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姓名：郭冰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金融学
指导教师：马杰
20080301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摘 要
20 世纪中期以来洗钱活动日益成为国际社会面临的一大公害严重威胁
各国的国家安全危及全球经济发展开展反洗钱是适应国际国内洗钱与反洗钱
形势发展的必然选择一些国家和国际组织较早重视和研究反洗钱问题取得了
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我国从90 年代开始研究反洗钱但多数是从法律角度分
析从经济层面研究的较少本文试图运用经济学理论对反洗钱问题进行分析
本文运用多种现代经济学理论及研究方法 从洗钱者政府金融机构角度
对洗钱和反洗钱进行多视角分析首先运用需求理论分析了对洗钱产生需求的
各种犯罪行为并在犯罪经济学模型的基础上揭示了影响洗钱者决策的诸多因
素同时运用乘数效应模型说明了黑钱在清洗再投资过程中产生的乘数效应
严重破坏了市场经济秩序其次从外部性理论的角度对政府介入反洗钱的必要
性进行分析并采用成本收益法衡量了金融机构反洗钱过程中面临的成本与收
益最后通过归纳和总结国际组织和美国反洗钱的经验结合我国反洗钱现状
提出我国当前反洗钱建议即完善反洗钱工作机制改善金融机构反洗钱工作以
及积极加强反洗钱国际合作
关键词 洗钱黑钱反洗钱反洗钱机制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ii
ABSTRACT
Money laundering has become a big environmental damage which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aces since the middle of the 20th century. It endangers state security seriously,
and does harm to the global economy. Launching anti-money laundering is an
inevitable choice which is adapted to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conditions. Some
countries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paid special attention to anti-money
laundering earlier, and acquired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experience. China has begun
its study of anti-money laundering since the mid-90s. The study concentrates mostly
on the eyes of the law, but few focuses on the side of economy.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mploy the economic theories to analyze anti-money laundering issue.
This paper applies many modern economic theories to study money laundering and
anti-money laundering from the sides of money launderinger, the government and
financial institutes. Firstly, use the demand theory to research various crimes which
have demands for money laundering. Founded on the crime economic model, it
reveals several factors that influence money launderinger. And applies multiplier
model to explain that black money would produce multiplier effect in the process of
laundering-reinvestment and seriously destroy the order of the market economy.
Secondly, analyze the necessity of the government’s participation in anti-money
laundering from the aspect of externality. And adopts cost-benefit method to measure
the cost and benefit that financial institutes face in the process of anti-money
laundering. Finally, to summarize experience of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America,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according to China’s current
situation, namely perfecting anti-money laundering mechanism, improving the
anti-money laundering work of financial institutes and strengthening anti-money
laundering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Key words: money laundering, black money, anti-money laundering, anti-money
laundering mechanism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iv
图 表清单
图 2.1 黑钱的乘数效应...........................................................................................................9
图 3.1 反洗钱正外部性分析.................................................................................................13
表 2.1 洗钱次数与需要清洗黑钱数额的关系.......................................................................9
承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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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
外本学位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享有著作权的内容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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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方式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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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承诺书)
作者签名
日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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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绪论
1 1 选题背景
洗钱是指清洗不法钱财来源并使之披上合法外衣的犯罪活动 洗钱源于20
世纪20 年代美国芝加哥以鲁西诺为首的犯罪集团该组织以开设洗衣店为幌子
进行贩毒活动并将洗衣店的各种收入与贩毒所得的收入混合在一起统一以洗
衣收入名义向税务机关进行申报使贩卖毒品的非法所得转化为洗衣合法所得
这是目前大多数有关洗钱的文章或报道公认的现代意义上洗钱一词的出处[1] 20
世纪中期以来全球范围内的洗钱活动日益猖獗并逐步发展成为一个专门的
复杂的犯罪领域据国际反洗钱会议公布的数据显示全世界每年洗钱金额高达
3 万亿美元相当于世界各国生产总值的5 全世界国际贸易总值的8 洗
钱作为下游犯罪与贪污腐败逃税贩毒黑社会性质犯罪乃至恐怖组织活动等上
游犯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能极大地破坏一国的经济金融秩序损害社会公众对
银行业的信心严重威胁了全球经济发展和国家安全[2]
欧美各国在世界上较早建立了以完备法律体系为制度保障的反洗钱机制[3],
在实践中,其反洗钱机制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并取得了明显的成效因此在
这些国家洗钱越来越困难于是洗钱分子把注意力集中在经济体制转轨反洗钱
立法尚不完善和金融监管理力度较弱的国家[2](p18)
我国早期实行计划经济体制 洗钱所需要的各个要件不具备因而不存在洗
钱犯罪问题改革开放以后由于转型过程中社会政治经济生活中某些方面法制
建设滞后改革措施不配套加之国际犯罪组织和国外不法分子借我国对外开放
之机向国内渗透我国走私贩毒黑社会性质等活动数量明显增多洗钱犯罪
开始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产生的社会危害也越来越大[2](p93)
开展反洗钱是适应国际国内洗钱与反洗钱形势发展的必然选择[4] 目前我
国学者主要关注洗钱与反洗钱实际层面的问题对洗钱的现状渠道危害趋
势及反洗钱运行机制现实困境监管体制等内容进行了分析相比之下对有
关反洗钱基础理论方面的研究尚有不足各种基本理论分析尚处于起步阶段因
此用经济学的理论对洗钱和反洗钱进行分析为反洗钱工作提出一些建议应该
具有重要的意义
1 2 洗钱与反洗钱的经济学界定
全球反洗钱国际组织 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 将洗钱定义为凡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2
隐匿或掩饰犯罪行为所得的财物的真实性质 来源地点流向及转移或协助任
何与非法活动有关的人规避法律应负责任均属洗钱行为[5] 巴塞尔银行监管委
员会从金融交易角度对洗钱进行了描述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可能无意间被利用
作犯罪资金的转移或存储中介犯罪分子及其同伙利用金融系统将资金从一个账
户向另一个账户作支付和转移以掩盖款项的真实来源和受益所有权关系或者
利用金融系统提供的安全保管服务存放款项[1](p4) 在马德功2004 看来[6] 洗
钱是指不法分子通过金融体系将非法所得转变为合法财产的一种金融行为过程
如果将洗钱罪的惩罚视作洗钱活动的一种成本从抽象的金融学意义上考察洗钱
行为洗钱就是一种将风险和收益推向极至的金融行为即预期收益与预期成本
失衡洗钱者预期收益超过预期成本而王进诚则认为[7] 洗钱本质上首先表现
为一种经济现象然后才成为一个司法概念当社会经济生活中存在将非法所得
通过合法途径清洗为貌似合法收入的需求时就产生了洗钱洗钱作为一个经济
概念指对非法所得予以合法化操作的所有行为
由上所诉 可见洗钱作为一种经济活动具有如下特征[1](p35) 第一洗钱的对
象是非法所得即洗钱是在已经实施犯罪行为并获得赃款的前提下所从事的不法
行为第二洗钱是故意犯罪行为即洗钱者明知是非法所得还对赃款进行有
预谋有计划地清洗第三洗钱的目的在于使非法所得合法化即犯罪分子通过
金融机构或其他方式转移或转换犯罪所得赃款企图掩盖犯罪行为使犯罪所得
赃款貌似合法
我国 反洗钱法规定反洗钱是指为了预防通过各种方式掩饰隐瞒毒品
犯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恐怖活动犯罪走私犯罪贪污贿赂犯罪破坏
金融管理秩序犯罪金融诈骗犯罪等犯罪所得及其收益的来源和性质的洗钱活
动依照反洗钱法规定采取相关措施的行为从经济学的角度朱宝明认为
反洗钱是政府为了防止犯罪所得及其收益合法化从而采取了包括防治惩治等一
系列具有正外部效应的行为当事人参与者包括洗钱者犯罪者协助
洗钱者银行等金融机构监管者司法机关立法机关等[8] 马德功2004
认为反洗钱是包括内部机制因素和外部环境因素在内国内协调和国际合作
静态因素和动态因素整合而成的一种体系是融成本收益均衡机制利益补偿机
制和激励机制金融监管和信息对称机制为一体发现并拒绝洗钱活动通过金融
体系进行转化的系统的运行机制
1 3 文献综述
我国从 1990 年代逐渐加大反洗钱力度不少学者们也开始涉入这一问题
从目前笔者所能检索到的文献看国内学者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对反洗钱问题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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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开研究
1 洗钱犯罪活动的大量存在对一国的政治经济文化都会产生较大
的危害[2](p7) 首先洗钱作为一种犯罪活动通常与贩毒贪污贿赂逃税等
违法犯罪行为联系在一起洗钱活动在一国的大量存在不仅说明该国在管理体
制上存在漏洞还说明该国政府机构对犯罪活动的追查打击行动不力极大影响
一国政府在国际上的威望同时洗钱活动怂恿上游犯罪滋生蔓延腐败严重破
坏了社会安定其次数额巨大的洗钱活动导致了本国资金外逃和税收流失
影响外汇储备使一个国家的货币供给和需求发生明显变化并对利率和汇率产
生影响如果对洗钱活动放任自流将动摇金融信用基础诱发银行支付危机
损害国家金融安全扰乱经济平稳运行
2 洗钱活动的主要渠道包括金融机构地下钱庄国内投资以及电子货
币等[1](p19) 首先金融机构和离岸金融中心已成为洗钱的主要渠道这些金融机
构包括银行保险公司证券公司信托投资公司等金融机构便利的服务和诸
多金融工具被洗钱者利用成为其资金转移和提取的工具其次地下钱庄地
下钱庄可以帮助洗钱者快速地将资金从一国转移到境外并兑换成可以使用的另
一种货币通常的做法是洗钱者将赃款存入地下钱庄然后到境外该地下钱庄的
联络点提取另一币种的等值资金由此便成功地转移了赃款再次投资不动产
洗钱者通过投资兴建宾馆娱乐场所以便清洗犯罪所得的赃款同时又把大量赃
款掺进宾馆娱乐场所的营业收入中为其披上合法外衣最后利用电子货币
相对于传统货币而言电子货币的体积比等额纸币小而且还没有印钞号等标记
利用电话或互联网可以很快完成资金的远距离转移犯罪分子利用电子货币可以
轻松地将资金进行转移和消费达到清洗黑钱的目的
3 反洗钱在金融系统尤其是基层金融机构面临着困难[9] 反洗钱工作是
一项专业性极强的工作基层金融机构普遍缺乏熟悉洗钱手法掌握反洗钱法规
的专业人才对可疑支付交易数据的识别提取以及技术处理缺乏精确分析判
断难以达到反洗钱效果
其中 还有些学者则从理论层面对反洗钱进行分析如朱宝明[10] 2004 利
用博弈论的分析方法对我国银行业反洗钱的成本与收益进行分析指出由于我国
目前没有足够的激励机制和完善的法律环境从而导致反洗钱成本较高收益小
而洗钱成本较低却收益大因此建议提高商业银行甄别能力增加洗钱者的粉
饰成本及对违规银行等金融机构的惩罚力度从而促进银行业的健康发展达到
帕累托最优杨胜刚何靖2004 从信息经济学的角度[11] 通过对金融机构大
额和可疑信息报告选择行为的分析表明作为一个理性的经济人当不报告
被查处的成本大于不报告的诱因时金融机构就会积极的进行大额与可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4
疑信息报告 因此从增加不报告被查处的成本和降低不报告的诱因
入手是减少金融机构不配合反洗钱主管机关进行大额和可疑信息报告的有效措
施如对已经查明的金融机构故意不报告的行为加大惩罚力度加大对积
极报告的金融机构激励的力度等
另外 完善的反洗钱法律制度对于及早发现洗钱犯罪及其相关犯罪线索追
查打击洗钱犯罪及其相关犯罪和追缴犯罪所得具有重要作用[12] 目前我国已
经初步形成反洗钱法律框架反洗钱立法已经从法律行政法规和部门规章三个
层次展开包括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洗钱法金融机构反洗钱规定
金融机构大额交易和可疑交易报告管理办法等
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 当前反洗钱研究仍存在着以下不足首先研究比
较零散学术研究专著不多且不系统其次从法律角度研究的多从经济学角
度研究的少对国外经验的介绍主要集中在介绍国外成套的法律制度再次对
举措研究的多对本质研究的少妨碍了反洗钱研究进一步发展
1 4 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运用了以下研究方法
1 多视角分析本文运用需求理论犯罪经济学理论乘数理论外部
性理论成本收益分析法等现代经济学理论和研究方法从洗钱者政府金融
机构角度对洗钱和反洗钱进行多视角分析
2 逻辑分析与数理分析相结合运用若干理论模型如犯罪经济学模型
乘数效应模型外部性模型以及成本收益模型对洗钱与反洗钱进行分析增加
了反洗钱经济理论分析的学术含量
3 规范分析运用规范分析方法对我们反洗钱工作进行分析并提出
改善我国反洗钱工作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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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二章洗钱的经济学分析
2 1 洗钱需求分析
洗钱作为下游犯罪 可以掩饰赃款来源并为制贩毒品恐怖活动走私
腐败以及其他犯罪活动提供财物支持因此犯罪分子存在将非法所得清洗为合
法收入的需求即洗钱是在已经实施犯罪并获取赃款的前提下从事的非法活动
犯罪分子先实施犯罪获得赃款然后才产生洗钱需求
洗钱需求之一 走私贩毒贩卖军火等犯罪分子通过走私贩毒等犯罪
活动往往会获取大额经济收入如俄罗斯仅2000 年由于走私贩毒贩卖军火
等犯罪活动而进行的洗钱就达1000 亿美元大规模的毒品交易带来了大规模毒
品美元的产生和清洗需求据统计全世界每年消耗毒品约800 吨交易额高
达5000 亿6000 亿美元巨额的非法收入使得犯罪分子往往要借助洗钱最终
合法拥有和支配其犯罪所得由此产生了对洗钱的需求
洗钱需求之二 腐败腐败是洗钱的众多上游犯罪之一腐败行为尤其是涉
及巨额资产的腐败行为的发生使得清洗非法收益成为当务之急贪污腐败等犯
罪行为的盛行使得由此产生的洗钱活动居高不下如尼日利亚前总统阿巴查在任
期间搜刮了大量的国家财富仅转移到瑞士六家银行的资金就高达6.6 亿美元
菲律宾前总统埃斯特拉达被指控在几家银行用假名存入2 亿美元洗钱已成为腐
败活动重要的环节和有机组成部分是腐败行为的继续和延伸
洗钱需求之三 恐怖组织犯罪恐怖组织犯罪因其组织性特征较其他形式
的犯罪更加注重资金的运营因此恐怖组织实施恐怖犯罪活动必须要拥有维
持其犯罪活动所需的经费而所需的经费往往数额较大从某种意义上说恐怖
组织资金的供给和流转是其生存和发展的生命线[13] 当洗钱活动与国际恐怖组织
犯罪相互配合时洗钱者就成为恐怖主义活动的直接参与者或支持者洗钱活动
就成为恐怖组织犯罪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9 ll 事件之后美国就提出要从资金
上饿死恐怖主义的口号主张将反恐融资问题纳入反洗钱框架并得到国际
社会的广泛认同[14]
2 2 洗钱行为的犯罪经济学分析
犯罪经济学是运用经济学的原理和经济分析方法 研究分析探讨利益因
素与犯罪人的意识相互作用的规律及预防控制犯罪的一门学科犯罪经济学认
为[15],人的犯罪行为同其他行为一样都是理性选择的结果和表现也就是说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6
任何行为产生的动因 都是意识的反映都是具有理性的意识作用的决策人在
进行某种活动的时候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和资源的稀缺性总是要预先对预期
收益和投入进行权衡只有在预期收益大于所要从事活动的支出时才会去从事
该种活动而且力争收益最大投入支出最小因此从犯罪经济学角度来看
洗钱行为是理性经济人洗钱者实施理性选择和追求效益最大化的结果洗钱
者进行洗钱是对预期收益与投入支出的权衡这种权衡的取向是如若获利洗
钱行为即实施如不能获利洗钱行为即停止这也是一切故意犯罪的根本规律
和根本原因
以下运用犯罪经济学模型[16]对洗钱行为进行分析本文假定洗钱行为同实施
洗钱的必要支出定罪可能性判定有罪后的惩罚从事合法与其他非法活动可
得到的收入逃避逮捕的机会违法意愿等其他变量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这种
关联用函数表示如下
Oi = Oi (ci , pi , fi ,ui ) 2-1
这里i O 表示特定时期的洗钱数量i c 代表洗钱成本即实施洗钱的必
要支出
i p 表示每桩洗钱案定罪可能性且0<
i p <1
i f 表示每桩洗钱案受到
惩罚的货币等价物
i u 是代表上述所有其他影响的混合变量即从事合法与其
他非法活动可得到的收入逃避逮捕的机会违法意愿等
通常情况下 只有判定有罪洗钱者才会受到惩罚所以对于任意洗钱行为
洗钱者都将面临如下不确定性如果被判定有罪那么洗钱者将因此而为每桩犯
罪支付
i f 反之他将分毫无损
假设洗钱的预期效用函数为
( ) (1 ) ( ) i i i i i i i i i i EU = pU Y − c − f + − p U Y − c 2-2
这里
i U 表示洗钱的效用函数
Y i 表示洗钱者从洗钱行为中获得的货币
及心理方面的收益且
i U ′ >0 2-3
即当犯罪收益i Y 增加时洗钱者获得的效用
i U 增加i c 代表洗钱成本
i f
为每桩洗钱案受到惩罚的货币等价物
i p 表示每桩洗钱案定罪可能性于是有
i ( ) (1 ) ( )
i i i i i i i i i
i
EU pU Y c f p U Y c
c
∂ ′ ′ = − − − − − −
∂
<0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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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即洗钱预期效用
i U 随洗钱成本i c 的增加而减少因为洗钱成本的增加会减
少洗钱者最终收益从而使预期效用减少
i ( ) ( )
i i i i i i i
i
EU U Y c f U Y c
p
∂
= − − − −
∂ <0 2-5
即洗钱预期效用
i U 与洗钱定罪可能性
i p 成反比例变化即定罪可能性
i p
增加预期效用
i U 就减少因为随着
i p 的增加洗钱风险越来越大由此导
致预期效用减少
i ( )
i i i i i
i
EU pU Y c f
f
∂ ′ = − − −
∂ <0 2-6
即洗钱预期效用
i U 与政府对洗钱案的惩罚力度
i f 成反比例变化即惩罚
力度
i f 增加预期效用
i U 就减少这是因为惩罚力度增加意味着洗钱预期
收益减少和洗钱风险增加由此导致洗钱预期效用减少
可见 洗钱预期效用函数是洗钱成本i c 洗钱惩罚力度
i f 和洗钱定罪可能
性
i p 的减函数即i c
i p 或
i f 的任何增加都会减少洗钱行为的预期效用从
而减少洗钱数量i O 由此得出
0
i
i
i c c
O O ′ ∂ = <
∂
2-7
0
i
i
i
p
O Op
′ ∂ = <
∂
2-8
0
i
i
i
f
O Of
′ ∂ = <
∂
2-9
即洗钱数量i O 是洗钱成本i c 洗钱惩罚力度
i f 和洗钱定罪可能性
i p 的减
函数i c
i p 或
i f 的任何增加都会减少洗钱数量而
i u 的某些要素变化后果
例如合法活动收入的增加或逃避逮捕的机会减小均可以减少进行洗钱违法活
动的冲动从而减少违法数量
以上分析显示 作为理性经济人的洗钱者在决定是否洗钱时会综合考虑以下
因素如洗钱成本惩罚力度定罪可能性以及合法收入等而这些因素实际上
就是对洗钱成本洗钱直接支出惩罚力度定罪可能性放弃合法收入的机会
成本和洗钱收益洗钱成功后的收益的衡量当洗钱收益大于洗钱成本时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8
洗钱者就会铤而走险实施洗钱行为 而当洗钱收益不足以弥补其成本时洗钱者
就会放弃洗钱也即在假定洗钱收益不变的前提下提高洗钱成本就可以减少洗
钱数量因此公共政策对洗钱犯罪预防和控制的着眼点应当放在增加支付较高
的价格的可能性或者促使价格自身上升的方法上以此来调整犯罪几率减少
降低甚至消除犯罪收益[17]
2 3 黑钱的乘数效应理论
洗钱通过各种方式掩饰 隐瞒犯罪所得赃款的来源和性质并为制贩毒品
恐怖活动走私腐败以及其他犯罪活动提供财物支持黑钱洗白后堂而皇之地
流入正常的经济体系破坏了市场经济秩序干扰了宏观和微观经济运行秩序
黑钱的乘数效应模型[18]是运用西方经济学中乘数理论来说明数额巨大的黑钱流
入正常经济体后如何成倍增长并对经济产生影响的
为简化模型 本文假设1 该国是一个封闭经济体与别国不存在资本
生产要素等交流2 洗钱者是理性经济人他们以追求效用最大化为目标3
洗钱者的最初洗钱规模为ACI 此即需要清洗的黑钱数额
洗钱者作为理性经济人 其行为目标就是尽可能降低洗钱成本以获得最大
的收益在洗钱过程中洗钱者的成本包括两部分一是显性成本即在洗钱的
处置placement 离析layering 归并integration 三个过程1中黑钱通过
金融系统时所支付的相应的手续费包括用数额巨大的黑钱贿赂经不起考验的公
职人员和金融机构的工作人员据说该项成本非常高有时可达到黑钱数额的
50 [19] 二是隐性成本即与该国政府反洗钱监管力度相关的成本在其他条件
不变的情况下反洗钱监管力度越大该项成本就越高此外洗钱的显性成本
与隐性成本也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即隐性成本高时显性成本也会相应增加这
是因为隐性成本高说明反洗钱监管力度大此时洗钱人员所面临的风险也大大增
加从而引起显性成本的增加为简化模型本文仅考虑洗钱总成本CR 不对
其进行细分此时
CR=cACI 2-10
c 代表显性成本和隐性成本的综合系数并且0<c<1
洗钱人员经过处置 离析归并三个阶段后就完成了洗钱活动的全过程
此时被清洗干净的黑钱数额为1-c ACI 犯罪分子会将它们用于合法和非法市
场的消费储蓄和投资中假设q(1-c) ACI 会继续投放到非法市场中继续进行
1处置阶段是洗钱链条的第一个环节是将来自犯罪活动的现金改变成便于控制以及减少怀疑的形式的阶
段离析阶段是洗钱链条的第二个环节在该阶段主要是通过比较复杂的多层次的金融交易来掩盖犯
罪收益的非法性质和来源归并阶段是洗钱链条中最后一个环节在该阶段犯罪分子将经过离析后已经
难以觉察其非法性质和来源的资金重新集中起来并转移至与犯罪组织或个人无明显联系的合法组织或个
人的账户之中再以合法资金的名义投放到正当的经济活动中去从而实现犯罪资金的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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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活动这里q 即函数q(r), 0<q(r)<1,其中r=ri-r1 r>0 即非法市场和合
法市场投资收益率的差异函数q(r)表明投放到非法市场的金额取决于两个市
场投资收益率的高低当非法市场投资收益率远远高于合法市场收益率时投放
到非法市场的金额就会增加如图2.1
图 2.1 黑钱的乘数效应
一旦经过再次投资 来路不明的钱就更无人追究了[20] 非法再投资将会继续
产生收益q(1-c)(1+ri) ACI 当洗钱活动进行若干次甚至无限次以后
将会有如表2.1 的结果
表 2.1 洗钱次数与需要清洗黑钱数额的关系
洗钱次数 需要清洗的黑钱数额
1 ACI
2 q(1-c)(1+ri) ACI
3 q2(1-c)2(1+ri)2ACI
以上说明 初始犯罪收益经过清洗后除用于合法市场投资的部分外用于
非法市场的部分还将继续犯罪洗钱再犯罪这一循环黑钱每经历一次循
环就会放大q(1-c)(1+ri)倍当洗钱活动进行无限次以后最终收益为AFI 即
洗钱过程
非法市场洗钱过程
合法市场
ACI
(1-c) ACI
(1-q)(1-c)(1+r) ACI q(1-c)(1+ri) A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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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 n
1
1
[q(1-c)(1+ri)] ACI, q(1-c)(1+ri)>1
q(1-c)(1+ri)
ACI 0<q(1-c)(1+ri)<1
1 q(1-c)(1+ri)
AFI mACI
−
−
−
= =
当时
当时
2-11
这里m 代表黑钱乘数AFI 就是给定经济体黑钱的扩散程度指标黑钱的乘
数效应通过以下分析将更加明晰
1
[ ]
[ ]
i
i
2
i
2
i
q(1+r )ACI q(1-c)(1+ri)>1
AFI q(1-c)(1+r )
q(1+r )ACI 0<q(1-c)(1+ri)<1
q(1-c)(1+r )
0,
1
=
1
0
R
c
× < − ∂
∂ <
−
时
当
当
时
2-12
这里[ ]n-1 [ ]n [ ]n
i i i R = n q(1-c)(1+r ) -1-n q(1-c)(1+r ) + q(1-c)(1+r ) 通过计算可
知R <0
可知洗钱成本越低 黑钱的最终收益越大两者呈反方向变化因为洗钱
成本低说明该国反洗钱监管力度弱宽松的金融环境纵容了犯罪分子的洗钱活
动如果反洗钱监管力度足够大以至于使洗钱的成本远远超过其收益犯罪分
子将会减少甚至停止洗钱
2
[ ]
[ ]
i
i
2
i
2
i
(1-c)(1+r )ACI q(1-c)(1+ri)>1
AFI q(1-c)(1+r )
(1-c)(1+r )ACI 0<q(1-c)(1+ri)<1
q(1-c)(1+r
( ) 0,
1
=
0
1 )
R
q
× − > − ∂
∂ >
−
当时
当时
2-13
非法市场再投资份额q 与AFI 两者同方向变化当其他条件不变时非法再
投资份额增加导致非法市场规模扩大从而使最终收益AFI 增加
3
[ ]
[ ]
i
i
i
i
i
i
2
i
2
q(1-c)+(1-c)(1+r ) q ACI
r
q(1-c)(1+ri)>1
AFI q(1-c)(1+r )
r q q
( ) 0,
1
=
0
1
(1-c)+(1-c)(1+r ) ACI
r
0<q(1-c)(1+ri)<1
q(1-c)(1+r )
R
∂
∂ × − >
− ∂
∂ ∂
∂
>
−
时
时
当
当
2-14
当其他条件不变时非法市场期望收益率ri的高低同样会影响最终收益AFI
ri 提高时 AFI 将增加ri 降低时AFI 将减少因为在合法市场期望收益率r1
保持不变的情况下ri 的提高会导致两者利差r=ri-r1 增加从而引起非法市场
再投资份额q 增加导致非法市场规模扩大使最终收益AFI 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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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i
i
i
q(1-c)(1+r ) q(1-c)(1+ri)>1
AFI q(1-c)(1+r )
ACI
0<q(1-c)(1+ri)<1
q(1
1 0,
-
1
c)(1+r
=
1 0
1 )
−
> − ∂
∂ >
−
当
当时
时
2-15
初始犯罪收益ACI 增加或减少会导致AFI 同方向变化初始犯罪收益ACI
增加扩大了非法市场规模在其他条件保持不变时将会导致最终犯罪收益
AFI 增加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 洗钱既是犯罪的最后一个阶段又为下一阶段的犯罪提
供经济支持成为新一轮犯罪的开始数额巨大的黑钱对合法的金融和商业体系
有着极大的腐蚀性和破坏性严重影响了国家安全和全球经济正常发展[21]
1 如果洗钱过程非常顺利犯罪分子的下一次犯罪就有了资金支持,这将
会进一步刺激其犯罪欲望比如黑社会就通过洗钱为其发展寻得了掩护资金这
样就容易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从而助长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给社会带
来极大的危害和不安定因素同时犯罪分子向某国注入黑钱时有可能带来潜
在的犯罪因素即为清洗黑钱他们可能在某国投资建立一些娱乐场所以此为
掩护从事贩毒走私色情等犯罪活动或者犯罪分子用赃款支持国际恐怖主
义活动和颠覆叛乱活动这些现象的存在与蔓延严重影响了一国社会的稳定
2 黑钱进入流通市场并游离于任何统计数字之外造成大规模资金的体
系外循环使得货币当局不能预见货币供需变化不能对国际资本流动作出正确
反应导致利率汇率非正常波动造成对宏观和微观经济态势的判断出现偏差
加大了经济政策制定的难度严重危害经济的健康发展
3 洗钱者的目的是为隐藏其非法所得的来源不追求收益的高低因此
一些特殊的投资领域一般是现金交易量大的行业如酒店业和房地产业等
往往会吸引大量资金不是因为有实际需求而是因其行业特点被洗钱者看中
当这些行业不再适合洗钱需要时洗钱者将大量资金迅速撤出造成这些行业的
整体崩溃威胁了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
4 如果银行涉嫌洗钱或者被犯罪分子利用进行洗钱那么客户将会产生
恐慌情绪其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就会到银行提取存款严重时会出现挤兑现象
一个银行发生挤兑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导致众多银行都发生挤兑
从而打乱了社会金融体系的运行同时金融业不是孤立的它与工商企业流
通企业等社会经济体系各环节密切相关金融机构的不良行为会切断企业的资金
来源造成企业经营困难极大干扰社会正常的经济秩序影响经济和社会的发
展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12
第三章 反洗钱理论探究
3 1 反洗钱的外部性分析
3.1.1 外部性的含义
外部性指经济当事人的经济活动无意间对别人的经济福利状况造成好的或
坏的影响而又没有给别人以合理的补偿或自己得到补偿即单个经济单位从其
经济行为中产生的私人成本和私人利益经常与社会成本和社会利益无法对等生
产太多或者生产不足总是存在帕累托最优难以达到[22] 经济中存在外部性这
其中有两个著名的例子其一养蜂场与苹果园相邻它们互相提供外部性效果
一方面养蜂场的蜜蜂为苹果园的果树传播花粉提高了苹果产量另一方面苹
果园的苹果树花又为养蜂场提供蜜源会增加蜂蜜产量其二沿河两个厂商
在上游是一个化肥厂居下游的是一个养鱼场化肥厂生产过程中排放的废水污
染了河水使养鱼场的产量大为减少这样化肥厂就对鱼场产生了外部性效用
由此可知外部性具有如下特征第一外部性是一定社会环境中的人或组织的
一种行为结果没有人的行为无所谓外部性第二外部性是一种偏离主体目
标的非目标行为结果人的行为以动机为动力以目标为导向但行为结果未必
都合乎目标要求有目标结果也有非目标结果外部性就存在非目标结果第
三外部性是行为主体对外部的影响而不是外部对行为主体的影响相对某一
主体来说也不是主体系统内各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从理论上讲一般认为外
部性的存在是市场机制配置资源的缺陷之一这属于市场失灵的一部分也就是
说存在外部性时仅靠市场机制往往不能达到资源的最优配置和社会福利的最
大化因此需要政府对外部效应进行干预减少资源配置的损失[23]
外部性按照不同的后果可分为正外部性和负外部性 其中正外部性是指一
个行为给社会带来的收益大于其给该行为人自身的收益或者说行为人付出的成
本没有在收益中得到补偿结果就是行为人不愿意继续提供服务或产品导致具
有正外部性的服务或产品供给不足
3.1.2 反洗钱正外部性的经济分析
反洗钱是政府为了防止犯罪所得及其收益合法化从而采取的包括防治 惩治
等一系列的行为反洗钱是典型的具有正外部效应的活动其外部性突出表现在
金融机构设立专门的反洗钱机构建立一套完整的反洗钱内控体系要增加大量
的成本投入并且不会给金融机构带来直接的商业利益虽然从长期看金融机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3
构建立反洗钱体系有助于整体形象的塑造和自身安全但是从短期看反洗钱会
减少金融机构资金来源降低了存款和手续费收入而反洗钱成功后又不能从
中获得直接的利益因此反洗钱的外部性特征非常明显一方面金融机构的
反洗钱能给社会公众带来好处而公众并不需要为此支付报酬另一方面金融
机构自身却不能得到利益补偿从市场范畴来看金融机构反洗钱成本大于收益
在反洗钱活动中社会公众以纳税人的身份委托政府作为反洗钱的供给方金融
机构主要是商业银行可以看作是政府反洗钱供给的主要参与者当金融机构
反洗钱付出的成本不能得到补偿时就有可能造成反洗钱的供给不足也就是说
整个社会对反洗钱投入的力度不够为洗钱活动提供了有利条件公众和政府的
利益得不到有效保护
在西方经济学中 具有正外部性并且这种正外部性能普及整个社会的产品为
公共产品反洗钱发挥正的外部性使社会公众和政府最终受益因此属于公共
产品本文假定1 金融机构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私人厂商提供反洗钱这一公
共产品2 反洗钱私人成本金融机构的成本和社会成本相等如图3.1
图 3.1 反洗钱正外部性分析
图中 P 为产品价格即反洗钱的成本或收益Q 代表产量即提供反洗钱
的数量MC 为边际成本MSR 为边际社会收益MPR 为边际私人收益
假设 MEB 为外部边际收益当MSR>MPR 时有MSR=MPR+MEB 此时存在着正
外部性当MC 与MPR 于A 点达到局部均衡即私人利润最大化MC=MPR 时决定
的产量为Q1 当MC 与MSR 于B 点达到局部均衡即社会利润最大化MC=MSR 时
决定的产量为Q2 可知Q1< Q2 而存在外部性时要达到社会福利最大化社会
Q1 Q2 Q
P
MC
MSR
MPR
P1
P2
A
B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14
需要的最优产量是按社会利润最大化原则决定的产量 Q2 即边际成本等于社会边
际收益时的产量而不是私人边际收益等于边际成本时的产量因此当社会提
供的反洗钱数量为Q1 时社会福利没有达到MC=MSR 时的帕累托最优均衡点B
此时正外部性对经济效率的损失体现为私人产量大大低于社会公众认为是最佳
的产量于是出现了Q2 Q1 的缺口这个缺口是整个社会因为缺少必要的补偿而
使私人厂商不愿意继续生产导致的供给不足这种供给不足是经济学中搭便
车行为的体现因为反洗钱作为一种公共产品具有消费上的不可分性非排他
性非拒绝性的特点在缺乏对私人厂商金融机构有效激励的前提下每一
厂商都试图享受其他厂商提供的产品从而导致供给不足这种行为导致的公共
产品供给不足不会由市场自发调节到帕累托有效状态要消除反洗钱正外部性对
资源配置的影响就要设法创造一个模拟的市场使价格机制重新发挥作用这
一过程就是反洗钱正外部性的内在化也就是使外部收益通过不同方式转化成为
厂商的私人收益从而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因此金融机构开展反洗钱活动除
了自己采取措施以外还需要政府的介入只有以政府为主导进行反洗钱才能
保证公众利益实现最大化有效地解决外部性问题
政府对正外部性的矫正主要有两种方法 第一是税收调整税收是实现外部
效应内在化的传统手段对于具有正外部性的产品可以通过税收减免来降低其生
产或消费的私人边际成本第二是发放补贴即庇古补贴庇古补贴也是实现正
外部性内在化的传统手段对正外部性进行矫正的庇古补贴有两种一种是着眼
于私人边际收益的调整即对具有正外部性的产品发放相当于外边边际收益数量
的补贴使私人边际收益提高的与社会边际收益相一致的水平另一种是着眼于
私人边际成本的调整即给生产企业一定的补贴促使其生产更多的正外部性产
品在反洗钱过程中为了获得正外部性政府必须介入其中充当一定的角色实
现政府与企业的良性互动政府通过干预对产生正外部性的厂商提供税收减免
或庇古津贴将外部边际效益MEB 即MSR MPR 加在私人边际效益之上使产
品的价格得以反映全部的社会边际效益或者说使产品的价格得以反映全部的
边际成本从而使该领域产量提高至社会最优产量以此来改善具有外部效应产
品的供给状况减少资源配置的损失因此立足于国家的实际情况保持政府
和私人部门的利益平衡建立适当的激励机制给反洗钱私人部门适当补贴和优
惠才能更好地发挥各方反洗钱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3.1.3 影响政府介入反洗钱的因素分析
在反洗钱过程中 政府作用的发挥也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因此各国政府
在介入反洗钱的过程中通常根据国内外因素来决定本国的反洗钱执行力度影
响一国政府介入反洗钱的因素主要有[24]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5
1 国内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国家金融监管体制比较完善
对反洗钱的立法也比较及时而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社会法律规范不健全
对经济发展速度的追求常常使监管当局忽略了洗钱的危害性这是因为提供洗钱
服务可能会给该国带来一定收益如黑钱流入该国金融系统既增加了金融机构
收益又增加了国内税收而黑钱对国内进行投资又可以促进经济发展解决国
内资金不足的状况所以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主观上不愿意对外资进行严
格审查由此可知国内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一国政府介入反洗钱的主要因素
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其政府一般不会主动介入反洗钱
2 国内金融市场的开放度在外汇管制严格的国家跨国洗钱受到一定
压制洗钱活动对国内金融市场的冲击也不大而在外汇管制放开资本流动自
由的环境下大规模的洗钱活动会导致资金的异常流动给国家的金融经济秩序
和安全带来较大的隐患所以随着金融市场的逐步放开政府通常会选择介入
反洗钱执行严格的金融监管以遏制洗钱活动可能给金融系统带来的风险
3 金融业在国家产业结构中的地位如果金融业是一国的支柱产业即
金融业收入是一国收入的主要来源那么政府出于本国利益的考虑会在反洗钱
法规的严厉性上留有余地所以以金融业为支柱产业的国家政府介入反洗钱
的积极性比较低
4 一国社会犯罪的状况毒品犯罪有组织犯罪的严重程度是影响各国
对洗钱危害性和危害程度认识的重要因素存在较严重毒品犯罪有组织犯罪的
国家其政府介入反洗钱的积极性比较高
3 2 金融机构反洗钱的成本收益分析
洗钱与金融机构密切相关 据报道全世界每年约有5900 亿美元的黑钱通
过金融机构主要是商业银行清洗世界各国反洗钱实践证明通过银行等金
融机构洗钱是最典型最普遍损耗最少的方式通常情况下洗钱者总是想尽
办法使黑钱进入金融机构的账户然后再用各种方法使黑钱在世界各地的账户上
进进出出使黑钱所有不合法的痕迹都被一系列的转账和交易洗刷干净最后变
成合法收入随着金融全球化网络化和一体化趋势的不断加强任何金融产品
或金融服务都可能被洗钱者所利用金融系统将会成为洗钱者的首选通道
金融机构作为独立核算的微观经济主体 其行为以效益最大化为目的反洗
钱问题也不例外因此本文将从金融机构角度对反洗钱进行成本收益分析[25]
3.2.1 反洗钱成本收益的内涵
1 反洗钱的成本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16
金融机构反洗钱成本的高低关系到反洗钱工作能否正常开展 根据目前反洗
钱监管的要求及反洗钱工作的实际需要金融机构在反洗钱方面的成本主要包括
以下两种类型一类是显性成本包括建立一整套反洗钱内控制度所需的成本
设立专门人员建立岗位责任制花费的人力资源成本对反洗钱以及可疑交易信
息进行追踪处理的成本等另一类是机会成本主要是指金融机构执行了解你
的客户规定可能会使金融机构失去一部分客户由此产生的成本该项成本在
其他金融机构不严格执行反洗钱规定时对金融机构影响更大
2 反洗钱的收益
反洗钱的过程就是打击犯罪分子的过程 大力开展反洗钱活动具有积极的社
会意义金融机构也会因为实施反洗钱而获得收益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避免运营风险运营风险是指金融机构在经营活动中面临的直接或间接损
失的风险金融机构的运营风险大多数情况是由于自身没有实施严格的内控制度
所造成的内控制度的健全可以有效防范金融机构内部职工诈骗金融机构资金
或参与洗钱活动从而避免金融机构利益遭受损失第二避免名誉风险实施
反洗钱活动将减少对该金融机构的不利传闻增加客户对该金融机构的信心
使金融机构收益增加第三得到政府给予金融机构的优惠政策支持金融机构
通过与中央银行进行反洗钱合作可以与之建立良好关系对其从中央银行获得再
贷款再贴现无疑是非常有利的
3.2.2 成本收益模型的建立
为简化模型本文做以下假设[26] 1 一国只有一家金融机构2 该金融机
构采取宽松的金融政策吸引非法资金流入对该金融机构来说是有利可图的3
金融机构决策者知道洗钱者对洗钱的潜在需求为W 4 金融机构决策者可以决
定被清洗的黑钱数量Y 0<Y<W 5 提供洗钱服务的多少与政府的金融监管力
度相关即金融监管越严格提供的洗钱服务越少那么
U(W Y)=0 3-1
这里U 代表洗钱的效用函数即未得到清洗的黑钱对洗钱者来说效用为零
同时 该金融机构可以从洗钱过程中获得收益B 于是有
B=mY 3-2
这里m 代表提供洗钱服务的期望收益率可知m>0 该值取决于政府执行
金融监管的力度即监管越严格m 值越小因此黑钱的流入会增加金融机构
收入并通过乘数效应增加该国国民收入相反执行旨在限制黑钱流入的金融
政策会使该金融机构遭受反洗钱成本
如果在该金融机构洗钱是免费的 即该金融机构不执行限制黑钱流入的政
策那么将会有Y=W 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一方面金融机构洗钱有运营成本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7
该成本与金融机构的洗钱量Y 成正比例关系另一方面金融机构提供洗钱要面
临声誉成本该成本是为提供洗钱服务而拒绝执行政府金融政策从而导致违背
社会准则有损金融机构声誉的成本所以提供洗钱服务的总成本C 由两部分
构成即运营成本cY c>0 和声誉成本d2Y d>0 假设在其他条件不变的
情况下声誉成本比运营成本更敏感因为声誉成本对该国居民有更直接的影响
于是
C= cY + d2Y 3-3
当金融机构允许非法资金流入时金融机构将面临社会风险即有可能被政
府监管机构查处的风险所以金融机构决策者在决定是否采用这一政策时将考
虑到这是一项有风险的政策假设该项政策的采用带来监管机构制裁的概率为
p(0 ≤ p ≤ 1) 金融机构预期制裁成本为S S 取决于Y 但事实上制裁成本由于非
经济的原因具有更大的效应所以有
S=tY2 t>0 3-4
这里t 指国家查处的惩罚力度
因此 金融机构决策者面临一个两难境地如果提供洗钱服务而监管机构
没有制裁该金融机构那么该政策仅仅只有运营成本和声誉成本另一方面如
果被监管机构制裁那么还将面临制裁成本
本文假定金融机构的期望收益为
E(U)=(1 p)(B C) p(C+S) 3-5
整理得
E(U)= (1 p)( mY cY d2Y) p(cY + d2Y+ tY2) 3-6
即
E(U)=[m(1 p) c d2]Y ptY2 3-7
为使该金融机构获得期望收益的最大值有
E(U) 0
Y
∂
=
∂
3-8
因此金融机构提供的最优洗钱量为
2
* (1 )
2
Y m p c d
pt
− − −
= 3-9
Y* 代表金融机构提供的最佳洗钱数量本文假设
Y* >0 那么有
m(1− p) − c − d 2 > 0 3-10
也即
m(1− p) > c + d 2 3-11
可知在考虑被监管机构制裁概率p 的情况下洗钱服务的收益率m 要大于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18
洗钱的运营成本和声誉成本系数
最佳洗钱数量与其他变量之间的关系如下
* 2
2 0
2
Y c d m
p pt
∂ + −
= <
∂
3-12
且
2 * 2
2 3 Y m c d 0
p pt
∂ − −
= >
∂ 3-13
即随着监管机构制裁概率p 的增加金融机构提供的最佳洗钱数量
Y * 将逐
渐减少
Y * 与p 成反比例关系并且p 越大
Y * 减少的幅度越大
* 2
2 2
2 [ (1 ) ] 0
4
Y pm p c d
t pt
∂ − − − −
= <
∂
3-14
上式说明金融机构提供的最佳洗钱数量
Y * 与被国家查处的惩罚力度t 成反
比例关系即被国家查处后惩罚越严厉金融机构提供的洗钱数量越少
* 1 0
2
Y p
m pt
∂ −
= >
∂ 3-15
提供洗钱服务的期望收益率m 增加金融机构提供的洗钱服务
Y * 会随之增
加即m 与
Y * 成正比例关系
* 1 0
2
Y
c pt
∂ −
= <
∂
3-16
提供洗钱服务的金融机构的运营成本c 与最佳洗钱数量
Y * 成反向变化即
运营成本增加会导致提供的洗钱服务减少
*
Y d 0
d pt
∂ −
= <
∂ 3-17
金融机构声誉成本d 也与最佳洗钱数量
Y * 成反向变化即提供洗钱服务对
金融机构声誉造成的影响越大金融机构选择提供的洗钱服务数量越小
总之 金融机构作为理性经济人其行为动机是达到自身利益最大化而其
要履行的反洗钱义务在一定程度上有损于金融机构本身的利益这使金融机构选
择实施不作为由上述模型可知金融机构提供洗钱数量的多少取决于两个方面
的因素一是监管部门因素即与监管部门监管执行力度相关的因素包括制裁
概率p 国家查处的惩罚力度t以及声誉成本d 在国家反洗钱法律制度健全的前
提下监管部门执法严格会使模型中上述三要素数值增大从而可以减少金融机
构意愿提供的洗钱数量二是金融机构自身因素包括提供洗钱服务的期望收益
率m和运营成本c 在政府监管缺位的情况下m和c的大小完全取决于金融机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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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身的经营状况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经营者的行为目标即努力增加期望收益率m和
减少运营成本c 这恰恰与减少洗钱数量背道而驰因此监管机构应积极介入
反洗钱活动当中运用经济法律等各种手段减少金融机构在反洗钱提供中的期
望收益率并增加其运营成本从而最大幅度地减少洗钱行为另外还要增加
金融机构消极反洗钱或者合作洗钱的成本即对于金融机构消极反洗钱或者合作
洗钱的行为要加大打击的力度向社会公开披露信息降低其在社会公众和同
行心目中的可信度和地位并对它处以巨额的罚金严重的可以撤销该机构对
相关人员进行处罚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20
第四章 反洗钱的国际背景分析
经过多年的发展 洗钱活动已从分散的无组织的隐瞒犯罪收益的活动发展
成为具有专门分工的有组织的运转体系并且现代洗钱活动很少仅仅只局限于
一国往往牵涉多个国家和地区洗钱活动作为一个全球化的问题已经严重影
响了世界经济的正常发展
4 1 国际洗钱现状
20 世纪中期以来世界范围内的洗钱活动日益猖獗据国际反洗钱会议公
布的数据显示全世界每年的洗钱资金金额达3 万亿美元相当于世界各国生产
总值的5 全世界国际贸易总值的8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金融自由化的发展 各国政府纷纷放松金融管制洗钱分
子也趁机利用各国经济金融管理体制的漏洞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洗钱国内外资
料显示目前国际洗钱活动呈现以下三个趋势[27]
1 洗钱活动由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由于发达国家经济发展水平
高金融监管体制比较完善洗钱分子在这些国家洗钱越来越困难他们便把注
意力转移到反洗钱立法不完善金融监管水平低的发展中国家
2 洗钱活动的专业化专门化程度加深即洗钱者逐步智能化犯罪分
子通过收买熟悉法律金融理论金融实务和会计知识的金融会计律师等专
业人员进行洗钱这些专业洗钱者利用投资贸易借用金融服务利用空壳公司
伪造商业票据使用金融衍生工具等方式使洗钱活动更具专业化
3 洗钱活动的跨国性现代洗钱活动往往是跨国的国际犯罪活动洗钱
者利用世界各国商品资金的流动寻找各国法律制度的漏洞和差异将非法所
得在多个国家和地区进行划转并采取多种手段最后达到给犯罪收益披上合法
外衣的目的
4 2 国际组织反洗钱现状
洗钱的上游犯罪一般发生在各国国内 但是洗钱行为本身具有国际化倾向
即洗钱活动往往在两个以上的国家之间进行洗钱犯罪者常分布在不同的国家
形成国际性的洗钱组织因此只有通过国际合作并成立国际组织才能对跨国
洗钱进行有效的打击国际反洗钱合作已经被提升到维护国家经济安全和国际政
治稳定的战略高度是国际合作的重要领域之一许多重要国际多边合作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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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如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均将预防和打击洗钱与恐怖融资作为其重要议
题[28]
4.2.1 专门反洗钱机构
洗钱犯罪不同于一般的犯罪 其犯罪的专业性涉及领域广泛性的特点决定
了需要设立专门反洗钱机构对其进行有效的防治专门反洗钱机构指专门为研究
洗钱危害预防洗钱并协调反洗钱国际行动而成立的组织反洗钱领域内长期性
专门性组织的出现是国际社会对于洗钱问题严重性复杂性和长期性认识到位的
结果[29] 目前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国际反洗钱机构包括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
FATF 和埃格蒙特集团Egmont Group
反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 Financial Action Task Forces on Money
Laundering, FATF 成立于1989 年是一个独立的专门进行国际反洗钱的政府
间组织其宗旨是制定和推广反洗钱和反恐怖融资领域的标准建议促进全世界
反洗钱网络的建设该组织还负责监督成员国对反洗钱和反恐融资建议的执行情
况研究和总结洗钱和恐怖融资的趋势方法并提出打击这些犯罪活动的措施
FATF 在1990 年拟订了四十条建议该建议为反洗钱工作奠定了基本框
架是为全球而设计的内容涉及刑事司法制度和法律执行金融制度及其规章
以及国际合作事宜美国9 11 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FATF 将打击恐怖融资作
为一项重要工作并于2001 年10 月29 日至30 日在美国华盛顿特区召开了关于
打击恐怖主义融资的特别全体会议[30] 在这次会议上FATF 认识到采取行动打
击恐怖主义融资的极端重要性通过了反恐怖融资特别建议共8 条2003
年6 月在对洗钱方法和技术的年度评估基础上对四十条建议做了进一步修
订此次修订结合反恐怖融资特别建议对原有的四十条建议进行了重
大修订建立了一个更加广泛统一和有力的反洗钱和反恐融资的国际框架2004
年10 月FATF 又通过了有关现钞运送的第9 条特别建议虽第9 条特别建议内
容相对特殊但四十条建议和反恐怖融资特别建议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必须相互协调相互配合FATF 监督建议实施的范围还扩展到非成员国2000
年2 月14 日FATF 制定了确定不合作国家和地区的25 条标准该标准与40
条建议是一致的目的是确认阻碍反洗钱斗争国际合作的有害规则和作法FATF
通过适用这些标准确认不合作国家和地区Non-Cooperative Countries and
Territories, NCCTs 并对之采取反措施
目前 FATF 在全球还有以下区域性组织亚太反洗钱工作组加勒比地区反
洗钱金融行动工作组欧洲理事会评估反洗钱措施特设专家委员会东南非洲反
洗钱工作组南美反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欧亚反洗钱与反恐融资工作组以
及中东非和北非反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这些组织都与FATF 保持着密切联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22
系 同时又结合本地区的特殊情况制定有针对性的具体措施在促进区域反洗钱
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埃格蒙特集团 Egmont Group 是由各国金融情报机构FIU 组成的非正
式组织名字源于1995 年6 月9 日举办的第一次金融情报机构论坛的所在地
布鲁塞尔的埃格蒙特现有101 个国家的金融情报机构加入了该集团该集团
成立的目的是为各国的金融情报机构提供论坛扩大金融情报机构之间的交流与
合作推动各国反洗钱工作的开展埃格蒙特集团宗旨声明于1997 年6 月
24 日在西班牙首都马德里首次通过2001 年6 月13 日在荷兰海牙修订强调了
信息交换网络的重要性并增加了金融情报机构之间交换洗钱案件情报的原则
作为附录由于该集团在国际反洗钱和打击相关犯罪工作中的权威性它的主要
文献已经为主要的反洗钱反恐融资和反腐败的国际法律所直接援引最大的情
报网络之一埃格蒙特安全网络成为金融情报交换的主要渠道
埃格蒙特集团与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一起对国际反洗钱制度的完善产生了
广泛影响埃格蒙特集团反洗钱信息交流制度与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40 9 条
建议国际标准构成了现代国际反洗钱活动的两大基石
4.2.2 其他国际组织的反洗钱
洗钱是一个国际性的问题 因此反洗钱在全球范围内的顺利进行需要各国
之间的协调和配合相关国际组织如联合国国际刑警组织等也纷纷制定公约或
成立组织以推进国际范围内的反洗钱
1 联合国
联合国作为当今世界最具普遍性 最有影响和最大的国际组织为了实现其
维持国际和平与安全促进世界经济及社会发展的宗旨迄今为止已经通过了
五个与反洗钱有关的公约供各成员国签署即1988 年12 月19 日通过的联
合国禁止非法贩运麻醉药品和精神药物公约也称维也纳公约1999 年制
定的与犯罪收益有关的洗钱没收和国际合作示范法1999 年12 月9 日通
过的制止向恐怖主义提供资助的国际公约2000 年11 月15 日通过的联合
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和2003 年12 月9 日通过的联合国反腐败公约
维也纳公约 不仅是国际社会也是联合国制定的第一个惩治跨国洗钱犯罪的国
际性法律规范文件它明确界定了与毒品有关的洗钱犯罪规定了与打击毒品有
关的洗钱犯罪的刑法手段和缔约国应承担的强制性义务初步规范了侦查识别
与毒品有关的洗钱犯罪案件的国际合作机制等其将清洗毒品犯罪所得的行为规
定为刑事犯罪具有重要的立法创新意义与犯罪收益有关的洗钱没收和国
际合作示范法是由联合国禁毒与预防犯罪办公室制定的专门针对洗钱行为的法
律规范只适用于大陆法系的国家该法以总论洗钱预防洗钱侦查强制措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3
施及国际合作五个篇章对反洗钱做了系统规范制止向恐怖主义提供资助的国
际公约弥补了多边法律文书向恐怖主义提供资助方面专门处理的不足并论及
了在面临与洗钱有关的可疑交易情况时金融机构应采取的控制办法和通过缔
约国加强进一步的国际合作来防止犯罪行为的发生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
罪公约是目前世界上第一个针对跨国有组织犯罪的国际公约它以通过促进国
际合作更加有效地预防和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为宗旨为各国开展打击跨国有组
织犯罪的合作提供了法律基础公约规定缔约国应采取必要的立法和其他措施
将参加有组织犯罪集团洗钱腐败和妨碍司法等行为定为刑事犯罪联合国
反腐败公约是联合国历史上通过的第一部指导国际反腐败斗争的法律文件该
公约对以下问题做了法律规范腐败的概念公职人员的概念和其他相关
概念挪用或转用犯罪财产非法增加罪贿赂外国官员和国际组织官员行为的
定罪双重犯罪原则的适用在引渡合作中不将腐败犯罪视为政治犯罪
被非法转移至国外资产的追回机制被追缴资产的返还或处置被追缴资产的分
享等等从而为世界各国政府执行对各种腐败行为的定罪惩处责任追究
预防国际法律合作资产追回以及履约监督机制等提供了法律依据
2 国际刑警组织
国际刑警组织是各国刑警组织用以交换情报 协助侦察为目的就预防和惩
治刑事犯罪问题进行广泛合作的全球性国际组织其作为一个预防和惩治刑事犯
罪的国际组织在打击国际犯罪活动方面发挥着积极的作用由于洗钱活动有
组织犯罪和毒品犯罪总是交织在一起因此国际刑警组织从1985 年开始就把
反洗钱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建立了犯罪资金调查组专门负责各国打击洗钱活动
的情报和协调工作通报洗钱活动情况并制定了相关的反洗钱政策和决议1989
年在里昂国际刑警组织大会通过了关于洗钱和相关事项的决议将反洗钱范
围扩大到毒品以外的领域确立了在全球范围内开展反洗钱行动的常设机构
预防犯罪行动基金工作组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利用金融信息控制洗钱的建议推
动了该组织各成员国反洗钱斗争的进程1995 年北京年会上达成了一项反洗钱
决议提出了控制洗钱的三项基本原则必须依照法律打击洗钱活动金融机构
必须及时报告获知的洗钱信息线索共同开展国际追踪行动
3 巴塞尔金融机构监管委员会
巴塞尔金融机构监管委员会成立之初的主要职能是维护全球金融业安全和
金融秩序的稳定而不是控制反洗钱随着跨国毒品犯罪和有组织犯罪的日益国
际化利用金融机构系统进行跨国洗钱的活动日益加剧反洗钱逐渐成为该组织
成员国共同关心的问题1988 年巴塞尔金融机构监管委员会通过了关于防
止犯罪分子利用金融机构系统洗钱的原则声明提出了利用不同账户进行非法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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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的流动是洗钱行为 提示了金融机构机构反洗钱的重点所在声明体现
了金融机构反洗钱四个方面的原则[31] 一是客户身份识别原则Know- Your
–Customer KYC 即金融机构对所有提出建立申请交易的客户采取合理的措施
确认其真实身份尤其是确认账户受益人和那些使用保险箱服务的客户的真实身
份而对于那些不能证明其真实身份的客户金融机构不能与其建立业务关系或
进行交易二是遵守法律原则即对于提出交易申请的客户金融机构只有在使
用了可行措施确认客户及交易与犯罪行为无关以后才能予以接受而对于那些涉
及多个国家的跨国交易在确定交易是否符合另一国法律法规时具有一定难度
此时也不能轻易确定那些有可能与洗钱有关的交易是符合法律的三是与司法当
局合作原则即金融机构需要与各自国家和地区的司法当局就客户身份验证问题
进行充分合作一般能在进行身份验证时得到有关司法当局的协助一旦发现交
易与洗钱或其他犯罪活动有关或存在着违反法律强制性声明的情况就要及时中
止交易并关闭或冻结有关账户四是反洗钱原则的执行即金融机构在制定经
营政策和具体规则时应该符合声明中的反洗钱原则要求将这一原则告知
其所有的员工不管他们是在境内还是境外关于防止犯罪分子利用金融机构
系统洗钱的原则声明成为全球金融机构和金融监管当局普遍承认和遵守的原
则
4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 是政府间的国际金融组织根据1944 年7 月的国
际货币基金协定建立至今已有182 个成员IMF 的执行董事会于2001 年4
月13 日开会讨论加强其在反洗钱领域的作用认为IMF 应当在其核心权限内加
强参与国际反洗钱活动即IMF 在反洗钱方面的权限主要在于金融领域而且主
要是技术性的特别不涉及执法活动9 11 事件后IMF 也将其反洗钱活动扩
大到防止利用金融系统为恐怖主义提供资金IMF 的反洗钱工作在其职权范围内
主要是同世界金融机构和FATF 合作进行IMF 和世界金融机构的执行董事会就
与其职权有关的11 个领域即数据财政的透明性货币和金融政策的透明性
金融机构监管证券监管保险监管支付系统公司治理会计审计以及破
产和债权人权利的国际标准和守则起草了标准和守则遵守报告
4 3 发达国家反洗钱机制研究以美国为例
反洗钱机制是指一国为制止洗钱犯罪活动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以及与此有
关的制度的总和发达国家反洗钱机制的典型国家是美国美国在控制洗钱过程
中逐步建立起涉及诸多法律领域和法律部门控制洗钱的综合法律机制并通过加
强对金融机构的控制来预防发现和打击洗钱活动[32] 它的反洗钱机制包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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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内容
1 反洗钱法律体系美国是世界上最早对洗钱进行法律控制的国家其
反洗钱犯罪的立法工作具有开创性意义它通过三个层次构建了比较完备的反洗
钱法律体系在国际上起到了反洗钱立法的良好示范和推动作用第一层次是由
国会制定的反洗钱法律1970 年金融机构保密法是指导美国反洗钱工作的一
部非常重要的法律该法建立了大额现金交易报告制度并要求金融机构保存相
应的交易记录由此揭开了与反洗钱作斗争的序幕1986 年控制洗钱法1992
年阿农齐奥怀利反洗钱法令1994 年禁止洗钱法令以及2000 年反洗
钱法案四部反洗钱法案规定了洗钱罪建立了现金交易报告制度并授权财
政部和司法部组织联合工作组负责制定对涉嫌介入洗钱的金融机构进行监控和
账户管制的具体措施9 ll 恐怖袭击给美国带来巨大打击促使其重新调整打
击反洗钱战略并重点打击恐怖主义融资2001 年10 月美国出台的爱国者
法案要求金融企业必须在两年内启动反洗钱计划并向金融机构赋予了额外
的客户识别业务禁止情报收集和报告等义务第二层次是由政府机关制定的
反洗钱行政法规主要包括美国财政部制定的金融机构保密法规及国税法
现金报告要求这两部法规是金融机构保密法的配套法规并对履行金
融机构保密法的金融机构进行了界定对申报和记录现金交易的要求进行了规
范对违反该法的民事处罚幅度进行了明确第三层次是由监管机构或行业组织
制定的反洗钱行业准则如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发布的了解你的客户内部管理
和检查识别滥用名录用来指导金融机构制定识别客户身份的程序以保证尽
早发现和率选出可疑客户
2 以金融犯罪情报中心FinCEN 为核心的反洗钱情报体系FinCEN 是
美国财政部的下属部门成立于1990 年负责收集整理分析传递信息
开发数据信息网络和数据库制定和发布适用于金融机构业的反洗钱规章监督
执行有关的反洗钱政策等FinCEN 拥有的庞大金融数据库数据库包括金融信
息库商业信息库执法信息库该信息库与各大金融机构金融监管部门的数
据库联网而且还可以与其他执法机构以及各州的地方法律机构的数据库进行信
息交流FinCEN 的职能主要是一是根据金融机构保密法要求金融机构及
其他金融机构对货币交易和可疑交易进行报告并保存记录为执法部门提供金融
情报支持这些交易报告主要包括一天超过一万美元的现金交易报告CTR 国
际现金与货币工具运输报告CMIR 赌场现金交易报告CTRC 外国金融机构
与金融账户报告FBAR 和可疑金融交易报告SAR FinCEN 每年收到1400 万
份交易报告其中可疑金融交易报告40 万份而这40 万份可疑金融交易报告中
约有一半最终会被查实涉及洗钱二是为洗钱案件侦查提供情报和分析为了满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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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不同机构的需要 FinCEN 运用数据筛选技术提炼技术和边际分析工具等手
段提高了金融交易报告数据的分析和利用水平把交易信息和已知案件信息等联
系起来能使调查人员找出横跨美国的看似毫无联系的工商企业和金融机构账户
之间的内在联系推断出洗钱与其他金融犯罪发展的趋势和模式甄别与有组织
犯罪集团相联系的可疑行为三是汇总反洗钱执法各部门之间反洗钱情报协调
各部门之间的相互行动和关系在FinCEN 的示范作用下各国陆续建立起金融
情报中心the Financial Information Unit, 简称FIU 并于1995 年联合建
立旨在相互交流信息的艾格蒙特组织Egment Group 该组织通过FinCEN 建立
了一个安全的国际商业活动和金融交易信息共享系统提高了信息互换的效率
加强了世界反洗钱力量
3 美国建立了一个由多个政府机构协同强制金融机构参与全面防范
和重点打击相结合的反洗钱运行机制美国将有关打击反洗钱犯罪的管理职能分
散于以下部门财政部司法部国土安全部税务总署海关总署联邦调查
局毒品管制局美国邮政总局财政部是美国法律授权负责全面执行和实施金
融机构保密法的执法机构司法部负责在法律授权范围内起诉洗钱犯罪案件并
执行相关的财产罚没和刑事罚款国土安全部负责打击与恐怖融资相关的洗钱犯
罪活动毒品犯罪以及相关的金融交易识别和发现金融体系中容易被洗钱分子
利用的薄弱环节税务总署负责监督有关金融机构及其从业人员遵守金融交易报
告义务的情况海关总署负责调查与走私或者意图逃避货币或金融票据转移报告
义务的洗钱犯罪联邦调查局拥有跨部门跨行业调查洗钱案件的权力通常负
责侦查美国国内跨州或者跨国犯罪案件毒品管制局负责调查与毒品犯罪有关联
的清洗毒钱的案件邮政总局负责财产在邮政总局的保管占有所有下或者
利用邮政或者其他邮政犯罪所产生的财产的洗钱案件
4 有效的国际合作即通过FATF 埃格蒙特集团等国际机构主导反洗钱
国际合作美国在FATF 等国际组织的运作上居于主导地位其很多反洗钱法规
和举措在国际组织的规章中得到很好的体现
由此可见 完备的反洗钱机制具有如下特点[33] 一是较完善的反洗钱立法
二是设立专门的反洗钱机构并以此为中心建立联合其他各相关部门的多部门反
洗钱网络三是积极有效的国际反洗钱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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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国反洗钱现状及政策建议
洗钱是人类社会经济和政治生活中的一颗毒瘤 它危害国家稳定损害社会
公正和政府声誉严重威胁社会安定和可持续发展做好反洗钱工作不仅是打击
违法犯罪促进金融稳定维护公平公正的市场秩序和树立科学发展观的客观需
要也是按照党的十六大和十六届四中全会要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高
执政能力全面推进小康社会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34]
5 1 我国洗钱现状
改革开放之前 我国政府对经济和金融实行严格的计划管理加上对外封闭
因而不存在进行大规模贩毒贪污贿赂黑社会组织金融诈骗等犯罪活动的客
观条件改革开放以后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和金融领域的逐步放开
我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经济规模明显扩大同时由于转型过程中社会政治经
济生活中某些方面法律建设滞后改革措施不配套走私贩毒贪污贿赂偷税
逃税金融诈骗等犯罪活动数量明显增多于是为了隐瞒掩饰合法化数量庞
大的黑钱洗钱现象开始出现并有不断上升的趋势据2006 年10 月19 日每
日经济新闻报道报道官方预计每年发生在中国境内的洗钱规模预计在3000
亿元4000 亿元之间而2006 年中央财经大学国家社科基金课题组通过对全国
27 个省市区金融系统进行调查推算得出我国2005 年洗钱规模为7600 亿元
左右这些数据表明我国洗钱现象日益增多洗钱不仅造成了国家财富的大量流
失破坏了正常的经济秩序而且还腐蚀了社会风气对社会经济发展产生了极
大危害性成为危害社会稳定的一大隐患当前我国洗钱活动主要有以下特点[35]
1 洗钱和腐败紧密相联腐败公职人员利用我国体制转轨过程中的漏洞
和法制的不健全通过种种手段获得巨大的非法财富为逃避打击,通过各种途
径将国有资产转移到境外,造成国有资产严重流失这种洗钱活动成为我国目前
最重要的洗钱活动之一有专家称眼下腐败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社会污染而
洗钱正在助长这种污染央行反洗钱局局长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近年来洗
钱活动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公职人员的贪污腐败犯罪与洗钱活动越来越紧密地
联系在一起已经构成一条完整的上下游犯罪链通过洗钱贪官们将贪污受贿
的黑钱转移到国外并披上了合法外衣据公安部一份调查报告近几年来外逃官
员数量大约为4000 人携走资金约700 亿美元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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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通过地下钱庄洗钱成为犯罪分子洗钱的重要途径地下钱庄是我国部
分沿海和边境地区出现的非法金融组织它主要从事外汇买卖跨境转款等非法
经营业务活动滋生和助长贩毒走私等严重的犯罪破坏了国家的金融秩序
地下钱庄通过洗钱非法买卖外汇等各种非法活动协助不法分子将资金转移出
境或帮助境外黑社会组织在内地洗钱据金融专家介绍目前国内有的地下钱庄
一天资金交易量就可达到数千万美元国内曾有媒体报道国内每年通过地下钱
庄洗出去的黑钱高达2000 亿元人民币其中走私收入约为700 亿元人民币地
下钱庄已成为不法分子向境外转移资金清洗黑钱的重要途径也成为我国
打击跨境洗钱的重点
5 2 我国反洗钱工作现状
5.2.1 我国反洗钱立法
完善的反洗钱法律制度对于及早发现洗钱犯罪及其相关犯罪线索 追查打
击洗钱犯罪及其相关犯罪和追缴犯罪所得具有重要作用目前我国已经初步形
成反洗钱法律框架反洗钱立法已从法律行政法规和部门规章三个层次展开[36]
1 法律层次包括刑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洗钱法2006 年修
订的新刑法从刑事立法方面将洗钱罪的上游犯罪扩大至毒品犯罪黑社会性
质的组织犯罪恐怖活动犯罪走私犯罪贪污贿赂犯罪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犯
罪和金融诈骗犯罪七种顺应了当前国际社会扩大洗钱罪上游犯罪的发展趋势
同时刑法还对第三百一十二条进行了修改规定明知是犯罪所得及其产生
的收益而予以窝藏转移收购代为销售或者以其他方法掩饰隐瞒的处三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
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这些法律规定基本上符合金融特别行动工作组
FATF 的四十条建议也符合中国加入的有关国际组织和国际公约的规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洗钱法 于2006 年10 月31 日通过自2007 年1 月1
日起实施是一部以预防洗钱活动为主的行政性法律这部法律的颁布实施标
志着我国反洗钱工作向规范化法制化迈进了一大步是我国在反洗钱法治方面
的里程碑反洗钱法第一次在法律层面全面确立了我国反洗钱的综合治理机
制首先以法律形式明确了中国人民银行作为国务院反洗钱行政主管部门负
责全国的反洗钱监督管理工作包括组织协调全国反洗钱工作负责反洗钱资金
监测制定或会同国务院有关金融监管机构制定金融机构反洗钱规章以及代表中
国政府与外国政府和有关国际组织开展反洗钱合作等并规定中国人民银行下属
的中国反洗钱监测分析中心为我国统一的大额和可疑交易报告的接收分析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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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机构规定了相关部门的监管职责和分工从而确立了我国一部门主管多
部门参与并协调配合的反洗钱监管体制其次扩大履行反洗钱义务主体范围
补充强化金融机构反洗钱义务同时注意保护其合法权益反洗钱法扩大
了履行反洗钱义务主体的范围从银行业扩展到证券保险业等整个金融行业
明确规定了金融机构建立反洗钱内部控制制度客户身份识别制度客户身份资
料和交易记录保存制度以及大额交易和可疑交易报告制度四大反洗钱义务此
外为了向国际标准靠拢强化和增加了客户识别的措施如代理人身份识别
受益人身份识别客户身份重新识别和通过第三方识别等内容同时为了保证
金融机构履行反洗钱义务的合法权益反洗钱法新设立了免责条款即反洗
钱义务主体及其工作人员依法提交大额交易和可疑交易报告受法律保护再次
规定反洗钱调查措施和临时冻结措施程序严格公开透明便于社会监督反
洗钱法新增加了人民银行及其省级以上派出机构针对可疑交易活动可以行使调
查权人民银行总行还可对调查所涉及的要求转往境外账户的资金采取临时冻结
措施上述措施有助于提高预防和打击洗钱活动的及时性和有效性最后客户
身份资料和交易信息须严格保密维护正常经济金融秩序鼓励社会大众参与反
洗钱反洗钱法明确规定了对客户身份资料和交易信息的保密原则并严格
限定了用途同时还明确规定了对反洗钱相关部门工作人员泄密的行政处分措
施任何单位和个人发现洗钱活动有权向人民银行或公安机关举报
反洗钱法 与刑法有关打击制裁洗钱犯罪的法律规定共同构成了我
国预防和打击洗钱犯罪活动的基本法律制度这对于预防洗钱活动遏制洗钱犯
罪及其上游犯罪消除洗钱行为给国家带来的潜在的金融和法律风险维护金融
安全开展反洗钱国际合作将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
2 行政法规层次国务院发布的行政法规如现金管理暂行条例和个
人存款账户实名制规定,对银行开户单位及个人账户设立等问题进行了明确规
定否定了匿名账户和假名账户的合法性为反洗钱提供了有利条件
3 部门规章层次中国人民银行根据反洗钱法和银行法等法律
规定颁布了金融机构反洗钱规定金融机构大额交易和可疑交易报告管理
办法金融机构报告涉嫌恐怖融资的可疑交易管理办法等其中金融机构
反洗钱规定和金融机构大额交易和可疑交易报告管理办法对2003 年人民
银行发布的金融机构反洗钱规定人民币大额和可疑支付交易报告管理办法
和金融机构大额和可疑外汇资金交易报告管理办法做出重要修改将反洗钱
监管和义务主体范围由银行业金融机构扩大到证券期货保险业金融机构等
统一了本外币反洗钱管理调整了大额和可疑交易报送的标准路径和时间等
对于预防和打击洗钱发挥了一定的作用金融机构报告涉嫌恐怖融资的可疑交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30
易管理办法 是为监测恐怖融资行为防止利用金融机构进行恐怖融资规范金
融机构报告涉嫌恐怖融资可疑交易行为制定的
5.2.2 反洗钱工作机制
近年来 我国积极致力于反洗钱工作机制的建设在完善反洗钱工作制度
督促商业金融机构健全反洗钱内控制度加强部门合作建立反洗钱协调机制
提高反洗钱预防监控与主动发现违规线索的能力等方面取得积极进展目前中国
反洗钱的工作机制已经初步建立主要包括三个层次[37]
第一个层次是反洗钱协调机制 主要包括1 由国务院组织人民银行
牵头的反洗钱工作部际联席会议部际联席会议成员单位包括司法公安财政
商务税务工商海关金融监管当局等在内的23 个部门其主要负责研究
制定国家反洗钱战略方针政策加强有关部门在反洗钱规划制定和违法违规
案件查处方面的协调与合作其中中国人民银行的职责是承办组织协调国家反
洗钱的具体工作承办反洗钱的国际合作与交流工作指导和部署金融业反洗钱
工作会同有关部门研究制定金融业反洗钱政策措施和可疑资金交易监测报告制
度以及协助司法部门调查处理有关涉嫌洗钱犯罪案件等部际联席会议各部门之
间紧密合作相互配合在预防发现和打击贩毒走私腐败等各种严重违法
犯罪活动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2 中国人民银行与公安部建立了打击洗钱犯
罪协调会商机制公安部向人民银行派驻联络员成立了联络员办公室加强了
两部门打击洗钱犯罪活动的合作截至2006 年底双方共举行情报会商14 期
分析可疑交易线索40 余起涉及金额人民币约1301.9 亿元外币约合4.5 亿美
元其中有约86%的线索经警方证实存在违法犯罪问题有35%的线索已经被警
方立案侦查或破获3 地方反洗钱协调机制 2006 年各地中国人民银行
与当地政府部门金融监管部门和公安机关加强沟通和协调完善反洗钱协调机
制探索适合本地的合作模式截至2006 年底全国绝大多数省自治区直
辖市和计划单列市都建立了政府部门间的反洗钱联席会议制度和金融监管部门
反洗钱协调机制绝大多数省级以上中国人民银行与当地公安机关建立了可疑交
易情报会商制度促进反洗钱合作机制在实际工作中发挥了实效
第二个层次是反洗钱管理系统 即金融情报中心FIU 中国反洗钱监
测分析中心[38] FIU是国际反洗钱和反恐融资行动新形势下制度创新的结果是
情报机构和金融部门有机结合的产物是各国反洗钱机制组织框架中最关键的组
成部分目前我国已经批准组建中国反洗钱监测分析中心作为我国负责收集
分析和提供反洗钱情报并进行国际反洗钱情报交流的专门机构这对我国反洗钱
工作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反洗钱监测分析中心以金融机构反洗钱工作三项
原则即合诠审慎原则保密原则与司法机关和行政执法机关合作原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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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项制度即了解你的客户制度大额交易报告制度可疑交易报告制
度保存记录制度的落实为资金监测分析奠定了基础并通过互联网网站的建
设极大地提高了反洗钱宣传和信息交换能力目前国内四大商业银行股份制商
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邮政储蓄机构90 以上的城市信用社
外资金融机构以及近50 的农村信用社已经实现了与反洗钱监测分析系统的联
网报送大额和可疑交易报告收集分析基本实现电子化[39] 2006年中国反洗
钱监测分析中心接收全国银行类金融机构报送人民币大额交易1.24亿笔比2005
年增长21.78% 可疑交易报告153.5万份是2005年的5.42倍并向侦查机关移
送涉嫌犯罪线索1239件涉及金额折合人民币约3871.3亿元中国反洗钱监测分
析中心分析和调查工作有了明显提高另外中国反洗钱监测分析中心目前已与
韩国马来西亚俄罗斯等八国金融情报机构签署了反洗钱和反恐融资金融情报
交流合作谅解备忘录或协议并在此基础上启动了金融情报机构间的情报交流合
作
第三个层次是参与反洗钱的国际合作 跨国洗钱犯罪严重威胁了各国经济和
国家安全因此加强反洗钱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协调行动打击跨国洗钱已成
为各国以及国际组织的共识[40]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国际社会在不同层面上开
展了广泛的反洗钱合作包括签订反洗钱公约如联合国禁毒公约制定反
洗钱统一标准如FATF 40 9条建议交流反洗钱信息提供反洗钱司法合
作等我国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参与反洗钱的国际合作打击洗钱犯罪
方面采取了许多措施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首先是司法合作 目前我国已加入联合国禁止非法贩运麻醉药品和精神药
物公约制止向恐怖主义提供资助的国际公约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
公约以及联合国反腐败公约上述国际公约的加入显示了中国政府参加
国际反洗钱和承担相关义务的政治意愿和决心截至2006 年12 月底我国与
40 个国家签署了刑事司法协助条约其中28 个已经生效与3 个国家签署了被
判刑人移管条约其中1 个已生效与泰国俄罗斯蒙古等26 个国家缔结了
双边引渡条约其中20 个条约已经生效
其次是行政合作 反洗钱的行政合作主要是指一些金融机构或者其下属部
门在反洗钱活动中通过国与国之间或与国际组织之间互相传递信息交流情
报从而为有效的预防和打击洗钱犯罪提供有利条件近年来我国加强了和国
际组织的合作2004年10月中国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
斯斯坦白俄罗斯共同作为创始成员国成立了欧亚反洗钱与反恐融资小组
EAG 并于2005年在上海成功举办了欧亚反洗钱与反恐融资小组第二次全会
积极推动EAG区域反洗钱建设2005年1月我国成为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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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观察员 并于2007年6月成为该组织正式成员我国的金融情报中心反洗
钱监测分析中心也在积极与埃格蒙特集团及有关国家和地区的金融情报中心建
立业务联系在国家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开展情报交换实现信息共享
再次是警务合作 我国先后与40多个国家签署了70多个有关警务合作和打击
犯罪方面的合作协议谅解备忘录和纪要与美国加拿大泰国等5个国家互
派警务联系官1998年以来我国警方协助国外执法部门调查洗钱犯罪线索300
余件调查涉恐资金线索20余起并多次协助美国英国加拿大等国执法部门
来我国进行洗钱犯罪的调查取证工作[41]
5.2.3 我国反洗钱工作存在的主要问题
尽管我国在反洗钱立法 执法以及金融业全面开展反洗钱工作方面都取得了
有目共睹的成绩但是日益严重的洗钱活动表明我国反洗钱工作还存在许多不
足之处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1 反洗钱立法存在的问题首先金融体系已不是洗钱犯罪的唯一流程
载体借助金融流通体系之外的循环诸如地下钱庄房地产交易贵金属交易
珠宝交易等实施洗钱活动当然也不就在央行监管范围之内虽然我国反洗钱法
已经将监管领域扩展到信托投资保险证券等不同的金融领域和特定非金融
行业但是目前尚没有制定具体的监管范围法律义务法律责任监管方法和
措施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国反洗钱工作的整体推进也不符合国际反洗钱
组织的要求其次在反洗钱法中我国规定了毒品犯罪黑社会性质的组
织犯罪恐怖活动犯罪走私犯罪贪污贿赂犯罪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犯罪金
融诈骗犯罪等七种犯罪为洗钱罪的上游犯罪这些规定都没有明确说明各种犯罪
的范围因此不能像其他国家那样对照定罪在执法过程中存在问题最后反
洗钱法虽然就反洗钱调查专门作了规定[42] 为反洗钱行政主管部门即人民银行
开展反洗钱调查提供了法律依据但还存在一些问题如反洗钱法规定的反
洗钱调查针对的对象是金融机构而事实上更需要调查了解可疑客户本身的背景
及相关信息这就涉及到对单位和个人涉嫌洗钱行为的调查对此反洗钱法
并没有明确
2 反洗钱工作机制中存在的问题首先由于缺乏法律对相关部门和单
位履行反洗钱义务的强制约束反洗钱各部际联席会议成员之间缺乏有效的协
调配合机制反洗钱监测分析中心与各联席会议制度成员之间的情报交流也需
要磨合具体的工作实践中还存在不少困难其次FATF 40+9条建议强调金
融情报机构应是一个独立的机构而中国反洗钱监测分析中心目前是央行下属事
业单位在职能行使独立性上存在一些疑问并且我国的反洗钱监测工作还刚刚
起步目前的工作状况还不能适应形势的发展变化还存在一些问题如大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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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交易信息披露的范围存在漏洞反洗钱资金监测分析的技术手段信息交互平
台等基础设施还相对滞后等
3 金融机构反洗钱工作中存在的问题首先反洗钱增加了金融机构经
营成本影响其反洗钱积极性金融机构执行反洗钱不仅不能产生利润反而需
要增加诸如制度成本人力资源成本和失去大客户的机会成本等这与其追求利
润最大化的目标相悖由此导致部分金融机构不积极甚至不配合反洗钱工作[43]
另外监管部门尚未将反洗钱工作业绩的优劣列入金融机构高级管理人员任职资
格考核内容之中对反洗钱工作的检查监督也比较少反洗钱工作激励制度缺位
直接导致金融机构反洗钱工作不到位其次反洗钱技术手段落后[44] 目前我国
基层金融机构对资金的监测仍然采取人工监测的方法从而无法对大量数据进行
及时处理同时以人工为主的调查取证方式无法对较多的可疑交易进行跟踪
特别是部分全国性金融机构在实现数据集中或集中核算后由于系统功能不完
善只能查询最近时期的数据且需要通过上级机构查询使基层分支机构查询账
户及交易数据极为不便再次金融从业人员反洗钱经验不足不能及时识别和
防范洗钱行为洗钱是一种高智商型犯罪防范和遏制洗钱行为不仅要求完善各
项规章制度还要求具有反洗钱经验经过专门训练的金融从业人员大额和可
疑交易的标准繁多一般不可能通过单独的某一笔交易来进行判别而需要对某
一客户一段时间内的整体交易情况包括金额频率来源流向等多方面进行
分析和判别从而加大了工作人员分析判别的难度我国金融机构反洗钱工作刚
刚起步金融从业人员对反洗钱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反洗钱意识和警惕性不高
对反洗钱规定的认识还只是停留在字面的理解缺乏实际操作和实战经验不能
从整体上判定大额转账或现金支付交易哪些属于可疑支付哪些属于正常交易
最后反洗钱工作缺乏协调机制对商业银行信用社邮政储蓄来说存款人
信息数据资料的收集是支付交易分析报告的基础但这一职能多集中在业务零售
部门而支付交易监测主体则是支付结算部门由于缺乏协调机制在信息收集
与支付交易监测主体相分离的情况下存款人信息资料很可能不真实不完整
从而影响可疑支付交易的识别分析
5 3 对完善我国反洗钱工作的思考
洗钱和反洗钱的现状迫切要求我国尽快完善反洗钱机制 以实现有效打击洗
钱活动遏制上游犯罪的目标从我国实际出发我国反洗钱工作应从以下方面
加以完善
1 制度方面首先不断完善反洗钱法构建多层次的反洗钱法律体
系反洗钱法要覆盖金融机构信托投资保险证券等不同的金融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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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事金融业务的各类主体 包括机构和个人同时也应包括可能被洗钱分子利
用的其他经营主体和个人从而改变目前反洗钱立法面临的缺憾[45] 另外应及
时颁布与反洗钱法配套的实施细则规章等改变目前对反洗钱执法操作不
规范的现状其次建立覆盖整个金融系统的反洗钱监管部门在我国目前金融
业分业经营分业监管的模式下为了提高反洗钱工作效率应建立包括银监会
保监会和证监会在内的反洗钱金融监管部门把反洗钱工作扩展到包括金融机
构保险期货信托投资在内的全部金融机构确立金融机构在反洗钱工作中
的核心地位同时应该将反洗钱纳入到金融机构市场准入和退出的监管范围
将反洗钱作为金融系统依法合规经营的重要内容加强对金融机构反洗钱内部控
制制度的检查严格处理违法违规的金融机构和从业人员不断提高反洗钱监管
的执法水平此外对于金融机构依法主动提供的反洗钱可疑交易报告致使打
击洗钱成果显著的情报应当明确相应的奖励办法补偿金融机构反洗钱的投入
成本[46] 最后充分发挥联席会议的联系纽带作用完善跨部门之间反洗钱协调
机制联席会议办公室应进一步发挥联系纽带作用在做好组织协调工作的同时
加大对联席会议成员单位反洗钱相关知识技能的培训力度不断提高联席会议成
员单位反洗钱工作水平
2 金融机构方面首先加强制度建设完善反洗钱工作体系金融机
构要根据自身的特点建立反洗钱内部管理制度与操作规程将反洗钱工作要求
落实到具体的管理和业务流程中并将反洗钱工作业绩情况的优劣作为高级管理
人员任职资格的重要考核指标实现正向激励其次大力开展反洗钱工作的宣
传教育和业务培训金融机构要认真学习反洗钱法金融机构反洗钱规定
金融机构大额交易和可疑交易报告管理办法提高对反洗钱工作重要性的认
识同时加强反洗钱工作人员培训熟练掌握反洗钱规定和相关知识熟悉反
洗钱操作规程和技能准确判断大额和可疑支付交易标准提高金融机构反洗钱
的工作效率降低反洗钱成本最后搭建反洗钱活动的工作平台提高信息的
利用率尽快开发金融机构人民币和外汇大额可疑交易监测系统统一在金融机
构安装实现金融机构与公安工商税务海关等执法部门的联网及相关信息
的共享使金融机构能够准确判断大额和可疑交易强化横向联系[47]
3 国际合作方面加强反洗钱国际合作我国不仅要积极争取加入国际
组织而且还要与世界各主要国家和地区反洗钱部门建立反洗钱双边或多边合作
关系在互惠的前提下为外国执法机关提供协助同时在多边和双边的框架
内开展反洗钱信息交流情报互换合作培训协助调查等工作严厉打击和
遏制将犯罪资产转移海外的洗钱活动防止国有资产流失[48]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5
结束语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 洗钱活动无论在我国还是在其他国家都呈现
出越来越猖獗的发展态势其与贪污腐败贩毒走私黑社会犯罪以及恐怖组织
活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助长了多种犯罪行为给国家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带来
极大的危害开展反洗钱是适应国际洗钱与反洗钱形势发展的必然选择控制和
打击洗钱犯罪在我国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领域没有成熟的理论研究成果可循
也没有可行的实践经验所依搞清楚我国反洗钱工作现状从中发现我国洗钱犯
罪活动的现状与特征从而有针对性地提出措施建议应该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本着这样的思路 笔者着手搜集国内外关于反洗钱理论的资料开始了从经
济学角度对反洗钱问题的研究首先本文运用需求理论犯罪经济学理论乘
数理论外部性理论成本收益分析法等现代经济学理论和研究方法从洗钱者
政府金融机构角度对洗钱和反洗钱进行多视角分析得出以下结论1 走私
贩毒贩卖军火腐败以及恐怖组织犯罪是对洗钱产生需求的主要行为2 对
洗钱和反洗钱预期收益与投入支出的权衡决定了洗钱者是否洗钱和金融机构是
否反洗钱3 反洗钱是具有正外部性效应的活动政府应该积极介入反洗钱
以保证实现公共利益最大化其次通过归纳和总结国际组织和美国反洗钱的经
验结合我国反洗钱现状提出我国当前反洗钱建议即完善反洗钱工作机制
改善金融机构反洗钱工作以及积极加强反洗钱国际合作
但是 洗钱活动本身的国际性隐蔽性巨额性等特点使得经济研究中所
需的数据只能通过各种估测得来而估测的数据往往因方法不同而异增加了定
量分析的难度这也是各国反洗钱工作都面对的难题笔者今后一定会克服各种
客观条件的限制通过不断的自我学习和向专家请教继续进行研究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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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9
致谢
在本论文完稿之际 我要向导师马杰教授表达真诚的谢意本课题在选题及
写作过程中得到马杰教授的悉心指导马老师多次询问写作进程并为我指点迷
津帮助我开拓思路马老师一丝不苟的作风严谨求实的态度踏踏实实的精
神不仅授我以文而且教我做人对马老师的感激之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由衷的感谢我的家人一直以来为我无私的奉献 关怀体谅和鼓励他们的
付出永远都是最伟大的给予我面对挫折的勇气是我成长最坚实的后盾
最后还要感谢我的朋友们 他们在生活和学习中给予我诸多帮助使论文得
以顺利完成这种真挚的友情将伴我一生
反洗钱问题的经济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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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期间的研究成果及发表的学术论文
[1] 郭冰洗钱理论探究枭龙杯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第九届研究生学术会议论文集2007
10
[2] 郭冰等多视角分析外资银行对我国银行业的影响现代管理科学2007 年增刊2007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