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私营经济发展与展望
姓名：沈略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政治经济学
指导教师：严法善
2000.3.1
内容提要
X 3s28s8
伍着中国改革的深化和开放的扩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正迅
＼
速形成，私营经济的发展也将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是一个挑战
和机会并存的充满希望的重要时期，在这个新的历史时期，除了深化
国有企业改革，加快作为国民经济主体的公有经济发展的同时，还必
、
须积极鼓励私营经济持续稳定健康的发展。{ ，
本文研究了在社会主义市场条件下，如何从中国国情出发发展私
营经济问题，阐述了私营经济的地位和作用，论证了我国私营经济的
外部环境、宏观管理、发展趋势与历史命运，并在某些方面提出了自
己的见解和对策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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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long with our reform going further and open policy enlarging，
socialist market econom)’system is being established rapidly．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ly-owned economy will also step into a new
historical period．This is a challenge-and-choice existed important period
which is full of hope．In this new stage，we should not only deepen the
reform of state-tunning enterprises，accelera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national economy’S main part--publicly-owned economy，but also
encourage privately-owned eeonom'‘’to grow healthily and moderately．
In the situation of our countr)．’，this article has researched how to
develop privately—owned economy on the condition of market economy,
describing the status and effecti、’eness of it．It has systematic certified the
macro-managemant of external circumstances。its developing trench and
historical fate of privately—owned economy．This article has offered my
own opinion and countermeasure in some aspects of this problem．
第一章私有经济的地位和作用
一、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私有制的论述
(一)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设想
作为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未直接和专门论及社会主
义条件下的私有经济问题，但马克思、恩格斯对小生产以及小生产为特征的私
有经济问题有过不少论述。
1关于私有经济能否存在的论述。
(】)社会主义社会不会存在私有经济(个体小生产)，私有经济在社会主
义社会是不会存在，是马克思、恩格斯根据小生产者的局限性和必然灭亡的规
律提出来的。
首先，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发展消灭了小生产者，在城市“小资产阶段的、
小农的财产，”用不着我们去消灭，工业的发展已经把它消灭了，而且每天都在
消灭它。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进一步讲：由于现代化工业的发展，小生产
者的生产资料和产品变动得愈来愈没有价值，因此“小生产者在⋯个又一个部
门中遭到失败。1
其次，资本主义农业的发展消灭了农业小生产，在农村，“资本主义生产方
式的发展割断了农业小生产的命脉，这种小生产正在无法挽救地灭亡和衰落。”
恩格斯还形象地比喻说“资本主义的大生产将把他们那无力的过时小生产压碎，
正如火车把独轮车推倒压碎一样是毫无问题的。：
(2)社会主义社会不能存在私有经济，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陆会主义
社会是不能存在私有制的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没有商品，没有货币。．因为
个人占有隹产资料与公共占有生产资料二者是互相排斥，恩格斯指出：“社会主
义的利益决不在于维护私人占有，而是在于排斥它，因为凡是私人占有还存在
的地方，公共占有就成为不可能。。
2．关于完全消除私有制的条件的论述
(1)私有制的废除不是一次性行动，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r。阶级的全部
资本应“一步一步地夺取”，而不是历史上某个时点的⋯次性行动，尤其是在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杜1995年，第287负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85、丑)l髓
些经济落后的国家更须经历一个相当长的“过渡时期”。恩格斯说“能不能一下
子就把私有制废除昵?～‘不，不能，正像不能一下子就把现在的生产力扩大到
为实现财产公有所必要的程度～样”。1
(2)私有制的废除需要一定的经济条件，恩格斯明确指出：“由社会占有
全部生产资料⋯⋯这种占有只有在实现它的物质条件已具备的时候，才有成为
i能，才能成为历史的必然性”。：按照马克思、恩格斯的设想，这种“物质条
件”只能是社会化的大生产。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曾指出，
只有在大工业的条件下才有可能消灭私有制。
根据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私有经济的存在与社会的生
声力发展水平有着内在联系，即在生产力水平还没达到消灭私有制的条件下，
私营经济存在是不可避免的。
二、我国制定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改革理论依据
党的十一届二中全会以来，党和国家认真总结并吸取了过去在非公有制经
济问题上的经验教训，从我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
坚持邓小、乎是富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发展我国非公有制经济。
根据我国现在所处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现状，结合实琢隋况，实事求是
的制定方针政策。
(一)依据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性质的理论
1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性质规律的内容和要求。生产关系一定要适
合生产力性质的规律，从根本上来说，是生产关系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变化，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规律，它体现着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本质联系。其内容
皂括下述要点：
(1)人们在社会生产中发生的一定的生产关系，是同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
是阶段相适合的，是不以他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历史上任何·种生产关系
的出现，归根到底都是由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状况决定的，都是社会生产力发展
的结果。‘j克思说：“在人们的生产力发展的一定状况F，就会有一定的交换和
消费形式”。“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j一、Ik资本家的社
会”。1
(2)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一直在其中活动的现存的生产关系发生
二t马克思腮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I 995年，第239页
：i马克思‘’^格斯选集》第1替，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51受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31页
2
矛盾，不适合生产力性质的落后的生产关系最终必然会被适合生产力性质的新
的生产关系所代替，也就是说，生产力是经常发展变化的，随着生产力的发展
变化，生产关系必然会相应地发生变革。
(3)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
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级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
胞胎里成熟之前，是决不会出现的。
由以上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性质规律的基本内容所决定，必然产生
以下三方面的基本要求：
首先，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有什么样怀质和水平的生产力，最终必然会
有什么样的生产关系与之相适应，即任何一种生产关系的产生和发展，归根到
底是由社会生产力来决定的。
其次，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发展起着巨大的反作用。当生产关系基本适合
生产力发展的要求时，生产关系就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当生产关系不适合生产
力发展的要求时，它就阻碍或破坏生产力的发展。
最后，生产关系不可能永远适合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是生产中最活跃最
革命的因素，是经常发展变化的，而生产关系则相对地比较稳定。一般来说，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就会出现明显落后于生产力状况的趋势。这时，
生产力就要求生产关系作相应的改变，使之适合已经发展厂的生产力的状况。
我们在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不但不能违反这规律的客观
要求，而且更应该自觉地认识客观规律，顺应客观经济规律的要求，使社会生
产力有一食更快更大的发展。
2我国现阶段生产力的发展状况。我国现阶段生产力水平总的来讲，水平
较低，发展不平衡。表现为：社会化生产与非社会化生产、先进的生产方法与
落后的生产方法、现代化的生产工具与原始的生产工具同时并存。
(1)社会化生产还没有发展到一切行业。当前，我国不少行业，生产工具
落后，生产方法原始，突出表现为：一是种植业、养殖业多数还是手工操作，
主要依靠人力和畜力以及手工工具生产。二是相当一部分手工业和加工业仍靠
手工操作和手工生产，传统的生产方法还占很大的成分。三是很大一部分饮食
业、服务业、修理业、交通运输业、房屋修缮业主要依靠手工生产和经营。显
然，社会化生产的面还不大，还没涉足到一切行业和部门。
(2)社会化生产还没发展到一切领域和～切环节。在不少行业中，基本上
是社会化生产与非社会化生产交错存在和进行，现代化的生产l具、生产方法
与落后的7￡产工具、生产方法同时使用。一边是大机器生产。边是用手、用
人力操作，很不协调。这种现象表明，社会化生产的范围还不是很广。
(3)社会化生产还没有发展到个体私营经济不能存在的程度，也就是说，
即使完全以机械化、自动化生产的部门或行业，也没能完全改变个体私营经济
存在的条件——个体劳动方式。从近年情况来看，个体经营的不少领域已经不
完全是以手工工具和手工劳动为基础，而是采用了不同程度的机械化与自动化，
并越来越以现代化的技术为基础。由此表明，社会化生产的程度还是不高。
我国生产力的这种发展水平决定了生产关系(或所有制形式)不能只是～
种形式，坨其是比较落后的经济形式在某些地方、某些方面还是适应生2力的
发展要求的。这是制定个体经济发展政策时，必须首先考虑的问题，
我们党和国家根据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性质规律的要求，把发展私
营经济当作一个长期的方针。
生产昔本身的就业手段和生存资料而不合并别人劳动以自行增值的分散的
生产资抖，也不是资本。不是资本是什么?马克思称之为“非资本的‘小资本”’，
“那种处在不与劳动相对立的形式上的资本本身，即小资本。”1
“非资本的小资本”的实质是以商品交换为基础的价值分配渠道之～，经
营的目的主要是获取微薄的利润，以维持自己的生存，所以“一个几乎完全亲
自从事企业中所需要的劳动的小资本家，拿他的资本来比，看来获得很高的利
益率，而实际情况却是，他们既没有雇佣什么工人，占有他们的剩余劳动，实
际上就没有取得丝毫利润，而只是名义上从事资本主义生产(不管是工业还是
商业)。这个‘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的区别在于，他用于自己名义的资本，实际
上是自己劳动条件的主人和所有者，因此，没有主人压在头上，他合部劳动时
间都由他自己占有，而不是被他人占有。在这里，作为利润出现的，只是超过
普通工资的余额，这个余额恰恰是由于(这个小所有耆)占有自己的剩余劳动
而造成的，：正因为如此，他们是在握有自己的劳动资料这点上1i同于二现代无产
者的一种[人。对于这样的所有者，我们的政策就不能剥夺他们，而宦该让他
们有超过普通工资的劳动收入。
(三)依据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
对我国的个体私营经济，制定什么样的发展政策和管理规定，还必须考虑
到我国所处的社会主义阶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全面总咭了我
们社会主义建设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根据我国国情，提出r我国正处在
社会主义阶级阶段的论断。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首先明确提出“我们的社会主
义制度还是处于初级阶段”。党的十二大和十二届六中全会都再次重申r这个论
：《马克思曼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杜1995年．鹑25"7页。
：《马克思曼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舨社1995年，第455页。
4
断。党的十三大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正确阐述了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初级
阶段的论断。特别是党的十五大又明确提出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和
纲领，在有关个体私营经济或非公有制经济的问题上，第一次提出了“公有制
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一项基本经济
制度。”
根据党的十三大，特别是党的十五大￡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分析，就发展
个体私营经济来讲，根据主要在于：
1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
本经济制度。1997年党的十五大会议上，匕泽民总书记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
段基本经济制度”的科学论断，进一步突美了“一大二公”、“纯而又纯”的误
区，确立了非公有制经济的合法地位，实现了由“对立论”、“补充论”向“共
同发展论”的转变，明确了社会主义初级畛段离不开包括个体私营经济在内的
非公有制经济。因此，“对个体、私营等j=尘有制经济要继续鼓励、引导，使之
健康发展”。这样就为个体私营经济的发戛每管理奠定了基调。
2所有制结构不能强求一律，各圭兰百以有所不同。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优势
地位，是就国民经济的总体而言的，所有老1结构不能强求一律，电就是说，在
不同的经济领域，不同的地区，各和所有睾J经济所占的比重，』、i“j有所不同。
由于不同经济领域，不同行业的战略士主色、技术特点、资本密集程度等条件极
不相同，各个地区的经济、技术特点、资本密集程度等条件极不相同，各个地
区的经济、文化、社会发展程度，产业苎钩，人口结构，历史传统，地理位置，
资源情况等存在很大差异，所有制结构的情况不可能完全一样，应该有一定差
别。“只要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国家控制经济命脉，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得到增强。
在这个前提下，国有经济比重减少一些．五会影响我国的社会芏义性质。”从这
一认识来看，在适宜发展私营经济的地区、立业及项目t，可以育较大的发展，
甚至可以大于公有制经济所占的比重。五然，在私营经济的发展和管理方面，
政策可以再放宽一些，管理可以适当灵活一点。
3坚持共同富裕的方向。分配政策上．既要合理拉开收入差距．义要防止
贫富悬殊，要坚持共同富裕的方商。虽然交们实行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其他
分配方式为补充”的分配原则，允#个t暑营劳动者有较多的收入，但是，为
了防止收入上的过分悬殊，在促送效率提焉的前提下体现社会公平，对过高的
个人收入，要采取有效措施进行话节：酊以非法手段牟取暴利的，要依法严厉
制裁。因素，在私营经济的发展和管莲寺萄，必须采取税收调节的手段。
三、私营经济对我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作用
党的十四大提出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作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模
式，党的_卜五大又明确提出了“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
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项基本经济制度，对非公有制经济采取鼓励、引
导、共同发展，把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推向了新阶段。非公有制在现阶段作用
有以下几点。
(一)有利于强化市场竞争。在社会主义国家改革之初，曾经有一种理论
认为，社会主义国家可以通过模拟市场，建立一种虚拟的竞争环境，以达到提
高经济效率的目的。这种理论是一种空想，实践结果也是失败的。原因在于，
单～的公有制结陶无法形成一种真正的市场竞争环境。
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以后，真正的市场竞争环境是伴随着非公有制经济包括
私营经济的产生而逐步形成的。在单一的公有制格局下，公有制经济特别是国
有企业，由于“父爱主义”的存在，缺乏竞争压力，不易实行硬性的预算约束，
容易发生“吃大袈皈”的问题。私营经济的崛起打破了公有制“ 统天F”的
局面。私营经济以其机制灵活、效率较高的竞争优势，迫使公有制企业加快改
革步伐，改善经营管理，提高服务质量，提高经济效率。同时，公有制企业通
过吸收私营企业经营灵活、竞争意识强、用人少、效率高等优电，为自每的改
革提供了一个“参照系”。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活力增强，经济发展出现良
好势态，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之间的“竞争效应”。(韩
明希】997)
在社会主义市场体制中，私营经济作为重要的微观基础，必将强化市场的
竞争。因为市场经济支行的基本原则之一是机会均等和公平竞争。私营经济作
为独立的法人实体和市场主体，与公有制经济处于平等竞争的地位。两者都享
有同等的进入市场的机会、获得必要的经济资源的机会、实现产品价值的机会
等，并都要遵守统一的市场规划，按照市场规则行事。党的十四大报告指出：“国
有企业、集体企业和其他企业都要进入市场，通过平等竞争，发挥国有企业的
主要作用。”过去针对所有制性质制定经济政策，把私营经济置为劣等竞母环境
的做法将被改变。这样，随着私营经济市场环境的改善和私营经济经营范围的
拓宽，市场竞争的广度将扩大，竞争的程度将增强，从而更充分地发挥竞争杠
杆在调节资源优化配置中的积极作用。
(二)有利于推动政府职能的转换。
私营经济市场化的生产经营活动对传统管理体制产生的冲击将推进经济体
制改革的深化，特别是促进国有经济机制的转换。(王林昌1998)
在传统的计划经济和单～公有制模式中，企业是行政机关的附属物，政府
的职能是直接管理和经营企业，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政府的职能要从直
接经营和管理企业转向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间接宏观调控，私营经济成为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对政府职能可以起到推动作用。私营经济是完全自
主经营、自负盈亏的独立市场主体。政府传统的管理公有制企业模式不适应私
营经济了。政府对它的管理只能是问接的行政和经济管理。福建省石狮市政府
有一著名的口诀：“你投资，我欢迎；你发财，我收税：你违法，我查处：你破
产，我同情”。这一口诀便是适应市场经济的政府职能的形象写照。国家对私营
经济的管理模式，为政府职能的转变提供了一个有益的参照系、一个现实的范
本。政府职能的转变是发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必要条件。私营经济成为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有助于促进这一条件的形成。
(三)有利于促进市场体系的发育和完善。
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是通过市场机制的作用来。买现的。而市
场机制的作用的发挥有赖于一个完善和发育的市场体系。私营经济成为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微观基础，有利于促进市场体系的发育和完善。在我国市场体系发
育过程中，～般商品市场的发育己取得重大发展，绝大多数的消费品和生产资
料已放开由市场来调节，但劳动力、金融、房地产、技术、智力、信息等特殊
商品市场的发育，相对来说比较缓慢。培育特殊商品市场是进～步深化经济改
革、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任务。
私营经济成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有助f特殊商品市场的发育。
私营经济是以雇工劳动为基础的经济形式，其⋯产生就萌生，劳动力市场，据
统计，1996年私营经济雇佣工人已达1000万人，这对缓解我国就业矛盾，优
化劳动力资源配置，适应社会化大生产对劳动力需求的周期性规律，都起到了
积极的作用。同时，私营经济所形成的劳动力市场，也将为公有制经济条件下
劳动力市场的形成提供借鉴。从房地产市场看，目前我国城市土地中只有l％进
入有偿使用，其余仍是按行政划拔，无偿使用，这阻碍厂城市土地市场的形成。
而私营经济的发展必将引起对城市土地的大量需求。私营经济使辟j国有土地，
必然要有偿使用，这将促进城市土地市场的形成和发展。在生产资料、金融、
商品、技术、信息市场的形成中，私营经济的积极促进作用也是很明显的。(韩
明希1997)
7
第二章私营经济发展的外部环境
一、中国当代私营经济与经济环境的协调发展
(一)私营经济兴起的主要经济环境
1农村联产承包制的推行
中国现阶段私营经济的兴起也有个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它不仅要有～定
的货币资本的积累，还需要有自由的劳动者。由于中国现阶段的私营经济是在
社会主义制度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因此，中国现阶段私营经济资本原始积累
过程不可能是资本主义发展初期的那种剥夺小生产者的过程，向是在社会主义
制度下，藏赖改革开放的经济环境，进行资本原始积累的。
党的}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一系列振兴农业的重要政策，特别是农村联产
承包制的推行，给长期以来缓慢发展的农村经济注入了极大的活力，大，J(提高
了农业劳明生立率，从而形成了农村商品经济大发展的新局面。ffJ卜农村改革，
使大部分缝区农民不仅解决了温饱问题，而且货币收入也迅速增长，使～部分
农民有了货币储备。同时，随着农村改革的深入，农村的财产关系也发生了重
大变化。据当时统计，1985年农村财产总额约为3万亿元，其中2厅亿元地产
为集体所有，由农户承包经营：非生产性住房共约5000亿元，农户占90 6％；
生产性固宦资产共2700亿元，农户拥有的占55％：货币和实物储备2000亿元
以上，农白占60％以上。(陈祖琦1989年)而当农户有了货币和实物的储备，
又有了独Z的生产性财产，敢冒投资风险善于经营的人，便可以利用自己独立
的生产性时产进行原始积累，兴办私营企业。而农尸的部分货币储备也可能
通过一定的途径流向私营企业。
农村联产承包制的推行不仅进一步提高厂劳动生产率，从而迸。步增加劳
动力剩余．而且还解放了长期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剩余劳动力，允许其向非农业
转移。而商品经济大发展，又为这种转移提供了场所。这就创造J’劳动力自由
流动的环境。在向非农产业转移的大潮中一。部分农业剩余劳动力作为雇佣工人
进入了私营企业。
综上昕述，可以清楚地看到，农村联产承包制的推行，为私营经济的原始
积累创造r货币资本和自由劳动者两个基本条件。
2商品经济的大发展
我国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商品经济有了较大发展，并相继放开了生活资料
市场、生产资料市场、金融市场、科学技术市场以及劳动力市场等。这些市场
的放开，为私营经济的存在和发展提供了物质条件。因为，在任何社会中，生
产资料都是人们从事生产所不可缺少的物质要素。劳动者只有同生产资料相结
合，才能进行现实的生产。
如前所述，由于农村联产承包制的推行，使我国私营经济的产生具备了一
定数量的货币积累，具备了一定数量可供出卖的劳动力，但它还必须要有一定
数量的可供自由买卖的生产资料。如果没有一定数量的生产资料商品化，私营
经济的产生也是不可能的。而我国生产资料等市场的开放，就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私营企业可以在生产资料市场上购买到他们所需要的生产资料，如机器
设备、生产所需的原材料、燃料等。此外，还可以在资金市场上得到贷款，在
劳动力市场雇佣到劳动力，在商品市场上销售其产品。町见，}土会手义商品经
济的大发展，为我国私营经济产生提供了市场条件。
(二)创造私营经济发展的主要经济环境
1南场体系、市场机制和市场体制的培育和发展
培育和发展市场体系，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前提，也是发
展私营经济的重要条件。按照私营经济正常运行的要求，必须努力完善市场体
系、市场机制和市场体制，以创造出使私营经济更好运行的市场环境。
完善市场体系，主要是指建立起在国家统一调控和引导下的多层次、多方
面组成的具有广泛性的社会主义市场体系。它既包括消费资料市场、金融市场、
劳动力市场、技术市场、信息市场、房地产市场，还包括旅游市场、娱乐市场、
文化市场、运输市场、邮电市场等等。市场体系是由各类专业市场组成的完整
体系。各号业市场均有其特殊功能，它们互相依存、互柜剃约，共同作用于社
会经济，任何⋯个部分或环节的脱节，都可能引起整个经济活动的阻滞积混乱。
在整个市场体系中，消费品市场和生产资料市场是决定和影响其它市场的主体
和基础，其它市场都是在这两个市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整个市场体系的运
行都必须以它们为中心。
当前要着重发展生产要素市场，规范市场行为，扣破地区、部I、j的行政分
割和封锁，反对不正当竞争，创造平等的竞争环境，形成统一、开放、竞争、
有序的大市场。只有建立完善的市场体系、企业才能及时找到交换场所．顺利
取得所需要的生产要素和销售自己所生产的产品。
完善市场机制，主要是指建立起由市场上直接发生作用的诸要素所形成的
有机的制约系统。其中包括完善价格机制、利率机制、竞争机制、供求机制和
风险机制等。只有完善市场机制，才能更好地发挥市场的功能，才能及时诱导
企业的投资方向，向企业发出供求变化的真实信号，促进企业更好地开展竞争，
鞭策企业积极改进技术，努力提高经济效益。
完善市场体制而且需要建立起以全民所有制为主导的多种所有制形式并存
的，多渠道、多形式、有效管毫的市场体制。这是发挥巾，场作用的重要条件。
只有完善市场体制，才能保证私营企业作为市场的主体参与市场活动，顺利畅
通地完成企业所进行的各种交换，使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有效地进行。同时，
只有对市场进行有效的管理，才能形成正常的社会主义市场秩序，使食业各种
交换活动沿着正确轨道透i?一
只有完善市场体系、市场礼制和市场体制，才能形成一种以公平交易、平
等竞争、供求均衡、等价交换为规则的市场环境，以推动、调节和引导私营企
业更好地发展。
2宏观调控体系的建立和健全
为了f吏私营企业更好地运行，在宏观经济方[f}J也必须有相应的埘：境。
在社会主义经济运行过程中，宏观经济与微观经济两大层次是相互依存、
相互制约的关系。企业更好地运行需要正常的宏观经济环境，而正常的宏观经
济环境运行，又需要有健全的谓控体系、调控机制、调控手段。
按照仕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客观要求，建立健伞宏礁调控体系，这是创造适
应私营企、也发展的宏观经济环境的重要前提。
对私营企业加强宏观管理，要以问接调控为}，即扛要是通过甜‘会供给总
量与结构的变化，从价值量上运行调控，进而达到经济运行的协调和均衡。而
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通过市场，提高市场发育程度，理顺经济参数，增强企
业对市场7言号的反映灵敏度。
税收、信贷、价格是宏观经济的重要调控机制和杠杆。为创造出私营企业
更好运行的宏观环境，必须使它们逐步地完善起来。
根据邓小平同志南巡谈话平[党的。卜四大精神，价格改革的}j标是，建立政
府宏观调控F的市场形成价格为主的价格机制。其内涵包括：(1)转换价格形
成机制：t 2)理顺价格体系：(3)建立以政府间接管理为主的价格调控体系。
但是，从目前看，这个总体目标尚未实现。主要是：(1)尚有⋯些可以由市场
形成的商品和劳务价格还未放开。(2)尚有一些商品价格未理顺到位。不仅生
产要素，主要是资金、劳动力、房地产、产权、自然资源、科技、信，皂等价格
改革滞后，而且一些重要的生产资料和交通运输价格、邮政电讯、公共事业收
费等也需要进一步调整和理顺。(3)以政府间接管理为主的价格调控体系尚未
建立起来一因此，从实现价格改革的总体目标看，必须继续深化价格改革。
为私营经济运行创造良好的宏观经济环境，国家除正确运用各种经济手段
盯国民经济进行调整，这里主要是指国家要制定出正确的切实可行的各项经济
政策，其中包括产业政策、投资政策、货币政策、税收政策、分配政策、价格
政策等有利于私营经济发展的政策。因此，还必须同时注意运用行政手段和法
律手段，以便有效地形成有利于微观经济运行的外部环境。此夕、．不仅要制定
政策，还要制定出相应的法规，要把私营经济纳入法制的轨道，使私营企业的
经济活动与法律的依据和保证。
二、中国当代私营经济与社会环境的协调发展
f一)私营经济产生的社会环境
1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的实行
在过去的平均主义环境中人们普遍恐“冒富”，更不愿沾“资”的边，党的
十一唇三中全会明确提出了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大政策，桫、而造成，勤劳
致富宠荣的大环境。环境变化了，人们的观念变了，私营业主及雇佣职工的素
质也大大提高了。各种统计资料表明，农村中的私营业主大多数是原先的乡、
镇、村干部，原先的乡镇企业的负责人、技术骨干、供销人员、以及转业复员
星，、：这些人有～一定的知识、技能，见多识广，并有‘定的管莲经验和社会活
动能力。这批在政策允许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情况F先富起来的私营经营者，
也为国家财政增添了可观的收入。从1990年至】995年，私营经济的从业者共
向国家缴纳税金3041亿元，1997年又上缴801亿元。(统计年鉴1997年)这
笔钱虽然在我国国民经济总收入中占的比例还很小，然而却具有重要的意义。
如果没有fc许先富起来的大环境，这些人决不可能成为中国现阶段私营经济的
中坚：私企业的技术人才也是如此，在允许先富的环境中， 一部分国营和集体
企业的工程技术人员，不满足于国营、集体企业的收入，到私营企业寻找第二
职业，或苦在节假日和业余时间去私营企业帮助解决技术难题，或耆下脆脱离
原单位进入私营企业。可见，实行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为私营企业
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人才环境。
2党对私营经济政策的调整和转变
党的卜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纠正了把个体经
济当作资本主义东西的错误政策，重新肯定了个体经济的地位和作用，并为个
体经济的恢复复和发展制订了一系列的攻策。由于我国现阶段私营经济是以个
体经济的恢复和发展为基础的，党肯定了个体经济的作用，就在事实上为私营
经济的产生、发展创造了必要的社会环甓．
改革以来，党对私营经济的政策是从我国国情和经济发展的需要出发进行
逐步调整和转变的。
开始，我们党采取的是引进的办；去，即引进外资(包括港资、澳资、侨资)
来兴办合资企业、合作企业和独资企业．而对本国的私营企业还未考虑到一1981
年3月30曰，中共中央和国务院转发的国家农委《关于发展农村多种经营的报
告》中指出：“开展多种经营，要发挥集，本和个人两个积极性”。同时，国务院
发布了《关于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若干致策性规定》。1983年，国务院又发布
了《关于城镇非农业个体工商业的若干赶定》。这两个文件都明确规定个体经济
可以带少量的学徒，用少量的帮工。接善．便明确规定雇请必要的助手和招收
学徒，用少量的帮工。并明确规定雇请必要的助手和招收学徒可在5—7人。于
是，那些资金越积越多的、生产规模越来越大的农村专业户和城乡个体经营者，
就搞起了私营雇工经济。
雇工经济出现以后，我们党在较长一段时间内，采取“看一看”的慎重态
度，既不鼓励、宣传和提倡，也不取翁#禁止。这段时间即1983～1985#，全
国私营经济进入迅速发展的阶段。据跌舌鲁抽样调查，私营企业的户数，从1983
年到1985年增长34倍，私营企业雇工翘模，1983年每户平均为27人，1985
年增加到39人。全国各地都出现了一批霍工大户，有的雇工数百人。如，福建
省莆田市林氏三兄弟办的私营企业莆王觉学机总厂+，1984年固定资产就达200
万元，雇佣工人316人。同时，还生墁了一些私营企业发展十分集中的地区。
如，温洲1985年全市已有私营企业一万多家。(陈祖琦1989年)
党经过几年的观察、研究之后，对辛二营经济逐渐加以肯定。中央1987年5
号文件一疗面去掉了以前对雇工数量的曝制，另一方面明确提Hj r“允诲存在、
加强管理、兴利抑弊、逐步引导”的十六享方针。特别是党的卜i人报告第一
次明确了私营经济的性质、地位、作慝耗政策，强调指出：“目前全民所有制以
外的其他经济成分，不是发展得太多了，而是还很不够，对于城乡合作经济、
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都要继续鼓励它们发展。”这个阶段私营经济进入了稳定发
展阶段。据1987年底初步统计，全国1300多万个体工商户中雇工超8 k的私
营企业约育11 5万户，雇工人数为1 84 7万人。此外，还有以集体、合二E企业
名义挂牌的私营企业11万户，雇工1 76万人。两者合计共有私营企业22 5万
户，雇工总蠡360 7万多人。
1988年4昱，在七届全国人大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中增
加了如下翅定：“国家允许私营经济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存在和发展，私营经济
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补充，国家保护私营经济的合法权利和利益，对私营
经济实行引导、监督和管理”。在国家根本大法E写入r私营经济，际志着党和
国家对私营经济的认识和政策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1988年6月，国务院颁
布了《中筝，、民共和国私营企业暂行条例》及其配套的所得税和个人收入调节
税。1989年[泽民同志在国庆40周年讲话中明确指出：“在我国现阶段，发展
从属于社会主义经济的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对于发展社会生产、方便人民生
活、扩大劳动裁业，具有重要的不可缺少的作用。十年来改革的实践，充分证
明了这一点：我们的方针，一是要鼓励它们在国家允许的范围内积极发展；二
是要运用经济的、行政的、法律的手段，加强管理和引导，做到既发挥它们的
积极作用．疋曝制其不利于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消极作用”。
从上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有关个体、私营经济发展所作的论述及政
策进程中．我们了以清楚地看到，对于私营经济的存在和发展，党和国家的政
策一直是无j号、肯定的，并为其提供了一定的条件，这才使私营经济得以发展
到今天。夏之．妇果没有党的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开放的政策，城乡中，F可能
出现专业户_手[个体工商户，他们手中也不可能积累起一定数量的货币；：爱民仍
然被束缚在土地上．雇工经营所需要的劳动力不可能产生：社会主义商品市场
不存在，霍工经营者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物质条件。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
党对私营经济钓政策，是私营经济的产生和由可能性变为现实性的‘‘个不可缺
少的决定’兰日j攻治前提。
(二，割造私营经济发展的主要社会环境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发表以后．我国私营经济得到
了较快发戛：据国家工商局统计数字显示：1993年全国私营企业已超过20万
户，从业人员己达321 2万人，是1988年开始对私营经济登记以来发展最快的
一个时期。到1996年私营企业企业户数已达到819 3房雇工人数到1000万人。
(中国统计年鉴1996年)其主要表现：S企业发展速度普遍加快。1993年首次
出现了自1988年以来无一省下降或等再的蜀面；{、经营规模和效益大幅度提高。
1993年的私营企业户均资金、产售、营业额和上缴税收额均有了明显提高；④
经营领域逐渐扩大。私营经济不仅造受咚统的第三产业而且正在向高层次发展：
零私营有限公司发展势头强劲，私营羟济与其它经济成分的组合形式也有新的
发展：⑤私营企业主的组成，不仅表瑗在以往的农民和城镇居民从事私营经济
队伍在扩大，而且“下海”的机关干荨、科技人员、影视和体育明星及其它各
类专业人员经营私营企业的人数亦急割耆如。
93—96羊二蓄基本情况
1 年份户数(万) 投资考人数雇工人数注册资本釜(亿)J
} 1993 23 8 j1 4 321 2 680．5 i
1994 43 2 10l l 559 1447 8 f
【
| 1995 65 45 133．96 822 01 2621 71 I
f
1996 81 93 1 70 4j 1000 68 3752 37 i
资料来源：私有经济在中国朱方明缟：9 98年
但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私营经济的要求相比，目前还存在速度还不快，
素质还不高，潜力还没有得以充分发挥生来等问题。这里原因是多方面的，就
其发展的社会环境来说，以下问题必须三兰一步解决。
l所有制的岐视，沉重的资本家f=喜子
(1)对于一些发展成为“千万富裘“或“亿万富翁”的私营企业主来说，
“所有制歧视”使他们产生“三怕”。一千富带上“千万富翁”和“亿万富翁”的
帽子，当上资本剥削者下不了台。他F0、为，允许发展私营经济问题现在已经
解决，但问题是私营经济的发展究妻二二j三到多大规模而心中无底，因而追加投
资的顾虑较多；一二怕现行政策发生交乏可不能持久。据j7解，白‘相当部分私
营企业主存在短期行为，持有“抓住t逞．先捞⋯把或见好就收”的心态；三
怕连累子女和后代。有些私营企业主既干言自己以后作为新生资本家被批判和“劳
动改造”，更怕影响到子女和后代的政治运步和社会地位。私营企业主的这种既
14
想发展又怕发展的心态，对于私营企业规模的进⋯步扩大和稳定发展极为不利。
(2)对于某些地方政府部门和干部来说，“所有制歧视”也使他们产生“三
担心”。一担心私营企业发展过快、比重过大，会影响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
动摇社会_i三义大厦基础；二担心私营企业发展过快会影响国有企业的生F1经营，
会同国有企业争市场、争利润，甚至有人撰文指出国有企业亏损的“真正原因”：
是私营企、世发展太多、太快了；三担心与私营企业打交道过多，一旦政策变化
会难以自拔。由于存在这些担心，他们对私营经济采取怀疑、观望、甚至公开
抵触的态度；或者口里喊得响，工作抓得松，缺乏具体的扶持政策和措施：甚
至从小团体利益出发，把私营经济视为“唐僧肉”，索拿卡要现象时有发生。
最后，受经济成份论影响，大学毕业生和其他高级管理人才不愿意到私营
企业谋职。即使F岗待业人员生活困难，非走投无路，也1i愿意到私营企业谋
职；对于私营企、止的内部职工来说，则有一种“在私营企业工作”的自卑感，
更不用提有“企业的主人翁”优越感了。他们虽然在私营企业【i作，但是“身
在曹营心在汉”，只要一找到更好的工作，便会马上“走人”：对于二国有企业来
说，则很准“放下架子”，与私营企业真诚合作]’。据’98中国Ioo名民营企业
家问卷调奄，当问及“在你企业的发展中，你认为哪个更重要或同等重要”时，
其中68人认为人才最重要，22人认为资金最重要，10人认为信息最重要。大
多数私营企业家认为人才最重要，这就说明，他们非常渴望高素质的人才进入
企业工作。同时也反映出，人才的严重缺乏，是当前私营企业的种普遍现象，
也是私营企业获得更大发展的重要制约因素。
2土法方面歧视：公民私有财产时常被侵犯，长期以来，在法律法规的制
定上，也是按所有制实行区别立法，立法上的所有制歧视主要表现在：
(1)对各类所有制经济成分的权利保护程度不同。例如，我国宪法第十二
条规定：“社会主义的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国家保护社会主义的公共财产，
禁止任何组织或个人用任何手段侵占或破坏国家的和集体的财产。”第十三条规
定：“国家保护公民的合法收入、储蓄、房屋和其他合法财产的所有权。国家依
照法律规定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的继承权。”乍一看，宪法对公宵财产和私有财
产的保护是平等的，但仔细推敲则会发现，对公共财产的保护蹦J’“神圣不可
侵犯”六字，而对私有财产的保护则很一般。法律规定如此，在法制观念谈漠
的现实生活中公民个入的私有财产更是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法律保护。
(2)立法上的所有制歧视还表现在对私有制经济的立法不够重视，tE许多
方面均无法可依，即使有法可依，法律规定也过于原则和粗糙，缺乏具体性和
可操作性，从而一方面增加了司法的难度，另一方面使许多法律规定流于形式a
例如，《民法通则》规定：“禁止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侵占、哄抢、破坏或者非法
查封、扣押、冻结、没收公民的合法财产”，但是没有对组织或者个人侵占、哄
抢、破坏或者非法查封、扣押、冻结、没收公民合法财产的行为作具体而明确
的界定。
3体制歧视：私有企业是后娘生的儿子。
政府对私营企业的管理体制是由各行政、执法机关分兵把守、齐抓共管的，
没有照搬对国有企业设主管部门的做法。这种按不同所有制实行分类管理的体
制存在着几个突出的问题。
(1)政出多门，多头多脑，缺乏一个有效的政策协调机构和机制。十多个
行政、执法部门各负责一定的政策制定、执行和管理，容易造成政策相互间的
冲突或缺乏衔接，在一定程序上消弱了政策的效力。令出多门，又使企业在执
行上无所适从，增加了管理的协调成本。
(2)管理力量分散，各职能部门的职责既有交_义，义有疏漏，责任不清。
有的地方由工商联主管私营企业，有的地方由乡镇企业局主管私营企业，使其
与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的职责交叉、责任不清。这一方面使私营企业大打“擦边
球”，钻政策的空子，另一方面又造成管理不规范或以罚代管，各种乱摊派、乱
收费、乱发证现象屡禁不止。
(3)由于没有专职的监督管理部门，许多地方婀私营企业的管理叉禾予以
足够的重视，很多管理不到位，加之私营企业处f发展的初级阶段，在很多方
面情况复杂、极不规范，因而在生产经营中出现的问题颇多。例如，有的地方
一个税务人员要管60．80户私营企业。据有关统计，成都私营企业偷漏税面达
86 9％，【J{东省私营企业的俞漏税面也达82％左右。再如，有些地方的私营企
业～直未纳入各级劳动主管部门的常规管理，更谈_；f==上对违法者的监督检查，
致使劳资纠纷在私营企业中较为突出。据有关资料显示，1996年40％以上的用
人单位未和劳动者签定规范的劳动合同。(夏小林1998年)
(4)此外，政府在对私营企业的引导与管理过程中，也未充分发挥>体劳
动者协会、私营企业协会、工商联等中介组织的作用。这类中介组织在买际工
作中，又过于偏重传递政府对私营企业的信息，而传递私营企业对政府的信息
则不够。同时，传递大企业的信息多，传递小企业的信息少。例如，在工商联
和政协任职的、见报的、上电视的几乎都是大企业的业主。但事实上，在就业、
税收等方面贡献最大的还是广大中小企业和个体户。以渐江省为例，1995年个
体工商户纳税额占全省税收的10 2％，私营企业只占1 58％。其中私营企业中
叉以中小企业的贡献最大，因为大型私营企业太少了。浙江省私营企业的数量
仅次于广东，居全国第二。浙汇省的情况如此，其他地方的情况更可想而知了。
(项光盈1998年)因此，忽视广大中小企业的个体工商户的心声，显然是中介
组织工作和的一大失误。另，二，兰行政管理部门转化的具有行政管理职能的行
业协会，其服务对象仍然蜀限于哽有的国有企业，还没有在产业引导、经营者
培训、企业咨询等方面充分发挥志私营企业的服务功能。
4 政策歧视：让私有企业自生自灭。
(1)在产业政策上，国家乃未将私营经济的发展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
规划，很多地方政府也未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制定出适当的促进私营经济发
展的产业政策。在产业的投姿指导方面，国家也主要限亍二国有企业和外商投资
企业，对私营企业的产业投资指导较少，从而使其在生产经营方向和项目的选
择上往往带有较大的盲目性辑投祝性。
(2)在财税政策上，各级财政部门也还未跳出“经济成份”的圈子，未将
私营经济纳入财税支持的视野。柜对于政府对国有企业的亏损补贴和对外商投
资企业的各种减免税优惠政莱，私营企业处于极为不利的竞争地位。为些，许
多私营企业被迫搞“假集7奉“、“假国有”、“假合资”、“假校办”、“假残疾”、“假
知青”，B：所谓“六假”企业，以便享受国家给予这些企业的各种税收优惠和财
政补贴政策。据估计，我国旨前的“六假”企业比实际注册的私营企业还要多
3．10倍。一夏小林1998年)
(3)在金融政策方面，我国的私营企业也受到不公平待遇。首先，存在着
贷款难的问题。私营企业达到一定规模后，仅靠白有资金难以继续发展，而现
在国家专、止银行主要是保迁国有和集体企业的贷款要求，基本不向私营企业贷
款。据国家体改委对私营企业的一项调查表明，私营企业贷款难的问题主要集
中在小型企业方面。企业规模愈小，信用愈差，贷款风险愈大，贷款就愈困难。
这可以从表格反映出来。
17
1996年调查：私营工业各规模企业借款率(％)
企业规模企业创建时企业营运中(1995年)
0-29人38 09
30．99人45 OO 65 57
100．199人52 63 63 l 5
200，299人50 00 100 OO
300人以上57 14 100 OO
合计44 52 63 01 沲懒率=塑塑≮麓墓等舢。％ 设调查企业数
资料走源：私有经济在中国朱方明主编1998年
其次，私营企业的直接融资渠道不畅。目前，私营企业既不能发行公司债
券，也不H丁能参与BOT项目融资，还难以象国有企业那样通过股票市场；司社会
公众集资，再加上没有规范完善的资金市场，私营企业只能靠个人和家庭的积
蓍，或向素朋好友借款，或以远远高于国家银行公布的货款利率从事“民间融
资”，或采取不正当手段从银行取得贷款，资金的缺乏，已经成为制约私营企业
获得更大发展的重要因素。同时，私营企业极不规范的融资方式，也在一定程
度上扰乱厂国家的金融秩序。
(4)在市场准入政策方面，私营企业也受到不公平待遇。首先，私营企业
存在着经营范围狭窄的问题。不仅一般垄断性行业如金融、邮电、通试、铁路、
民航、电力，基本上是禁止其进入的，而且基础经营条件较好的行业如外贸、
石化、冶金等也是限制其进入。因此，私营企业的生产经营只能被局限在一些
竞争性而非垄断性的行业和产品上，而且从生产的原材料购买到产成品的销售
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限制，相应地其利润也就偏低和难以保障，企业生产经营
的积极性也因此而受到影响。其次，私营企业在进入国际市场方面c!三存在着政
策壁垒，涂国家核准的某些外贸企业和大型企业集团外，其他企业均无外贸经
营权。在非公有制经济中，除外商投资企业外，基本上都无进出口权，进口设
冬和技术、出口产品和劳务只得委托外贸企业代理，这既增加，私营企业的经
营成本，也在一定程度上贻误商机，严重阻碍了私营企业国际化的步伐。
第三章私营经济的宏观管理
一、私营经济宏观管理的必要性
f一)私营经济宏观管理是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
l私营经济自身的问题不利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
私营经济自身的问题，主要有：一是自发性、盲目性。私营企业是独立的
经济主体，产权关系明确，企业主对自己的生产经营活动有绝对的自主权i生
产什么，生产多少，怎样生产，完全自已决定。但是面对统一的大市场，缺乏
驾驭市场商品供求规律的能力，自己生产的商品是否为人所需，对于商品是供
不应求还是供过于求不甚了解，盲目进行生产和经营，往往在激烈的市场竞争
中到处乱碰，自生自灭。据统计，私营企业为了尽快获得利润，大多从事投资
小、见效快的项目；其利润不能尽量用于扩大再生产，不敢或不愿更多地将利
润投入扩大再生产，抱着临时观点，进行掠夺经营。如有的企业缺少长期规划，
“干一天算一天，能挣多少是多少”，缺乏完善的规章制度。二是投机性少数
人为了追求高额利润，不惜铤而走险，践踏法律，制造、销售假目伪劣商品和
走私贩私，更多的是不建帐、建伪帐，或帐目不清，帐册不全。这对今后税务
交款、工商部门稽查、企业盈利分配、个人收入情况的管理等都留下了无数的
隐患。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中，私营经济自身问题暴露得更加明显：
第1，“私”与“公”之争。这个“争”不仅表现在私营经济迅速发展过程
中，私营经济与公有制经济争原料、争材料、争能源，特别是在产业结构不合
理的情况下，瓶颈产业急待发展，而小化肥，小水泥、小水电等私营小企业迅
速发展制约了国民经济基础产业的发展，而且还表现在“私”吃“公”上。邓
小平同志南巡谈话以来，我国私营经济超常规地发展，经济实力大大增强，在
与公有制经济竞争中，产生了“私”吃“公”现象，即私营吞并中小型国有、
集体企业。私营企业家，皇家实业有限总公司总裁陈金义，在上海的一次拍卖
会上，以145 1万元的资本，一举买下了6家国有商店，震惊了大上海。这不
一定是坏事，但这些情况说明，随着企业产权制度的改革和《企业破产法》的
实施，相“§数量的中小型国有企业将被拍卖，或被私营企业吞并，“私”吃“公”
的现象将进一步发展、扩大。这客观上要求国家因势利导，加强宏观管理与调
控，以保证在t。私’’吃‘‘公”的过程中，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不受损害。(王
林昌1998年)
第2，“钻空子”。我国在传统的计划经济向现代市场经济过渡过程中，旧
的政策、觇范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还对经济的发展起到某种制衡作用，而
新的政策、措旋又无法找到支撑点，形成政策出台的“空缺”。我国私营经济是
在公有制经济的缝隙和“边缘”地带萌生、成长起来的，它趁着转轨时期政策
出台空缺“钻空子”。如1989年颁发的《私营企业劳动管理暂行规定》第三章
规定：“男女应同工同酬”，由于没有相应的政策和监督机制保证这一规定的实
施，许多私营企业大量雇佣女工，且女工的工资明显低于男工，致使企业主在
相同的销售收入中，因降低了工资成本而多获收益，增加了利润。
2私营经济走向世界需要有利于奋力拼搏的政策环境
社会E义市场经济发展要求整个国民经济与世界经济接轨，要求企业以灵
活的经营机制和高超的商贸战略，到国际市场上台力拼搏，从总体上增强我国
经济在国际市场上的抗衡力量和竞争能力。在我国面向国际经济大市场的今天，
正是国际贸易迅速发展、资本大规模跨国流动、高新技术通用化和普及化的时
刻，这为我国私营经济参与国际市场的竞争提供了一个空前有利的发展契机。
国际化是私营经济发展不可逾越的阶段，也是私营企业成熟的标志。目前，已
有不少私营企业走向世界，发展外向型经济，如汕头昂泰企业集团公司，从1983
年一个小养鳗场起家，到现在问发展成拥有20家企业的大型企业，在泰国、香
港创办了3家企业，总投资上亿元，年创汇4000多万元。无锡河埒农民在澳大
利亚墨累：可畔买下了40公顷土地，现已成为“五谷丰登的大农场”。在私营经
济面向世界的发展中，必然涉及吸收国外资金、技术进行跨行业、跨国界生产
和经营，在与外商合办企业、进行对外贸易中产生一一系列问题。(夏小林1998年)
(1)是政府部门管理不力。浙江省温州市私营通过出口而与上海、山东联手
外贸，一垦出现贸易中的问题，外贸部门无法进行管理。这就向政府管理部门
提出了问题，即如何尽快转换外贸管理部门及外贸号业公司职能，与有出口创
汇能力的私营企业结成利益共同体，形成风险共担、利益同享的格局：如何改
变“甩手掌柜”式外贸机制：如何使私营企业外贸、外经、外资联动，为私营
企业创办“三资企业”牵线搭桥；如何引导私营企业与国际水平、消费需求相
适应，等等。
(2)是未来产权问题。私营企业在与外商合办企业时，土地的使用期限，资
金的投入比例及分成等问题国家没有政策规定，时间久厂，土地归属就会提上
日程。因此，这需要国家尽早制定出有关私营企业外向型发展的法规和相应的
政策，充分发挥我国私营经济在商贸发展战略上的灵活性，为其提供到国际市
场上奋力拼搏的政策环境。
(二)私营经济宏观管理是维护劳动者和消费耆合法权益的需要
1保护劳动者合法权益
私营企业的劳动者包括企业的雇员、经营管理者，企业主集所有者、经营
者于一身，也属于劳动者之列。因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保护，应该包括以上
三者。
对雇员的保护。私营企业E：较分散，加上企业主的自身素质普遍比搜低，
企业主对员工进行苛刻的管理和使用，有的企业任意延长劳动时间、限制工人
的人身自．扫、殴打漫骂等不人道的劳动监督，过低的L资待遇和福利条件，侮
辱员工的人格，有的还雇佣童工等。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私营企业暂行条例》
规定：“围家保护私营企业的合法权益，私营企业实行8小时上作制，不得招用
未满16周岁的童工”。但有些企业置国家法律于不顾，擅自损害劳动者的权益。
这就耍求国家把对私营企业宅工的保护提上lj程，不仅仅制定更加详尽的
政策和法觇，而且对于违反政策法规的企业主要进行严厉惩罚，切实保护劳动
者的的合法权益。
对企业主和经营管理者的保护。国家政策规定，私营企业的生产资料所有
者和经营蓄，其所有权和经营权依法得到合理保护。但乱收费、乱摊派、乱罚
款、乱集资等有增无减，私营企业负担沉重，合法权益得不到保护。近几年来，
·些地力和部门叉强调“人民事业人民办”，出台j7许多集资项目，多数集资不
实行“自愿”、“有偿”的原则，使私营企业主的负担越来越重。同时，同一种
收费、集资、摊派项目由县、乡、村同时向私营业户各收一份的现象也屡见不
鲜，使企业难到承受。企业主的呼声越来越高，要求政府尽快制定措施．协调
各级主管部门的工作，减轻企业的沉重负担，若继续下去就会影响私营经济的
发展。《目·华工商时报》对私营业主撂挑子进行'广系列报道，其中撂挑的重要原
因之一就是其合法权益得不到保护。因此，必须加强国家的宏观调控，真正做
到谁主管、谁负责，切实保护企业主和经营者的合法权益。
2保护消费者合法权益
消费首权益是指消费者的权利和利益。根据我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规
定，消费者应享有以下6种权利：(1)对商品和服务的价格、质量、规格等充
分了解的权利；(2)xCN品和服务有自由选择权；(3)对商品和服务有健康安全保
障权：(4)对商品和服务的价格、质量、安全等有索赔权；(5)对商品和服务的价
格、质量等有监督权；(6)对商品和服务的价格、质量等有批评、建议权e但是，
过去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没有重视消费者的权益问题。现在在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体制下，企业逐步成为自主经营、目负盈亏、自我积累、自我发展的市场主
体，多种经济形式并存，特别是非国有经济在近几年的迅速发展，经济领域中
出现了许多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使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现象时
有发生。
价值与使用价值的矛盾。私营企业追求的目际是价值，追求价值、实现利
润最大化会与使用价值发生矛盾。有些私营企业为了追求利润而不惜生产假、
冒、伪、劣产品。消费者日常生活中常常遇到假烟、假酒、假药、假人民币等
等。一种名牌产品或多少有点知名度的商品出现后，立刻会现出仿造的伪产品。
有的大百货商店甚至不敢卖名牌产品，因为卖出名牌货后，会有人拿着伪造产
品来退货，弄得百货商店进退两难。假冒伪劣商品严重地损害_，消费者的合法
权益，必须坚决制z-．仅靠几次打假活动解浃1：了实质问题，必颈靠国家的政
策、措施、法规等，对侵害消费者利益的生产厂家和经销商进行严厉处罚，彻
底煞住假冒风，这样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消费者合法权益。
生产力水平不断提高与消费者素质低之间的矛盾。随着生产力水平的不断
提高，社会财富的不断增加，人们的消费范围扩大，，消费活动频繁了。在这
种情况下．如果消费者没有足够的现代化科学知识和鉴别商品的能力，购买和
消费时就容易受到损害。特别是在当今科学技术E速发展及其在生，‘、生活中
广泛应用的今天，商品和服务具有多样化、系列化和复杂化，从而使消费者对
日益丰富的商品难以作出恰当的和中肯的评价。我国消费者的文化教育水平较
低、素质普遍不高，对于一些技术性很强的商品很难作出正确的判断。近年来
家用电器，如电视机、电冰箱、电烤箱、电脑、空调等已走进f家万户，消费
者对这些家用电器的。笠能了解和认识不够，生产者和经营者又没有正确的生产
经营目的，消费者很容易上当受害。例如，我国杂交水稻专家年i明松因一谷池上
的电热器漏电致死：1998年3月1 5 j全国消费者权益日投诉的哈尔滨姑娘。
因假电炒锅受热过高突然爆炸而使她毁容等等。假冒伪劣商品不仅严重损害了
消费者的合法权益，而且危害了消费者的生命财产安全。从这个意义来说，保
护消费者合法权益不受侵犯，是各级政府部门义不容辞的责任。
总之，私营经济的宏观管理是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是经济
体制转轨的需要，是保护劳动者和消费者合法权麓的需要。只有切实加强对私
营经济的管理、监督、引导，才能使其在社会主义的大家庭中与公有制经济等
其他所有制经济形式共生存，共同竞争．才能使私营经济真正走出国门、面向
世界，成、勾增强我国综合国力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二、当前私营经济宏观管理中的问题与解决方法
在传统体制下，我国政府中的经济管理管理部门罗列，政出多门．既有交
叉，又有疏漏，缺乏协调、缺乏调控。加之管理不规范或以罚代管，各种乱摊
派、乱收货、乱发证现象屡禁不止，致使相当部分私营企业找鼽l』，“戴红帽”，
既钻了有关政策空子，也增加了行政管理难度，还人为地模糊厂产权关系，为
私营企业的更大发展和机制健全留下了隐患。另一方面，由于私营企业从业人
员结构复杂，人员素质较低，加之法制不健全， 部分人受“ 切向钱看”影
响较深，法制观念比较淡薄，因而在经营思想、经营作风、职业道德等方面存
在问题较多，在生产经营中搀杂使假，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牟取暴利：有的转移
或隐瞒企业利润，偷税漏税：有的靠行贿送回扣送行不正当竞争等。对于这些
问题，国家监督管理显得软弱乏力，由于管理不到位，难以及时有效地加以纠
正，从而阻碍了私营经济健康发展。
党的卜五大之后，为促进私营经济进一步发展， 些地方政朐开始解决上
述问题，或者成立了由政府分管领导挂帅、各有关部fj参自口的非公有制经济发
展领导和协调小组，或者在政府内设立专门的个体和私营企业管理局作为主管
部门，这些产生了一定的积极效果。但是．这种成立领导和协调小组或设立专
门的私营企业主管部门的方式，仍然没有走出政府按所有制性质对私营经济实
体有区别管理的体制模式，这显然不符合党的-卜五大精神。针对当前我国私营
经济迸一步发展面临的困难和问题，主要应当从以F几个方面着手。
1财税政策对私有经济应一视同仁
财税政策是政府为实现经济目标用于调控经济的置要．_段策I：具，住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体制下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要发展私营经济，离不开财税政
策的调控和支持。
私营经济正以不可逆转的势头迅猛发展，逐渐成为地方财政收入的重要来
源。因而．财政部门在制定执行财政政策时，一定要打破“唯成分论”的观念，
将私营经济纳入财政支持的视野内，一视同仁地对待，只要对地方经济发展和
财政有贡献就支持。为此需要：
(1)从财政资金的投放上积极引导和促进私营经济发展。
鉴于旧前各级财力相对紧张的状况，可以按照“财政资金导向，社会资金
跟上”的资金投放战略构想运作，充分发挥财政资金的导向作用，鼓励和引导
社会闲散资金、专业银行、信用社资金流向个体私营经济。
根据国家产业政策，重点扶持懂经营、善管理、有基础的私营企业，提高
经营管理水平，扩大经营规模。
(2)从税收优惠政策上积极引导和促进私营经济发展
依法纳税是私营经济应尽的义务。但是，在些经济发展水平不高的地区，
私营经济的发展仍需要一个资金积累的过程，因此在这些地区私营经济发展的
初期，实行“蓄水养鱼”的税收扶持政策很有必要。同时，通过税收减兜优惠
政策还_日J以调节和引导私营经济健康发畏。
此外，还应利用财政职能作用，保护私营经济发展。例如，在预算外资金
管理方面，要逐步规范，加强管理，逐步实行支出预算内外资金结合的预算管
理方法，清理整顿小金库，消除部门、单位乱收费、乱罚款、乱摊派的原动力，
切实减轻个体私营企业负担。
2金融政策：私有经济腾飞的助推器
要在信贷政策上扶持私营经济发展。应当说，目前我国的金融政策对私营
经济并不宽松。其主要表现在私营企业的筹融资能力与其经济实力、发展速度
和发展潜力相比较有较大差距。东方集司财务公司所提供的资料表明．“目前，
在整体国民经济中，各种形式的非国有经济所创造的国民收入迅速增长，现在
已占国民收入的50％，可以说是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也来自非国有经济的贡
献。然而，非国有经济的迅速增长与其可筹集的资金，尤其是外汇资金并不相
称”(《经济日报》1998 6 16)。私营经济贷款主要难在i个方面： 是抵押担保
难：二是银行跟踪监管难；三是债权维护难。‘部分私营企业财务管理小规范，
信誉不好，也是难以获得贷款的原因。此外，私营企业的直接融资渠道也受到
极大限制。由于有不少人认为民营企业上市是拿老百姓的钱给个人发财，私营
企业争取E市额度非常困难。据统计，到1997年底，全国上市公司共745家，
非公有制企业的比例不到3％。另据最近人行L海全牡会金融机构的贷款金融为
3777 69亿元，其中国有企业占53 33％，集体企业占22 36％，三资企业占6 75％，
私营企业占0 15％，信贷资金在不同所有制企业中分配比例严重失衡。(朱方明
1998年)其实，这种视所有制性质发放信贷资金的状况普遍存在于全国各地的
商业银行，可见，私营企业要获得更大发展，必须尽快改变这种状况，在信贷
政策上给于私营企业平等的地位和待遇。无论是长、中、短期贷款或者延号项、
定向和优惠贷款，在同等条件下，能给公有制企业的待遇，也应公平地给予私
营企业，使其处于平等的竞争地位。
按照党的十五大精神，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重要组成部分的证券市场，
也应体现以公有制为主、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公平竞争的方针。目前，
鼓励和引导一部分私营企业走股份制道路，同时选择一部分实力较强、行为规
范、管理先进、投资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具备七市条件的私营企业通过兼并、
收购、控股、参股、联合、改组等方式上市发行股票，不仅有利于国有经济尽
快走出困境，而且有利于私营经济健康发展，具体来说，主要具有如千好处：
首先，有利于优化上市公司的股权结构。我国的f：市公司，久多脱胎于传
统体制下的国有企业，国有股所占比重极高，且4i能上市流通。这种状，无，-6
仅不利于政企分开，企业难以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
的市场经济主体，而且因为国家股和大部分法人股不能上市流通，分散、微小
的个人股难以通过“抛售股票”形成对上市公司的有效激励和监督，致使一些
上市公司不能认真地转换经营机制，加强内部管理，结果业绩平平，甚至亏损。
因此，通过私营企业上市、参股、控股、并购，融入私人资本。优化股权结构，
可以大大提高上市公司的经营效率。
其次，有利r私营经济快速、健康发展。巨前，我国相当部分私营企业
已经跨越r资本原始积累阶段，但其组织形式限制厂其扩张。因而，通过股份
制改造和l二市发行股票，不仅有利于私营企业内部产权结构的优化，实现私人
资本“社会化”，进行资本扩张，而且有利于引导私营企业自觉按照国家的产业
政策确定发展方向，克服盲目的、投机性的投资倾向，有利于私营企业按照国
家法规和条例规范企业行为，提高管理水平，增加企业透明度，接受国家和社
会的监督
3产、fk政策：私有企业急需国家的信息资源和投资指导
目前，国家对非公有制经济的投资指导，{：要限F外商投资，对国内私营
企业投资指导较少，加上我国多数私营企业自身经济实力和管理水平有限，在
生产经济疗向和项目的选择上，往往带有较大的盲目性和投机性，不能自觉地
适应市场需要，影响了其更好的发展。为此，我们认为，要促进私营经济健康
发展，应当做到：
(1 1将私营经济的发展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并通过定期，主布经
济信息和指导产业投资方向和经营项目的方式指导私营经济的投资建没活动，
帮助其克服发展中的随意性和盲目性，减少投资风险。
(2)各级地方政府根据本地实际情况，按照因地制宜、分类指导原则，制
定符合当地实际的私营经济的产业政策。就某一具体地区而言，’#要匣考虑当
地的经济发展水平、产业发展基础、资源状况、基础设旋建殴、市场持点及发
育情况，以及私营经济的实际发展水平等因素，确定适合当地私营经济的发展
战略、具体发展方向和措施，形成各地的特色经济。就存在差别的不同地区而
言，在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基础相对较好的城市地区，可以发展私营企业，
并引导其由目前的劳动密集型、第三产业为主，向资金和技术密集型、第二产
业和第三产业并举的方向发展，走依托当地支柱产业、与丈上业配套、以及与
高科技结合的路子。
4增加经营范围：取消不合理的行业限制
长期以来，私营企业的生产经营范围受到诸种限制，极其狭窄。水仅⋯般
垄断性行业如金融、邮电、通讯、铁路、民航、电力，基本上是禁止其进入的，
而且基础经营条件较好的行业如外贸、石化、冶金等也是限制其进入的。因此，
私营企业的生产经营只能被局限在一般竞争性的行业和产品上，而且从生产的
原材料购买到产}j芟品的销售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限制。可见，要促进私营经济
获得更大发展，还应进一步扩大私营企业的生产经营范围。目前，曲多地方政
府已经颁布了相关政策，来鼓励和支譬本地私营经济的发展。
5敦促摘掉300多万户私有企业的“红帽子”，禁止任何形式的挂靠经营
当前，相当一部分私人投资经营的企业总是热衷于给自己披上件国有集
体企业的外衣，即装扮成名不副实的“红帽子”企业．想以此求得自身平安和
事业的发展。据权成部门估计，我国目前戴着“红帽子”的私营企业小F于300
万户。广东省是我国私有化程度较高的省份，但目前仍有80％的私营企业戴着
“红帽子”。我国私营经济发展较早的温州，几乎所有的私营企业都愿意把自己
说成集体企业。可见，私营经济发展坟快的地区尚且如此，全国其他地方的状
况就更可想而知了。(项光盈1998年)
·r红帽子，，企业的大量存在，给我国经济管理带来很多混乱，给国家宏观
调控造成信息误导。由于‘‘红帽子”企业的大量存在，使有关部门的统计数据
不能准确地反映客观存在的经济运行状况，从而使国家无法准确掌握私营经济
的发展规模、资金状况。
6引导中国私有企业突破家庭式管理
私营企业老子当董事长，儿子当总经理，老婆女儿当财务主管的家庭式管
理被视为足经地义，权力集中的家庭式管理在短时间内有效地完成原始积累的
过程，但1={E资产达到一定规模后，家庭式管理就会成为私营企业再E台f俞、实
现“二次创业”的最大障碍。
(1)家庭式管理使决策风险剧增。家庭式管理的私营企业老扳往往是“超
人”，在企业中拥有绝对权威，经验型决策、个人独断专行、决簧随意性大是私
营企业决策的毛要特点。但是，在变化万端的市场㈣前，这种决策具有极大的
风险，往j主给企业造成巨大损失。
(2)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来临，现代企业的发展受到技术专业化和管理专
业化的挑战，迫切需要引进和补充大量的专业技术人才。然而，私营企业内部
“近亲繁殖”现象严重，排斥外人，这种人力资本的“瓶颈”严惩制约着企业
的进一‘步发展。
(3)家庭式管理的私营企业难以实行制度化管理，往往以情代理，使制度
流于形式。可见，要促进私营企业获得更大发展，政府应当采取措施引导私营
企业突破家庭式管理，引入现代企业的科学管理制度，向规模化，集团化方向
发展。为此，可采取如下措施：一是通过股份制的方式将牛产同类商品的中小
企业台并．组建成规模较大的股份合作制公司： ：是通过。i导现有的生产不同
类商品的中小企业通过兼并、重组等方式组成规模较大的集团公司：三是允许
和鼓励效益好、资金雄厚的私营企业与国有企业合作联合，条件好的还可以收
购、兼并、改造⋯些效益差的国有企业，如四川希望集团凭借雄厚的实力通过
合资、兼t}手等重组了30多家国有企业，这30多家企业都在短时间内全帮盈利。
(夏小林1998年)四是通过举办企业家研修班、宣传教育等方式提高私营企业
家素质，让他们学习了解现代企业知识，从而使他们自觉地变革企业内部产权
关系，逐步向现代企业制度过渡。
第四章私营经济的发展趋势和历史命运
一、中国当代私营经济的发展趋势
本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我国所有制结构的变革，任中国历史j：消失了近
30年的私营经济叉重新得以生存和发展。如今，我国私营经济从乡村到城市、
从沿海到内地、从单到多元、从家族经营到企业集团，由小到火，全面、持
续、高速发展。这种高速发展将会持续多久，它的历史命运如何，这是人们十
分关注的一个问题。根据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根据私营经济自身的发展规律
以及为建芝社会毛义市场经济体系我党所采取的方针政策，口j以预料，私营经
济还将大踏步向前发展。(韩明希1997)
由ji不同时期私营经济发展的速度、比例、广、Jk结构等有所小同，日『以把
中国私营经济的发展划分为：私营经济产生和仞步发展阶段L 1978-1992年)；
私营经济快速发展阶段(1992．2021年)；私营经济稳定发展阶段l 2010-21世
纪中叶)；私营经济稳中有降发展阶段(21世纪中叶以后若彳午)，私营经济产
生和初步发展阶段前面己经讲过，这里就彳i再论述J7。
( ，私营经济快速发展阶段
这一阶段私营经济的快速发展，不仅表现为企业数量、从业人员、注册资
金等发展总量上的迅速增加，同时还表现为户均资金、户均雇J．等单体企业发
展规模的扩大。但这并不表明私营经济在这一利期是完全均匀地快速发展的，
它会随着?§济发展的刷期波动而波动，随着经济繁荣而高速增K，随着经济萧
条而停滞乃至收缩，但平均说来发展速度较快。
(1)私营经济迅速发展的条件业已具备。首先，私营企、止自身的经营规模
和经营范围曰益扩大。由于私营经济产权清晰，利润最大化动机强，资源配置
成本低，经济效率高，以及没有住房、医疗、福利等支出，没有国营企业冗员、
离退休职L：等各方面负担，其积累速度比国营企业高，因此能在较短的时间内
迈上一个新台阶。其次，各种生产要素供给日益#富。。是农村达1 5亿的剩
余劳动力和6千万的城市待业青年及国有企业分离Hj来的冗员，加卜越来越多
的离退休人员和扶机关企事业单位自愿分离的人抛，为私营企、lt的发展．暮供了
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和高素质人才。二是近年来随着人们收入的人幅度增长，民
间资金充足，人民日报1999年1月报道：居民储蓄存款1998年末就高达6万
亿元，这五为主要依赖自有资金和民间借贷为启动资金的私营企业的大量发展
提供了重要的资金条件。根植于中国特定国情的这种资本原始积累方式，可能
对中国今后的经济增长和繁荣产生不可估量的作用。伴随着私营企业资年积累
的同时，叉会产生资本的集中，表现为部分企业由独资或合伙企业向公司企业
的转变以受公私企业问的相互参股等。
(2)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t必将涉及
到产权制变、社会保障体制、金融体制、投资体制等微观、宏观经济体制与市
场环境的配套改革。这场深刻的经济体制改革，将进步拓宽私营经济的生存
空间，私营经济的经营范围、经营方式、经营规模、发展速度、发展比例、从
业人员将不再受到限制。私营经济国民待遇的获得，必将促使其全面增长。同
时随着国与企业与私营企业公平竞争的展开，数倍‘f_私营企业的假国营、假集
体、假9j：套、假校办、假残疾、假知青等六假企业，可以摘掉“幌1F．”，还原本
色，大大0方地挂起私营企业的招牌，这将在统计数字上有更大的增长。
(3)70年代末以来的第三次科技革命推动着出：界经济结构向第i严业倾
斜(目前发达国家第三产业的产值和从业人员比重己平均高达65％左右)，推动
着小企业的迅猛发展及其地位作用的上升。由j+以大规模生产为特点的制造业
部门受到j，需求F降、竞争激烈、成本上升等因索的影响，而服务部I、]最近才
经历了需求增长和技术变化，特别是以微电子工业为代表的一系列新兴行业的
出现和迅速发展，为小企业的重新繁荣营造了有利的环境。新兴工业大多属于
知识技术密集型，设备更新较快，产品批量小且生命周期短，这正适合于灵活
多变、决荒迅速的小企业；同时新技术革命的发展如电f计算机的普及和价格
—F跌为小企业提_，其厂最新的设备基础；第二产业中除运输、通信和公脂事业外，
。般也不需要大规模的设备投资，也比较适宜小企业经营。，
作为第三产业大发展伴生现象的小企业，在中国第三产业十分落后叉迫切
需要大力甓展的当今，往往以私营企业的形式发展起来。私营企业在各产业结
构中，增长最快的是第三产业，特别是科技咨询业发展更快。目前一些民办高
科技企业资金实力和固定资产实力以及技术力量甚至已超过国有研究单位和开
发公司。未来十几年内私营企业将随第三产业的发展而迅速发展。
不过。童当看到，这。时期私营经济的发展小口J能帆恨顺，即使我们在政
策上保持连续性，由于我国宏观经济体制、企业经营机制、经济结构正处于转
轨和调整时期，私营经济的发展不可能不受到非经济吲索的{扰，当然我们应
尽量减少这种干扰所带来的各种影响。
(二)私营经济稳定发展阶段
私营经济稳定发展阶段，既有外延即数量上的增加，也有内涵即素质上的
提高，但芒要特点将由数量上的增加转向素质上的提高。这一阶段作为私营经
济发展的黄金时代，同时也是中国经济起飞后的持续发展阶段。私营经济将成
为中国经济持续发展的～支重要生力至。
1私营经济完成资本积累，进入成熟期。私营经济经过20年的快速发展，
其生产规模己比较可观，经济发展所需要的资本不再短缺，技术设备条件更加
符合社会j需要，产业结构、产品结构更加合理，企业素质、管理水平、企业组
织均有质的变化。所有这一切均为私营经济的稳定规范发展奠定了经济基础。
只是由于私营经济的发展规模及其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已经比较大，其增长
速度与前胡栏比祷会有所下降。
2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部门转向第三产业，为私营经济的稳定发展提供了
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随着科技进步，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人们实际收入水平
的提高，第三产业的发展将在中国全面展开。从经济发展水平E看， 2010年
后的中国‘趋该处于经济起飞后的成熟发展阶段，从消费水平}：看，中国可能会
以汽车、J主宅及各种高档耐用消费品的普及为特征的高额群众消费阶段转向追
求生产质量阶段，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部门也将从以汽车制造业为代表的耐用
消费品工业部门转向以公共服务业和私人服务业为代表的提高居民生活质量的
有关部门，包括公共投资的教育、卫生保健、住宅建设、城市和效区的现代化
建设、社会福利等部门，以及私人投资的学校、诊所、文化娱乐、旅游笛部门。
这样，与‘芒活曩量有关的各种服务业需求的}二升，必然推动私营经济的稳定发
展。
3国有企业经营机制转换已经完成，与私营企业形成互补、竞争、联合、
协作的新型经济关系，这必将促述私营企业步入良性循环。国有企业经过多年
改革已经建立起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新型企业制度，股份企业、外资企业、混合
经济等经济实力也大为增强，这样必然迫使私营企业大练内功，增强自身的竞
争实力。私营企业在人员、原材料、采购、产品劳务、销售以及生产技术等各
方面，与国有企业形成既相互竞争叉相互补充、联合的新型经济关系，这种新
型经济关系如同发达国家中的垄断大企业与市场小企业间的关系，将长期共存；
而且经济上的这种大小并存的“二元结构”还能加强整体经济的适应性与稳定
性。因为随着科技进步和工业制成品结构的日益复杂，大企业必然将某些生产
工艺和零部件交由专业化的小企业去生产和经营，从而改变私营企业那种全能
式的企业结构形式，促进大、中、小型企业规模结构优化和专业化、社会化水
平的提高，
4私营企业面临的外部环境大有改善。随着国有企业经营机制转换和政府
职能转变的完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包括宏观间接调控体系的建立，经济
生活中各种经济成分间的关系已经形成并趋于明朗与稳定，管理法规也趋于稳
定与完善。私营企业面临的政府行为、市场环境等外部环境有序运转，私营企
业的行为决策必然稳定、规范。
5世界经济区域化、一体化趋势有所加强。未来世界任何一国都不可能脱
离其他国家而孤立发展，各个国家必然通过贸易、劳务、旅游、金融、跨国公
司等途径相互交织在一起，并形成各种不同形式的区域经济或区域合作经济。
特别是跨国公司经营的全球化，使股票的发行和购买超出国界成为全球性的，
与资本的所有权跨出国界这一变化相对应，国家经济转向世界经济。更为重要
的是，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贸易组织作为世界j大经贸组织，
根据全球经济发展需要，通过限制、规定、扶持、发展、淘汰等途径对不同区
域、不同行业进行世界范围内的大分工，对世界各国经济发展及全球经济发展
趋向影响深远。因此，任何一国或企业要想取得成功，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世
界经济上，根据世界经济的变化寻求发展的机会。随着亚洲一一太平洋世纪的
到来，中国在亚洲及世界经济舞台上将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具有天然内在
冲动的私营企业必然会抓住一切机会走向世界，设法预测世界经济趋势并把它
的变化作为机会加以利用，借以武装和扩大自身实力。私营经济在开放经营甚
至跨国经营过程中，必然面向全球、放眼未来，摒弃自身的狭隘与自满而生存
F去。经过世界市场的锻炼和洗礼，私营经济的自身素质必然得到全面提高。
(三)私营经济稳中有降发展阶段
从21世纪中叶以后若干年内，是私营经济从相对稳定发展到分化演变逐步
缩减的阶段。在这‘‘时期，不仅私营经济所占比重升始p‘降，私营经济的绝对
量也开始F降。当然，绝对量下降，将是⋯个漫长的历史过程。
1私营经济的进～步发展，必然突破私有形式的束缚，转化为其他经济发
展所需要的新形式。任何一种经济形式或企业制度都是有生命周期的，私营企
业也小例外。当私营企业处于弱小或上升发展时，经营者为高利率所驱动，敢
冒风险，富有创新精神，不断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但随着私营企业的发展壮大，
为高利率所驱使的创新动力逐渐消失，由于经营者个人才智有限，子承父业的
第二：代经营者又大多缺乏创业建业精神，私有经济形式又不可避免地限制或束
缚生产社会化的发展，从而私营经济最终会成为生产力发展的桎梏，表现为维
持现状、崞滞不前，甚至急剧萎缩、每况愈下，最终必然为市场所淘汰。私营
经济要想摆脱这一局面或这一厄运的到来，必须寻求制度创糯。对于独资企业
可通过合资合股扩大资金规模，进入资本额度很高的某些新兴行业或领域：对
于风险完全自负的企业可通过公司制度改造，改变因无限责任风险导致的技术
创新或管理组织创新动力不足的局面：对于有限责任公司或股份有限公司，可
通过公有峻、法人股、公众股等持股份额的大幅度上升，逐渐改变其私有性质。
私营经济通过制度创新转化为其他各种新形式，再加上被市场优胜劣汰竞争机
制淘汰的部分，从而导致私营经济所占比重的绝对下降。
2以满足人的体力，智力和各种潜能发挥为宗旨的服务业逐步取代了以提
高人们生活质量为宗旨的服务业，私营经济失去了往日的统治地位。随首人们
收入水平的提高，人的全面发展需要越来越强烈，符合人们个性、时髦需要的
消遣娱乐业、高智能业等各种服务业必将迅速发展起来。由于中小企业具有较
强的技术创新动力，这些部门在发展初期往往都是以私营经济先入为主的，私
营经济利用其规模小而效率相对高的优势，及时推出新产品满足市场需求，因
此，私营经济仍将在这一领域占据一席之地，短期内不会消失。但以公有经济、
混合经济为主体的大企业也不会长期无视科技进步和社会需求结构的变化，为
适应经济发展特别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需要，大企业可以通过公司分化和小型化，
从而提供灵活多变、各水相同的特殊服务，并取代传统的规模生产与规模偏好。
当拥有资金、技术、管理、人才等竞争优势的公育经济和混合经济进入服务业
之后，必然打破私营经济原有的统治地位而占据乇体，私营经济的发展乏到很
大的冲击，从而陷入停滞、收缩或者转化的发展过程中，呈现出绝对下降的趋
势。
同时，为提高人们生活质量而产生的各种有形、无形服务业将逐渐让位于
发挥人的体力、智力、潜能等新的个性服务业中。在这种服务、止的周围又可能
产生大批新兴的行业。由于人们的个性差异、志趣相左，各种服务所提供的将
是各不相同的色彩斑斓的特殊服务。满足不同人1i同需求的特殊服务正适合由
灵活多变的私营企业来提供。私营经济虽然仍以服务业为轴心，但与前一阶段
不同，私营经济并没有在服务业中占据主体，而是逐渐让位于公有经济或其他
经济形式。
二、中国私营经济发展的历史命运
中国私营经济是将长期存在的，但未来命运究竟如何，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社会主义改造，其出路何在，这是下面将要讨论的问题。
(一)私营经济转化的历史必然性
中国当代私营经济发展的历史命运和其历史地位、历史作用密不可分。中
国私营经济的发展将与发达国家所走的路程将有某些类似。从总体h看，发达
国家私营经济的历史地位是随着工业化的产生、实现、高度化及非r、It化而经
历了t升、占据主体、趋于下降、最终转化为其它经济。从单个资上看，私人
资本的所有权关系又是随着高科技革命、产业结构的变化及社会生产力的飞跃
而逐渐演变的。
1发达国家私营经济演变的一般规律
(J)单业主制。产业革命前体现在作坊主、包买商、农场主等人身上的投
资主体单‘、所有权与经营权合一的单业主制，类似当今中国私营经济的前身一
～十年前危右的城乡个体户、农村专业户。
(2)私人企业。产业革命后产生了小规模的家庭u【f厂。从本质卜讲，家庭
L厂与手[作坊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两权合一的，但财产所有的对象却从手工
作坊、农场、贩运的商品等实物财产转向工厂、机器设备等工业资本。因此，
私人企业应该从家庭工厂算起。中国今天的私营企业电是以工、№为主体并据此
与个体户相区别。
(3)合伙企业。随着生产社会化的提高，开办新企业所需资本额度增大，
从而使新企业进入门坎升高，合伙企业由此诞生，中国也有部分私营企业是以
合伙形式组成的。从实质E讲，合伙企业在一定程度上是对独资经营的私人企
业的一种场弃，它是由多个所有者共同承担经营风险，更重要的是它足合股公
司的胚胎。
(4)两权未彻底分离的股份公司。随着19世纪中叶运输革命的到柽及其
需要的巨额资本，特别是修改了有关立法，股份公司产生了。就像1993年中国
颁布《公司法》后私人有限责任公司迅速诞生⋯样。虽然这时股份公司还没有
占据主体，但它却标志着两权合一一的私人企业和独资经营形式的告终，所有权
和经营权开始发生一定程度的分离。
(5)股权直控型的股份公司。当19世纪末重工业取代轻l：业成为经济发
展的主导，t业时，股份公司成为经济发展的主体，所有权与经营权发生彻底分
离、分裂，演变为股权与法人产权。但大股东往往对公司有绝对的直接控制权，
彻底分离的两权又通过董事长兼总经理巧妙地实现定程度的结合，大股东或
家族利益彼放在首位。
(6)股权淡化型的股份公司。战后至今的后L、|p化社会，股汉淡化，法人
产权强化，通过股份分散化和法人间的交叉持股，资本的使用社会化『，任何
一个大股东都不可能凭借其所有权支配一切，为所欲为。
(7)跨国公司。跨国公司的出现，特别是70年代以后跨国公司的J一泛发
展，又使资本的所有权跨出国界成为世界性的，世界经济趋向体化。
可见，单业主、私人企业、合伙企业、两权未彻底分离、H殳议随控型、股
权淡化型的股份公司以及跨国公司等每种新形式的出现，部是随生产／J发展而
对原有形式的扬弃，是⋯定程度的质变。多个一定程度的质变累积到一定程度
必然会发’E根本性的变化。私营企业经过上述步步的演变必将转化为非私营
企业。
2中国经营经济转化的特殊性
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其私营经济的发展与西方4i完全相『刮。
首先，中国现阶段私营经济不是根植于自然经济的土壤而自发产生u々，而
是在公有经济占统治地位的情况下，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缝隙中寻求，兰存与
发展的，因而它不可能有私营经济主宰一切的辉煌历史，只能作为经济发展的
一支重要力量发挥着它应该有的作用。其次，私营经济可以通过多种形式，多
种渠道主耍与公有经济而不是私有经济进行合作或合殴，最后转化为j}私营经
济。第=．私营经济发展的各个阶段的界限模糊，其色州以说是川时并存的，
只是在不l司时期占{三体的形式有所不同而已。
不过大致说来，中国私营经济也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演进，
经历从私人企业、合伙企业、有限责任公司发展为股份公司、跨国公司等发展
过程，最终转化为非私营企业并被排除出私营经济领域。HT见，私营经济通过
自身的发展和壮大演变为其他经济发展所需要的新形式，私营经济的消二就成
为不可避免的历史现象。
(二)私营经济转化的方式
私营经济转化的方式和类型很多，有些也是现任根奉元法撷测的。根据国
内外私营经济发展的趋势或迹象大致作如卜．分类：
1公私企业间合资合作或兼并等转化形成的合作经济
(1)互补融合型。由于公私经济各自的经济优势昕致而表现在资金、技术、
人员、设备、原材料、销售渠道等方面的相巨合作，1i过从联合到企、Ik陛质发
生质变还需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是，可以设想，到卜渺纪[}J叶，{f±÷有制经
济的强盛，这种联合或协作不会是私营经济转化的E体形式。
(2)被动融合型。由于市场竞争激烈，公私食、№间在竞争中失利或破产
后的相互藉并将始终存在。不过在前期主璺表现为私营企、Ik碍公茸企、世的吸收
和融合，后期则表现为公有企业对私有企业的吸收和融合。
(3)股份融合型。主要是指公私企业间相互交叉持股。当国有或集体等公
有经济所持股份超过私人部分时，企业的私有性质变。可以认为，我份融合型
是公私经；齐融合的种理想方式，是私营经济转化的}：体彤式
2公众、职工、法人及世界持股占据主体升7≠二而成的社会t÷奇经济
L 1 j公众持股。私营企业在向社会大众发行股票、募集资本日≈同时，分享
公司权利的股东社会化了。公众分散持股份额越多，股权集中f少数人手中的
可能性越小，私人股份公刮就逐渐发展成为社会的食业J，'股票的目由转让又
加速了资本的占有社会化。
(2)职1‘持股。私营企业通过鼓励本公司职卜持有本公司段票．不仅较好
地解决内部职工的激励问题，而目．通过资本参与和利润分享逐渐地主食业私有
为本公司全体职员集体所有。
(3)法人持股。公司法人间的相互持股，不仪加强公司间的经济联系，结
成不同形式的联合体，而且通过持股公司股票的上涨或下跌、破立或繁毒增强
公司问的联系，其结果使公司问的资本即一定范围内的社会资本走同一，本化，
摆睨了资举的私人性。
(4)世界持股。通过最初的私营跨国公司，股票的发行和昀买遥越国界，
使资本的归属、占有、支配和使用关系完拿国际化．从而使传统的昕有权关系
跨出国界，世界经济一体化趋势加强，跨国公司的私人性质也随之消失。
私营经济的发展趋势和历史命运问题是未来世界的问题，其影响因素十分
复杂，既百经济的、又有政治的、文化的、心理的：既有国内的．疋育国外的。
何况一个世纪之后的经济发展现状、人均收入水平、国家体制、科技文化教育
程度、价值判断、思维意识及对公私经济的区分，是很难用今天的判断标准去
衡量的。因此，我们不可能也不必要作出准确的判断，私营经济的真』E一笺展趋
势和历史命运，只能由历史作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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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营经济发展与展望
作者： 沈略
学位授予单位： 复旦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