦丝堡兰丝塑丝奎主塑璧堑塞
形成那些当他与他人打交道时能够合理持有的预期，这种预期通过法律、习俗以
及其他道德规范等表达出来；2、产权具有造福或伤害自己或他人的权力，也就
是说产权具体规定了如何使人们受益、如何使之受损，以及为了调整人们的行为，
谁必须对谁支付费用：3、产权的一个主要功能在于引导各种激励机制，使外部
性在更大程度上得以内部化。
2．2剩余索取权和剩余控制权
在不完全契约中，由于契约的不完全性，权力被分为特定权力和剩余权力，
特定权力是在契约中明确规定的权利，但由于不完全契约总会有漏洞、遗漏的条
款和摸棱两可之处，所以一定会出现为明确规定的权力，这些权力就是剩余权力：
它包括两方面，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
l、剩余索取权
由于契约的不完全性决定了除了契约规定的固定支付之外还存在剩余收入，
这个收入有可能为正，也有可能为负。获得这个剩余收入的权力就是剩余索取权。
剩余索取权指的是某方在其他各方按契约规定获取他们的收益后，取得剩余的收
益的权力。企业剩余索取权可以有不同的状态，一般是企业股东与经营者共享剩
余，企业剩余索取权具有状态依存性特征。
2、剩余控制权
既然契约是不可能完全的，那么就不可能对每一种可能情况下资产使用的所
有方面做出规定，那么谁将拥有契约规定之外的资产使用的决策权力昵?根据产
权理论观点，有关资产的所有者拥有这种权力。也就是说。一项资产的所有者拥
有对于该资产的剩余控制权，他可以按照任何不与先前的契约、惯例、法律相违
背的方式决定资产所有用法的权利。剩余控制权和剩余控制权是所有权的最重要
的特征。。
3、剩余控制权与剩余索取权的关系
对于任何稀缺资源，都必须界定该资源的剩余控制权与剩余索取权，并成对
称分布，形成完整的所有权。只有把剩余控制权与剩余索取权结合在一起，才能
使决策者承担全部的财务后果。如果只有收益权而无控制权，就会使人不计资源
损耗的代价去追求收益；有控制权而无收益权的人就会不思改进资源的使用方法
或滥用控制权；因此，要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剩余控制权与剩余索取权的对称
分布是不可少的。
剩余索取权是剩余控制权的重要表现形式。没有剩余索取权的剩余控制权将
会导致剩余索取权遭受严重侵蚀。
2．3所有权结构与专用性资产投资
专用性资产投资(不管是人力专用性资产投资还是非人力专用性资产投资)
是现代经济活动中一种重要的投资形式。由于契约的不完全性，契约总是存在某
些遗漏或模糊的地方，这样必然会产生一些契约未规定的剩余权力。而所有权又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决定着资产的剩余权力，因此不同的所有权结构可能导致不同的投资结果。
考虑两个企业B和s，有两项资产k。和k：{≈=(k，U k2)。企业S利用资产
k．进行生产，产出为中间商品盯，然后企业B把中间商品日与资产k：结合起来作
进一步的生产经营活动，获得最终市场价值。假定中间商品a是针对企业B专用
的，如果交易发生，企业支曰付给企业s价格尸；如果交易不发生，企业B只好
在市场上以尸价格购买非专用的中间商品口’。而企业s也只好付出一定的代价对
这个专用性中间商品口进行改造，使其成为通用性中间商品口’，并以价格≯在竞
争性的市场上出售。假定交易如果发生，企业的占生产收益函数为V和企业S的
生产成本函数为C：如果交易不发生，企业的口生产收益函数为v和企业S的生
产成本函数为c，且有V≥v，C≤c。
企业B和S的投资分别为∥和占，投资成本为h(p)=，猡和h(8)=mS，是投
资的线形函数。
假定发生交易时有：％(卢，k，，k：，目)=％(∥，k：，护)=％(卢，口)：
Cd(西kl，k2，臼)=G(a kI，口)=Cd(蠡0)
不发生交易时有： ％(届k，，k2，目)2”F(∥，k。，目)≥v口(p口)；
一％(a kl，k2，0)>-cJ(a kI，8)≥一cJ(a 8)
假定：企业B和企业s都是风险中立(risk．neutral)的，而且都拥有充足的
初始财富，他们可以购买任何对他们生产有益的资产。为了简单起见，在这里不
考虑贴现的问题。
0，是外部随机变量，会影响到企业B的生产收益函数V、v和企业s的生
产成本函数c、c，以及企业口所许中间商品日的类型和价值。％>o，％<o；
o<0，ck>0；”口>O，”邸<0：C6<0，c∞>o：下标代表导数。可以看出双方的
投资都是自我投资(self-investments)，企业口进行投资是为了提高其收益，企业
S进行投资是为了降低生产成本。
对于双方来说，收益函数矿和成本函数C都是可观察的，投资声和J及投资
成本函数^(卢)；朋∥和h(8)="5对双方也是已知的，也就是说信息对双方来说
是对称的。但是这些函数和变量对第三方(法庭或仲裁机构)来说却是不可验证
的，也就是说，矿、C、∥和占不可以作为契约签约的构件；双方只能签订一个
简单契约，在签约时中间商品a的价值和类型还不能确定，因此在这个简单契约
内规定中间商品的价格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然后随着口的揭露，双方知道了中问
2l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商品d的类型和价值，以及V和C的确定值，此时双方将会商议以确定中间商品
d的交易价格，假定双方进行交易总是有效率的。也即_双方总会达成交易。
在整个交易中事件发生的顺序如下：在时刻0，企业B和企业s签订一个初
始契约；在时刻1，企业占和企业s进行投资声和万：在时刻2，获得不确定因
素0的信息，以及企业B所需要的中间产品口的类型：在时刻3，双方商议以确
定最终中间商品交易价格P。
0 l 2 3
签订初始契约进行投资巧、∥ 不确定因素0得到确定商议确定交易价格
企业B和企业S之间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所产生的可占用性准租为：
R=矿(届k2，0)一五(∥)一C(西k，，目)·^(∞·
[V(肛屯，口)-五(∥)-C(反k。，口)一h(8)】
。V(8，k2，0)-C(d，kl，口)·V(届k2，0)+c(最k，，护)
由于双方具有对称的信息，为了分享这份准租，双方将进行协商。假定双方
具有相同的耐心，那么根据讨价还价模型，有理由相信双方最终将平分这份准租，
得到一个纳什讨价还价均衡解(the Nash bargaining equilibrium solution)。
如果交易发生，则总的事后收益为：
石，=v(p，k2，口)·C(<只klt口)-五(∥)一h(5)
企业曰的事后收益为：
7／"口。矿(届k2，口)-^(声)一P
。v(8，也，0)一P-^(∥)+
【v(8，k2，0)-C(6，kl，曰)一V(∥，k2，0)+c(蠡kl，目)]／2
=．P 厅(∥) +
[y(肛k2，0)一C(西kl，功+v(届k2，口)+c(a kI，毋)1／2
企业S的事后收益为：
ZCs=P-C(西量，占)一厅(占)
=尸-C(a矗·口)·h(8)+
【v(8，k2，0)一C(反kl，∽·v(8，k2，口)+c(a kl，口)]／2
2P·h(6)+[∥(届k2，口)-C(五．|}l，口)·V∽，七2，力·c(a kI，们怍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下面考虑常见的几种所有权结构，以及在这些不同所有权结构下，专用性资
产的投资效率。可以知道在任何所有权下，双方总能到一个有效的结果，即总是
进行交易，但有效的交易不一定能进行有效率的投资。
若要获得有效率的投资，则需要：
鲁2％(∥，k2,盼w)_o棚w，k2,沪n
等=Ca(6，kI,鼽郴瑚J即巴(叫㈤Ⅻ
令此时的最佳投资为(p‘，盯’)。
1、都进行专用性资产投资的情况
(1)、非一体化所有权
在这种所有权下，企业B拥有资产|i}：，企业S拥有资产七t。
百OJrs=-[Ce@kt,目)+％(占，‘，口)】／2-％(占)=o
-[CJ(&k，，0)+％(反k。，0)】／2=m
因为对任何6有-巳(a七I，曰)≥·Cd@k。。臼)，函数一C、．c均为凹函数
一巴(占‘，kl，目)=m
所以此时的投资占<J’
同理：
鲁弧(历kz∽+Vp(fl，n2，k O)]／2·hp(p)20
[％(届k2，0)+V口(∥，k2，0)]／22栉
％(∥，k2，印≥％(届七：，口)
∥<∥‘：
也就是说在独立所有权下，会产生投资不足，不能得到社会最优产出(设这
种所有权下投资为(∥。，盯o))。这是因为，在独立所有权下，投资者预料到自己
的投资产出要被对方分享，投资的收益不能全部被自己获得所导致的。
(2)、一类一体化所有权
企业B拥有资产k，(或者拥有七J的使用权)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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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假定企业B和企业S的投资都是彼此特有的非物质资产投资，也就是说
投资卢、占是分别是企业B和企业S的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
万a—P^(∥)+【y(∥， kI， k2， 目)一C(占， 口)+V(∥， 七I，k2，0)+c(6， 口)]／2
万s=P一^(万)+【y(∥，kl，|j}2，口)一C(蠡毋)+v(肛kl，七2，目)一f((只o)]／2
企业B企业S都将会选择使自己利润最大化的投资：
杀一一吲a O)"4-C6(a驯，2·h∥)=0
-[Cd@0)+％@0)】／2=m
因为有：·巳(a口)≥-CJ(五口)，函数．C、．c均为凹函数
一G(蠡占)=·G(万’，kI，口)=月7
所以占<占’，企业不能进行有效投资，投资不足。
同理：
箸2[％(∥，％k：，O)+vp(肛k。，七2，卯]／2一％(肋=0
[％(∥，kI，k2，0)+％(∥，k。，k2，o)]／2=n
％(届kl，k2，0)≥vp(p，kI，七2，0)
8‘穆‘
也就是在这类一体化所有权下，企业B企业S不能进行有效投资，只能取得
次优投资结果，设为(卢1，盯1)。
若企业曰和企业S的投资∥、占都是物质资产投资，此时在竞争性的市场上，
不论谁进行投资，都会有相同的投资成本函数。企业B可以自己进行专用性资产
投资，并获得全部收益。
％=％(肛k2，D-G(蠡kI，∞·^(∥)-h(a)
％(∥，哎，臼)2打：G(五k．，O)=-m：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取得
最佳投资为(口。，盯’)。
(3)、二类一体化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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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s拥有资产七．和七2。此时的情况与2相似，若投资∥、艿都是这两个企
业所特有的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则不能获得最优效率投资，设此时取得投资结
果为(∥2，盯2)：若是物质资产投资，由上面的分析知可以获得最优效率投资。
2、随机所有权结构
假定对于资产k=(k。Ut：)，企业B拥有的概率为万，企业s拥有的概率为
1-丌。如若进行有效的投资每个企业的投资成本相同都是c。，同时获得的收益
2V；如果只有一方单独使用，则能获得r=y的价值，成本为c=C。；收益只有
该方使用该资产的时候才能实现(否者，投资不会产生任何价值，to=O)。当所
有权确定时，另一方要想使用该资产，根据前面的假设，增加的产出将会在双方
之间进行平分。因此，在随机所有权下，要想双方都进行投资，则需要：
企业的曰期望收益：
丌8=V／2+[x r+(1-／g-)ro]／2>，r Co+(I·石)c
企业的S期望收益：
万s2V／2+[x ro十(1-万)，】12>1r c+(1-万)Co
由上面两式可得：
万>2[丌Co+(1-,g-)c】／2；lg"<[万c+(1-石)Co】／2。
显然矛盾，因此在随机所有权下，不能得到专用性资产最佳效率投资。
3、资产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与所有权的选择
如果专用性资产投资占、∥是实物专用性资产投资，在竞争性市场条件下。
可知通过一体化所有权，不管是一类一体化或是二类一体化都可以取得最佳效率
投资。如果专用性资产投资艿、口是企业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则在各种所有权
结构下，均不能获得晶佳效率投资。
下面考虑资产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的重要性是如何影响所有权的选择
(1)、若有：”，(∥，kI，k2，臼)=％(卢，七2，0)
且％(抗k．，k2，目)=一％(击kI，0)
那么资产k。，k：是相互独立的，此时非一体化所有权最佳。因为，设这种所有
权下投资为∥o=卢1而盯1≤盯o，所以非一体化所有权优于一类一体化所有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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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盯oNP 2sPo，即非一体化所有权优于二类一体化所有权。
(2)、若有：％(届k：，臼)=”，(∥，目)或％(a kI·口)。一％(矗口)，那么资
产k。、k：是互补的。此时如果有v．o(∥，k：，目)=V。(∥，臼)，那么Po=P 2，
盯o≤口2，所以有二类一体化所有权优于非一体化所有权。同理可推：如果有
一co(8,k。，口)≥一铅(蠡护)，那么就有一类一体化所有权优于非一体化所有权。
(3)、若有：vp(p,k，，k2，p)2V，(∥，o)Jllj，企业s的人力专用性资产
投资就是必须的；相应地若有％@七I，也，口)=-ca(8,岛，口)，那么企业四的
人力专用性资产投资就是必须的。
如果企业s的专用性人力资本是必需的，则有卢o=∥k卢2，盯2≥do≥盯1，
所以二类一体化所有权是最佳的。
如果企业B的专用性人力资本是必需的，则有盯1=盯0-盯2，口1≥Po≥P2，
所以一类～体化所有权是最佳的。
(4)若％(历kl，k2，0)2％(P，0)且％(击kl，k2，0)=一％(蠡kl，0)，也就
是说企业和企业的人力专用性资本投资都是必须的，则此时有P0_口1=P 2，
口1_仃o；仃2，因此，这时的所有权结构对投资效率没什么影响。
2．4小结
对于物质专用性资产投资，当采用纵向一体化所有权结构时，可以解决因套
牢行为产生的专用性资产投资激励不足问题。但当进行的专用性资产投资是为了
形成专用性人力资本时，若只有～方的专用性人力资本是必须的，则该方进行～
体化可以解决因套牢行为导致的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的问题；若双方的专用性人
力资本都是必须的，则此时不管是一体化所有权还是随机所有权都不能解决因套
牢行为导致的投资激励不足的问题，此时投资效率与所有权结构无关。在下一章
中将进一步讨论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的问题。
第三章人力专用性资本投资与雇佣契约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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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理论的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18世纪，但是现代人力资本的概念直
到上世纪60年代初由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贝克尔和舒尔茨及其后的一批经济学
家研究机器、厂房、原材料等物质资本如何实现新增价值时认识升华后提出的。
他们认识到作为“现在和未来产出和收入增长”，人力资本甚至优于物质资本。
并创立了现代人力资本理论，自此以后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日益为人们所关注。特别是在可持续发展的原则下，人力资本和人力投资的意义
更为重要。
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使得企业或个人为了在特定的工作岗位上由于工作的
需要而要求进行专门的投资以形成特定的技能。由于这些技能的专用性，进行专
用性投资的一方或双方就有被套牢的风险，可能导致对方或双方的事后机会主义
行为。当双方预料到这种情况时就会出现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不足。
3．1专用性人力资本与人力资本准租金
在传统的经济学理论中，企业的生产投入的要素被分为(1)生产过程中所
需的厂房、机器设备、原材料和资金等物资资本；(2)一般知识、技术、管理等
传统意思上的“劳动”。但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力资本对经济的发展越来越重要，
而其内涵也非传统意义上的劳动所能比的。
1、人力资本概述
舒尔茨认为，人力资本(Human Capital)主要指凝集在劳动者本身的知识、
技能及其所表现出来的劳动能力，这是现代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是一种有效率
的经济。他认为人力是社会进步的决定性因素，但人力的取锝不是无代价的，需
要耗费稀缺资源，(如：教育资源、卫生保健资源、厂商培训1支出等)。人力，包
括知识和技能的形成，是投资的结果，掌握了知识和技能的人力资源是一切生产
资源中最重要的资源。
人力资本是指依附在人体体力和智力所具有的劳动，并为企业所用的、有价
值的管理人才和技术开发人才的总和。人力资本的形成包括两个方面一、人的先
天智慧才能的发掘；二、是后天的投资，通过教育和培训形成的人力资本。对雇
员进行人力资本投资是指雇员的技能的提高，或知识与技能的增加，即存量的改
进和存量的增加。对雇员的投资可通过两个途径进行：雇员为了适应工作的需要
自愿进行的投资；企业对雇员进行的专门培训。
2、人力资本的特征
人力资本不同于物质资本，它有其自身的特点
(1)人力资本是经过劳动者较长时间的学习和培训才能被生产出来的，伴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社会生产力的进步，要求劳动者有更长的时间去学习，因
此，人力资本的生产时间将会进一步延长。
(2)人力资本产权的特征和物质资本不同，物质资本可以让渡所有权和使
用权，而人力资本却不能，他的所有权是不可以交换的，只有使用权可以让渡，
除非成为奴隶，才有可能让渡所有权。
(3)人力资本的使用价值可以重复使用，而且，它的使用价值、功能和效
用不仅不会随着使用而贬值，相反，它的使用价值、功能和效用在使用的过程中
得到提升和增加。
(4)人力资本的发挥具有弹性，能够非均匀使用，创造性地使用。也就是
说人力资本可以利用具有创新的特点和物质资本结合，最大限度地创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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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专用性人力资本与人力资本准租金
专用性人力资本(specific human capital)，是指雇员在企业的工作过程中，通
过学习和积累等方式形成的一些特殊技能或知识，这些技能依赖于所在企业的产
品特性、工艺流程、市场状况以及企业文化等特定环境，当雇员离开原所在企业
后，这些技能或知识就会贬值，甚至不再具有任何价值。这对企业或雇员来说都
是一种损失。专用性人力资本，有一部分是在劳动过程中学到的(1earning by
doing)，可以说劳动过程的副产品；而大部分，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则是来源于企
业和雇员为了特定的技能或知识的需要而进行的培训、学习和交流等投资活动。
进行专用性资产投资中必不可少的是雇员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以及由此而导致的
机会成本。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是一种宝贵的稀缺资源。时间和精力
具有不可逆转性，一旦投入，就成了沉没成本，不可能再作他用。专用性人力资
本投资的不可逆转性和专用性意味着雇员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不可能再重新配置，
而投资的价值也只有在所在企业才能实现更多的价值。
除了上面讨论的专用性人力资本之外，还有一种在团队中形成的特殊的专用
性人力资本。当多个雇员组成团队工作时，团队成员在长期的工作过程中，会形
成一种默契，这种默契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生产力，当某个成员退出时，这种默契
可能会被打破，降低团队的生产力。
专用性人力资本是企业的根本之所在，尤其在现代日趋激烈的竞争环境中，
很多成功的企业都把其生产力的提高归功于其雇员的专用性人力资本的获得，而
且伴随竞争的加剧，技术更新的加快，这些专用性人力资本更是成为了企业生存
发展有效利用的必要条件。以至很多公司宣称他们最重要、最根本的资产就是他
们的雇员。专用性人力资本相对于通用性人力资本来说，能给企业带来更大的收
益，但由于专用性人力资本价值的实现需要依赖其他资源，这导致了可占用性准
租的产生。
专用性资产专用性越强、投入越多，则所产生的可占用性准租就越多，企业
和雇员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就有可能采取事后的机会主义行为，即以中断雇佣
关系为威胁，要求在事后谈判获得更多的收益，攫取可占用性准租金，这就是专
用性资产投资中常见的套牢问题。这说明专用性人力资产投资的收益有事后风
险。当双方预料到的机会行为，自己的投资收益可能被对方攫取，而不能全部获
取时，就会不愿投资，导致投资不足。
3．2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套牢问题的本质
自从舒尔茨、贝克尔开创人力资本理论以来，卢卡斯、罗默尔、斯宾塞等人
都在不同程度上迸一步发展了人力资本理论。特别是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一
些经济学家从不同的出发点对人力资本理论进行了模型化分析和研究。尤其是在
公司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领域更是成果丰富。专用性人力资本套牢主要是指，当
企业或雇员对人力专用性资本进行投资后，双方就会产生机会主义行为，试图占
用更多的准租。
假定I是公司为了培训雇员的专用性人力资本而进行的投资：R(I，s)是公
司的投资收益；J是特定自然状态，对公司的投资收益有影响。R(^J)’>0，
!里型竺垫查查堂堡主丝塞主旦丝塑兰丝鎏墨窒圭塑璧堕一
R(I，s)n<o。w为工人的工资，雇员与企业都是风险中立者，雇员的收益即为其
工资w。则企业的事后利润为：
x(w，I，J)2R(1，J)-I—w
企业和雇员的联合收益为：石。(j，I)=R(I，J)一I
要想最大化联合收益则需要：a万(5，，)／a，=月(，，s)。一1=0
即R(1，曲k1，令I=，’
假定公司和和雇员是在做出投资后签订契约的，Wo(s)，万o(s，I)，是企业
和雇员的默认支付，是在没有其他雇员和工作时，没有继续雇佣关系时双方的支
付。
则投资后，如果雇佣关系继续存在，增加的收益为：
S=R(I，S)一Wo(0一万o(J，s)
因为还没签订契约，雇员会利用专用性资产投资的锁定效应要求分享这部分
专用性资产准租。假定讨价还价使雇员得到岱，则雇员的事后工资将为：
w‘(，，s)=W00)+a[Rff，J)一W00)一万o(，。J)】
公司的期望利润为：
／l"，(J。I)=R(／，s)一W‘(，，J)一I
公司最大化自己的期望利润，则有：
月’(，，s)=1／(1一口)，令，=j
因R(，，s)，>o，R(I，s)”<o'有j<I+
所以可以知道，由于存在公司被雇员套牢的可能性，使得公司对专用性资产
的投资不足。
在这里假定wo(S)， 疗o(S，I)是不变的， 因此雇员的工资
w‘(，，S)=wo(s)+a[R(1，j)一Wo(s)一7"go(，，5)】将会随着投资的增加而增加，公
司不能得到其投资的全部收益，产生投资不足，投资无效率。如果
OR(I,s)lOI=ox。(s，，)／a，那么雇员将不能抽取投资的收益，公司会进行最佳投
资。
3．3雇佣契约安排与套牢问题
1、公司设定工资契约(Firm sets wage)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顶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在投资后倘若进行复议，如果把所有的讨价还价权力给投资的那一方，那么
套牢问题将得到解决，投资方将会进行有效的投资，(桑福德·格罗斯曼和奥利
弗·哈特1986)。这是因为非投资方(在这是雇员)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权力，
在上面的讨论中的口将为0。最终讨价还价工资wo(S)为，与投资，无关，企业
为了最大化自己的收益，将会进行有效的投资。在投资，和状态J揭示后，把工
资的设定权力全部给公司，同时允许雇员无惩罚地自由辞职，那么就可以使公司
进行有效投资，即公司设定工资契约(Firm setswage)。
考虑雇员能否在事后的讨价还价中把工资上调并获得公司专用性投资，的部
分收益：
假定，公司和雇员具有对称信息，公司和雇员都是风险中立者，继续雇佣关
系对公司和雇员来说都是有益的，R(I，J)>Wo(s)+石00，，)。
下面考虑事件发生的顺序：在阶段0，公司和雇员签订一份契约，规定在投
资，和状态S揭示后所有的讨价还价权力都给公司；在阶段1，公司选择投资，：
在阶段2，所有的相关信息对公司和雇员都是己知的，尤其是投资，和状态S：
在阶段3开始时公司给雇员的工资为w，为了最大化收益，公司设定的工资W将
会略微大于雇员的外部选择工资Wo(5)，W≥Wo(s)，公司和雇员进行复议，阶段
3包括n天。
o契约协商投资I 状态S揭示夏议并继续雇佣关系叫
用后退归纳法(backward Induction)：
在阶段3，假定在前面的n一1天双方对工资w都没有进行复议，雇员希望通
过拒绝工作而增加第rl天的工资。由于继续雇佣关系对双方都是有益的，又因为
w大于雇员的外部选择工资w0(s)，因此即使增加工资后继续雇佣关系对公司是
仍然是有好处的，公司也不会接受雇员拒绝工作的威胁而增加工资，而雇员也不
会在第n天把放弃工作的威胁付诸实施。
同理，假定雇员试图增加第n．1天的工资；双方知道当工资在第n．1天没有
进行复议，不管雇佣关系在第n．1天是否存在，雇佣关系都会以工资w在第n天
继续进行。给定这些信息，公司知道即使不给雇员增加工资，雇员也会在第n．1
天以工资w继续工作，因此，公司将会拒绝为雇员增加第n．1天的工资。向后
依次类推，可知，在阶段3由公司设定的工资w不会进行复议。因为Wo(s)独立
于投资I，W是基于wo(s)，所以雇员不能攫取公司进行的专用性资产投资，所
产生的收益，公司将会进行效率投资。
2、雇员设定工资契约(Employee sets wage)
其他假设和前面相同，当把设定工资的权力赋予雇员时，为了最大化自己的
收益，雇员将会把工资设定为使公司仅能得到外部选择收益的状态，即：
W=胄(，，s)．万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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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雇员将会得到所有的投资收益，而公司将得不到由其进行投资的任何收
益，公司被雇员套牢，因此，公司将不会进行任何投资，投资无效率。
3、固定工资契约和复议(Fixed wage and renegotiation)
正如上面所讨论的，当契约能够确保工资独立于公司进行的投资，时，公司
总会进行有效率的投资。但是，在阶段0事先规定工资可能是不充分的，因为当
投资，投资和状态J揭示后，为了继续雇佣关系可能需要进行复议，而复议后的
工资可能不再独立于投资，。
假定型(s)为雇员在状态s时的外部选择工资；垄(，，S)为公司进行专用性资产投
资，后的外部选择收益，互(J，5)独立于公司进行专用资产投资j的数量；w(t，S)
为公司能给雇员的最高工资，w(1，S)=尺(，，s)-堑(，，s)。在阶段0，雇员和公司
签订一份契约，规定固定工资W。，该工资在双方都赞成的情况下可以复议。同
时契约规定任何一方可以不受惩罚地随时终止雇佣关系。如果在阶段3没有发生
复议，也就是说工资W‘独立于公司进行的投资，，公司避免了被雇员套牢。那
么公司将进行有效的投资。不考虑继续雇佣关系无效率的情况，因为当继续雇佣
关系无效率时，即当w(i，S)<型(s)时，双方将会解除雇佣关系。
假定公司进行投资，和状态j揭示后，工资w‘满足如下不等式：
以5)<w。<R(J，s)一堑(，，J)
左边不等式暗示了，在工资为w‘的情况下雇员将会继续雇佣关系而不是终止
雇佣关系，同理，右边不等式确保了公司也将继续雇佣关系。在复议需要双方都
赞同的情况下，工资W。将不会进行复议。考虑在阶段3的第11天。由于双方预
料到在工资为W。的情况下对方将会继续雇佣关系而不是终止雇佣关系，因此，
公司降低工资的任何提议都将会被雇员所拒绝，同样，雇员希望增加工资的任何
提议也将被公司所拒绝：依次类推，在第三阶段的任何一天都不会有针对工资w。
的复议发生。
如果公司进行投资，和状态S揭示后，工资w‘满足如下不等式：
以s)<R(，，占)一垄(，，s)<w。
此时尽管继续雇佣关系是有效率的，但是工资是如此高，以至于继续雇佣关
系将会使公司的收益低于垄(，，5)。为了继续雇佣关系，公司和雇员将会进行复
议，使工资降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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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e(1，5)-垄(，，J)
根据假设知道互(，，s)独立于投资，，但是似，，s)将会随着投资，的增加而
增加。因此。当这种状态发生时，公司的部分投资收益将被雇员所攫取，公司不
能获得其投资的全部收益，公司将不会进行有效的投资。
如果公司进行投资，和状态s揭示后。工资W‘满足如下不等式
W‘<型(J)<R(i，J)一互(，，S)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和雇员将会进行复议，使雇员的工资调高到w(5)，由于
w(s)独立公司进行的专用性资产投资，公司将会获得投资的所有收益，因此公司
将会进行有效的投资。
4、奥利弗·哈特和约翰·莫的专用性人力资产投资不足的契约解决方法
哈特和约翰通过设计一个违约(breach penalty)惩罚的契约，使得公司避免
被雇员套牢，取得效率投资。
在他们设计的契约中，假定在阶段0规定，如果在阶段3终止雇佣关系，在
任何状态S公司都要支付给雇员一笔解雇补偿b>W。(，’，J)一型(s)，W+(J‘，S)是
公司和雇员之间不存在契约而又假定公司进行效率投资时的讨价还价工资。
W’(，‘，s)=型(s)+a[RU‘，J)一型(s)一堑(，+，J)】
解雇补偿不必依赖与雇佣关系终止的原因(辞职或临时解雇)，因此契约的
执行不需要法庭验证是什么原因导致雇佣关系终止的。这样也避免了公司把工作
环境恶化逼迫雇员辞职或雇员怠工促使公司解雇雇员。由于有解雇补偿，雇员如
果离职可以确保丝(J)+6的收益，因此公司不得不给雇员提供型(5)+b的工资，
促使雇员继续雇佣关系。违约惩罚确保了即使公司进行有效的投资，‘，工资仍然
高于雇员能够从复议中得到的工资W‘(，。，s)，因此雇员将会接受型(s)+6的工
资。
由于公司不得不支付给雇员b的违约惩罚，因此其外部选择价值将会变为
堑(，’，J)．b，假定继续雇佣关系是有效的。即R(1‘，s)≥互(，’，s)+型(J)，那么
公司将总是愿意支付工资堑(，+，S)，因为R(I’，D一型(J)一b≥垄(，‘，S)．b。因此
如果继续雇佣关系是有效率的，那么工资将会是型(J)+6，如果是无效率的，双
方将会终止雇佣关系。
鲨(j)+b独立于公司的专用性资产投资，因此公司将会进行有效率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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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契约安排中，不论在阶段0规定的工资W是多少，在任何状态S下只要其
低于w’(，。，S)，那么该初始工资都不会真正支付。
3．4小结
本章讨论了专用人力资本投资由公司投资形成的情况，当专用资产投资由公
司投资时，公司设定雇佣契约可以解决因可能出现的套牢行为导致的专用性资产
投资不足的问题，雇员设定工资契约则会使公司没有任何进行投资的激励：而固
定工资雇佣契约，只有在工资不需要复议，或者复议之后工资只是调整到雇员的
外部选择工资时，公司才会进行效率投资，若是把工资复议调整到公司所能给的
最高工资时，则不能避免公司被雇员套牢。公司进行效率投资的激励不足。
第四章专用性资产投资中套牢问题的常见解决途径
在前面几章中已经涉及到了套牢问题，在这一章里，将介绍几种常见的套牢
问题解决途径。一般而言，契约当事人可能利用不完全契约留下的漏洞和监督的
困难，减少专用性资产投资；也有可能利用对方投资的专用性资产带来的“锁定
(10ck—in)”效应，以终止契约关系相威胁，而增加个人收益，产生套牢问题。
因为对套牢预期的存在，使得缔约各方对专用性资产的投资往往不能达到社
会最优，如何解决套牢问题也就成为了专用性资产投资中的重要议题。常见的解
决套牢问题方法有：纵向一体化、声誉效应、契约等。
4．1套问题的一个具体案列
上世纪20年代， 由于汽车工业的发展，通用汽车公司决定把木质车身改为
金属车身，并与费舍公司签订了一份长期契约。自从费舍公司不得不为通用汽车
公司的冲压机进行一大批专用性资产投资以求生产通用汽车公司所需的汽车车
身后，一个严重的“套牢”问题的可能性就发生了。那就是，在费舍公司进行了
专用性资产投资以后，通用汽车公司就有可能要挟要减少对费舍公司生产车身的
需求，甚或完全解除与费舍公司的契约关系，如果费舍公司不把价格下调很大的
话。为了阻止通用汽车公司从费舍公司寻求准租，在契约中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契
约条款，这个契约条款要求通用汽车公司至少在10年时间里尽其可能从费舍公
司那里购买其金属汽车车身。这项契约条款。通过限制通用汽车公司的机会主义
能力，鼓励了费舍公司所做的专用性资产投资。尽管十年特别处理条款避免了费
舍公司被通用汽车公司套牢的可能性，但它却出现了费舍公司可能利用通用汽车
公司不能张价或降低质量购买其他公司汽车车身的条款套牢通用汽车。
契约试图保护通用汽车公司免遭费舍公司的套牢，就设计了一个最惠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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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价格不能比费舍公司为其他汽车制造商所提供的类似产品的价格高。更进一
不为了避免费舍公司免遭通用公司的套牢，就设计了一个特殊条款，即在一个竞
争水平上确立10年的价格规则来确定，这个价格规则等于费舍公司的“可变成
本”加17．6％。
为了降低运输成本，通用公司希望费舍公司将车身工厂建在通用公司附近，
但是费舍公司拒绝了这一要求，并通过采取一种低效率的高度劳动力密集的技
术，乘机把契约所增加的17．6％附加在其劳动和运输成本上，从而套牢了通用汽
车公司。
4．2套牢问题的解决方案一：纵向一体化
纵向一体化，指的是在生产阶段处于上下游关系的两个企业的合并，也称垂
直一体化。
当下游企业合并上游企业时为后向一体化，当上游企业合并下游企业时为前向～
体化。在纵向一体化理论研究的早期阶段，经济学家认为一体化的原因主要有：
市场规模，垄断，技术特性等。70年代以后，经济学家对纵向议题化的解释是
连续一致的，即都归因于资产专用性。瑞尔丹(Riordon)$1威廉姆森认为，资产专
用性对降低生产成本的作用越大，人们就越愿意实行纵向一体化，使用专用性资
产是为了降低生产成本，一旦这类资产已经在某中具体生产合作中使用，如果转
作他用，其价值损失势必很大，为了避免由此产生的机会主义，就要使生产组织
在不干预市场行为的条件下实行纵向一体化。
4．2．1纵向一体化的收益
1、技术互补带来的经济性
贝恩通过研究美国的一些行业后，指出纵向一体化可以是不同行业之间的技
术互补带来经济特性。他以钢铁行业为例，把炼铁、炼刚、半成品加工等生产过
程放在一个一体化的企业中，可以节约能源，降低生产的成本。
2、风险的分散
这里的风险指的是销售额或利润的大范围波动，在纵向的生产链条中，某个
环节上销售额或利润的波动，往往会被其上游或下游的相反变化所抵消。比如，
如果原由供给出人意料地突然增大，其价格和生产利润自然就会下降。而油价下
跌促使炼油利润及销售额上升，这两种行为一旦合并，总的利润与销售额就会更
加稳定。
3、成本节约
纵向一体化的企业将多个企业，商业单位组织起来，使之内部化，由此可以
节约交易过程中的成本。企业与企业进行交易要进行过程繁复的协商，一旦出现
问题又要寻求仲裁机构的解决．这些都需付出高昂的代价。当这些行为都在企业
内进行时，根据获得的信息可以通过组织权威迅速解决。
主垦型兰垫查查兰堡主堡苎主旦堡塞主丝塑垄銮主塑墅盟
4．2．2纵向一体化的成本
纵向一体化虽然带来了收益，但同时也产生了成本。一是由于企业规模扩大，
管理幅度增加，管理难度和管理成本增加；二是增加的不同职能部门以及原来的
部门的目标可能不再一致，各个部门为了追逐自己部门利益将会损害企业的整体
利益；三是等级组织虽然可以对付不确定的环境变化，能够通过命令、权威协调
组织以及个人之间的关系，但也会压抑人的能动适应性和创造性，导致效率损失。
4．3纵向一体化的交易成本经济学解释
交易成本最早由科斯在其论文《企业的性质》中提出，科斯认为，交易成本
是通过价格机制由组织产生的成本，包括发现价格、交易协商、以及签订契约的
成本。威廉姆森在科斯的基础上对交易成本作了进一步的研究和发展。威廉姆森
认为交易过程中的三个重要维度：不确定性、资产专用性和交易发生的频率对交
易成本的大小有很大的影响。并且他提出企业进行纵向一体化的决策不是因为什
么市场规模、垄断、技术特性等，而是因为实行一体化可以节约交易成本这一事
实。
威廉姆森将纵向一体化和套牢问题的解决联系在一起。威廉姆森认为专用性
资产可以降低生产的成本，但同时也易引起交易方的机会主义行为。从而增加交
易成本。在纵向一体化的企业中，机会主义可以受到权威的监督，从而，使交易
各方从狭隘的机会主义行为中摆脱出来，改变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的问题，部分
地解决套牢问题。
威廉姆森对纵向一体化的研究始于1971年的论文《生产的纵向一体化：市
场失灵的考察》，他的观点又在其后的《交易费用经济学：契约关系的规则》等
文中得到进一步的表达和深化。
威廉姆森首先把企业和市场都看作是特定的治理结构，一项交易可以在市场
中进行，也可以在企业中进行，但是任何一种治理结构发生作用时都有一定的治
理成本。
市场治理成本是指当交易双方有一方或者双方进行了某种专用性资产投资
时，双方的关系就会变成微观经济学中的双边垄断或者杂供给垄断条件下的竞争
性装配。双方的讨价还价就不可避免了，而这种讨价还价行为是非生产性行为。
并且由与另一方可能采取机会主义行为提前终止交易，这样做出专用性资产投资
的一方就会蒙受损失，所以市场的治理成本包括讨价还价与可能的机会主义行为
造成的损失两部分，它随着资产专用性程度的增加而增加。
企业治理成本的产生主要是由于企业的激励弱于市场，而且科层之间的官僚
性扭曲行为会降低生产效率。
市场与内部组织之间的区别有以下几点：一、市场比内部组织能更有效地产
生强大的激励并限制官僚主义的无能：二、市场有通盘解决需求的长处，由此实
现规模经济或范围经济；三、内部组织更易于建立不同的治理手段。
令∥(后)代表企业治理成本，M(七)代表相应的市场治理成本，k为资产专用
性的指数。并且随着资产专用性程度的增加，二者均增加。由市场与内部组织之
生垦型堂垫查查兰堡圭丝塞主旦丝窭主塑塑墨壅主塑墅堕
间的区别知道当资产专用性程度极低时有M(O)<卢(o)。进一步假定在每个k点
都有M’(≈)>∥’(女)。
令△G=卢(I)．M(．i})，为企业治理成本与市场治理成本之差；AC为企业自主
生产所需产品与从市场上购买同样产品的静态成本之差，视AC为k的函数，有
理由假定△c始终大于零，而且随着资产专用性程度k的提高递减。
、＼ AC+△G
l 土
＼ ＼ 弋N
＼＼乒
分析目的不是找到能△C使达到最小的点，或者把AG单独拿出来进行分析；
而是在资产最优水平或最优专用性投资水平既定的情况下，设法使AC+AG最
小。
l、假设k‘代表最优资产专用程度，当最优的资产专用水平极低时，即k>>k‘
时，此时无论从治理成本还是从规模经济上看，都是采用市场治理机制更合适。
在这种情况下套牢问题一般不会发生，企业不必要进行一体化。
2、当最优的资产专用性水平极高时，即k<<t+时，这种情况下，套牢问题
比较严重，而且市场也不能实行规模经济或范围经济。企业倾向于采用内部组织
治理结构，实行纵向一体化。
3、对于呈现中间状态的资产专用性来说，这两种成本的差别不大，套牢问
题不是很严重，这时比较容易采用混合致力机制。
威廉姆森从交易成本的角度出发，分析了企业通过采用纵向一体化，由于组
织权威的使用，可以解决或缓解因专用性资产投资而带来的机会主义和套牢问
题。
4．2．3纵向一体化的产权经济学解释
格鲁斯曼、哈特和摩尔以威廉姆森等人的交易成本和不完全契约理论为基
础，提出了剩余控制权理论，几哈特称之为的现代产权理论。纵向一体化就是把
不同的产权置于同一所有权下。
现代产权理论将非人力资产作为企业的本质特征，认为企业实际上是一系列
!璺型兰垫查查堂婴主望奎主旦丝篁亡丝塑丝奎圭哩望!!型
处于共同所有权下的物质资产。如果这些资产为两个不同的所有者拥有，那么就
存在两个企业，在他们之间的交易就是市场交易。产权或者剩余控制权的作用就
是在没有预期或契约上没有规定的意外情况发生时，赋予资产所有者在事后重新
谈判中讨价还价的权力。由于资产的所有者拥有剩余控制权，其能够在法律的约
柬每件下列契约甲没有规定的资产的使用方式做出规定，因而物质资产就成为了
决定事后契约条款及投资收益分配的谈判工具。
正如在第二章里讨论的，产权理论认为纵向一体化对解决套牢问题，提高专
用性资产的投资效率是有帮助的。这里的纵向一体化是指处于上下游关系的企
业，通过物质资产的兼并，把上下游中的物质资产处于同一所有权下。纵向一体
化使得进行一体化的企业的投资激励加强，因为它可以获得其投资的全部收益。
但是一体化也带来了成本，被兼并的企业进行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的激励将会减
弱，因为被兼并企业在一体化所有权下丧失了大部分的剩余控制权，只能获得自
己投资收益的一部分，因此必然没有足够的积极性进行专用性资产投资。
4．3套牢问题的解决方案二：声誉效应与自实施机制
4．3．1自实施机制概述
在存在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的情况下，套牢问题的发生总是不可避免的。而
对于套牢问题的解决，不论是交易成本经济学还是产权经济学，都认为纵向一体
化是解决的最佳途径。但是在现实的经济活动中，在存在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的
情况下，却有没进行纵向一体化的现象，比如外包，研发联盟等。这种现象是交
易成本经济学和产权经济学所不能解释的。而自实施机制却能给出很好的解释。
自实施机制：在进行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之后，交易各方搁置未明确说明的
契约条款，也不依赖法院强制实施，而是在观察到交易伙伴违反他们契约条款主
旨时，通过一种私人惩罚来约束对方的行为。这里的私人惩罚由两部分组成：
l、直接与交易者终止交易关系有关的未来损失。在给定交易者专用性资产
投资无法回收的情况下，终止交易关系的威胁(或者说无法恢复)意味着一种潜
在的资本损失，这等于从专用性资产投资那里得到的贴现值。
2、与交易者市场声誉贬值有关的损失，违背契约的前科由当事人与该交易
者发生交易关系时将被考虑进去。这种市场声誉效应导致了该交易者在未来做生
意时增加了成本。这是因为潜在的交易伙伴，包括正在进行交易的伙伴，在将来
更不愿意依赖该交易者的口头承诺，两是要求更为有利和更为明确的契约条款。
对于自实施机制，克莱因和莱弗勒用“质量和价格贴水”模型分析了市场力
量在确保契约效率的作用。当没有第三方执行者，交易双方重复进行和购买者之
间可以无成本地互通信息时，企业通常向消费者提供质量不低于契约要求的产
品。但是，即使消费者之间有完全互通信息的条件，仍不足以确保高质量的产品
供应。只有当企业能够赚得一系列的准租金收入，并且～旦欺骗性地生产了低质
量产品而失去这一收入时，才能停止欺骗而供给高质量的产品。这一系列租金流
量的贴现值必须大于从低质量产品中获得的一次性财富增加。
威廉姆森通过专用性技术的投入和产品需求与成本之间的关系，建立了一个
抵押品模型，论证了交易双方在引入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之后，契约的自我实施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仍是可行的。
4．3．2声誉效应对套牢问题的解决
声誉是行为主体的各方面行为能力的综合反映．它依附于主体又相对独立于
主体，是行为主体的一项总体性的无形资产。其对主体的作用具有一定的时滞性，
即行为主体过去的行为所形成的声誉将影响行为主体随后的行动环境，当前的行
为所形成的声誉对当前的行为环境影响较少。
声誉在交易中有如下价值：
1、声誉是交易者之间进行交易的前提。人们愿意与自己信任的交易者打交
道，当双方以前不存在交往时，声誉是双方进行合作和沟通的最理想工具。
2、维持契约的有机性。声誉是一种特殊的无形资产，声誉的特殊性在于它
既能贬值也能升值，当交易者采取套牢行为时，它的声誉就会受到损失。如果要
重建声誉，就要耗费巨大的成本。
声誉效应存在于多次博弈环境中。一个缔约者的声誉仅仅是他在过去获得的
记录，维护声誉的成本会很高，而破坏声誉的成本极低。从主观愿望上看，建立
并维护良好的声誉是不完全契约顺利履行的关键。但是声誉并不能总是可以解决
套牢问题，正如克莱因和莱弗勒说论证的，只有在长期交易中获得收益的现值大
于从套牢中一次获得的收益时，交易者才不会采取套牢行为。用数学语言描述如
下：
假设有A和B两个交易者，口进行了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如果A和占继续
交易关系，则他们每人能从每次交易中获得的收益为，；若A实施机会主义行为，
对B进行套牢，则彳获得的收益为■，占获得的收益为，。，且有rA>r>h。占为
交易双方未来收益的贴现率。假定：A若实施机会主义行为，则A会在第一次交
易就实施，此后A将不能获得任何收益：若不实施，则以后均不实施。则：
A不实施机会主义行为可获得收益的现值为：
即，+，占+r占2+．⋯竹d“(n)2南
A实施机会主义行为可获得收益的现值为；
R2=‘+08+062+⋯⋯+06“(n )=■
只有当R，>R时，即万>l一上时，交易者A才会诚实履约，套牢问题不会发
■
生。
通过自实施机制完成契约的执行，避免套牢问题并不总是可行的。只有交易
者从契约的自实施中获得的收益大于从事套牢行为中获得的收益时，契约才可以
得到自实施。在声誉环境下由予信息传递的阻塞、社会信用环境的恶化、以及对
违约者实行惩罚的成本太大。此时，想通过声誉机制完成契约的执行来避免套牢
问题将会大打折扣。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4．4套牢问题的解决方案三：契约
不论是纵向一体化还是声誉机制都不能完全解决套牢问题。近年来，一些经
济学家对套牢问题如何通过简单不完全契约来解决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取得了丰
硕的成果，如SteinarHolden的“复议和效率投资”：GianniDeFraja的顺序投资
模型：Chung，Ahion，Dewatripont和Rey等人通过设计具有合理谈判机制的契
约激励缔约各方进行有效的投资；以及Georg N61deke和Klaus M．Schmidt在哈
特和摩的模型基础上的“期权和复议：套牢问题的一种期权解决方法”。
在下面介绍一下Oianni De Fraja的顺序投资模型和Georg N61deke和KIaus
M．Schmidt的期权解决方法。
4．4．1 Gianni De Fraja的顺序投资模型
Gianni De Fraja提出了一种对套牢问题的契约解决方法。在Gianni De Fraja
的模型中，交易双方进行的专用性资产投资对对方有直接的影响，为了避免彼此
的机会主义行为取得最优投资。Giarmi De Fraja认为只有在顺序投资的情况下才
可以获得，即一方观察到另一方进行投资选择后才做出自己的投资选择。
1、基本模型
买卖双方都是风险中立者，他们的投资对彼此都影响。外部不确定因素∞影
响他们的收益和成本，∞的分布函数为F(co)；买者进行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
声∈[o，历，卖者进行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占∈【o，葫，hP(p)，h5(d)分别是买卖
双方的投资成本函数；v(q，[-0，占，卢)是买方的收益函数，c(q，∞，巧，∥)是卖方的成
本函数，g是双方交易商品的数量。
时间发生的顺序如下图所示：
巴型! l!竺! I竺型! l!型： 竺型! 竺型!
买方选择初始契约卖方选择不确定因素交易或支付
投资水平∥ 签订(qo·，。)投资水平占卯确定进行复议
假设(1)、对于任何卢、万、国有v(o，国，占，f1)=0和c(O，∞，占，∥)；
(2)、vq(‘)>0，Cq(’)<O；k(。)、7口(。)>0，％(’)≥O，c。(‘)、％(‘)<0，。口(‘)≤0：
～(‘)<o，‰()>O：％(．)sO，c笳(．)>O：哳(．)<o，锄(‘)≥O；
(3)、买方选择投资水平∥，然后提供给卖方一个take．it．or．1eave．it提
议；在契约签订以后，卖方选择他自己的投资水平d；
39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2、复议阶段与投资的选择
对于给定的国和投资水平卢、占，g’(co，艿，卢)是有效的产出
g’(co，占，尸)=argmax。【V(g，∞，J，∥)一c(g，CO，占，卢)]
设(艿‘，口‘)是最佳投资水平
(6‘，∥+)=argmax。．口fEv(q‘(oJ，占，卢)，石，p，co)-c(g’(∞，6，p)co，巧，p)]dF(co)
假设(4)、公开记录买卖双方传递的信息是不可能的。如果一方接到了信息
他可以在存在争议的情况下公开这个信息，但他没义务这样做，因为他可以否认
他接受到了信息。
命题l；对于给定的初始契约(q。，t。)，如果假设(4)成立，在时刻5的产
出水平和价格将为：
(1)、若《g’(co，艿，∥)，占，∥，to)≥“宁o，∞，占，∥)且有c(q‘(出，6，p)co，万，f1)兰
c(q。，甜，J，卢)，那么产出水平为留‘和，6，芦)，价格为t。
(2)、若V(g’(m，占，∥)，d，∥，脚)≥v(qo，国，J，∥)且有c(q’(∞，民p)co，占，∥)>
c(q。，卯，6，∥)， 那么产出水平为g‘(co，∥，J)， 价格为
，‘=ro—c(qo，CO，d，∥)+c(g’(∞，万，p)co，J，卢)
(3)若v(q’(co，J，∥)，占，∥，co)<v(qo，∞，占，声)且有c(q‘(∞，万，f1)co，J，卢)≤
c(q。，∞，占，卢)， 那么产出水平为g+细，∥，d)， 价格为
，’=fo-v(qo，r_o，占，卢)+v(g’(co，万，p)co，6，∥)
命题2：
买卖双方在交易中子博弈完美均衡的结果是进行最优投资，即，声=∥+。
占=占’。
专用性资产投资的顺序选择和把事前的讨价还价的权力给第一位投资方，可
以解决因套牢问题引起的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因为第二位投资者能够观察到第
一位投资者的投资水平，而且第一位投资者知道任何接受其提议的第二为投资者
只有一个投资水平可选择(因为任何其他的选择都会导致他获得的期望收益低于
其保留收益)，因此第～为投资者决定了双方的投资水平，为了最大化其事前期
望收益，他将会进行最优投资。详细的公式证明可参考Gianni De Fraja的原文。
从Giarmi De Fraja的模型分析可以知道，在不完全契约环境下，当交易双方
的专用性资产投资对对方有直接的外部影响的情况下、当他们的投资顺序是先后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的，可以避免套牢问题获得效率投资，不过要求第一位投资者具有完全的事前讨
价还价权力，最后一个投资者必须是风险中立的。
4．4．2 Georg N61deke和Klaus M．Schmidt的期权解决方法
GeorgN61deke和Klaus M，Schmidt在哈特和摩研究套牢问题引起专用性资产
投资不足的基础上，提出了利用期权契约解决因套牢而导致的关系专用性资产投
资不足的途径。他们的期权契约的基本思想是：在未来某段时间内，授予卖方以
价P。格供货的权力，也可以选择不供货而获得价格P。。而买方的支付则依赖于
卖方的决策。该期权契约的顺利执行要求法院不仅能观察到是否供货而且必须能
证实是否供货。
l、模型描述
在这个交易中，买卖双方均是风险中立者。在某一时刻0他们签订一份契约，
规定在将来的某一时刻2交换一单位不可分割的商品：在时刻0后。时刻1前，
买者进行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0，绷，卖者进行关系专用性资产投资
万∈【o，功，投资是自我专用的(self-specific)。即投资只影响他们自己的收益或
成本；在时刻1外部不确定因素∞=(∞8，C05)得到确定，∞∈【O，1】2，边际分
布函数为／8(c08)=ff(coB国5),／c05、厂5(co。)=』f(coB∞3)d08：^9(∥)，h6(万)
分别是买卖双方的投资成本函数，v(oB∥)是买方的收益函数，c洄5，占)是卖方
的成本函数。事件的顺序如下图所示
l竺!l 婴!匠竺二』
签订双方进行不确定因素确定是否供货
初始契约专用性资产投资得到确定
2、模型分析
命题1：(P。，P。)为在时刻0签订的初始契约，等同于(Po，k)，々=P，一P。
相当于期权的价格。给定投资水平卢∈[O，冈、J∈[O，卅，那么交易数量满足
q∈g‘(co，∥，b')=argmaxq{qIv(c08,尸)一C(cos,J)】)，买方给卖方的支付为：
当Pl—Po≤c@’，占)时P2po+q C(cos,万)
当PI—Po>c(c05，J)时P2Po-c(埘5，古)+g c(∞。，6)
买卖双方的期望收益分别为：
u5(J，卢。P女)2 l l【V(∞。，卢)一c@3，卿+f(co)d08dc05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一f[k-c(oJ5,万)]+f5(c05)d05-^9(∥)‘p。
us(占，∥。p七)2-厅5(占)+风+f[k-c(a)s,J)】+f5(国5)d05
双方总的收益为：
矿(卢，占)=f f【v(cos,卢)一c(cos，J)]十f(co)dc08dc05．hP(p)一h6(占)
给定期权契约，卖方将会极大化自己的收益，令占(七)为其关系专用性资产投
资， k=max如C(ooS，巧)。
则有命题2：对任意的k∈[o，两，max。U5有唯一的解8(k)；则必定存在≈’，
使得8(k)=占’。
该期权契约使买方获得了事后的全部讨价还价权力，从而获得了剩余索取
权。因而只有事后的交易决策对双方总收益是最优的情况下，买方才能获得自己
专用性资产投资的全部收益。所以，在给定卖方投资决策最优的情况下，买方必
然有进行最优投资的激励。
在Georg N61deke和Klaus M．Schmidt的模型中要求卖方有是否进行交易的权
力，但同时也要求法庭能观察并证实是否供货(而在摩和哈特的规范化的套牢模
型中法庭只能观察到是否进行交易，但交易失败的原因是因买方拒绝接受还是卖
方拒绝供货是不能确定的)，而且双方都是风险中立者且具有对称信息，他们进
行的专用性资产投资都是自我专用的(self-specific)，即投资都只能对他们自己
的成本或收益有直接的影响。
4．5小结
套牢问题是现代产业组织理论中的一个热门话题，它通常伴随着专用性资产
投资而存在。由于套牢问题存在，往往使得投资者进行投资的激励不足，不能产
生社会最优投资效率。为了解决套牢问题取得最优效率投资，经济学家提出了各
种不同的建议和方案。这些建议和方案对人们了解企业组织，解释社会中的一些
经济活动形式，改善投资效率提供了有益的帮助。
第五章外包中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的一种契约解决途径
对于专用性资产投资中因套牢问题导致的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的问题，经济
学家给出了许多解决途径。在上一章中就讨论了几种常见的套牢问题解决途径。
近年来，经济学家通过对专用性资产投资与套牢问题研究分析时，提出了大量优
秀简单不完全契约解决方法。本章就是在Gianni De Fraja的顺序投资模型和
Georg N61deke和Klaus M．Schmidt的期权解决方法的基础上，分析外包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outsourcing)这种交易关系中有关专用资产投资套牢问题的契约解决方法。
5．1外包的简单描述
随着现代科技发展的目新月异，技术更新越来越快，大规模生产日益被具有
灵活性的强调质量和速度的生产方式所取代，企业面l临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一
些中间产品或某些业务，对于企业本身来说是非核心业务，如果为了这些产品或
业务而进行投资，投资效益低下，而且还有可能占用企业大量的人力、物力、财
力资源．如企业的信息化建设、广告设计、甚至一些产品设计．企业为了集中核
心业务，往往会把这些业务外包出去，给具有专业化、高效率的企业、公司去做。
因此，所谓的业务外包是指某一公司或企业(分包商)，通过与外部企业或公司
(承包商)签订契约，将自己的非核心业务或其他职能分包给具有高效率、专业
化的外部服务供应商的经济活动方式。
业务外包可以给企业带来许多益处，如使企业集中于自己的核心业务，不必
再为一些琐碎的非核心业务或机能分散企业稀缺资源，保持竞争优势；企业在确
定了核心竞争力后，对企业业务进行重组，优化或采用先进的技术，把一些非核
心业务外包后，可以减少大量的固定资产投资及行政管理费用，使企业能有效地
实施成本控制，避免出现财务危机；任何有价值的企业资源都是稀缺的，业务外
包可以使企业将分散于非核心业务上的资源用在核心业务上，优化企业的资源配
置。
5．2模型描述
在Gianni De Fraja的顺序投资模型中，买卖双方都是风险中立者，把事前讨
价还价的权力给先投资方，后投资者在观察到先投资者的水平后进行投资，在自
然状态确定后决定是交易还是进行复议。Georg N61deke和Klaus M．Schmidt的期
权解决方法却是给卖方一个决定是否交易的期权来解决园套牢问题引起的专用
性资产投资不足。在本文的模型中是用了一个带有惩罚机制条款的契约去解决顺
序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的问题。
这个简单模型中包括两个缔约人，一个是需要把非核心业务外包的分包商，
一个是能够提供专业服务的承包商，分包商和承包商均为风险中立者，假定产品
(或服务)为一单位，其质量以q表示，为了生产分包商的产品，该承包商需要
投入一定的专用性资产投资；为了诱使承包商进行专用性资产投资，将事前的全
部讨价还价的权利归承包商，即承包商可以提供～个(take—it Orleave．it)契约。
分包商只有接受或拒绝的权利。为了使承包商能够进行有效的投资，赋予分包商
具有事后是否接受该产品的权力。若不接受该产品，则承包商需要赔付给分包商
T的支付，法院或第三方机构能够强制契约的实施。承包商同意接受任何不低于
其保留效用U的契约，u为共同知识。
在这个模型中许多变量都是不可观察或者是不可验证的，因此，只能提供～
个简单的不完全契约(P，T)，P为分包商付给承包商的货币支付。T为承包商
和分包商之间商定的赔付额。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士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在该模型中的事件顺序为：首先双方对契约变量P和T进行协商，然后决定
是否签约，如果承包商接受契约(P'T)，则承包商进行后续投资水平占，当观察
到后占(产品质量已经确定)，分包商决定自己的投资水平∥(可以是零投资)
然后决定是接受产品还是拒绝。，如果拒绝接受商品，承包商则支付给分包商T，
如果接受商品，则分包商支付给承包商P。产品或服务一旦形成，将不具有可逆
性，也就是说，承包商不可能再通过增加投资提升其质量(即使能进行．也将是
得不偿失。因此产品或服务事后的提升是不可能的)。
行动顺序用图表示如下：
0 l 2 3 4
协商签订契约承包商进行投资分包商进行投资产权转移决定
(P’T) 占口及进行支付P或T
在这个模型中许多变量都是不可观察或不可验证的，因此是不可作为签约变
量的。模型中的变量及起含义如下：
g∈R，为承包商提供的产品或服务的质量，q对双方来说是可观察的，但对
第三方是不可验证的，因此，是不能作为签约变量的。
口，是外部随机变量，会影响到承包商的生产成本以及产品或服务对分包商
的价值， F(口)是秒的累积概率分布函数，“口)是其对应的密度函数，Q是其分
布空间。
卢，分包商的投资水平， ^7(卢)分包商投资水平∥下的投资成本弼(f1)>o，
^品(∥)>o下标代表导数。
占，承包商的投资水平，^”(占)承包商的投资水平巧下的投资成本
"(J)>o^品(艿)>o，也即hr(∥)和^”(占)是凸函数。
V(g，卢，p)是分包商从承包商那里获得质量为g的商品或服务总的货币价值
给定∥和p。V舻>O，产品或服务的价值对分包商是投资∥的增函数a
C(g，占，0)是承包商生产质量为g的商品或服务总的货币成本，给定占和0。
Cqs<O，即承包商的生产成本是投资万的减函数a
a(q，∥，J，口，P；1)是分包商决定接受产品的概率。
嘶舱觚。={：i，巍箸帆∞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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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该搏弈的到数第二阶段。分包商观察到承包商的投资水平J4和产品的质
量q“，选择夕最大化自己的效用：
万’(窜”，声，艿“，0，P,T)=max{寤(擘“，夕，6，0，只T)jy(9”，夕，O)dF(O)一P·h’(彩}+【{
一d(q“，卢，占”，0，P，T)】【T-h7(∥)】
承包商在预期到分包商的投资水平口7，选择自己的投资水平占和产品质量
q，最大化自己的效用：
万“(譬，夕’，艿，穆，P,T)=max{[t—a(q，∥7，拶，0，P'T)】【JV(q，夕’，O)dF(8)一T—h“(万)·
k(q，巧，曰)c￡F(臼)】+ct(q，∥7，占，0，P'D[P-k(q，J。O)dF(O)-h”(艿)1)
为了使承包商参与，分包商提供的契约(P，T)至少使承包商获得的效用水平
不低于其保留效用(假定契约提供的效用水平只要不低于移，承包商总是接受契
约)：
万4()≥U
5．3模型分柝
为了最大亿自己的收益，承包商在预期到分包商的投资水平多下，其提供的
产品的质量譬。至少使分包商愿意接受产品。其决策条件为：
仃o(qo，p)∈argmax s{P—rc(go，艿，日)dF(口)．^“(万))
subject to：缈(go，夕，O)dF(O)．p-h’(矽)≥T
承包商的期望效用为：
fy(q。，夕，O)dF(O)·h伽)·T一』c(口。，J，O)dF(O)·h”(万) (1)
上式的一阶条件为：．也(矿，巧，O)aF(0)-醵(艿)=o (2)
二除条件为：。f％(譬。，艿，彩蠢F(囝-鳐(万)<o (3)
因此，存在盯o(垡o，夕)满足式(2)，由式(2)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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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照唑型塑!塑>。，
幻o g
’
g一-f％(go，5(q。)，O)dF(O)．鳐(d(矿))<o．
即fi(qo)是关于qo的增函数。
在观察到艿。和覃。后分包商进行投资，在保证承包商的保留效用下最大化自
己的效用：
∥。eargmax。f陟(g。，∥，O)dF(O)．P．h7(∥))
subject to：P—fc(留。，80,O)aF(O)-h”∥)≥孑
分包商的期望效用为：
P(譬。，∥，O)dF(O)一h’60)·『c(譬。，60,O)dF(O)一矗“(万。)一孑(4)
其一阶条件为：j％(譬。，夕，O)aF(O)一％(圆=o (5)
二阶条件为：少o。，夕，O)aF(O)·场(夕)<o (6)
因此，存在fl(q o)满足式(5)
综合承包商和分包商的决策可知，必然存在均衡结果(叮，∥，盯)。
设社会最佳结果为：
(g‘fl',o-‘)2argmax．『V(q，AO)dF(O)一『c(叮，J，O)dF(O)．h”(占)．h’(励
命题#若令P=fc(譬+，艿‘，O)dF(8)一h”(艿‘)+移；
T=∥(死∥‘，O)dF(O)一P．h7(fl+)
则设社会最佳结果(q’∥’，盯’)在均衡条件下可以获得。
1F面证明该结论：
若J=仃‘，则q=q’；分包商的效用水平为：
石’(口’，∥，J‘。0，P'T)=max{缈(g‘，∥。，O)dF(O)．P．h7(fl’)；T．h’(∥))
≤max{，(g’，∥’，O)dF(O)一P-h’(fl‘)；P(g。，∥+，0)dF(0)-P—h7(fl’))
=Y
若占>盯‘，则q>q‘：分包商总可以选择合适的投资水平口确保其效用不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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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优时的效用：
万‘(g，∥，占，0，P,T)=max{』V(q，卢，O)dF(O)一P-h’(∥))>石7(q’，∥，占’，0，ET)
丌⋯(q,P，占，0，P，T)= P一』C(q，J，O)dF(O)一厅“(万)<
P一』c(g‘，巧‘，O)dF(O)一h“(占’)
=U。
此时承包商的效用低于其保留效用，承包商没有参与交易的激励，不是均衡
结果。
若：占<盯’，则q<q。：在观察到产品质量q<q‘，分包商决定自己的投资水
平，因q<q’，分包商将不进行投资(即卢=0)，而是在接受货币支付T的条件
下将产权转让给承包商，此时，承包商的效用水平为：
疗⋯(g，卢，万，0，P，T)2 IV(q，0，O)dF(O)一jC(q，万，O)dF(O)一h“(巧)-T
2 lV(q，0，O)dF(O)-IC(q，J，O)dF(O)一^”(d)-[1V(q。，∥’，O)dF(O)一^7(∥。)
一IC(q’，6’，O)dF(O)-h⋯(占’)】+P—Ic(g’，J’，O)dF(O)一h⋯(万’)<己，
由上面的简单证明可知，简单不完全契约(P，T)的设定可以取得社会最优
结果，(口’∥+，盯’)是该搏弈的Nash均衡。任何对(g‘尸’，盯+)的偏离．都将造成至
少一方受损。T的设定是取得该均衡产出的重要条件。T过大，则分包商存在投
资不足和转移产权的激励，T过小，不足以约束承包商。承包商有机会主义和进
行套牢行为的激励。因此。不完全契约(P。T)的设定可以阻止套牢行为，取
得社会最优产出。
在这个模型中，承包商的投资对分包商的产出价值有直接的影响，通过把事
前的讨价还价权利都给分包商，也就是说把事前预期收益的剩余索取权给了分包
商，分包商为了最大化剩余索收益他将会根据承包商的投资选择自己的最佳投资
水平∥’；而承包商要先选择投资水平，如果他不选择最佳投资水平盯+，分包商
将拒绝接受产品，这将导致他遭受损失T，因此承包商也将选择最优的投资水平。
5．4小结
分包这种具有活力的一种现代经济活动，由于为了更好地发挥分工优势，一
般需要进行关系专用资产投资。这给套牢行为创造了机会。本文通过参考解决套
牢问题的Gianni De Fraja的顺序投资模型与Georg N6ldeke和KIaus M．Schmidt
的期权模型，提出了一个带有惩罚机制条款的契约来解决分包中因套牢问题导致
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的问题。通过一个合适的简单不完全契约(P，T)，约束了
双方的套牢行为，使双方投资者获得了进行最优投资的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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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模型中，通过把剩余索取权给分包商。作为后投资者的分包商为了最
大化自己的收益自会进行最佳效率投资。而作为先投资者的承包商为了保证自己
的收益也将进行最优投资，否则其收益将会低于其保留收益，作为追逐最大化收
益的经济人只有选择最优投资。
结束语
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分工越来越细，专业化程度也越来越高。
但是在分工和专业化程度更精细的同时，人们也发现了具有相反特征的经济行为
方式：兼并和分立、外包等企业规模与边界的重新划分。利用传统的经济理论很
难有效地解释这些现象，不过最近几十年发展起来的现代企业理论却能给予很好
的解释。现代企业组织理论是以交易费用理论和产权理论为基础的经济理论。自
从科斯提出交易费用理论以后，威廉姆森对其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和发展。它和
随后由格鲁斯曼和哈特创立，并经由哈特、摩尔、德姆塞茨等人更进一步研究发
展的现代产权理论共同成为了现代产业组织理论的基础。专用性资产投资以及伴
随专用性资产投资而来的套牢问题是现代企业组织理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它们
对现代企业的组织形式具有一定的影响。威廉姆森、瑞丹尔和克莱因等人把它们
作为纵向一体化的一个重要原因。
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不但使企业的物质资产的专用性程度提高，同时也使得
企业的人力资产的专用性成度提高。公司专用性人力资本在本企业中能够很好地
实现价值，一旦离开企业就有可能价值极低或没价值，这样企业和雇员为了获得
更多的准租金就都有进行机会主义行为为了，导致专用性资产投资不足。
这篇文章从讨论分工开始，到套牢问题的解决。一直是围绕专用性资产投资
展开的。分工、专业的发展提高了资产的专用性成度，而又因为人的有限理性和
机会主义行为以及契约的不完全性导致了套牢问题的产生，套牢问题的解决对提
高交易双方的福利都有益处，在文中的第四章简略地讨论了几种常见的套牢问题
解决途径，并在第五章中利用契约解决套牢问题的方法分析了现实经济活动中的
一个实际问题。
作为近几十年才发展起来现代企业理论，她已经展现出了旺盛的生命力，随
着对对交易费用理论和现代产权理论的研究发展，对于专用性资产投资以及套牢
问题将会有更深入的了解和完善解决，现代企业理论也将会得到进一步的充实和
发展。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硕|二论文专用性资产投资及套牢问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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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望型堂垫查查堂塑主笙兰主旦丝兰兰丝兰墨茎!旦堂!!型
致谢
我这篇论文能够顺利完成，首先我要感谢我的导师方世建老师。方老师对企
业理论、经济学理论、金融理论具有精湛的研究，尤其在近些年来才在国内兴起
的新制度经济学方面更是具有独到而深邃的见解和分析。本科时就常听人讲方老
师学识渊博，治学严谨，是传道授业解惑的难得良师。十分荣幸的是我能追随方
老师攻读硕士研究生，追随方老师读研的这三年，我更是感受到了方老师经济学
功底的深厚，知识的广博，难以望其项背。这篇论文从选题，到完稿自始至终都
得到了方老师的悉心指导和帮助。方老师大量的藏书和文献，使我能够方便地找
到所需材料，为论文的完成奠定了基础。在此，我向我的导师方老师表示衷心的
感谢。
这篇论文的完成同时也得到了我的同学刘亮，肖向兵等人的帮助，以及我的
同门师兄弟，石永刚、华武、张范洲等人的帮助，他们为我的论文的完成提出了
宝贵的建议，使我从中受到了有益的启发，在此对他们的帮助表示感谢。
感谢科大商学院所有教过我或指导过我的老师，感谢科大优良的学习环境，
在科大学到的知识和科大学习环境的熏陶将让我终身受益。
虽然有这么多人的帮助和指导，因我资质不高，水平有限，文中错误在所难
免，希望各位老师批评指正。
谢谢f
2004年4月2l号
学生：马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