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边界研究
姓名：董华超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西方经济学
指导教师：张东辉
20050331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
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
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
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
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 一
。
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型型璺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山东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
校保留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
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山东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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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犁聊虢碑⋯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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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企业规模究竟有多大，企业边界落在何处是经济学领域由来已久的问题，企
业的纵向边界理论也一直是企业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上个世纪的前半期，纵
向一体化一直是企业纵向边界的主要形式．进入20世纪晚期后，一场史无前例
的信息革命席卷了全球，带来了被我们称为。新经济”的社会形态革命。从而深
刻改变了全人类的社会生活和经济生活，改变了各种秩序、规则和制度．那么在
这样的新历史条件下，企业的纵向边界模式是否发生新的改变，改变的趋势又是
怎样，这是我们亟需了解的问题，也是本文所要研究的主要问题。。一。‘
本文的主要研究思路是通过建立一个企业纵向边界确定的模型，将影响纵向
边界变动的各种因素纳入模型，进而分析新经济条件下这些因素发生了哪些变
化，引起企业纵向边界怎样的变动．文章还通过对比新旧条件下两种纵向边界模
式得出纵向边界变动的一般规律，并根据本文分析的结论提出对企业纵向边界模
式选择的建议．
本文分为五部分．第一部分为引言。主要介绍本选题的背景和意义，主要研
究方法和框架．第二部分界定了企业纵向边界的基本概念。并综述了企业纵向边
界理论研究的发展演变．第三部分是本文研究的基础，确定企业纵向边界选择原
则是内外部交易成本与生产成本的对比情况，阐述影响内外部生产成本和交易成
本差异的因素，进而建立起一个企业纵向边界确定的模型．第四部分是本文研究
的主体部分，首先介绍了企业纵向边界变动的第一次浪潮即纵向一体化背景和情
况，并利用己建立模型进行探讨和分析；接着展开本文核心部分的分析，即新经
济的特征{头及对企业纵向边界的影响．通过理论分析和模型分析，最终得出纵向
逆一体化将取代纵向一体化的结论．最后一部分综合全文指出纵向边界变动的一
般规律。并对企业纵向边界模式提出建议．
本论文的主要特色在于率先从理论上系统地阐述了企业纵向边界在新经济
条件下发生的变动，主要创新之处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1．明确提出了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逆一体化的命题，并给予系统地理论阐
释和证明。认为纵向逆一体化和供应链联盟是企业纵向边界演变的未来趋势和发
展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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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将纵向一体化与纵向逆一体化对比阐述，通过介绍企业纵向边界演变过程
中的两次重要浪潮，提出关于纵向边界变动的一般规律，即技术革命与企业纵向
边界之间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3．在研究角度和研究方法上从制度经济学交易成本的研究框架出发，主要从
成本节约的角度阐述了纵向边界变动的动因．而已有的相关文献主要从企业战略
角度阐述，且主要围绕供应链建立过程中技术问题进行．
关键词；新经济纵向边界纵向一体化纵向逆一体化供应链联盟
2
霉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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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wide is the scale of the们m1 and where iS the frontier of the fiml are
always important economic issues。and the theory of vertical boundary is
always an important part of啊朋theory．In the eadier periods of last century,
vertical integraUon is the main form of the矗嘲vertical boundary．In the later
period of the 20th century,an unprecedented information revolution swept
across the whole world。and Ied to sociaI revolution called。New Economy。
which has changed panhuman social life and economic life deeply and vanous
kinds of orders。rules and systems．Then under such a new historical condition．
whether n洲change takes place in the矗丌n vertical boundary modes and how
is the trend of change are the issues we have to face and this dissertation will
studies．’
The main logic of this dissertation is through a model about the俏丽vertical
boundary to include various kinds of factors which influenca the彘朋垤一∞I
boundary in it,and then analyze how these factors change and caUse what
movements of the颤佣vertical boundary under。new economy"．This
dissertation also concludes the generel rules of firm vertical boundary changes
through companng two行m vertical boundary modes。and put forward
suggestions according to the conclusion this dissertation．
111e dissertation is organized as follows．Part I is the introduction．This part
mainly introduces the backgrounds and meaning of this topic，main research
approach and frames．PartⅡdefines the basic conception of啊哪vertical
boundary,and summarizes the development of the石肌vertical boundary
theory．PartⅢis the foundation of research．111is part confirms the selection
principle of稍m vertical boundary,specializss the factors that influence
production costs and transection costs．and then set up the model of伺唧
vertical boundary selection．PartⅣis the subject part of research．It first
introduces the tide of vertical integration．and then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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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new economy"and the impacts they impose on靠rnl vertical boundary．After
the analysis of theory and model．this dissertation concludes that firnl vertical
converse integration will replace nrnl vertical integration．Part V points out
the general law of the changes of firnl vertical boundary and puts forward the
suggestion on fi帅’s vertical boundary mode．
．The specific feature of this dissertation is that it first explains啊m’vertical
boundary changes under new economy systematically and theoretically．The
main innovations can be summarized as following：
1．Putting forward the definite issue of胥帅vertical converse integration
under。new economym。offedng theoretic explanation about it systematically,
and concluding that supplier alliance will be the mode of firm vertical boundary．
2．Companng vertical integration and converse integration and concluding
the genera!law of firm vertical boundary changes．
3．Explaining the reasons of vertical boundary changes in research frame of
Institutional Economics．Some relevant documents explain the issues around
technique in the supplier alliance．
Key words：new economy；vertical boundary；vertical integration；vertical
converse integration；supplier alli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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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边界研究
引言
20世纪∞年代以来，激烈的全球市场竞争和快速多变的市场需求使企业面
临不断缩短交货期、降低成本和改进服务的压力，企业内部分立，重组的势头越
来越猛；企业纷纷把非核心业务外包给供应链中的其他企业．自己只做本身擅长
的业务．若企业外包行为达到了极致，则不仅把供应链上游的原材料、零件生产
部门和下游的分销、零售部门外包，而且把成品生产部门也外包．这样，形成了
企业只留技术研发部门和品牌管理等少数核心部门，使企业处于供应链的中心．
组织协调整个供应链的业务．一种新型的企业组织形式——供应链联盟(Supply
ChainAlliances)也就诞生了．它正在逐步取代企业企业集团和战略联盟的位置，
被视为未来企业组织形成发展演变的主流趋向．
这一闯题就涉及到本文所要讨论的中心问题——在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
边界是如何演变的问题．小艾尔弗雷德·D·钱德勃曾在其‘看得见的手——美
国企业的管理革命'一书中描述了企业组织形式的历史演变过程，认为由于新资
源的不断开发，新技术和动力的应用、新兴物流和信息流通方式不断革新，企业
组织形式经历了由单个单位的企业、多单位的企业向纵向一体化企业演变的过
程．其中对于纵向一体化．钱德勒指出。众多小型企业，在经济繁荣与萧条的循
环及其导致的生产过剩、价格战的压力下往往会走向合并，以实现生产和销售能
力的合理化．接下来，在资本密集和技术先进的行业里。合并后的大型企业就会
实行垂直一体化：向前进入产品的销售、运输、仓储及营销活动：向后介入采购
和原材料、零部件的生产”，1而这正是企业的纵向边界在逐渐扩大，替代市场交
易的过程．
然而随着新经济时代的到来，信息技术的迅速和广泛应用，个人需求的变化，
企业所面对的市场、社会和经济环境发生了重大改变．信息技术的发明和应用被
誉为是继18世纪。蒸汽革命。和19世纪的。电力革命”之后的第三次技术革命，
对社会经济和生活产生了广泛而又深远的影响．特别是网络技术的发展和
。弓I自小芟尔弗雷每·D·钱德勃I‘看得见的手'【M眠膏务印书馆．198'／年版．3铂页
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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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met的应用，正深刻地改变着传统的商业运作模式和现代企业的组织结构与
管理方式．20世纪90年代以来，企业对原有的组织和结构设置了重建，企业从
大规模生产型组织转变为不僵化的、灵活性与适应性强的组织形式．纵向一体化
的企业治理结构渐渐瓦解，各大企业纷纷将其上游和下游的企业剥离出去，通过
建立一种在供应链基础上的企业联合来实现原有的功能，但是在性质上却发生了
重大变化，市场契约代替了企业内部契约，企业的纵向边界缩小了．也就是说正
是这种被成为。供应链联盟”1的企业组织形式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纵向边界的演
进过程和规律，被称为。纵向逆一体化”
本文所要研究的正是在新经济条件下许多行业的企业的纵向边界出现了缩
小的趋势，由纵向一体化向纵向逆一体化转变的动因，从理论上论证纵向逆一体
化取代纵向一体化的必然趋势，证明供应链联盟作为新型企业组织形式产生的理
论依据．本文沿袭交易成本经济学在分析企业时所使用的成本分析框架，建立起
一个关于企业纵向边界确定的理论模型，来研究企业纵向边界变动的内在机理，
得出在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边界的一体化趋势将被逆一体化所代替的结论，并
据此提出纵向边界变动的一般规律和对国内企业纵向边界确定的建议．
一、企业纵向边界理论的发展与演变
(一)纵向链条与企业纵向边界
任何产品或服务的生产都涉及相当多的活动，从获取原材料到最终产品的分
配和销售的过程，被称为纵向链条(vertical chains)．(戴维·贝赞可，1996)．
我们以家具生产的过程加以说明．
’关于基于供应琏基础上的企业联合的称谓．尚未有统一的说法．一说-供应链联置’也有嚣作。企业联
合’甚至被纳入。虚报企业。范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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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I-1家具生产的纵向链条‘
在这个例子中，家具的加工和处理要经过原材料输入、运输和仓储、中问产
品的预处理商，运输和仓储，最后抵至零售商，完成了该产品增值的过程．当然
其中也包括一些支持性的服务贯穿于商品生产的始末．其中处于纵向链条前面的
步骤为生产过程的上游(ups嘞m)，后面的步骤则为生产过程的下游
(do帅s吨am)．对于上游产品、下游产品或专业的支持性活动，厂商必须确定是
自己生产，还是向其他厂商购买．这种决策被称为。生产或购买”决策．如果自
行生产就意味着由企业来解决资源配置问题．企业的边界就会扩大；如果通过购
买来解决资源配置问题，那么企业的边界就会缩小，因此由。生产或购买。所确
- 定的便是企业的纵向边界(vertical boundary)．
I．古典经济理论
(二)企业纵向边界确定理论的演变
古典企业理论把企业看作是一个生产函数，一种技术，而规模经济和范围经
。引自t维·贝赞可t‘公司战略经济学'【Ml。北京大学出版社r 19盼年版，第弼页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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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则反映生产技术本身的所具有的特征，因此在古典理论中，规模经济和范围经
济成为企业规模(规模边界)的决定因素。
2．科斯的理论
从节约成本的角度来分析纵向边界确定的理论主要是交易费用经济学，开始
于1937年科斯的著名论文‘企业的性质>．在这篇文章中，科斯阐述了企业的边
界即企业与市场替代关系的边界是组建企业的边际管理成本与其节省的边际交
易成本的规模点上．见图l-2
3．威廉姆森的理论
边际成本
■优边界交易数量
图1-2科斯理论的企业曩优边界
威廉姆森接受了科斯的交易成本概念和交易成本差异导致企业取代市场这
一观点．但是他抛弃了科斯对交易成本产生原因的分析，在自己的交易成本理论
基础上丰富和发展了企业边界理论．他将交易作为分析的基本单位，深入到交易
本身分析交易的特征．他认为正是交易的专用性程度、交易次数不确定性和有限
理性及机会主义行为决定了交易的治理结构是市场、关系合同还是企业。
对于交易双方来说，通用技术和专用技术都是可以被选择的，但是后者往往
效率更高，因为其具有交易专用性特征．但是，随着专用性程度提高，其机会成
本下降，一旦转移到其他用途上，价值必然发生损失．这种情况下，进行专用性
投资的一方可以通过选择恰当的治理结构来防范这种风险．在其他条件相同时，
随着交易专用性程度的增加，最初的治理结构——市场就会被关系合同取代，关
系合同又会被垂直～体化取代．如图I．3表明的正是资产专用性与治理结构的关
8
边际成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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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治理成奉
变量专用性
田1-3夤产专用性与治理结构
成廉姆森正是利用交易的这些特征尤其是交易的专用性解释了纵向一体化
的原因．即企业边界不断扩大的原因．当交易的专用性K<KI时，市场的治理成
本最低．通过市场采购或出售是最优决策：当KIqR＆时．关系合同的治理成
本最低．这时选择关系合同作为治理工具；当K≯＆时，通过企业治理交易成本
量低．这时双方应合并为一个企业．
●．格罗新曼—撇尔摸星
以戚康姆森等人的交易成本和不完全合同理论为基础．格罗斯曼和哈特提出
了新产权理论．把垂直一体化本身视为所有权，从激励角度研究垂直一体化的成
本和收益． ．
格罗斯曼．哈特-莫尔模型假定了三个条件：I企业由实物资产组成；2由于
交易成本的缘故，合同是不完全的{3资产的所有者拥有资产的剩余控制权．在
这三个条件下，该模型表明，在一个不完全合同环境下，剩余控制权存在一个最
优配置；由于所有权和剩余控制权相一致，因此资产所有权有一个最优配置；也
由于控制权的再配置可能对交易双方进行专用性投资的激励产生不利或有利的
影响，因此，一体化既有成本也有收益．该模型指出，资产应该由那些做出了重
要的专用性投资决策的人拥有或者由交易中最关键．最不可缺少的一方拥有；互
补性应置于统二_所有权之下；鼓励多方共同投资的最好途径是共同拥有资产的所
有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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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企业纵向边界理论的新进展
埃法(Allan Afuah,2003)通过建立两个影响模型来说明因特网的出现和扩展
给企业的横向和纵向边界带来的影响。
瓦伦和罗卡特(M．T．Walone&2．Rockart,199I)指出由于信息技术降低了企业
内和企业闻的协调成本．因此11r的价格和品质的快速改进使得企业的组织结构
较之工业革命时代发生了巨大变化．这种结构重组的重要体现便是企业边界的变
化．
布林尼弗森(E．Btynjotfssm，1994)采用经济的六个部门的数据以实证研究
的方式得出rr的发展是如何通过降低协调成本来缩减企业规模的． ·
姚小涛等人(2002)指出新经济条件下以企业契约论来解释企业的边界问题
具有局限性，提出以新的角度——作为知识的集合体而不是契约的集合体——?来
理解企业．认为企业的内部知识积累决定了企业的边界与规模．
刘开崧(2002)从核心竞争力的角度指出企业纵向逆一体化的原因在于企业
保持自身核心竞争力的需要．
：，企业纵向边界确定模型
上文已经提到，无论厂商处于纵向链条的什么位置．它都必须确定是购买还
是自行生产纵向链条上游或下游的产品或服务，．即确定自己的纵向边界．那么接
下来的问题便是哪些因素在影响企业做出这一决策呢．关于影响纵向企业边界确
定的因素的文献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企业决定由组织内或是市场来组织行为是
从节约成本的角度(Chiles&McMarkin,1966；Hill。1990；Mast弧M∞ham,&Snyder,
1991；Monteverde,1995；Montefverde&Teece,1982)．第二，研究者认为企业决定
由组织或是市场来组织行为的目的是为了战略的需要
(Han-igan,1984；Hill&Hoskission,1987)．本文主要从第一个角度进行讨论．
(一)确定企业纵向边界的原则
遵循交易费用经济学的基本思想．我们在确定企业的纵向边界时，就是要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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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企业自行生产的成本与购买成本的大小．成本和收益的衡量永远都是做出经济
决策的准则．如果内部生产，那么有两种成本产生：内部生产成本和内部管理成
本．如果外部生产，也有两种成本产生：外部生产成本以及外部生产费用．通过
比较以上两种方式各自费用总和的大小来决定企业是通过纵向一体化自行组织
生产，还是进行市场购买的活动．
以图例加以说明．假定企业F自行生产某种原材料，那么成本就包括内部供
应商(Is)生产该原材料的生产成本和与内部供应商交易引起的交易费用；假定
企业F从外部购买原材料，那么成本就包括外部供应商(ES)的生产成本(这
里我们假定供应商市场是完全竞争的市场，企业获得外部供应商供应的产品的价
格是按照生产成本定价的)和企业与外部供应商交易的交易成本．如图2．1所示
企业F
外部供应商(酷)
图2-1企业内郝生产的成本和外部购买的成本由图2．1我们可以看出，如果Ⅱ，c+斟PC+翻汜，那么企业会选择外部供
应，即采用购买或者外包的形式，从而使企业的纵向边界收缩；相反，如果
耽+ITC<EP(’+】朗℃，那么企业会选择内部供应，即采用内部一体化的形式，将
上下游企业纳入企业内部，从而使企业的纵向边界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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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在于：f可样都是生产，内部生产成本与外部生产成本有所差异吗?
同样都是交易，内部交易成本与外部交易成本又有所差异吗?如果有，又是由什
么因素造成的?
(二)影响内外部生产成本差异的因素
无论是内部或外部生产成本，生产成本的含义都是生产某种产品所耗费的物
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和。生产同样的产品，内部和外部的生产成本却往往不同，
概括起来主要由以下因素造成．
1．规模经济
规模经济(EconomicsofScale)在西方经济学中已经是一条不容置疑的规则．
所谓规模经济就是由于大规模生产所带来的好处，主要是由内部经济引起的。比
如大规模生产可以使用更先进的机器，可以进行专业化生产。可以提高管理效率
等等。如果存在规模经济，厂商就能够以较低的平均成本生产更多的产品或服务，
如图2-2
平
均
成本
A
A
O
L
f．
___＼
C C c
产量
图2-2援模经济效应
相对于纵向联合的企业，专门生产某一纵向链条环节产品的企业通常可以达
到更大的规模．主要是由于需求即市场范围的大小，后者面对的是众多采购者，
销量巨大；而前者通常只为满足自身需要进行生产，销量较为有限．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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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由于规模经济的影响，将纵向链条上的各环节纳入统一
企业进行生产的成本要高于独立外部供应企业的生产成本，即内部生产成本往往
高于外部生产成本．(当然，这儿存在一个前提，即外部供应商的市场是完全竞
争市场，产品价格是其平均成本的体现。)
2．分工的效率
分工能够提高效率，这是经济学上的一个历史悠久的命题．亚当·斯密在其
著名的<国富论>中就指出分工能够提高效率，并以普通一枚针的例子来说明分
工对提高生产效率的作用．
相对于一家集合了产业链条各个环节，从原材料生产到运输、仓储再到生产
和销售的企业而言．专门于产业链某一环节的企业无论是在资源的投资上或者技
术的专门化上都要高出一筹．这些反映到生产成本上是产品生产的平均成本降
低．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由于分工效率的作用，将纵向链条上的各环节纳入统一
企业进行生产的成本要高于独立外部供应企业的生产成本，即内部生产成本往往
高于外部生产成本．
3．市场的激励机制
企业面对的市场状况不同，其效率和创造性大大不同。当企业面对高度竞争
的市场时。便有动力和压力发挥创造性，提高效率，降低成本，从而使企业的生
产成本下降；而当企业面对的是一个固定和垄断的市场时．其进行创新和降低成
本的动力便大大降低，企业的生产成本也不会因效率和创新性提高而下降．
供应链上的独立厂商一般都有激励机制：相对于纵向一体化厂商的一个部
门，独立厂商在完成同样活动时往往具有更强的激励去降低成本和实施创新．这
是因为独立厂商面对的是激烈的市场竞争，如果不提高效率和迸行创新，那么更
有效和更具创新精神的竞争对手就会在竞争中胜出．而纵向一体化厂商的某个部
门不会存在这种压力．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稳定的市场需求。纵向一体化企业的下
游部门会接纳他们的产品．而且，当各个部门共同分担制造费用时，就很难衡量
单个部门对公司整体盈利能力的贡献．这样使得部门很容易从事与企业利润最大
l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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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不相符的行为，比如偷工减科、逃避工作等，从而使企业的生产成本上升．
由此可以看出，由于市场激励作用的存在，将纵向链条上的各环节纳入统一
企业进行生产的成本要高于独立外部供应企业的生产成本，即内部生产成本往往
高于外部生产成本。
小结：由于独立厂商面对更广泛的市场，能够比内部生产更好地利用规模经
济和分工效率，并且在生产的过程中有更大的激励实行创新，提高效率，因而其
生产成本一般会低于纵向一体化企业的成本。所以一般认为外部生产成本要比内
部生产成本低(Chiles&McMacldn'1996；Hill，1990；Monteverde，1995；Monteverdc
&Teece,1982；Willamson,1975。1985)．
(三)影响内外部交易成本的因素
关于交易成本，伊瑞克和鲁道夫(Eirik&Rudolf，1997)指出，交易成本定义本
身很模糊，科斯(coase，1937)将其定义为使用价格机制的成本，德穆塞茨
(Demsetz。1968)则定义为交换所有权的成本，阿罗更为直接的认为是使经济系
统得以运转的成本．通俗的讲，交易成本就是为了完成交换而付出的成本，主要
包括：寻找供应商的成本；收集关于产品和卖主信息的成本；谈判、起草合约、
监控和执行合约的成本：运输原材科的成本．(Oster,1999；Willamson,1975)
本文前部分一直使用内部交易成本和外部交易成本的说法，从广义上讲无论
是内部或外部企业，为了协调纵向链条的有序运转而付出的协调成本都应称为交
易成本．而从狭义的交易成本上讲，交易成本即为外部的交易成本，内部交易成
本应归于管理成本的范畴．本部分为讨论研究的方便，将内外部交易成本分别称
为管理成本与交易成本．
1．影响外部交易成本的因素
1．1交易的三个性质
威廉姆森阐述了交易影响成本水平和特征的三个性质，即资产专用性、不确
定性和交易频率．他认为这三个因素对交易成本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资产的专用性是指一项资产，在不牺牲其生产价值的情况下，能够在多大程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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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上重新用于其他用途，或者被其他的使用者使用(Willimason,1996)．资产专
用性可以至少分为四类：(1)区位专属性(site specificity)．由于资产的不可移
动性导致一旦资产设置妥当后，要重新装置或搬移的成本太高，使得拥有该资产
的厂商必须与邻近厂商产生交易关系；(2)实体资产专属性(physical asset
specificity)．基于交易所需而投资的具有特殊用途的资产。这类资产虽可移动，
但只能用于生产某特定形态的产品或服务．一旦合约终止或是交易中断时，厂商
将因资产的特殊性蒙受损失；(3)人力资产专属性(humanasset specificity)．构
成人力专属性资产的条件有两个，第一从工作中学习而获得的工作技巧，第二人
力完全无法移转，因为移转至其它工作岗位或公司后生产力会降低。具有人力专
属性的公司，其人力资源与组织的依存度相当高，雇主不易在短期内找到适合的
替代人选，若员工更换雇主，其生产效率亦会降低，雇佣双方都有维持雇用关系
的动机；(4)委身式资产专属性(dedicated asset specifici啪，因为某一特定对象的
需要，在维持进行的多项一般资产投资后，累积形成的专属性资产．
由于资产专用性的存在，当一方进行了专用性投资后，就会产生一种专用性
准租，资产的专用性程度越大，专用性准租也就越大．在存在专用性准则的情况
下．另一方就可能以终止交易进行威胁，去争夺专用性准租，为约束和应对这种
机会主义行为所产生的交易成本与资产专用性程度成正比．
交易影响成本的第二个性质是交易的不确定性．这里的不确定性是广义的，
包括能预料到的偶然事件的不确定性，但预测它们或在合同中订立解决它们的条
款代价很高。交易不确定性还包括事前只能大致推测的偶然事件的不确定性和一
方拥有另一方缺少的信息的不确定性．
最后一个性质是交易的频率．该因素并不影响交易成本的绝对值，而只影响
进行交易的各种方式的相对成本．当双方间的交易经常发生时，他们可为交易构
造一个专门的治理结构(尽管成本很高)，因为后者的成本可分摊于许多交易．
但是，当交易是一次性的或不经常发生的，一般来说，为这种特殊交易建立专门
治理机构的成本就非常之高。
小结：在影响交易的三个因素中，资产的专用性对交易费用影响被认为是最
大的，交易费用经济学的许多经济学家认为资产专用性是企业实现纵向一体化的
最主要原因。交易成本会随着资产的专用程度而上升(Wdliamson,1975。1985)．
I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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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有限理性与机会主义
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以及交易频率之所以会影响到交易成本的产生，主要
是基于对人的行为性假定。威廉姆森认为，人都是“契约人”，他们无不处于交
易之中，并用或明或暗的合约来治理他们的交易．契约人的行为特征不同于经济
人的理性行为，而具体表现为有限理性(bounded rationality)和机会主义
(oppommi锄)行为．
西蒙(Hcrbeft Simon,1989)将有限理性定义为。主观上追求理性，但客观上只
能有限地做到这一点”1的行为特征．有限理性的重要性在于，首先，它表明人
们对交易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的每种偶然事件进行考虑和订约是有代价的．换言
之，设计或指定合同的事前成本可能是很高的，以致于人们无法在合同中为各种
偶然事件确定对策，或许多偶然事件根本就无法预测，也无法在合同中列出。其
次，事先没有考虑到的偶然事件会增加事后成本，因为当这些事件出现时就需要
重新进行谈判和缔约．最后，由于预料到一定会有某些事前未能想到的偶然事件，
所以交易各方可能在初始合同中订立如何。善后”的具体措施，从而增加了管理
成本．
所谓机会主义指通过非正直或非诚实手段，追求自身利益、达到自己目的的
行为，包括说谎、窃取、欺骗等．与外部供应商交易必定要签订合约，包括谈判、
达成一致，拟定起草，监督实施以及执行等，由于个体及组织都是有限理性的
(Simon,1957；Williamson,1985)．合约通常并不能预见到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因此，拟定、监督和执行完全合约的成本是非常高的(Grossman&Hart,1986；
Williamson,1975。1985)．因此大多数合约都是不完全的，当不确定出现时，双方
就要进行谈判．这种情况使得机会主义——任何一方撒谎、隐瞒信息或误导对方
——有机可乘(Willismson,1985，1999)．撒谎、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误导他
人的结果是引起法律上的纠纷。从而带来诉讼成本，进而使交易成本增加。
由此可见，由于人的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行为存在，市场契约带来的交易成
本远远高于内部集权指令所产生的成本。
‘赫伯特·西辇：现代决策理论的基石[M】北京经济出版社。1989年版
l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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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纵向链条的协调性
交易成本除了因交易本身所产生的成本外，还包括了因纵向链条的不协调而
产生的成本．成功利用规模经济的关键是纵向链条中生产流程的协调，从获取原
材料开始，经过生产，直至最终产品的分配．如果要取得协调成功，链条上的某
一部分就必须做出决策，而这些决策在部分上是依赖于其他博弈者所做出的决
策．供货商必须计划并生产足够的、符合质量和设计要求的供应品；经销商必须
有能力运输和储藏这些商品；零售商必须拥有足够的空间和正确的营销观念．没
有合适的协调，就会出现。瓶颈”现象． 一⋯一， 一一
虽然纵向一体化内部部门之间也会出现协调的问题。但是独立厂商之间的市
场契约交易却往往出现更多的问题．主要是因为纵向一体化厂商内部进行某项活
动时，可以通过集权控制达到协调；而在市场上。独立厂商之间进行契约交易时．
却不存在这种控制． ．
保罗·米尔格罗姆(Paul Milgrom)和约翰·罗伯茨(John Roberts)认为协
调对于带有。设计属性(designatu-ibutes)。的问题尤为重要．设计属性是指需要
通过精确的方式相互联系的属性，这样才能获得价值最大化．由于设计属性，下
游厂商通常懂得各种输入品和输出品是如何相互联系的．但是，各种输入品的供
应商可能不能充分地相互协调．各种输入品不能达到正确的关系将会是耗费巨大
的．
2．内部管理成本
代理成本(agency cost)和影响成本(influence cost)被认为是企业内部最
主要的交易成本，即内部管理成本．
代理成本是与员工懈怠相关的成本，以及为了制止懈怠而引起的管理控制成
本．代理成本很简单，比如人员过多，企业层级体系过于庞大，但是代理成本可
以成为影响厂商的决定因素．纵向一体化的企业由于规模巨大，企业内部科层体
系较多，激励机制难以落到实处，所以代理成本问题较为突出．
保罗·米尔格罗姆和约翰·罗伯茨还发现大型企业还存在着影响成本．影响
成本是为了影响组织内部利益分配的活动成本。因为中央机构的决策人员绝非生
活在真空中，他们需要依靠下级提供信息和建议才能做出决策．这样下级就会自
l 7
山东大学硬士学位论文
觉．不自觉的努力使他们向上传递的信息对自己有利，从而影响上级的决策．影
响成本不仅包括影响活动本身付出的直接成本，比如因游说所耗费的时间；还包
括由于影响活动所造成的错误决策的成本．影响成本在任何权力机构中都存在，
因为只要多个人有同一个上级，那么他们就会把相当多的精力用在影响上级决策
上，从而使上级的决策扭曲．由于大型机构科层众多，这种现象便更为突出，内
部交易成本便更为高昂．
(四)企业纵向边界确定模型
综合以上各部分的分析。我们能够得出结论：
一、就生产成本而言，由于分工和规模经济的存在，独立厂商生产产品往往
比纵向一体化的成本低，我们可以用AP表示纵向一体化企业的最小生产成本与
独立厂商的最小生产成本的差异．一般而言，AP>O． ’
但AP的具体大小视市场范围的大小而定．因为根据斯密定理：。分工起因于
交换能力，分工的程度，因此总是要受到交换能力大小的限制．换言之．受到市
场广狭的限制．”‘当市场范围较小时，独立厂商面对的需求量较小，规模经济和
分工的效率难以体现，其相对于纵向一体化企业的生产成本优势也较小．
而市场范围的大小取决于很多因素，包括通讯条件、运输条件、链条业务的
具体性质以及资产专用化程度等等．以公式表述为：
MR=八rr，TC,BP,K1
’其中，MR即市场范围(mrket range)
IT即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
Tc即运输条件(transportation conditions)
BP即业务性质(business property)
【在本文中统一表示资产专用化程度
该函数意味着：信息技术发展，信息在纵向链条各厂商问的传递更为敏捷；
大量新的更为快速和便捷的运输方式或管理模式出现，产品和货物运输更为及
时；纵向链条上的业务较少地依赖物质资本，较多地依赖人力资本；各环节资产
专用化程度降低：这些都会使得该环节业务面对的市场范围得以扩大．规模经济
1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最因的研究't-@。商务印书馆．1972年版
1● ’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和分工的效率得以充分利用，以独立厂商的形式进行生产要比纳入纵向一体化企
业生产成本降低很多．
二、就交易成本而言，我们可以用AT表示纵向一体化企业的内部交易成本
与独立厂商之间的外部交易成本的差异．与生产成本不同的是AT大于或小于0
不定．从上面分析我们知道，影响外部交易成本的因素主要是交易的三个性质：
资产专用化，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而影响内部交易成本即管理成本的因素主要
是内部代理成本和影响成本．在既定的管理模式和企业规模条件下，后者基本可
以认为是不变的，那么影响AT的因素也就是影响交易成本的因素．由此，我们
知道AT即为资产专用化程度，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的函数．
三、我们将AP与厶r累加，得到AC．
厶c=(腭一r．ec)+(rrc一点了’c)●
。
=以，c+册)一(EPC+ETC)
=(，c一嬲) ‘
其中IPC表示内部生产成本，ITC表示内部交易成本，IC表示纵向一体化成
本；EPc表示外部生产成本；ErE表示外部交易成本，Ec表示独立厂商成本．
如果ac>O，那么纵向一体化的成本就要高于独立厂商的成本，企业的纵向
边界会缩小，如果ac<0，那么纵向一体化的成本就会低于独立厂商的成本，企
业的纵向边界会扩大．由于△T与△P都与资产专用化程度有关，故可构造出一
个关于纵向一体化企业与独立企业成本权衡的模型，如图2-3
l叠
山东大学磺士学位论文
C◆， F＼ K．．＼ ．
。j．＼＼
＼of
、
． △T
k
图2-3纵向一体化与市场交易的权衡模型’
△P曲线代表纵向一体化的最低生产成本减去独立厂商的最低生产成本．根
据以上的分析，外部生产成本一般会高于内部生产成本，该曲线为正，但由于随
着资产专用化程度的提高，企业输入品将获得更加专门化的使用，外部供应商的
销路会受到影响，因此规模经济和分工效率难以体现，纵向一体化和独立厂商在
生产成本上的差异便会缩小，表现在图中便是A P曲线不断下降，直至相交．
△T曲线代表纵向一体化的内部交易成本减去独立厂商之间的交易成本．根
据以上分析，厶T既可能大于零，也可能小于零．当资产专用化程度较低时。厂
商之间交易成本较低，△T的值便会较高，为正值；当资产专用化程度较高时，
厂商之间交易成本较高，厶T的值便会下降，降为负值；当资产专用化程度为r
时，纵向一体化企业内部的交易成本等于独立厂商之间的交易成本．因此，单就
交易成本而言，当K<F，即资产专用性程度小于r时，企业选择独立厂商的形式，
当K>r，即资产专用性大于K‘时，企业选择纵向一体化．
△C曲线是A P曲线与A T曲线的累加曲线．它是一条随资产专用化程度提
高而不断下降的曲线，这意味着随着资产专用化程度的提高，纵向一体化相对于
独立厂商的优势在不断增加，也就是说资产专用化程度越高，企业的组织形式越
会选择纵向一体化，企业的纵向边界便会扩大；当资产专用化程度降低时，企业
该图参考0村V百Williwnson在m Ec∞酮lic h刚觚ionl ofCap叫蛔棚愀：Fr=Prom 1％5)整理而成
2 O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组织形式便会向独立厂商之问的交易转变，企业的纵向边界便会缩小。如图，
资产专用性程度足够低时，即K<K。，市场交换更优，当K>K。时，纵向一
体化是更优的组织交易模式。
同时，当影响内外部成本的其他因素发生变动时，比如当信息技术得以进步
和发展时，独立厂商所面对的市场范围便会扩大，△P曲线便会向右上方移动，
意味着在同样的资产专用化程度下，独立厂商在生产成本上的优势将更大，人们
越倾向于选择独立厂商的形式(当然信息技术的发展也会影响资产专用化程度，
这两个自变量之问具有相关性)．再比如当交易的不确定性整体下降时，△T曲
线便会向右上方移动，意味着在同样的资产专用化程度下，独立厂商在交易成本
上的劣势将更小．
而且对于不同性质的产业甚至业务而言。他们所面对的模型的各条曲线的形
状和位置都是不同的，资产专用化程度也是不同的，因而其选择纵向一体化还是
独立厂商的形式即便在同样的外部状况下也是不相同的．
三、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边界的变动
(一)纵向一体化：纵向边界变动的第一次浪潮
I．纵向一体化及其背景分析
纵向一体化(vertical integration)，也称为垂直一体化，是指在某一企业范围
一内把技术上不同的生产，分销或其他经济过程结合起来．它表示了企业决定用内
部的或行政管理上的交易来代替市场交易去实现其经济耳的。纵向一体化战略主
要有两种：(1)前向一体化(forward integration)，指通过将企业当前经营范围
的下游职能涵盖入企业的运营，获得分销商或零售商的所有权或加强对它们的控
制，以此来扩展企业的经营领域．(2)后向一体化(backward integration)，指
通过将企业当前经营范围的上游职能涵盖入企业的运营，获得供货方的所有权或
加强对他们的控制，以此来扩展企业的经营领域。
2 l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1纵向一体化背景
纵向一体化的浪潮出现在二十世纪一、二十年代，其主要背景和原因包括1
(1)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第二次工业革命促使生产技术得到飞速发展，
技术上的突破使得在众多产业中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规模经济潜力，推动了大规模
生产的产生，从而使得某些行业比如钢铁、炼铝、汽车和化工获得高产量、低成
本的增长．也就是说新技术使得大量标准化生产成为可能．
(2)1910年左右铁路主导了旅客和货物的运输，使及时快速的远距离运输
得到保障．运输条件的改进使产品和原料能够实现远距离运输，制造商可以获得
遥远地区的原材料，然后能把自己的产品快速地运送到几百里甚至上千里外的顾
客手中，从原料和销售上保证了大规模生产的进行．
(3)1876年，贝尔发明了电话，1877年世界上第一条电话线开通，人类的
信息传递开始了一个新时代．较为先进的通讯设施使分散于各地的信息能够进行
快速有效地沟通，从而使企业与供应商和经销商的联系更为及时快速，保证大量
原料的及时配给与大规模产品的流动．
(4)金融业获得了长足发展，投资银行开始为企业包销股票，这为满足大
企业资金需求提供了便利的条件，另外期货市场、资本市场、保险公司、投资银
行和其他金融机构的出现和成长使得企业的融资以及各种交易变得更容易．
(5)工业经济时代，产品供不应求，市场相对稳定．此时消费者的购买力
有限，消费以满足基本需要为主，因而对产品的要求也往往侧重于其功能能满足
基本需要，市场基本特征是共性化．这为大规模生产提供了需求上的保证．
t．2纵向一体化产生的原因分析
综合以上因素，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大规模生产成为产业生产的基本特
征．这对于企业的纵向边界产生了重大影响，主要表现在：
(1)大规模生产使得企业的交易规模增加，规模经济带来了垄断，某些大
企业在本行业的市场占有率非常之高，甚至能够垄断该行业．此时，对供应商商
品的需求也近垄断状态，供应商商品的外部需求不高，市场交易的规模经济优势
难以得到体现．
’该部分的相关致据难以查阅。故基本由备相关书籍和资科中整理而来
2 2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与此相反，由于大企业产量巨大，内部化后的纵向一体化后厂商因更高的产
出量而能够更加全面地吸收规模经济优势，从而降低内部组织的生产成本劣势，
使得A P曲线向下方平移至Ap’．同时，随着交易规模的增加，也就更加突出交
易成本较低的模式的优势．于是，△T曲线在C处顺时针方向旋转至△T’．两
种移动的总体效应是AC曲线与横轴的交点左移，从K”到K·．’．这样就增加
了纵向一体化的优势，即随着交易规模上升在超过K”‘的各种固定的资产专
用性水平下，纵向一体化是更优的组织交易模式．
C◆，
‘N＼二＼
△T
k
图3．1纵向一体化的模型
(2)在稳定的共性化市场环境中，企业只需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生产线上，
企业的生产主要靠生产线驱动，生产什么产品由生产线决定；与之相适应，实行
大量生产，产品品种单一，产品市场寿命周期相对较长，专业化水平很高．由于
对专用资产的投资是一项高昂的沉没成本，而且由于专用资产用途专一，故它只
有频繁地被使用才有效益，换句话说，它有很高的规模要求．显然，产量大、品
种少以及产品市场寿命周期长正是适宜使用专用资产的生产环境．另一方面．专
用资产的使用效率相对较高。所以，在大量生产的方式下，高度资产专用性相当
普遍。
而在高度的资产专用性和高交易频率条件下，为了减少交易不确定性，规避
机会主义行为，企业通常倾向于实施纵向一体化，以加强对投入物供应的控制，
2 3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保障供应，降低交易成本．通过模型，我们也能判断，随着大规模生产的行业所
面对的资产专用性程度提高，其选择纵向一体化的成本优势也在不断提高，因此
实行纵向一体化的几率更大。
2．福特制与纵向一体化
20世纪初，大规模生产以及由此带来企业纵向边界实行一体化的最典型例
子莫过于福特制和福特汽车(Ford Motor)帝国．
所谓福特制是福特汽车公司在生产大众车型过程中所诞生的。流水线生产方
式1众所周知，1908年福特汽车公司生产出世界上第一辆属于普通百姓的汽车
--T型车，获得了巨大成功，引发了全美。汽车热一．T型车的热销给福特公司
带来巨大压力，因为当时的汽车生产还是靠技术工人手工组装。效率低且浪费巨
大．福特从机械化屠宰场出得到启发．决定改革生产方式：停止外采购引擎和零
件，改为引擎零件的装配拼装流水作业方式．1913年，福特汽车公司进行了世
界上第一条流水线的试验。到1920年，福特公司生产一辆汽车的时间缩短到1
分钟，1925年又把这一时间刷新为每10秒钟一辆。
这段对福特公司流水线的描述并不是为了证明福特公司的高效率和流水线
的有效，而是想要说明正是流水线为福特公司带来了大规模生产，而大规模生产
则促使企业内部组织和纵向边界模式发生了巨大变化．
自1922年起，福特公司开始缔造它的汽车王国。福特首先收购林肯(Lincoln)
汽车公司，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通过大量的并购交易．沿产品价值链向上、下游
不断纵向一体化，价值链甚至延伸到基础原材科工业，比如在匹茨堡都有福特公
司的铁矿，在五大湖的冶炼厂把铁炼成钢，再运往自己的汽车生产线制造出汽车，
福特还拥有自己的牧羊场，出产的羊毛专用于生产本公司的汽车坐垫．福特实现
了从原材料到生产和销售整个物流的一体化，即供应、生产和分销一体化的集中
生产，有效地把以前外购工作内部化，从而急剧地降低了这些零部件的成本．同
时，把外部市场订单转变成一系列内部市场订单，形成以订单为驱动力，上下工
序和岗位之间相互咬合，自行调节运行的业务链，这既降低了交易成本，也提高
了福特在生产价值链上的控制力．30年代后，福特的经营范围仍在不断扩张，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福特公司实施纵向一体化带来的效益是显著的。通过纵向一体化福特大量压
缩成本，T型车价格直线下降．1920年，每辆福特T型车的售价为440美元，1924
年已降到290美元；同时，生产效率迅速提高，福特生产第一个100万辆花了7
年时间，其后达到200万辆产量仅仅花了18个月；1920年，福特年产量达到了
800万辆，1925年更是达到了1200万辆．回顾20年代期间，福特汽车公司的汽
车产量占全美汽车产量的60％，几乎占全世界汽车产量的5096．
福特公司的大规模纵向一体化生产模式是那个时代企业纵向边界模式的一
个缩影。据钱德勒对1917年美国278家资产额2，000万美元以上(包括2000万)
的工业企业的统计表明‘，在这278家企业中有217家是纵向一体化企业，比重
为7麟．也就是说十九世纪20年代美国大企业中有接近百分之八十的企业实行
纵向一体化的模式．其中食品类、烟草类、服装类、木材类，纸业、化学制品，
石油和煤产品，橡胶产品，皮革类、金属冶炼类等全部大型企业均为纵向一体化
企业．由此可见20世纪初级向一体化是企业纵向边界的浪潮性变革．
(二)新经济对企业纵向边界的影响
近几年来，。新经济”是一个在美国经济类文献中出现最频繁的概念．关于
什么是新经济，新经济时代有哪些特征，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不同的看
法：
罗伯特·D·阿特金森认为“新经济指的是在最近的15年里，一系列质和量的
变化已经将经济的结构，特征和经济运行的规则转换了”，认为新经济。是一种
基于知识和思想的经济”2．
美国商务部1999年度报告为新经济下的定义为“新经济指的是在过去的15
年中，’由于功能强大的个人电脑、高速的电子通讯以及INTERNET技术的发展
而不断得到改进的市场的不同名称加在一起的简称，包括‘信息经济’‘网络经
济’、‘数字经济’、‘知识社会’以及‘风险社会’等．。3
尽管对新经济的涵义有不同的争议，但普遍都认为：新经济是指在经济全球
化背景下，信息技术革命带动的、以高新科技产业为龙头的经济．它是以美国经
‘引自小艾尔弗雷镩·D·钱德勒：‘看得见的手’fML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蛇页附录
’引自罗伯特·D阿特金舞t‘美置暂经跻'【Ml，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5页
’引自蠕开建t‘新经济’fMk中用经济出版社．2001年版。第13页
2 S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济为代表的发达国家经济为基础所产生的概念，指那种持续高增长、低通胀、科
技进步快、经济效率高、全球配置资源的经济状态．新经济的基本特征是经济全
球化和信息技术的扩张及信息技术产业化成为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动因．
1．信息技术对交易性质的影响
无论何种解释，首先得到承认的是新经济是以信息通信技术为基础的，也可
以认为新经济的成因和最突出表现都是信息通信技术的进步及信息通信产业的
发展．
以美国为例，作为狭义信息技术产业的计算机硬软件、通信等都有巨大的飞
跃．60年代以来，微处理机芯片上晶体管数量每lg-24个月增加l倍，使计算机
运算能力增强，成本大幅度降低．与计算机应用有关的技术。如数据存储技术的
发展、元气件性能的提高，使硬盘驱动器的容量每9个月翻一番，而价格从1988
年每兆II．“美元下降到1999年的每兆O．02美元．计算机的成本也在1995年后
大幅度下降．1据悉，新型超级计算机。BlueGenc／L”计划于2005年完成，它将
比目前最快的超级计算机速度最少提高15倍，用电效率提高15倍，而安装面积
只有原来的1／50．而以操作系统工程、数据库为代表的基础软件也在以每年18％
的速度增长．2
而随着通讯技术的发展，如近年来出现的波分多路复用技术、数字用户线、
电缆调制解调器技术，使数据通讯速率、通讯基础设施负荷呈指数曲线上升．光
纤的容量每年翻一番．通讯设备的价格也每年下降2个百分点．3
根据美国商务部发布的‘2000年数字经济’年度报告。2000年，狭义的信
息技术．产业(包括电脑硬件、软件、通讯设备和通讯服务等)产值约占美国GDP
的8．3％．从1995年到1999年，狭义信息产业对美国GDP增长的贡献率平均达
1／3，大大高于建筑业和汽车业分别为14％的贡献率．而广义的信息产业(主要
指信息技术设备投资占设备总投资30％以上的产业，如电信、广播电视、银行、
保险等)产值在美国GDP中所占比重到1998年已达48．2％．‘
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对人类生活产生了深远影响，从经济学的角度讲其改变
：引自柯世ili,'赶z疆I美田的信息技术和新经济【玎．全球科技经济疃望2咖．12
：引自刘蛭z信息技术t美固高新技术的接心川．今日科技2004．8
’霸l
‘引自美国信息技术产业状况棚．了望2000．37第38页新用资科
山东大学硬士学位论文
产品、劳务和信息的交换和流通形式，降低交易成本，扩大市场交易范围，并通
过交易成本的降低，促进专业分工，提高实际经济的绩效·从我们分析企盐纵向
＼
边界变动的角度讲，信息技术的最重要贡献在于其改交了交易的性质，降低＼0市
场交易的成本．
1．1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资产专用性降低
资产的专用性既可以是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所产生的，也可以是其本身的性
质所引起的，还可以由人力资本的特殊性所造成的，信息技术的应用都可以降低
其专用性程度．
对于受地理空间限制而难以移动的专用性资产来说，运用了信息技术之后，
有可能以远程控制与操作方式克服空间限制，从而降低了其专用性程度．对于那
些只能用于特定领域的专用性资产来说，运用信息技术对其进行改造之后，一方
面扩大了它的应用范围，另一方面通过信息的收集与传递，为其找到了更多的可
以发挥作用的场所，从而也降低了它的专用性程度．而对于专用性的人力资本来
说，由于经过。干中学”或培训掌握了一些别人不易知道的知识技能，但通过采
用信息技术有其实网络技术之后，专用性人力资本的经验和知识就可以利用网络
达到共享的目的，在一定程度上使私人信息变为公共信息，由此降低人力资本的
专用性程度．
从影响企业纵向边界的角度讲，信息技术的最重要影响是降低了资产的专
用性．我们知道，资产专用性在以下三种情况下较高：第一，当资产的使用者没
有相关的信息从而无法确定资产是否适合他们的生产体系时；第二，如果资产无
法移动到新的潜在客户，或者潜在其他客户无法将自己的经营活动转移到资产所
在的地方时；第三，如果资产无法被其他更为通用的资产所替代，那么资产的专
用性就较高．
’先进的信息与通信技术可以从这三个方面降低资产的专用性：
(1)通过互联网的电子交易市场如B2B、C2C等，使更多的用户和潜在使用
者以较低的费用获得更多关于资产和其用途的信息，提高了一项资产用于别的用
途或者找到新的使用者的可能性．
(2)减少移动专用性资产的必要性，比如人力资本资产就可以通过互联网完
2 7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成特定工作而不需要离开原居住地。
(3)使得企业选择资产的范围得以扩大，能使企业较容易地从更大范围甚
至全球范围内寻找可替代的更为通用的资产．
1．2降低信息不对称和机会主义
信息技术的发明和应用信息技术的发明与广泛应用所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
提高了信息的效率、减轻了信息的不对称程度．信息效率的提高体现为信息收集、
整理、传递和利用所花费的时问和成本大幅降低．利用信息技术尤其是互联网，
可以从浩瀚的信息海洋中迅速有效并且成本低廉地收搜集到所需信息，然后进行
加工整理以最小的失真度传递到需求者手中．利用数据挖掘技术等各种先进的信
息分析和处理技术，可以对原始信息进行深层次的加工和运用，从而提高了信息
的利用效率．信息不对称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信息搜索的成本过高以及信息使用
过程中的排他性所造成的．运用了信息技术之后，搜索成本大幅下降，搜索范围
大幅拓宽，由空间限制和成本限制所造成的信息不对称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同时，
运用信息技术可以在同一时间对同一信息进行共享和利用，而不会降低信息对使
用者的效用水平．这就解决了信息使用的捧他性问题，也减轻了信息的不对称程
度．
而基于互联网的网上电子交易系统能够记录每一个交易者的交易历史．任何
人都可以看到用这些交易记录排出的每一个交易者的“诚信”等级．这样交易的
双方可以这些数据为参考来判断哪个交易者有可能发生机会主义行为．这种公开
的交易记录也具有一定的警示作用，从而减少机会主义行为的发生．
1．3信息技术发挥作用的前提
信息技术降低生产成本和交易费用的作用的大小受到信息依赖性
(informationdependence)、信息隐性(informationtacimess)以及组织使用的技
术等因素的影响．
(1)信息依赖性
信息依赖性的含义是企业增加的或部门问交换的价值在多大程度上是依赖
2 0
山东大学硬士学位论文
于信息而不是物资来完成．企业的各个部门之间或是各个部门与企业外界进行的
交流可分为两类：信息交流与物资交流(Stabell&Fjeldstad,1998)．信息技术在多
大程度上能够运用到企业的价值增值中，就取决于这些增值、交换活动在多大程
度上依赖于信息而不是物资．证券公司的信息依赖性就大于汽车制造公司．因为
在制造汽车过程中发生的增值和交换活动是由信息和物资共同组成，而证券公司
提供的经纪人服务却主要是依靠信息来完成．
信息依赖性影响到信息技术降低资产专用性、信息不对称以及机会主义的作
用．如前文述，一项资产要被新的使用者使用，要么这一资产移到新的使用者处，
⋯要么新的使用者在资产原来的所在地使用它，如果需要使用这项资产的活动是一
项信息依赖性很高的活动，那么这项资产就有可能不必移动，这就使得这项资产
变得能为更多的人所使用，而不仅仅局限于资产所在地的使用者，这也就降低了
它的专用性．
因此，一项活动越是依赖于信息，信息技术就越能够降低资产的专用性、信
息不对称和机会主义．这意味着与信息技术高度相关的行业比如银行业、证券公
司等会受到信息技术进步的极大影响，而传统制造业则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
(2)信息隐性
那些无法经过解码也不能用语言来描述，而主要是通过个人经历(如边干边
学、观察)所获得的信息被称为隐含信息(tacit information)，而那些由文字、
语言所描述的，或是由图形、计算机程序等进行编码的信息，即为明确信息
(explicit information)．隐含信息通常埋藏在组织日常的事物与个人行为之中，
很难被复制传播．交换传播这一类的知识通常还是需要面对面的交流。在这种情
况下，信息技术在节约成本上的作用就不那么明显了．
信息技术降低资产专用性、信息不对称以及机会主义的作用也受到信息隐性
的影响．如果生产活动依靠的主要是明确信息，那么这些活动就可以借助信息技
术来完成，相关的资产就不必移动，从而降低这些资产的专用性．而不明确信息
很难通过信息技术进行交换和传播，这就减弱了信息技术降低资产专用性的作
用．同样，当有关产品和交易双方的信息都是不明确信息时，信息技术降低信息
不对称以及机会主义的作用也被减弱．
结论：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影响交易成本的交易的三个性质都发生了改变，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尤其是资产专用性的降低使得纵向一体化相对于独立厂商的交易成本优势不那
么明显，这就意味着在较低的资产专用化程度下企业选择独立厂商的几率更大。
另外，信息技术影响资产专用性及交易的其他性质要受到信息隐性、信息依赖性
等因素的制约，意味着如果某种行业或某个企业更多地依赖信息，且信息的类型
主要是明确信息，那么该行业或企业受到信息技术发展的影响就较大，市场交易
成本下降地也较快．
2j经济全球化与市场范围扩大
所谓经济全球化(globalization)是一个通过对外贸易、资本流动，技术转
移、人员交往等活动，使各国和地区之问的经济相互开放、相互依存、相互联系
以形成有机的经济整体，进而实现全球资源优化配置的过程．
经济全球化作为新经济时代的一个重要特征，也是伴随信息技术革命而兴起
的。历史上，每次科技革命都伴随着市场范围扩大和分工的细化．蒸汽机的发明，
导致了国家运输体系的建立，使欧洲城邦界限瓦解和国内统一市场形成，建立了
以国家为单位的经济体系．现在信息技术将全球市场连为一体，以计算机技术为
基础的先进通讯设施、运输设备和信息技术使得远距离几近瞬间接收发送大量信
息成为可能，也使得范围很广的产品和服务在全球市场上销售成为可能．企业的
。国家属性”将会不断模糊，国内市场日益国际化，最终形成全球一体化经济．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认为：。经济全球化可以技看作是一种过程．
在这一过程中，经济市场、技术与通讯形式都越来越具有‘全球性’的特征，民
族性或地方性减少．”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认为：“经济全球化是
指生产者和投资者的行为日益国际化，世界经济似由一个单一市场和生产区组
成，而不是由各国经济通过贸易和投资流动连接而成，区域或国家只是分支单位
而已．”。国际货币基金组织(ⅢM)则指出：。经济全球化是指跨国商品与服务贸
易及国际资本流动规模和形式的增加，以及技术的广泛迅速传播使世界各国经济
的相互依赖性增强．一2
在市场界限渐渐消除的全球市场中，个人拥有更多可供选择的商品，而供给
’UNCTA：In．formmfionEIicotlnlal'onInternationalCovernm∞e：TradelaaGlobolizatioaWorldEaⅫ唧【M1．
．Jelue'ta,函曲幛沁1991．June．即19-20
。IMP；IMF Sen,eY[MI．w赫响l咖‰Dc．1996,1 July：21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者也就有了更多潜在的顾客和更广阔的市场范围．一个供应商不仅可以向本国的
企业提供产品，而且还可以通过发达的网络及通畅的跨国流动向全世界其它国家
的更多企业提供产品．这点可以从日益繁荣的跨国贸易中体现出来，如表3-2和
表3．3
表3-2 2000-2003世界商品服务出口总量及增长情况
商品
农产品
矿产品
制成品
商业服务
运输
旅游
其他商业服务
7294
674
960
5437
1795
405
525
865
7
5
4
10
16
15
2l
14
13
13
lO
15
资料来源：WTO官方同站—www．w—to．onz．<World trade developments in 2003 and prospects for
2004>
表3．3 1999年部分跨国公司海外市场拓展
3 l
山东大学硬士学位论文
资料来源：马士华等著‘供应链管理'机械工业出版社2000年5月第6页
企业面对的市场范围扩大不仅使资产的专用性进一步降低，而且能够使独立
厂商更好地发挥规模经济的作用，从而增加了独立厂商外部生产相对于纵向一体
化企业内部生产成本上的优势。表3．2列举了一些著名跨国公司海外市场拓展的
情况，从中我们能够看出新经济条件下企业市场范围的扩大．
3．市场环境变化
新经济时代的市场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
从供给上看，进入90年代以来，以信息产业的。异军突起”为开端。技术
和产品创新的速率空前提高，产品的技术含量大大增加，但生命周期却大大缩短．
一项研究发现：在1990年，美国产品的平均开发周期为35．5个月，而到了1995
年，新产品的平均引入时间则缩短为23个月。1990年，汽车从构思到生产需要
6年，而现在仅需2年．在今天，世界知名的制造公司3M有约30％的收入来自
于存在不到4年的产品，mM公司1995年的专利有超过30％融入1996年的产
品之中1．
另一方面，从需求上看，新经济时代的市场需求状况发生了重大变化，技术
更新速度的加快，信息普及程度的提高，消费者收入水平的上升，使得消费者的
消费观念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不再满足于被动地接受由企业单方面设计、制造和
销售的产品，而是要求在所购买的产品中表达和体现他们自己多样化、个性化的
消费意愿．个性化的需要取代了标准化的需要，需求日益呈现出高级化、个体化
和多样化的趋势。今天的畅销产品，由于新产品的出现或者消费者口味的变化，
有可能转眼之间就成为“明日黄花”，从而使厂家的巨额投资血本无归．
。荚田商务部报告t‘新兴的敦字经济’．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9年．第129-130页
3 2
山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因此，我们可以概括出新经济时代企业所面对的市场环境的变化：
第一，伴随着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的转变，生产者主权逐步让渡给消费者主
权，需求约束日益强化．传统的标准化生产方式是。一对多”关系，即企业开发
出一种产品，然后组织规模化大批量生产，用一种标准产品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
求．然而，在消费者主权下，这种模式已不再能使企业继续获得效益．现在的企
业必须具有根据每一个顾客得特别要求定制产品或服务的能力，即所谓的“一对
一”的定制化服务(Customized Service)，生产方式从大量生产(Mass Production)
转向大规模定制(Mass Production)；第二，时间成为竞争制胜的重要变量，加
快产品上市时间和快速响应市场需求极其重要；第三。核心竞争力成为企业关注
的焦点，企业将自己的各种资源集中于核心业务，而将增值能力低或者根本不增
值的业务环节外包给在这些方面拥有核心竞争力的其他企业去做，可以实现优势
互补．
结论：
第一、在这种条件下，纵向一体化时代所依赖的大规模生产由于需求不足而
难以为继，大规模标准化的生产已成为过去，纵向一体化相对于独立厂商在生产
成本上的劣势再次凸现出来．
第二、在需求多变、产品品种繁多和产品市场寿命周期缩短的新环境下，作
为纵向一体化的重要根基之一，高度资产专用性的适用范围缩小了．
· 第三、由于市场环境瞬息万变，企业需要更快地响应市场，巨型的纵向一体
化企业模式原有管理成本高、反应迟缓的缺点更充分地暴露出来。有相当一部分
巨型企业都是因为不能应对市场的迅速变化而最终陷入了困境．
4．级向链条各环节可分性增强
纵向链条上各环节的可分性是摒弃一体化，由独立厂商进行经营的基础。在
新经济条件下，纵向链条的可分性源于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充足的需求保证了各环节的可分性．亚当斯密有一著名理论是“劳动
分工受到市场范围的限制”，其含义是对于某些产品的需求的增长，能够带来供
应这些产品的活动的专门化的提高．新经济中，市场范围在不断扩大，纵向链条
上的活动变得更加可分，原本归属于企业内部的一些部门也得以分离出来，比如
3 3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企业原本属于内部的预测和计划部门逐步被专业的市场营销和咨询公司所替代．
第二，技术上的日益专业化和高级化使得分工生产成为必然，技术上的可分
性日益显著．在新经济条件下，随着各项技术的日益成熟，其对一体化的要求不
再那么高，标准化的生产流程日益形成，纵向链条上各环节在技术上的可分性日
益显著．即便是新技术，由于技术成熟速度日益加快，其各环节分离和外包的时
间也大大缩短．美国mM公司在20世纪90年代初，开发磁盘驱动器录制磁头
MR就是这样的例子．MR磁头能将磁盘的数据存储量提高10倍，但制造这种磁
头并不是将外包的零部件用简单的方式加以拼凑就能成功的，而是一个复杂的系
统工程．在组装磁头的过程中，磁盘、驱动器，纠错软件以及产品其他方面的设
计都需要再三匹配．工程师们难以建立一个完善的技术检验体系，也很难判断不
同零部件的性能差异对整个系统运作的影响；他们既不知道产品设计的改进在多
大程度上会影响公司的生产能力，也不知道生产方式的变革在多大程度上会影响
产品的运作性能。此时，一切尚处于摸索阶段，工程师掌握的有关MR的技术不
足以指导公司外包零部件，因此，MR磁头的整个生产过程必须在同一个公司中
完成．而今天，随着技术的成熟，外包已成为MR磁头生产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环
节．相对于一体化，外包能够给MR磁头制造公司带来更高的利润。
第三，信息技术使得纵向链条各环节在分离后仍然能保持较好的协调性，从
而使因不协调而产生的交易成本大大降低．
结论：纵向链条的可分性降低了独立厂商生产因技术不可分产生的生产成本
及因各环节不协调产生的交易成本，并且通过专业化的分工提高了生产效率．
3‘
山东大学礤士学位论文
5．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边界变动的模型分析
J
C◆，∥
⋯N_ k
图3．2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边界变动模型
· 根据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推断出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边界变动情况：
， 1．由于独立厂商面对的市场范围的扩大，规模经济的优势更为凸现，相对
而言由于市场环境发生的改变，需求转向多样化、个性化，从而大规模定制取代
大规模生产，纵向一体化企业响应市场速度缓慢，生产成本上的劣势更加突出，
因此纵向一体化与独立厂商在生产成本上的差距更加拉大．如图3-2中，△P曲
线向右上方移动至△P’，意味着在固定的资产专用化水平上，由于在信息技术革
命与全球化的影响下市场范围是不断扩大的，因此独立厂商相对于纵向一体化在
生产成本上的优势更加突出．
2．由于信息技术革命降低了资产的专用性，交易的不确定性和机会主义，
同时巨型企业在多变市场环境中管理成本上劣势更加突出，故纵向一体化相对于
独立厂商在交易成本上的优势变弱；又由于信息技术的发展带来纵向链条各环节
之间协调性增强，独立厂商在交易成本上的劣势减弱，因此纵向一体化与独立厂
商在交易成本上的差距缩小．如图3-2，6T曲线向右上方移动至A1一，意味着
在固定的资产专用化水平上。由于信息技术的影响，资产专用性程度在不断下降，
因此独立厂商相对于纵向一体化在交易成本上的劣势更加弱化．
3．由△P与△T叠加而成的△C向右上方移动至△C’，其与横轴的交点也由
3 5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K¨移动至K”’．这意味着当资产的专用性K<K··’时，选择独立厂商的优势更
大：而当资产的专用性K>K¨’时，纵向·体化更有优势．同时，我们已知，在
新经济条件下资产专用性程度在下降，因此企业选择独立厂商形式的几率更大。
6．小结z纵向逆一体化及其行业选择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能够知道，在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一体化赖以存在
的基础不复存在，信息技术革命、全球化以及市场环境的改变使得内部生产的成
本上升，而外部交易的成本则因交易成本的下降而下降，纵向一体化渐趋解体．
原有的纵向一体化企业将其上下游非核心环节纷纷外包出去，企业的纵向边界缩
小。我们将这个与纵向一体化恰好相反的过程称为纵向逆一体化．
我们将新经济对企业纵向边界演变即纵向逆一体化的作用路径归纳为以下
模型，如图3．3
+广——————1
市场交易——_．fj品ii。H!苎兰苎}_—-=：一．1兰兰璺奎卜纵
向
逆
一
新
体
经
化
济
取
代
纵
向—叫嘎妻乡}_-二L—叮_；5磊磊；]叫哆守一体沙一
体L型L===二=：：J I竺!奎r 化
图3-2新经济对企业纵向边界影响·
所谓纵向逆一体化，是指企业将一系列技术上可分的纵向生产链条的一部
分，置于所有权和控制之外，以公开外部市场交易的方取代过去由企业内部计翘
管理进行的交易．1它与企业通过新建或购并方式形成外部交易“内部化”的过
程相反，是内部交易。外部化”的过程．从最终产品形成的整个价值链来看，企
业内部控制的价值增值环节减少了，企业的纵向边界缩小了．
从战略层次来看，纵向逆一体化战略属于企业收缩经营范围的撤退战略．但
与传统上企业由于经营不佳而被迫收缩范围的撤退战略不同，而是愈来愈多地表
现为企业在外部环境竞争日趋激烈的情况下。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一种主动选
择，是为了更好地发展核心主业、提高竞争力而实施的战略转移．成功的纵向逆
。引自高茜，马华，‘跨田公司纵向逆一体化战略'm．中田外资．200●年第7拥
3 6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体化有助于企业集中资源打造核心能力，同时充分利用外部供应商的专业能
力，提高生存能力，进而获取更多的利润．纵向逆一体化的典型形式是外包和外
●
购，旨在供应链各环节中建立长期合作的联盟，我们也将基于供应链建立的联盟
关系称作供应链联盟(supplier aIli鲫∞)．
可见在新经济条件下，伴随着科技革命即信息技术革命，人类社会生活和经
济生活的许多层面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深刻变革，其中影响企业内部生产和外部交
易的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的因素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从而使企业的纵向边界模式
产生改变，即由纵向一体化转向纵向逆一体化，在企业的组织形式上也转向建立
以供应链为基础的企业联盟，代替原有的纵向一体化企业．
⋯一
当然我们对新经济条件下企业纵向边界确定的解释只是一般性解释．事实
上，不同的行业所面对的情况千差万别，所受到信息技术革命影响的状况也不一
样，因而尽管大多数行业在新的背景下适合实现纵向逆一体化，但某些行业却由
于行业独特性质而继续实行纵向一体化战略，比如技术上难以分离的行业如钢
铁、炼油、纸浆和造纸等行业，这类行业很难将生产过程的一部分交给供应商来
做，原因是这些行业技术上可分性较低，原料的来源只能集中在某些相对固定的
地方，外包不仅不能降低成本，反而可能造成运输、储存方面的浪费．根据本文
以上的分析，能够大致得出结论，纵向逆一体化会发生在(1)受到信息技术影
响很大，资产专用性显著降低的行业．首当其冲的是信息技术行业(2)供应链
各环节显著可分的行业，信息技术能使其各环节之间的协调性增强的行业；(3)
外部市场环境瞬息万变，巨型企业难以适应的行业． ’
(三)纵向逆一体化的世界趋势
现实世界的案例能够充分证明在新经济条件下，纵向一体化开始为纵向逆一
体化取代的结论，供应链联盟的建立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历史趋势．
1．福特公司的改革
本文在讨论纵向一体化问题时曾提到纵向一体化时代最著名的案侈i便是福
特公司的扩张，福特的黄金时代一直持续了数十年，到60年代，以福特汽车马
首是瞻，美国汽车工业进入黄金时期，市场占有率高迸9嘣，几乎独霸全球市场
3 7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份额。即使在70年代初，由于迈斯基法案(美国一项限制汽车废气污染的法案)
和石油危机给美国汽车工业以沉重的打击，日本丰田汽车公司(Toyota Motor)
通过开发一种新的引擎以低废气、低油耗的优势成功打入美国市场，并到80年
代已经抢占了24％的市场份额，也没能阻止福特继续做大内部规模的游戏．
直到90年代末，伴随着股市持续下滑、通货紧缩和两位数的医疗保健费用
增长率，福特才幡然醒悟过来，累赘不堪的产业链和复杂的内部业务流程如果不
能彻底进行简化，福特将继续在一个无法成长的市场上承受沉重的债务负担．
90年代末，福特公司开始将附属于它的零部件供应商分离出去，成为独立的分
部．2001年，小威廉·克莱·福特接任福特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在其。五年
复兴计划。中强调：福特必须要变成一个轻快的、有弹性的企业．而破除纵向一
体化模式将使这个变化得以实现．
2．纵向逆一体化的全球趋势
福特汽车的改革并不是单例，汽车行业的许多企业尤其是曾大力推行纵向一
体化的跨国集团纷纷实行纵向逆一体化的改革．美国汽车生产企业传统上倾向于
关起门来进行零部件和分包系统的开发工作，仅仅把个别零部件外包给供应商进
行低级生产加工．20世纪80年代后，这一情况发生了变化，北美和欧洲的汽车
产业出现了一股强劲的逆纵向一体化势头，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受日本汽车生产企
业的启发．日本汽车制造商广泛采用独立分包商网络，且在传统上与自己的供应
商保持紧密的长期关系．双方经常设计高水平的合作，承包商往往执行更加复杂
和全面的任务，如不仅仅制造零部件，还承担设计和样品测试等．面对日本汽车
业的后来居上，西方汽车制造商也开始将生产过程的各环节外包出去，注重与供
应商建立基于信任的长期协作和互惠互利关系．
美国克莱斯勒公司曾经是一家高度一体化的企业，20世纪80年代因资金短
缺而陷入困境。迫使其对供应商关系进行彻底的变革，承诺建立长期关系，并将
整套分系统的工程设计外包给供应商，双方共同分享成本节约带来的好处．克莱
斯勒这一战略性改革，极大地减少了开发新车和推向市场的总时间和成本，使该
公司从破产的边缘一举成为美国汽车工业总成本结构最优的公司．
除汽车产业外，在全球其他的产业比如电子、服装、机床，录像机、工业机
3 0
山东大学顼士学位论文
器人、光学设备、医药、飞机制造等行业中，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开始调整企业
纵向边界，将过去由内部提供的产品转向外部供应商购买。并着力与供应商打造
基于信任、互利的长期合作关系．这表明跨国公司正逐步改变过去主要基于股权
关系实现生产国际化的纵向一体化战略，而是开始运用纵向逆一体化战略．
‘ ------2001年初，世界著名手机生产厂商爱立信公司突然宣布今后不再生产
手机，并将其位于巴西、马来西亚、英国及美国的生产线全部承包给一家新加坡
手机生产商；
——与此同时，世界最大的药业公司之一阿斯·利康公司也突然宣布与IBM
签订长达7年、价值17亿美元的有史以来医药行业最大的IT全球外包协议；
——全球最大的打印机生产商惠普公司将下属的打印机和计算机分公司的
工作精简成三部分：后方负责新产品研发，前方负责营销：中间的生产则外包出
去．
据统计，80年代中期以后，工业发达国家中有近80％的企业放弃了。纵向
一体化”模式，取而代之转向了全球制造和全球供应链管理这一新的经营模式．
由此可见，企业的纵向边界由一体化转变为逆一体化已经成为全球产业的共
同趋势，企业通过签订一系列的业务或战略合作协议来结成一个联盟，即新型的
供应链联盟(比如我们熟知的Java联盟和Linux联盟)来完成原本由纵向一体
化企业所承担的职能． ·
四、结论与建议
(一)纵向边界变动的一般规律：技术革命与纵向边界变动
在经济学的基本假设里，个体和企业都是理性的，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或成
本最小化的．企业边界扩张或收缩必定是对交易环境变化的适应性反映，是为了
节约成本提高效率，即选择成本最低的企业组织交易规模和内部组织结构模式．
如图4．1所示，当经济体中出现技术上的重大革命时，往往会引起经济运行
和社会生活的制度性革新，从而影响到企业内部协调成本，内部生产成本与外部
交易成本，外部生产成本的对比，继而使得企业自行生产或是购买的成本对比发
生变化，使得原本有效率的企业边界变得没有效率，进而带来企业纵向边界的变
3 9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动．
图4-I技术革命与企业纵向边界
以本文对纵向一体化和纵向逆一体化的研究为例，纵向一体化的产生与第二
次科技革命高度相关，而纵向逆一体化则与第三次科技革命即信息革命密切相
关．
第二次科技革命是以电力的广泛应用为标志的．它在技术上的突破使得钢
铁、汽车、石油、机车等重工业获得了巨大发展，具有技术优势和资本优势的大
企业垄断了各个行业，使其上下游企业作为独立厂商而具有的规模经济优势丧
失：同时由于大规模生产及专业化生产，上下游企业的资产专用性更为严重，交
易成本大幅度上升，因此，此时选择纵向一体化所带来的成本要低于独立厂商市
场交易的成本，企业自然选择纵向一体化的形式．
而发生在20世纪后半叶的第三次科技革命是以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为标志
的，伴随而来的是经济全球化和社会生活的深刻变革，我们称之为新经济．新经
济的主要特征包括信息技术革命和全球化，前者使企业之间的交易成本下降，后
者则使企业面对的市场范围大大扩大，有利于分工的发展，因此在新经济条件下，
企业选择独立厂商的形式所带来的成本要低于一体化的成本，企业自然选择纵向
逆一体化的形式．
由此可见，技术革命与企业纵向边界变动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每次技术革
命总会引发经济与社会生活的深刻变革，从而使得影响企业纵向边界确定的各个
因素发生变化，进而影响到企业的纵向边界或扩大或缩小，纵向链条上下游的企
业间关系或分离或兼并或联盟．实际上，此规律归根到底与马克思家喻户晓的生
‘O
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理论殊途同归，代表生产力状况的技术革命决定着企业纵向
边界模式的选择。
(二)对企业纵向边界模式的建议
一直以来，我国企业尤其是国有企业多年来似乎一直都有大企业甚至世界
500强的情结，不以企业的效率为重，而是以规模为先，盲目推行纵向一体化．
如在我国12万个机械企业中，有80％属“全能型”企业，企业自制铸件和锻件
分别占80％和90％以上，而同类企业，美国自制铸件在40％，日本自制铸件只
在15％左右．世界上大的汽车厂商，其产品部件自给率已下降到30％，70％以上
的零部件都是在世界范围内进行采购。．
本文的分析已证明在新经济条件下，除个别技术性质特殊，难以将经营各环
节分离的产业外，纵向一体化企业的纵向逆一体化已是大势所趋．我们要根据行
业及具体企业特点，对原有纵向一体化战略进行调整．根据各国企业的经验，汽
车、服装、机床、录像机、工业机器人、光学设备等制造业的逆一体化都产生了
显著的效果，产品成本大幅下降，新品上市时间缩短，企业利润也有了大幅提高．
因此，本文认为，破除纵向一体化迷信，选择适应行业和企业特点的纵向边
界模式，对纵向一体化企业进行分析，建立以供应链为基础的企业联盟已成为新
经济条件下企业所要面对的重要问题． ．
1．外包非核心业务
实现对一体化企业分解的主要途径是对企业纵向环节实行外包。根据企业比
较优势理论，外包可以使公司转向从事其最擅长的工作，从而获得最高的受益．
据有关方面统计，2003年全球约有5万多亿美元规模的项目外包市场，到2010
年将扩大到20万亿美元。一项国际外包组织的研究表明，实施了外包服务的企
业平均可以节约9％的成本，企业综合管理能力和产品质量可上升t5％2．
外包强调企业将主要精力集中于关键业务，充分发挥其优势和专长，而将企
业中非核心业务交给合作企业完成。这就要求企业必须明确自己的核心业务和非
‘弓I自孙天绮：固有企业的缴向一体化和级商分解研究田西北大学掌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2
2引自潘文燕，余一明；业务外包：企业核心竞争力的蛋化荆m旺苏商论2004．12
‘l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核心业务． ’
所谓核心业务是企业长时期形成的，蕴涵于企业内质中的，企业独具的，支
撑企业过去、现在和未来竞争优势，并使企业长时间内在竞争环境中能取得主动
的核心能力．企业要想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不断地加强和提
升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而对于非核心能力，则可以通过外包方式与外界合作．对
企业而言，它的最高利益莫过于保持和加强自己的核心知识和技能，防止关键技
术的流失．
除此之外，企业还应从战略上，而不是以短期的或权宜的方式来决定是否外
包，哪些业务要外包．应该客观评估外包的风险和利益，确认当需要外包时能够
控制致命的风险，比如关键性技能的潜在丧失；同时必须进行成本／利润分析，
确认在长期情况下这种外包是否有利，由此决定是否控制企业未来发展的方向．
虽然外包是企业获得竞争力的一种有效手段，有助于强化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但
如果企业未认清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就盲目实施外包，要想提高自己的竞争优势是
不可能的．所以企业在实施业务外包前，应进行企业诊断以及竞争态势分析，挖
掘竞争对手难以获得并难以模仿和复制的资源和优势，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在充分了解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和企业所需外包的业务的情况下，再进行业务外
包，才能取得预期的效益．．
2．推行供应链联盟
供应链联盟(supplier alliance)是以供应链为合作基础的企业战略联盟，它
是指供应链上的两个或多个企业之间，为了实现供应链的战略目标，通过各种协
议、契约而结成的优势互补、风险共担的松散型网络组织．
在供应链上下游的企业之间实行供应链联盟可以建立一种长期的合作网络，
在稳定的协作关系中进行竞争．这样，在一个企业内部实现规模经济的同时，这
种合作网络又能使企业获得外部范围经济，其不象市场交易那样有较高的交易费
用和不确定性．因为网络之中有明确的分工，有长期，稳定的合作，又不象纵向
一样化企业那样有较高的代理费用，因为合作网络中又存在竞争．可以说，供应
链联盟是介于市场与企业之间的一种有效的组织形式．
目前跨国大企业间的竞争实质上已经演变为供应链之间的竞争。从宝洁到沃
4 2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尔玛、从mM到戴尔，他们能获得巨大成功的前提便是高度重视了供应链联盟
的建立与竞争．
建立供应链联盟时，要慎重对待战略伙伴的选择问题，应从企业问的信任程
度、文化相容性，能力互补性及沟通有效性等几个方面加以选择．良好的战略伙
伴关系能够实现组织内外部资源的集成和优化，直接影响到供应链的绩效．
3．建立灵活机制和完善信息沟通网络
在推行纵向逆一体化过程中，纵向环节的各企业能够针对市场做出快速的反
应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决定了企业在竞争中能否获胜，因此灵活机制和完善的信
息沟通网络是必不可少的，只有这样才能实现信息的高度集成和共享，增强各环
节的沟通和应变能力，减少各环节企业由于信息沟通不畅而产生的交易成本．
近年来我国的信息化建设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企业信息化、电子化程
度普遍偏低，而且地区、产业问发展也不平衡，成为发展供应链联盟的技术瓶颈。
相当数量的企业网站还仅限于门户介绍性网站，根本没有实现企业内部的信息集
成，电子商务的发展也缺乏安全有效的第三方支付保障体系，这些都阻碍了企业
借助电子商务进行交易．此外，我国还缺乏大量的确保信息畅通的服务平台．这
些都是在未来建设中所必须加强建设和予以完善的问题．
●3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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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致谢
当毕业论文最后繁琐的校对工作完成，将被付诸胶印装订成册时，我开始意
识到我在山大七年的学习生活行将结束．在我人生最灿烂如花的七年中，山大培
养了我，让我从一个对经济学完全懵懂无知的中学生成为一名能完成数万字学位
论文的经济学硕士，这其中，多少投入、多少鼓励、多少支持，又岂是三言两语
能够道清?
首先，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导师张东辉教授．张老师学识渊博，治学严谨，无
论是平时的专业课学习，还是在硕士论文撰写过程中都对我们严格要求，谆谆善
导．同时张老师为人宽厚豁达，对我们关怀备至，常常携我们共餐、共饮、共话，
让我们在如沐春风中感受到如父般的亲情．我想，无论将来身处何处，无论将来
从事何职，张老师对我的影响都将是深远且延至终生的，而深深谢意也将铭于我
心，一生不忘．
其次我还要感谢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刘国亮剐教授和丁言强副教授，他们在我
日常学习和开题过程中都给予我许多宝贵意见，在此一并致以深深谢意．
此外，我还要感谢我的好友山东大学经济学院丁昌锋同学，郭健同学，薛欣
欣同学、张元同学、郝延伟同学，他们无论在我日常生活学习中．还是在毕业论
文的撰写过程中都给予我无私的帮助和中肯的意见．
在我于山大园求学的这七年问，许许多多的老师和同学给予我热情的帮助和
关怀，在此无法一一列出，但纸短情长，一切感激都会铭记我心．
最后，我要深深感谢我的父母亲，在我成长的这二十多年里，每一步都凝聚
着他们无数的汗水，心血和努力，而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还要继续为我牵挂、
担心和忧虑．父母之情如海般博大深沉，我无以为报，只有继续努力。继续前行．
‘0
董华超
2005年3月31日
山东大学磺士学位论文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发表论著
1．‘论我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政策目标的转变>．‘中外学术导刊'．2004年
第13期．19-22页，第一作者．
2． ‘大学生就业的经济学分析'， ‘山东大学报'，2004年第29期，第一作
(
暑．
3．‘鲁泰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诊断研究报告'．‘山东上市公司发展报告'，吉
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9月版。339-349页，独立完成． ，
4．‘山东万杰高科股份有限公司诊断研究报告'，‘山东上市公司发展报告'，
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9月版，642-651页。独立完成．
5．r经济人”假设与经济学帝国主义)，‘山东大学报'，2004年第32期。独立
完成．
6．译著： ‘员工绩效顾问'。人民邮电出版社，2004年11月版，约25万字，
书号：ISBN7—115-11900-7／F·495，第二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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