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姓名：钱利珍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金融学
指导教师：李晓峰
20090401
内容摘要
人民币汇率政策作为开放经济中重要的宏观政策调节手段，对实现内外均衡
有重要的作用。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的内部均衡与外部均衡屡屡发生冲突，
由此引发了关于汇率和汇率制度的连续不断的争议。在人民币汇率处于升值周
期，中国失业率不断上升的现实背景下，深入研究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对保持
我国经济的持续增长和就业的持久稳定，实现经济内外均衡协调发展具有重要的
理论和现实意义。
当出口在一国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时，汇率的调整会对就业产生重要的影响。
汇率变动影响出口产品和国内产品的相对价格，改变贸易部门的投资决策和贸易
部门及非贸易部门之间的资源配置，使两部门的生产规模发生变化，从而使劳动
力需求受到影响。
本文首先总结梳理了国内外学者对汇率和就业的研究，并进一步探讨这一领
域的研究方向，这构成了全文分析的起点。本文在汇率影响就业的理论和模型的
基础上，从两个层面进行实证研究。第一层面选取时间序列数据和面板数据，用
误差修正模型研究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贸易部门及非贸易部门就业的长短
期影响，发现汇率和两部门就业均存在长期协整关系，且汇率升值不利于贸易部
门就业但有利于非贸易部门就业；第二层面关注实际有效汇率影响就业的传导渠
道，选取各省面板数据，通过面板协整和残差替代协整方法，测算汇率变动影响
就业的三个传导渠道(出口需求渠道、资源配置渠道和效率渠道)的大小，发现
实际有效汇率主要通过出口渠道影响就业，效率渠道影响次之，资源配置渠道影
响最弱，其中汇率变动通过出口需求渠道和效率渠道对就业的影响为负，而通过
资源配置渠道对就业的影响为正。最后，本文在两个层面的实证分析基础上，结
合中国的现实情况提出政策建议。
目前，国内学者对于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研究多停留在第一层面的理论和实
证分析，本文对汇率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研究，丰富了这方面研究。这也
是本文最大的创新。
关键词：实际有效汇率；就业；传导渠道
Abstract
As nll important macro—policy adjustment method in the open economy，
exchange rate policy plays a vital role in realizing internal and external balance．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conflicts regarding our country’S internal and external
equilibrium have occurred repeatedly，this has evoked much controversy on the
exchange rate and exchange rate system．Under the circumstances where RMB is in
the revaluation cycle and the China’S unemployment rate rises unceasingly,it is of
extrem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conduct a deep research on influences
of exchange rate movement on employment to the maintenance of our country’S
sustainable economy growth and the stable employment．
When export holds a important position in the economy，the exchange rate
adjustment will affect the employment．The exchange rate affects the relative price of
export products and the domestic products，then change trade department's investment
decision and the resources deployment between tradable sector and nontradable sector,
thus incurring changes in such department's production scales，谢tll a result in
affecting the labor force demand．
This paper first summarizes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es of the exchange
rate and the employment，followed by aIl in—depth exploration of its further studies．
Based on the previous research，this paper analyzes the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and China’S employment problems from two perspectives．
First，by adopting time series data and panel data,this paper chooses Error
Correction model to study the long and short term influence of the the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movement on the employment of both tradable sector and nontradable
sector．we conduct a cointegration test，finding that there are significant cointegration
relations between the RMB real exchange rate and the employment of both two
sectors．Also we find that the depreciation of the real exchange rate will increase the
employment of tradable sector,yet decrease that of nontradable sector。
Second，analyzes the transmission channels of the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fluctuations on employment，by adopting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 to estimate three
transmission channels(export demand channel，resource allocation channel and
efficiency channel)，this paper finds that 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 affects
employment，mainly through export channels，then through efficiency channels，and
the resources allocation channel is the least one．The effect though export demand
channel and efficiency channel is negative，but which through resource allocation
channel is positive．
Then at last，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empirical study，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employment situations in China and
then puts forward the relate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t present，the reseach of china’S exchange rate and employment is more about
the relationship of them，but there is almost no empirical research focusing on the
transmission channels，this paper studies the transmission channels empirically，
enriching the research in this area，and which features a innovation．
Key words：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Employment；Transmission channe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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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年4月／。日
第一章导论
第一章导论
当出口在一国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时，汇率的调整会对就业状况产生重要的
影响。我国是出口导向型国家，出口增长不仅对于我国经济增长具有重大意义，
而且对人口众多的我国来说，也直接影响着我国就业的状况。汇率变动将影响出
口产品和国内产品的相对价格，改变贸易部门的的投资决策和贸易部门及非贸易
部门之间的资源配置，使两部门的生产规模发生变化，进而影响到劳动力的需求
和整体就业的状况。
第一节研究背景和意义
伴随着我国经济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人民币汇率制度也在逐步向市场
化转化。1994年我国外汇体制改革，建立了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单一的、有管
理的浮动汇率制。2005年7月21日，中国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
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2005年汇改至今的4年多以来，人民
币对美元汇率总体呈现“小碎步"升值态势，但累积起来升值达21％左右。人民
币升值意味着出口收入减少、利润及竞争力下降等风险，给我国出口企业带来一
定挑战。与此同时，中国贸易部门的就业率明显下降，尤其经受美国次贷危机的
打击后，全社会的就业问题日益受到政府部门重视。
当前阶段，中国面临较大的就业压力，这使中国在进行汇率制度改革的同时
保持就业水平稳定具有更加重要的经济和社会意义。“欧元之父"蒙代尔明确指
出，人民币升值会加速中国的通货紧缩，减少经济增长，增加失业压力。以他的
观点，人民币升值将对宏观经济的三个经济目标都带来负面影响。因此，很多专
家认为国内就业状况也应该是汇率政策的决策依据，考虑汇率政策时，不仅要考
虑对国际收支的影响，更要关注汇率变动对国民关心的就业问题可能造成的影
响。
近年来关于汇率与就业关系的研究吸引了众多学者的注意力。尤其在姜波克
(2006)n1创新性地提出“汇率杠杆论”(即汇率对经济增长、国内就业和产业
结构等宏观经济变量有重要影响的观点)后，汇率和就业问题更受到国内学者的
关注。在人民币不断升值而就业率下降的情况下，人民币汇率政策的制定，不可
避免地与就业这个社会难题联系在一起，我们不得不考虑汇率变动对就业问题带
来的影响。现阶段对这个问题深入研究具有很大的急迫性。为此，本文拟对此进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行较为全面深入地研究。
第二节文献综述
关于汇率变动对就业影响的研究由来已久，国内外学者不管在理论上还是实
证计量上都做了大量有意义的研究。查阅了大量文献后，笔者发现关于汇率变动
影响就业的研究，主要包括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和汇率影响就业的传导机制两
个方面。本文总结了国内外研究，并一一作了评述。
一、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
国内外学者对汇率变动与就业关系的研究，基本一致认为汇率的变动会对国
内就业有显著影响。
(一)国外研究的现状
国外学者最前期的研究不管在理论上还是实证上基本支持汇率升值不利于
就业，如Branson和Love(1988)‘羽，Revenga(1992)伽，Hatemi-J和Irandoust
(2006)脚等，或者汇率贬值利于就业，如Gourinchas(1998，1999)‘5瑚，Goldberg
和Tracy(1999)口1等的观点；但近期的研究观点得出比较不一致的结论，如
Galindo，Izquierdo和Montero(2007)蜘认为“负债美元化”程度较高的行业，
实际汇率的贬值对就业存在负的影响。Oskooee，Mirzaie和Miteza(2007)叫
通过研究得出长期美元的变化对就业影响中性的结论。本文根据研究对象的不
同，分类总结和评述这一方面的研究。
1．对发达国家的研究
Branson和Love(1988)乜1利用1970-1986年的季度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发
现美元升值导致制造业特别是耐用品部门产量和就业的下降。
Revenga(1992)口1研究美国制造业就业及工资与汇率的关系，发现1980—1985
年美元的升值导致就业减少4．5％-7．5％，工资减少1％-2％。
Gourinchas(1998，1999)啼m1研究实际汇率、实际利率和总就业冲击对贸
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行业的就业创造和就业破坏效应，通过美国劳工市场季度数
据构建向量自回归(VAR)模型，发现对于一个标准差的实际汇率冲击(贬值)，
经过4个季度之后，出口行业的就业增长率约提高1．4％，进口替代行业就业增
长率提高0．75％。而对法国的数据实证分析表明1％的实际汇率升值在未来两年能
破坏0．95％贸易部门的就业，而就业创造比就业破坏更具波动性。
2
第一章导论
Goldberg和Tracy(1999)口1通过微观面板数据对1977—1997年美国就业的行
业结构和汇率关系的实证，发现实际汇率对制造业的非耐用品部门和服务业的非
制造业部门就业影响最大，美国实际汇率贬值将导致制造业就业和工资水平上
升。
Camp和Goldberg(2001)n们选取美国二位元行业标准分类系统制造业各行业
的20年数据，研究发现成本加成比率低的行业和使用非熟练劳动力的行业，就
业量对汇率变动的弹性较大，汇率变动对于就业的影响与贸易结构有关。
Klein，Schuh和Triest(2003)n¨构建理论模型，通过对美国1973-1993年
的制造业各子行业数据的实证分析，发现实际汇率升值对就业有显著的岗位破坏
作用，趋势性实际汇率显著影响着岗位的重新配置，而周期性实际汇率通过岗位
破坏影响0．75％的净就业，美元升值造成岗位减少，但岗位流动对贬值的反应并
不明显，他们还发现实际汇率升值或贬值对就业额影响随着行业地开放程度的增
大而增加。
Faria和Leon-Ledesma(2005)n23首次构建开放经济下的实际工资、实际利
率、实际汇率和就业的长期均衡模型，选取美国和英国最近30年的数据，实证
发现美国实际汇率升值对就业有显著负影响，但在英国这种影响并不显著。为避
免卢卡斯批判，文中进行了超外生性(super exogeneity)检验，结果表明鲁棒
性仅在美国成立。
Hatemi—J和Irandoust(2006)H1通过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方法，研
究法国制造业分行业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期影响，发现法国制造业就业对实际汇
率变动较为敏感，实际汇率升值将导致制造业就业的显著下降。
Oskooee，Mirzaie和Miteza(2007)阳1通过协整和误差修正模型对1961-2000
年美国8个部门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研究发现美元的贬值在短期内有利于各部
门的就业和工资，但在长期内，美元的变化是中性(neutral)的，这个结论即
使在实际汇率分为预期和非预期的情况下也是鲁棒的。
从上述研究成果可以看出，对发达国家的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研究主要有以
下几个特点：1．基本上是针对制造业就业的研究，并进一步划分为耐用品部门和
非耐用品部门，或者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或其他更为细致的子部门；2．利用模
型(如开放长期均衡模型)或者实证方法(如面板数据协整、向量自回归模型、
3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校准法和一般回归方法等)，基本得出汇率贬值有利于就业而汇率升值不利就业
的结论；3．对于长期和短期实际汇率变化对就业的影响研究，Oskooee扫1等(2007)
发现短期美元贬值有利于就业，而长期美元变化对就业影响中性。
2．对发展中国家的研究
Edwards(1989)n31对发展中国家的研究结论与发达国家几乎完全相反，即实
际汇率的贬值会导致产出(从而就业)和实际工资的下降。究其原因，Edwards认
为有以下几点：(1)贬值会通过价格产生负的实际余额效应①，进而导致产出下
降；(2)贬值会使收入从边际储蓄低的群体向边际储蓄高的群体转移，从而导致
总需求和产出的降低；(3)如果出口和进口价格弹性足够低，用国内货币表示的
贸易余额会恶化，引发经济萧条；(4)贬值还会使进口中间产品的价格上升，并
使总供给曲线上移，使产出下降。但他并未述及中国的情况。
Galindo，Izquierdo，Montero(2007)阳3通过对9个拉丁美洲国家的制造业就
业的面板数据的研究发现，实际汇率变动对就业有显著影响，而且这种影响与贸
易开放度及负债美元化程度相关联。实际汇率的贬值促进就业的增长，但是这种
影响会在负债美元化情况下减弱。负债美元化程度较高的行业，货币的不断贬值
会使银行存款萎缩，宏观经济运行状况恶化，导致实际汇率的贬值有负的影响。
对于发展中国家实际汇率和就业关系影响的文章并不多，此类研究的最大意
义在于得出“实际汇率的贬值不利于就业"的结论，这是对上文对发达国家研究
结论的一种质疑。本文研究中国实际有效汇率对就业的影响是对此方面研究的补
充。
(二)国内研究的现状
俞乔(1999)n钔的研究表明人民币贬值有利于扩大就业，他估计人民币贬值
159卜30％可以增加250万一510万个就业岗位。
周申(2003)n鄙考察贸易自由化与汇率政策对国内均衡的影响。表明推进贸易
自由化将降低对本国企业的保护程度，减少对国内产品的需求，不利于就业的提
高，为促进就业则必须实施人民币适度贬值。
万解秋和徐涛(2004)n61在出口企业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建立一个简单的出
口企业的短期劳动需求模型，利用实证方法研究人民币汇率的变动对我国国内就
。所谓负的实际余额效应，即人们手中的货币及资产的实际价值因价格上涨而降低，从而导致财富减少，
使人们更加贫穷，进而降低消费支出，经济的总需求降低而导致生产就业降低。
4
第一章导论
业的实际影响。文中表明1981-1993年人民币贬值有利于增加就业，而在
1994-2001年人民币汇率相对稳定，人民币升值反而有利于就业。
金雪军和郭舒萍(2004)n刀在理论上探讨一国汇率变化对就业的影响状况，
认为汇率升值，导致该国产品出口规模缩小，对劳动需求量降低，恶化该国的就
业状况；反之则相反。实证结果发现1994年以前，汇率调整幅度较大，人民币
不断贬值增加了国内的就业机会；而1994年以后汇率调整幅度不大，人民币汇
率略有升值，总体上比较稳定，而国内就业保持了持续的增长，汇率的调整对国
内的就业状况影响不大。通过理论与实证的分析，认为目前如果人民币小幅升值，
短期内会对国内就业造成一定压力，但影响不会太大，而长期内则可能促进我国
改善出口企业的结构，提高出口企业的竞争力，从而产生一种正面效应。
丁剑平和鄂永健(2005)“羽在同时考虑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的情况下，表
明实际汇率贬值会增加贸易部门就业，但会减少非贸易部门就业，对实际工资的
影响则是不确定的，但是即使考虑到非贸易部门，人民币实际汇率升值对整个就
业也是不利的，而贬值有利于就业。
鄂永健和丁剑平(2006)n町将劳动力纳入个体的跨期最优模型之中，在个体
跨期最优决策的框架下分析实际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发现只有当消费者对商
品消费的相对风险规避程度比较小时，实际汇率的贬值才会促进就业的增长。由
于目前中国消费者相对风险规避程度较大，因此实际汇率贬值会促进就业的增
长；但从长期看，中国消费者的相对风险规避程度有下降的趋势，因而不可依赖
贬值汇率制度解决失业问题。
丁剑平和李菲(2006)乜们选取八个亚洲主要国家和地区的数据，利用面板数
据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实证结果显示汇率升值将对制造业的就业产生负效应，而
对第三产业的效应为正，按照该结果，人民币升值将会给中国本已严峻的就业形
势带来更大的压力。根据中国各产业就业形势的当前状况及发展趋势，解决中国
就业问题的根本出路在于大力发展第三产业。
丁剑平和王璐(2006)乜u运用协整和误差修正模型对中日两国实际汇率与第
三产业产值比重、就业比重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国别比较。实证结果表明，从长期
看日本第三产业就业比重上升与实际汇率升值正相关，而中国的相应变量间不存
在类似长期关系。比较分析得出结论：只有在汇率适度浮动，资源在部门间流动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壁垒减少这两个条件满足时，汇率升值才会产生资源配置作用，推动劳动向非贸
易部门转移，逐步优化就业结构。
曾莹(2006)乜23根据Campa和Goldberg的贸易结构理论，对国内15个行业
就业和汇率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发现大多数行业在汇率冲击后的反应
和理论一致，即人民币升值会抑制其就业增长，而贬值有利于其就业扩张，尤其
是对高开放度和劳动密集型行业影响显著，但由于其他行业就业汇率弹性并不显
著，因此降低了整体就业汇率弹性的显著性。
概括国内学者对于人民币变动对就业影响的文献，我们可以发现：大部分学
者选择制造业或者出口企业作为研究的对象，如周申(2003)n引、万解秋等(2004)
n司和金雪军等(2004)n利；另外也有学者选择不同的行业或部门进行研究，得出
不同的结果：丁剑平和鄂永健(2005)n踟发现实际汇率贬值会增加贸易部门就业，
但会减少非贸易部门就业；丁剑平和李菲(2006)瞳们发现汇率升值将对制造业的
就业产生负效应，而对第三产业的效应为正；丁剑平和王璐(2006)乜¨发现中国
第三产业就业比重与实际汇率不存在长期关系；曾莹(2006)胁1认为人民币升
值会抑制大多数行业的就业增长。
学者们对于“汇率对不同行业或部门的就业影响”并无一致的定论，另外学
者较少关注到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这赋予本文进一步研究“汇率变动
对不同部门就业的影响”一定的意义。本文将会利用误差修正模型这个问题进行
更深入地研究。
二、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
(一)国外研究的现状
Klein和Triest(2000)口31认为汇率对厂商就业调整的影响取决于厂商自身的
开放度，以及它和所属行业平均开放度的差距。行业开放度越高、内部厂商开放
度的方差越大，该行业就业受汇率的影响就越明显。
Campa和Goldberg(2001)n们通过建立劳动力需求和汇率的动态模型，对20
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中期美国所有制造业行业进行面板数据分析，提出汇率变
动可能通过三种渠道影响劳动力需求：进口渗透、出口拉动和投入替代。
Haltiwanger，Kugler，Micco和Pages(2004)Ⅲ3总结了有关开放对国内资源
配置影响的文献，并研究发现实际汇率升值通过资源的重新配置，导致就业增长，
6
第一章导论
但程度相对较小。
Frenkel(2004)嘲总结实际汇率影响就业的三个途径：宏观进出口渠道、经
济增长渠道和劳动密集度渠道，并对阿根廷、墨西哥、巴西、智利四个国家1980
年至2003年各年失业率、国内生产总值、滞后两年的实际有效汇率、通货膨胀等
数据作了回归，得出结论：一国货币实际升值10％将导致两年后失业率增加5．6％；
当期GDP增长10％，将促使失业率下降14．9％。
Hua(2007)啪1认为是汇率通过三个渠道影响就业：技术渠道、出口需求渠
道和效率渠道，通过对中国1993年-2002年的数据实证，发现实际汇率升值对就
业存在负作用，三个渠道均显著，而技术渠道最为重要。
分析国外学者关于实际汇率对就业传导渠道的研究，总结以下特点：1．各学
者对渠道的叫法并不一致。如资本和劳动的投入替代渠道，Campa和Goldberg
(2001)n阳称为“投入替代"，Haltiwanger，Kugler，Micco和Pages(2004)＆41称
为“资源配置”，Frenkel(2004)伫朝称为“劳动密集度’’，而Hua嘶1(2007)称
为“技术渠道"，为方便理解，本文将此渠道称为“资源配置渠道’’；2．学者
提出的渠道存在一定的包含关系，如Hua(2007)啪1文中的“效率渠道"包括“X．
效率"和Klein和Triest(2000)啪1文中的“开放度’’；3．综上，大家比较认可
的渠道可总结为：进出口、资本劳动比和效率渠道。
(二)国内研究的现状
范言慧和宋旺(2005)口力认为，实际汇率的变动通过出口价格、出口份额变动
和进口成本等途径影响企业的劳动需求；考虑到不确定因素，实际汇率的变动将
通过影响企业的预期产生影响。
张元(2006)啪1从劳动力需求方面地阐述了实际有效汇率对我国就业影响的
三大传导机制——出口、外商直接投资FDI和产业结构，并绘制了传导图进行图
解分析。
张德远(2008)啪1指出人民币汇率变动可通过四种传导机制影响就业：在短期
内主要是贸易传导机制发生作用；较长期内，资源分配传导机制起主要作用；在
长期内，生产方式和效率传导机制起着重要作用。文中利用各行业的统计数据论
证各传导渠道的存在性。
国内对于实际有效汇率对就业影响的传导渠道的研究，基本仅停留在文字描
7
实际有效汇牢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述或图解分析或统计分析层面，并未进行实证测算，分析各个渠道在中国实际有
效汇率对就业影响的重要性。这也是本文希望重点研究的问题。
三、本节小结
对已有文献的研读和总结是我们深入研究的基础。笔者仔细研读国内外学者
有关实际汇率对就业影响的文献，将其分为“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和“汇率
影响就业的传道渠道"两个方面，作了详尽总结，并一一作了总结和评述。在研
读和思考过程中，笔者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总结如下：
1．相对于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汇率和就业的研究相对较少。这赋予对
中国这个发展中国家汇率影响就业问题的研究更重要的意义。
2．国外研究不管是在理论还是实证上对汇率和就业的研究均比较深入，特
别是“汇率影响就业’’的研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笔者认为消费者效用最优理
论、企业劳动需求理论以及Dixit(1989)跚1和Pindyck(1991)口妇的“期权”理
论的引入是这个领域发展的重大突破，从此，“汇率和就业"这个宏观问题有了
微观基础，并且分析渗透到金融工程等领域。但同时国外学者对“汇率影响就业
的传导渠道"研究相对较少，然而这对政策指定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笔者认为
渠道研究是进一步研究的主要方向之一。
3．国内针对汇率和就业的研究相对于国外研究较为薄弱，但近些年的研究
中也得出很多重要的结论，为这一领域的研究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也为我国
解决内外均衡问题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价值。但在充分肯定的基础上，笔者认为目
前关于中国汇率影响就业的研究还存在一些可继续探讨的部分：
(1)对于汇率变化对不同产业或者部门的影响，国内学者没有形成统一定
论，特别是长短期影响。很多学者利用年度或季度数据，对各行业就业和汇率进
行回归分析，得出就业汇率弹性系数，来判断汇率对就业的影响程度，但很少考
虑汇率在长短期内对就业的影响不一致。下本文第三章将使用误差修正模型，针
对汇率变化对中国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就业的长短期影响进行实证分析。
(2)对于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国内学者基本仅停留在文字描述或图解分
析或统计分析层面，并未进行实证测算。本文第四章将借鉴Hua(2007)嘶1的方
法对中国实际有效汇率影响的传导渠道进行测算。
8
第一章导论
第三节研究思路、结构安排和研究方法
一、研究思路和结构安排
本文首先总结梳理了国内外学者对汇率和就业的研究，并努力发现亟待进一
步研究的方向，这构成了全文分析的起点。本文在汇率影响就业的理论和模型的
基础上，从两个层面对实际有效汇率影响我国就业问题进行研究。第一层面研究
汇率变动对中国贸易部门及非贸易部门就业的长短期影响，这一层面主要反映汇
率升贬值在长短期内对就业正的或负的影响；第二层面测算汇率影响就业的三个
传导渠道(出口需求渠道、资源配置渠道和效率渠道)的大小，主要反映汇率影
响就业传导渠道。在两个层面研究的基础上，本文结合中国的现状提出相关的政
策建议。具体结构安排如下：
第一章为导论，主要阐述研究背景意义，并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
本文的研究方向和构架。
第二章界定了本文研究的汇率对象为实际有效汇率，并阐述汇率影响就业的
理论和模型，总结出汇率影响就业和影响渠道的一般结论，为下文的研究奠定理
论基础。
第三章实证研究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利用误差修正模型研究实际有效汇
率变动对贸易部门及非贸易部门就业的长短期影响，并在第三节中用各省面板数
据研究汇率变动对贸易部门就业的影响。
第四章参考第一章的文献综述和第二章的理论分析，构建了测算传导渠道的
模型，用面板残差替代协整方法测算汇率通过三个渠道(出口需求渠道、资源配
置渠道和效率渠道)对就业产生的影响大小。
第五章总结全本的主要结论，并紧扣本文结论结合中国的现状提出政策建议。
二、研究方法
(一)规范分析和实证分析相结合
详细评述国内外学者关于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总结出汇率
影响就业和传导渠道的一般结论；结合我国的时间序列数据和面板数据，利用误
差修正模型、面板协整、残差替代协整和广义最小二乘法等方法进行实证研究。
(二)长期分析和短期分析相结合
本文用误差修正模型考察实际有效汇率对贸易部门及非贸易部门就业的长
9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短期影响，并用理论解释实证结论。
(三)对比的分析方法
本文在研究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时，分别用时间序列数据和面板数据进行
实证分析，并与其他学者的研究进行了一定的对比。另外对传导渠道的实证研究
中对比三个传导渠道的效应。
第四节主要贡献、不足和未来研究方向
一、主要贡献
(一)本文运用误差修正模型、面板协整、残差替代协整和广义最小二乘法
等方法，对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进行实证研究，并结合各省面
板数据对这一影响效应作进一步的研究，得出一些有意义的结论，这是本文的主
要贡献之一。
(二)对于汇率和就业的关系研究，国内学者基本集中在汇率变动对就业影
响的研究。但对于实际有效汇率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分析，仅停留在文字描述
或图解分析或统计分析层面，并未进行实证测算。本文尝试对汇率变动影响就业
的传导渠道进行实证测算，是本文最大的创新。
二、不足及未来研究方向
(一)关于汇率影响就业的渠道测算，建模部分仅是一个尝试，可能方法、
模型和变量的选择并不是最优的。希望在未来的研究中能够得到更精确的实证分
析结果。
(--)由于我国并未公开各省和主要贸易国的进出口额，所以笔者无法根据
贸易国权重计算各省实际有效汇率，本文中假定各省的贸易国权重相等，各省实
际有效汇率通过省消费者物价指数和全国消费者物价指数进行调整。但即便如
此，实际有效汇率相比于实际汇率也更具意义。
(三)由于宏观数据的可得性问题，本文实证研究传导渠道中所用的数据时
间窗口没有太长，这导致实证结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靠。但这也为以后学者的
研究提供一种研究思路和方法。
10
第二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分析
第二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分析
关于汇率变动对就业影响的理论研究由来已久，学者们基本从汇率变动影响
劳动力需求和供给两个角度出发，提出相关的理论和模型。
第一节相关概念的界定
考虑通货膨胀因素后，名义汇率可换算成实际汇率；根据对外贸易比重或其
他比重加权后，汇率可换算成有效汇率。
一、名义汇率和实际汇率
汇率(exchange rate，ER)是货币的国外价格，是两种不同货币之间的折算
比价。汇率分为名义汇率和实际汇率。
名义汇率(nominal exchange rate，NER)通常指名义双边汇率，是指一个国
家的货币兑换成另一个国家货币的汇率，是外汇市场上通常报出的两种货币的比
价。
实际汇率(real exchange rate，RER)是义汇率经过通货膨胀率进行调整之后
的结果。如果E表示名义汇率，P和弓分别表示本国和外国的通货膨胀率，RER
表示实际汇率，那么实际汇率与名义汇率的关系为RER=E只／P。当然，实际汇
率根据“一价定律”和“购买力平价’’有不同的表达方式。
二、名义有效汇率和实际有效汇率
有效汇率(effective exchange rate，EER)是一种加权平均汇率，通常以对
外贸易比重为权数。有效汇率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指标，通常被用于度量一个
国家贸易商品的国际竞争力，或者被用于研究货币危机的预警指标，还可以被用
于研究一个国家相对于另一个国家居民生活水平的高低。
(一)名义有效汇率
名义有效汇率(nomin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NEER)是指一国货币与其
各个贸易伙伴国货币的名义双边汇率的加权平均值。权数的确定有多种方法，其
中最常见的是以贸易比重为权数，即权数的确定取决于各贸易伙伴国在本国进出
口贸易中所占的份额。这种汇率所表现的己经不仅仅是本币对某种外汇的比价，
它实际上表现了本币对所有(或主要)外币的加权平均比价，反映一国在国际贸易
中的总体竞争力和该国货币汇率的总体波动幅度的关系。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二)实际有效汇率
由于名义有效汇率没有考虑到国内外价格水平的变动，因此它不能够准确地
反映一国相对于其贸易伙伴国和竞争国的竞争力。剔除通货膨胀对各国货币购买
力的影响就形成实际有效汇率(Real effective exchange rate，REER)，这样不
仅考虑了所有双边名义汇率的相对变动情况，而且还剔除了通货膨胀对货币本身
价值变动的影响，能够综合地反映本国货币的对外价值和相对购买力。
(三)测算
在测算有效汇率时，研究人员往往根据自己的特殊目的来设计加权平均数的
计算方法、样本货币范围和贸易权重等相关参数，得出的结果也存在一定的差异。
近年来，国内一些学者根据自己的研究需要分别对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进行
了测算。由于所选测量过程的差异，计算出来的有效汇率也互不相同，但计算方
法大同小异。总的来说，一般有以下两种测量方法：
1．加权算术平均法
心=Σ彬瓮．10。(2．1．1)
这种测量方法在国内很盛行，其中磁为有效汇率权重，一般以其主要贸易
国与本国贸易额占本国贸易总额的比重来表示。M腿为本国与i国的双边汇率，
吼为基期汇率。这两者汇率都为间接标价法，≤篆．100为汇率指数。根据
该公式，我们可以看出贸易权重在人民币有效汇率计算中的重要性。如追求测算
的准确性，应计算我国所有贸易国的贸易权重，但事实上一般选择其主要贸易国。
实际有效汇率剔除了价格地影响。其具体公式为：
PEER：-y彬1里．100．! (2．1．2)
NERo． 丑
其中，尸和只分别表示本国和第i国在报告期的消费者物价指数。
在实际测算中，我国的学者大多采用加权算术平均法进行测算。如魏巍贤
(1999)母21先计算人民币对各个贸易伙伴国的双边实际汇率，然后将实际汇率乘
以各国的贸易权数，得到加权算术平均的实际有效汇率指数；李亚新(2002)嘲
12
第二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分析
首先求得名义有效汇率，然后用本国价格指数与贸易加权平均的国外价格指数之
比乘以名义有效汇率得到实际有效汇率。
2．加权几何平均方法
国际货币组织所定义和测算的实际有效汇率是一种多边实际汇率。国际货币
基金组织采取的加权方法为几何加权平均法，权数的选择也是采用双边贸易在本
国贸易中所占比例，具体公式为：
NEER=f谴-ic署仰。，职池1．3，
其中，n表示共有n个贸易伙伴国及竞争国。
实际有效汇率就是在名义有效汇率的基础上进行价格调整所得到的，计
算公式为：
REER=f汹-ic麓加o．P露，眠(2．1．4)
从1999年1月份起，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开始公布我国自1980年以来的几何
加权平均的实际有效汇率(REER)，在国际金融统计年鉴(International
Financial Statistics，IFS)上我们可以得到1980年以来的人民币名义及实际
有效汇率指数。
三、本文研究的汇率
文中研究的汇率指标是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其原因有三：一是中国的名义
汇率基本以盯住美元为主，很长时间内名义汇率由官方管制固定，很难对其进行
时间序列分析；二是相对名义汇率，实际汇率是更好的选择，因为其国内外价格
变动因素考虑在内，才能反映本国的竞争力的变化情况；三实际有效汇率相对于
实际汇率是更好的选择，因为实际有效汇率不仅仅考虑到美国的情况，而且考虑
到其他主要贸易国的情况，具有更好的代表性。
因为实际有效汇率用的是间接标价法，用国外商品表示的本国商品的价格。
所以实际有效汇率指数的上升代表我国货币升值，指数下降代表我国货币贬值。
汇率指数大于100表示我国货币相对于基期综合升值，小于100则意味着综合贬
值。
本文中研究的中国实际有效汇率，所采用的数据是IFS所公布的人民币实际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有效汇率数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测算人民币有效汇率时，选取16个样本国或
地区，它们分别是美国、日本、德国、法国、意大利、英国、加拿大、荷兰、比
利时、瑞士、西班牙、澳大利亚、韩国、新加坡、香港和台湾。IFS公布的人民
币实际有效汇率以2000年为基期。
第二节汇率影响就业的理论和模型分析
在社会经济活动中，消费者和生产者作为两大微观经济主体，消费者行为与
企业行为共同作用于市场。作为生产要素市场之一的劳动力市场中，经济活动中
的消费者是劳动力的供给者，生产者是劳动力的需求者。开放经济下，汇率对就
业的影响将通过两方面来实现：一是影响劳动力供给者的行为，二是影响劳动力
需求者的行为。下面我们就将通过上述两条脉络来分析汇率变动就业的影响
一、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阐述
(一)汇率变动影响劳动需求的理论
姜波克(2006)n1认为汇率不仅仅具有比价属性，还具备杠杆屙陛。他重视
宏观经济对均衡汇率的决定作用，更重视均衡汇率对宏观经济的反作用，从全新
的视角提出了均衡汇率新论——“均衡汇率杠杆论”。
“汇率是货币国际购买力的反映，同时又是调节内部均衡和外部均衡及其相
关关系的杠杆。”①汇率不仅仅是受其他所谓基本要素决定的量，它还会影响宏
观经济运行和目标，这被称为汇率的杠杆属性。汇率的杠杆属性强调汇率不但会
影响一国的物价、就业和经济的增长速度，而且还会影响其经济结构的调整、要
素使用方式和产业结构变迁。
从劳动力需求方面分析，所谓汇率影响就业，是指汇率通过对外经济的影响
这个中间桥梁近而改变就业状况。李天栋和姜波克(2006)泓1总结汇率“杠杆
论”中关于汇率影响就业的主要观点包括：
传统的凯恩斯主义认为，在潜在产出保持不变的假定下，总需求就等于国内
生产总值，就业是总需求的增函数，在直接标价法下也是汇率的增函数。但当潜
在产出不再是假定不变的，汇率与就业之间的关系会复杂得多，它取决于三种机
制的共同作用。
1．总需求效应
。姜波克．均衡汇率理论和政策的新框架【刀．中国社会科学，2006(i)．
14
第二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分析
汇率的贬值使本国产品的外币价下降，对于出口导向型企业和进口替代企
业，出口产品的需求增加；同时又使外国产品的本币价上升，不利于进口，使进
口替代品的需求增加。在马歇尔一勒纳条件得到满足，出口需求和进口替代品的
需求增加，最终导致总需求的增加，如果一国尚存在闲置资源(劳动力、资本等)，
且国内尚未实现充分就业的前提下，就业将增大。本币贬值幅度越大，出口量上
升的幅度越大，国民收入增加量也就越大，促进了产出的就业量。
2．资本与劳动力的替代效应
当汇率贬值时，作为企业投入要素之一的资本品的进口价格相对上升，导致
企业家投入更多的劳动力替代资本，这将增加对劳动的需求，这就是汇率变动影
响资本与劳动力的替代效应。而汇率升值时，资本品的进口价格相对下降，企业
会投入更多的资本品而减少劳动力的投入，这导致就业的减少。
3．资本品的价格效应
当汇率贬值时，资本品的进口价格相对上升，这会抑制投资的增长，资本品
的价格效应导致投资下降促使就业随之下降；当汇率升值，资本品的进口价格相
对下降，促进投资的增长，这导致企业需要更多的劳动力推动资本的利用。
图2．1“均衡汇率杠杆论"下汇率对就业的影响
数据来源：笔者根据李天栋，姜波克(2006)m1文中思想总结而得。
在“均衡汇率杠杆论”下汇率对就业的影响可由图2．1表示。汇率变动对就
业的影响取决于上述三种机制的共同作用。不过，汇率变动通过总需求对就业的
影响是即期的，而通过投资对就业的影响有一个过程。因此，“短期内汇率影响
就业的总需求效应与替代效应之和会超过资本品的价格效应，这就意味着短期本
15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币贬值会增加就业，而本币升值会减少就业。但长期内很难断言汇率变动对就业
的影响。”④
(二)汇率变动影响劳动供给的理论
根据开放条件下的宏观经济学理论，本国货币的升(贬)值将改变本国和外
国商品的相对价格和居民的实际收入水平，进而引起本国劳动力改变其劳动时间
和闲暇时间，对本国产出和就业产生影响。
1．国民收入效应
当本国货币发生贬值时，本国产品变得相对便宜，进口商品则变得相对昂贵，
产生负的国民收入效应，该收入效应会促使消费者减少闲暇的消费从而增加劳动
力供给，故劳动力的供给将增加。而本币升值，国民收入相对提高，劳动力将减
少就业时间，而享用更多的休闲时间，故劳动力的供给将减少。
2．闲暇与劳动的替代效应
本币贬值使闲暇变得相对便宜，这使闲暇产生了对劳动的替代效应，促使消
费者增加闲暇减少劳动力供给。而本币升值，闲暇成本增大，消费者将减少闲暇
时间，增加劳动力供给。
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决定了实际汇率对劳动力供给变化的影响程度，最终劳
动供给是增加还是减少，则要看哪种效应居于主要地位。鄂永健和丁剑平(2006)
n们认为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孰大孰小，取决于消费者商品消费的相对风险规避程
度或跨期替代弹性rl。较大的r1(较小的跨期替代弹性)意味着消费者会保持平
滑的商品消费路径，而不愿意使商品消费出现大幅度波动，因此选择增加劳动供
给以增加收入来保持商品消费的稳定，收入效应超过了替代效应；较小的rl(较
大的跨期替代弹性)则意味着消费者对商品消费的大幅度波动无所谓，从而选择
了减少劳动供给以增加闲暇消费来替代商品消费，替代效应超过了收入效应；若
rl恰好为1，则两种效应大小相等，劳动供给不发生变化。
由此可见，汇率贬值不一定会促进就业，就业能否增加取决于消费的相对风
险规避程度rl的大小，只有当相对风险规避程度较大，即消费跨期替代弹性较小
时，本币实际贬值才会有利于就业的增加。
(三)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部门转移理论
。李天栋，姜波克．增长与就业双重约束下的人民币汇率政策——基于汇率杠杆属性的分析【J】．上海金融．2006
(8)：5．
16
第二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分析
上文中关于汇率影响就业需求和供给的理论主要是针对贸易品部门，而本国
生产部门除了贸易部门外，还存在非贸易品部门。汇率能影响贸易品部门和非贸
易品部门的相对价格和利润进而影响就业在两部门之间的转移。
我们可以从巴萨效应出发研究汇率影响就业的部门转移，巴萨效应的表达式e言2[丽MeL,,／MPr,,r铽左边代表蜥汇率，等茄黼蚴和
MeTN表示本国的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岫宰和脚瓦幸表示
外国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的劳动生产率，a表示贸易部门在本国所占的比重
(为简化讨论我们假设外国的这个比重和本国一样)。根据宏观经济学理论，劳
动生产率的提高是科学技术进步的结果，需要长期的积累，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
门相对劳动生产率发生变化需要很长的时间。此时，根据巴萨效应，本币实际汇
率升值必然要求本国贸易部门比重下降，即a降低，非贸易部门比重上升，导致
就业的增长。
具体的传导途径来看，汇率升值能够直接影响贸易部门，改变货物贸易品价
格，使出口商品的价格上升，而进口商品价格下降。进口替代效应使国内的货物
贸易品价格下降，而非贸易部门的商品价格受汇率变化的影响较小，结果导致二
者的相对价格发生变化，即非贸易部门商品比贸易部门商品价格相对提高，这种
价格变化也影响到利润的变化，即非贸易品部门比贸易部门更有利可图。价格、
利润的导向改变了资源配置的比例，使资本和劳动更多地移向非贸易部门，表现
为非贸易部门相对贸易部门的比重扩大，则非贸易部门吸纳的就业比重增大。总
之，长期内汇率升值具有资源配置作用，推动劳动力向非贸易部门转移。
二、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模型分析
汇率对于就业的影响是个宏观问题，但汇率主要通过消费者和生产者两个微
观经济主体对就业产生影响，基于此，很多学者建立具有微观基础的模型，阐释
汇率对就业(主要是贸易品部门的就业)的影响情况。
(一)开放经济的劳动供需一般均衡模型
参照Campa，Goldberg(2001)所建立的动态劳动力市场模型，张德远(2008)
啪1从单个厂商的劳动需求推导出整个行业的劳动需求，再结合劳动供给，求出当
劳动市场达到均衡时各行业就业人数与相关变量之间的关系。
17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假设厂商为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垄断竞争厂商， 其生产函数符合柯布一道格
拉斯条件，其利润函数表述如下：
万-．maxΣ矽【p吼+qp枣吼母一嵋‘-e,st木刁宰-s：t】(2．2．1)
t=O
Q=‘，五事口ztO-a-P)=吼+qt·，Pt=a(Yt，q)g。一1加，e,Pt掌=口宰(M木，q)吼掌一17矿
其中， 万为厂商利润，来源于国内销售吼和国外销售qt母两部分。生产中使
用三种要素：国内劳动力‘、国内资本乞和进口资本zf宰，相应的要素价格以国内
货币计价分别是嵋、暑和q墨木。B为直接标价法表示的汇率。口、,fl；F-t11一口一∥
分别是国内资本、劳动力、国外资本的产出弹性系数。仇和刁母是国内外市场需
求价格弹性。国内外销售分别取决于国内与国外总需求咒和以宰。通过一阶最优
化变化，求得单个厂商劳动需求，基于对单个厂商劳动需求的分析，可推导出行
业的劳动力需求函数(详见张德远(2008)‘均1)。
假设劳动力供给与工资及国内总需求成正相关关系，文中结合劳动力供给函
数，最终得到劳动力均衡关系①：
‘=A+五儿+以墨+厶q+毒(2．2．2)
综合劳动力需求和供给的一般分析，文中得出结论：就业的变化取决于总需
求、国内外资源价格和汇率等因素。
另外，范言慧，宋旺(2005)泓1参考Nickell(1986)及Campl，Goldberg(1998)
的模型，构建开放经济的均衡劳动需求模型，并结合劳动力供给得出就业供需的
一般均衡模型：
?f 2心+Pap,+鸬q+心研+段乞掌+flsza+熊W (2．2．3)
说明就业取决于国内价格、实际汇率、企业国外投入、企业国内投入和平均
工资。
(二)基于汇率预期的劳动需求模型
万解秋和徐涛(2004)n61基于一系列假设前提建立模型基于汇率预期的劳动
@由于国外市场总需求Yt宰以及国外资本要素价格墨木很难加以准确量化，并且选取不同的代理变量将对
模型的回归结果产生不同的影响，张德远(2008)在文中将这两个变量归入残差项。
18
第二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分析
需求模型。
假设企业的生产函数满足C-D生产函数形式，t时期和t+l时期的生产函数分
别为：Z=墨口·L,P和Z+。=K+l口·厶+l户
其中K和L分别表示资本品和劳动，下标t和t+1分别表示目前和未来这
两个时期。口和∥分别表示资本品和劳动对产出的贡献。
建立企业的目标函数：
上mt岛，～，卅‰axe,‘P木。Z+get+1。P木。驯(1+f) 1(．2．／2y．44，)
其中i是企业对未来盈利的贴现率，p幸是产品的外币价格，Z是产量，q是
以直接标价法表示的汇率。由于企业在决策时拥有的资本总量有限，只能在t和
t+l时期决定如何分配有限的投入，企业的预算限制：
sJ．嵋·厶+，；·xt+(心+l·厶+l++，；+1·K+1)／(1+f)=I (2．2．5)
文中分析，资本品和劳动对产出的贡献和口+∥>1，存在最优解。当口+∥接
近2时，就业就变成了未来汇率的线性函数。另外，如果汇率预期较为稳定，
企业对劳动的需求与汇率因素关系不大，仅仅受贴现率、生产函数参数决定。这
表明，当汇率高度稳定时，国内就业状况只受工资率、利率、企业的贴现率以及
企业生产函数中资本劳动比率等内部因素影响。
经过计算最终得到就业对汇率变动的弹性：
r 。a+fl+l
铲[瓮等等r1。协叫，
rh表示预期升值幅度。由于上式中各参数均大于0，INi面6LJ>O。这表明预
期汇率贬值程度越大，企业对劳动的需求就越大，就业率就会提高。相反，如果
企业预期本币将升值，对劳动的需求将会下降，就业率将趋于降低。此时，企业
将放弃目前的投资(即t时期的投资)，推迟对劳动的需求。如果一国经济中出
口企业所占的份额很大，那么出口企业的行为将导致该国就业率的降低。由此可
见，在外向度较高的经济中，当本币即将升值或公众形成本币升值预期时，该国
就业状况将会恶化，失业率会提高。
(三)内生劳动力供给的跨期均衡模型
19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Faria(2005)n23通过引入进口商品和资本流动建立一个开放经济下的内生劳
动力供给模型，并最终推导出均衡就业作为实际汇率、工资和实际利率的函数。
鄂永健和丁剑平(2006)n们针对中国资本管制情况，在Faria(2005)n21的内生
劳动力供给的个体跨期最优模型的基础上，假定对资本流动有限制，并引入进口
商品，以此来分析开放经济中实际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
考虑一个无穷期界的开放经济，该经济由一个既从事生产又从事消费的消费
者代表。该消费者在t时刻的效用来自于对本国商品、进口商品和闲暇的消费，
他(她)的目标是最大化其一生贴现效用之和：
u=p(％，‰，1-lt)e-研dt (2．2．7)
0
其中甜(·)是拟凹的效用函数， Ch，，％．1一‘分别表示t时期的本国消费品、进
口消费品和劳动供给，且0≤t≤1，把消费者拥有的总时间禀赋标准化为1，
则1-l,就是t时期的闲暇消费，臼是时间贴现率且大于0。
代表性消费者面临的流量约束为：
K=f(k，1)--Ch一等(2．2．8)
其中K表示资本对时间的导数，f(k，1)是生产函数， 万是用国外商品表示
的本国商品的价格，即实际汇率，显然这是间接标价法， 万上升表示本币升值，
下降表示本币贬值。
代表性消费者的目的是在(2．2．8)式的约束下最大化(2．2．7)式。采用具有
固定风险规避偏好的效用函数：
甜：!鱼：血型：：+口(!二坐二! (2．2．9)
1一rl
。
1—7
其中：0<Q<1，表示本国消费品在总消费品中的权重。n>0，是消费者
对商品消费的相对风险规避程度，1／n即商品消费的跨期替代弹性。y->0，是
消费者对闲暇消费的相对风险规避程度，1／y即是劳动供给的跨期替代弹性。1l，
>0，表示闲暇消费相对于商品消费的权重。当rl=1，Y=1时，(14)式就变
为通常的对数效用函数。这种函数形式的方便之处是避免了劳动供给和商品消费
之间不必要的相互影响。另外，该函数形式还意味着本国商品和进口商品的期内
第二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分析
替代弹性恒为i。
假设Cobb—Dou91as形式的生产函数：八老，彳)=七6Z¨，其中b，卜b分别表示资
本和劳动在总产出中的比重，0<b<1。
建立该最大化问题的汉密尔顿函数，经过多步计算(具体见鄂永健和丁剑平
(2006))，得到均衡劳动供给的对数对实际汇率对数的导数： 占：—(1-a)(1-—l-)(1-，／) (2．2．10)
i／(1-I一)+∥一
在上式中，因为1一厂， l一口，n， r／(1一，一)+∥一均大于O，所以实际汇率
对均衡劳动供给的影响是不确定的，取决于11和1的比较。当q>l，占<0，实
际汇率下降会使劳动供给增加；相反，当11<1，s>0，实际汇率下降则劳动供
给减少；当rl=1，g=O，劳动供给决策不受实际汇率变动的影响。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本文认为在非充分就业的国情下，分析汇率对就业的影
响，应该侧重分析汇率对就业需求的影响。因为劳动力规模庞大是我国最基本的
国情，大量剩余劳动力的存在，使我国经济处于非充分就业状态。这意味着随着
资本的流入，劳动的供给可变，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实现充分就业为止，所以就
业需求变化是就业变化的主要原因。在下文构建传导渠道模型以及分析实证结果
时，本文侧重对劳动需求方面的考察。
21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实证分析
第二章总结了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和模型，可知理论上，汇率升值有利
于非贸易部门就业而不利于贸易部门就业。在这一章中，我们选取我国的实际有
效汇率和贸易部门以及非贸易部门就业的数据，对汇率变动影响就业做进一步的
实证分析。
第一节我国汇率变动与就业的一般性描述
改革开放以来，人民币汇率制度经历了由单一固定汇率到官方汇率与市场汇
率并存的双轨汇率制度，再到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的演变。1978．1994年，我
国汇率处于贬值周期；而1994年后至今，汇率处于升值周期。而我国就业三个
产业的情况各不相同，第一产业所占比重最大，但是近些年有下降趋势，第二和
三产业就业基本处于上升周期。
一、我国汇率变动情况描述
从1978年至今，我国汇率制度发生了数次改革，从1994年开始我国汇率制
度走上了市场化道路。
(一)经济转轨时期的汇率制度
1．人民币内部结算价和官方汇率并存的双重汇率时期(1978-1984年)。
1978年我国进入经济转轨时期，1979年8月国务院决定改革汇价制度，从1981
年开始人民币实行官方牌价和内部结算价并举的双重汇率制。
2．取消内部结算价，官方汇率和外汇调剂市场汇率并存(1985-1993年)
从1985年1月1日起，我国取消内部结算价，官方汇率应用于贸易结算和非贸
易外汇兑换。1985年至1990年根据国内物价的变化，我国多次大幅度调整官方汇
率。这几年人民币汇率的下调主要是依据全国出口平均换汇成本上升的变化，汇
率的下调滞后于国内物价的上涨。官方汇率从1990年11月的5．22人民币／美元小
步调整至1993年底的5．70人民币／美元，下调9．6％。调剂市场汇率按照市场供求
状况浮动，波动较大。1993年7月以后，在国家加强宏观调控和中国人民银行对
市场的干预下，到1993年底市场汇率回落到8．72人民币／美元①。
(二)以市场机制为基础的汇率制度
。王湘东．人民币汇率制度的历史演进及改革取向川．上海经济研究．2004(10)：27-34．
22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实证分析
1．单一盯住美元的固定汇率(1994-2005)
1994年开始实行人民币官方汇率与外汇调剂价并轨，人民币官方汇率由1993
年12月31日的5．80人民币／美元下浮至1994年1月1日的8．70人民币／美元，此后人
民币汇率结束了长达16年的贬值过程，开始稳中趋升。1994年至2005年7月，我
国实现汇率并轨，建立单一的有管理浮动汇率制，汇率的形成是以市场供求状况
为基础，改变了以行政决定或调节汇率的做法，发挥市场机制对汇率的调节作用。
2．参考一篮子货币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2005至今)
2005年7月21日，央行对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进行了重大改革，人民币退
出了单一盯住美元的固定汇率制，改为实施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
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不难理解，此次改革的目标，一方面是要完
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适应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充分发挥市场
在资源配置中基础性作用的内在要求；另一方面是要缓解人民币升值压力，保持
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缓解对外贸易不平衡、扩大内需以
及提升企业国际竞争力、提高对外开放的水平。
汇率制度变迁伴随着汇率的波动，我国汇率以直接标价法计价，名义汇率和
实际汇率的增大代表汇率的贬值，而减少代表升值。而实际有效汇率指数增大代
表升值，减少代表贬值。由图3．1和3．2可知，我国汇率在1978—1994年基本处
于贬值阶段，而1994-2007年处于小幅升值阶段。
图3．1 1978年-2008年中国名义汇率和实际汇率
数据来源：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其中，名义汇率为中国市场汇率，实际
汇率根据购买力平价定理，由市场汇率乘美国的消费者物价指数再除中国的消费者物价指数所得，物价指
数均以2000为基准。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图3．2 1980年一2008年中国实际有效汇率
槲400
裂300
豁
《200
噬100
冰
O
．霉p挚擎§兮擎妒擎擎§§守擎
年份
数据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的IFS，基期为2000年．
二、我国就业情况描述
按照三次产业分类法形成的四种产业结构类型，由以第一产业为主的金字塔
型结构，向以第二产业为主的鼓型结构，再向以第三产业为主的倒金字塔型产业
结构演进。从图3-3可以看出，我国第一产业所占比重还是最大，但是近些年已
经有下降趋势。第二和三产业就业基本处于不断上升阶段，而且在1994年后，
我国第三产业就业人数超过了第二产业。
图3．3中国各产业就业人数
数据来源：中经网统计数据库。
图3．4是各产业每年新增的就业数量图，可以看出第一产业的新创造就业能
力正在不断下降，而第--=产业新创造就业的能力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24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实证分析
图3．4各产业新创造就业人数
数据来源：图中各产业新创造的就业人数系笔者根据中经网统计数据库所提供的数据整理、计算
而得。
图3．5为我国1979．2007年各产业的就业增长率，可看出第一产业就业增长
率几乎都是最低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相比，在2005年第二产业的就业增长
率超过了第三产业，改变了第三就业就业增长率通常大于第二产业的格局。第三
产业就业增长率在1980、1990和1994年这三年均很高，分别为O．172％、0．183％
和0．095％，其中1990年第一和第二产业就业增长率也达到了顶峰，分别为
0．171％和0．157％。
图3．5各产业就业人数增长率
数据来源：图中各产业就业增长率系笔者根据中经网统计数据库所提供的数据整理、计算而得。
我国就业正处于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工业转移的阶段，第一产业近些年创造新
就业的能力很小，甚至为负，创造新就业的重担主要落在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所以本文主要研究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就业和实际有效汇率的关系。考虑到汇率
变化对我国就业影响在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有所不同以及本文的研究需要。本
文的研究中的贸易部门用第二产业为代表①，而非贸易部门为第三产业为代表。
第二节基于时间序列数据的实证研究
本节中我们将选择1980．2007年我国的实际有效汇率和贸易部门以及非贸易
部门的时间序列数据，对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进行实证分析。
一、方法介绍@
(一)协整方法
1987年Engle和Granger提出协整理论和方法，为非平稳序列的建模提供了
另一种途径，虽然一些经济变量的本身是非平稳序列，但是他们的线性组合有可
能是平稳序列。这种平稳的线性组合被称为协整方程，可被解释为变量之间的长
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协整允许我们刻画两个或者多个序列之间的平衡或者平稳关
系。假如这样一种平稳的线性组合存在，这些非平稳时间序列之间具有协整关系：
k维向量Y，=(M，，Y2，⋯％)’的分量被称为d，b阶协整，记为Y，一Cl(d，b)，如果
满足：(1)Y，～，(d)，要求Y，每个分量虼～，(d)；(2)存在非零列向量∥，使
得∥’Y，～I(d-b)，0<b≤d。简称Y，是协整的，∥是协整向量。
(二)误差修正模型(EcM)
1．误差修正模型介绍
误差修正由Sargen(1964)提出，误差修正模型的基本形式是在1978年由
Davidson、Hendry、Srba和Yeo提出的，因此又称为DHSY模型。传统的经济
模型通常表述的是变量之间的一种“长期均衡"关系，而实际经济数据确是由“非
均衡过程"生成的。因此，建模时需要用数据的动态非均衡过程来逼近经济理论
的长期均衡过程。最一般的模型是自回归分步滞后模型(Autoregressive
Distributed Lag，ADL)。如果一个内生变NY,只被表示成同一时点的外生变量薯
。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用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代表，是因为1．我国并未统计贸易和非贸易部门的就业；
2．有学者曾用第一二产业代替贸易部门，用第三产业代表非贸易部门，本文考虑到第一产业的新创造就业
能力很低，甚至为负，所以本文不考虑第一产业情况；3．划分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符合研究汇率这个变
量影响的需要，有利于读者的直观理解。@方法介绍参照高铁梅主编．计量经济分析方法与建模—Eviews应用及实例【M】．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26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实证分析
的函数，薯对M的长期影响容易求出。然而如果每个变量的滞后也出现在模型之
中，其长期影响将通过分布滞后的函数反映，这就是ADL模型。
考虑一阶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记为ADL(1，1)：
以2 Po+层乃_l+屈t+屈薯一I+％ (3．2．1)
其中：吩～f』·d(0，盯2)，记y幸=E(M)，x宰=E(薯)，则
y木=屁+届J，书+属x木+屈x掌(3．2．2)
进而可转换成Y·=ko+毛x·形式， 其中ko
2 Po／(1一层)，
毛=(屈+PP／(1一层)。白度量了只和薯的长期均衡关系，也是以关于薯的长期
乘数。在式(3．2．1)两端减去奶一t，在右边加减屁薯一t得到：
ay,=Po+(届一1)咒一l+属缸+(属+屈)薯一l+吩(3．2．3)
锄=(届一1)瓴一l一‰一毛薯一·)+属缸+％ (3．2．4)
式(3．2．4)和式(3．2．1)包含相同的关系，他们是等价的，式(3．2．4)被称
为误差修正模型(ECM)。式(3．2．4)修正了式(3．2．1)中的多重共线性和扰动
项的序列相关性。当长期平衡关系Y·2 ko+毛x宰时，误差修正项是
饥一·一ko一局薯一-)，它反映只关于薯在t时点的短期偏离。口2展一1被称为调整系
数，表示在t-1期只一，关于‰+毛墨一·之间的偏离的调整速度。
2．模型适用性分析
根据第二章汇率影响劳动需求的理论分析，我们知道汇率对于就业的影响在
长短期的效应是不同的，“短期内汇率影响就业的总需求效应与替代效应之和会
超过资本品的价格效应，这就意味着短期本币贬值会增加就业，而本币升值会减
少就业。但长期内很难断言汇率变动对就业的影响。”另外，有学者认为短期内
汇率升值不利于就业，但是长期来看汇率升值能够改进我国外贸结构，有利于经
济增长，并进一步带动就业。由此，研究汇率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是很有必要的。
误差修正模型不再单纯的使用变量的水平值(原始值)或变量的差分项建模，
而是把两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充分利用这两者所提供的信息。从短期看，被解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释变量的变动是由较稳定的长期趋势和短期波动所决定的，短期内系统对于均衡
状态的偏离程度的大小直接导致波动振幅的大小。从长期看，协整关系式起到了
引力线的作用，将非均衡状态拉回到均衡状态。这正符合本文要研究汇率变动对
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要求。
二、实证分析
(一)单位根检验
本文选择1980—2007年的贸易部门及非贸易部门的就业数据和实际有效汇率
年数据进行实证研究。贸易部门就业以第二产业年末从业人员表示，非贸易部门
就业以第三产业年末从业人员数表示，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实际有效
汇率年数据来源于IMF的IFS(基期为2000)。
在运用协整方法之前，需要对各个时间序列的平稳性进行分析。对变量可贸
易部门就业lns、非贸易部门就业Int和实际有效汇率Lreer进行ADF单位根检验，
检验结果表明所有变量都是一阶单整I(1)变量(见表3．1)，可以进行协整分
析。
表3．1变量ADF单位根检验结果表
变量检验类型(c，t，★) ADF统计量P值是否有单位根
LNS (C，t，0) ．0．538832 O．9748 是
D(LNS) (c，0，0) 4．1 95575 0．0032 否
LNT (C，t，0) ．1．657521 0．7421 是
D(LNT) (C，0，0) ．3．8351 92 0．0075 否
LREER (C，t，0) 一1．276035 0．8724 是
D(LREER) (0，0，0) ．2．981 904 0．0044 否
注：c和t表示带有常数项和趋势项。木表示所采用的滞后阶数，D表示一阶差分。
(二)协整关系检验
可贸易部门就业lns、非贸易部门就业Int和实际有效汇率reer均是一阶
单整I(1)变量，我们可以进行协整检验。
协整检验方法包括两种：一是基于回归系数的协整Johansen检验；另一种
是基于回归残差的协整检验，如CRDW检验、DF检验和ADF检验。我们用Johansen
协整检验，包括五种模型： (1)序列没有确定趋势，协整方程没有截距； (2)
系列没有确定趋势，协整方程有截距项； (3)序列有确定性线性趋势，但协整
2R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实证分析
方程只有截距；(4)序列和协整方程均有线性趋势；(5)序列有二次趋势，协
整方程仅有线性趋势。我们选择以上五种模型同时进行检验。
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前四种情况下，实际有效汇率和可贸易部门就业之
间均存在一个显著的的协整关系。这并不奇怪，协整关系的估计可能并不唯一(高
铁梅，2006)【361。而只有在第二种模型形式下，实际有效汇率和非贸易部门就
业之间存在一个协整关系。
表3．2汇率和两部门就业的协整检验＼模型类型方程无截方程有截方程有截方程线性趋方程线性趋檠栗萎＼ 距，序列距，序列距，序列势，序列线势，序列二
系个数＼ 无趋势无趋势线性趋势性趋势次趋势
汇率和
特征根迹
1 1 1 1 0
贸易部
检验
最大特征
门1 1 1 1 0
根检验
汇率和
特征根迹
0 1 0 O 0
非贸易
检验
最大特征
部门0 1 0 0 0
根检验
注：显著性水平为5％，临界值fl目MacKinnon-Haug-Michelis方法计算而得。
(三)回归分析
1．汇率变动和可贸易部门就业分析
(1)基于VEC模型的Grange因果检验
如果两变量非平稳，并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直接进行Grange因果检验将
导致伪结果。所以我们先建立向量误差修正(VEC)模型，再进行基于VEC的
Grange因果检验。
表3．3基于VEC的Grange因果检验／外生Wald检验
原假设卡方值P值接受／拒绝原假设
汇率不是就业的Grange原因11．82529 0．0027 拒绝
就业不是汇率的Grange原因0．1 16168 0．9436 接受
建立最优VEC模型，并进行基于VEC的Grange[]果检验，表3．3结果表明在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1％的显著性水平下，实际有效汇率是可贸易部门就业变化的Granger原因，而
可贸易部门就业并非引起实际有效汇率变化的Granger原因。
(2)汇率变动和可贸易部门就业的实证关系
可贸易部门就业和实际有效汇率之间存在单向的Granger因果关系，并且两
者之间存在一个协整关系，我们建立向量误差修正模型(ECM)①：
ec％一l 2 lIl s(一1)+(01．74)．．35。咖州一1)一(1删2．072P1 (3-2．5)
dins=一0．081恻，+O．049dlns(-1)一O．176dins(-2)+0．200diner(-1)一0．115dree叹-2)
(43砑” “(n176J 一7(一uTs)o 1’(3伽广’(一L删’ (3．2．6)
两者存在的长期协整关系为：
InJ=12．021—0．35 lreer (3．2．7)
(-12．97)‘‘‘ (I．74)‘‘
长期均衡回归方程的残差没有单位根，另外检验残差的正态性、自相关性和
异方差等，结果表明残差符合正态性分步，残差不存在自相关和异方差。说明可
贸易部门就业和实际有效汇率建立的长期协整关系有效而且稳定。
式(3-2．5)中误差修正项ecm,一。的系数显著为负，说明长期误差修正关系存
在，并驱使就业以0．081的速度向均衡逐步收敛。式(3．2．6)滞后二期的实际有
效汇率升值将降低可贸易部门就业，说明汇率的升值在短期内不利于就业，这与
我们第二章的理论分析一致，短期内汇率升值对劳动力影响的“总需求效应"和
“资本劳动的替代效应"大于“资本品的价格效应"，导致就业的减少。
式(3．2．7)表明在1 980—2007年内，实际有效汇率和可贸易部门就业存在负
的长期协整关系。实际有效汇率升值1％，可贸易部门就业平均降低0．35％，这
介于张德远(2008)㈨测算的结果一0．48％和曾莹(2006)【221测算的结果．0．16％
之间，具有一定的可靠性。一方面这个结论说明长期内汇率升值对于劳动力影响
的“总需求效应”和“资本劳动的替代效应"大于“资本品的价格效应’’，导致
就业的减少。另一方面这与一般学者得出的结论一致，如丁剑平和鄂永健(2005)
【181及丁剑平和李菲(2006)【20】等。
2．汇率变动和非贸易部门就业分析
(1)基于VEC模型的Grange因果检验
如上文所述，对于两个非平稳并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的序列，我们需先建立
。第一和第五种模型通常很少用，我们再根据残差平方和和sc准则等指标综合判断，选择第二种模型。
30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实证分析
向量误差修正(VEC)模型，再进行基于VEC的Grange因果检验。
表3．4基于VEC的Grange因果检验／外生Wald检验
原假设卡方值P值接受，拒绝原假设
汇率不是就业的Grange原因1 0．55600 0．0051 拒绝
就业不是汇率的Grange原因O．121 510 0．9411 接受
建立最优VEC模型，并进行基于VEC的Grange因果检验，结果表明在1％的
的显著性水平下，实际有效汇率是非贸易部门就业变化的Granger原因，而非贸
易部门就业并1lEVI起实际有效汇率变化的Granger原因。
(2)汇率变动和非贸易部门就业的实证关系
上文中的协整检验表明非贸易部门就业和实际有效汇率在“序列没有确定趋
势，协整方程有截距"模型情况下存在一个协整关系，我们建立没有截距项和趋
势项的长期均衡和向量误差修正方程。根据SC选择2阶滞后项。
ecmt—l=ln t(-1)-O．057lreer(-1)-1．28 (3．2．8)
(-15．92)‘’
dInt—o了O。l J5ecmt-I+辨dInt(一1)_O(0．74)14dInt(-2)+0(2．州023。以reer(-1)一0【．删01 15d／reer(-2)(3·2·9)
长期均衡关系为：
lIlf=1．28-I-0．057lreer (3．2．10)
(-is．92)”
式(3．2．8)中Pcmt一1前系数不显著，说明非贸易部门就业和实际有效汇率
之间虽然存在长期协整关系，但是回归得到的长期误差修正关系不显著。说明实
际有效汇率对非贸易部门就业在数值上可能存在长期影响，但是不能促使非贸易
部门就业向均衡方向收敛。式(3．2．9)可知从短期波动来看，实际有效汇率滞
后一期的升值，导致非贸易部门就业增长0．023％，虽然效应很小，但是结果显著；
式(3．2．10)可知从长期看，实际有效汇率增大1％，非贸易部门就业将增大0．057％，
这与丁剑平和鄂永健(2005)【1明的测算结果0．045％相似。这个结果也符合第二
章理论分析中的“汇率影响就业的部门转移理论”的观点，汇率升值将导致非贸
易部门的利润相对增大，导致非贸易部门的扩张以及劳动力从贸易部门转向非贸
易部门，故有利于非贸易部门的就业。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三、本节小结
本节分析了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贸易部门以及非贸易部门的长短期影响，表
3．5总结了各种检验和模型分析结果。实际有效汇率变动是两部门就业变化的
Grange原因，也与两部门就业之间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长期看，实际有效汇率
升值，能够促进非贸易部门就业，而阻碍贸易部门的就业，这支持了丁剑平和鄂
永健(2005)[i81及丁剑平和李菲(2006)【20】的观点。短期波动来看，汇率升值
不利于就业，这与“短期内汇率影响就业的总需求效应与替代效应之和会超过资
本品的价格效应，这就意味着短期本币贬值会增加就业，而本币升值会减少就业"
的理论相符。
表3．5汇率和两部门就业的各种关系总结表
检验汇率与可贸易部门就业汇率与非贸易部门就业
Grange因果检验
汇率是就业的Granger原因汇率是就业的Granger原因
就业不是汇率的Granger原因就业不是汇率的Granger原因
协整关系有(4种模型形式均有) 有(1中模型形式有)
误差修正关系显著(一O．018) 不显著(一0．015)
长期协整关系阻碍(．O．35) 促进(0．057)
汇率短期波动阻碍(一0．1 1 5) 促进(0．023)
第三节基于各省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
根据第一章的文献综述，中国学者关于汇率变动的对就业影响的研究基本上
得到“实际有效汇率贬值有利于贸易部门的就业”的结论，这与我们上一节的结
论相同。
在这一节中，笔者将选择各省面板数据进行汇率变动对就业影响的实证分
析。由于各学者对实际有效汇率的波动在1994年之后对贸易部门影响的争议较
大，万解秋，徐涛(2004)n刚研究发现1994-2001年人民币汇率升值反而有利于就
业。本节希望在面板数据的基础上对1994年汇率制度市场化改革后汇率变动对就
业的影响进行进一步的实证研究。由于各省数据的可得性问题，我们选择各省制
造业就业来代表贸易部门。
一、模型选择
根据张德远(2008)啪1建立的开放经济的劳动供需一般均衡模型，开放经济
32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实证分析
系下劳动力主要取决于总需求(生产总值)、国内资源价格和汇率等因素。丁剑
平和王璐(2006)阻妇研究汇率波动和第三产业就业是否存在长期协整关系时考虑
到生产总值的重要性，文中以第三产业就业人员占总就业人数比重作为被解释变
量，第三产业占GOP比重和实际汇率作为解释变量进行协整分析。笔者考虑到各
省之间生产总值存在很大的区别，会对就业造成较大的影响，参考丁剑平，王璐
(2006)乜q的思路，选择制造业就业、制造业产值和实际有效汇率三个变量进行
实证分析。
在这一节中笔者主要通过建立向量误差修正(VEC)模型，分析长短期影响，
并利用模型的广义脉冲响应函数研究就业对于一个标准差实际有效汇率的冲击
的响应程度，利用模型的方差分解研究生产总值和实际有效汇率的贡献；VEC是
在误差修正模型ECM的基础上的联系方程，具体原理和形式参见本章第一节的
ECM的相关介绍。
二、面板实证分析
(一)数据说明
本文选取1995-2007年中国30个省制造业就业(不包括台湾、香港和重庆∞)
数据、制造业产值和实际有效实际汇率进行实证分析。
中国并未统计各省制造业产值，本节中用工业生产总值代替，经过GDP平减
指数加权后得到工业实际生产总值，其中工业生产总值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
库，GDP平减指数来源于ECOSTf玎S。
因为中国并未公开发行各省主要贸易国进出口数据，我们无法根据根据各省
贸易国权重计算各省实际有效汇率，本文中假设各省的贸易国权重与中国总体情
况一致，这样各省实际有效汇率=实际有效汇率木中国消费物价指数／各省消费物
价指数，其中实际有效汇率来源于IMF发布的《国际金融年鉴》，基期为2000
年，中国消费物价指数和各省消费物价指数均以2000为基期，数据来源于中经
网统计数据库。
制造业就业以制造业年末在岗职工数表示，数据来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
(二)面板单位根检验
根据截面个体自回归系数是否相同，面板单位根检验方法可以分成两类：一
固由于数据的可得性和统计年限问题，我们剔除这三个地方。
33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类假设所有个体均有相同的自回归系数。Levin-Lin-Chu(LLC)、Breitung和
Hadri的检验方法均属于此类；另一类假设不同截面均有不同的自回归系数，包
括Im-Pesaran—Shin(IPS)、Fisher-ADF和Fisher-PP等检验方法。另外进行面
板单位根检验时，根据原假设是单位根，还是没有单位根，又可将上述方法分成
两类，Hadri检验的原假设为没有单位根，其余五种检验的原假设均为有单位根。
我们采用除Hadri检验方法外的上述五种面板单位根检验方法分别对制造业就
业1n、制造业生产总值lq和实际有效汇率lreer三个变量进行检验。由表3．6
可知，三个变量均为一阶单整I(1)，而三个变量的差分均平稳。
表3．6面板单位根检验结果表凇LLC Breitung IPS Fishe卜ADF Fisher-PP
变垂＼＼
In 0．97334 4．47073 7．28262 7．84783 5．53206
(0．8348)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D(In) ．8．93779★++ 1 62．385★★★ 1 62．907+★★
(0．0000) (0．0000) (0．0000)
Lq 一1．53836 4．42667 4．23589 36．7859 23．6538
(0．0620) (1．0000) (1．0000) (0．9921) (1．0000)
D(1q) ．1 1。7743。★★ 1 03．626¨★ 1 70．976★★★
(0．0000) (0．0004) (0．0000)
lreer 1．76462 5．50189 10．1136 3．18517
(0．9612) (1．0000) (1．0000) (1．oooo)
D(Ireer) ．9．6591 6★★★ 1 54．325¨★ 1 56．265”★
(0．0000) (0．0000) (0．0000)
注：()中为P指，+¨、¨和·表示1％、5％和lO％显著性水平。Breitung方法只有在单位根检验时选择
有趋势项才统计，Im-Pesaran-Shin统计量只有在检验时选择截距项才统计。
(三)面板协整检验
通过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中国各省制造业的就业、产值和实际有效汇率均
为一阶单整I(1)，因此各变量之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本文采用Pendroni(2000，
2004)ps]p91的面板协整检验方法，其中PanelV、PanelRho、PanelPP、PanelADF
等4个统计量是假设不同的截面具有相同的自回归系数，GroupRho、GroupPP、
GroupADF等3个统计量是假设不同的截面具有不同的自回归系数。
由表3．7可知，各种检验显著拒绝三个变量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假设，这表
明三个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
34
第三章汇率变动对就业的长短期影响的实证分析
表3．7 Pendroni面板协整检验
原假设：不存在协整关系(假设不同的截面具有相同的自回归系数)
统计量P值加权统计量P值
Panel v值．3．388656 0．0013 —3．698683 0．0004
Panel rho值2．23261 4 0．0330 2．640650 0．0122
Panel PP值3．164451 0．0027 3．808032 0．0003
PaneI ADF值1．647409 0．1027 1．876544 0．0686
原假设：不存在协整关系(假设不同的截面具有不同的自回归系数)
统计量P值
Group rho值6．1 14581 0．0000
Group PP值6．206118 0．0000
Group ADF值4．581 831 0．0000
注：其中加权统计量指经横截面加权后的统计量值。
(四)面板实证结果
由于三个变量均是一阶单整变量，并存在显著的协整关系，我们可建立向量
误差修正模型。
Pcmt-l-1刀(一1)+嗍)．．Ir。e卅。黜9=1)m89 (3A1)
dIn=-0．09ecm。．一0．26dIn(一1)一0．58dlreer(-1)+0．28dlq(-1)-0．02 (3．3．2)
(_3．15)”+ ‘‘(-2．69)”。‘(-2．69)”
’ ’
f-2 83、¨’’ ’(-o．64)
误差修正项ecmt一。是表示就业、生产总值和实际有效汇率关系的残差，系数
显著为负，说明长期误差修正关系存在。短期波动来看，实际有效汇率升值，不
利于就业，这与我们上一节的结论以及理论相符。
就业、生产总值和实际有效汇率的长期协整关系为：
1刀=0．89—0．60／reer+0．95／,t (3．3．3)
(12．07)”+(-26．1l、．I·
实际有效汇率和就业的长期关系为负，说明1995．2007年实际有效汇率升值，
不利于就业的增长，这也与我们上一节的结论以及理论相符。
(五)广义脉冲响应函数和方差分解
从图3．6的广义脉冲响应函数来看，不管长期还是短期，实际有效汇率一个
标准差的冲击对于就业有负作用，实际有效汇率增大1％，在第一期使就业减少
0．02％，第二期就业减少0．05％，此后实际有效汇率对于就业的负作用缓慢减少。
这与本章第二节“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在短期和长期内均不利于就业”的实证结论
35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致。从表3．8的方差分解来看，实际有效汇率对就业波动的贡献度在13％左右，
而制造业生产总值对于就业波动的贡献率在5％左右。说明在贸易部门，实际有
效汇率对于就业的影响程度大于生产总值。
图3．6广义脉冲响应函数表3．8就业的方差分解表
Response of LNN to Generalized One
S．D．Innovations
时期Lma Lq Lreer
1 1 00．0000 0．000000 0．000000
2 94．1 9896 2．81 2929 2．988111
3 90．20692 6．170975 3．6221 01
4 89．75563 5．831 948 4．41 2426
5 88．14455 5．742194 6．1 13258
6 86．77699 5．389347 7．833667
7 85．61 222 4．869014 9．51 8771
8 84．17637 4．402848 11．42079
1 0 82．471 77 4．049452 1 3．47878
1 5 81．50548 4．86301 0 13．63151
36
第四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
第四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
从第二章的理论分析中可知，所谓汇率影响就业，实质上是汇率通过各个中
间渠道影响就业。第三章的实证分析仅停留于实际汇率本身的变动对就业的长短
期影响，本章将构建模型测算汇率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
第一节模型构建
根据第一章的文献综述，国内外学者比较认同汇率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包
括：进出口、投入替代和效率渠道。根据第二章的理论分析，我们知道汇率对就
业的影响包括：1．总需求效应：2．资本与劳动力的替代效应；3．资本品的价格效
应。再结合中国的非充分就业的实际，劳动力市场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比较少，
所以劳动需求是决定中国就业的主要影响因素。本文最终选择Hua(2007)【26】
文中的汇率影响就业的三个途径①：1．资源配置渠道，根据“资本与劳动力的替
代效应"和“资本品的价格效应”，汇率的变化促使改变企业家在制造业的劳动
和资金的投入比例，从而影响制造业就业；2．出口需求渠道，汇率的变化影响中
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汇率升值使中国的出口产品变得相对昂贵，在竞
争的压力下，中国的出口总量将会减少，影响企业对劳动力的需求量；3．资源配
置渠道，汇率的升值增加企业的竞争压力和工人的实际工资，根据“X效率"规
则，提升了劳动力的劳动效率，降低了劳动力需求量②。
一、劳动需求函数
根据道格拉斯函数进行相应的变化，初始函数如下：
Qt=A／K：N? (4．1．1、)
其中t分别表示时间，Q表示实际产出，A代表效率，K是资本，N是劳动力投
入量。Ⅱ、13和入分别表示各要素对实际产出贡献的比例。
⋯Hua,P．Real exchange rate and manufacturing employment in China[J]．China Economic Review(2007)．
o本文未考虑FDI这个实际有效汇率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因为1．关于汇率波动如何影响FDI的问题，一
直以来都是学者们争论不休的话题。有学者认为FDI流入中国主要原因是看中我国廉价的劳动力和广阔的
市场。胡邦勇(2007)通过实证发现我国实际有效汇率贬值在短期内有利于外商直接投资，但是长期内两
者的关系并不明显，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际汇率贬值并不是我国FDI迅速增加的原因；2．笔者考虑到FDI
对就业的影响又包括上文提到的诸如“资本品的价格效应”和“资本与劳动力的替代效应”等，这是一个
错综复杂的过程，研究出一个单纯的传导渠道数值意义并不大。本文研究的“资本品价格效应”其实跟FD!
促进就业的原因相近；3．本文用的是各省的制造业数据，有些省市并未统计制造业FDI数据。
37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假定企业追求利益最大化，则边际劳动产出等于工资W，边际资本产出等于
资本的机会成本R，则可把(4．1．1)变换成；
Q叫(警宰≯吖(4·1．2)
两边求对数得：
lIlⅣf=①。+①。tnQ,+02 In(鲁)-．I-(I)3 InAt (4．1．3)
其中m。2口(In∥一ln口)／(口+∥)；①12 1／(a+,f1)；cI)2：口／(a+∥)；
①3=一A／(a+∥)
二、模型扩展
将基础劳动需求函数根据汇率影响就业的三个传导渠道进行扩展。
(一)资源配置渠道
从方程式(4．1．3)可看出，实际汇率对就业的影响取决于劳动力价格工资W
和资本的成本R的比值。根据第二章的理论分析，“资本与劳动力的替代效应”，
汇率的升值将导致企业家使用更少的劳动力，而根据“资本品的价格效应”，汇
率升值将导致企业投入更多的劳动。
图4．1 资本劳动比率情况
数据来源：由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和中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整理而得。资本劳动比率为资本投入(亿元)
和制造业就业(万人)的比值。其中资本投入的数据不可得，本图用制造业资本投入=(卜5％)木(制造业
基本建设投资额+制造业更新改造投资额)+(制造业建设新增固定资产+制造业更新改造新增固定资产)
公式求得。其中5％表示折旧。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进入工业化和现代化发展时代，中国政府鼓励投资
偏向于劳动节省型技术发展(FU＆Balasubramanyam，2005m1)。1980至U1993
38
第四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
年间，汇率持续贬值，进口不断降低。1993至1J2002年间，资本和劳动力投入量比
以12％的年平均率增长，但是制造业的就业量却以3．8％的年平均率下降①。
因为资本和劳动力的使用量比例且PK／L可以反映R和W之间的比值，从计量角
度考虑资本和劳动力的使用量比例的数据比较容易得到，所以本文用资本劳动比
率比表示R／w。
方程式(4．1．3)换化为：
ln Nf=①o+①I In Q+①2 In Bl+①3 In Ar (4．1．4)
其中B表示资本和劳动力的使用比例，反映企业家对劳动力投入和资本投入
的重新资源配置。
(二)出口需求渠道
汇率升值将会使出口商品的相对价格变高，出口商品的国际竞争力减弱，导
致出口量减少，影响就业。
图4．2工业出口增长率情况
数据来源：中经网统计数据库。
如图4．2，中国的出口一直在增长，但是从1996年后每年的增长率呈现略微
下降的趋势，增长幅度不及汇率升值前。1980年至1993年间，汇率贬值时，出口
量年增长率为15％，1993至2003年间汇率升值，出口量的年增长率为12．8炉。
让实际产出等于实际出口X加上产出国内消耗部分DQ，则方程式转换为：
①Hua,P．Real exchange rate锄d m柚u‰turing锄ploym∞t in CtIina[Y1．China Economic Review(2007)．
。冉茂盛．人民币实际汇率失调程度研究：1994．2004[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5(1 1)：45．50
39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lIlNt=九+么l InDQ,+么2 InXt+织In E+①3 InAt (4．1．5)
(三)效率渠道
实际汇率通过两种渠道影响效率：
一是开放度(Greenaway，Hine，Wright，1999‘4别；FU＆Balasubramanyam，
2005m1；)，进出口部门相比于非贸易部门(重工业、服务业等)效率更高，
Sun，Doucouliages(1999)“31用29个省的28个制造业部门的数据论证中国各个
省的开放度是影响产业效率的一个重要因素。当然效率的提高一方面减少劳动的
需求(在固定规模下)，但是另一方面能够促进利润的增长和企业规模的扩大，
这样又导致企业会雇佣更多的劳动力，效率的提高在长期看对就业的影响不定。
这与开放度增大对就业影响不定的理论相符，一方面出口的增加能够带动产业就
业增长，另一方面进口的增大挤占国内产出而导致就业需求的减少。
另一个是实际汇率通过影响工作动机影响效率，实际汇率的升值提高了劳动
力的实际报酬，提高了劳动力的“X效率"①，特别是低工资的非熟练工人的“X
效率”。效率的提高使劳动力的生产力变大从而企业能使用更少的劳动力创造同
样的产出，劳动的需求量下降。
我们沿袭FU＆Balasubramanyam(2005)⋯观点，认为出口和实际有效汇率
影响劳动力的效率。假定变量4=砂磊彤仃如，其中t是时间，xy是衡量进出口占
产出比例的开放度，reer表示实际人民币汇率，则方程式(4．1．5)可转换为：
lIlM=唬+识l lnDQ+红2 lIl五+唬lIlj5I+CA InXY,+缟嘎lnREER, (4．1．6)
进一步简化为：
In，=CO-I-Cl ldq,+巳l‘+c4bt+c5叼哆+c6reert (4．1．7)
此章中考虑到资本劳动Lkb、开放度xy和实际有效汇率reer这三个变量已经
是比率或者指数形式，不再取其对数形式。方程式(4．1．7)中C表示各个变量的
系数。Ln表示制造业就业，ldq表示制造业实际产出在国内消耗的部分，lx表示
制造的实际出口，ldq和lx是实际汇率通过出口量这个途径影响就业的表现变量。
b是资本和劳动力的比值，表示资本劳动比率，是实际汇率通过资源配置途径影
。哈维·莱宾斯坦在《配置效率与X效率》文中提出X效率包括企业内部和外部的动机效率以及非交易性
投入要素的效率。
40
第四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
响就业的表现变量。xy是实际出口和实际产出的比值，表示开放度，是实际汇率
通过劳动力效率(开放度和x效率影响劳动效率)途径影响就业的变量表现。reer
表示实际有效汇率。
(四)说明
方程式(4．1．4)中的劳动需求取决于资本劳动力密集程度，反映了资源配
置途径的影响。方程式(4．1．5)中，实际产出被分为国内产出和出口，反映出
口量对就业的影响。方程式(4．1．6)中，我们用开放度和实际汇率反映劳动效
率对就业的影响。通过方程式(4．1．7)，我们可以测算出三个中间途径(资源
配置途径、出口量途径和效率途径)在汇率影响就业中起的作用大小和汇率对就
业产生的总影响。
第二节实证分析
在第一节模型构建的基础上，我们选取1995．2007年各省的面板数据，利用
广义最小二乘估计和残差替代协整等方法测算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大
小。
一、方法介绍
面板数据含有横截面、时间和指标三维信息，利用面板模型可以构建和检验
比以往单独使用横截面数据或时间序列数据更为真实的行为方程，可以更深入的
分析。设有因变量％与lxk维解释向量％，满足线性关系：
坛：％+％孱+4+乃+嘞，i=l,2,--．N， r=1，2，⋯丁(4．2．1)
上式是考虑k个经济指标在N个个体以及T各时间点上的变动关系。N表示
个体截面成员的个数，T表示每个截面成员的观测时期总数，参数％表示模型的
常数项，屏表示对应于解释变量向量％的七×】为系数向量，k表示解释变量个数，
或表示截面的特定效应，以为时期的特定效应，随机误差项‰相互独立，且满
足零均值、等方差的假设。在固定效应中，截面效应或和时期效应yr被当作未
知的确定常数；而随机效应中，截面效应或和时期效应以是随机的。
(一)广义最小二乘法
如果随机误差项不满足等方差或者相互独立的假设，则需要使用广义最dx--
41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乘法(GLS)对模型进行估计。包括个体成员截面异方差、时期异方差、同期相
关协方差和时期间相关协方差。个体成员截面异方差是指各个体成员方程的随机
误差项之间存在异方差，但个体成员之间和时期之间的协方差为零；同期相关协
方差是指不同的个体成员i和j的同一时期的随机误差项是相关的，但是在不同
时期之间是不相关的，这种结构称为个体成员截面似无关回归SUR
(CROSS—section seemingly unrelated regression)。SUR是考虑到方程间的
误差项存在异方差和同期相关的条件下，估计多各方程所构成的系统的参数。个
体成员截面SUR加权最小二乘法简单地说，是对由各个体成员方程所构成系统进
行GLS估计，系统中允许存在个体成员异方差和同期相关。
对应于各种方差结构的GLS的估计主要步骤主要包括：先估计系数，然后计
算GLS的转换权重，之后在加权数据的基础上重新估计，或者利用迭代的方法，
重复上面的步骤直至系数和权重收敛为止。由此参数满足一致性，不随时间的不
同而变化。
(二)面板修正标准差法
面板修正标准差(Panel Corrected Standard Error，PCSE)方法，对于无
约束的非条件方差QⅣ和Qr是稳健的，它对条件方差矩阵设定了额外的约束。其
充分而非必要的条件是条件方差和非条件方差相同。PCSE法对于协方差的估计
对于截面或时期之间的异方差都是稳健的，但是对于残差之间的一般相关却不具
稳健性。
(三)残差替代协整法
“残差替代"经常被应用于计算变量通过中间渠道影响解释变量的程度，如
我们要计算实际有效汇率通过上文中提到的三个渠道对就业产生的影响程度，我
们可以分三步进行我们的估算：第一步对式(4．1．7)进行面板协整回归；第二步
分别对实际出口、资本劳动比例和开放度作关于实际有效汇率的回归，算出三个
变量不能由汇率解释的部分，也即各个回归的残差；最后用各自残差代替方程式
(4．1．7)中对应的变量，替换后的回归方程式与第一步得到的方程进行比较，实
际有效汇率系数的变化就是汇率通过此渠道对就业的影响。
二、面板协整回归
本文选取1995-2007年各省制造业的数据进行实际有效汇率影响就业的渠道
42
第四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
分析。本节涉及到制造业就业ln、实际出口lx、实际产出国内消耗ldq、实际有
效汇率reer、开放度Xy和资本劳动比b六个变量。具体变量含义和数据计算见表
4．1各类数据除了实际有效汇率数据来源于IFS，GDP平减指数来源于ECOSTATS，
其他变量根据中国历年年鉴和中经统计数据库总结所得。
表4．1变量说明
变量符号变量名称代表数据
1n 就业制造业年末在岗职工人数
lx 实际出口① 工业出口／GDP平减指数
Ldq 实际产出国内消耗② (工业产业．-r,_lk出D)／GDP平减指数
我国实际有效汇率术中国消费物价指数／各省
Reer 实际有效汇率@
消费物价指数
xy 开放度各省工业进出口总额／工业产出
b 资本劳动比④ 资本／就业
(一)面板协整检验
1．面板单位根检验
用LLC、Breittmg、IPS、Fisher-ADF和Fisher-PP面板单位根检验方法进行
检验，由表4．2可知，六个变量均为一阶单整I(1)，而六个变量的差分均平稳。
表4．2面板单位根协整～法LLC Breitung IPS Fisher-ADF Fisher-PP
变室＼
lnn 0．97334 4．47073 7．28262 7．84783 5．53206
(0。8348) (1．0000) (1．0000) (1．0000) (1．0000)
D(Inn) 一8．93779’+★ 1 62．385★★★ 1 62．907★★★
(0．0000) (0．0000) (0．0000)
Ix ．2．90734★★ 3．20055 5．11975 16．1493 5．53206
(0．001 8) (0．9993) (1．0000) (1．0000) (1．0000)
D(Ix) ．7．80428★+★ 1 72．578’★★ 1 85．574★★★
西我国没有统计各省制造业出口数据，用工业制成品出口近似代替。
o我国没有统计各省制造业产出值，用工业生产总值近似代替。
@中国并未公开发行各省主要贸易国进i}{【J数据，我们无法根据根据各省贸易国权重计算各省实际有效汇
率，本文中假设各省的贸易国权重与中国总体情况一致。
回资本投入可由(I-5％)·(制造业基本建设投资额+制造业更新改造投资额)4-(制造业建设新增固定资
产+制造业更新改造新增固定资产)公式求得。其中5％表示折旧。由于各省的项目数据未公布或者统计不
全，本文参考范言慧，宋旺(2005)的做法，用更新改造新增投资额代替投资。
43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0．0000) (0．0000) (0．0000)
Idq —I．85975★★ 6．21654 3．46436 46．8865 48．4509
(0．031 5) (1．0000) (0．9997) (0．891 7) (0．8574)
D(Idq) 一3．42495★★★ 1 00．395★★★ 1 23．306★★★
(0．0003) (0．0008) (0．0000)
Ireer 1．76462 5．50189 10．1136 3．18517
(0．9612) (1．0000) (1．0000) (1．0000)
D(Ireer) ．9．6591 6★★★ 1 54．325★★★ 1 56．265★★★
(0．0000) (0．0000) (0．0000)
xy 3．61163 2．59927 37．2686 74．5472
(0．9998) (0．9953) (0．9907) (0．0979)
D(xy) 一1 I．9034★★★ 1 97．567★★★ 302．385★。★
(0．0000) (0．0000) (0．0000)
b 4．35821 8．93721 7．03335 36．9617 40．1665
(1．0000) (1．0000) (1．0000) (0．991 6) (0．9771)
D(b) 一3．21 780★★★ 171．099★★· 182．012★★★
(0．0006) (0．0000) (0．0000)
注：()中为P指，·¨、··和·表示1％、5％和lO％显著性水平。Breitung方法只有在单位根检验时选
择有趋势项才统计，Im-Pesaran-Shin统计量只有在检验时选择截距项才统计。
2．面板协整检验
六个变量为一阶单整变量，可以进行协整分析。我们再采用Pendroni(2000，
2004)啪¨3町的面板协整检验六个变量之间的协整关系。其中PanelV、PanelRho、
PanelPP、PanelADF等4个统计量是假设不同的截面具有相同的自回归系数，
GroupRho、GroupPP、GroupADF等3个统计量是假设不同的截面具有不同的自
回归系数。
表4．3中国各省各变量的面板协整检验
原假设：不存在协整关系(假设不同的截面具有相同的自回归系数)
统计量P值加权统计量P值
Panel V值一2．79881 1 0．0079 ．3．855436 0．0002
Panel rho值4．390843 0．0000 4．601 866 0．0000
PaneI PP值一2．008871 0．0530 ．3．403091 0．0012
Panel ADF值．3．084727 0．0034 -4．968826 0．0000
原假设：不存在协整关系(假设不同的截面具有不同的自回归系数)
统计量P值
Group rho值7．157821 0．0000
Group PP值．7．797844 0．0000
Group ADF值．6．51 5284 0．0000
第四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
注：其中加权统计量指经横截面加权后的统计量值。
由表4．3的估计结果看，Pedroni的各统计量显著拒绝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
假设，这表明各变量之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
3．面板协整结果
由于制造业就业ln、实际出口lx、产出国内消耗ldq、实际有效汇率reef、
开放度xy和资本劳动比b六个变量均是一阶单整变量，变量之间存在显著地协
整关系，我们根据方程(4．1．7)对六变量建立面板协整方衡。
面板数据存在着三维特征，因此在分析时要先对模型的设定形式进行检验，
从而决定采用混合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等模型形式。对模
型进行固定效应检验和Hausman随机效应检验。
固定效应检验的原假设是：使用混合回归模型，备择假设是使用固定效应模
型。Eviews6给出的横截面固定效应统计量为1．961398，P值为0．0030，表示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下，模型拒绝使用混合效应模型的原假设，我们应该采用固定效
应模型。
HausmaIl随机效应检验的零假设为风：eov(x,，q)=0，即at与X不相关，在
该假设不能被拒绝时，随机效应是一致有效的估计方法，而固定效应是一致但非
有效的。反之，该假设被拒绝时，固定效应是一致有效的，而随机效应是非一致
的。
表4．4 Hauaman随机效应检验
检验结果卡方统计量P值
横截面随机效应0．000000 1．0000
时期随机效应0．000000 1．0000
两者均随机0．000000 1．0000
★横截面随机效应检验方差无效，Hausman统计量为0．
★时期随机效应检验方差无效，Hausman统计量为0．
由表4．4可知，随机效应的Hausman检验失效，因为Hausman检验计算方
差的假设与标准差的鲁棒性不一致。这说明存在较为显著的异方差。
Creel和Ferrer(2006)[441在文中多次指出没有修正异方差将导致回归不充分，
45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这将进一步导致Hausman检验无效；Herwartz，Neumann(2007)1451认为在Hausman
检验中存在无异质性和模型扰动独立同分布的假设，但现实数据往往不符合这样
的假设，会导致Hausman检验的失效。另外根据Wooldridge(2002)嘶1，在实际
运用过程中，如果不能将观测值当作从一个大总体中随机抽样的结果时，例如分
省市数据，通常将横截面随随即项q作为固定效应。考虑到本文选取的是中国各
省的数据，不存在随机抽样的情况，所以选择横截面的固定效应模型更为适合。
在横截面(各省)上各经济主体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异方差性上，因而为消除
异方差，回归分析的估计方法采用横截面广义最tb--乘法(Cross—section
Weights GLS)。另外为得到稳健的协方差估计，我们选择Cross—section PCSE
方法。就业ln对国内消耗ldq、出口lx、资源配置率b和开放度xy协整结果如下：
In=5．633—0．534／aq+0．321／x+0．001b一0．275 xy+0．870 reer (4．2．2)
(14．460)．” (一8．504)”· 一(7．332)”’ (O．123) (一1．762)o·’02．339)”’
R2=0．976257，修正R2=0．97377；F统计量=393．036，Prob(F)=0．000000；
DW=0．687364。
DW检验表明方程存在正的自相关，为修正序列相关，我们引入自回归项
AR(1)①：
In=-1．697+0．533 Zaq+0．102Ix一0．008b+0．463xv+0．211 reer+0．939 ar(1)(4．2．3)
(-2-263)”(9-293)”’ (3·385)”‘ (一1·981)” (3．102)“； (4·329)”+ (53·384)”’
R2=0．992476，修正尺2=0．991 58；F统计量=1 1 08．035，Prob(F)=0．000000：
DW=2．193128，DW统计量接近于2，说明方程残差的自相关现象已经消除；AR
单位根倒数=O．94，说明建立的AR结构具有稳定性。对残差进行正态性检验，JB
值为4．9921，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接受残差是正态性分步的原假设。
方程中各变量系数在5％置信水平下均显著。各系数含义如下：国内消费产
出每增长1％，就业将增长0．533％；制造业出口增长1％，制造业就业增长0．102％：
资本劳动比增长1，就业将减少0．0085％；开放度增大l，制造业就业将增长0．46％；
实际有效汇率增大1，制造业就业增长0．211％。以上变量系数中除了开放度和实
际有效汇率的符号与理论相反，其余均相同。开放度增大能够导致就业的增大，
笔者认为原因是我国进口产品很多是中间品，经过加工之后再出口，这样进口的
。之所以选择AR(1)是因为：1．数据时间窗口较短；2．笔者尝试加入AR(2)和AR(3)，其修正效果不如AR(1)
好。
46
第四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
增大导致出口进一步增大，有利于就业，这衍生至效率，表现为效率的增大导致
规模扩大而使企业家需求更多的劳动力。至于实际有效汇率前面符号为正，我们
在下文的实证分析中将会发现考虑了三个渠道后，汇率对与就业的总影响将是负
的。
三、获取残差回归
我们分别对实际出口1)【、资本劳动比率b和开放度Xy作关于实际有效汇率
reer的线性回归。出于现实和模型的科学性考虑，这种分部回归方法欠妥，因为
实际汇率只是影响实际出口lx、资本劳动比率b和开放度X的一个因素而已。但
基于本文的实证分析需要，我们只需获取实际出口lx、资本劳动比率b和开放度
xy变量不能由实际有效汇率reer解释的部分，故此协整方法有其可取性。
我们对各方程进行固定效应检验和随机效应检验，固定效应检验中“使用混
合效应模型"的原假设均被拒绝，而Hausman随机效应的检验由于异方差的存
在失效，所以我们采用横截面固定效应模型。
为修正各省的异方差，所以我们用横截面GLS法估计面板数据，选择PCSE
方法计算协方差，并分别对各方程进行残差正态性检验。实际出口对实际有效汇
率的回归结果如下：
氏=6．416305-2．132818reer (4．2．4)
(52．57274)”‘ (一17．09565)”‘
实际有效汇率reef对出口lx的弹性为-2．132818，实际有效汇率增大l，
即实际汇率升值，出口将减少2．132818％。这与预期实际汇率升值将会降低出口
相符。
资本劳动比对于实际有效汇率的回归结果如下：
b=6．123274--4．901222reer (4．2．5)
06．18320)’’’(-12．67189)’’‘
根据“资本与劳动力的替代效应"，实际有效汇率增大即实际汇率升值，由
于资本具有劳动力所不具备的流动性，相对便宜的国外资本导致资本相对与劳动
力成本更低，企业家将增大资本投入量而减少劳动力，导致资本劳动力比增大；
而根据“资本品的价格效应"，汇率升值将导致企业投入更多的劳动，资本劳动
比减少。实际有效汇率对资本劳动力比的弹性为一4．9，说明实际有效汇率增大l，
资本劳动力密集程度反而减少4．9％。说明实际有效汇率影响就业的“资本品的价
格效应”大于“资本与劳动力的替代效应’’。
47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方面，这与我国从90年代后期开始进入资本密集型工业化阶段有关。在
国际化进行下，资本由于其边际收益较劳动力大，对产业的发展越来越重要，企
业很多转型到资本密集型，这样人民币升值的情况下，资本的价格相对降低，有
利于企业的进一步扩张，所以导致资本品的价格效应发挥很大的作用。
另一方面，这与我国“原材料或部件进口型行业”的高速发展有关，主要包
括造纸(纸浆进口)、钢铁(铁矿石进口)、轿车(部分重要零部件进口)、石
化(原油进口)、化纤及塑料(原料进口)、航空(飞机及配件进口)、服装(高
档面料进口)等行业。由于这些行业每年均需要进口相关的原材料及部件，因此
人民币升值将使得这些行业进口成本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因此人民币升值将使得
造纸行业的成本有较为明显的下降，从而明显提升造纸行业的盈利水平，提高了
行业的投资水平。
开放度对实际有效汇率进行回归：
x'y=0．434325-0．1 44770reer (4．2．6)
’ (18 81490)*** f《．135m3)’·’
实际有效汇率对开放度的弹性为-0．145，说明实际有效汇率增大1，开放度
xy将会减少0．145％。这与张晓朴(2000)“力和林佰强(9．002)呻3等人“开放度
与均衡实际汇率是反向变化的”的结论类似。实际有效汇率增大，实际汇率升值，
出口减少而进口增大，开放度减少说明出口减小的程度大于进口增大的幅度。这
与我国是出口导向型的国家有关。
四、残差替代回归
分别命名实际有效汇率对出口、资本劳动力比和开放度回归的残差为rdx、
rdb和rdxy。以111为因变量，以ldq、regl"、rdx、rdb和rdxy为自变量进行估计，各
残差(即各个因变量不能由实际有效汇率Feel"解释的部分)分别代替lx、b和Xy三
个变量，这样回归而得的方程中reer前的系数代表实际汇率l'eer对制造业就业ln
的总影响。
(一)单位根检验
从表4．5可看出，LLC、Breitung、Im—Pesaran—Shin、Fisher-ADF和Fisher-PP
方法表明残差rdx、rdb和rdxy均为一阶单整变量，可以进行协整分析。
第四章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传导渠道的实证分析
表4．5单位根检验表
＼癌法LLC Breitung Im-Pesaran——Shin Fi sher—ADF Fi sher-PP 菱氐
rdb 2．88302 2．14145 2．85221 41．5875 61．7377
(0．9980) (0．9839) (0．9978) (0．9663) (0．4138)
D(Fdb) 一1 0．2030¨★ 1 83．842★★★ 255．21 2★★·
(0．0000) (0．0000) (0．0000)
rdx ．3．41412★★ ．2．35940 0．51923 49．2945 33．5771
(0．01 83) (0．6982) (1．0000) (0．8366) (0．9977)
D(rdx) ．15．5914★★★ 264．414★★★ 280．062★★★
(0．0000) (0．0000) (0．0000)
rd)(y ．3．84427‘++ 3．20988 3．11606 27．0104 53．8716
(0．0001) (0．9993) (0．9991) (0．9999) (0．6979)
D(rdxy) ．9．94989★★★ 1 70．032★★★ 300．944★★★
(0．0003) (0．0008) (0．0000)
注：()中为P指，·¨、··和·表示1％、5％和lO％显著性水平。Breitung方法只有在单位根检验时选择
有趋势项才统计，Im—Pesaran-Shin统计量只有在检验时选择截距项才统计。
(二)残差替代回归
1．替换出口1x得：
In：一1．045+0．533tdq+o．102rdx一0．008b+0．463xy一0．0058reer+0．939 ar(1) (4．2．7)
(一I 353)+(9．293)+” (3．3s5)‘” (一1．980” (3 102)’¨ (—0 071)+ ‘53．384)”‘
实际有效汇率通过出口量1x渠道的影响是一0．0058-0．211=一0．2168，说明实
际有效汇率增大，将导致出口减少，进而导致制造业就业的减少，这与预期相符。
2．替换资本劳动力比b得：
lIl=一1．749+0．533ldq+0．102氏--0．008rdb+0．463w+0．252 reer+0．939 at(1)(4．2．8)
(．2．341)”(9．293)。” 一(3．385)+”(-1．980。’ 仃102、·‘ (4．457)‘” (53．3蚪)”
实际有效汇率通过资源配置b渠道的影响是：0．252．0．21仁0．041，说明实际
有效汇率增大，实际汇率升值，导致资本劳动力比减少，进而导致制造业就业增
大。实际汇率升值而资本劳动力比减少的原因如上文所述，是由于我国进入资本
密集型工业化阶段和我国“原材料或部件进口型行业"的高速发展有关。
3．替换开放度Xy得：
In=-1．495+0．533 ldq+O．102／x一0．008 b+0．463rdxy+0．144 reer+0．939 ar(1) (4．2．9)
(-2．034)”(9．293)+·· ‘(3．3s5)”+(-1．981)” ，3 102、¨·’ (2．867)”’(53．384)“’
实际有效汇率通过开放度(效率)xy渠道的影响是：0．144—0．211=-0．067。根
据上文开放度对实际有效汇率的回归结果，实际有效汇率增大，即实际汇率升值，
49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开放度将减少，导致制造业就业的减少。
4．替换出口lx、资本劳动力b和开放度xy得：
In=-0．896+0．533ldq+0．102rdx-0．008rdb+0．463rdxy-0．031reer+0．939 at(1)(4．2．10)
(一1．198)‘(9．293)⋯ (3．385)”’ (一1．％1)“ (3．102)+¨ (_0．395)+ (53384)’“
1’
实际有效汇率通过出口量lx、资本劳动力比率b和开放度xy三个渠道的总影
响是：．O．031-0．211—0．242。
以上各式尺2、修正R2与式(4．2．2)一致，另外DW统计量、AR单位根倒数
和残差正态性检验基本符合稳定模型的需要。表4．6归纳了实际有效汇率通过各
个渠道影响就业的大小。
表4．6实际有效汇率影响就业的渠道分解蕖遭———～比趔影响占总影响比例
出口量一O．216 89．2605
资本劳动比0．041 (16．94％)
开放度-0．067 27．69％
总-0．242 100％
结果表明实际有效汇率通过出口需求渠道影响就业弹性为．0．216％；通过资
本劳动比(即资源重新配置)渠道影响就业弹性为0．041％；而通过开放度(也
即效率)渠道影响就业弹性为．O．067％；通过三个渠道的总影响为．0．242％。可以
看出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导致就业减少的出口需求渠道占主导作用，开放度渠道次
之，导致就业增大的资源配置渠道最弱。这为如何减弱汇率升值对就业的不利影
响提供一个政策方向，我们可以关注三个渠道一一提出政策建议，具体见第五章。
第五章结论和政策选择
第五章结论和政策选择
根据上文关于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我们得到一些有意
义的结论。本章总结主要结论，并紧扣这些结论结合中国的实际问题提出政策建
议。
第一节结论
本文研究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的影响，包括从理论上分析汇率如何
影响就业的供给和需求，从实证上分析汇率变动对中国贸易以及非贸易部门就业
的长短期影响，并构建模型测算汇率影响贸易部门就业的传导渠道。
一、汇率变动对两部门就业的长短期影响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一直是学者们研究的兴趣所在，但是对于汇率变动对不同
产业或者部门就业的影响，特别长短期的动态影响，国内学者并没有形成统一定
论。本文第三章用误差修正模型，针对汇率变动对中国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就
业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得到汇率变动对两个部门的长短期影响，具体直观结论
见表5．1。
表5．1汇率变动对就业影响实证分析的主要结论
实际有效汇率与贸易部门就业实际有效汇率与非贸易部门
关系就业
时间序列数据面板数据(1980-2007时间序列数据)
(1980—2007) (1995—2007)
协整关系有有有
误差修正关系显著显著不显著
长期协整关系阻碍阻碍促进
汇率短期波动阻碍阻碍促进
(一)汇率变动对贸易部门就业的长短期影响
很多学者用1980年开始的中国时间序列数据研究汇率变动对贸易部门就业
的关系，基本得到“汇率升值不利于就业”的结论。本文选取1980—2007年的中
国数据用误差修正模型来研究长短期影响，发现不管是短期还是长期，实际有效
汇率升值均不利于贸易部门就业的增长，另外用1995—2007年的各省面板数据，
同样也得到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在短期内和长期内均不利于贸易部门就业的结论。
51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这印证了第二章在短期汇率影响劳动力的“总需求效应”和“资本劳动的替代效
应"大于“资本品的价格效应”的理论。其中由于“总需求效应"和“资本劳动
的替代效应”，汇率升值将会导致贸易部门就业的下降；而由于“资本品的价格
效应’’将会导致贸易部门就业的增大。在理论上，长期来看上述三个效应大小
不能确定，但本文的实证结果说明长期内“总需求效应"和“资本劳动的替代效
应"依然大于“资本品的价格效应"。
(二)汇率变动对非贸易部门就业的影响
汇率变动和非贸易部门存在长期协整关系。不管是长期还是短期，实际有效
汇率升值均有利于非贸易部门的就业，这与理论上汇率升值导致非贸易部门的利
润相对增大而促使劳动力流向非贸易部门相符。这支持了丁剑平，鄂永健(2005)
n踟及丁剑平和李菲(2006)乜∞的“实际有效汇率升值，能够促进非贸易部门就业"
的观点。但丁剑平，王璐(2006)瞳妇认为中国第三产业(非贸易部门)与实际有
效汇率之间不存在长期协整关系不一致。
二、汇率变动影响贸易部门就业的渠道
国内对于实际有效汇率对于就业影响渠道的分析，基本仅停留在文字描述或
图解分析或统计分析层面，并未进行实证测算。本文第五章借鉴Hua(2007)口司
的方法对中国实际有效汇率影响贸易部门就业的传导渠道进行测算。
结果表明实际有效汇率通过出口需求渠道影响就业弹性为．0．216％；通过资
源配置渠道影响就业弹性为0．041％；而通过效率渠道影响就业弹性为．0．067％；
通过三个渠道的总影响为．0．242％。可以看出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导致就业减少的
出口需求渠道占主导作用，效率渠道次之，导致就业增大的资源配置渠道最弱。
本章测算研究实际有效汇率影响就业的渠道，这为如何减弱汇率升值对就业的不
利影响提供一个政策方向，我们可关注三个渠道一一提出政策建议。
第二节政策建议
上文的理论和实证研究说明汇率变动对就业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作用，这要
求我国政府在制定汇率政策时应考虑国内就业的情况。现阶段，在人民币处于升
值周期，而中国失业率不断上升的情况下，为实现“保稳定、促就业"的目标，
需出台一系列相关的政策。本文主要从开放经济下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如何更
好发展以创造更多就业机会，以及现阶段如何减轻汇率升值对贸易部门就业的影
52
第五章结论和政策选择
响出发，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一、积极发展非贸易部门
本文实证结果发现实际有效汇率升值有利于促进资源从贸易部门转向非贸
易部门，促进非贸易部门的增长。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相对于贸易部门(第二
产业)，非贸易部门(第三产业)有更大的容纳能力，另外第三产业是一个国家
现代化的表现，随着经济的发展，第三产业必定成为解决就业的主力。为此，应
从以下几个方面促进非贸易部门的发展。
(一)从思想上重视非贸易部门的发展
长期以来，我国一直采取出口导向的经济发展战略，这一发展战略确实促进
了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但也导致我国经济对外依存度过高的状况。尤其是在当
前全球经济衰退的背景下，对我国经济增长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在出口导向型的
发展战略的指导下，很多地方政府在采取发展战略时，往往将有形的产出部门尤
其是第二产业作为地区经济发展的主要目标，而将非贸易部门(第三产业)视为
从属部门使其发展受到了人为的抑制。因此必须从思想上转变过来，认清第三产
业巨大的就业吸纳潜力和第三产业瓶颈制约经济和就业的严重后果。积极调整我
国的经济发展战略，重视扩大内需，加快第三产业的发展。
(二)鼓励第三产业市场化和民间资本的投资
在我国传统体制下，教育和文化等第三产业被视为国家的福利性单位，导致
大量民间资本被排除在外，抑制了其发展。政府应该积极鼓励第三产业市场化和
民间资本进行投资，将原来由财政负担的事业性、福利性服务单位逐步推向市场，
促进单位自我服务部门社会化，以市场机制促进服务企业的良性循环和发展。另
外还需改变民营资本进入第三产业要求过严、手续过多和程序复杂等状况；对第
三产业的税收应需因行业不同而有所差别；对投资回收期长的行业，应以较低的
税收来扶持。
(三)建立统一的劳动力市场
汇率升值有利于资源在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的重新分配，有利于非贸易部
门的就业。但是前提是必须建立统一的劳动力市场，减少劳动力市场障碍，引导
劳动力合理流动。汇率调整增大了产业结构调整的压力，我国目前分割的劳动力
市场状况，加大了劳动力流动成本，不利于就业结构调整。要进一步深化户籍制
53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度、社会保障制度、劳动力流动的政策规定、服务单位的用工制度和福利保障制
度以及土地管理等制度改革，清除劳动力合理流动的制度性障碍，尽快形成统一、
开放、竞争、有序的劳动力市场，引导劳动力合理流动，缩短工作搜寻和匹配时
间，减少失业。
二、提升贸易部门就业能级
虽然实际有效汇率的升值不利于贸易部门的就业，但是我国还处在经济发展
的中期，贸易部门中的第二产业是国民经济的主要支柱，是国民收入增长的源泉，
是消费品和资本品的主要来源，在促进经济增长方面仍发挥着绝对重要的作用；
同时它也是非贸易部门(第三产业)发展的基础，是其升级的必要条件。所以发
展贸易部门必然是我们还要继续坚持的。
1．坚持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鼓励企业自主创新
发展劳动密集型贸易部门符合我国剩余劳动力大量存在、劳动者技能普遍不
高和资本短缺的情况。由于我国劳动力成本相对低廉，利用劳动力成本优势的中
国劳动密集型企业在国际上具有很大的优势。所以大力发展具有比较优势的劳动
密集型产业贸易部门，鼓励企业进行创新提升核心竞争力是中国不断融入全球化
经济、积极扩大国际市场和解决大批劳动力就业的重要途径。
2．重视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发展，逐步实现产业结构升级
发展劳动密集型企业是适应我国剩余劳动众多这个基本国情的重要举措，但
长期来看，劳动密集型企业较难形成自身的核心竞争力，进而难以在国际市场上
长期立足。只有重视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发展，才能进一步改善中国企业在
国际舞台上的地位。
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企业的发展对就业的消极影响主要表现在短期就业效应
上，长期看将有利于我国企业整体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因此，不能顾虑短期消极
性而放弃对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企业的扶持，只要能发展好配套的行业，就可以降
低对就业的消极影响。
3．鼓励企业挖掘市场潜力，积极扩大内需
在人民币升值导致国外市场对中国产品需求下降的情况下，政府应该采取刺
激内需的对策，不仅使其“堤外损失堤内补”，而且可以以此为契机，降低对国
际市场的过度依赖。中国的出口导向型发展模式将面临漫长的痛苦的转型过程。
第五章结论和政策选择
尽管外贸占据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部分，但是中国中国仍然处于城镇化、工业化
过程中，存在13亿人口这么大的消费市场，而且国民消费正处于快速升级阶段，
具有内需扩大的潜力。
三、减轻汇率变动对贸易部门就业的传导影响
从理论和实证的分析来看，汇率升值导致贸易部门就业的下降，是无法改变
的事实。在现实经济中，政府更应该关注的是如何减轻汇率变动对贸易部门就业
的影响。
(一)重视出口需求渠道的影响
汇率变动通过出口需求渠道影响就业的弹性为负，此渠道是汇率变动影响就
业最重要的渠道，当下为保稳定促就业，应该充分重视出口需求渠道的作用。
海关总署2009年3月中旬公布，2009前2个月与就业有关的劳动密集型产
品出口跌幅较大，如服装及衣着附件累计出口下降11％；鞋类下降2．3％；出口
箱包下降7．3％：出口玩具下降17．1％等。当然这与美国次贷危机后全球需求下
滑有关，但是人民币升值也脱不了干系。根据有关研究，人民币每升值1％，传
统的劳动密集型贸易部门行业棉纺织、毛纺织、服装行业的利润率将下降3．19％、
2．27％和6．18％①，随之而来的是“减薪裁员"或者小企业无法生存而倒闭，贸易
部门的就业率下降，劳动力的福利和收入减少。
诚然，为了中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长远发展，我国出口企业的结构升级是
必然的，但是升级必须在政策的扶持下进行，中国的出口企业经受不住激进的结
构升级。现阶段，为了保增长、促就业，对于出口导向型的贸易部门企业，政府
需要通过各种途径，譬如出口退税、出口政策优惠等措施进行适当的扶持，使劳
动密集型企业免受“硬着陆式"的冲击，尽量使其出口量不大幅度下降。
另外需要加快实施市场多元化战略，扩大对新兴市场的出口，通过向中东、
俄罗斯、拉美等地区的出口增长，来缓解对发达国家出口的放缓，同时还应该有
预见性地对可能发生的贸易争端做好应对措施。
(二)利用资本带动就业效应
本文实证发现近些年来中国资本对于劳动的带动效应大于替代效应，实际有
效汇率升值通过资本配置渠道能够促进贸易部门的就业。基于此，我们应该积极
①数据来源：朱敏．多角度透视汇率制度改革对我国经济的影响．中国经贸导刊．2008(08)
55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吸引外资，促进技术、设备和材料的进口，充分发挥资本带动就业的作用。
积极改善整体投资环境，吸引成熟的、高质量的跨国投资。着重整体投资环
境的改善，保持中国市场的潜力大和劳动力廉价的两个优势，对高质量的外资采
取包括金融激励在内的多元化激励方式。高质量的外资带来的技术开发、管理经
验扩散的积极作用和带动我国就业的效应将是可观的。
而对于中间产品或者先进技术和关键设备等产品的进口，我们应该在退税和
其他政策上给与相应的支持，因为这不但能够缓解中国贸易顺差，还能够促进资
本带动劳动作用的发挥。
(三)发展规避汇率风险对冲工具
要减轻汇率对于贸易部门就业的影响，还需鼓励企业实行积极的汇率对冲手
段。目前，远期结售汇和货币掉期是涉汇企业规避汇率风险的主要衍生工具。其
中远期结售汇是一种基本的保值工具，也是最简单的外汇衍生产品，可帮助企业
事先固定汇兑成本，避免汇率波动带来的风险；同时从事进出口业务的企业也可
使用货币掉期规避汇率风险。但一直以来远期结售汇交易额很小，国内人民币远
期结售汇很不活跃。企业只能通过银行规避汇率风险。由于缺少发达的外汇市场，
银行只能根据利率平价对规避汇率风险的需求进行定价。然而，由于我国的利率
是非市场决定的，它在大多数情况下低于由市场决定的利率。在这种情况下，根
据利率平价进行定价就会抬高规避风险的成本。显然，由于规避汇率风险的成本
比较高，企业受汇率波动的影响也就比较大。现阶段，大力发展人民币衍生产品，
丰富汇率风险规避工具，提高金融机构和涉汇企业的风险意识和风险管理能力，
正是中国政府需要做的。
(四)控制汇率升值幅度
以上三点建议主要基于人民币汇率既定的情况下提出的，当然，为减轻汇率
变动对贸易部门就业的影响，我们还可以从汇率短期波动出发，积极控制汇率波
动幅度。
1．强化资本账户管制
中国的资本账户开放和完全自由化是必然趋势，但资本账户管制是维护汇率
稳定和宏观经济稳定从而为就业增长创造良好环境的重要条件。在资本账户完全
开放的情况下，国际投机资本就会蜂拥而入对人民币升值进行套汇，根据
第五章结论和政策选择
Dombusch的理论，虽然预期和套汇的共同作用会使汇率逐渐趋于其均衡水平，
但在这一过程中，汇率剧烈波动不利于就业。因此，对资本账户进行适度管制是
控制国际投机资本冲击，从而避免汇率剧烈波动、避免宏观经济不稳定的重要保
障，是使汇率稳定升值并缓慢释放就业效应的必要措施。
2．采取适当的货币政策缓解升值预期
通过汇率政策和货币政策的良好搭配下，在保持宏观经济稳定的条件下实现
人民币汇率稳定升值。汇率的升值后采用适当的货币政策缓解升值预期，维持经
济稳定，将汇率升值预期的存量和增量在一个比较长的期限内逐步消化，使人民
币汇率逐步地、渐进地升值，企业就有足够的时间从而有能力消化汇率升值的冲
击和影响，调整企业的组织方式和生产方式，将汇率升值的冲击降到最低限度。
由此，就可以使人民币升值与企业竞争力从而与经济结构的改善相适应，使人民
币在经济竞争力逐步改善的条件下稳定地升值。
57
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结语
汇率作为开放经济下的一个重要政策调节手段，不仅对外部均衡的实现具有
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而且对内部均衡的发展也具有重要的影响。为实现我国的
外部均衡，在国际收支持续双顺差、外汇储备高涨不下的情况下，我国汇率处于
不断升值的周期。从2005年7月份中国实行汇率改革以来，人民币相对美元升
值21％。特别是最近这一年，虽然人民币对美元贬值，但由于欧洲货币、亚洲
货币大幅贬值，人民币实际上也处在升值的状况，这给中国外贸出口和国内就业
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中国经济陷入了外部均衡和内部均衡冲突的局面。如何最大
限度地减轻汇率变动对中国经济增长和就业的不利影响是政府所关注的。笔者认
为，一直以来，我国政府都很重视我国经济的持续增长和就业的稳定，并积极为
实现经济内外均衡协调发展而制定各类政策。在现阶段，笔者依然相信我国政府
能够出台一系列政策，减轻升值对就业造成的不利影响。
深化对汇率对经济和就业的影响这个命题的研究，将为我国政府在汇率政策
及其他经济政策的制定中提供重要的理论依据。在本文研究的基础上，笔者在未
来的研究道路上，希望能够进一步细化分析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各行业、各部
门及各地区就业的长短期影响以及汇率变动影响就业的各种渠道等，并针对所产
生的影响和传递机制，提出相关的汇率政策、贸易政策、产业政策和就业政策。
参考文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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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后记
论文终于付梓，就像人生中的一段旅程，走到最后竟开始有些舍不得结束。
因为太过享受写论文的过程：充实，翻阅大量国内外文献并总结，我知道我是站
在巨人的肩膀上，基础是踏实的；向上，晚睡早起整天泡在图书馆，我知道我是
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态度是积极的；成就，应用理论和实证研究构建全文，我用
自己朴素的语言分析现实问题，心情是愉悦的。
回想当初选择继续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的话“不要忘了选择研究生
的初衷”，其实我的初衷很简单——变得深刻并让自己满意。现在我可以心满意
足地告诉自己了：我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一刻也不曾松懈过。
当然，研究生阶段的学习和研究均与我的导师李晓峰教授的指导离不开。李
老师学识渊博、治学严谨、心态平和、平易近人。我深受她的影响，从她身上我
选到了“执着、踏实、严谨、不求名利"的精神，这些都是我受用终生的宝贵财
富。而在这篇毕业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李老师从论题的选定、提纲的拟定、结构
的完善，到论文的修改，乃至遣词造句、格式规范，都给我提出了许许多多宝贵
的意见。当我在搜集资料中遇到困难时，当我在写作中遭遇瓶颈时，李老师都会
给我细心的指导，她的寥寥数语，往往让我茅塞顿开。更让我感动的是，尽管李
老师工作十分繁忙，但她依然十分关心我的论文进展，并及时给我提出修改意见。
可以说，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无时无刻不倾注着她的心血和关心。心中对恩师的
感激之情，并非一句谢谢所能包容的!在此，祝愿李老师健康快乐!
我还要感谢经济学院的各位老师!两年来，无论在学习科研方面，还是为人
处事方面，我都从你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你们的谆谆教诲和对我的悉心关怀，我
将永远铭记在心!
感谢我的家人，你们从精神和物质上最无私地支持着我，是我永远的心灵港
湾；感谢鸿添，是你一直在身边支持我，给我继续前行的勇气和动力；感谢各位
师兄师姐，特别是九锦师兄、陈华师兄、英辉师姐和志勇师兄，你们不厌其烦地
解决我向你们咨询的问题，着实让我感动；感谢玉婵、陈娟、兰琼、海燕、刘琛、
玲玲、美玲、诗苇、燕玲，我们的“十人集团"是我研究生的美好回忆；感谢扬
帆、选娥、赵娴、纯静、秋强、后生、老记和董水等好友，从本科就开始的友谊
让我的研究生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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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有效汇率变动对我国就业影响的实证分析
有人说，研究是升华的过程，不仅是知识上的，还是精神、思想层次上的。
诚哉斯言!雄关漫道征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如今，我即将告别研究生学习生
涯，满怀着憧憬和希望，走向人生的新阶段。希望能够不辜负老师和同学们的殷
切希望，努力谱写人生新的篇章1
62
钱利珍
于厦门大学图书馆
2009年4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