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财经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理论与实证：汇率与中国经济增长
姓名：瞿科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西方经济学
指导教师：蒋南平
20060401
摘要
近年来，由于中国宏观经济的良好态势，以及中国对外贸易的巨
大顺差，使人民币面临升值压力。这种情况下，国际热钱与游资大量
流入我国境内，赌人民币升值预期，成为近几年我国外汇储备和外汇
占款快速上升的主要原因。同时，诱发或加重了我国房地产价格一路
飙升，局部通货膨胀，货币对内贬值。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人民币对
外升值还是维持当前汇率，都会给我国经济带来一些深层次变化和难
以驾驭的波动。
2005年7月21日，八氏银仃友巧公告：“到d起我国开始实行
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解，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
度”，同时，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2％，调整为1美元兑8．11元人
民币。人民币经过半年的调整后，到底对中国经济产生了何种的影响，
这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因此，本文将以人民币汇率的变动为出
发点，从汇率影响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作用于经济的角度，分析了人
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所作研究工作对人民币汇率调整具有理
论意义和实践指导意义。
全文共分为五章，各章的主要内容如下所述：
第一章——我国经济增长与汇率变动概况
本章旨在提出本文的研究问题，自2005年7月人民币升值后，
半年多来对中国经济到底有没有影响，影响有多大。本章共分为两个
部分。
首先，简单介绍了中国近年来的宏观经济情况。
其次，对人民币汇率相关问题的概述。阐明了中国建国以来的汇
率制度变迁以及现今中国面临的人民币升值压力。并由此引出了本文
的问题，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第二章——相关概念和文献综述
本章旨在对有关汇率相关知识的介绍，并对现有的人民币汇率与
中国经济增长的文献做一综述。本章共分为三个部分。
．首先，对各种汇率概念做了简要分析。因为该部分知识涉及到后
面实证分析对汇率的取舍问题，因此有必要汇率的各种概念进行描
述。该部分从最基本的名义利率和实际利率的介绍开始，再进入有效
汇率的概念，最后落脚到名义有效汇率与实际有效汇率。指出实际有
效汇率分析的意义和重要性，为后面文章的开展做一个铺垫。同时，
在介绍实际有效汇率时，对几种实际有效汇率的计算方法进行了简单
的介绍。。
其次，是对现有的人民币汇率与中国经济增长关系的文献做一综
述。
最后，对文献做一个简要的评价。通过文献研究可以发现，现有
的文献多注重从实证方面来对汇率与经济的关系作出解释，但是，缺
乏对理论的全面研究，这将导致变量的选取、影响机制等出现偏差，
从而影响最终的实证结果。根据以上的问题，本文将注重对理论的研
究，而以实证来进行验证，并最终通过实证的结果对理论进行修正。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经济的作用分析
本章是本文的重点之～，旨在对对汇率变动影响经济增长的机制
在理论层面进行梳理和分析。本章共分为两个部分。
首先，是汇率变动作用于经常项目(主要是对外贸易)来影响经
济。在这一节中，汇率会对经常项目产生作用，而经常项目从需求和
供给两个方面作用于经济。需求方面，主要是根据传统的凯恩斯的理
论来分析汇率波动对进口和出口的作用，从而影响经济。另一个方面
则是从供给来进行分析，说明对外贸易，无论是出口还是进口，都会
通过引起技术进步、制度创新、产业结构升级等方面，从而促进整个
生产的发展。
其次，是汇率变动作用于资本项目来影响经济。在汇率影响资本
项目中，简要介绍了汇率通过资本项目影响经济的各种途径。
第四章——人民币汇率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
该部分也是本文的重点。虽然在上面一个部分，理论上分析了汇
率对经济的影响，需要实证分析来对理论作出验证。
首先，在第一部分说明了实证分析的总体思路。并对相应的实证
分析涉及的问题进行了说明。包括自变量——实际有效汇率指数的获
得，中间变量——的选择进出口总额、直接使用外资以及采用工业增
加值作为最终变量的分析。
其次，在收集了2003年．2005年的月度数据后，利用回归分析，
得出了汇率通过两条途径影响经济的实证结论。
第五章——研究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章是对本文前述研究工作的总结和提炼，旨在将理论分析和实
证分析的结论融合起来对人民币汇率作用于中国经济的机制作出明
确的阐释。本章共分两个部分。
先对结论进行简单总结，并与理论相对照，分析理论与结论差异
的原因。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在中国，2005年以来，实际有效汇率
一直处于缓慢上升的过程，只是由于中国采取盯住美元的汇率制度，
这一过程并不明显。而在对2003．2005年的月度数据的分析中，可以
发现，实际有效汇率的变动对中国的进出口几乎没有影响，从而很难
影响到中国的经济。这是因为中国的对外贸易结构有着其独特性。而
另一方面，汇率通过资本项目途径影响中国经济的力量也很微弱，这
是因为，虽然汇率会明显的影响资本项目，而资本项目变动也会对经
济有非常明显的作用，但是两者影响的幅度都不大，从而，通过资本
项目影响经济也不十分明显。因此，汇率变动对经济的总体影响不明
显。
然后，根据以上结论， 对我国现在的汇率制度提出了两点粗略
的建议。认为人民币小幅上升对中国的经济不会有太大的跗面影响，
反而可能为中国经济带来积极影响。
通过上述各章的分析，本文在以下三个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研究
特色：
1．研究角度。现有相关研究大多从汇率变动影响某与具体指标
量上出发，进行实证分析，从而提出结论。而笔者认为，由于汇率变
动对经济的影响涉及到整个宏观经济的方方面面，其覆盖范围太广，
使得进行全面的研究难度很大。所以本文选择了从汇率影响国际收支
平衡表的角度来进行分析。即汇率通过两条路径——经常项目和资本
项目影响经济。这样的研究角度有助于将纷繁复杂的影响变量进行有
效分类，为研究提供方便。
2．本文研究中在考虑外贸变量方面，使用了进出口总额这个变
量，而不是净出口总额。这是因为，认为在本文中，通过理论的分析，
已经证明，进口不再是抑制国内需求的变量，‘相反，进口与出口一样
成为了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3．本文通过理论和实证研究，发现了在中国决定进出口总额的
不是汇率，而是其他更重要的因素影响着其变化。根据实证分析，可
以看到，人民币汇率的小幅上升，对进出口总额的几乎没有影响，这
说明，人民币汇率的小幅上升，并没有通过影响对外贸易，从而对中
国的经济产生大的影响。这为中国的汇率制度改革提供了良好的基
础。
关键词：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经常项目资本项目经济增长
Summary
In recent years，RMB have been facing the pressure that has
appreciated all the time，the main inducement of this kind of pressure is
devaluation of U．S．dollar and Sino-America trade deficit．In this case，
international hot money and idle fund flow into our country in a large
amount，gamble the appreciation expectancy of RMB，become of our
country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 with foreign currency account for main
reason that fund rise fast in recent years．Meanwhile，having brought out
or aggravated the price of real estate of OUF country and risen violently all
the way,some inflation，the currency devNues inwards．In this case，no
matter RMB appreciate and maintain the present exchange rate to the
outside，will bring some profound level changing and fluctuation difficult
to controls to economy of our country．
July 21，2005，People’S Banks issued announcement：”Today,01．11"
country to start to implement take the market supply and demand as the
foundation，refers to a basket currency to carry on the mediation，has the
management the floating exchange rate system．At the sanle time，the
RMB&US dollar exchange rate rises 2％．After the RMB passes through
half year adjustment，analyzing the influence to the Chinese economy,has
become the starting point which this article studies and key point．
In the first part of the article，we rmse an issue—-since July 2005
after the revaluation of the RMB，more than half a year have passed，we
should estimate if there is any impact on China’S economy and how much
the influence is．
The second part is about the related knowledge．Include exchange
rate theory and a synthesis of existing literature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MB exchange rate and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In this part，
we introduce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and several simple calculation
of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Then，make a synthesis of existing
literature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MB exchange rate and Chinese
economy development．
Part 3，we analyze exchange rate changes call affect economic
growth through two channels：First，exchange rate will influence the
current account，then the change of current account(mainly in trade)will
affect economy．While the other way the exchange rate affect economy is
through capital and financial account．In the first aspect，we analyze the
influence from two aspects．One is from the demand side．Analysis is
mainly based on the traditional theory of Cairns to analyze the exchange
rate fluctuations on the role of imports and exports，thus affecting the
economy．Another aspect is carries on the analysis from the supplies．In
the exchange rate influence capital arid financial account，briefly
introduced the ways capital and financial account influence economy．
The fourth part is empirical analysis part．In this part，we according
to monthly data from 2003 to 2005，analyzing the exchange rate
influence Chinese economy from two aspect．
‘Through empirical analysis，in the fifth part，we make a summary of
the real diagnosis analysis and give some suggestions．
Key words：RMB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current account
capital and financial account economy development
2
西南财经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及知识产权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
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
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的
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因本
学位论文引起的法律结果完全由本人承担。
本学位论文成果归西南财经大学所有。
特此声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瞿科
2006年4月17日
导论
第一节研究背景和意义
众所周知，人民币汇率与中国经济增长问题，既是理论界长期
讨论的热点，也是实业界非常关心的利益所在。中国20年保持了高
速的经济增长，同时也保持了对外贸易的快速发展。
近年来，人民币一直面临升值的压力，这种压力的主要诱因是
美元的贬值及中美贸易逆差。这种情况下，国际热钱与游资大量流入
我国境内，赌人民币升值预期，成为近几年我国外汇储备和外汇占款
快速上升的主要原因(见表)。同时，诱发或加重了我国房地产价格一
路飙升，局部通货膨胀，货币对内贬值。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人民币
对外升值还是维持当前汇率，都会给我国经济带来一些深层次变化和
难以驾驭的波动。
紊1999正2000芷2001年2002年2003年2004拄2005年
12月12月12月12月12月12月12月
外汇储备1546．75 1655．74 2121．65 2864．07 4032．51 6099_32 6591．44
(美元)
外汇占款14792．4 14291．14 17865A3 23223．34 34846．92 52592．64 56679．73
(人民币)
注：表中数据来自中国人民银行网站
2005年7月21日，人民银行发布公告：“即日起我国开始实行
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解，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
度”。同时，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2％，调整为1美元兑8．11元人
民币。
人民币的突然升值，对中国经济产生了一定的冲击。人民币经
过半年的调整后，到底对中国经济产生了何种的影响，其程度有多大，
并不清楚。因此，探讨此次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将有非常
重要的现实意义；同时也将为中国汇率今后的变动提供参考。
第二节研究目的和方法
本文的研究目的是分析汇率变动通过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对经
济的影响机制。汇率对经济的影响并不是直接的，而是在通过影响其
他的经济变量来作用于经济。现有的大量文献在做汇率与经济增长关
系时，并没有对理论作出相应的研究，而是将文章的重点放在计量模
型的设计上。本文的目的不在于挖掘具体的统计模型，而是要将汇率
影响的经济变量找出来，并在此基础上建立相应的实证模型。
在研究方法上，本文主要采取理论分析与实证相结合的方法来阐
述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在定性分析的基础上，运用计量经
济学的方法，从汇率——经常项目——经济增长和汇率——资本项目
——经济增长两条途径研究了汇率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本文力求理论
联系实际，将定性和定量分析相结合，并根据更据实证结论来分析对
理论分析进行验证和修正；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建议。
第三节结构安排
本文的基本研究思路是：提出问题，研究相关的文献资料，并从
中找到一条比较全面的研究途径，对该问题进行理论分析，最后用实
证分析来对理论进行检验和修正。
第一部分首先是提出问题。先对人民币汇率与中国宏观经济情况
做了一个概述，提出了2005年7月以来，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到
底有没有影响，影响有多大。
第二部分是对有关汇率知识的相关介绍和有关人民币汇率与中
国经济增长研究的文献的概述。
第三部分是对汇率变动影响经济增长的理论分析。这主要从两条
途径来进行阐述：一条是通过汇率影响经常项目(主要是对外贸易)
来影响经济，另一条是通过汇率影响资本项目来影响经济。而在汇率
波动影响经常项目中，又从两个方面来进行分析。一个是从需求方面
进行分析，主要是根据传统的凯恩斯的理论来分析汇率波动对进口和
出口的作用，从而影响经济。另一个方顶是从供给来进行分析。说明
对外贸易，无论是出口还是进口，都可能带动相关部门的生产效率，
从而促进整个生产的发展。在汇率影响资本项目中，简要介绍了汇率
通过资本项目影响经济的各种途径。
第四部分是本文的实证分析部分。虽然在上面一个部分，理论上
分析了汇率对经济的影响，但是由于中国可能存在一定的特殊性，所
以，在收集了2003年．2005年的月度数据后，整理得到实际有效汇率
指数，并以此为因变量、进出口总额、直接使用外资为中间变量与最
终变量——工业增加值进行了回归分析，并得出了汇率通过两条途径
影响经济的实证结论。
第五部分是对实证分析的总结，并根据结论提出了相关政策建
议。
第一章我国经济增长与汇率变动概况
第一节中国近年来的宏观经济状况
从1978年开始进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
瞩目的成就。1979至2004年间，GDP增长年均高达9．6％，为同期
世界上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特别是在“十五期间”，中国的经济增
长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我国经济增长速度在2003年一举跃上9％的平
台后，始终沿着经济增长周期的上升轨道稳健前行。2003年、2004
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保持9．5％的增速，2005年的初步统计增速也在
9．5％左右。这使得“十五”期间我国经济年均增速将达到8．8％，经
济增长的曲线波幅平稳。“十五”期间，，我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
1000美元，这标志着居民消费由生存型向发展型转变。2000年至2005
年，我国外贸进出口总额从4743亿元增加大1．4万已美元。目前外
贸进出口总额居世界第三位，外商直接投资和国家外汇储备居第二
位。
但是，也该看到，中国的经济增长也存在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如
农民增收问题，如何解决保持有效投资，但是又要避免产能过剩的矛
盾，以及国际收支不平衡等问题。这些问题将会成为影响中国经济的
长久发展的关键。
第二节人民币汇率问题概述
一、人民币汇率体制的转变
人民币作为中国统一的法定货币出现于20世纪40年代末，并于
50年代初确立了其地位，自那以来，人民币汇率体制大体上经历了4
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人民共和国建立初期到70年代初，中国采用一种
钉住美元的固定汇率制度，在这一时期，人民币汇率几乎没有什么变
动(50年代个别年份除外)，这不仅表现在人民币与元，同样人民币
与英镑、卢布等主要货币之间也基本保持不变。
第二个阶段是70年代初到1994年，这一时期，人民币与世界上
多种货币之间的汇率出现显著调整。可以说，这是人民币汇率表面上
的不稳定，其背后是汇率体制与汇率政策的调整。由于1971年布雷
顿森林体系的崩溃和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机的冲击，主要西方国家
从1973年3月开始从固定汇率转为浮动汇率制，中国官方汇率也因
此转向浮动，实际上是与一篮子货币挂钩。从1984年底开始中国开
始实行一种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这一制度又持续到1985年10月
底结束。从那以后，中国于1986年7月、1989年12月和1990年11
月进行了几次间断的官方汇率贬值。在1991年4月到1994年1月之
间，中国又恢复实行管理浮动。
第三个阶段是从1994年1月开始至2005年7月，中国将官方牌
价与市场调剂价并轨，形成了一个由市场决定并由政府管理调节的新
的管理浮动汇率制度。在这一阶段人民币与美元的汇率的波动很小，
基本维持在8．28的水平上。
第四个阶段是2005年7月21日至今，中国开始实行以市场供求
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人民币
汇率不再盯住单一美元，形成更富弹性的人民币汇率机制。
二、人民币面临升值压力
1、人民币升值的内在压力
目前人民币升值的内在压力主要有四个方面——首先是持续的
经常收支顺差不断；其次是外资在中国的收益率高；再次是对人民币
升值的预期；最后是中国的通货膨胀率低。其中前二者是长期因素，
亦最为重要，由于这二者都不能消除，故令人民币升值无法回避；而
后二者是短期因素。目前，中国宏观经济形势总体来说是较好的，经
济增长速度明显提高，从能源消耗计算，实际增长率可能还要高出
2—3个百分点，．对外贸易和利用外资大幅度增长，就业再就业继续增
加，城乡居民收入特别是农民收入增长较快。但还存在以下几个突出
问题：首先是在固定资产投资中，暴露出的最严重问题是部分行业盲
目扩张，低水平重复建设有所抬头。钢铁、水泥、电解铝、汽车制造
等行业投资增长迅速，这些高耗能产业的过度投资在短期内直接引发
了铁矿石、煤炭、电力、石油等原材料和能源的紧张局面。盲目投资
和重复建设还将造成地区性产业趋同，进一步加剧产业竞争和行业竞
争。其次是中国已经出现一定程度的通货膨胀。为防止热钱在预期人
民币升值情况下冲击国内金融体系的稳定，中国政府一再对外宣称保
持人民币汇率基本稳定，但没有能够打消升值预期与国际投机资本进
入，造成国家外汇储备加速增长。
2、人民币升值的外在压力
国际社会对于人民币升值的压力大致来说有四波冲击。第一波始
于2003年2月，西方七国集团财政部长会议上，日本财务大臣盐川正
十郎提案，要求效仿1985年《广场协议》，让人民币升值，引发一场
有关人民币汇率的博弈一直延续到今天。第二波始于2003年9月，
美国财长斯诺来华访问。他将要求中国政府放宽人民币的波动范围，
掀开向人民币施压的新一轮。第三波始于2004年10月，周d,)ll首次
受邀参加G7会议。这被一些人士看成了一次鸿门宴。同时站出来的
还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OMV)。与会同时美国国会的二十名民主党众
议员和七名民主党参议员和一名共和党参议员要求美国政府对中国
汇率制度进行所谓的“三零一条款”调查。第四波开始于2005年4
月，世界银行表示，中国应将人民币升值，放弃将人民币与美元挂钩的
做法，并赞同将人民币与一篮子货币挂钩。同时世行警告说，如果不
将人民币升值，投机资本的流入可能会造成该地区经济不稳。美国联
邦储备局主席格林斯潘也表示，中国应尽快让人民币自由浮动，，目
前人民币与美元挂钩不利中国经济。人民币不升值，拖的越久中国损
失越大。英国《金融时报》也透露，美国财政部可能将中国列入汇率
操纵国家的黑名单，而此举将是1994年以来美国政府首次动用《综
合贸易及竞争法》中这一条款制裁他国。2005年4月23日，博鳌亚洲
论坛的部长级对话会上，央行行长周小川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正
加快准备人民币汇率机制的改革步伐，确立了汇率改革的步骤。”
三、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2005年7月21目，中国人民银行对外宣布，我国开始实行以市
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人民币汇率不再盯住单一美元，形成更富弹性的人民币汇率机制。同
时：2005年7月21日19时，美元对人民币交易价格调整为1美元
兑8．11元人民币，作为次日银行问外汇市场上外汇指定银行之间交
易的中间价，升幅达到2％。
围绕人民币升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国内和国外学者做了大量的
研究，并提出了各自的理由，概括起来就是比较人民币升值的成本和
收益两方面。学者们提到的人民币升值可能面临的成本大致有以下几
方面。第一，可能减少外部需求和出口，并影响到实现短期的经济增
长目标。第二，可能增加国外直接投资成本，不利于吸引新的外商直
接投资。第三，可能会引发投机资本对人民币汇率的冲击。第四，汇
率升值降低进口品价格，引起进口增加，抑制对国内产品的需求。而
升值后的有利之处在于：一是有利于改善贸易条件，中国正进入重化
工业时代，对能源和大宗原材料的依赖程度大大加强。在目前世界经
济复苏的背景和美元贬值的背景下，能源和原材料价格不断上涨，而
出口成品，由于跨国公司生产基地的转移，国际价格大大降低。贸易
条件恶化致使国内资源流失，出口商品经常被国外反倾销，长此以往，
中国将会变为一个贸易贫困国。人民币升值将从根本上改变这一面
貌。二是促进资源的合理配置。从资源配置的角度来看，人民币汇率
低估鼓励了出口部门，但是却是以压制国内服务业和制造业为代价
的。人民币升值有利于资源在贸易品部门和非贸易品部门之间的均衡
配置。同时，通过升值提高人民币在国际市场的购买力，无疑是消化
过剩外汇储备的重要途径，不仅有利于吸收海外资源，而且会缓解国
内资源瓶颈。三是有利于减少贸易摩擦。中国积累的巨额贸易顺差，
经常会受到美、欧、日国内政治和利益集团的抨击，贸易纠纷呈现越
来越多之势，中国近年来及今后频繁遇到的反倾销诉讼和其它贸易争
端均和这一背景有关，而且越来越集中于人民币汇率定价过低之上，
致使人民币升值与否成为减少贸易摩擦的关键。四是促使行业转变经
营机制，加快转变外贸增长方式。价格的上升虽在短期内降低产品的
竞争力，但会增加行业的利润上升空间，促使行业转变经营机制，增
强自主创新能力，加快转变外贸增长方式，提高国际竞争力和抗风险
能力。因人民币升值所导致的资本成本和收入的提升将在长期内改变
我国的经济结构，重新赋予行业不同的成长速度，并使不同行业的行
业业绩出现分化。五是仍可保持我国对外贸易行业的比较优势。由于
我国劳动力成本优势巨大且在短期内无法改变：中国工人的工资是德
国的1／37，美国的1／25，韩国的1／5。加之我国的出口商品具有一定
的特色，所以，汇率小幅升值不会大幅削弱我国行业的出口商品竞争
力，将继续保持出口行业的比较优势。
现在距中国人民银行调整人民币汇率机制和汇率已经过去半年
多，人民币汇率的变动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究竟如何，需要从理论和实
证两方面来进行考察，并根据相应的实证结果，对中国的汇率调整提
出建议。
第二章相关概念和文献述评
第一节汇率概念分析
本文考察的是汇率变动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因此，有必要将汇率
的相关分类及各种概念作一个简单的介绍，并从中找到适合本文研究
的汇率概念。
一、名义与实际汇率
在国际经济交往中由于要涉及到跨国交易或者要在不同国家间
清算债权债务关系的需要人们通常要进行货币兑换，这时候就出现了
汇率。汇率是指两种货币之间的比价或者兑换比例，也就是用外国货
币单位表示的本国货币的价格或汇价。常见的汇率标价方式有两种：
直接标价法——以一定的外国货币为标准折算成若干单位的本国货
币和间接标价法——以一定的本国货币为标准折算成若干单位的外
国货币的汇率标加法。
我们平常所见的汇率都是银行所公布的一种货币对另外一种货
币的比价，也就是名义汇率例。如2003年3月1日美元对人民币汇
率为1美元兑换8．3元人民币。名义汇率是经济交往中最常见也是最
常用到的汇率。不论是贸易结算还是支付债务，以及其他国际交往涉
及到的都是名义汇率。但是在行I青研究中我们关注的是汇率变动对一
个国家的进出口贸易的影响，在这个时候如果仅仅考虑名义汇率的变
化就显得远远不够了。
举个例子来说吧，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如果美元对人民币
汇率由1美元兑换8．3元人民币下降到了1美元兑换7．47元人民币，
即人民币升值10％，那么这时候的中国商品对于美国人来说就显得贵
了一些：原先需要100美元就可以买到的价值人民币830元的商品，
现在就需要111美元了，这样就会抑制中国产品向美国的出口。所以
名义汇率的升值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会限制一国的出口。我们
强调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就是假设两个国家的物价水平不变，否则上
述论述就回带来错误的结论。我们来考虑第二种情况同样是上面的产
品如果在人民币升值10％的同时，国内价格下跌了20％，也就是说原
先价值830元人民币的产品，现在在中国的价格是664元，合88．9
美元，那么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反倒会增加。再考虑第三种情况，如果
人民币升值10％，汇率为1美元兑换7．47元人民币，中国国内价格
下跌了19％，为672．3元，合90美元的同时，美国国内同类商品的
价格也下降了10％，也为90美元的话，那么中国产品和美国的同类
商品相比价格相当，中国的出口在这种情况下反而不会受到人民币汇
率升值的不利影响。
所以只考虑名义汇率的变动不足以反映出一个国家商品的国际
竞争力，这时候我们就要用到实际汇率的概念了实际汇率的计算公式
为
Q=SP’／P
其中Q就是实际汇率，而S为采用直接标价法的名义汇率。Pt
和P则分别代表外国和本国的物价水平。我们同样利用上面的例子来
说明这个公式的含义：假设S=8．3人民币／美元，美国商品的价格
P’=100美元，单位，中国商品的价格P=830人民币／单位，那么SPl．8．3
人民币／美元"100美元／单位=830人民币／单位。该公式中的分子表示
的就是美国商品的人民币价格，而分子是中国商品的人民币价格。Q
就是美国商品同中国商品的相对比价这里Q=I也就是说1单位同类
美国商品和1单位同类的中国商品的价格相当。当人民币升值10％的
时候Q则变为7．47100／830--0．9，也就是说1单位的美国产品的价格
和0。9单位的中国产品价格相当，那就意味着中国产品的竞争力下降
了。上面提到的第二种情况下的实际汇率为1．125，第三种情况下的
实际汇率则依然是1。
可以看出实际汇率是调整物价变动以后的汇率，它很好的刻画了
一国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当实际汇率贬值的时候，一国产品
的国际竞争力就会得到提高，相反则会降低。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往往
过多地关心名义汇率的变化，而忽视了实际汇率的变化。其实实际汇
率更能影响一国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二、有效汇率的概念
在现行国际货币体系下，大多数国家实行浮动汇率制，人们经常
会发现某货币在对一种货币贬值的同时，又对另一种货币升值。随着
国际经济发展的日趋多元化，仅使用双边汇率是远不够的。我们需要
了解一种货币相对于多种货币的价值变化。
从70年代以来人们开始使用有效汇率来观察某种货币的总体波
动程度及其在国际贸易和金融领域中的总体地位。有效汇率是一种货
币相对于其他多种货币双边汇率的加权平均数，它与双边汇率的关系
类似价格指数与各种商品价格的关系，因此一种货币的有效汇率反映
了该货币的综合购买力。
构造有效汇率的第一步是选择一篮子有代表性的货币。世界上的
货币种类超过了一百种，任何一种货币都可以和其他货币构造上百种
的双边汇率，显然在计算一个国家货币的有效汇率的时候，没有必要
也很难把世界上所有其他货币都考虑进来。一般来说都要首先选择一
些和自己国家经济交往密切的贸易伙伴的货币，作为构造有效汇率的
参考货币。第二步是为每一个双边汇率确定一个权重。作为权重的常
见系数有双边贸易系数、世界贸易系数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多边
汇率模型系数。顾名思义，双边贸易系数就是根据一国与其他主要贸
易伙伴国双边贸易量的大小来分配权重；不过一个国家的产品并不一
定是主要和自己的主要贸易伙伴在竞争，所以世界贸易系数法，就是
根据各个贸易伙伴国在世界贸易总额中的比重来分配权重；此外国际
货币基金组织还建立了一个衡量各个货币变化对美国产品进出口影
响大小的多边汇率模型，而根据这个模型确定的各个贸易伙伴国货币
的权重，就是多边汇率模型系数。
名义有效汇率是根据一定的权重，将一个国家和主要贸易伙伴的
名义汇率进行加权平均，得到衡量一个国家的货币相对于主要的贸易
伙伴的货币的名义汇率总体上的变动情况。但由于名义有效汇率没有
包括国内外价格水平的变化状况，因而名义有效汇率不能反映一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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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其贸易伙伴国的竞争力。为此，人们又设计出将国内外价格结合
在内的实际有效汇率来解决这一问题。实际有效汇率，其实就是用双
边实际汇率代替双边名义汇率。计算出的有效汇率它不仅考虑了一个
国家的主要贸易伙伴国货币的变动，而且考虑了通货膨胀因素。与单
纯的名义汇率相比，实际有效汇率能够更加全面的反映一国货币的对
外价值。如果一国的实际有效汇率上升，意味着该国的货币对外贬值
较其主要贸易伙伴国货币对外贬值的平均幅度更大，该国产品的国际
竞争能力相对提高，有利于扩大出口和改善贸易收支。
三、有关实际汇率计算的几个问题
1、价格指数的选择
显然在测算实际汇率的时候，名义汇率是相当容易确定的。各个
货币当局以及银行都会公布各个时期的名义汇率，但是如何选择具体
的价格指标，就比较麻烦了。目前大概有三种方法：
(1)消费者物价指数(CPI)。这是最初卡塞尔(Cassel)所坚持
的观点。他指出有些人认为购买力平价应该只计算两个国家间进行贸
易的那些商品的价格水平，这显然是没有领会该理论的真正含义。购
买力平价理论的实质是指各种货币的内在价值，而这种内在价值只能
由包括尽可能多的商品在内的总体物价水平来表现。所以他认为计算
实际汇率的时候，应该使用包括了贸易品和非贸易品在内的消费者物
价指数。
(2)生产者物价指数(PPI)。对于商品市场套购模型的支持者
来说，计算实际汇率应该使用的是生产者物价指数。因为该指数主要
记录的是批发性交易中的主要工业品的价格，而这些工业品大多都是
参与到进出口贸易中的产品。所以考察一个国家商品的对外竞争力的
时候应该更多的考虑贸易品的价格。
(3)GDP折扣指数(GDP Deflator)。如果说要考察一个国家
的整体经济实力，有人建议使用GDP折扣指数。因为不管是消费者
物价指数，还是生产者物firs数的代表性都有一定的局限性。而作为
反应一个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变化的总体价格指数，利用GDP折扣
指数来计算实际汇率可以更全面的代表两个国家的竞争力的对比情
况。
2、另外一种实际汇率计算方法
多恩布什(Dombusch)曾经给出了实际汇率的另一种定义，本
国贸易品价格Pt与非贸易品价格Pn之比公式表示为：
QD=PT／I'N
这一比价概括地反映了资源在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之间进行
配置的激励机制——实际汇率贬值将使贸易品的生产相对有利促使
资源从非贸易部门向贸易部门流动。同时这样定义的实际汇率，同样
也可以衡量一国贸易品的国际竞争力。因为此相对价格测定了贸易品
的国内生产成本一实际汇率升值则贸易品的国内生产成本上升。如
果其他国家的相对价格没有变化，则实际汇率的下降表示该国国际竞
争力的下降，所以许多研究都采用了本国贸易品价格同非贸易品价格
之比作为实际汇率的研究，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
织采用的实际汇率计算方法是：非贸易品同贸易品价格之比，同上边
的定义正好互为倒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定义的优点在于，实际升值
就反映为Qd指数的增加，Qd的下降则表示实际贬值。
传统的实际汇率定义是基于购买力平价理论的。由于P和P’可以
是消费价格指数也可以是生产价格指数，所以根据购买力平价定义的
实际汇率反应的是外国对本国的消费或生产的相对价格。将实际汇率
的贸易品对非贸易品的相对价格定义与实际汇率的购买力平价定义
进行比较，就可以发现这两者的变化并不一定是同步的。假设PPP
定义中P和P是贸易品和非贸易品的几何加权平均，其权数分别为Q，
(1．q)及B，(1．B)，即：
P=PN Q PT(1．Ⅱ)P『_P’NBP。T(1．13)
进一步假设该国是一个小国，贸易品的一价定律成立，即PT=
sP-T，并假定没有贸易税，且s固定等于1。则可得出两种实际汇率
的对数关系为：
四、实际有效汇率分析的意义
在本文中，将采用实际有效汇率来作为考察汇率与经济增长关系
的内生变量，原因如下：
a、有效汇率是一种货币相对于其他多种货币双边汇率的加权平
均数，它与双边汇率的关系类似价格指数与各种商品价格的关系，因
此一种货币的有效汇率反映了该货币的综合购买力。这就使得该指标
具有教强的解释意义，不仅可以反映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关系，更可以
反映该国在世界与其他多个国家的贸易情况，可以更好的反映该货币
的真实购买力。
b、本文采用实际有效汇率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国从90年代
初开始，人民币汇率就实际上已经盯住了美圆，这样由于其汇率几乎
没有什么变动，因此人民币对美圆的汇率对于解释其他经济变量的变
动时就显的相当乏力，起不到观察两者之间或多个变量之间的相互关
系，也就不能在理论上和实证上提出有意义的见解。
第二节汇率变动与中国经济的关系理论回顾
经济理论表明，，汇率与经济增长有密切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双
向的：
一方面，实际汇率的变动影响经济增长，实际汇率贬值促进经济
增长，实际汇率升值抑制经济增长。传导机制是：①实际汇率贬值，
降低出口品国内货币价格，提高进口品国内货币价格，通过支出转移
效应促进出口，抑制进口，增加国外对本国狰需求，拉动国内经济增
长。②实际汇率贬值，，降低在本国的投资成本，促进外商直接投资，
从而推动国内经济增长。
另一方面，经济增长影响实际汇率，经济增长引起实际汇率升值。
内在机理是：经济增长一般伴随着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劳动生产率的
提高一般发生在贸易品部门，贸易品部门的生产率增长快于非贸易品
部门的生产率增长，而两部门工资增长趋同，劳动生产率提高导致实
际汇率升值。劳动生产率提高增强贸易部门的国际竞争力，改善贸易
收支，要求实际汇率升值以维持外部均衡，导致实际汇率升值，这就
是著名的巴拉萨一萨缪尔森∞alasa．Samuelson)效应。
人民币实际汇率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主要围绕第一方面，
其中绝大多数学者研究实际汇率变动的贸易收支效应：
任缙(2005)《人民币汇率变动与我国国际贸易收支关系的弹性
分析》以国际收支弹性分析理论为基础，以1985．2003年我国和主要
外贸伙伴的进出口量指数、收入指数、CPI和有效汇率等数据为实证
研究依据，通过建立弹性模型，运用OLS和岭回归，测算出我国出口需
求弹性为0．3806，外国收入弹性为0．0278(考虑到我国出口商品结构
的变化，对1990．2002年的数据重新回归后得到外国收入弹性为
0．1761)。再加上进口需求弹性0．5801，我国进出口需求弹性之和为
1．3562，满足马歇尔一勒纳条件，人民币贬值在一定程度上可改善贸
易收支。
何新华、吴海英、刘仕国(2003)在《人民币汇率调整对我国宏
观经济的影响探析》借助于结构型宏观经济季度模型就人民币升值将
对我国宏观经济产生的影响进行了模拟分析。模型给出的模拟结果与
经济理论相吻合，人民币升值将产生的J曲线效应清晰可见，人民币
升值将带来的通货收缩压力也得到体现。当汇率调整为一次性冲击
时，因人民币升值而引致的J曲线效应对经常项目的改善只在前5个
季度，其后经常项目顺差将呈减少趋势。而当对汇率进行渐进式调整
时，J曲线效应却几乎不存在(只在第1季度出现，且幅度很小)。
魏巍贤(1997)在《中国出口与有效汇率的关系分析》通过
1978．1996年间出口总量与有效汇率的数据，研究两者之间的长期稳
定关系，得出：白改革开放以来，出口与有效汇率之间存在长期均衡
关系和因果关系。出口退税政策的调整对出口增长有显著影响，1990
年取消出口财政补贴并没改变出口与有效汇率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
这说明此改革措施在减轻了国家财政负担同时，对出口增长并没有显
著的负作用。长期的出口增长主要依赖于有效汇率的贬值。
陈占强(2000)《货币贬值的动态效应与人民币贬值效果的实证
分析》通过建立一个两市场均衡模型来研究货币贬值的宏观经济运行
机制和效果，并对人民币汇率与中国通货膨胀、国民生产总值之间的
关系进行了计量分析。得到以下一些主要结果：(1)货币贬值后，一国
名义汇率将持续升值，从而使得贸易部门的物价水平在因货币贬值而
突然上升后便开始回落，而非贸易部门物价则持续上升。最终该国总
体物价水平较贬值初期上涨。(2)货币贬值使得该国总需求上升，从而
最终产出增加。(3)货币贬值的马歇尔——勒纳条件条件是保证经济系
统具有稳定性的必要条件；若有关工资调控部门能将名义工资率置于
一个合理水平之上，则马歇尔——勒纳条件便成为该国经济系统具有
稳定性的充分必要条件。(4)如何降低或消除货币贬值所带来的不良效
应，作者在考察了各种可能的配套政策后，建议当局采用技术引进策
略，即利用部分#b：}r-进行技术引进和先进设备进口，从而增加该国产
品的技术含量，最终使得该国产品的国际市场竞争力不断提高，促使
该国经济朝着持续稳定增长的良性循环方向发展。(5)人民币贬值将使
得国内物价上升；在短期内，人民币贬值将导致国民生产总值(以美
元计算1下降，但经过一段时滞作用后其对GN'P的扩张性效应才逐渐
显现出来。
而黄万阳(2005)等人，利用相关关系和因果关系的检验方法对
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与中国经济增长做了分析，发现人民币实际有效
汇率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体现为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贬值促进经济增
长，而不是经济增长导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人民币实际有效
汇率贬值的经济增长效应显著存在，且有提高趋势。
在有关汇率变动与资本项目和中国经济增长的研究得文献较少，
大部分文献研究都是围绕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影响来分析的。
姚枝仲、张亚斌(2001)《中国资本项目的变化及其宏观影响》
中通过对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资本与金融账户差额及结构的考察
发现，我国资本的流入与流出是由不同主体造成的，流入的资本大部
分是在我国寻求长期投资收益的国际资本，流出的资本主要是逃避管
制的国内资本，国内外利率差对资本项目的变化作用不大，故Mundell
的开放宏观经济学理论很难被应用于研究我国资本项目的变化及其
宏观影响。因此，在固定汇率，管制利率以及利率变化不影响资本项
目的情况下，重新考察了资本项目的变化对宏观经济的影响，并分析
了我国90年代资本项目变化与经常项目、储备资产和基础货币之间
的关系。
围绕第二方面的研究体现在对人民币均衡汇率的研究中。张斌
(2003)用中国不变价格GDP和就业人数的比率除以美国、日本、德国
加权的不变价格GDP和就业人数的比率I-IBS作为巴拉萨一萨缪尔森
效应代理变量，采用约翰森(Johansen)协整技术。结果发现I-／BS的系
数为0．08，人民币均衡汇率在中长期内面临升值趋势，从1994年到
2001年，人民币均衡汇率累计升值20．6％，平均每年升值2．6％。均
衡汇率在长期内升值的主要驱动因素是反映相对技术进步的巴拉萨
一萨缪尔森效应和FDI的持续流入。
张晓丰1"(2002)用GDP作为巴拉萨一萨缪尔森效应的代理变量，变
量经过季节调整，用对数形式，采用约翰森协整技术，结果发现GDP
对实际有效汇率的长期弹性系数为1．256。俞萌运用相关分析和理论
分析研究了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的巴拉萨一萨缪尔森效应，他的结
论是巴拉萨一萨缪尔森效应在一定程度上存在。
陈志昂和方霞运用相关分析研究了人民币对美元实际汇率的巴
拉萨一萨缪尔森效应，他们的结论与俞萌的相反，即人民币对美元实
际汇率与中国的贸易品部门与非贸易品部门劳动生产率之比呈很低
的负相关，巴拉萨～萨缪尔森效应不存在。他们对此的解释是：中美
经济结构存在差异，中美两部门的劳动生产率逆转以及中国的相对工
资增长率低于美国。
第三节文献评价
以上综述了国内在人民币汇率与中国经济增长关系领域的主要
理论和研究结论，下面将对其进行归纳和评价。
在人民币汇率与中国经济增长方面，国内的大多数研究集中在实
证分析上，很少有文献对汇率是究竟如何影响经济的做一个比较全面
的分析。而在对人民币汇率与中国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中，由于没有
对理论作全面的分析，其采用的模型和分析结论是建立在一定的假定
条件之上的，这样就会影响对很多变量的选取问题，如果变量选取不
当，就会使研究有所偏差。因此，笔者认为，对汇率影响中国经济的
理论分析必须要作全面的分析，在此基础上，在选取合适的变量来做
实证分析。
在实证分析中，国内的研究主要是集中在汇率变动对对外贸易的
影响，从而影响中国经济的增长。汇率影响外贸，从而影响经济这毋
庸置疑，但是，汇率的变动绝不仅限于对外贸的影响，还有可能从资
本项目的影响来影响经济。
在研究对外贸易与中国的经济关系中，大多数研究都认为，进口
是对国内需求的抑制，会对中国的经济产生不利影响。因此，多数的
文献将进口看作是一个漏出量，而用净出口值作为测量指标。引起这
一看法的事根据凯恩斯的传统理论来解释外贸对经济的影响，但是这
一理论应用在中国的经济上是否正确还有待证明。
本文将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全面阐述汇率影响经济增长的途径
——包括通过对经常项目的途径和对资本项目的途径——来考察汇
率的变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且利用实证模型来讨论人民币汇率升
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特别是2005年人民币汇率升值后，对中国的
经济增长将会产生何种作用。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经济的作用分析
笔者认为，汇率变动是通过两条途径来影响经济的，一是通过对
经常项目的影响，另一方面是通过对资本项目的影响来经济。
第一节汇率变动通过对经常的项目的效应作用于经济
经常项目包括货物贸易、非贸易往来和无偿转让等。货物贸易是
指通过海关进出口货物的市场价值。非贸易往来又称服务收支或无形
贸易收支，包括货运、港口供应与劳务、旅游收支、投资收益等。无
偿转让是指我国与国际组织、外国政府之间相互的无偿援助，以及私
人的侨汇和其他收支。1997年，我国国务院通过立法的形式，明确
了实行人民币经常项目可兑换，对属于经常项目下的各类交易，如进
口货物、支付运输费、保险费、劳务服务、出境旅游、投资利润、借
债利息、股息、红利等，在向银行购汇或从外汇帐户上支付时不受限
制。但这并非指用人民币可以任意购买外汇，企业和个人到银行购汇
时，必须提交能证明真实需要的凭证，经银行审核后，才能售汇或从
企业的外汇帐户中对外支付。
在经常项目中，对外贸易是最为重要的部分，是整个经常项目的
主体：以中国为例，2003年中国的对外贸易顺差占到了经常项目顺
差总额的97％，而对外贸易的总额占到了经常项目总额的85％左右。
而且，对外贸易与汇率的关系最为直接，也最为敏感，所以对外贸易
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国内外理论界关心的热点问题。汇率升
高会使进口产品变得更加便宜，从而有利于进口的增加，而与此同时，
汇率的升高却引起出口产品的价格上升，从而减少出口。所以汇率的
变动会引起对外贸易的变动，而对外贸易的变动将会最终影响经济增
长的速度。
而要探讨对外贸易的变动对经济的影响，概括地讲，存在两条探
讨对外贸易与经济增长关系得思路，即需求与供给两个角度。
一、汇率与外贸的联动从需求角度对经济的影响
从需求角度进行分析的方法也被称作需求导向的分析方法，或者
后凯恩斯主义的分析方法。从需求角度来看，对外贸易对经济增长的
贡献主要表现为贸易的静态效应：R—_N学派吸收了传统的国际贸易
理论，认为国际贸易的发生是由于各国商品存在比较成本的差异。这
种成本的差异，按古典学派的解释是由各国自然资源的禀赋差异所造
成的，而按何赫克歇尔和俄林的解释，则是由各国的要素密度不同所
形成的。以此为基础，各国都将集中生产并出口具有比较成本优势的
产品。而在贸易发生后，一方面，各国的资源将发生重新配置，每个
国家有比较成本优势的产品产量都将增加。另一方面，通过交换，每
个国家都能得到比它自己直接生产的数量更多的产品，使消费水平超
过他们各自的生产可能性曲线。这种利益就是贸易的静态利益，每个
国家所得到的贸易利益的多寡将取决于贸易比价。
1、对外贸易乘数理论的现实解释
对外贸易乘数理论是凯恩斯的投资乘数理论在对外贸易方面的
应用。凯恩斯主义者认为：一国的出口与国内的投资一样，有增加国
民收入的作用，进口则相反，会使国民收入减少。当商品与劳务出口
时，从国外获得的货币收入会使出口产业部门收入增加，消费也增加。
这又必然会引起与出口产业部门产业部门相关的其他产业部份的生
产增加，就业增多，收入增加。如此反复下去，收入增加量将为出口
增加量的若干倍。进口时作用则正好相反。因此只有当贸易出超或国
际收支顺差时，贸易才能增加一国的就业量，并使国民收入数倍的得
到增加。这就是凯恩斯主义“对外贸易乘数理论”的基本含义。
现设G为政府需求，I为投资，Nx为净出口，则国民收入的恒
等式可以表示为：
Y=C+cY+G+I+NX．
其中：Nx=X．M．mY,C表示自主消费：c表示边际消费倾向：x
表示出口，M表示自主进口：m表示边际进口倾向；假定政府需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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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部发生变化，则可以得到外贸乘数为：
K=dY／dX=I／(1-e—m1
由此可见，一个国家通过贸易顺差所得到的利益与贸易顺差量成
正比，与对外贸易乘数成正比，对外贸易乘数越大，贸易顺差对本国
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也就越大，而且国民收入的增量是贸易顺差量的
数倍。所以，一国越是扩大出口，限制进口，对本国的好处就越大。
正因为如此，对外贸易的乘数理论也成为了测定对外贸易及其变动对
经济增长贡献率或影响的理论基础。
对外贸易乘数理论主要说明增加出口将有利于提高总需求水平
和扩大国内就业。但是，它本身并没有说明这一原理在哪些条件下才
能适用。该原理的局限性体现在：
首先分析国内情况，假定国内已经处在充分就业的均衡状态，这
时出口继续增加意味着总需求的进一步增加，从而将出现过度需求，
引起通货膨胀，这时出口增长所引起的总需求增加是不同于国内投资
增加所引起的需求增加的。因为在后一种情况下，投资增加虽会引起
通货膨胀，但过一段时间以后将会形成新的生产能力，使供给也将增
加，从而抵消一部分的过度需求。而在前一种情况下，出口所形成的
过度需求本身并不增加国内的生产能力，从而供给并不增加，引起通
货膨胀。因此，在国内达到充分就业，那么出口的继续增加只可能造
成过度需求，引起通货膨胀。因此，在国内达到充分就业时，如果扩
大出口，就该相应地增加进13来抵消出口的增加，以避免因出现过度
需求引起的通货膨胀。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出口继续增加所造成的过度需求将会由于供
给保持不变而推动生产要素价格上升，这将削弱本国商品的国际竞争
能力，而且可能迫使政府采取反通货膨胀的紧缩政策，所以出口继续
增加将无法推动国民收入的连续增长。
其次，从世界市场的角度出发，假定其他一切条件不变(包括世
界的总进口价值不变)，不能靠增加出口来直接刺激世界总需求的扩
大。这时除非降低出口商品的价格，否则出口将无法继续增加。但是
如果降低了出口商品的价格，那么私人企业将会因为利润率的下降而
不愿扩大产量，从而也不能增加就业量。所以对外贸易乘数的作用只
有在别的国家经济增长，世界总进口额扩大的条件下，才能发生作用。
这就是说，只有世界总进口值增加了，一国才能连续扩大出口。并通
过出口来带动本国的经济增长，增加本国国民收入和国内就业。
再次，不能否认，对外贸易顺差在一定条件下可以通过前后的连
锁反应来增加国民收入，扩大就业。但如果为了追求贸易顺差，不加
节制韵长期实行鼓励出口限制进口的政策，那么势必导致关税、非关
税壁垒的盛行，使贸易障碍增多，发生各种贸易战，必将阻碍整个国
际贸易的发展，同时也阻碍本国的经济发展。
2、马歇尔——勒纳条件的现实解释
从理论上讲，一国汇率下调，出口商在国际市市场上销售商品所
的外汇能够更多的换取本国货币，使出口商获利增加。同时，出口商
可按更低的价格出口商品，增强出口筒品的竞争能力，获得更多的外
汇和利润。因此，外汇下调有利于出口扩张。对进口商来说，由于汇
率上涨，因而对进口有抑制作用。因此，在理论上，本币汇率下调有
利于出口，不利于进口，从而有利于贸易收支的改善。但从实际情况
上看，并不一定如此。许多国家货币贬值以后，不但贸易收支没有改
善，反而恶化了，主要原因是出口和进口的弹性变化。
在国际市场上，由于买方市场的存在，需求对生产有导向作用。
当出口商品的需求的弹性小或者无弹性时，本币贬值对需求不会产生
明显的作用，也就是说，汇率下调对增加出口的作用不大。除出口的
需求弹性之外，出口的供给弹性也是影响出口增加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需求有较大弹性的情况下，如果出口的供给弹性很小，生产能力不
能因需求扩张而及时扩大，汇率下调对出口的刺激作用就会受到严重
的影响。例如，一国的出口产品是大米。当大米的出口价格降低时，
国际市场的需求增大，但需求增大后，决定出口的因素就是供给能力。
尽管国内大米的收购价格上升，但及时增加大米的供给也是困难的。
因为水稻的生产受着多种因素的影响，况且，在短期内水稻的供给几
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水稻的生产是有周期的。总之，汇率下调对出口
的促进作用要以足够大的出口供给弹性为前提。
进口商品的需求弹性是汇率下调对进口产生抑制作用的关键。进
口商品的需求弹性越大，外汇汇率上升对进口的抑制作用就越大。如
果进口商品的需求弹性很小或无弹性，本币汇率小调对进口的抑制作
用就低。进口商品的供给弹性对以外币表示的进口商品的价值有一定
影响。假定进口商品的供给弹性较小或无弹性，则供给者无法及时调
整供给，在需求减少的情况下，有可能降低进El商品的供给价格，使
进口国获得好处。
从以上分析可知，如果为改善贸易收支，则希望出口商品、进口
商品的需求弹性及出口商品的供给弹性越大越好，而进口商品的供给
弹性越小越好。那么，这四个弹性值到底应该满足什么样的条件才能
改善贸易收支呢?如果根据弹性理论，假设进口商品的供给弹性趋于
无穷大，汇率下调前贸易收支基本平衡，则当进出口商品的需求弹性
之和的绝对值大于1时，汇率下调能该善一国的贸易收支，这就是马
歇尔一勒纳条件。
二、汇率变动从供给角度对外贸的影响
贸易对一国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不仅在于其静态利益，而且更
在于贸易具有的动态利益。即：先进技术的引进，消化和吸收可以促
进一国的长期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的完整：而一国经济增长与产业结
构的完善又会进一步促进贸易向更高层次的发展。由于贸易与技术进
步、产业演进及制度创新间的相互作用，形成良性循环，从而促进了
一国的经济的增长。如下图：
经济增长／
技术进步产
＼
＼
演进制度创新
／
对外贸易
图：对外贸易促进经济增长的途径
1。对外贸易促进经济增长途径
从供给角度分析对外贸易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的方法来源主要是
新古典经济学派的经济增展理论。20世纪80年代以后，罗默和卢卡
斯等人开始用新的方法研究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在理论上取得了较
大的突破，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并形成了“新增长理论”。罗默、卡
文斯和斯文森等人将创新活动内生化为目的的研究和开发投资的结
果，人们认为这一投资活动的显著特征是其不仅能带来更高的利润
率，而且会产生溢出效应和外部收益，因此，创新和技术进步是推动
生产率增长的核一tL,因素。国际贸易可以通过“技术外溢”和外部刺激
来促进一国的技术变动和经济增长；技术进步与经济增长反过来又促
进了贸易的发展。创新活动与对外贸易之间存在这种密切的联系，是
因为对外贸易带来了更为广阔的市场、更为频繁的技术交流和更加激
烈的竞争，因此对创新活动产生了有效的促进。
(I)贸易促进技术进步
贸易通过促进技术进步来促进经济的增长。技术进步是当今国民
经济谋求发展的主要源泉。先进技术不外乎来自两个方面，即国内自
身的研究和开发以及国外引入。技术的进步速度与技术差距呈正相
关，在当今先进技术大部分出自于资金和实力雄厚的少数先行国家。
对外贸易是技术进步的纽带，为技术进步创造条件。
外贸促进技术进步的机制主要有四个途径：
第一，通过直接进口国外先进的硬件和软件，实现技术水平的跳
跃式发展。“世界文明的发展，是由十分之一的独创性和十分之九的
移植组成的”。任何一国哪怕是最发达的国家都不可能仅依靠自身发
明来满足本国技术进步所需要的大量技术。离开了技术贸易，任何国
家都无法维持本国长期的技术进步，也就无法实现长期的经济增长与
发展。由于我国企业技术开发能力低下，因此从国#t-；JI进技术是我国
企业技术进步的主要途径。并且如果我国技术引进能与我国经济超越
战略相结合，抓住技术革命和新兴产业出现的机遇，就有可能形成具
有国际领先水平的先导产业，并带动我国整体经济的战略性增长。例
如我国的汽车工业，如果按发达国家的现有技术发展，则很难赶上它
们。但我们应看到由于环保问题日益受到关注，作为不可再生资源的
石油终有耗尽之时，因此新动力车如电动车、太阳能车、混合燃料车
等必然成为未来汽车的发展趋势。且由于发达国家在汽油车上沉淀的
资本太多，会束缚其将新动力车投入规模生产，我们若能抓住新动力
车技术革命的契机，引进新动力车生产新技术并为我所用，则有可能
成为未来汽车生产强国。
其次，贸易还可产生“技术溢出”效应和“边干边学”效应。一
方面，通过对外贸易刺激出口企业加强对新产品的研究与开发，从而
实现技术进步。同时，技术通过贸易活动渗透到国内的其他行业。而
且，通过贸易可以获得从产品设计到生产工艺甚至成本核算方面的建
议和技术援助：另一方面，通过对进口产品的研究，实现模仿创新。
由于对外贸易部门需要与国外生产者相竞争，这就要求该部门必须学
习先进国家的技术和工艺，这样，通过学习可以填补国内空白的技术，
工艺和设备。
再次，通过外贸开路、外资嫁接导入国外先进技术。中国低廉的
劳动力成本为出口产品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这吸引了大量的外资
直接投资。而外资的引入又会引进先进的管理经验和生产技术，也为
技术进步提供了途径。
(2)贸易促进产业结构的演进
首先，一国需求结构的状况和变化趋势，对其产业结构有着最为
直接和重要的影响。对外贸易通过改变最终需求总量和结构，改变社
会总需求，从而起到推动产业结构演进，影响经济发展速度的作用。
“九五”期间，我国国民经济进出口依存度已达40％。但重要产业的
主体技术都明显落后于国际先进水平。由于我国经济逐渐与国际接
轨，依靠高关税壁垒保护国内产业已难以维持，同时，“赔本换汇”
的竞争方式又引发“反倾销”的抵制。在这种情况下，我国产业结构
迫切需要向高级化演进。这体现了贸易对产业结构优化的推动作用。
其次，贸易能使我国产业具有较高程度的国际参与水平，能够通
过国际分工获得较多的比较利益。同时贸易还可以为我国这样的发展
中大国产业结构的演进提供信号和方向。
再次，通过贸易，一国可以发现自身的比较优势，并围绕优势进
行专业化生产和资源的优化配置，促进优势产业的发展。并且随着经
济的发展，比较优势发生变化，产业结构也就不断趋于高级化。
最后，产业结构的高级化演进依赖于技术进步。通过对外贸易引
进技术进步所需技术，不仅可以改进传统产业而且还可以开辟新兴产
业。通过贸易引入国际竞争，从而提高了产业演进的效率。
(3)贸易的发展促进制度的创新
首先，制度的创新对经济的发展有重要意义。贸易也可以通过对
制度创新的促进，来达到促进经济增长的目的。我国在计划经济向市
场经济过度过程中，由于制度的不完善，’如专利保护制度、企业经营
管理制度等，使我国经济与世界经济相接轨时遇到诸多困难。贸易是
引入、引起制度创新的基本途径。现代经济制度主要是通过贸易方式
进入发展中国家的，同时发展中国家在贸易中还可获得发达国家维
持、巩固新制度的现成经验，节省创新与维持的费用。贸易互动加强
了国内外信息交流，开阔了人们的事业，转变了人们的观念，有助于
形成制度创新所需的意识形态基础。另外，贸易引起的信息交流、制
度变革的示范作用以及国际竞争的压力迫使国内经济主体积极进行
制度创新以适应发展的需要。
其次，制度的完善可以降低交易费用，促进企业更好的适应国
际经济与竞争，提高他们的效率，同时也有利于我国与贸易伙伴间建
立更紧密地关系，增加贸易机会，延长合作期限，促进外贸的稳定增
长。
从供给角度分析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这种方法的理论来源主
要是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按照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经济增长的主
要原因是要素投入的增加和要素配置与使用效率的提高。正因为如
．此，在这个体系中考虑出口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多半是将出口看作
一种影响技术进步或其他影响经济效率的因素，即出口的贡献反映在
增长核算中原来被看作残差的项目中。而所谓“新增长理论”则不过
是将出口的这种影响发生作用的机制内生化在自己的模型中。
按照新古典的路线，对出口与经济增长关系的计量检验涉及到
如何在生产函数种引入出口变量的问题。一些检验直接在生产函数中
将出口与劳动、资本投入作为并列的因素引入，另外一些检验则采用
了更加复杂化的方法。比如Feder(1983)将经济划分为出E1和内需两
个部门，其中出口部门由于与国外生产者和消费者发生更多的联系从
而代表更高的生产效率。同时，为了反映出口部门向非出口部门技术
和知识的扩散过程，Feder在非出口部门生产函数中引入了出口部门
的产量作为～种影响效率的因素。
2、费德模型的现实解释
费德模型是在巴拉莎(Blassa，1978)的适用于开放经济条件的出
口扩展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费德将一国经济分为出口和非
出口部门，由于出口部门受到国际市场竞争刺激，更多地引进新技术、
先进设备以及高素质劳工，因而会比非出口部门具有较高的效率。同
时，高效率的出口部门拥有国际水平的管理人才和高素质的劳工、先
进设备和技术以及稳定的进口原材料和中间产品，这一切都会对非出
口部门产生有利的影响，使非出口部门的效率提高，而这种影响并未反
映在市场价格上，故可视为出口部门对非出口部门的外部经济效益。
根据这一基本分析，可见出口部门和非出口部门视为两个内部效率不
同的系统，因而也就具有两个不同的生产函数。其中，出口部门的产出
由投入出口部门的劳动和资本要素决定，而非出口部门产出除了由投
入该部门的劳动和资本要素决定外，考虑到出口部门的外部经济效应，
还应由出口部门的总产出决定。由此可得以下公式：
N=g(Ln，Kn，x)
X=f(Lx，Kx)
Y=N+X
=g(Ln，Kn，x)+f(Lx，Kx) (1)
其中：N和x分别表示非出口部门和出口部门的产出
Ln，Kn，Lx，Kx分别表示非出口部门和出口部门的投
人。
X是出口部门对非出口部门的影响
由于以上生产函数涉及各部门的要素投入，这些数据实际上是无
法获得的，故必须设法用一国要素总投入来取代之。为此，应作进一步
处理。假设出口部门的边际要素产出率比非出口部门高出6，即：
fl／gl=fk／gk=l+6 (2)
其中：丑=呵X／百LX位=1fⅪⅥKX百=呵N／可LN gk=％N／1|斟
即fl，呔苕然分别表示出12部门、非出口部门劳动力和资本的
边际产出。6：是出口部门与非出口部门之间相对边际生产力的差异。
显然，当6=0时，表示出口部门与非出口部门的效率相等。然而在
通常情况下，出口部门参与国际市场竞争，受到更强有力的竞争压力而
要不断引进先进技术设备和管理经验。另外，出口部门一般受到政府
更有力的政策倾斜和鼓励，在信贷、税收和外汇使用上都享有更优惠
的待遇。因此，出口部门一般比非出口部门的边际效率要高，即6>0。
值得注意的是，6反映出的部门间边际要素产出率的差别并没有包括
出口部门对非出口部门的外部经济效应，这一效应是由非出口部门生
产函数中的出口变量x反映出来。
对方程(1)两边同时微分可得：
dy=dX+Dn
=fldLx+fkdKx+glLn+gkdKn+gxdx
将(2)代入可得：
dy=(1+6)gldLx+(1+6)gkdKx+gldLn+gkdI|(Il+
gxdx
=gl(dLx+dLn)+gk(dKx+dKn)+6 49ldLx+6+gkd融
+gxdx(3)
=gldL+gkdK+6 gldLx+69kdKx+gxdx
公式两边同时除以Y可得：
dy／y=(gl 4 L)／y 4(dU L)+(班4 K)／y 4(dK／K)+6
／(1+6)(fldLx+fkdKx)+gxdx
从而：
=(gl+L)／y+(dL／L)+(gk+K)／y 4(dK／K)+{6／(1+
琳
6)+gx}dx．
另从(3)可得：
dy=gl(dLx+dLn)+gk(dKx+dKn)+6 49ldLx+8
+gkdKx+gxdx
=gl dLx+gl din+gk dK+{6／(1+6)+gx}dx
(4)
公式(4)两边同时除以y可得：
dy／y=@4 Lx)／y 4(dLx／Lx)+(gl+Ln)／y。(dLn／Ln)+
gk(16D+{8“1+6)+gx)4(dx／x)8(x／y) (5)
若令Gy=dy／y；GLx=dLx／Lx；GLn=dLn／Ln；Gx=dx／x，
则上式可写为：
Gy=(gl Lx／y)4 GLx+(gl Ln／y)4 GLn+gk
(1／y)+{6／(1+6)+gx}+(x／y)8 Gx
因而，模型为：
Gy=a0+all／y+a2GLn+a3(x／y)4 Gx+a4GLx+
1)
上式就是费德推导出来的出口促进增长的基本回归模型，由前面
的定义可知，如果出口部门与非出口部门的边际要素产出率相等，则6
=0，且出口部门对非出口部门没有外部经济效应，则FX=0，结果C3=0。
由此，上式只剩下劳动和资本两个解释变量，也就是变回传统的简单生
产函数。如果C3>0，说明贸易部门比非贸易部门的边际要素产出率要
高，产生外部经济效应。可见，费德模型主要是抓住了出口部门外部经
济效应这一重要机制来揭示出口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的。
第二节汇率变动通过对资本项目的影响作用于经济
资本账户记录了一国在一年内的资本流入和流出的情况。它记录
的国际间的资本流动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与实际生产和交换直接
有关的资本流动，如贸易支付、国际直接投资等。另一类是与实际生
产、交换没有直接关系的资本流动，如不以获得企业控制权为目的的
证券投资、与进出口无关的外汇买卖等。
一、汇率变动对资本项目的影响
汇率波动，会对资本项目产生重要作用。而汇率的变动对长期资
本和短期资本的影响有一定差异。
首先，对于长期资本(以国际直接投资为主)，汇率的波动对其
的影响主要是：当一国的汇率下调时，这就会使得相等的外币投资以
本币计算的投资额度增大，外国投资者觉得在此时投资会比在汇率调
整前更加合算，从而促进在该国的投资。
但是，另一方面，该国汇率的下调，将使国外投资者所经营的企
业获得利润减少，从而不愿投资；对已经在该国投资的外资企业，在
既定的利润前提下，该国汇率的下调，使外国投资者汇回的利润减少，
因而外国投资者将不愿再增加投资，或者抽走资金。因而汇率波动对
外国投资的影响是不确定的，必须视具体情况而定。
而汇率的波动有可能成为一种倾向或者趋势，当外国投资者预期
该国的汇率将进一步下降时，他将采取观望的态度，原因在于现在投
资没有将来投资合算。
其次，汇率的波动对短期资本也会产生影响。短期资本是为了投
机、保值或者盈利而发生的。当一国的汇率下降时，为了避免货币贬
值的损失，‘资金会逃往国外，造成资金外逃。反之，亦然。
二、资本项目影响经济增长的传导渠道
在资本项目可兑换的情况下，资本项目是可以流动的，而资本项
目的流动改变了资本流动的规模和结构、成本和收益，进一步影响经
济表现。综上分析，从正面影响来看，可以将资本项目的流动影响经
济增长的传导渠道分为直接和间接两大类i直接渠道作用最强，包括
增加储蓄，降低资金成本，转移技术和管理，刺激金融部门发展；间
接渠道包括促进专业化生产，产生更好的经济政策以及改革信号的积
极作用。而另一方面，由于存在潜在的金融风险，会对经济产生负面
影响。
1、积极作用
从直接渠道来看，由于资本项目的存在和可流动，国家一般对经
常项目赤字加大具有相应的融资能力，因而导致外国储蓄增加。如果
国外服务增加不表现为国内储蓄同比例下降，那么总储蓄将更高，从
而允许更高投资和更快增长。
其次，对发展中国家来说，外商直接投资大量流入有可能产生技
术溢出并带来先进的管理理念，提高综合生产力。这与对外贸易的作
用相似。由于国际资本的流入，尤其是外国直接投资通过“外溢效应”
与“边干边学效应”，将会对发展中国家在技术水平、组织效率等方
面产生积极作用，从而提高综合生产力。而且，一般而言，由于外国
直接投资与该国的对外贸易直接相关，在一定程度上，国际直接投资
将会影响到该国的对外贸易，也将会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
再次，资本项目流动还会对金融部门的发展产生一定影响。资本
市场开放使得外国和本国投资者之间共担风险的机会增加，有利于分
散风险，从而鼓励企业利用更多的投资，促进经济增长。伴随着资本
流动增加，国内股票市场变得更具流动性，进一步降低权益风险贴水，
用于投资的资金成本降低。同时，由于资本的流动，国内银行外资成
分会增加，这也带来其它一些好处：一是外资银行参与为进入国际金
融市场提供便利；二是有利于改进国内银行业规则和监管制度；三是
外资银行通常引入多种多样的新型金融工具和技术，促进国内市场技
术改进，提高国内银行业竞争性，改善国内金融服务与配置效率。
从间接渠道来看，首先，资本项目的流动可以提高专业化生产程
度。这是因为，资本项目可兑换为降低专业化生产所隐含的风险提供
了可能。～般而言，专业化生产可以提高生产力，但是没有任何风险
管理机制，高度专业化生产结构将引起产量和消费严重易变性，这些
担心影响各国从事专业化生产的信心。易变性越高也意味着整个储蓄
和投资率越低。而资本项目自由化使得风险分散，降低消费易变性，
间接促进专业化，提高增长率。
其次，由于资本项目流动的约束，政府在制定公共政策时，将会
充分考虑到政策的后果，这样就会降低政府制定不合理政策的可能
性，从而保证经济的持久发展。
2、负面影响
首先存在资本大量流入的风险。资本项目可流动情况下，如果资
本流入大量增加，会产生一系列风险：(1)造成宏观经济过热，损害实
体经济。资本大量流入将使过旺的国内需求变为现实，引发通货膨胀，
同时也会导致本币实际汇率升值，恶化经常项目收支；此外，还可能
对国内储蓄产生“挤出”效应，对实际部门造成扭曲甚至损害。(2)
加剧金融体系不稳定，埋下金融危机隐患。发展中国家资本项目开放
以后，大规模流入的外国资本会以各种方式进入国内银行体系，如果
银行风险控制能力低下、银行监管不力，严重的道德风险将导致“过
度借贷综合症”；同时，以证券投资为主要形式的短期资本流动也会
增加，这有助于发展中国家增加融资渠道，降低筹资成本，提高市场
有效性，但由于发展中国家金融市场不发达，金融机制不健全，资本
自由流动也会带来很多投机性资本，这样就会留下金融动荡甚至危机
的隐患。
其次，也存在资本大量流出的风险。资本项目开放后部分资本流
出是正常的现象，但短期内资本的大量流出也会给发展中国家带来极
大风险：(1)引发经济衰退，损害经济增长。短期内资本大量流出，将
会导致国内需求急剧下降，使经济陷入衰退；另外，持久性的资本大
量流出，将导致国内资源流失，削弱国内税基，同时也会降低国内储
蓄，损害经济持续增长的稳定性。(2)造成金融动荡，危及金融安全。
资本大量流出所导致的政府收入减低，将增加对外借款的压力，增加
外债负担，最终可能引发债务危机；当投资者对宏观经济基本面或微
观经济结构的信心发生动摇时，资本短期内的大量外流，会造成居民
财富转移，资本市场急剧动荡，货币贬值预期增强，最终可能酿成严
重的货币、金融甚至经济危机。
而在资本项目管制的情况下，则资本项目影响经济的渠道就要简
单的多。就中国而言，1996年12月1日起，中国正式接受IMF第8
条款，实现了人民币经常项目的自由兑换。此后，中国开始积极地推
进资本账户的开放进程。但与主要发达国家相比，在“资本项目”下
的13个子项目中，除对“直接投资清偿”不控制外，12个项目都处
于管制中。而其他几个国家，管制较多的美国和法国只占4项。这就
使得，中国不可能出现短期内大量资本进入和逃出，由此引发的风险
机率大大减小，但是也使得资本自由流动所带来的其它积极影响难以
体现。因而中国的资本项目对经济的影响集中体现在国际资本直接投
资而引起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
第四章人民币汇率变动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
前文在借鉴了国内外相关研究文献的基础上，对汇率影响中国经
济的途径做了分析。本章，我们将在此理论基础上进行建模以检验人
民币汇率是否会通过这两条途径来影响中国经济。
一、总体思路
第一节实证分析的思路
该实证研究是在统计层面上分析上市人民币汇率与中国经济增
长的关系。探究实证模型背后的经济意义是本文关注的重点，而不是
模型本身。因此，我们的实证研究将在理论分析的指导下进行，遵从
经济意义与统计检验并重的研究方法。
二、建模过程
首先，根据人民币与美圆、欧元、日圆的双边汇率测算出人民币
实际有效汇率。其次，根据理论，从汇率对经常项目与资本项目两条
途径来建立方程组，以求检验其是否通过此两条途径来影响经济。再
次，直接用实际有效汇率与经济增长回归，检验前两个方程组的分析
结果是否与此一致。最后对，模型结果进行检验。
三、需要说明的问题
l、数据的选择与处理
通过以上的理论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在理论上，汇率对经济增
长有显著的影响，而在实际中是否存在这种影响或关系、其影响程度
的力度是我们现在考察的重点。该模型通过人民币汇率的变动对经常
项目和资本项目的影响来作用与中国的经济增长。在次模型中，经常
项目与资本项目是中间变量，而经济增长是最终变量。
在建立具体的模型前，我们必须先将几个重要的指标重新做一个
说明：
(1)自变量
本文的自变量是汇率，而汇率的取决，根据前面的介绍我们已经
可以知道，汇率不用人民币对美元双边汇率而用有效汇率，是因为双
边汇率不能综合反映一个国家对外的竞争力，实际有效汇率能全面反
映一个国家的对外竞争力；此外，由于中国对美圆是固定汇率，其不
能很好的解释其他变量的相对变化，所以将采用实际有效汇率来对经
济做为分析变量。实际有效汇率的计算必须选择一个货币篮子，并且
对该篮子中的各种货币的权重作出设定。
本文的实际有效汇率的计算采用的货币篮子由美圆、欧元和日元
组成。货币种类选择的理由如下：
首先，自90年代初以来，日本就是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2004
年被美国取代)，其与中国的贸易分额占到中国对外贸易份额的15％
左右；而美国也是中国的主要贸易伙伴之一，其贸易份额也在14％左
右，且长期保持快速增长状态；欧洲自合并为欧盟以后，其对中国的
贸易额更是增加极快，现在已经成为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其对中
国的对外贸易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三者对中国的贸易总额占到中国
对外贸易的近一半，因此，选择以美日欧三种货币作为计算人民币有
效汇率的货币。
其次，虽然其他贸易国也对中国有着相当的贸易份额，如韩国、
东盟，但是由于其与中国贸易都是最近增长较快，而并非中国长期的
主要贸易伙伴，因此考虑到数据的连续性，暂不将其纳入货币篮子中。
再次，虽然中国与香港的贸易额也有很高的份额，但是该货币篮
子并没有选取港元作为主要的参考货币。这是因为，港币同样采取的
是盯住美圆的汇率政策，因此，其变动与人民币与美圆的变动是同向
的，并不能提供比人民币与美圆双边汇率更多的信息量，所以，也不
予采用。
此外，对与各种货币在货币篮子中的加权比重，都通过其与中国
的贸易份额来确定。
同时，因为其他的变量都是实际值，所以，在有效汇率的计算时，
还要考虑将名义有效汇率转换为实际有效汇率。在这个过程中，就需
要利用各个国家或地区的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将通货膨胀率剔除出
去，。
根据以上的分析，我们根据2003年1月。．2005年12月的人民币
对美圆、欧元和日圆的双边汇率，计算可以得到实际有效汇率指数(表
1)。
表1：
2003．01
2003．02
2003．03
2003．04
2003．05
2003．06
2003．07
2003．08
2003．09
2003．10
2003．11
2003．12
2004．01
2004．02
2004．03
2004．04
2004．05
2004．06
2004．07
2004．08
2004．09
2004．10
2004．11
2004．12
2005．01
2005．02
2005．03
2005．04
2005．05
2005．06
2005．07
夷715
8．2768
8．2774
8．2772
8．2771
8．2769
8．277
8．2772
8．277
8．2771
8．2767
8．2769
8．277
8．2769
8．277l
8．2771
8．2769
8．277
8．2776
8．2777
8．2778
8．2766
8．2765
8．2765
8．2765
8．2765
8．2765
8．2765
8．2765
8．2765
8．2765
8．2223
欧元
8．9208
8．9391
8．906
8．9931
7．6212
9．6578
9．4077
9．258
9．3503
9．679
9．6967
10．1667
10．401
10．4417
10．1712
9．9781
9．9512
10．0337
lO．171l
10．0836
10．1333
10．3942
10．7311
11．088
10．8542
10．8292
10．9498
10．7109
10．4333
10．0717
9．9128
日元
6．9789
6．9565
6．9694
6．9051
7．0638
—6．9878
6．972
6．9862
7．2538
7．5789
9．5763
7．6841
7．7738
7．8168
7．6697
7．7704
7．3503
7．5868
7．5664
7．5128
7．5069
7．6321
7．92
7．9687
8．0171
7．9127
7．8458
7．7442
7．7183
7．614l
7．3492
实际有效汇率指数
0．974092
0．973596
0．973107
0．972812
O．933492
1．000057
0．990599
0．986142
1．00309l
1．031157
1．134425
1．053449
1．080873
1．084456
1．067551
1-065641
1．043925
1．058575
1．062466
1．056704
1．058135
1．073613
l_099842
1．114962
1．106441
1．100601
1．102048
1_088215
1．076458
1．057843
1．037313
2005．08 8．102 9．9909 7．3174 1．034158
2005．09 8．0923 9．94 7．279 1．030052
2005．10 8．089 9．7406 7．0273 1．010562
2005．1l 8．0835 9．5227 6．8189 0．992312
2005．12 8．076 9．558 6．8386 0．994287
注：表中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网站，人民银行季度统计报告
(2005．1—2005．4)。
(2)中间变量的选择
首先是经常项目变量，经常项目包括的种类繁多，但是根据前面
的理论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在诸多的经常项目种类中，对经济影响
最为明显的是对外贸易项目。因此，在模型的变量的选取时，应当选
择进出口总额来进行考察。
选择进出口总额作为贸易项目变量的替代指标，而非进口或者净
出口总额的深层原因是出口不仅带动国内的需求，而且由于与国外的
市场相竞争，其生产效率将会高于国内相同生产部门(至少不低于国
内相同生产部门的生产效率)，这样，就会产生外溢效应，带动国内
的生产，从而引起国内经济增长。同样，进口也具有相同的效应。虽
然进口会减少国内有效需求，但是据相关部门统计，由于中国进口产
品中生产资料的进口占到总进口额相当高的比率——其中，2003年
进口的钢材、未锻造的铜及铜合金、铝、原油、金属加工机床、阀门、
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医疗仪器、高新技术产品和机电产品等原材料及
能有效提高国内工业生产效率的机器产品占了2003年进口额的60％
左右，可以看出中国的进口并非以奢侈品或消费品为主，而是以生产
原料和投资品为主，这样，进13的增加不仅不会影响中国国内的有效
需求，反而会为国内的工业生产部门提供丰富的原材料，避免陷入由
于原材料不足引起的成本上升和由此引发的成本型通货膨胀。另一方
面，中国的进E1品中，有一部分是高新技术产品，这类进口品可以显
著的提高中国的国内生产部门的生产效率，带动国内的产业结构升
级。再次，从下图也可以看出，进口和出口并为因汇率的变动而产生
出此消彼长的结果，两者几乎是同向变动的。因此，进口对于中国的
经济来讲，也应当是正相关的，既进口的增加会促进中国的经济。所
以，在替代量的选择时，应该以进出口总额为变量。
往：表中数据来自国冢统计局f日站，中经网统计数据厍。
其次是资本项目的选择。资本项目变量以中国实际使用外资作为
变量的，选择这一指标的原因是：首先，实际使用外资项目是与实际
生产和交换直接有关的资本流动，这一指标的变动可以直接影响中国
的经济。其次，在中国，由于资本项目是管制的，造成了国内的资金
不能自由的流到国外，因此，汇率的变动对国内资金的流出的作用不
大。同时，由于管制，国外的短期投机资金也难以自由流动，因此，
汇率变动影响中国资本项目的是国外资本对中国的长期投资。而实际
使用外资这个指标可以很好的进行替代。
表2
2003年1月
2003年2月
2003年3月
2003年4月
2003年5月
2003年6月
2003年7月
2003年8月
2003年9月
2003年lO月
2003年11月
2003年12月
2004年1月
2004年2月
2004年3月
2004年4月
2004年5月
2004年6月
2004年7月
2004年8月
2004年9月
2004年lO月
2004年11月
2004年12月
2005年1月
2005年2月
2005年3月
2005年4月
2005年5月
2005年6月
2005年7月
2005年8月
2005年9月
2005年10月
2005年11月
2005年12月
中国进出口总额
607．92
482．42
646．42
702．2
654．46
668．12
746．2
720．4
835．9
761．2
786．5
904．1
714．24
760．83
923．29
966．42
878．29
994．2
999．64
982．09
1065．14
979．52
1119．34
1164．93
949．86
841．79
1160．65
1197．41
1078．42
1221．63
1204．43
1261．54
1327．78
1240．83
1338．75
1398．08
注：表中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网站，中经网统计数据库。
单位：亿美元
实际使用外资
35．9
39．5
55．5
47．4
54．5
69．8
3l
33．2
35．6
33．2
36
63．5
40．8
42．4
57．5
55．5
62．9
79．7
45．2
51．6
51．3
50．9
37．7
64．8
41
38．7
54．2
40．8
48．9
62
45．3
49
52．5
51．6
47．2
72
(3)因变量
在实证分析中，代表经济增长的数据应该是GDP最为合适，但是
由于中国予2003年起规定不再公布GDP月度数据，因此，在本实证
分析中，不再使用GDP月度数据作为因变量，而是采用与GDP高度相
关，切能部分代替GDP的指标。在对指标进行分析后，决定采用工业
增加值这一指标。其原因是：
a、中国的工业增加值与GDP高度相关，两者同向变化的趋势非常明
显，由下图可见：
数据来源：中经网宏观数据厍
根据计算年度工业增加值愈国内生产总值的相关系数，可以得
知，工业增加值与国内生产总值具有明显的相关性，两者的相关系数
达到了0．9996，可以说几乎是完全同向变化。因此，用工业增加值
代替国内生产总值进行计算并不会造成大的偏差。
b、正如前文所述，汇率的变动不管是通过经常项目还是通过资本项
目，其作用的原理都是通过影响一国的有效需求，从而拉动一国的工
业产出和经济；或者通过影响一国的供给，即生产能力和生产效率来
影响经济。从这里可以看见，无论是通过何种途径影响经济，都会先
作用于中国的工业生产，再影响中国经济。
C、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原因是，2002年一2005年工业增加值的月度
数据是可以得到的。
因此，在实证分析时，因变量这一指标将采用工业增加值来代替
GDP数据。
第二节模型建立、估计及结果
由于本文讨论的汇率的变动是通过影响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的
变动来作用于经济，所以每个方程组都由两个回归方程组成。
一、汇率通过经常项目经济的影响
JCK=a4Y+e-
GYE=b+JCK+e2
其中，JCK代表当期进出口总额，Y代表当期实际有效汇率指数，
GYE当期代表工业。
1、回归
用最小二乘法对方程进行回归，可以看到，实际有效汇率指数对
进出口有明显的正向相关性。在这里，实际有效汇率指数增大其意义
着人民币贬值，而根据第一个方程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到(式1)，实
际有效汇率指数在5％的显著水平下，对进出口有一定影响。
JCKl=．6．832363634+1 5．6920739+Y 式1
(t--0．836683) (t=2．005094)
(p=o．4086) Q=o．0530)
F=4．020403 P=O．052966
根据上式，实际有效汇率每变动1个单位，将会对进出口总额产
生1500亿美元的影响。
而对第二个方程进行回归可以看到，工业的增长与进出口总额有
着非常显著的正向相关关系(如式2)。
GYE=0．2985974362+4．76831 0787"JCKl
(t=O．186245)(t=29．16575)
(p=o．8534) 0=o．ooo)
F=850．641 1 P=o．0000
进出口每增加100亿美元，将会拉动中国477亿元人民币工业生
产增加值。
2、模型检验：
上述实际有效汇率指数、进出口总额、工业增加值三个变量通过
ADF检验表明都是一阶单整的，即它们都是一阶差分平稳的。这样，
它们两两之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即同阶单整的两个变量之间可能存
在的一种长期均衡关系。检验是否存在协整关系的方法是对回归模型
的残差是否平稳进行检验，如果平稳就认为变量存在长期均衡的协整
关系。
注：表中数据来自中国统计网，人民银行季度报告，中经网数据库a
通过以上的图形分析和对回归模型的残差进行平稳性检验，发
现：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与进出口回归模型的残差不平稳，也就是说，
两者不能直接回归，而通过其他方法(如采取差分和滞后)进行回归，
两者之间仍然没有显著的相关关系，所以可以认为，人民币有效汇率
的变动对进出口的影响不大，影响进出口肯定还有更重要的因素。
而对第二个模型进行检验时，其残差是平稳的，也就说明进出口
对工业产出的影响是确实存在的。
因此，虽然对外贸易对工业产产出有着非常明显的影响，但是，
由于汇率的变动并不能有效的作用于对外贸易，所以人民币实际有效
汇率的变动并不能通过对对外贸易的作用而影响工业产出和经济。
． 二、汇率通过资本项目经济的影响
WZ(一6)=a8Y+el
GYE=b+WZ+e,
其中，wz代表实际使用外资额，wz(一6)代表滞后6个月的实
际使用外资额。
1、回归
第一个方程中之所以选择滞后6个月的实际使用外资额作为因
变量，是由于在对第一个方程进行回归时只有滞后6个月的实际使用
外资额与实际有效汇率指数有着明显的相关关系(如式3)，而其他
都不存在相关关系。
WZ=一62．31 055528+1 06．4561 323,Y(-6)
(t_．1．532727) (t=2．74691)
0=o．1 366) 0=o．01 04)
F=7．541 566 P=0．01 041
上式表明，六个月前的实际有效汇率每下降O．0l，将会带动
当月1．06亿美元的实际使用外资的增加。
对第二个方程进行回归后，可以看到，实际使用外资额对工业生
产的影响也是显著的(式4)。
GYE=29．04728366+0．3372651 458"WZ 式4
0=3．654171) rt=2．153986)
0=o．0009) Q=o．0384)
F=4．640 P=0．0385
实际使用外资每增加一亿美元，将会拉动工业增加值上升33．7
亿元人民币。两者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相关关系。
2、模型检验
通过对回归模型的残差进行平稳性检验，可以看到，两个模型的
残差都是平稳的，这说明两个模型都不需要再进行修正。其结果直接
可以利用，也说明汇率将会对实际使用外资产生明显的影响，从而影
响经济。
三、汇率对工业增长的作用
对GYE=a*Y+e。进行回归，可以看到(式5)
GYE=．32．1 9814894+74．74593027。Y
(t：-o．80892) (t=1．959434)
(p=o．4242) 0=o．0583)
F=3．8393 P=0．0583
式5
虽然根据回归模型，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与工业产出有正相关性，
但是，与汇率对进出口的检验结果一样，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与工业增
加值的残差检验结果也不平稳，因此，可以说，上式的回归没有什么
实际意义。通过差分、取对数、滞后等的技术处理，仍然不能得到有
效的回归方程，因此，实际有效汇率的变动对工业产出和经济的作用
不明显。
第五章研究结论及政策建议
第一节实证结论的经济意义解释
一、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对经常项目的影响不明显，也就与经济
增长没有明显的相关关系。
在理论上，汇率的变动将会通过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两条途径来
影响中国经济，但是根据实证分析，虽然外贸总额会对工业和经济产
生显著作用，但是人民币升值对对外贸易总额的影响却不明显，这就
表明了人民币升值通过经常项目来影响中国经济的作用不大：
根据以上的实证分析，人民币升值对出口和进口的影响并不明
显。这是和中国独特的贸易结构有关的。目前，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和
进料加工贸易在中国的出口中占55％。同时，来料加工装配贸易、进
料加工贸易和外商的机械设备进口占所有进口的近60％，如果再考虑
到一般贸易当中原材料和投资品进口，这个比例还有很大的上升余
地。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只赚取固定的工缴费，和汇率的变动基本上没
有关系。进料加工贸易的情况稍微复杂，这取决于进口的中间产品和
原材料所占的比重。。当人民币升值之后，出口价格上升，对这部分企
业的出口不利，但是其购买力提高，能够购买更多的进口品，两相权
衡，汇率变动的净效应仍然有待观察。同时，中国的部分出口品在国
际市场上的占有率相当之高，而且和竞争对手的成本相差很远，中国
是这些产品的价格制定者，汇率升值反而会提高出口收入，而不是降
低出口收入。出口竞争力的长期动力并不是廉价政策，而是结构调整，
提高非价格竞争力。另一方面，人民币升值对进口的影响也不明显。
2005年7月以前中国实行的是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其实质是盯
住美元汇率制度)，虽然根据测算，2005年以来，人民币实际有效汇
率不断上升，而在2005年以前，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是稍有下降，
人民币有效汇率的贬值并没有引起进口的减少，这可能的原因是，中
国正进入重化工业时代，对能源和大宗原材料的依赖程度大大加强。
在目前世界经济复苏的背景和美元贬值的背景下，能源和原材料价格
不断上涨，因此虽然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略有贬值的情况下，。其进口
量并不会大幅下降，贸易总额仍然可能保持增长。
二、人民币汇率的变动会通过对资本项目的影响作用于工业产出
与经济，但是人民币汇率的变动对实际使用外资的作用要半年后才能
体现出来。
利用外资，一直是我国对外开放的重要组成部分。实证分析证实
了人民币升值会减少实际利用外资数量，从而对总供给产生抑制，最
终影响中国经济的增长。
但是人民币汇率的变动对外资的影响并不是当月就反映出来，其
作用要在半年后才能显现出来，这可能与签定使用外资合同与实际使
用外资的时间不一致有关：很多投资项目都是根据现在的人民币汇率
签订合同，而实际的资金注入也非一次到位，而是可以分批次投入项
目，这可以部分解释汇率变动对实际使用外资的影响滞后的原因。
三、综合以上的实证分析，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小幅升值
或贬值)对经济增长没有明显的作用。
这是因为，根据理论分析，一国汇率的变动将通过经常项目和资
本项目两条途径来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但是，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
我们可以看到，一方面，汇率的变动对对外贸易的影响不大，从而使
通过经常项目来影响经济的传导途径失灵；另一方面，汇率的变动对
实际使用外资的影响很小，实际有效汇率每变动1点，才会引起大约
100亿美元的外资的变动。也就是说，当人民币贬值一半时，才会增
加大约100亿美元(当然，人民币如果真贬值一半，实际效果将可能
与此相差很大，此结果只适用于微小变化)。而每l亿美元外资的增
加，只拉动工业增加值约34亿人民币，这样可以看到，汇率的变动
通过资本途径来影响中国经济的作用是很小的。所以，将两者的效果
合并，可以得出实际有效汇率的微小变动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不
大。这一结论与中国的实际情况也是相符合的。在中国，经常项目的
顺差占了整个国际收支顺差的绝大部分，而其规模也远远在资本项目
之上，因此汇率变动如果对经常项目不能起到相应的作用，也就难以
对经济产生明显的影响。
第二节政策建议
一、适度放宽人民币汇率波动幅度以便确立更有弹性的人民币汇
率形成机制。
无需否认，在长期内，人民币汇率应当趋向升值。前面的分析已
经说明人民币小幅上升并不会造成经济的巨大波动，因此为建立更有
弹性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创造了条件。对人民币汇率的管制适度放
开有利于人民币汇率形成的市场化进程，更可以带来如下好处：
1、人民币小幅升值有利于降低原材料的进口成本，为我国的产
业结构升级作准备。现在，我国大量的工业原材料已经靠进口来满足，
如2004年进口原油占总消费量的40％，2004钢材进口占总消费量的
23％等等，人民币的小幅升值有利于降低这些原材料的价格，从而降
低生产成本，为我国从初级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本密集型产业发展
提供了条件。
2、小幅的升值，可以适度减少贸易顺差，减少我国与其他国家
的贸易摩擦。虽然我国出口有其特殊性，但是人民币升值仍然会对出
口产生一定的抑制；而有利于增加从美国、日本、欧洲等国家和地区
的进口。由于我国的高薪技术产品、机电产品等大部分进口来源于这
些国家或地区，所以汇率上升，会增加对这些国家的进口，减少对其
顺差。而现在要求我国人民币升值的主要压力就来源于这些国家或地
区，因此，人民币小幅升值会减小升值压力，也会减少贸易摩擦。
二、不可很快的放开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也不可能大幅升值。
如果在过短的时间里过大幅度地提高人民币汇率，我们除了要面
临日本在《广场协议》和《卢浮宫协议》之后的局面外，还要遇到更
多的问题，因为彼时目本早已步入发达国家行列，而我国还远远没有
达到那样的水平；就是人民币升值压力的最大来源——贸易顺差，很
大程度上也是来自外资企业的加工贸易而不是～般贸易，中国从中收
获的不过是一点可怜的加工费，而日本当时是依靠内资企业通过一般
贸值，将损害我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前景。
更令人担忧的是，我国不仅总体经济发展水平仍然比较落后，而
且区域经济发展高度不平衡；不仅在总体上仍然需要通过持续的高水
平投资实现赶超发达国家的目标，而且需要通过投资在国内的区域间
梯度转移延长实物资本的生命周期，并缩小区域发展的落差。尽管我
国已经出现了相对的资本过剩，但相对过剩资本在不同区域之间的分
布极不平衡，中西部和农村地区总体上不存在相对过剩资本，仍然处
于绝对的资本短缺之中。人民币升值将推动我国沿海部分劳动密集型
产业加快向外转移，在国际背景上考察，我国中西部地区实际上要与
越南、菲律宾、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竞争这部分资本；对于其中面向海
外市场的企业而言，当他们选择迁移目的地时，越南、菲律宾、印度
等发展中国家的沿海地区又比中国中西部地区拥有区位优势。倘若沿
海发达地区的相对过剩资本(包括内资和外资)在人民币快速大幅度
升值的压力下出于单纯逐利动机赴海外投资，就无异于剥夺了国内欠
发达地区的发展机会。当区域发展失街达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来
最高程度的时候，剥夺国内欠发达地区的发展机会意味着什么，无需
赘言。
有鉴于此，在人民币汇率长期内趋向升值的背景下，我国只能在
逐步调整汇率形成机制的同时有秩序、有节制地调整汇率水平。而要
避免汇率水平调整显著损害我国经济稳定性，需要努力防止货币升值
妨碍外资和沿海相对过剩资本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增进中西部的资本
积累与资本形成。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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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后记
论文定稿之际，觉得意犹未尽，对很多问题的理解与认识竟然与
初始写论文时的感觉完全不同。硕士论文虽完，但漫漫研究之路刚刚
开始。在此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深深地感到研究不易，真正做研究之
人更不易。硕士论文的写作除了让我对我所研究之题有更深刻的认识
之外，更多的是让我再一次和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经济学研究的意义
与真谛。
当初选题并没有锁定在人民币升值与经济增长的影响，而是想就
对人民币升值是否应该升值做一个分析。但是去年7月人民银行突然
调高人民币汇率，使得以前的研究一下失去了意义。几经思索，形成
了现在的论文题目。
对于所研究之题，在定稿之际，仍有很多想法与不满之处。在分
析很多问题之时，常常受到知识的有限与问题无限之间的矛盾。因此
在文中不免存在许多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师长和学仁批评指正。
毕业在即，我深深地感谢我的导师蒋南平教授，本文从选题、构
思到写作定稿，始终得到了导师的悉心指导和耐心帮助。感谢我的家
人及朋友给予我的无私奉献与帮助。感谢财大曾经给过我帮助和支持
的教师和同学。为了更好地完成这篇论文，我参考了大量的文献资料，
在此也对原文作者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