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师范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军军事经济运机制分析
姓名：宋彬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政治经济学
指导教师：张绍焱
2000.5.1
内容提要
j军事经济是我国新世纪国家安全和军队建设中。个带有战
略全局性的问题。改革外放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
、1．和发展，对我军军事经济产，上了极其深刻的影响。特别是近
年来随着我国经济体制的深化改革，使以国家财力保障为基础
的军队建设突出地遇到了经济因素的制约。使长期以来以计划
经济为主导的军事经济运行机制越来越不能适应以市场经济为
主导的社会辛义市场经济运行机制的大环境。同时，近年来西
方}要发达田家在军察经济运行中采取了“外源化”等重大改
革举措，用以巩固和发展其在全球军事地位，这些不得不引起
我们的高度重视。
“最大限度地满足全体劳动人民对国防安全的需要”是军
事经济发展的唯基本目标。)本人认为现阶段为实现这一目
标，首先必须【l：确认清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我军军事经济所带
来的影响，客观面对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军军事经济运行的实际
困难和有利条件，根据我国国情，积极吸收和借鉴西方发达国
家的成功经验，加快我军军队后勤保障体制的改革步伐。同时
要|F确处理好汁划调节弓市场调节之问的关系，积极稳妥地把
市场机制引入剑军事经济运行之中，加快改革和发展军事经济
运行机制的步伐，尽快建立新时期适应市场经济条件的我军军
事经济运行体系，提高军事经济的运行效率，促进军事经济建
设的新发展，从而促进我国国防现代化的高速发展。
关键词： 分析军事经济‘机制＼轨互i
ABSTRACT
Military economy has strategic and overall importance to the
national security and army construction of our country in the new
century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our country’S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has greatly affected the military
economy of our army since refornq and open to the world、
Especially,with deepening of our country’S economic system
refoi'nl in recent years，the army construction．which iS on the basis
of the country’S pecuniary resources，is limited strikingly by
economic causes And the military economy operation system
which mainly depended on planned economy over a long period of
time，can not adapt to the environment of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operation system mainly guided by market economy．At
the same time．the West advanced countries applies some
important reform policies such as External Resources Dependency
in their country’S military economy operation．SO as to strengthen
and develop their global military position，on which we have to put
great emphasis
It is the only basic goal of developing military economy to
satisfy the national security need of all laboring people farthest．In
order to realize this goal at the present stage，I think，firstly,we
have to correctly realize the affect of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on
the military economy of our army,facing the actual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our army’S military economy operation under
the market economy objectively,assimilating and refer to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the West advanced countries actively
according the actual condition of our country,expediting the
reform of our army’S rear support system．At the same time，we
have to deal properly with the relation between planned regulation
and market regulation，import the market system into the military
economy operation actively and in safe，expedite the reforill and
development of the military economy operation system，construct
the military operation system of Our army adapted to the market
。。onomy of new period as soon as possible，increase the m11Iling
efficiency of the military economy and promote the ne；
development of the military economic construction， so as to
accelerate the high—speed development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our
country’S nmional defence．
Key Words：Analysis Military Economy System
2
前言
清雍『1 7早帝化《人清世宗宪皂帝琶训》(11卷)中指}}{：“t与
厶兵I J]百年小川t．不町。H不备。所}胃备者，非徒操练技勇，演
习行阵而已，如马匹、军装、炮火、器械、行车必需之物， ‘‘
预备于平时。”军事经济研究从古至今备受世界各国重视，尤其
足西方工业革命门：始以来，西方列强凭借其经济和技术上的进步
和成果，欺辱和掠合广人的第■世界国家，中圉近代』力史发展的
荣辱苍生，时时告减着我们：落后就要挨打。
十几年来，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不断
提高，我军军事经济从规模和效益上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军事
实力取得了举世注目的成就。特别是改革开发政策的实行，，上产
力的发展，综合幽力的提高，为军队建设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同
时，由于⋯段时间以米，国际形势相对缓和，战争爆发的nj能性
减少，国家不失时机地实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战略重点转移，
推行经济体制改革，也使以国家财力保障为基础的军队建设突出
地遇到了经济㈨索的制约。有限则力与军队现代化建设之间的矛
盾成为新形势卜’牟队建设主要矛盾之一，军事经济工作成为?十
一世纪我军建设中个带有战略性、全局性的问题。因此，如何
从本质L认清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军事经济所带来的影响，如何
进+步明确市场条件F军事经济体制改革的方向和任务．建立与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军事经济运行机制，就成为我军军事
经济理论研究和实践活动中面临的最为迫切问题。
关键词： 分析军事经济机制
PREFACE
Emperor Yongzheng of Qing Dynasty indicated in Saint
％耐矽Emperor Xian,砌，Zhong ofQing Dynasty,voll 1：“It
was said by the ancient that arms might not be resorted to for
hundreds of years，but had to be maintained every day．Mainte．
nance of arms should include not only exercise and maneuver．
but alSO the necessity of arms，such as horses，uniform，alTlmu．
nition，ordnance and those for marching，which should be well
prepared at ordinary times．“in all ages，every country in the
world puts emphasis on the research of the military economy．
Especially,since Industry Revolution of the West．the Westem
powers bullied，humiliated and depredated the countries of the
Third Worid depending on titeir advance and achievement of
economy and technology．The ups and downs of Chinese
modern history alerted US from time to time：who iS backward，
who iS beaten．
Guided by Deng Xiaoping’S Theory,with t}le continuous
increase of our country’S economic power,the military economy
of our army has greatly developed in scale and benefit in recent
ten years，and the military power has got the achievement well—
known by the world．Especially with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reform and open policy,development of the productivity，
increase of the comprehensive national power．the construction
of the army iS supplied with beneficial conditions．At the same
time，because the intemational situation relaxes and the possi—
bility of the break—out of War lessens．the country takes this
opportunity tO transfer the strategic emphasis to economic con．
struction，carries OUt the reform of economic system，the con．
struction of the armⅥwhose basis iS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finance．iS 1imited by the economic causes．The paradOX between
the limited financial resources and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army construction becomes one of the main paradoxes in the
new situation，and the military economic construction becomes
strategic and overall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army．There—
fore． it is the most urgent problem we are facing in the re—
search and practice of our army’s military economic theory how
to realize in nature the influence oil the military economy
by the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and how to further determine
the direction and task of the reforrn of military economic system
under the market situation，and construct the operating system of
military economy adapted to the sociatist market economy．
Keyword：Analysis Military Economy System
2
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军军事经济运行机制分析
历史的航船刚刚驶入21世纪，世界政治、经济、军事正发
生着剧烈而深刻的变化。国际军事斗争形势在总体继续趋于缓和
的同时，大国军事霸权主义势力不断抬头，热点地区极端民族主
义势力在不断制造局部动荡和恐怖行动，未来军事斗争更趋复杂
多样化。特别是近一段时期以来台湾岛内出现的政治及军事新动
向，以及我幽J割边地区复杂的军事环境，中华民族的生存和发展
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美国著名的军事经济理论家查尔斯·J·希
奇曾明确地说：“从一’个经济学家的角度来看，可以说国家安全
主要取决于=三个方面的情况：一是目前和将来可用于国家安全的
经济资源的数量；二是这些经济资源用于国家安全目的的比例；
三是军事部门使用国家分配给它的各种经济资源的效益。”*“’
新军事革命是当代世界政治、经济、科技、军事多种因素综合作
用的结果，是信息技术为核一cl的高技术推动下，引起军事技术由
旧质向新质的飞跃，进而引起军事理论、武器系统、编制体制、
作战手段、作战效能等各个方面，尤其是在军事经济理论上发生
变化的革命。新军事革命将使战争作战样式更加多变，出现信息
争夺控制战、隐型战、精确制导战、瘫痪战、经济封锁战、计算
机病毒战、非直接接触战等多种样式，使未来战争趋向信息化、
一体化、智能化，并使战场透明度提高，战略区、战役区、战术
区之问的界限变得更加模糊。军事经济作为战争的直接物质基
础，必须充分考虑末来战争的这些特点，及时适应新世纪世界军
事战争的需要。卜几年来，在邓小平理论的指导下，军队建设取
得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改革开放政策的实行，生产力的发展，
综合国力的提高，为军队建设提供了有利条件。但是由于历史形
成的诸多问题，特别是受传统体制的长期影响，使以国家财力保
障为基础的军队建设突出地遇到了经济因素的制约。有限财力与
现代化建设之问的矛盾成为新形势下军队建设的主要矛盾之一，
军事经济工作成为新时期军队建设中一个带有战略性的、全局性
的问题。我军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特别是国防工业企业)还不能
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如何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快改革和发展我
军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的步伐，成为军队建设中面临的一项艰巨的
任务。这不仅关系到我军军事经济改革的成败，也关系到我国整
个经济体制改革和发展的成败。
一、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的基本内客
(一)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的内涵及其特征
军事经济运行机制是指存在于军事经济运行系统之中的，协
调各部门、各环节之间的经济技术关系，控制军事经济活动有序
运转的一切内在力量和所有的耦合关系。注”’军事经济运行机制
一般包括三方面的涵义：第一，军事经济运行机制是协调军事经
济运行过程的各种经济机理的总称。第二，军事经济运行机制功
能的发挥，依赖于其中相互关联的构成要素间的相互作用。第三，
军事经济运行机制是一个体系，它有规律地按一定的方式组合和
运转，并以取得最大整体功能为目的。
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的具体内容包括：宏观控制机制、计划调
节机制、市场调节机制、军事财政分配机制、军品价格调控机制、
军事经济增长机制等。
军事经济运行机制具有客观性、系统性和可操作性等基本特
征。第一，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的客观性，是指军事经济运行机制
注(1)资料来源：[美]杏尔斯·J·希奇《核战时代军事经济学》，第28页。
注(2)资料来源：刘化绵《中国军事经济学教程》，第289页。
的存在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军事经济运行本质上是一种客
观的物质运动，虽然参与军事经济运行的主体是有意识的，但主
体意识只能作为内在力量存住于军事经济运行的客观之中，调节
军事经济有序运行。第二，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的系统性，是指军
事经济运行机制作为一个有机系统而存在并发挥其功能。由于军
事经济是一个多层次的结构，因而必须存在着多方面的军事经济
运行机制，而各个方面、各个层次的运行机制互相影响、互相制
约，构成‘种有序的运行形式，并且共同体现军事经济规律的作
用。当然，各个层次的运行机制以及它们所构成的有机整体，是
随着军事经济发展的客观环境而不断发展变化的。军事经济运行
机制的系统性主要表现为它的整体性、相关性、有序性和动态性。
第三，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的可操作性，是指军事经济运行机制可
以被人们所认识并加以自觉运用。人们可以根据军事经济规律的
客观要求，通过各种有效途径和方式，改变军事经济运行机制作
用的方向、程度和着力点，把客观存在的军事经济运行机制转化
为可以被人们自觉运用的经济杠杆或调节手段，用以调节和影响
军事经济的各项活动，使之朝着既定的发展目标有效运行。
(二)军事经济的计划机制
dj于军事经济同其他经济形式相比具有较为特殊的本质，决
定了军事经济在宏观活动中，必须强调实行统一的计划调节。军
事经济各部门、各环节之间的比例协调，总供给与总需求的平衡，
以及军事经济的发展目标等等，都必须通过计划调节机制来实
现。因此，计划机制在军事经济中具有其重要的意义。
1、军事经济计划机制的功能：(1)协调和统一军事经济不
同主体、不同过程的多元目标。最大限度地满足全体劳动人民对
国防安全的需要作为军事经济活动的唯一基本目标，始终贯穿于
军事经济的各项活动之中。计划调节机制的功能，就是按照军事
经济这个基本运行目标的要求，协调和统一军事经济各主体行为
和各种经济过程的多元目标，保证军事经济基本运行目标的实
现。
(2)实现军事经济客观发展的均衡目标。军事经济的客观过
程和本身具有均衡的要求，各军事工业部门之间必须保持结构均
衡，每种军用产品的供给必须同其需求相均衡。均衡目标是军事
经济运行的必然趋势。当军事经济运行呈非均衡状态时，势必造
成军事经济震荡和损失，计划调节机制能够寻求和揭示存在于军
事经济客观发展过程中的均衡目标，并将它们作为军事经济运行
预期的计划目标。
(3)增加军事经济的有效供给，提高军事经济效益。军事经
济所具有的消耗性质以及军事经济需求的强制性与突发性，决定
了军事经济的发展必须具有计划性。如果仅仅靠市场机制的随机
作用，不可能在战争突发时，把普通的民用经济供给迅速地转化
为军事经济的有效供给。只有通过体现发展军事经济计划要求的
计划调节机制的作用，才能使军工生产直接形成军事经济供给，
并缩短有效供给的时间，提高军事经济的效益。
2、军事经济计划机制的主要实现形式：军事经济计划机制
主要是通过指令性计划、指导性计划、国防费预算、国家军事订
货等具体形式，来实现其对整个军事经济活动的调节作用。
指导性计划。指导性计划是国家或军队职能部门下达给微观
单位的有弹性的计划，执行单位在具体操作过程中，有权根据经
济运行情况的变化修正计划。指导性计划对微观单位虽无行政约
束力，但有经济上的约束力，可以规定微观单位经济活动的方向
和基本运行轨道。具体来说，指导性计划的协调功能包括三个方
面：第一，职能部门把分解后的军事经济计划目标下达给微观单
位，供微观单位决策时参考，微观单位可以在军事经济计划的大
框架下自主进行经营活动。第二，指导性计划对供应保障、生产
销售行情具有宏观预测的能力，对各个微观单位的经营信息进行
汇集和传递，从而可以克服微观单位收集信息的局限性，减少其
运行的旨目性。第二二，指导性计划可以指导和协调微观单位之间
的备种经济技术联系和信息交流，促进号业化协作和经济联合。
指令性计划。指令性计划是一种非价格信号，他与指导性计
划的区别在于，指导性计划是弹性的，而指令性计划则是刚性的，
对微观单位具有行政约束力。只要是国家或军队根据需要集中决
策并下达{1勺计划(命令)，执行单位就必须颦决执行。同时，军
事经济宏观决策或控制部『J在下达指令性物资供应、生产任务计
划时，必须确保执行单位完成计划所必需的物质条件，并且产品
物资由国家或军队职能部门统一调拨和分配，价格也由主管部门
统一规定。
国防费预算。国防费预算是运用计划机制最直接的军事财政
手段。国防费预算决定着预算期内国防费总量和军费构成，决定
预算期内国防基金的增拨数量和军用物资储备水平等，因而对整
个计划期内军事经济供求总量和经济结构有着重要的影响，是实
现军事经济计划的根本保证。国防费预算的调节作用，主要体现
在军事财政收支规模、收支差额和收支结构等方面。在军事经济
活动中，国防费预算通常是通过预算差额(包括赤字、盈余及大
体平衡)和预算结构求实现调节作用的。国防费预算差额主要是
对军事经济供给和需求的总量具有直接的调节作用。当军事经济
总需求膨胀时，预算盈余可以起到有效的抑制作用；当军事经济
有效需求不足时，预算赤字可以起到刺激作用；当供求大体均衡
时，预算平衡对维持供求平衡具有重要作用。国防费预算结构主
要对军事经济供求结构平衡有直接的调节作用。比如，国防费预
算可以通过缩减军人生活消费支出而扩大对武器装备的投资，从
而使军事经济的消费结构保持合理的比例；国防费预算也可以通
过扩大对基层、海边防的经费倾斜而压缩行政事业费用支出，使
地区与部门之例的消费比例大致协调等等。总之国防费预算不仅
对预算内的军事经济活动规划出一个大致的框架，而且对整个军
事经济活动也会产生很强的政策效应。
国家军事订货。军队是军用品的唯一消费主体，因而在～定
意义上讲军用品市场是垄断市场。国家或军队的职能机构，通过
具有法律效应的军品订货合同关系，直接影响军工企业的生产方
向和生产规模，从而实现军事经济计划机制的调节作用，完成计
划调节目标。军品价格往往不是由供求关系决定，而是执行国家
军事订货的契约价格或国家(军队)的指定价格。在军队购买力
容许的范围内，军用品的供应量由军队的实际需求量来决定，实
行严格的“以需定产”。在这种特殊的交换市场上，市场机制及
其调节功能的作用是很小的。国家(军队)通过军事定货的总量
及结构的变动以及对军用品的价格操控，对军事经济供给和需求
的总量及结构产生重要的影响。因此，国家(军队)可以根据军
事经济计划调节目标的要求，通过军事订货总量及品种的变动，
有效地协调军事经济运行。例如，国家(军队)通过有选择、有
重点的军事订货，可以鼓励某些重点部门的发展和军事科学技术
的不断进步，从而使整个军事经济发展能够建立在有重点部门支
撑和军事科学技术不断进步的基础上。由于国家军事订货具有规
模大、价格优惠、原材料及资金支付保证性强等优点，所以对军
工企业及一般民用企业都有极大的吸引力。这样，军事经济计划
目标就可以通过军事订货规模及结构的变化而有效地实现。
(三)军事玺济的市场机制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使市场机制对军事经
济的调节作用不断加强，使军事经济由纯粹供给的模式转化为计
划与市场采购相结合的模式，提高了后勤保障能力。但是，市场
机制的自发性、盲目性和分散性，又可能对军事经济的发展产生
负作用，并增加其操作的难度。因此，在军事经济中必需坚持计
划机制与市场机制的有机结合。在宏观军事经济活动中发挥计划
机制的主导作川，在微观军事经济活动中发挥市场机制的主导作
用。
1、军事经济市场机制体系。市场机制是指在市场卜直接发
生作用的价格、竞争、利率等诸要素所形成的有机制约关系。军
事经济市场机制体系包括价格机制、竞争机制、风险机制和供求
机制等。
(1)价格机制。价格机制是产品的供给与需求同价格的有机
联系和运动，是市场经济的基本机制。价格之所以对生产、经营
和消费具有广泛的调节作用，根源在于价格本身所有的客观经济
功能。第一，传递生产和消费等经济信息。在市场经济中，商品
和要素的价格水平及其升降，是各种经济变量作用的结果。如果
商品的价格水平偏高，意味着供给相对于需求较少；如果价格水
平趋升，则意味着需求相对于供给来说增加。如果价格水平的高
低升降不是单纯的供求量的相对变动引起的，则可能是商品生产
条件变化的结果。第二，调节经济利益关系。在商品经济社会，
商品生产经营者的经济利益关系外化为他们之间的商品交换关
系，并最终通过相互交换的商品价格的高低来实现。第三，核算
和比较经济效益。价格机制对军事经济运行的作用是多方面的，
在不同的作用层次上有不同的功能。例如，在国家采取军事订货
形式或在物资计划供应阶段，价格机制作用较为薄弱，而在军用
品采取市场筹措的情况下，价格机制就大有用武之地。对于生产
同种军用品(商品)的生产者来说，价格机制是竞争的工具。生
产者为了在市场上取得较高的占有率，必然在价格上以廉取胜，
从而带来军事劳动消耗的节约。对于生产不同品种军用品(商品)
的生产者来说，价格机制是调整生产方向和生产规模的经济信
号，价格机制决定的价格比例，是军事经济各部门之间分配军事
劳动的选择条件。价格的变动，就会调节军事劳动在军事经济各
部门的分配比例，从而使军事经济的各部门按比例发展。对于军
事经济活动的宏观控制来说，价格机制既可以通过价格总水平的
变动，给宏观控制中心及时反馈信息，又可以通过价格波动，自
动调节军队微观单位总体活动，推动军事经济总供给与总需求的
平衡。
(2)竞争机制。竞争机制反映竞争同供求关系、价格变动、
资金和劳动力流动等市场活动之间的有机联系。“只有通过竞争
的波动，从而通过价格的波动，商品生产的价值规律才能得到贯
彻，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商品价值这一点_才能成为现实。”注“’
竞争机制的作用不是孤立的，它同价格机制、利率机制等紧密结
合并共同发生作用，因而它存在于商品市场、金融市场和劳务市
场之中。市场经济是竞争型的经济，竞争对市场经济的运行乃至
市场经济的形成和完善都具有特殊的功能和作用。第一，市场竞
争使各竞争主体的利益能比较充分地实现，维护和实现市场公
平。第二，市场竞争能在整个社会经济范围内形成优胜劣汰机制，
优化资源的配置。第三，市场竞争能激励各经济行为主体改善微
观经济活动，促进微观效率的提高。要充分发挥竞争机制的作用，
关键是要满足竞争机制在运行过程中所必需的条件。其中主要包
括：使微观单位真正成为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并能在竞争中获
得相应的经济利益；消除条块分割和封锁；反对行业垄断和不正
当的竞争行为等。
(3)风险机制。目前，在我国的军事经济活动中，风险机制
的作用还受到很大限制，在商品经济条件下，任何一个经济主体
都面临盈利、亏损、破产等多种可能性，都必须承担相应的经济
利益或风险。风险，就是以利益的诱力和亏损、破产的压力，作
用于微观单位，督促其努力改善管理和更新技术、迫使各经济主
体努力提高劳动生产率，按照市场需求安排生产经营活动。在我
国军事经济活动中，要逐步引进和完善风险机制，关键是要改变
原有体制下主管部门对微观单位和企业的软预算约束关系，将企
注(3)资料来源：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215页。
业的期待联系由主管部门转向市场，承担市场风险。此外，还要
完善自负盈亏制，使微观单位和企业能够对其自身的经营状况承
担经济责任和风险。
(4)供求机制。在军事经济的现实活动中，供求机制是通过
军事经济供求关系的不断变动而发挥作用的，是与价格、竞争、
利率等其它市场机制联系在一起而发挥作用的。如价格机制是通
过价格与价值背离或趋于一致的过程来发挥作用的，而价格与价
值的背离或趋于一致，都是由供求决定的。供求机制发生作用的
条件，是军事经济供求关系能够灵活波动，并且供求关系背离的
方向不可固定，背离时间不可过长，背离程度不可过大，背离强
度不可过高。
2、军事经济市场机制的实现形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
-F军事经济运行机制的实现形式，就是在坚持以计划经济机制为
主导机制的前提下，充分利用市场机制作用，实现对军事资源的
科学配置，军事物资供应的有利保障，军事经济管理的高效率，
以提高军事经济效益。
(1)运用市场调节机制，合理分配军事经济资源。资源分配
是军事经济活动的基本功能之一，也是军事经济运行的初始环节
和首推动力。现阶段军事经济资源的三级(军委或总部、总部的
业务职能部门、军队基层单位)分配体制，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并曾发挥过巨人的作用，但与市场经济的大环境却不能很好地相
适应。其主要弊端是：分配的权利结构，首级和末级权利比较薄
弱，而中间层次权利过大；资源分配的方法也不尽科学和完善，
因而资源分配往往不够合理。为了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客观
要求，必须遵循价值规律，积极引进市场机制体系，充分利用市
场机制对军事经济资源分配的信号导向作用，利用其自动调节军
事经济供求关系及供求结构的功能，使军事经济资源的分配适应
军事经济需求变化而不断地进行调整，从而达到军事经济资源在
各部门、各地区之间合理地分配和使用。这并不是否定军事经济
计划机制的调节作用，计划指导和调节在军事经济任何阶段、任
何情况下都是必需的。这里所强调的是，军事经济计划机制必需
充分反映市场信息，关心微观单位的经济利益，尊重企业的自主
权，这样才能发挥其对军事经济资源合理分配的宏观调节功效。
(2)依托社会市场，实现军队物质供应的社会保障。我军部
队多数驻防在大中城市，一般都是工业、贸易、金融和文化中心，
并与广大的城镇和农村构成一个个辐射状的经济网络。这种情
况，既给我军应付局部战争和突发事件的保障工作提出新的要
求，又为改革物资供应体制创造了有利条件。一方面，要在军队
内部打破军兵种的界线，形成三军一体，在完善以“三代”(代
医、代供、代修)为主要内容的网络型划区保障体制的基础上，
逐步过渡到三军联勤保障。另一方面，要广泛利用社会市场，尽
可能使生产环节上的军工企业与地方企业、专业公司等就近联
通，增加市场筹措的比重，扩大军队物资供应的社会保障程度，
拓宽军地通供渠道。军队物资供应依托社会市场，实行军地通供
保障，是新形势下国防大后勤发展的客观需要。大中城市一般具
有较强的独立经济支撑能力，而驻防大中城市的部队和军工企
业，与地方的区域经济已经形成了比较协调的资金、物资配置关
系，给军地实行通供提供了有利条件。应该利用这种有利条件，
在充分论证和取得试点成功之后，逐步打开通供的渠道。这种军
地通供的物资供应保障体制，平时以经济互惠的合同关系为纽
带，战时则以行政手段和法律规范为约束，以确保通供的合理性
和稳定性。另外，要逐步缩小实物供应比重，扩大经费供应比例，
合理利用市场差价，减少中间环节，统筹安排物资供应线路，避
免迂回运输，发展多种物资筹措方式，提高筹措效益。
(3)模拟市场调节功能，建立以计划管理和市场调节有机结
合的军事经济管理手段体系。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改革和破除单
一的军事经济行政管理手段，建立行政手段、经济手段、法律手
段相结合的军事经济管理手段体系，其实质和核心内容就是，通
过模拟市场调节功能，进行军事经济各项管理活动，并据此形成
计划管理和市场调节有机结合的军事经济管理手段体系。这种计
划指导F模拟市场调节功能的管理手段体系，其设计和操作的原
则应是：运用军事经济管理日标和管理制度，来界定和规范军事
经济运行宏观秩序，确定主要的结构比例关系；用军事经济管理
标准和管理责任制，来启动和协调军事经济运行的微观动力以及
各种经济利益关系。其具体内容包括：在军事经济管理目标上，
要实现激励性与约束性相结合；在军事经济管理标准上，要实现
刚性和弹性相结合；在军事经济管理责任制上，要实现精神鼓励
与物资利益相结合等。
二、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军军事经济的运行特征
市场经济是以市场机制对经济运行和资源配置起基础作用的
经济。分析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军军事经济的运行特征，必须根据
军事经济的本质，深入到军事经济再生产过程中的各个环节去具
体分析。军事经济再生广‘也可分为生产、分配、交换(流通)、
消费四个环节。7l“⋯暴力的胜利首先是以武器的生产为基础
的”。引”这晕的“生产”是指直接生产过程，包括军事生产条
件的分配、生产中的交换和生产中的消费这三个不可或缺的内在
因素，这i个要素的宣接结合才生产出物质产品即军事产品。这
里的“分配”是指军事产品生产出来之后，在各所有者之问为实
现最终消费而进行的分配即收入的分配。这里的“交换(流通)”
是指生产出来的军事产品为实现最终消费而在各分配主体之间通
过商品货币形式进行的交换。这里的“消费”是指军事产品在军
事荦位和个人内部为最终形成军队战斗力而进行的消费，它包括
军事单位的集团性的军事消费和军人的个人社会消费。军事产品
是起点，军事消费是终点。军事分配和军事交换是军事生产和军
事消费的中介环节。
(一)计划调节和国家宏观调控的重要地位
由于军事是为全社会、为全体国民生产“国防安全”这种公
共“产品”的一种特殊的公共事业，它关系到一个国家在国际社
会中的独立生存和发展，这就决定了直接为之服务、满足它的需
要的军事经济规模、结构、方向、速度等重大问题，必须由这种
公共的最高代表一国家去直接参与和调控，也升；能任凭市场去
自由调节。国有经济需要控制的行业和领域主要包括：涉及国家
安全的行业，自然垄断的行业，提供重要公共产品和服务的行业，
以及支柱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中的重要骨干企业。注“’军事生产
不能完全由市场去自由调节。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军事
生产条件的分配是军事生产的fji『提，也是军事生产的一个要素，
它体现在军事资源的总分配即国防费的分配上，是由国家计划直
接分配和调控的，不是由市场自由调节的；二是军事专用品即武
器装备等的生产不能由市场自由调节，因为这些产品的特殊使用
价值或国防安全效用，决定了它的品种、数量、性能，以及它们
在什么地域、在什么时间进行生产，都不可能象民品那样由市场
去自由调节。在我国，军队武器装备等军事专用品的生产单位实
行全民所有制，实行许可证生产制度，都受国家的直接调控。军
事产品的分配也不可能完全由市场去自由调节。这主要指武器装
备等军事专用品首先的直接占有者是全民所有制的军工企业，其
他性质的企业或个人不能凭借生产条件或资源的占有状况去直接
生产并占有这类产品。军事产品的交换也不能完全由市场去自由
调节。这主要指武器装备等军事专用品的交换主体不是一般的市
注(4)资料来源：[苏]阿·伊·波扎罗夫：《社会主义国家国防实力的经
济基础》，解放军出版社1984年版，第169页。
注(5)资料来源：恩格斯《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0年，第164页。
场主体。这类市场主体是垄断性的买卖双方。在我国，卖方是国
有军丁企业，买方是固家军队。凼为这类产品不是一般的产品，
如果让它们自⋯进入市场，就会产生与道德规范相反的、与社会
安全相悖的不良后果。因而这种商品的价格也不能由市场去自由
调节。因为这种产品的供给方和需求方都是国家的代表，这种产
品的数量、品种、性能等也都是供需双方事先确定的，因而供求
基本上是平衡的(就国内而言)，而市场供求平衡决定了供求对
市场价格的制约是基本不存侄的。可见，军事专用品的价格／fi是
一般意义上的市场价格，而是一种比较典型的计划价格，也是一
种垄断价格。如果说市场供求状况对市场价格有较大制约的话，
那主要表现在军民两用类型的产品上，以及表现在为军事专用品
生产提供的某些设备、原材料、燃料、零配件、原器件以及其他
各种服务上。最后，军事产品消费也不能完全由市场去自由调节。
这毛要指军队的训练、教育和战斗的消费，以及官兵的某些个人
消费，补能完全由市场自由调节，即不能完全由市场机制的导向
来决定消费什么、消费多少以及怎样消费，而是由军队的任务以
及相应的制度、条令、条例决定，即由国家代表军队直接调控的。
证因为军事经济的计划调节是宏观性和总体性的，并主要是针对
军队武器装备等军事专用品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因此军
事经济的计划凋节应该具有某些具体而特殊的要求。这一点表现
在国家的宏观调控上就是：军事经济发展的战略、规划和重大政
策由国家统一制定，一切有关部门、地区和企业都必须坚决服从
并服务于军事经济，国家通过国防预算等形式从总体上直接调节
军事总供给并使之保持基本平衡；国家在整个军事工业生产的发
展规模、结构和巾局具有直接的决定权；国家对大中型军工企业
的资格具有最终的决定权；国家对军工企业生产什么产品(武器
准备等军事专用品)、生产多少，它的品种、规格、性能，以及
何时生产出来等具有干预权；国家规定这类产品的买主和卖主；
国家对这类车品的价格具有直接的干预权；国家直接控制这类产
口PAGE 口1 3口
品的出13权。军事经济计划调节的这些特殊的内容和要求，反映
出它属于宏观性调控。它更多地使用行政手段和法律手段，强调
集中与统一，着眼于军事经济的整体效益和社会效益。
我们强调军事经济计划调节的特殊重要性和特殊的内容及要
求，并不是意味着军事经济不要市场调节。计划调节对军事经济
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主要是指军事经济的宏观调控更需要应用计
划手段。但是军事资源(除一些特殊资源以外，如核原料等)的
配置同国民经济资源配置一样，仍然最终要依赖于微观经济主体
运用市场机制去落实和实现计划所确定的任务。只有军事经济的
计划调节和市场调节相结合，／j‘能使国家的意志、国防安全效益
与军事经济微观主体的经济利益真正有机地结合起来，使国家计
划职能和军事经济微观主体的民事主权职能在法定的前提下真正
统一起来。
(二)全方位引入市场机制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完善，使市场机制对军事经
济的调节作用不断加强，使军事经济由纯粹供给的模式转化为计
划供应与市场采购相结合的模式，提高了后勤保障能力。但是，
市场机制的自发性、盲目性和分散性，又可能对军事经济的发展
产生负作用，并增加其操作的难度。因此，在军事经济中必须坚
持计划机制和市场机制的有机结合。在宏观军事经济活动中发挥
计划机制的主导作用，在微观军事经济活动中发挥市场机制的主
导作用。与民用经济一样，军事经济引入市场机制，也主要是在
微观主体价格、供求、竞争和风险方面的引入。
1，价格机制的引入：价格机制是产品的供给与需求同价格
注(6)资料来源：《中共中央关丁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
定》，人民日报，t999年9月27日，第l版。
的有机联系和运动，是市场经济的基本机制。价格机制对军事经
济运行的作用是多方面的，在不同的作用层次上有不同的功能。
首先是车品中的军民通用产品，其价格应该与民品相同，要引入
市场机制。其次是军事专用制成品，其价格也要有限制地引入市
场机制。一方面，它要以商品的价值为基础，具有一般商品的价
格构成。另一方面，它的垄断性价格的形成，也应该反映计划指
导下的直接生产过稃之前的订货环节的适度的供求机制和竞争机
制。第三，足为军事专用制成品提供设备、原材料、燃料动力、
零部件、元器件的价格，其中有的是军民通用产品，其价格应引
入市场机制，有的是军事专用产品，则应与军事专用制成品一样
有限地引入市场机制。对于军事经济活动的宏观控制活动来说，
价格机制既可以通过价格总水平的变动，给宏观控制中心及时反
馈信息，又可通过价格变动，自动调节军队微观单位总体活动，
推动军事经济总供给与总需求的平衡。
2，供求机制的引入：军事经济的现实活动中，供求机制是
通过军事经济供求关系而发挥作用的，是与价格、竞争、利率等
其他市场机制联系在‘起而发挥作用的。首先是军品中的军民通
用产品，它必须要引入市场机制，用供求来调节市场价格和资源
配置。市场供大于求，市场价格下降，资源从这个部门流出；市
场供小于求，市场价格上升，资源向这个部门流入。其次是军事
专用制成品，也要适度引入市场供求机制。这主要表现在支付能
力既定的情况下，可以选购(定货)产品，以刺激某种产品的扩
大或减少其供给，并通过必要的竞争把供求机制引入这类军品的
生产经营。再次，是为军事专用制成品提供设备等供求机制的引
入，其中属于军事专用品应该与军事专用制成品一样适度引入供
求机制，属于军民通用品则与民品一样引入竞争机制。
3，竞争机制的引入：竞争机制反映竞争同供求关系、价格
变动、资金和劳动力流动等市场活动之间的有机联系。竞争机制
的作用不是孤立的，它同价格机制、利率机制等紧密结合并共同
发挥作用，因而它存在于商品市场、金融市场和劳务市场之中。
竞争机制的功能，一方面是保证价格机制和利率机制等市场机制
充分发挥其作用；另一方面是保证市场机制对军队微观单位活动
的有效调节。首先是军品中的军民通用产品，它必须要引入市场
竞争机制。价格、生产条件等方面的竞争引起资源配置的变化。
其次是军事专用制成品的生产也要适度引入市场竞争机制。这主
要表现在投入阶段甚至在投入之前。同种同质军品在买卖双方之
间的价格竞争，买方可以选择卖方，通过投标、招标等定货合同
方式，充分发挥投入阶段之前的竞争势能，做到以最少的投入生
产出更多的符合国防安全需要的军品。这样，对于买方来说，能
够择优订货，获得最佳效果。对于卖方来说，要求精打细算，节
约成本，获得最大利润。再次，是为军事专用制成品提供设备等
竞争机制的引入，其中属于军事专用品应该与军事专用制成品一
样适度引入竞争机制，属于军民通用品则与民品一样引入竞争机
制。
4，风险机制的引入：目前，在我国的军事经济活动中，风
险机制的作用还受到很大限制。本来，在商品经济条件下，任何
一个经济主体都面I临着盈利、亏损、破产等多种可能性，都必须
承担相应的经济利益或风险。在我国军事经济活动中，要逐步引
进和完善风险机制。首先是军品中的军民通用产品，应当与民品
一样引入风险机制。竞争与风险并存，有竞争就有风险。但风险
往往又是和利润对等的，风险越大，利润就可能越丰。其次是军
事专用制成品也要适度引入风险机制，这主要表现在国家安全
上，即国家对未来国际安全形势、国家周边安全环境的判断以及
未来国防科技工业和重要武器装备发展趋势的判断上。如果判断
正确，并进行必要的投入，国家所获得的国防安全效益以及国防
的经济效益就高；反之则低，甚至造成军事资源投入的过多或过
少，造成浪费，制约国民经济的发展。再次，是为军事专用制成
品提供设备等的风险机制的引入，其中，属于军事专用品的，应
该与军事专用制成品‘样适度地引入风险机制，属于军民通用品
则与民品一样引入风险机制。
(三)合同制的重要意义
这罩所讲的合同是指军品采购采办合同，它包括武器装备等
的军事专用品以及大宗军需品的采购采办合同，其中主要是前
者。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的军事经济运行中，合同制具有特殊
的地位，是军事经济运行的突出特征。这主要是因为合同制在军
事经济的经济调节和资源配置中具有同时的作用。
合同制在国防科技工业计划调节中的作用。国家制定国防科
技工业发展的战略、规划和计划，其中包括重要的武器装备的生
产及其发展政策等，要具体分解并通过年度采办计划来落实和实
施。西方发达国家通常都是如此。通过军方与企业签订武器装备
采办合同，军方与企业成为法律地位上平等的民事主体之间的契
约关系，使投资、控股、资产监督、军品订货甚至企业(独资公
司或总承包公司)的资产运营都有一系列相应的契约规范，这样，
武器装备的生产计划就借助于合同制得到了落实。计划引导合
同，合同落实计划，即合同制是实施军品生产计划的纽带。
合同制在国防科技工业市场调节中的作用。在保证武器装备
牛产的数量、品种、质量以及交货时间的前提下，关键是军品的
成本和价格问题。完善军品采购采办合同制是解决这个矛盾的较
好形式和方法。西方一些国家国防部或其下属总部的合同管理机
构，通过与国防科技工业企业签订的军品采购采办合同，充分地
引入价格、供求、竞争和风险机制。在成本和价格上，签定有各
种成本、酬金、奖励和补偿等合同条款，考虑到市场行情的变化
和各种不确定的冈素，比较充分地引入价格和风险机制。另外，
由于实行了招标和投标方式，加之总承包商又与大量的分承包商
进行的再招标和投标，也大量地引入了市场机制。因此，合同又
引导市场，市场机制使军品采购采办合同得到了实现，即合同制
是实现市场调节的依据。
合同制在国防科技工业的计划调节和市场调节结合点的作
用。在国防科技工业的特殊地位和特殊功能的制约下，计划和市
场的结合点必须是合同制，即计划与市场二者的巧妙结合必须依
靠完善的合同制才能得以圆满实现。武器装备的采购采办合同，
作为计划调节和市场调节的结合点，发挥着法律作用、经济作用
和管理作用。首先是法律作用，合同具有法律效力，是武器装各
生产计划完成的保障。采办合同代表军方和企业方的意志，双方
依据合同，既相互约束又自我约束。需求方(军方)在国家武器
装备发展计划的指导下，以法律形式同军工企业签订合同，使计
划分解的各种指标的实现得到了法律保障。其次，是经济作用。
一方面国家在掌握国防科技工业企业的国有资产股或控股权等前
提下，按照武器装备生产计划的要求，通过投标、招标，在国家
确定的独资公司或其他具有生产能力的大公司范围内择优订货，
运用有限的价格、供求、竞争等机制确保投资取得最佳的武器装
备生产整体效益。另一方面，各承包企业又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
并通过层层再承包的形式，再度引入市场机制，使各企业以最少
的劳动耗费取得最大的经济效果。再次是管理作用。一方面，采
办合同是实现国家武器装备发展战略、规划、计划的有力工具和
手段。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国家武器装备发展的重大项目或举措
通过合同使国家的计划管理既找到了合适的形式和落脚点，又不
需仅仅依靠行政指令也同样具有强制性的约束力。另一方面，国
防科技工业企业，在完善的合同制的制约下，摆脱了政府的直接
管理和干预，因而可以自主经营，并通过不断改进企业的经营管
理，不断改进技术来降低成本。这样，合同制在国防科技工业的
宏观管理和微观管理中各显其能。
三、市场经济条件下我军军事经济运行的环境分析
随着我国社会丰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使军事经济发
展不断面临新的环境，普遍遇到了新的挑战，同时也有着新的发
展机遇。
(一)改革进程中遇到的困难和出现的问题
l，军事经济宏观调控的难度大。(1)军事经济结构优化的
难度加大。在市场机制的作用下，那些边远艰苦落后地区的围防
建设项目，由j二各种社会依托比较弱，将可能减少甚至完全失去
资源投入，从而影响军事生产力的合理布局。另外，高科技武器
装备生产不仅结构性能复杂，而且技术要求和保密等级极高，其
中大部分关键性的元器件生产和成品组装必须在高度保密的前提
F组织人员号fJ牛产。特别是部分零配件、元器件以及特殊原材
料的需求批量较小，难以形成规模经济效益，这样在市场机制作
用卜，也很可能失去资源配置的吸引力，从而影响国防科技工业
结构的合理性。(2)保持总供给基本平衡的难度加大。在市场经
济体制F，市场总足引导资源向经济效益高的部门和行业配置。
军事经济本身是‘种消耗性的经济，它不能为社会创造新的物资
财富，单纯从经济意义上讲军事经济效益极底，这就必然在一定
程度上制约资源向军事经济部门的投入。当今世界高科技迅速发
展并被广泛应用于武器装备的生产，这就造成了武器装备价格大
幅度上涨，进‘步要求国防费大幅增加以跟上这种形势。而在现
有条件下，国家不可能投入更多的经费来提高国防建设，这样就
势必增加了军事总供给保持基本平衡的难度。
2，军事经济微观运行的难度加大。(1)，军工企业全面进入
市场困难多，引入价格机制难。目前军事专用品是垄断性价格，
低价利微。受需求状况特别是军费开支少的影响，军品价格既不
反映价值，也不反映供求关系。金融市场上，由于利润低，资金
不愿向军工企业流入。劳动力市场上，由于军工企业大多数效益
低下，在原有技术人才大量外流的同时，引进新技术条件下培养
出来的科技人才的难度进一步加大。发展房地产市场，由于大部
分军工企业地处大小三线地区和远离城市，房地产出租难。发展
技术市场，军工企业本来在技术上有一定的优势，但近年来优势
大减，加上地区和行业封锁，技术市场一时难以进入。发展信息
市场，军工企业相等大部分地处山沟，远离城市，信息封闭，也
难以进入信息市场。(2)建立现代企业制度难度加大。在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前提下，军工企业也应该按照产权清晰、权责明确、
政企分丌、管理科学的需求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而我国目前军工
企业从总体上看与上述要求相距甚远，改革难度极大。
3，军队后勤保障管理的难度加大。(1)落实计划难。军队
各项物资供求和工程建设的计划性很强，必须高度重视宏观调控
和整体实施。但由于受市场经济自发性和波动性的影响，给军队
后勤保障管理工作的计划落实普遍带来很多困难。(2)落实标准
化难。军队各项物资供应强调标准化管理，需求物资的数量、质
量、品种和供给时间都应按既定的标准实施。市场经济的自发性、
竞争性特点，都会影响各项物资供应按既定的标准实施。(3)财
经管理难。市场经济利益主体多元化，市场价格的多样性和波动
性，交换手续的不完备性和不可监督性，交换渠道的多样性等等，
使各个方面的购买支付缺乏很高的透明度，这给严格执行财经制
度和审计监督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另外国防专业人才培育和保留的难度加大。随着市场经济的
迅速发展，经济利益关系和人们的价值观念都在发生重大变化，
这在客观t必然减弱军工战线特别是条件艰苦、经济效益低甚至
亏损的军工企业对人才的吸引力，也势必削弱军队特别是边远艰
苦地区部队对人才的吸引力，造成国防专业人才的不断大量外
流，特别是各种专业技术骨干更加难以保留，加剧了国防专业技
术人爿短缺的矛盾，给军事经济发展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二)市场经济条件下军事经济发展的有利条件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是对军事经济建设的严峻挑战，同
时又为军事经济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充分认识和把握市
场经济条件下军事经济发展的有利条件，才能增强参与市场经济
竞争的信心，把军事经济的改革和发展工作做得更好。
】，有利于促进军事资源的合理配置。从宏观上看，在国家
宏观调控F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使军事资源的配置既考虑到军
事经济本身的特点和规律，满足国防安全的需要，取得更好的军
事效应和社会效益，又能注意按市场经济规律办事，以最小的投
入，取得最大的经济效益。军事资源的配置引入市场机制，有利
于合理协调民用科技工业和军事科技工业部门之间、军事科技工
业各部门之【’日』，军地之间、军队内部各部门之问在资源配置中的
各种复杂关系，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优势互补，协调发展，提
高军事经济整体效益。从微观上看，军事资源配置引入市场机制，
可以大大提高军事经济微观主体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增
强资源配置的灵活性、流动性，从而增强各微观主体的经济效益
和军事效益。
2，有利于加快国防产业结构的调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
发展有利于促进国防[业结构不断向资金、知识和技术高度密集
化方向发展。也就是蜕，根据国家军事发展的需要，通过必要的
市场竞争和激励，引导军事资源向国防高科技工业部门转移，使
其结构不断向高度密集化方向迈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有
利于国防工业纬构合理化。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军工部门必须要
遵循市场经济的规律，根据军品市场需求来生产各种军品，搞好
自身结构的调整与改革，使之不断合理化。
3，有利于进一步解放和发展军事生产力。军事生产部门同
民用生产部门之间进行横向经济联系，发挥各自的优势，加快交
流和协作。军事生产部门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求得生存与发展的
同时，促进了整个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军事生产部门内部的各
部门之间进行横向联系、交流和协作，既可以促进军事生产社会
化、通用化、专业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又可以使各部门之INN互
取长补短，减少重复建设，避免浪费：军事生产各部门内部的各
个企业，在市场机制的推动下，必须不断改进技术，加强管理，
同时丌展横向联系，相互协作，做到降低成本，提高劳动生产率，
增强利润，而且还会促进企业面向国际市场，引进资金、先进技
术和先进管理经验，创造更多的Pl-、7L收入。
4，有利于不断增强整体军事经济的实力和提高军事经济的
发展潜力。军事经济实力是指直接地和现实地用于国防事业的各
种经济力量的总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加快和深化经济体
制改革，可以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国家经济实力。
国民经济实力增强了，军事经济实力就可以随之增强。一是国家
财政实力的增强，可以适当增加国防费；二是国家科技工业实力
的增强，可以随之增强国防科技工业实力；三是国家各种物质产
品丰富了，可以增加对国防需求的各种物质的供求；四是整个国
家教育事业发展了，可以为国防战线提供更多的高素质人才。而
且国家经济实力既是军事经济实力的基础和源泉，也是军事经济
发展潜力的基础。
5，有利于进一步提高军队后勤保障工作的效能。(1)它有
利于增强后勤保障渠道。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市场机制广泛地
引入军队后勤保障领域，大大拓宽了后勤保障工作渠道，如物资
流通体制的改革，货源多，环节少，为军队物资筹措创造了更便
利的条件；金融市场的发展，为军队经济活动提供更多的资金来
源；劳动力市场的开辟，可为国防军工企业提供更多的人才资源；
社会保障体系可逐步减轻军队办社会福利的沉重负担；房地产市
场的建立和住房体制的改革也将为解决军官住房问题提供良好的
机遇。(2)它有利于不断改进军队的消费结构，使之更加合理化。
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把市场机制引入军事消费领域，通过价
格、供求和竞争手段的利用，有利于促进军队消费结构的逐步优
化，重点是军队武器装备特别是高技术武器装备比重的提高和军
人个人消费中人员素质比重的提高。有利于加快军队的质量建
设，¨、断提高军队的现代化水平。
四、西方发达国家军事经济发展新动向及对我军军事
经济运行机制的影响
“冷战”结束后，为适应新时期世界军事战略形势变化的需
要，一些西方发达国家纷纷调整其国家战略，目的是在新的一轮
竞争中取得优势地位。西方国家在调整其国家战略时，对服务于
军事和战争的军事经济的调整幅度最大。这种调整一方面必须以
军费开支相对缩减从而为经济发展提供更多资金为目标，另～。方
面还必须保持其军事经济的先进性，因而调整是否成功将在很大
程度上取决于投入到军事经济领域的资金是否被高效利用。近几
年来，世界军事经济在许多方面出现了重大变化，概括起来主要
有以下七大转变： 一是军事经济建设与发展向适应新军事革命需
要转变：■是军事经济保障重点由一般条件下局部战争向高技术
条件下局部战争转变；三足军事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
转变；四是军事经济规模由实力型向潜力型转变；五是军事资源
配置由计划为主向计划与市场相结合转变；六是军事经济结构由
数量规模型向科技密集型转变；七是军事经济体制由相对封闭向
丌放型转变。为了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西方发达国家在军事经
济运行机制卜采耿了一些重火的政策措施，如“外源化”，有计
划地丌发军民两用技术等。分析这些政策措施的出台和演化，不
仅叮以使我们从～个侧面加深对西方发达国家军事经济未来总体
发展趋势的认识，而且也有利T-吸耿国外的成功经验和做法，为
推进我国军事经济的发展和改革服务。
(一)军事经济机制“外源化。
“外源化”是指将一些原来由军队自己完成的功能，转由外
部社会供应商来实施的一种趋势。当代西方发达国家军事经济发
展的“外源化”趋向，很大程度上是受一些经营获得巨大成功的
公司如下模式的影响：专注于主营业务，将其他的辅助功能转交
给外部供应商，公开选择外部供应商，签定适当的合同条款，监
督供应商的活动，从成本、效率和工作质量等方面，对外部供应
商的工作进行全面评价。
在英、美等发达国家尤其是在美国，借助外部供应商提供军
事服务的“外源化”浪潮正方兴未艾。“外源化”几乎涉及到为
美军提供服务的各个方面，如飞机和舰船的维护、仓库存货管理、
财务活动、内部审计、数据中心运作、软件服务、计算机支援网
络、利润管理等。据五角大楼《通过外源化提高战斗力》的研究
报告提供的数据，在1978年至1994年这16年间，美军每年所
需的维持费用共降低了31％。目前，美军已将其基地商业活动的
近25％、仓库维护活动的28％、财务活动的lO％、航空训练的70％、
剩余物资处理的45％、零部件配送的33％等实行了“外源化”。美
国国防部副部长怀特说，国防部期望后勤活动“外源化”的步伐
能够进一步加快，到2001年，空军后勤服务的50％、陆海军后勤
服务的45％都应实施“外源化”。””’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外源
化”不仅在维持军队平时训练方面显示了其优越性，而且在战时
也有着巨大的开发潜力。战时后勤活动的“外源化”，主要是通
过“后勤民力增强计划”来实施的。“后勤民力增强计划”是在1
985年美《陆军条例700 137》中『F式提出的。该计划的目标是，
预先计划战时动员承包商遂行选定的勤务保障以增强陆军部队的
能力。为了符合陆军要成为～支力量投送型部队的要求，“后勤
民力增强计划”往90年代初期作了修改，以便利用全球统一的承
包合同，预先计划适用于任何应急行动或战争的战区设施和后方
勤务。美国陆军工程兵被赋予了“后勤民力增强计划”的计划管
理权，并负责陆军承包合同的签定与管理。当作战司令官在其责
任区需要民间后勤保障时，就可要求后勤参谋利用“后勤民力增
强计划”所规定的承包商。如1992年12月4同，美国总统布什
宣布出兵索马罩，“后勤民力增强计划”规定的承包商的反应速
度相当快。美海军陆战队在索马里登陆一天后，承包商的人员也
到达了索马罩。根掘“后勤民力增强计划”征来的承包商任务包
括：没营、营地整修、食品补给、洗衣、野战沐浴、发电、供水、
散装油料装卸等。美军用于“后勤民力增强计划”合同的资金多
达1．04亿美元。
推动发达国家军队后勤活动“外源化”的原因，包括军事和
经济两个方面。就军事方面而言，正如美陆军工程兵跨大西洋处
副处长科拉尔中校所晚，依靠地方承包商提供各种物品和服务，
使指挥官可以从繁琐的曰常事务得以解脱，在实施各项行动中拥
有更大的活动余地。从经济方面来看，“外源化”有助于降低成
本、获得不断发展的新技术以及采用高效的商业活动规范。因此，
西方发达国家车队后勤“外源化”已经并将继续引发一场深刻的
军事革命。
当然，“外源化”并4：能代替所有的军队后勤工作，也就是
说并不是所有的军队后勤活动都可以“外源化”，例如核潜艇的
大修等等。对r西方发达国家军队后勤的“外源化”，我们应采
取十分慎重的念度。一方面，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质量建
军的不断深入，两方发达国家军队后勤活动“外源化”也将成为
我军后勤体制改革的一个重大内容。另～方面，军队后勤活动“外
注(7)资料来源：《中国军事百科全|c·国防经济卷(外军部分)》，198
4--1994年版。
源化”的条件在我国还不成熟：因为在目前情况下，军队后勤体
系相对于部队作战和训练仍显得宠杂，还需要进一步精简；由于
市场发育的不成熟，军队后勤的一些功能还不能由一般的民间企
业来承担。因此，我们应遵循循序渐进的原则，按照市场的承受
能力和提高军事经济效益的要求，不断推进我军后勤的“外源
化”。
(二)有计划地开发军民两用技术
军民两用技术，是既可以用于军事又可以用于民事的技术。
军民两用技术自80年代起在西方发达国家日益受到重视。美国
国防部于80年代初就开始把发展军民两用技术作为美国国防科
技战略的重要内容，同时也作为振兴美国经济、增强国际竞争力
的国家安全战略的组成部分。美国的两用技术战略有三项内容：
一是向两用技术研究和丌发投资，以确保对国家安全至关重要的
技术基础的关键部分继续保持国际领先地位。二是支持用国防费
丌发的技术向民用方面转移，支持军用和民用技术以及军民两种
生产基础密切结合。三是促进将民用技术引入军事系统。
从客观上讲西方发达国家把发展军民两用技术作为军队改革
的一项重大举措，主要是因为从80年代开始许多对军事至关重
要的高技术的发明创造，已不再是以军事发展为动力了，如计算
机、激光、半导体、通信、先进材料和先进制造技术的发展，己
主要由民用市场所推动。从经济上考虑，主要是高技术武器成本
不断上升，迫切需要民问力量来推动军事科技的进一步发展。
美国两用技术的投资重点放在确保国家安全所需的两用技术
上，1995年的投资重点集中在信息技术、先进材料、先进制造和
仿真技术等领域，该年度在两用技术研究和发展上投资额为20．6
亿美元，约占该年度国防部科学技术预算的25％。国防部在发展
军民两用技术中广泛依靠各类研究机构的密切合作，鼓励各种技
术方案竞争。具体计划毛要有：第一核心计划。美国国防部称作
核一D计划的项目包括：电子加工、平板显示器、微电子机械系统、
飞机用的先进复合材料、用于飞机和巡航导弹的～体化高性能涡
轮发动机以及旋翼机技术。第二小企业革新研究计划。该计划于
1982年立法，1983年币式启动，意图是在政府资助下，运用小
企业的人爿和设备，7r发满足围防需要且具有商业化潜力的技
术。90年代国防部增加了对该计划的重视程度，1992年国会以
法律形式重新核准了该讨‘划。1995年国防部制定了改进这项计划
的措施，增加了投资。第三技术再投资计划。该计划由政府多部
门组成的国防技术专业委员会领导，其经费除政府拨款外，承担
任务的单位自筹一部分，一般情况下不少于50％。技术再投资计
划可分为三类：一是新的两用技术开发，一般选择3年内能使国
防受益的技术项目。二是技术推广，通过现有的或新建的技术中
心、技术推广中心或技术转让中心，与接受技术的单位进行联系，
帮助他们获得军用或民用技术，应用于民品或军品生产。三是工
程教育与培训，借以提高相关单位的技术水平或掌握新的技能。
西方发达国家现在推行的丌发军民两用技术，虽然同我国军
事经济理论界所称的军民兼容有很大的联系，但是两者之间仍有
很大的差异。主要有：军民两用技术之所以将军民能够兼容的核
心一两用技术置于非常显著的位置，主要因为中国国情尤其是军
事生产的企业结构与西方发达国家有很大的差异。在西方，经济
资源在军事和民用间流动在很大程度上受市场主导，两者之间并
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在中国，由于传统体制的束缚，经济资
源在军事和民用川流动在很大程度卜受到制度性的限制。中国目
前的军民兼容更多的是涉及如何建立一种新制度，消除各种障碍
以使经济资源能在军民两大领域相互流动。因此，开发军民两用
技术可以看作是军民兼容的一个高级阶段。另外，西方发达国家
丌发军民丽用技术之所以能够继续进行下去，并能取得相当大的
成就，在很大程度上要9-I因于政府的积极介入。这一点为我们提
供了非常有意的启示：中国的军民兼容要．}=到～个新的台阶，必
须加大“政府投入”，包括提供资金和设立专门的组织机构等。
(三)积极拓晨军事科研生产的国际合作
为了有效利用逐渐减少的防务资源，国防科技工业界国际合
作的广度和深度都在日益扩展，如今已形成一种波及全球的军工
高技术合作浪潮。
在军事科研与生产方面，美国同其北约盟国的合作早已开始
了。进入九十年代，美国更把加强国际科研生产合作，看成是武
器采办策略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加强同盟国联系的一条重要
的、有效的纽带。历年的国防报告均要阐述并强调国际军备合作
事宣。例如，1991年的国防报告说：“国际防务合作反映了国防
工业基础的全球性质，显示了合作研究与发展所生产的共同利
益”。“合作途径支持了美国及盟国的工业基础，推进了现代化，
并达到了必要的规模经济。”1992年度的国防报告指出，随着国
防预算的削减，“武器发展合作计划的重要性将日益明显。这种
合作将仍然是美国武器采办总体策略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199
4年的报告开始把国际军备合作同两用技术和经济安全挂起钩
来，着重强调“通过开发最佳的军用或民用技术，军备合作可对
经济安全作出重大贡献”，明确宣布“国防部保证要振兴军备合
作”。国防部负责两用技术与国防计划的助理国防部长首席帮办
佛拉姆说，国防部“J下期待着振兴军备合作”，强调现在要搞的
是“更好、更大胆的技术合作计划。”洼”’
为此，美国国防部近几年来采取了若干具体措施。第一，努
力落实计划经费。在实施振兴计划的头两年，合作项目经费由合
作计划专款或由国防部直接提供，其后，合作项目拟纳入各种采
办计划，经费由军种自己解决。由政府直接提供的合作项目经费
称为“种子资金”，其目的是促使私营部门也出资参加这一计划。
第～：，加强合作计划的组织领导。美国国防部已成立了一个新的
“军备合作指导委员会”，以便统一领导和协调国防部的国际军
备合作事宜，确保其做法符合美国国防安全政策，保证合作项目
得到适当的优先安排，并及时解决合作中出现的问题。国际合作
的同常事务，则山负责经济安全的助理国防部长所属的负责两用
技术与国际计划的首席帮办处理。第一i，明确以“交换技术”为
主的合作原则。前国防部长威廉·佩里和负责采办与技术的副部
长约翰·多伊奇提出了“以技术为基础的”同北约和日本的合作
方法。按照佛拉姆的说法，美国同北约和同本的军备合作原则是
“以技术换技术”，合作者从“交换中得到的东西价值大体相等”。
就美、几科研合作项目而苦，日本要提供原为商用而开发的可供
两用的技术，而美国则提供其军事技术。第四，确定合作重点领
域。美国最近向北约提出的未来合作重点主要在五大领域：地面
侦察、飞机和地面武器用的作战识别系统技术、战区导弹防御、
两用技术投资项目和计算机辅助采办和后勤。
在新的国际形势下，西欧各国国防部官员都已明确地认识
到，在发展国防科研和武器装备方面进一步加强与扩大国际合作
十分必要，各国已将加强国际合作特别是西欧国家间的合作列为
一项根本性政策。
西欧国家有共『刊的特点，即各国的国防费用有限，本国的武
器准备需求量有限。在缓和、裁军和削减国防经费的形势下，只
有通过加强与扩大国际合作才能很好地发展国防科技并满足各国
的武器装备需求。西欧军界的有识之士早已认识到，今后西欧各
国各自发展～种强击机、一种主战坦克和～种护卫舰已是各国财
力所不允许的，也是极大的浪费，没有什么意义。军备的独立自
主已不在可行，西欧国家应通过合作分工，集中力量合理使用经
费，发展国防技术和各国所需的武器装备。历来坚持独立自主防
注(8)资料来游：《HP界军事年鉴》1991年，1992年，1994年。
务政策的法国也表示，今后除了在核技术领域继续保持其独立方
针外，在发展常规武器方面将更多地依靠国际合作。目前，国际
合作项目在法国每年国防采办预算中约占lO％，估计到下一个世
纪初将上升到60％。
西方发达国家扩大军事科研生产国际合作的因素是多方面
的：第一，从经济观点来看，合作可以分担大型尖端项目日益上
升那一国也难以负担的研制费用。在当前武器采办经费拮据时，
这不仅对经济实力较差的国家特别重要，而且对像美国这样实力
强大的国家也很有意义。在美国通过鉴定“谅解备忘录”而进行
的30多项合作计划中，其盟国分担的科研费用达40％以上，这对
缓解美国经费不足问题不无帮助。第二，从技术交流角度看，科
研合作可以相互取长补短，便于获得别国的先进技术，实现成果
共享的目标。第三，从专业方面来说，根据各自强项分工合作可
以充分发挥群体优势，提高工作效率(根据军事经济专家估计，
专业化可节省费用20一40％)。第四，从集中力量攻关上考虑，多
方筹资可避免因经费不足而延误计划，从而有可能使计划顺利实
施，缩短研制周期。第五，从军事行动上考虑，科研合作促进了
北约各国武器准备的标准化、通用化和合理化，有利于盟军的协
同作战或集体行动。第六，从国家关系大局上着想，双边或多边
武器发展计划不仅能密切参加者在军事技术上的联系，而且还能
加强它们在政治、外交、经济和文化等方面的联系，从而增进各
国全面的友好合作关系。
五、深化我军军事经济运行机制改革的基本思路
军事经济运行机制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改革的基本思路应
当遵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一般要求，结合军事经济的基本
特点，针对现实中存在的问题，把运行机制搞活，把各方面的关
系理顺，促进军事经济持续、稳定、健康地发展。
(一)建立健全我军军事经济宏观调控体系
加强我军军事经济宏观调控必须建立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条件的军事经济宏观调控体系。宏观调控体系包括调控对象(客
体)、调控{体和调控方式等等，其中主要的是宏观调控主体。
为了建立健全军事经济宏观体系，打破现有的条块分割、各成一
体的军费分配使用体系，建议成立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统一领导下
的军事经济建设委员会，作为独立的、统一的、权威的军事经济
宏观调控管理机构，负责国家的军事经济建设，其任务是保持军
事经济总量的基本平衡，促进军事经济的结构优化，引导军事经
济持续、稳定和健康发展。军事经济建设委员会下面可设国防财
政预算局、国防建设规划局、国防国有资产管理局、军品采购采
办合同管理局、军事经济政策法规局、军品对外贸易管理局、军
事经济信息中心和军事经济综合管理局等。
军事经济建设委员会成立后，如果国务院有关部委、总装备
部(包括国防科_[委)、总后勤部的有关职能部门与它重复的机
构，可将其合并纳入军事经济建设委员会。
军事经济建设委员会对下属机构负有领导责任，建立它领导
F的归口调控主体。这些主体包括国防工业口，即兵器、航空、
航天、电f、船舶、核卜【k总公司；军队口，即总参谋部、总政
治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包括国防科工委)、海军、空军、
二炮和武警等单位。这些单位之间的权利关系要划分明确。它们
在军事经济建设委员会领导下负责各自的调控工作。
(二)建立健全军品采购采办合同制管理体系
军品采购采办合同制在军事经济运行中，在计划与市场的有
机结合L的特殊地位和作用，决定了它应该成为军事经济管理体
制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军事经济调节方式的重大变革。这也
是当今世界许多军事大国普遍采取的管理措施。改革开放以来我
国试行的军品采购采办合同制所取得的成效和经验也说明了这一
点。现在的问题是应该建立、健全和逐步完善军品采购采办合同
制管理体系。
l，组建军品采购采办合同的组织机构体系。军事经济建设
委员会下设的军品采购采办合同管理局是抓总的，相应的各军工
行业的总公司、军委和总部、各军种、各大军区以至集团军，也
可相应设立合同机构，并在上级主管部门指导下具体负责本部
门、本单位的军品采购采办合同管理工作。上下级合同管理机构
既要统一领导，又要分级管理。军事经济建设委员会军品采购采
办合同管理局还要直接负责全军重大军品采购采办项目合同的签
订和执行，并做好诸军兵种和各大单位联合采购采办合同的协调
工作。
2，不断完善军品采购采办合同法规体系。要制定《军品采
购采办法》和《军品采购采办合同法》，制定重要武器装备采购
采办合同条例、大宗军品采购采办合同条例，规定各类合同的具
体内容。
3，要大力培养军品采购采办合同管理人才。
(三)积极主动地运用市场机制
1，要进一步解放思想、转变观念，提高按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规律办事的自觉性。过去我们不重视按价值规律办事，军事经
济效益不高，浪费也比较严重。现在要认真组织学习和落实好《中
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充分认
识按价值规律办事的重要性，克服军事经济运行只能按计划办事
的片面性，自觉地引入市场机制。
2，军事经济运行的微观主体，特别是国防科技工业的各企
事业单位、军队的各级后勤物资管理部门，要结合实际，以市场
主体的身份，采取各种措施，自觉地运用价格、供求、竞争等各
种市场机制，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有所作为。当前和今后
‘个时期的严峻任务，就是要把建立国防工业企业的现代企业制
度放到突出的位置，按照国家的统一部署，结合国防工业的特点，
力争改革走在前列。军工部门现在的各行业总公司要深化改革，
使自己真币成为经济实体和控股公司。还要以各大型武器装备的
总企业为龙头，建立相关企业集团，既适应当前和未来相当一段
时间内武器装备采购数量有限的情况，又提高自己的规模效益和
综合丌发能力，发挥军工企业集团在军事经济和国家经济建设中
的’胃’_F作用。
(四)大力改革军队后妨保障体制
车队后勤保障工作作为军事经济再生产过程中的流通环节和
消费环节的重要体现，作为军品买方的主体，与市场的联系最为
直接和紧密。W此，(1)要转变观念，提高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规律办事的自觉性。军队后勤各部门和人员必须了解有关的市场
行情，及时掌握有关市场价格、供求和竞争的情况，进行市场预
测，以便自觉按价值规律办事。要牢固树立军事效益与经济效益
相统一的观念，I骚决扭转过去只讲军事效益不讲经济效益的片面
认谚{，力求以最低的物资采购、运输、保管、维修和供给等管理
费用，取得最大的物资保障效果。(2)要按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的要求，结合军队后勤本身的特点，建立健全和不断完善适应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要求的法规体系。(3)要在前两者的基础
上，重点调整军队内部的后勤保障机构和建立大后勤保障体制，
进一步探索走军队后勤保障社会化的道路。要从组织和制度LDH
快建立和完善统分结合的特别是大宗共需物资的联勤。要以军民
结合、寓军于民为原则，加快建立和完善大后勤保障体制。(4)
要不断改革物资管理和供应办法。一是要健全和不断完善标准化
供应制度并严格执行。二是要改进经费管理办法，充分发挥军队
财务结算中心对预算内和预算外经费的调度、结算、调剂和监督
功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军队各部门、各单位暂时闲置资金的使用
效率，为促进军队现代化建设服务。三是要改进物资的筹措办法
和物资储备方式，建立统筹物资基金，扩大经费供应比例，减少
实物供应。物资储备要注重结构合理，实行动态储备，讲求经济
效益，避免物资大量积压和资金沉淀。四是要重点改革军工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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