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国际贸易中的环境问题与中国的选择
姓名：谷祖莎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政治经济学
指导教师：张东辉
20050201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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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缝疆!≥一导师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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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摘要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国际贸易的发展，国际贸易中的环境问题越来越引起世界
范围内的关注。成为国际政治、经济领域的焦点问题之一．
由于贸易与环境问题相对较新，虽然有关专家和国际组织进行了大量的研
究，取得了一些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但有些方面尚未得出明确的结论，需要进一
步的研究和实践验证。同时，国际社会与环境有关的贸易争端也越来越多，不仅
影响了国际贸易的正常发展，也不利于全球环境保护。因此，如何协调贸易与环
境的关系已成为国际社会面临的一项迫切任务。中国是近年来贸易和经济增长速
度最快的国家，但由于忽视了可持续发展问题，致使宝贵的自然资源和环境质量
成为发展速度的代价，同时环保浪潮对我国对外贸易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所以，
如何协调贸易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关系也是摆在中国政府面前的一项迫切任务。，
在自订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使用理论和实证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进
一步分析贸易与环境的关系，对贸易与环境相关性进行了经济学分析，提出贸易
主要通过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效应等多种途径影响环境而环境通过影响比
较优势而最终影响贸易结构．在此基础上，笔者认为，贸易和环境冲突的根源是
由于环境成本没有内部化造成了产品价格的扭曲和市场失灵．因此，从理论上来
说，环境成本内在化是解决环境问题的根本途径．但在现实中由于种种原因，单
靠各个政府自己制定促进环境成本内部化的政策并不能解决所有的环境问题，还
需要进行国际合作，来推动环境成本由外部化向内部化转移，从而最终解决贸易
与环境的协调问题．国际合作的最佳形式是成立一个世界环境组织(唧)，全
面有效地管理和协调全球环境问题，并与WTO一起，协调贸易发展与环境保护的
关系，实现可持续发展．但由于现实中的种种困难，近期内成立WEO的希望不大．
因此，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的任务很大程度上就需要由盯O来承担。最后，笔者
详细分析了中国对外贸易的发展对环境的影响和环境问题对中国对外贸易发展
的影响。特别是提出了甄别正当的与贸易有关环境措施与贸易保护主义措施的标
准框架。目前国内不少研究将所有与贸易有关的环境措施都笼统地称为“绿色贸
易壁垒”．如果所有的贸易环境措施都被称为“绿色贸易壁垒”，就完全否认了
贸易中还需要环境保护的合理性和合法性，迫切需要将正当的贸易环境措施与绿
色贸易壁垒区别开来，从而在国际贸易领域有效地遵守和推广前者并抵制后者．
基于以上分析，笔者对中国制定可持续贸易发展战略，以及对中国政府在参
山东大学硕七学位论文
与贸易与环境问题的国际合作上应坚持的立场提出了对策建议，希望能够为中
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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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环境问题；环境成本内部化；可持续发展
山东大学颂t学位论文
Abstract
with the economic globalization and international trade develop--
ment，the enviror岫ent problem in international trade has attracted a great
deal of attention arround the world and it has become one of focuses in
the international economicand political society．
Many experts an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have researched into
some aspect of the trade and environment issue and reached certain
conclusions．As this issue is relatively new，it needs further study before
we reached definite conclusions．In recent years，there arise more and more
environment—related trade disputes in internationaI society，which not
only impede trade development but also do no good to envirmental
protection．In this sense，to harmoni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de
and environment has become an urgent task of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China is the fastest country of the past few ytars trade and economic
growth velocity，Yet thanks to overlooks the substainable development。
Result in the cost that precious natural resources and the environment
quality becomes speed of development，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wave
also come into being the very great effect to our country foreign
trade．Therefore，harmonizing the relatiohship between trade+development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s an urgent task of Chinese government
On the basis of former research，employing the method of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analysis，the author further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de and environment and holds that trade impacts environment
mostly by scale effect，structure effect and technology effect but the
environment passes the effect comparative advantage but finally effect
trade composition．Based on this，the author holds that the basic reason
why trade and environment are conflict wi知h each other is externalization
of environment costs．In terms of theory，internalization of environment
山东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costs is the fundamental way to harmonize trade and environment．But in
reality，internalization of environment cOStS is very difficult because
some problems exist．To solve this problem，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is
necessary．The optimum shape that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is
establishing World Environment Organization，Yet thanks to a variety
of hardship in the actuality，It is not too to establish the wish of WEO
in the near future．Hence，the harmonization needs to under take through
WTO in the very great degree．Finally，the author analyzes how foreign
trade development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fluences each other，
particularly propose to distinguish reasonable trade_related
environmental measures from green trade barriers．Domestic at the moment
all reasonable trade_related environmental measures are called“green
trade barriers”．It is necessary to distinguish reasonable trade_related
environmental measures from green trade barriers．，thereby effectively
sticking to and spreading the former and boycotting the latter in the
international trade territory．
●
，
On the basis of above analysis，the author gives suggestions to Chinese
government on the substainable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what principles
to follow i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hoping it can benefit Chinese
economic substainable development．
Kew word：Environment problem；internalization of environmental cost：
substainable develop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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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从历史上看，贸易与环境的发展曾经是平行的，相互独立的。贸易是经济层
面的概念，环境则是社会生态层面的概念．然而，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环境问题
在国际贸易领域内得到了重视，许多国家开始引入环境控制计划．随着世界经济
一体化进程的加快，人们对环境保护的日益重视，贸易与环境的关系在国际市场
中越显突出。近年在具体的贸易活动中，出现了一些影响生态和环境的现象，如
危险废物的越境转移、濒危物种贸易及生物多样性消失、世界资源消耗增加和污
染物的增加等等，国际贸易因此被指责为环境下降的根源之一，世界贸易组织所
倡导的自由贸易原则也因此受到质疑。为了减少和杜绝贸易可能带来的负面环境
影响，许多国家纷纷采取手段限制一些商品的国际间流动，如环境标志制度、国
际标准、强制性限制进口的措施，环保包装、绿色关税和绿色补贴等等．这种种
限制，一部分确实起到了保护环境的作用，也有部分乃借环境保护之名行贸易保
●
护之实。这些措施和手段对国际贸易的基本原理、规则和理念都带来了影响，形
成了国际贸易中的环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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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国际贸易中环境问题的提出与发展
一、环境问题的界定
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文明，但同时又带来了一系列的环
境问题。环境问题是指由于自然或人为活动使环境质量发生变化，从而带来不利
于人类生产、生活和健康的结果。
按形成的原因，环境问题可以分为两类：由自然力引起的环境问题称为原生
环境问题，又称为第一环境问题，如火山爆发、洪涝、干旱、地震、流行病等自
然界的异常变化；由人类活动引起的环境问题称为次生环境问题，又称为第二环
境问题。后者是人类当前面临的最为严重的挑战之一，也是本论文关注的问题范
畴．
环境问题又可分为环境污染与生态环境破坏两大类．由于人为或自然的因
素。使环境的化学组分或物理形态发生变化，与原来的环境相比，环境质量发生
恶化，扰乱或破坏了原有的生态系统或人们正常的生产和生活，这种现象称为“环
境污染”，又称“公害”，如工业生产排放的废水、废气、废渣对水体、大气、
土壤和生物的污染．“生态环境破坏”主要是指人类盲目地开发自然资源引起的
生态退化及由此而衍生的环境效应，如因过度放牧引起的草原退化，因毁林开荒
引起的水土流失和沙漠化等． ，
关于贸易中的环境问题，可以从由生产和消费引起的不同的环境空间的角度
来分析：国家内部的(本地的)，国家间的(跨境的)以及全球环境问题．国家
内的环境问题，如铅污染，城市垃圾等都具有本地化的性质，污染削减成本弹性
范围很大，应制定适应本地的控制污染措施．当一个以上的国家共同或分别对共
． 享环境资源(如河流、海洋、湖泊、空气等)的破坏负有责任时，就出现了国家
问的(跨境的)环境问题。这种情况下．一国会对邻国的福利产生影响，问题的
解决就需要国家问的合作。全球环境问题诸如臭氧层的破坏，气候变化和濒危物
种等具有全球的性质，当环境的破坏越过了国界并且对全球福利产生影响，产生
污染的国家就不会有减少这种破坏的动机．全球环境问题是一个国际公共资源产
权的外部化问题。
二、国际贸易中环境问题的提出
曾几何时，贸易与环境似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领域，贸易是经济层面的
概念，环境则是社会生态层面的概念．然而。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环境问题在国
际贸易领域内得到了重视，许多国家开始引入环境控制计划．在这段时『日】，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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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被认为是合理的发展政策。贸易政策与环境的相互影响引起了人们的注
意。在1972年的联合国斯德哥尔摩环境与发展会议上对贸易和环境政策的相互关
系给与了关注，这种关注来自于经济全球化对环境质量有正负两方面的影响的实
施．特别是1992年全球环境与发展大会召开和乌拉圭回合结束后，“贸易与环境
问题”转瞬之间成为国际社会注目的焦点。目前，无论是联合国机构、其他国际
组织，还是政府部门，学术界，只要与贸易或环境领域相联系，都投入到了对这
一问题的争议、探讨与研究之中。
贸易与环境这一热点的产生决不是偶然的。它是贸易与环境在当今的环境革
命时代发展变化的结果。从深层次来看，具有内在增长机制的贸易活动对自然资
源需求无限性和具有内在稳定性机制的生态环境对资源供给的有限性之间具有
矛盾的关系．贸易的增长和发展是人类社会生产力和社会分工发展的客观要求：
生态环境的平衡稳定又是一种客观自然规律，不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事实上，
贸易与环境的这种矛盾自社会分工产生、生产交换活动一开始就存在了，而发展
到今天，随着国际贸易活动的强化和环境与资源问题的恶化，这一矛盾日趋激
化，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注目。特别是进入90年代以来，全球各阶层人们对环境
问题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环境的关注程度超过了对贸易增长的关注，
这使得各个国家和国际社会对环境的管制越来越严，各国政府的贸易政策日益
成为更好地服务于环境目标的工具，为环保目的执行的限制或禁止进出口的环
境贸易措施增多、增强，进而日益影响到国际贸易的正常发展，因此，贸易与环
境问题成为国际社会的焦点。
三、国际贸易中环境问题的发展
在人们的环境意识F1趋增强、各国政府的环境管制只益严厉的形势下，国际
贸易中的环境问题正在不断发展，这一发展的突出特点就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
家在贸易与环保问题上的矛盾不断出现并日趋尖锐。国际贸易中环境问题的发展
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一)由环保引起的贸易纠纷已经成为双边或多边摩擦的焦点。环境标志制
度、环保包装标准，环境管制措施等引起的双边或多边摩擦同趋增多．这一趋势
将会越来越突出，这些纠纷将会绝大多数以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纠纷为主．
由于经济发展和科技水平的差距，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环境意识、环保法规、
政策、措施和标准上存在相当大的差异。在贸易规则尚难以协调，特别是，在竞
争激烈的世界市场上，一些发达国家过于严厉苛刻的环境与贸易标准使发展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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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产品出口遇到较大的困难，故双方的矛盾将更趋尖锐复杂．这种矛盾给本来
就不平衡的国际贸易格局增添了新的不和谐因素，使发展中屋家的国际贸易地位
迸一步恶化．
(-3绿色贸易壁垒将会更多的取代传统的非关税壁垒，并逐步得到强化。
目前世贸组织在环境问题方面的原则立场是：各缔约方为了保护人类、动植物的
生命、健康和环境，有权采取必要的环境管制措施，应当承认，这为国际贸易中
的保护主义运用环境保护的名义，采取更加隐蔽的环境管制措施，设置各种障碍
阻碍外国商品的进口提供了余地。此外，“环境保护”业绩已成为在国际经贸谈
判中讨价还价的重要“筹码”。但是，必须认识到，绿色壁垒与传统的贸易壁垒
在本质上是有重大区别的，它的设立既能保护进口国的经贸利益，又能保护生态
环境和资源，维护了全人类的整体利益。因此，绿色贸易壁垒不会像传统的贸易
壁垒那样在国际贸易发展过程中逐步被淘汰，而是在不断的强化。
(三)国际贸易商品结构“绿色化”。迫于保护生态环境的压力，同时也是
由于新能源、新材料和新工艺的广泛采用，以对自然资源掠夺性开发为代价的初
级产品贸易正在受到限制和禁止，初级产品在国际贸易商品结构中所占的比例将
进一步下降。绿色产品在世界市场上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和竞争力，将逐渐成为世
界商品发展的主流，在国际贸易商品结构中所占的比例将日益增大。
(四)绿色产业成为国际贸易竞争和市场营销的新热点。“绿色消费主义”
的影响同益增强，“绿色市场”日益扩大，从而为国际贸易提供了新的机遇和挑
战，国际竞争也将日趋激烈。从市场营销的角度来说，绿色产品将成为21世纪
世界市场上主要的促销手段．应当说，目前的世界市场是一种“广告市场”，它
是通过大量的广告投资而“创造”需求的结果，其目标是“引导”人们和社会不
断产生新的需求。使市场不断扩大，厂商“赚钱”的机会更多，而不是满足合理
的需求，这既浪费了大量的资源，更是非理性的行为。而绿色产业及绿色产品能
“挖掘”人类的内在生态需求。更好地满足人类的需求(不是单纯的物质需求，
还包括精神和生态方面的需求)，因此具有无限的生命力。
(五)环境保护为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开辟了新的领域，环保合作与交流将成
为国际经济合作的重要内容。其主要原因就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环境保
护技术与产品上差距越大，双方对于这种合作兴趣都会越来越强烈。全球范围的
环境管理要求与水平的不断提高也必然会不断地加强这一趋势。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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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贸易与环境的关系
一、贸易与环境之间高度相关
贸易与环境高度相关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国际贸易活动可能加重市场失灵而使环境更加恶化。从经济方面来说，
环境退化的根本原因是市场失灵。由于市场不能正确地给环境资产定价，导致了
外部效应的存在。外部效应是指某种生产或消费活动对他人或社会造成了影响，
而又未将此计入产品的生产或交易成本．在这种情况下，某些生产或消费活动的
私人成本低于社会成本或私人收益高于社会收益，导致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开发和
使用，造成环境退化．在现实生活中。有些环境资源是“公共产品”，如公海的
鱼资源，大家都可以捕捞，而无人承担鱼资源枯竭所造成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
只要私人的边际收益大于私人的边际成本，捕捞活动就不会停止，最终会造成公
海鱼资源的枯竭，出现所谓的“公地的悲剧”(the Tragedy Comons)现象。
在这种情况下，环境保护最根本的途径应该是环境成本内在化，o即在界定环境
资源产权的基础上。对环境资产进行合理定价，使生产或消费活动的成本包含环
境成本．这样，在市场机制的作用下，以价格信号作引导，可以促进环境资源的
有效配置，从而有效地保护环境。但在现实中，由于各种原因的存在，环境成本
完全内在化存在种种困难．这样，由于商品或劳务的价格不包含或不完全包含其
全部环境成本，国际贸易活动就有可能加重市场失灵而使环境更加恶化。
第二、许多环境问题具有全球性或跨境转移的性质。发生在～个国家的生产
或消费活动可能会影响另一个国家的环境，或者环境污染问题会从一个国家转移
到另一个国家或地区。由于缺乏一个强有力的全球性的环境组织，一国很难对由
他国的生产或消费活动造成的对本国环境的污染问题进行治理，而贸易制裁或贸
易限制可以影响他国的生产或消费活动，间接地达到环境保护的目的。
第三、由于各国环境标准不一致，存在很大差异。环境标准高的国家认为低
环境标准的国家生产的产品由于包含的环境成本低而在国际市场上具有成本优
势，存在所谓的“生态倾销”现象，是一种不公平竞争，应采取措施限制该产品
的进口．
二、贸易与环境相关性的经济学分析
(一)贸易自由化对环境影响的效应
贸易自由化对环境的影响，一般归结于三种效应：规模效应、结构效应和技术
。环境成奉内在化问题将在下一牵专门进行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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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应．三种效应分别通过贸易对经济规模的影响(污染规模的影响)、对产业结
构的影响(不同污染密集度产品的专业化分工模式)和技术进步(降低污染)等
途径，在贸易自由化进程中对一国环境产生影响．
1．规模效应(Scale Effects)．规模效应是指贸易自由化扩大经济活动规模
对环境所构成的直接损害以及所带来的环境间接改善．
贸易自由化扩大了经济活动的规模，经济活动规模扩大要求增加对投入品的
需求．如果产出的实现或销售过程仍然沿用原有的技术，在缺乏有效环境政策支
持的情况下，自然资源的使用和污染物的排放将增加，从而恶化环境质量。规模
效应对环境损害的直接影响主要表现在两点：一是经济增长规模的扩大使生态支
持系统承受的压力增加，资源的恶化性开发和加速损耗成为可能；二是产品在世
界范围内的流动性加强。交通运输产生的污染对环境质量的影响越来越显著．而
且，跨国界运输进一步造成污染性物质的越境转移．环境政策宽松或环境淡漠的
发展中国家可能成为有害废物的落脚点．
另一方面，贸易自由化的直接结果是收入水平的提高．当收入水平达到一定
的程度后，消费者会提高对环境质量的要求。首先，随着收入的增加，消费者越
来越倾向于制定较严格的环境标准和税收制度，通过这些政策措施达到保护环境
的目的。其次，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费者会提高购买在较严环境标准下生产
产品的意愿．另外，收入水平的提高可以使政府有更多的财力用于环境的保护和
治理．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规模效应带来的收入水平的提高对环境的影响是有
利的。
2．结构效应(Composition Effects)．结构效应是指贸易自由化使一国的
产业结构更与其比较优势相适应，导致各部门之间的比例发生变化．在没有市场
失灵和政策失灵时，自由贸易相比较于封闭的自力更生经济条件下，能更好的体
现一国的要素禀赋。根据大卫李嘉图的比较优势(Comparative Advantage)学
说，参与自由贸易的国家会更趋向于在具有比较优势的部门进行生产。若一国具
有自然资源优势，则会导致产品结构向资源丰裕的产品进行专业化生产．
结构效应对环境的影响是不确定的，它取决于原来的产业结构与新的产业结
构下各生产部门对环境总影响的差异．如果实行自由贸易，参与国际分工后，新
的产业结构中资源密集型和污染密集型产品的产出下降，则自由贸易条件有利于
环境的改善，结构效应对环境的效应是正的。反之，贸易自由化对环境的结构效应
是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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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贸易自由化将导致其经济结构的调整
方向越是向降低污染的方向发展，并加速从第一、第二产业向服务业转移的力度．
由于许多发展中国家劳动力成本比其他生产要素低，贸易自由化使劳动密集型产
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发展中国家在国家资源禀赋丰富及对环境质量的需求有收
入弹性时，贸易自由化对可持续性发展的影响取决于环境资产是否正确定价，以
及这些价值在市场上是否得到充分体现。否则，贸易自由化导致的分工使经济结
构不利于可持续发展。
3．技术效应(Technique Effects)．技术效应是指技术因素对环境产生的
影响。一方面，贸易自由化扩大了市场，加强了专业化工，为形成规模经济提供
了条件．规模经济可以降低单位产出的要素投入，提高要素使用效率，从而降低
单位产品的污染量。特别是对于资源密集型产品而言，规模经济对环境改善的正
面作用更为显著。另一方面，随着专业化分工的深化和国际商品流动的扩大，商
品流动产生的技术溢出效果也非常显著．一项提高生产效率、降低投入产出比率
的技术与规模经济的作用一样可降低对环境的污染，而一项因环境保护产生的新
技术对降低环境污染水平具有更为重大的意义．从这个意义上说，贸易自由化产
生的技术转移和溢出效应对环境的影响是积极的。另一方面，由于环境政策的不
断出台，厂商的生产面临必须采用符合环境法规规定的生产工艺及排污标准，例
如OECD国家普遍采用的污染者付费原则，即环境成本内化和使用者付费，其结果
会使厂商的生产成本提高。如果厂商通过提高技术来降低成本、减小污染，则可
推动技术进步．如果在贸易自由化条件下，这些产品的生产被转移到环境规制较
松的发展中国家，而这些国家的生产技术低于发达国家同类产品的生产技术，则
对环境保护产生负面影响．
总之，贸易自由化对一国的收入增长、产业结构变动和技术进步都产生重大
影响，从而间接影响一国的污染水平。第一，贸易自由化使出口量增加，市场扩
大、促进了经济的增长．经济规模的扩大将提高自然资源的使用水平，增加对生
产要素的投入量，这就意味着对环境的破坏作用增加．与此同时，若收入水平提
高到一定水平后，消费者提高环境质量的要求使得收入水平对环境的影响是有利
的．第二，贸易自由化改变世界生产格局，间接地影响污染．从单个国家来看，
如果扩展的部门在总体上污染程度低于进口竞争部门，将有益于当地的环境．第
三，贸易自由化所带来的技术进步会使生产者对环境资源的依赖性减少，自然资
源的利用率提高，从而减少了对环境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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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环境保护对贸易影响的经济学分析
环境保护如何影响一国的比较优势，由此影响两国的贸易结构，笔者借助H—O
的要素禀赋模型进行分析．
H-O理论认为由于各国要素禀赋的不同，一国应出口本国富裕要素生产的产
品。进口本国稀缺要素生产的产品．在H-O模型中并未考虑环境要素，在环境要
素越来越重要的当今。．环境应当作为一种生产要素被考虑进去(Siebert，1992；
Thomas Anderson，1998)．为了分析环境要素对比较优势的影响，笔者对H-o模
型修正后的I；i『提假定为：两种要素即环境和劳动力；生产的两种商品即密集使用
环境要素的高污染产品和密集使用劳动力的低污染产品；其余的假定与帅相同．
假设I国为环境富裕国家，II国为环境稀缺国家。两国的生产可能性曲线为：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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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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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低?～{趣广。^矗Y
图l 考虑环境要素下的贸易结构变化
显然，在封闭经济下，I国由于环境为富裕要素，生产可能性曲线偏向高污
染性产品x，在国内相对产品价格P(i)下，A为I国的最佳生产点和消费点；II
国由于环境为稀缺要素，生产可能性曲线偏向低污染性产品Y。在国内相对产价
格P(ii)下，C为II国的最佳生产点和消费点．显然P(i)>P(ii)．在开放经济下，
国际交换价格P(int)必定位于P(i)和P(ii)之间．这时，I国的最佳生产点将从A
转移到B：II国的最佳生产点将从C转移到D，两国新的最佳消费点为F．
可见，由于环境要素的不同，影响了两国产品的竞争力．I国的高污染产品
由于环境要素充裕(如环境保护标准低)获得比较优势，将扩大高污染产品的出
口；II的高污染产品由于环境要素稀缺(如环境保护标准高等)处于比较劣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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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少高污染产品的出口。
由于各国的自然条件、消除环境污染的成本和环境标准不同，环境要素在各
国存在明显差异，已经成为企业生产中不可忽视的生产要素。理论分析表明环境
要素充裕的国家，密集使用环境要素的高污染产品具有比较优势，将扩大对高污
染产品的出口；环境要素稀缺的国家，高污染产品处于比较劣势，将减少对高污
染产品的出口，由此环境要素通过改变比较优势影响到两国贸易结构。
三、贸易与环境的冲突
从前面的分析我们知道，在环境成本外在化的情况下，贸易与环境是相互影
响的，二者既有有利的影响，也有不利的影响。其不利的影响就表现为贸易与环
境之间的冲突。
从环境的角度来看，贸易活动的开展扩大了生产和消费活动的规模，增加了
自然资源的消耗和废物的排放，加剧了环境退化；在将货物从一国运到另一国的
过程中，运输工具的废气排放也导致环境污染；某些濒危物种的贸易加速了物种
的消亡，不利于生物多样性的保护；某些有毒废物的跨境转移造成了他国的环境
污染等等。
从贸易的角度来看，为了保护环境而采取的某些措施限制甚至禁止了某些产
品的贸易，成为贸易环境措施，影响贸易的发展。
贸易环境措施是指以保护人类和动植物的生命、健康或安全，保护生态或环
境为由而采取的直接或间接限制甚至禁止贸易的法律、法规、政策与措施。贸易
环境措施的产生和发展主要是出于保护生态环境的要求。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威
胁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国际社会采取了许多措施，特别是制定了许多多边环境
协议，各国政府和一些团体也制定了一些法律，法规、政策和措施。在这些协议、
法规和政策措施中，限制甚至禁止某些产品的贸易成为实现环境保护目的的重要
手段，这对贸易来说就形成了市场准入的壁垒．以环境保护为目的的贸易环境措
施从总体上来说是合理的，符合国际环境保护潮流。但它仅仅从环境保护的角度
出发，没有或很少考虑对贸易的影响，没有很好地协调贸易与环境的关系．
而且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贸易环境措施很容易被贸易保护主义所利用。20
世纪90年代以来，GATT／WTO多边贸易谈判的深入进一步推动了贸易自由化的进
程，关税水平大幅度下降，非税壁垒大量削减。到1995年，WTO中的发达成员方
的工业品平均关税只有3．8％，转型国家约为6％，发展中国家为12％．在这种
情况下，贸易保护主义者就会利用贸易环境措施，以环境保护为名，行贸易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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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实，阻碍国际贸易的正常发展。尤其是在很多情况下，很难辨别一种贸易环境
措施是出于环境保护的目的还是出于贸易保护的目的，因此将不可避免地影响贸
易的发展。
贸易环境措施主要有以下几种形式：
1．多边环境协议中与贸易有关的一些规定。为保护环境，国际社会签署了200
多项多边环境协议，其中约有20多项含有与贸易有关的内容，主要是通过限制甚
至禁止某些产品的贸易达到环境保护目的．典型的有《关于消耗臭氧层物质的蒙
特利尔议定书》，《控制危险废物越境转移及其处置巴塞尔公约》，《濒危野生
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等。
2．环境技术法规与标准。为了保护环境，主要发达国家先后分别在空气污染
防治、噪声污染防治、废弃物污染防治、化学品管理、农药管理及最高残留要求、
自然资源和动植物保护等方面制定了多项环境技术法规和标准，并要求进口产品
也必须达到这些要求。这些严格的法律，法规和标准对于发展中国家的产品来说
是难以达到或成本很商才能达到的，这就阻碍了发展中国家的产品进入发达国家
的市场。
3．产品检疫、检验制度与措施。出于保护环境、保护人类及动植物的生命与
健康的考虑，许多国家，尤其是发达国家制定了严格的边境检疫、检验制度与标
准，对进口产品进行检验。由于各国制定的指标体系和检验办法各不相同，以及
对检验指标设计的任意性，增加了进口产品的成本，甚至不合理地限制了某些产
品的进口。
4．绿色包装和标签要求。由于一些产品的包装能够对环境产生巨大影响，一
些国家对进口产品的包装提出了很多要求，达不到要求将限制甚至禁止其进口．
贸易发展与环境保护之所以产生冲突，其深层次的原因是没有将产品的环境
成本内在化，产品或服务的价格没有包含或没有完全包含其环境成本．在环境成
本内在化的情况下，贸易活动的开展不会带来任何环境问题，也没有必要为了保
护环境而采取贸易限制措施。
贸易与环境发生冲突的另一个原因是，在环境成本外在化的情况下，政策的
制定者仅仅从各自的角度考虑问题，贸易政策的制定者仅仅从贸易的角度考虑问
题，环境政策的制定者仅仅从环境的角度考虑问题，他们都没有兼顾到贸易与环
境两个方面，没有很好地协调二者的关系．环境保护政策和国际贸易政策二者所
遵循的原则不同：环境保护政策为达到其目的可以采取贸易措施来达到更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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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人学颀I．学位论文
效果而不受自由贸易政策的一些原则的限制：而国际贸易政策强调为保护环境的
目的可以采取必要的贸易措施，但这些措施不应给国际贸易制造不必要的障碍．
由于国际贸易政策与环保政策处理环境与贸易关系的出发点和侧重点均有所不
同，因此两者之间难免会出现不协调或矛盾之处．这也是环境保护主义者批评世
界贸易组织没有在其内容中包含足够的环境保护内容的原因之～：在这种情况
下，自由贸易主义者担心为了环境保护目的而使用贸易限制措施会阻碍国际贸易
的正常发展，成为变相的贸易壁垒和新的贸易保护形式。例如，许多多边环境协
议使用贸易限制措施作为实现环境保护目的的手段就是如此，它们仅仅考虑到环
境保护，而没有考虑到贸易限制措施的实施对贸易的影响。
第三章贸易与环境的协调：环境成本内部化研究
环境与贸易之所以发生冲突，就是因为使用费用没有进入生产成本核算，即环境
成本外部化。由于生产者或消费者可以自由地使用公共的环境资源而不需支付费
用，或者支付的费用低于使用环境资源而创造的价值，以私人利润最大化为目标
而制定的经济决策往往导致资源的过度开发或滥用，造成环境的退化，出现“公
地的悲剧”现象。因为价格信号没有正确地反映出环境资源的价值，市场在这儿
是失灵的。如果能够消除环境成本外部化的问题，使产品的价格包含环境成本，
实现环境成本内部化，那么，以正确的价格信号为导向，市场就可以有效地配置
环境资源，从根源上解决环境退化问题。贸易与环境之所以产生冲突，其根源也
在于此．从理论上来说，贸易不是环境退化的原因，它只是加剧了环境方面的市
场失灵。如果能够将环境成本内部化，产品的价格包含环境成本，贸易活动的开
展不会带来任何环境问题。所以从理论上讲，环境成本内部化是解决环境问题以
及协调贸易与环境发展的最根本的途径。
一、环境成本及环境成本内部化
环境成本，即商品开采，使用、生产、运输以及回收过程中为解决和补偿环
境污染和生态破坏所需的费用之和。
环境成本(E)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正常使用环境资源支付的成本(即环境
生产要素的价格)(EO)，另一部分是污染环境所必须支付的外部成本(E1)。即
E=EO+E1．EO是环境要素的价格，即正常使用环境要素须支付的代价，它的大小直
接受到环境要素禀赋的影响．所谓环境要素禀赋即为环境对污染物的吸引能力，
这种吸引能力体现为环境自身可将污染物稀释吸引而不产生外妒成本．在环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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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丰裕的地区，EO通常比较低，相反情况下，EO比较高．El是外部成本，也就是说，
在实际中它是一笔应付而无法支付的费用。E1的大小主要是受一国环境政策影响
的，而环境政策的核心又是环境标准．在环境标准较宽松的国家，生产采取一种粗
放型的方式，对环境的破坏投入较小的费用治理，睨较低，相反，严格的环境标准
会使生产者提高环保意识，加大治理投入，因此E1较高。总之，环境成本E由环境要
素价格E0和环境外部成本El组成，影响其的主要因素就是环境要素的禀赋程度和
环境标准的严格程度．
环境成本内部化是将环境成本作为生产者成本的一部分计入产品的总成本．
从而，环境因素进入生产环节而成为一个新的生产要素，成为同资本、劳动、资
源、技术等要素并列、同等重要的生产要素．这样，产品价格能够更准确地反应
包括环境成本的生产经营活动所造成的全部代价，能够消除生产对环境的外部性
影响。一旦环境成本成为生产成本的一个组成部分并最终得到体现，商品价格就
能反映它的全部社会成本。生产者就会按新的全部社会成本确定最优产量，消费
者就得按反映产品全部社会成本的价格进行支付。由市场失灵造成的生产对环境
的外部性影响得以消除。市场、价格重新成为配置资源的有效手段，整个环境、
社会又能有效地运转．
二、国际贸易中环境成本内部化的实施
环境成本内部化论是根据外部经济(或日外差效应)理论得出的．环境成本内
部化论认为某些出口生产、营销活动污染空气和水，恶化环境资源，甚至造成跨国
境或全球性的环境问题(酸雨、河流污染、气候变暖)，然而这些环境资产的价值
在出口生产和国际贸易中往往被忽略不计，国际贸易的开展可能加重市场失灵而
使环境更加恶化。因此，必须将这种由于市场失灵导致的消极的外部经济效应“内
部化”，即内化到出口商品或劳务的真实成本中，以便促使资源的合理使用和环境
的有效保护．具体实施方法有以下几点：
1．界定环境资产的所有权。当环境资源的产权未加界定时，无人会主动承
担环境退化所造成的损失，若对自然资源的使用也缺乏调控机制，便会导致资源
的过度开发和过度消费．例如，共有河流的上游国家建成一家化工厂。其排放的
污水侵蚀了下游邻国农作物，但由于产权没有界定，上游国家工厂继续排放污水
而邻国居民得不到赔偿．
2．对环境资产合理定价．环境资产有直接的使用价值，如森林、·草地和野
生动植物可提供相应商品或提供登山、旅游之类的服务，这些商品、服务均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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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量化．同时，环境资产还有『日J接的使用价值，如森林和湿地对大气和气候有支
持功能，但因难以计量常被忽视．只有对这些环境资产全面合理地定价，才能促
进资源持续有效地开发利用。需要指出的是，发展中国家环境资产的价值经常被
人为低估，致使资源密集型初级产品出口定价偏低，为多挣外汇而竞相输出初级
产品导致农、林、渔、矿诸业的过度开发，加速环境资源的耗竭，甚至在经济上
造成“贫困化增长”．
3．坚持“排污者付费原则”．1972年经合组织(OECD)环境委员会在‘关于
环境政策的国际经济方面的控制》中首先提出这一原则，规定“排污者必须负担
由公共当局决定的减少污染的费用，以保证环境处于一种可被接受的状态”．“排
污者付费原则”要求污染者承担治理污染源、消除环境污染和赔偿受害人的费用，
促使排污者积极主动地治理自身产生的污染物，否则将受到经济制裁，该原则旨
在协调经合组织成员国的环境政策，防范不同的环境条款使比较利益与贸易格局
扭曲．此外，为保护环境而支付的费用或成本应予以补偿。比如，热带雨林国家
放弃森林砍伐而付出的机会成本可通过污染者付费的部分加以补偿；发达国家每
年排放大量二氧化碳恶化环境，必须多支付改善环境的费用。“排污者付费原则”
充分体现了环境成本内在化理论的精髓，在国际贸易中应将这些费用内在化到产
品的成本中去，由产品的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负担． ，
对于环境成本内部化值，不同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时期应有不同的水平。
特别是对于发展中国家，这一点非常重要。在此，借用物理学和数学上常用的一个
描述最适度的概念一阈值来表达环境成本内部化的最适度及生态目标与贸易目
标的协调发展． t
圈I理慧!横查翻2负相关情况
部化程度
贸易日标
环境成本内部化对环境与贸易协调的理想模型如图1，环境成本内部化越高，
越能促进自由贸易并保护生态环境，这个理想的模型是正相关的，但有时会因为
各自利益差别导致二者负相关，如图2。面对这一客观存在的贸易与环境之间的有
机联系，做出切合实际的最佳目标模式，就成为构造环境成本内部化阙值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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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区姗标生一瓣图3寻求最佳目标模式图4 2种不同的最佳位置
阈值的目标决策就在于寻求ZA与ZB的交叉点F的最佳位置。随着人们对生态
环境规律和经济贸易规律的认识加深，科技管理水平，计算方式的提高，资源的合
理利用，完全有可能实现环境、贸易的目标同步增长，ZB移向Z’B，交叉点由F
移向F’的方向．然而，目前发展中国家的根本任务主要在于发展经济，没有经济
的发展，根本谈不上环境保护．而发达国家由于多种原因应多承担保护环境的义
务，如图4，虽然F所在点是环境成本内部化最优选择，但就目前来说，发展中国家
要求贸易目标适当移向F”，发达国家应移向F’．因此，在目前国际形势下发达国
家要求统一的环境成本内部化标准，实际上就抑制了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在
国际贸易中为发展中国家制造了一个新的无形贸易壁垒．
三，环境成本内部化效应分折
P
P
图(a) 图(b) 图(c)
以下我们将用局部均衡的方法。对环境成本内部化的效应进行分析．图(a)
表示的是不存在外部成本的情形。在这种情况下，不须政府的干预、市场力量就
可获得社会福利的最大化．此时边际私人成本(MPc)等于边际私人收益(MPB)．
其中，瓯均衡产量，Po是市场出清价格。
图(b)表示的是存在边际外部成本(MEc)的情形．如果在消费和生产每单
位该产品时，存在着相应的外部影响，那么曲线MPC就不能代表这个产品的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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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成本．如果每单位该产品使得除生产者和消费者之外的第三方必须承担8C
美元的成本。那么，政府通过立法规定每单位产出应当缴纳aC美元的销售税，就
可以得到实际社会成本MSC，acliP为边际外部成本．在边际私人收益曲线和边际
社会成本曲线MSC的新交点处，Q．是有效产量，而P。则是相应的价格．因此，在征
收污染税之后，污染产品的实际产出量就由原来的Q0降低到社会最优产量Q。．同
时，对消费者收取的价格从P。上升到P．，而生产者接受的价格则从Pj下降NF,．根
据需求曲线和供给曲线的相对弹性，污染税的税负由生产者和消费者共同负担．
如图(b)的污染税ac中，消费者缴纳ab，生产者缴纳bc．同理，如果政府明确
界定环境资源的产权，则受到污染损害的第三方有权向生产者索取ac美元的赔
偿。那么，MPc曲线向上移动到MSC，产量也降到社会最优水平Q，。由以上的分析
可知，环境成本内部化的措施可以减少污染的数量，使之达到社会最优水平．
图(c)表示的是在图(b)的基础上更符合现实的情形．当污染排放量处于
很高的水平时，它们就会使人体中毒或使环境遭到破坏，而当污染排放量处于低
水平时，其每单位成本又可能微不足道。这是由于人体对大多数毒素具有某种耐
受性，尽管这种能力会随着饮用水和空气中污染物浓度的提高而迅速下降。同样，
环境也具有某种吸收能力，它能够把大多数的污染物吸收掉一部分，即具有自净
能力．然而，一旦超过I临界值，污染物浓度就会迅速上升。如图(c)所画的成
本曲线更加符合现实．随着污染物浓度的提高(当总产量增加时)，MSC曲线和
MPc曲线之间的差距逐渐扩大，即外部成本越来越大。而当总需求保持在低水平
时，这种差距就会很小．然而，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和国际贸易规模的日益
扩大。需求曲线从D向外移动到Dl，这时，外部影响的重要性就增加．因此，经
济增长和贸易扩大的同时，一定要重视环境成本内部化的问题。
四、环境成本内部化对国际贸易的影响
(一)环境成本内部化对比较优势的影响
传统的国际贸易理论认为，一国应生产和出口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而进口比
较劣势的产品，认为有比较优势的产品其优势在于生产要素的丰裕程度，而要素
丰裕程度又决定了产品的成本差异，从而决定了价格差异．因此，一国应生产和
出口密集使用其丰裕要素的商品．由于各国的环境要素察赋不同，因此，环境成
本内部化后，国际贸易中某些产品的比较优势势必发生变化，一国有必要重新审
视其出口产品的比较优势，以期在国际分工中获取更大利益．一国比较优势受环
境成本内部化的影响主要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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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各国生产结构与消费结构的差异．由于各种商品在生产使用过程中所造
成的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所支付的成本不同。因此，环境成本内部化对其比较优
势的影响也不相同，污染密集型产品和消费过程严重污染的产品，在环境成本内
部化后，其比较优势势必下降或减弱：而无污染或污染轻的绿色产品或技术知识
密集型产品，其比较优势则会提高或加强．
2．各国环境成本内部化程度的差异．一般来说，环境成本内部化程度与一
国产品的比较优势成反比。环境成本充分内部化的国家，其产品的比较优势较小
或无比较优势；而环境成本未充分内部化的国家，其产品的比较优势较大。因此，
各国环境成本内部化程度不同，也会改变各国同类产品的比较成本优势，从而使
一些国家的产品失去价格竞争力，而退出国际市场，而另一些国家的产品则获得
价格竞争力进入国际市场。
3．各国对环保补贴的差异。由于污染治理费用通常十分昂贵，导致一些企
业难以承受此类开支，尤其是一些欠发达国家，靠污染企业自己去解决昂贵的污
染治理费用更是困难重重．因此．在实施环境成本内部化时，政府往往为这类企
业提供“污染治理补贴”．但是，由于各国政府对本国企业提供的污染治理补贴
不同，也会引起不同国家同类企业生产的相同产品的比较优势发生变化，从而影
响了它们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二)环境成本内部化对国际贸易商品结构的影响
1．环境成本内部化使污染严重的产品成本提高，价格竞争力下降：同时，
随着一系列严格的环境标志制度的实施，某些不利于生态环境、不利于人类健康
的产品的生产将受到限制，需求将萎缩，甚至被淘汰．
2．初级产品在国际贸易商品结构中所占比重将进一步下降．对资源使用价
格长期低估，使生态环境受到很大破坏，而环境成本内部化使资源的使用价格得
到纠正，从而使资源的使用效率进一步提高．同时，环境成本内部化促使环保新
能源，新材料，新工艺和节能技术的采用。如开发用氢作燃料的汽车和丙烷车，
使用不含氯氟烃的新型材料，采用环保机构推荐的新工艺生产线，大量推广使用
再生纸等：使许多初级产品如木材和矿产品等的市场进一步萎缩，并使初级产品
与工业制成品的价格剪刀差进一步扩大，初级产品在国家贸易中的地位进一步下
降。
3．绿色产品在国际贸易商品结构中所占比重曰益增大．绿色产品是指对生
态和环境无害、少害或可回收循环使用的产品．环境成本内部化后，绿色产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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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优势明显增加，在国际市场上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和竞争力，是世界商品发展
的潮流．据1998年的两项调查显示，67％的荷兰人、82％的法国人、77％的美国
人在超级市场购物时考虑环境因素。大多数英国人选购商品时也考虑对环境是否
有利，而日本人更是愿意出高价购买。绿色食品”．因此，在未来的国际贸易商
品结构中，绿色产品所占的比重将越来越大．
4．环境成本内部化后，企业将不得不加大投资力度，改进原有的生产技术，
引进和开发治污技术，从而增加了对环保技术和产品的需求．随着环保新技术、
新工艺的采用，产品中所含的技术知识将明显增加，使国际贸易商品结构日益由
资源密集型，劳动密集型为主向技术密集型、知识密集型转变。
(--)发展中国家的产品出口将受到严重制约
众所周知，发达国家的出口集中于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而发展中国家则
集中于初级产品、自然资源密集型产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下表列出了发达国家
和发展中国家出口产业中与环境成本内部化相关的产业的出口额在各自的全部
出口额中所占的比重．(由于资料限制，本文只选择了两个时点的数据进行比较，
而没有选择一个时间段。之所以对1980--1981年和1991—1992年的数据进行对比
分析是因为大部分发达国家在20世纪80年代都加强了环境管制，增加了环境成
本。) 。
表1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商品结构比较(单位：％)
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
1980—1981 1991—1992 1980——1981 1991——1992
芷笠芷焦
石油、煤炭产品5．5
、
3．25 58．16 21．83
初级产品1．62 O．9l 1．95 2．28
非会属矿产品O．55 O．48
木材O．97 0．92 1．19 1．11
纸及纸制品2．7 2．82 O．35 O．78
纺织服装3．32 3．63 3．87 lO．13
橡胶及塑料制品0．44 O．49 O．38 1．15
鲜鱼和冻鱼O．28 0．4l O．33 1．15
皮革制品O．34 0．42 O．21 O．41
机械及电器设备12．67 14．31 2．37 6．84
化工产品3．8 · 3．89 0．76 1．69
运输设备12．02 14．13 O．78 2．11
资料来源：根据‘国际统计年鉴1997》计算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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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表可看出。不管是在1980一1981年还是在1991--1992年，发展中国家的
出口产业中环境敏感性产业占着很大部分，石油和煤炭产品、初级金属、非金属
矿产品以及木材产业在1980一1981年占了60．11％，在1991—1992年有所下降，但
也有25．22％，而同时期发达国家该类产品的比重分别为8．G4％和5．56％，比发展中
国家小得多。发展中国家的出口产业中与环境成本内部化相关的产业是发展中国
家一直具有比较优势的出口产业，所以环境成本内部化将给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造
成严重影响。而发达国家主要的出口产业为环境成本较小的产业如机械及运输设
备占28．44％，而同期发展中国家只占2．95％这种生产和贸易格局，意味着发展中
国家以资源消耗，来获取收益和提高环境服务：发达国家资以资源加工获取高附
加值，并利用全球环境资源，分摊生产的环境成本。由于初级产品和加工业产品
对自然资源消耗量大，生产过程中对环境的破坏也较大，因而单位产值的环境成
本也会高于高科技产品的单位产值的环境成本．这样，发展中国家产品的竞争力
就会相应降低。
虽然环境成本内部化是从理论上解决环境与贸易协调问题的最优途径，但在
现实操作中面I临一系列难题，如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污染、环境政策制定
阻力、各国产业保护政策等，还需要国际社会共同努力，来推动环境成本由外部
化向内部化转移，从而最终解决贸易与环境的协调问题．
第四章lrl'O在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中的作用
从前面的分析我们已经知道，环境问题产生的根源是环境成本外在化，即污
染者(生产者或消费者)不必承担其本身的活动对环境造成的负面影响的责任，产
品的价格不包含环境成本。即没有实现环境成本内在化．在存在环境成本外在化
的情况下，国际贸易活动的开展可能会加剧环境退化问题；如果能够实现环境成
本内在化，则国际贸易不会带来任何环境问题，所以，从理论上来说，环境成本
内在化是解决环境问题的根本途径，在这种情况下，贸易与环境也不存在任何矛
盾和冲突．从根本上协调了贸易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关系．但在现实中由于种种原
因，单靠各个政府自己制定促进环境成本内部化的政策并不能解决所有的环境问
题，可以解决一些局部的、地区性的环境问题，但对于另外一些环境问题特别是
全球性的或跨境转移的环境问题却无能为力．解决这些环境问题，需要进行国际
合作，以促进环境成本内部化。
到目前为止，解决环境问题以及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方面的国际合作已取得
山东大学硕七擘位论文
了一定的进展。但还远远不够，贸易与环境方面的争端越来越多．如何解决环境
问题以及协调贸易与环境的关系已成为国际社会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国际合作
的最佳形式是成立一个世界环境组织(World Environment Organization，'rE0)，
全面有效地管理和协调全球环境问题，并与1盯O一起，协调贸易发展与环境保护
的关系，实现可持续发展。但由于现实中的种种困难，近期内成立WEO的希望不
大。因此，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的任务很大程度上就需要由WTO来承担。2001年
11月9～14日在卡塔尔首都多哈召开的WTO第四次部长级会议上，各成员方一致同
意启动WTO新一轮多边贸易谈判，内容包含在此次部长会议的部长宣言中．在发
达国家的强烈主张和发展中国家的妥协下，贸易与环境议题终于被纳入WTO新一
轮谈判的议程中．
一、WTO调整环境保护的法律框架
‘
盯O自1995年1月1日成立以来，已经认识到国际环境保护潮流对国际贸易和
多边自由贸易体制的巨大影响，尽管WTO并没有专门达成贸易与环境协议，但是
WTO有些条款协议的内容已经直接或间接地涉及到环境问题。
(一)《1994年关贸总协定》的规定。主要是GATT第20条(b)项、(g)项的规
定，强调各成员国可以采取必要措施来保护人类健康和动植物生命健康以及保护
可用竭的自然资源，但不得在情况相同的国家之间造成武断的、不合理的歧视，
或者造成对国际贸易伪装的限制．
(二)‘技术性贸易壁垒协议>(Agreement onTechnical Barriers to
Trade，TBT)的规定。TBT协议规定了成员方有权在其认为适当的程度内采取必要
措施，以“保护人类、动植物的生命或健康以及保护环境”，只要其对贸易的限
制不超过为实现这一合法目标所必需的程度．当环境问题出现紧急情况时，成员
可以采取较为简便的程序公布或通知其技术法规和标准．
(三)《实施卫生与植物卫生措施协定》(Sanitary and Phytosanitary
Measures，SPS)的规定。重申“不得阻止任何成员方采取或加强为保护人类、动
植物生命或健康所严需的措施”．但这些措施的实施不应该违反非歧视原则．也
不应构成变相的贸易限制，各成员方采取的措施应以。科学原理为依据，如无充
分的科学依据则不得实施”．但成员方在一时找不到足够的科学依据时，可在“可
得到的有关资料的基础上I临时性地采取卫生或动植物检疫措施”。该协议还规定：
对动植物携带疾病的传播或者输入，对添加剂，污染物，毒素，食物，饮料，饲
料中导致疾病的有害的含量，成员方有权选择它认为是合适的程度来保护其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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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内的人民、动植物的生命或健康．为了在更广泛的基础上协调各成员方的卫
生和动植物检疫措施，鼓励各方采用国际标准和准则．但同时又规定成员方可以
采用高于国际标准的措施，只要在科学上证明是合理的，或是以适当的危险性评
估为基础的。
(四)‘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Agreement on Subsidies and Counter
一舱订ing Measures。SCM)的规定．其第8条第2款C项将与环保有关的补贴列为
不可申诉的补贴，规定其他成员不得对环保补贴采取反补贴措施．
(五)‘农业协议》(Agreement On Agriculture)的规定。其附件二对某些
可以免除削减义务的国内支持做出了规定，即所谓绿箱政策。其中之一便是与环
境规划项目有关的国内支持措施，包括政府对环境规划项目有关的研究和基础工
程建设所给予的服务和支持，以及按照环境规划给予农业者的直接支付。
(六)《服务贸易总协定》(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6ATS)
的规定。总协定第14条明确提出各成员方对服务贸易的开展不得采取或实施限制
性的措施，但是为了保护人类、动植物的生命和健康或为了保护公共道德或维护
公共秩序的需要，则可以例外。即可以为保护环境的目的而采取必要的限制措施。
(七)‘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Agreement on Trade—Related
Aspects of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TRIPS)的规定．强调各成员方
对涉及环境的发明在下列情况下，可以不授予专利权：(1)对人类或动物的医学
诊断、治疗和外科方法；(2)生产植物和动物(不包括微生物)的生物学方法．同
时该协议还明确指出，成员方为了保护国家的公共秩序或维护公共道德，包括保
护人类、动植物的生命或健康，或防止对环境造成严重污染，可以拒绝授予发明
权和专利权，以阻止其商业应用．
从WTO协调环境问题的法律框架我们可以发现，WTO对环境保护的协调，主要
是通过规定“环境例外权”的形式体现出来，WTO承认各国基于环境目的，可以
在一定条件下违背V／TO基本义务。
二，耵O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的缺失
环境问题进入WTO领域。应该说更多地是发达国家坚持的结果，究其原因，
发达国家在环境技术、环保市场方面具有优势，通过环境问题的引入，一方面可
以借此限制发展中国家产品的进入，另一方面又可以为本国的环保产品扩大市场
寻找出路。向发展中国家鉴于其自身环境保护能力和技术水平的差距以及发展的
需要，始终对贸易体制中的环境问题持谨慎态度，与其说是发展中国家对环境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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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问题不够积极，倒不如说是他们对环境问题引入后而导致的贸易发展阻碍表示
担忧。因此，保护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利益成为多边贸易体制协调环境贸易关系的
核心所在，1Fro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的缺失也主要体现在这一点上．
(一)WTO对环境问题，主要是通过“环境例外权”的规定表现出来的，即
各国为保护人类和动植物生命健康和环境的需要，可以采取与盯0规则不相符的
措施。虽然从法律角度看，所谓例外，自然应受到严格的条件限制。但是对于受
何种条件限制却缺乏明确规定，尤其是在‘贸易的技术壁垒协议》和<卫生动植
物检疫措施协议》中虽一再明确各国应以国际标准为基础采取相应的技术和卫生
动植物检疫措施，但同时又都强调了各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确定本国的环境保
护水平，并采取相应的措施来达到这种水平。虽然也强调7发展中国家可以根据
自己的需要采取不与国际标准相一致的措旌，但如何解决其产品的出口问题却未
涉及．实践中，倒是发达国家借此提高自己的环境标准，从而对发展中国家产品
的市场进入形成限制．
(二)WTO并没有充分考虑到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水平和技术特征，对环境问
题未能很好体现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作为认识和处理有关
发展中国家环境问题的基本原则，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但WTO规则并没有
很好地体现这一点．如：(1)关于环境技术标准和PPM问题．WTO强调了技术标准
的科学依据，由于环境技术标准及环境生产工艺、方法是以先进的科学技术为依
托的。对此发展中国家往往缺乏判断能力，尽管TBT协议明确规定应对发展中国
家的市场进入提供技术帮助，技术帮助要考虑到发展中国家情况等，但并未能得
到很好地执行．同时发达国家还极力主张提高环境保护水平，并强烈要求将与产
品无关的的PPM(加工工艺和生产方法)等纳入WTO的调整范围，果真如此，只能使
发展中国家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2)关于环境补贴问题．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
中国家在提供补贴的能力方面存在巨大差异，实际上环境补贴主要为发达国家所
采用，而发展中国家往往无力提供这类补贴．
(三)lrro侧重于对环境贸易措旎的规范和限制，而对技术转移、财政援助
等一些积极的环境措施却不能很好地给予关注．这首先与Irl"o协调环境贸易关系
的特点有关，即WTO主要是从贸易的角度出发，对贸易有重要影响的环境保护措
施，包括用于环境目的的贸易措篪和有重要贸易影响的环境措施进行限制性调
整，实际上贸易措施只是诸多环境保护措施中的一种，除此之外，技术转移、财
政支持及本国能力的培育等很大程度上比贸易限制更有效，而实践中不仅是多边
山东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环境协议规定了贸易条款，而且各国也纷纷采取各种贸易措施以保护环境，这主
要是因为在发达国家看来，利用WTO体制，透过贸易措施来保护环境可能更直接、
更见效，而对发展中国家来说则意味着很大程度上处于受限制的地位．
从上述分析可见。WTO虽然将环境问题引入多边贸易体制，但并没有对发展
中国家的环境利益给予足够的重视，使发展中国家在环境方面处于极为不利的地
位．发展中国家担心自己的贸易发展会因环境问题的介入而受阻，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将此担心放在整个WTO多边贸易体制中去认识，则发展中国家的不利地位更
为明显。
三、1|盯O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之展望
(一)协调贸易环境关系是多边贸易体制发展到当代所面临的一项重要任务
《关于建立世界贸易组织协议》将环境理念写人irro的宗旨之中，环境保护
成为WTO所追求的目标的一部分，它标志着环境保护在多边贸易体制中得到确认。
然而纵观WTO协调贸易环境关系的进程并非一帆风顺，其间仍然充满了变量和难
题，尤其是第三次世贸组织部长会议的失败，更是为WTO协调贸易环境的前景蒙
上了一层阴影。不少环境组织出于对贸易自由化后果的担心。认为在现有多边贸
易体制未能充分关注环境保护的情况下，WT0应采取收缩措施，不能再扩展新领域
了，否则只会增加对环境保护的阻碍。实际上在多边贸易体制是否应协调环境问
题上历来存在争议和分歧，一种观点认为环境问题是环境组织的事，1盯O仅是贸
易组织，不能介入环境问题，尤其是环境问题更多地作为国家主权范围内的事情
而存在，IrI'0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另一种观点则认为WTO应对环境问题给予关注，
而现有WTO规定不能很好解决环境问题，需要对WTO规则进行改造和“绿化”．笔
者认为，西雅图部长会议的失败，从一个反面昭示我们。在WTO推进贸易自由化
的进程中不能忽视对环境保护等社会问题关注和协调，而且也只有在平衡好贸易
发展与环境保护等其他利益关系的前提下。多边贸易体制才能在当代获得健康发
展。这是因为：
1．随着环境问题的全球化，环境保护己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思潮，而环境
问题的产生，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源于“环境的外部性”，而这种环境的外部性
包括市场的外部性和消费的外部性，贸易虽然不是产生环境问题的根本原因，但
是不注意环境的贸易势必引起环境消费的外部性，并易诱导产生生产的外部性问
题，因此在贸易领域关注环境问题是当今环境保护浪潮对多边贸易体制的必然要
求。
山东人学颂I学位论立
2．WTO作为探讨和解决环境问题的一条重要途径日益受到关注．随着成员国
的增多和管辖范围的扩大，Ⅵrl"0作为重要的国际组织在世界经济体系中发挥着举
足轻重的作用，这不仅表现为一系列贸易规则的制定，还在于其有一个被称为“最
突出贡献”的比较完善的争端解决机制来保证整个体系的运行和争议的及时解
决．而相比之下。国际环境领域却缺乏类似的国际机构来协调各国的环境政策，
因此即使环境主义者也冀求借WTO之势将贸易与环境结合起来以推进环境保护，
’rl'O成为处理环境问题、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的主要场所．事实上，Igl'O在处理与
贸易有关的问题上已经有诸多成功之作，如乌拉圭回合达成的与贸易有关的投资
措施协议，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产权协议就是明证，“此系由于在GATT之内，
各个参与的国家均有相当程度之贸易上利益在其中，通过利益之交换，共识自较
有形成之可能”．∞
3．从贸易角度看，贸易环境总相连，一方面，环境是国际贸易正常进行的基
础和必要条件，另一方面，环境问题已形成对多边贸易体制的冲击，不仅货物贸
易领域，其它诸如服务贸易，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以
及有关竞争标准等领域都涉及到与环境保护关系的协调问题．实际上任何国际组
织成立后都会面临一个如何适应变化了的形势要求的任务，在当今环境保护浪潮
不断高涨的情况下，如何对待环境保护对多边贸易体制的冲击，协调贸易与
环境的关系成为WTO不容回避的课题，并直接影响到WTO今后的发展和运行。
总之，协调环境贸易关系成为多边贸易体制在当代发展的现实需要，NO对
环境贸易关系的协调必将不断深化，这种趋势不容逆转。
(二)盯O现有机制不能适应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的需要
首先。从'tl"O协调环境问题的规则看，WTO对环境对环境问题的调整很大程度
上还停留在宗旨和原则的层面，更多体现为对环境保护的一种政治上的回应．尚
未形成比较完善的规则体系，存在着WTO所宣示的宗旨与规则不相称的情况，如
GATTl994有关环境的条文只是照搬TGATTl947的规定，而GATT第20条(b)j(g)
项的有关规定起初并非为解决环境问题而设置，而今将之理解为解决环境问题的
基础，过于原则和隐晦。而且WTO并无一个专门处理环境与贸易关系的协议，只
是在具体协议中不同程度有所涉及，这就难免会出现分散性和如何适用的问题。
如TBT协议、$PS协议强调了对发展中国家的技术援助，而TRIPs协议又强调了对
西(台)罗吕发并：‘贸易关系之法律问题'，月旦出版社1994年初版．第332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知识产权的保护，由于环境技术大量掌握在跨国公司手中，所以对知识产权保护
的加强，相当程度上意味着发展中国家对有关涉及人类、动植物健康及环境方面
技术的使用和获取能力受到限制，需要对二者之间的关系进行协调．
其次，WTO现有机制，其对贸易与环境的协调和讨论主要集中在CTE(贸易与
环境委员会)中。而CTE仅仅局限在贸易与环境的关系上打转转，实际上协调环
境与贸易的关系应站在更高的层次上，并将发展问题引入其中。而WTO专门有一
个贸易与发展委员会．讨论发展问题。人为割裂了贸易、环境和发展三者之间的
关系．而且鉴于环境问题对贸易影响的广泛性，在盯O协议其它委员会讨论中，
如农业委员会的讨论，也应引入环境问题。
再次，WTO争端解决机制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实体规
则本身的缺陷和不足，但争端解决机制不能完全解决规则本身的问题。相反，只
有实体规则进一步完善了，争端解决机制才能更好地、更充分地发挥作用。何况
争端解决机制本身之规则也有需要完善之处。可见。WTO处理环境问题的现有机
制存在不足，需要进一步完善．
(三)完善WTO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的体系符合成员国的共同利益
从利益衡量的角度出发，WI'O对贸易与环境关系的协调须符合成员国共同的
利益要求，得到各成员国的同意。WTO作为成员国驱动，以协商一致为基础的国
际组织，只有成员国通过谈判就WTO处理环境问题达成协议，才能使WTO协调贸易
与环境关系的体系得到进一步的完善。
尽管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存在不同的利益，但是在完善环境规则方面却有
共同的需求。、
就发达国家而言。其拥有技术、资金方面的优势。而环保产业作为一种新兴
产业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因而发达国家极力主张通过将环境问题引入贸易领
域，并通过进一步加大贸易领域对环境协调的力度。包括进一步消除环境产品和
服务的贸易壁垒，以扩大其环境产品和服务的市场，并通过严格环境标准的引入t
将环境问题作为打击竞争对手，维护自己的利益的有利武器．
发展中国家在环境问题方面则处于极为被动的地位．首先，环境保护是一种
世界潮流，发展中国家对环境问题的不积极态度往往被指责为环境破坏者。其次，
现有WTO规则并没有很好起到限制贸易保护主义的作用，相反，环境例外权的规
定，为发达国家以环保为借口行贸易保护主义之实创造了条件。以环境保护为名，
发达国家纷纷出台各种环境措施，提高环境标准，对产品进口提出苛刻的、繁杂
山东大学颂十学位论文
的环境要求，使得发展中国家出口受到严重影响．绿色壁垒成为当今最难以应付
的贸易壁垒之一．这样，发展中国家要么跟随在发达国家后面提高环境标准，要
么就从发达国家市场中退出。这二者发展中国家都需要付出沉重代价．而对此采
取双边解决方式，则发展中国家无疑会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通过进一步完善llrl'O
环境规则，对发达国家的绿色保护主义进行遏制，不失为一条有效的途径．如果
发展中国家一味坚持对环保问题的讨论采取抵制方式，力图通过阻挠环境问题谈
判的方式来保护自身利益，只能使自己始终处于更加被动的地位。因此，从战略
角度看，发展中国家应对环境保护问题采取更为积极的态度，不应只是一味反对
环境保护问题的谈判，而应将重点放在在谈判中如何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上，并
通过谈判达成多边规则，以此对发达国家的单边措施予以限制。因此，可以说，
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谈判环境问题方面有着共同的愿望。继西雅图会议失败
之后，多哈部长会议终于就发动新一轮贸易谈判达成协议，并将环境列为新回合
贸易谈判的议题，从而开启了继续对环境与贸易关系做进一步协调的大门，但由
于各方利益上的冲突，达成协议并非易事。
(四)完善盯O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的体系需注意的几个问题
WTO对环境贸易关系的协调仍处于一种动态的发展过程中。有关环境规则需
要作进一步的完善，对此，各国学者提出了很多富有建设性的意见，归纳起来主
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程序性规则的完善，提出谈判过程和争端解决机构需要
增加透明度，需要接受公众的意见和监督，争端解决机构的专家除贸易方面的专
家外，还应适当增加一些环境专家，在涉及环境方面的争端时，应注意听取环境
专家的意见等。二是实体规则的完善，如对GATT第20条进行适当修改等等。这些
论述都有一定的道理．虽然鉴于国际组织谈判中各种力量斗争和妥协的复杂性，
对盯O环境规则完善的具体方案很难进行预测，但总的思路应该继续坚持以维护
多边贸易体制的正常运转为前提，在多边体制允许的范围内对贸易环境关系进行
有限制的协调。其中应注意以下几方面问题： ·
1．以Ⅵrl'O现有的协调范围为基准，注重对用于环境目的贸易措施和有重要贸
易影响的环境措施的贸易方面进行规范。防止绿色壁垒的泛滥。并逐渐加强对知
识产权、服务贸易领域有关环境保护规则的完善，但必须注意到WTO作为贸易性
组织的特点，即只是从贸易出发，对环境保护的贸易影响问题加以关注和规范，
1rl'O不能干涉各国环境政策的具体制定或为其设定标准．
2．可持续发展的宗旨必须坚持．环境和贸易都是可持续发展所不可缺少的，
山东大学硕j：学位论文
WTO对环境与贸易问题的处理不能仅停留于就事论事，应该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
对环境贸易关系进行审视，将环境贸易与发展联系起来．无论是环境保护还是贸
易都应服务于可持续发展目标．其中，贸易发展是基础，环境保护是贸易发展的
重要保证。在协调环境贸易关系时，发展中国家的特殊利益应该得到重视和保证，
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认识到发展中国家在环境保护方面的特殊性，体现共
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二是维护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发展权，保证其获得公平的
回报和市场进入机会。
3．加强合作。对一个环境问题应采取多边办法解决，而反对单边行为．为此，
应进一步加强各成员国的协作．同时WT0仅仅是在贸易领域中协调环境问题。为
了更好地实现其对贸易与环境的协调，V／T0还应与其它国际组织，如联合国规划
署、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以及其它非政府组织进行交流与合作．共同
促进贸易与环境的协调发展．
第五章中国的贸易与环境问题
一、进出口贸易与国内环境污染
(一)出口贸易对我国环境污染的影响
1、生物资源破坏
就外贸出口而言，由于环境污染和生态平衡受到破坏，我们过去赖以出口创
汇的一些自然资源因盲目的，无节制的捕杀和开采，产品质量下降，数量减少，
已经或将组织不到出口货源，长此以往，将面临资源锐减甚至濒l|缶枯竭的境地．
、组织和开发出口货源，换取外汇，是发展中国家谋求社会和经济发展的重要途径。
但在组织出口商品的过程中，如不注意环境保护工作，就会给环境条件和生态平
衡带来严重的破坏，不少发展中国家有过这方面的惨痛教训，我们必须引以为戒．
近些年由于我国盲目出口野生动植物、名贵中药材等，破坏了生态平衡，使生物
多样性受到影响。以发菜出口为例，发菜因音同“发财”故在香港、东南亚等地
受到欢迎．近10年来有15万人到内蒙古、宁夏、甘肃等地挖发菜。1998年我国出
口量达138．548吨，创汇151．8万美元．但发菜是野生固沙植物。挖1公斤发菜会
破坏40亩草地。1998年因出口发菜而导致草原沙化面积达554．192万亩．内蒙古
13．2亿亩草原已有5．8亿亩沙化，其中仅挖发菜、甘草破坏的草原面积就达2
亿亩以上，占沙化草原的34．48％，6000万亩完全荒漠化，盲目出口给我国生态带
来了巨大代价。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矿产资源破坏
矿物资源的盲目出口，导致了盲目开采，不仅因为开采不当而破坏了宝贵的
矿产资源．而且也使生态环境恶化．这里所说的矿物资源有钨砂、锑、锡、相、
稀土矿和其它稀有金属矿物，这些矿物在选炼过程中会释放出一些有毒物质或放
射性物质，严重污染了环境。而且在采挖过程中破坏了矿区植被，导致表土大量
流失。据报道：某省某地区，每挖一吨稀土矿就要流失1400吨表土，可见生态环
境破坏之严重．
3、出口产品生产对环境的污染
我国出口商品中有不少制成品或中间产品，由于缺乏必要的环境保护措施，
生产过程中污染严重．但为了出口创汇．我国的一些企业不得不生产出口一些发
达国家已经不愿生产的产品，把产品输往国外，把污染留在国内，据有关资料介
绍，这类产品主要集中在化工，炼油，医药、轻工、建材、冶金、纺织、印染等
行业．其中重污染产品主要是化工业中的无机酸、钠化合物、硫磺等。另外还有
染料、造纸、塑料、农药、电池、水泥、有色金属及其制口等等。
4、乡镇企业出口产品生产对环境的污染
一些乡镇企业盲目生产、出口高污染产品，对乡村生态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
后果相当严重．到1995年底，从出口角度来看，许多乡镇企业主要从事土法炼焦、
炼锌、炼磺、炼砷，小造纸厂、小电镀厂、小水泥厂等．全国70％的土法炼
焦由乡镇企业生产．以1986年山西省产土焦500万吨计，与机焦相比多耗煤约170
万吨，少炼焦碳约110万吨，少回收煤焦油25万吨，经济损失达2亿美元l每炼一
吨焦碳还要排放300--500立方米的废气，其中含有大量的煤尘、硫化氢等物质，
严重污染了环境。
(--)进口贸易对我国环境污染的影响
1．进口大量环境污染物
目前，中国每年都进口大量的oDS(臭氧层损耗物质)和化肥、塑料薄膜等环
境污染物。首先，是进IZICFC(氟氯烃，又名氟利昂)和使用CFC的空调器、冰箱
等，加重了中国环境的压力，并增加了中国淘汰这类ODS难度，进而影响中国履
行对国际社会的承诺．其次，由于大量使用化肥(尤其是氮肥)，使地面水富营养
化，易造成赤潮并使近海生态平衡受到严重威胁；易造成地下水硝酸盐污染．蔬
菜等农作物也会受污染：而且还使土地严重板结，最终失去农业耕种价值．另
外，中国自20世纪70年末引进地膜覆盖栽培技术后，面积已扩大NS000余万亩．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由于塑料薄膜在自然界中难以分解(需400年之久)，故形成“白色污染”．研究
结果表明，在每亩地有残膜3．9公斤的条件下，玉米产量下降11％～129‘，大豆下
降5．5％一9．0％，蔬菜下降14．6％～59．2％．o
2．旧船进口
在中国沿海省份，进口旧船拆废钢、卖废钢的交易很兴旺．旧船主要来源于
美国、日本、西欧和香港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船上动植物残留物很多，数量也
很大。据南通动植物检疫所统计，102条船上有动物及产品25个品种137．44公斤，
植物及其产品41个种类，计1．7万公斤，花卉盆景262盆，这些物品传带捡疫对象
和危险病虫害的机率很高。中国的拆船厂以乡镇企业为主，一般在江边、海边的
浅滩上进行，油污、船锈以及电焊等污染了滩涂，给人工养殖业带来很大危害，
另外，船上的残留物一般处理给工人带回家，因中国检疫工作跟不上，一旦检疫
对象、危险病虫等有害生物被带回家，繁殖蔓延，危害性极大。
3．进口“洋垃圾”
“洋垃圾”是越境传入中国的有害废物的代名词，是进口直接导致的环境污
染，涉及到国外的生活垃圾、焚烧后的残渣、河泥、建筑垃圾、有色金属废渣、
废1日汽车蓄电池、化工污染废弃物、放射性废物等．
近年来，废物入境数量巨大，详情如下表。洋垃圾的大量进口无疑加剧了生
态环境危害：危险废物的堆放、拆解、处置等过程严重污染了当她水质、大气、
耕地并危及人类的健康和安全．
表2 1990～1997年中国进口废物情况
全国进口总废物进口．
年份额数量(吨) 金额(7／美元) 占进口总量的百分比(％)
(万美元)
1990 5334500 991542 25999．2 O．49
1991 6379100 2114410 60610．5 O．95
1992 8058500 5715823 134326．0 1．67
1993 10395900 8285361 157448．7 1．50
1994 l 1561400 6668963 136067．4 1．18
1995 13208354 8052626 226178．3 1．31
1996 13883278 8052626 226178．3 1．63
1997 14237036 11193339 295008．6 2．07
资料来源： ‘中国环境报》，1998年9月15日
二、环境措施与中国对外贸易
。参见‘中国环境报’．19驰年9月15日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环境措施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
环境措施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市场准入和竞争力方面．
1．市场准入：直接的影响。即我国许多产品由于环保、安全因素无法进入目
标市场或被迫退出目标市场。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有三：一是我国出口产品不符
合进口国的标准要求，被拒之门外；二是贸易对象国任意提高标准，致使出口企
业无法达到：三是标准提高增加了出口成本，一些出口企业无法承担费用，不得
不退出市场。
第一，农产品、食品．2000年7月欧盟提高了茶叶的检测标准，从原来的26种
农药检测标准增加到62种，部分检测标准提高了100倍。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
俄罗斯、日本也提高了对中国茶叶的进口壁垒．受此影响，广东省茶叶出口大幅
度下降，从1997年的8263万美元降为2000年的6569美元，2002年l～4月茶叶出口
数量为7111吨，金额为1065万美元，同比下降14．25％和11．44％。如欧盟对水，海产
品中氯霉素的检出标准由过去的5ppb提高到O．1ppb，仅此就使广东2002年出口欧
盟的水、海产品减少77．2％。日本修改‘食品卫生法》，针对中国出口大米、蔬菜
等农产品，检验项目从几项增加)U61项，使广东省蔬菜出口面临更大困难。2002
年1月欧盟通过决议，全面禁止进口中国动物源性食品．仅此决定，就使广东畜牧
产品(包括活动物、肉及食用杂碎、乳品，天然蜂蜜，其他食用动物产品，动植物油、
脂及分解产品，精制的食用油脂，动植物蜡)上半年出口大幅下降，尤其l～4月，同
比下降11％。o
第二，纺织品、服装。2002年5月和7月，欧盟分别颁布了关于修改并发布授权
纺织产品使用欧盟生态标签(Eco-lable)的决定和偶氮染料禁用令，禁止使用四
氨基联苯等22种偶氮染料。目前我国7万多家纺织企业中，获得环保标志的仅有18
家企业、24种产品。纺织染料生产企业生产的属于国外禁用的直接染料年产量达
2500吨，占我国直接染料总产量的3096左右。据海关统计，2001年我国纺织品
和服装对欧盟出口约为70亿美元，2002年l至7月出口额下降为47亿美元。目前在
欧洲市场使用的环保标签除了上述政府部门制定的，还有社会中介机构制定的。
如国际环保纺织协会制定的生态纺织标准(Oka-Texstandard 100)是目前最具权
威和影响最广的生态标签，截止到2001年6月30日，在全世界70多个国家共颁发
23607张证生态纺织标准书，在中国只签发了180张，这其中大部分还是外贸企业
0根据广东省外经贸厅和广州功植物检验检疫局提供的资科整理．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和外商独资或合资企业获得的．o
第三，机电产品．欧美，日本是中国机电产品出口的主要市场，而这些国家的
环保法规也是世界上最严格、最完善的，涉及机电产品的性能、排污量限制、兼
容性、可回收率、节能性等多方面，这对我国机电产品的出口造成了不少限制和
困难。CE标志是工业产品进入欧盟市场的通行证，从1996年1月1日起欧盟各国海
关有权拒绝未贴CE标志的产品入关。美国则对电子产品进口设置了‘控制放射性
的健康与安全法》和‘防污染法》，不达标的产品将被拒之门外。据不完全统计，
我国每年约有90亿美元的出口机电产品受到有关‘臭氧层保护国际公约》的限制
而被禁止生产和销售．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家用电器和电子设备产生的电磁辐射
已经成为世界三大污染之一，世界各国纷纷制定法规进行控制。1992年欧盟制定
了严格的电磁兼容指令(EMC)。涉及的机电产品范围很广．从1999年1月1日起，我
国开始对计算机、显示器、打印机、开关电源、电视机、音响等6种进口商品实
施强制电磁兼容检测，但对出口产品的检测还没有提到议事日程，这已经影响到
中国大屏幕电视、大功率吸尘器等高档家电和信息技术产品对欧美的出口．
第四，玩具．1999年末，欧盟正式发布1999／815／CE指令，规定采用聚氯乙烯塑
料(PVC)原料生产的供3岁以下儿童使用的玩具中，邻苯二甲酸脂类增塑剂含量最
高值不得超过0．1％。许多欧盟厂商更是采用高于禁令的标准，即要求邻苯二甲酸
脂类增塑剂含量最高值为0．05％，甚至要求不含PVC原料，禁止进口的玩具也不再
局限于3岁以下儿童使用的范围．据初步统计，出口欧盟的玩具中约有60％使用了
PVC原料，其中供3岁以下儿童使用的约占5096。欧美宣布的替代品柠檬酸脂目前只
有它们自己有货，势必导致此价格上涨，因此，近4亿美元的出口将受到直接影响．
同时，美国等国也在制定法令，对PVC玩具加以限制，而我国出口的玩具近一半销
往美国，一旦主要发达国家都采取类似措施，我国蒙受的损失将高达15亿美元．o
第五。中药．中药是我国特有的传统药物，要想进入美国市场，必须通过FDA
的严格检验，而我国中药的药效真正按科学标准进行测试的较少，主要是靠口碑
和传统来延续。由于美国医药界只强调严格的科学鉴定，因而对中药基本上持怀
疑态度。1991年FDA提出估计约有700～1100种中药具有不安全问题，1992年宣布
T20种含有毒素的亚洲成药。1994年宣布了一批中药中含有禁控成分，1996年列
①王建平t ‘欧洲纺织品生态标准及其执行机制’．戴‘国际商报’，2002年11月tgEI
o外经贸部科技司：‘欧盟1999／815／Bc指令对我国玩具出口的影响及对策——赴广东省、深圳市调研报
告'．2000年3月．
山东大学硕I擘位论文
出loo多种“受到管制的中草药”．可见，仅对美国中药的出口我们就已大受限制．
第六。出1：3包装和标签。我国出口产品的包装，与发达国家环保法规的要求相
差较大，其越来越苛刻的包装要求对我国出13产品形成了严重障碍。1998年9月美
国以中国出口产品木质包装中含有铁肩天牛影响其森林为由对我国出13的lOO万
只集装箱采取措施，成本增N30％，若不采取积极措施，250亿美元出口将受到影
响。后来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欧盟采取类似行动，出口影响面扩大到500
亿美元。原机械部的统计数字表明，该部每年进出口总额高达560亿美元，其中因
包装不善造成的损失高达42亿美元。包装是否能满足环保要求，已成为对外贸易
谈判中的一个重要条款和砝码。
2．产品竞争力：间接影响。一是环保、安全等的投入都直接增加了产品成本，
从而丧失了产品价格优势，削弱了其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二是国内缺乏先进
的测试设备，进口大量设备增加了出口企业成本．三是企业要获取相关认证的费
用也相应增加了企业的成本。
由于发达国家不断提高产品检验检疫标准，我国企业要达标须采购价格更高
的原料，致使生产成本提高，削弱了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如纺织品在欧盟
国家的检验中有几项重要指标，即染料中的偶氮和19种分散染料是否超标．入世
后，纺织之乡绍兴出现了空前的出口好势头，但不少绍兴纺织在欧洲国家屡屡受
挫，多数问题出在染料上．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提供染料的化工行业抓起。
虽然国内有数百家生产染料的企业，但六成以上的环保型活性染料市场被德国巴
斯夫等国外大公司所控制，其价格相当于国内企业的两倍。但因国内同类染料的
性能不够稳定，纺织品出口企业只好忍痛花高价买进13染料。这样，我国纺织品
的原有价格优势就岌岌可危了．
由于进口国高昂的检验费用，使我国原本很有竞争力的产品失去了价格竞争
力．2002年以来，日本对我国出口的农产品、水产品检验检疫措施不断强化，检
验检疫范围己涉及所有对日出口农产品、水产品品种，增加检测农残的品目达43
种：批批检验导致进口通关放慢，加大滞港费用，增加检验成本，这些都大大增
加了检验费用使之占到货值的44％，并造成产品品质下降，以致产品失去竞争力，
从而达到迫使日本迸1：3商减少订货的目的．例如，日本对我国出13鳗鱼实行机场
48d'时的吊水检验造成大量死亡。迫使我鳗鱼停止对日出口．再如，蔬菜保鲜期
短，而批批检验导致进口通关放慢，造成蔬菜品质下降，同时由于抽样数量增加，
检验费用从原来每批次5万日元提高到80万R元。高额的费用迫使日本进D商陆
37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续取消我国的订单．
此外，由于我国的认证体制尚不健全，同一种产品为适应不同的市场，需进
行多次的重复检验。提高了出口产品的成本．一些国家实施了基于本国标准的质
量认证制度，能否获得认证往往成为贸易的必要条件，特别是电工领域，如美国
的UL认证，欧盟的CE认证等。另外，对方要求使用的材料零部件也要认证，国内
采购比较困难，大多要从国外进口，成本也将提高。
(二)正当贸易环境措施与绿色贸易壁垒的甄别
尽管YrO等国际组织对贸易与环境问题作了一定规范，允许存在为保护环境
而设立的贸易限制措施，但这些规范不够具体，存在着为贸易保护主义滥用的可
能性。目前国内不少研究将所有与贸易有关的环境措施都笼统地称为“绿色贸易
壁垒”。如果所有的贸易环境措施都被称为“绿色贸易壁垒”就完全否认了贸易
中还需要环境保护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因此，这是值得商榷的。与贸易有关的环
境措施错综复杂，环境措施本身如卫生检疫制度确实在不少场合构成限制进口的
壁垒，加上一些国家也借口保护环境与人类的健康等而采取限制贸易的措施，使
人们很容易混淆正当的环境保护措施与贸易保护主义措施；而正当的贸易环境措
施以保护生态环境和人类及动植物的安全为目的，在一些情形下也保护了本国的
市场，可使本国的生产和贸易免受竞争伙伴的不良影响，所以很容易与绿色贸易
壁垒混淆不清。迫切需要将正当的贸易环境措施与绿色贸易壁垒区别开来，从而
在国际贸易领域有效地遵守和推广前者并抵制后者。严格区分绿色贸易壁垒和正
当环境措施，可从如下四点来考察：
1．与贸易相关的环境措施能否带来环境收益．环境收益即一项措施的实施能
实实在在改善环境，没有环境收益的环境措施则构成了绿色贸易壁垒。与贸易有
关的环境措施往往都在不同程度上或能保护生态环境；或保护人类健康；或有利
于动植物安全。但在现实情况变迁后，正当的环境措施也会走向反面．TBT第2
条第2款规定“如果导致采用有关技术法规的情况或目标不存在，或者如果情况
或目标发生变化后，能采用更少的贸易限制的方式时，则这些技术法规应予取
消”．
2．环境措施实施的目的是贸易保护还是环境保护．环境措施实施的目的在于
保护环境的为正当的贸易环境措施，以贸易保护为目的即贸易保护主义措施．
一些措施是借用环境保护之名，行贸易保护之实，形成不正常的壁垒，扭曲
了国际贸易关系及国际贸易的正常发展．对于一项与贸易有关的环境措施，在很
山东犬学碗七学位论史
多场合首先被认定为贸易保护主义，其次才被看作是环境保护行为，问题是大多
数环境保护措施都伴随“贸易保护”的色彩，从而实施一项环境措施的真实动机
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增加了正确判断一项措施的主要动机的难度。
另外，并不排除存在某些两种目的兼而有之的情形，因为环境措施往往在保
护环境的同时也抬高了进口的门槛，将贸易伙伴的商品拒之门外．一箭双雕的环
境措施应属于正当的贸易环境措施，现实中很多贸易环境措施在此之列．
3．正当的环境措施应以环境保护所必要的程度为限。若一项措施能够带来
环境收益，并且以保护环境为目的，但该措施的强度超过了保护环境所必要的程
度，则构成绿色贸易壁垒。
GATT第20条第B款是为环保而采取的例外措施，规定“为保障居民、动植物
的生命或健康所必需的措施”．TBT承认各缔约方为了保护人类、动植物的生命、
健康和环境，有权采取适当的措施，但只以保护所必要的程度为限． ‘卫生与
动植物检疫措施协议》第5条第4款规定：“成员方在决定合理的卫生或植物检疫
保护程度时，应考虑尽量减少贸易负效应这一目标”．
4．环境措施是否具有歧视性．与贸易相关的环境措施即使符合上述三点要
求，也并不必然构成正当的贸易环境措施，同时还须具备非歧视性的特点．
若一国实施的环保法规、条例及技术标准等与有关国际公约或贸易协定不符
合，与WT0自由贸易原则相背离，则构成绿色贸易壁垒．WTO的重要原则之一是非
歧视性原则，要求对进口商品的要求不得超过本国产品的要求．TBT和‘卫生与
动植物检疫措施协议》规定技术法规或卫生、植物检疫方面的限制措施不应超过
为实现合理目标所必要的范围，不得在情形相同的成员方之间产生任意或不正当
的歧视．TBT第2条第1款规定：“各缔约方应确保制订、采纳和实施技术条例和
标准，不应给国际贸易制造障碍．而且在技术条例和标准方面．给予来自任一缔
约方国土的产品的优惠待遇不得低于本国生产的同类产品和其他国家同类产品
的优惠待遇。它们同样应确保技术条例和技术标准本身或其实施不得成为国际贸
易不必要的障碍”．o
因此，能带来环境收益、以环境保护为目的、并以保护环境所需程度为限、
具有非歧视性的与贸易有关的环境措施才属于正当的贸易环境措施．由于这类环
境措施也是通过对贸易一定程度和范围的限制来保护环境，所以必然对贸易产生
。余群芝： ‘贸易自由化与有效环境保护'．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3年版
山东大学顼士学位论文
种种影响．
上述区分只是一种原则性的粗线条判别，为贸易保护主义与正当贸易环境措
施的甄别提供了一个框架，现实的复杂性使实际操作中需要进一步根据各国的情
况作具体分析．例如，由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资源禀赋、经济水平和技术条件等
差异，同样的贸易领域环保措施可能产生不同的环境收益，其环境收益不仅有大
小之分，还可能有正负之差。因此，同样的措施，在一国可能发挥了保护环境的
功能，产生了环境收益；而在另一国则成了限制或禁止进口的工具，情形相当复
杂．现行的国际贸易规则也允许这种差别存在。乌拉圭回合‘关于贸易与环境的
决定》中规定“在符合可持续的发展速度的前提下允许合理地利用世界资源，以
符合各国经济发展水平所决定的各自需求与利害关系的方式寻求环境得到保护。
并提交这种保护手段”，并强调“应避免保护主义贸易措施和坚持有效的多边贸
易纪律”。
绿色贸易成为国际贸易中势不可挡的大趋势，中国作为WTO成员国，一方面
可以利用WTO有关环境保护的条款，制定正当的环境保护措施，合理合法地保护
中国的生态环境和国内市场．另一方面，针对国外种类繁多的贸易环境措施良莠
不齐的现状，可以利用WTO及ME^(多边环境协定)的相关条款抵制绿色贸易壁垒，
维护中国的利益．
三、中国的选择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环境与国际贸易关系问题已成为世界各国经
济发展中面l临的重要问题之一．尤其对我国来说，国内市场对产品的环境标准要
求不高，企业和社会的环境保护意识还比较薄弱．虽然现在社会各界的环保意识
有所加强，但当涉及到经济利益时，又往往出现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经济发
展的情况．企业还没有在生产的全过程中对环境问题加以足够的重视．在经济全
球化的背景下，尤其是加入耵O之后，这种状况必将对我国对外贸易及经济的发
展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因此，我们应加速制定经济和对外贸易的可持续发展战
略，使中国对外贸易在可持续的良性循环中健康发展，在对外贸易数量增长的同
时实现对外贸易发展的实质性目标．
(～)建立可持续发展的进出口商品结构
降低初级产品在出口商品结构中所占的比重，限制或减少造成自然资源破
坏和附加值小的初级产品的出口，如应大幅度降低木材及其制成品的关税税率．
我们知道，森林资源的合理丌发和保护直接关系到生态环境质量．从统计数
40
山东大学硕1：学位论文
据看，中国的森林耗竭损失占GDP的比重相对较小，但从改革开放以来一直呈上
升趋势，由占GDP比重不足0．2％一直上升N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0．8％．木材生
产量1995年达最高峰，为6767万立方米，随着保护天然林工程的实施，严禁砍伐
森林，削减木材生产指标，增加木材进口量，虽J1999年木材生产量降至5049万立
方米，比1995年减少了25．4％．如果继续实行现有的森林保护政策，今后若干年
内森林耗竭损失占GDP的比重可以低于0．2％．根据世界银行(1997)提供的数据，
中国人均自然资本略高于同本人均自然资本，但是日本人均森林资源资本却是中
国的2．4倍，森林覆盖率高达65％，尽管如此，日本长期大量进口世界木材资源，
1998年占世界木材市场总量的22．4％，而中国仅占世界总量的4．7％．加拿大、
俄罗斯、美国三大森林出口国占世界出口市场比重的45．O％。这表明中国需要进
一步削减木材及其加工产品和相关产品(如纸和纸浆)的进口关税税率，甚至实行
零关税。大幅度进口木材及加工产品，扩大利用世界森林资源的能力，保护和增
加本国森林的资源。
(二)以环保为基点培育竞争优势
按照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发展贸易应从本国的比较优势出发，选择专业
化分工的结构和贸易结构。发展中国家具有劳动力便宜的优势，适宜于从事劳动
密集型产品的生产和出口．但比较优势是静态的，而且可能陷入比较优势陷阱．
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易于陷入“三明治经济”的窘状：上面有无法匹敌的发达国
家竞争对手，下面有来自劳动力更便宜国家的压力。例如，中国在纺织品、服装
生产和出口中，在原料成本、劳动力成本方面受到了来自巴基斯坦、印尼等国的
挑战，这些国家资源丰富、劳动力成本低廉使中国的比较成本优势削弱。摆脱这
一困境的出路，就在于从战略高度构建中国的国家竞争优势，这是指在参与国际
竞争的过程中，要从全局的高度、根据一国范围内可以调度的资源、并以最终在
国际市场上确立本国产品市场占有率为目的的竞争能力。因此．国际竞争力形成
不仅仅是企业行为，而且需要国家动员各方力量才能完成。委内瑞拉经济学家胡
安·巴勃罗，富恩特斯认为。一个国家要从诸如FT从的自由贸易协定中得到好处，
竞争优势要比比较优势更重要⋯⋯鉴于比较优势具有相对静止的特性，即它涉及
诸如自然资源或气候这样的既定条件，因此，竞争优势更具有活力．也就是说随
着时间的推移．实施自由贸易协定的代价和利益大小，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诸
种竞争优势的发展程度”．富恩特谈的尽管是自由贸易协定下的竞争优势问题，
但也说明了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在国际贸易中发展竞争优势的重要性。
●I
山东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中国要在环境保护大趋势下构建和提高竞争优势，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就是
以环保为契机，培育中国产品、产业以及从事贸易的企业在国外市场上开拓、占
据其市场并获得利润的能力。从而以符合发达国家环保标准的产品扩大出口贸
易，形成可持续的出口竞争能力．对外贸易中追求出口效益与环境效益的统一，
以改善环境质量作为提高出口竞争力的出路，形成出口产品的环境竞争优势．
以环保为基点培育竞争优势，也离不开中国比较优势的作用。虽然具有比较
优势的产业并非都能形成竞争优势，但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往往更易于形成较强
的国际竞争优势，比较优势可以成为竞争优势的内在因素．因此，竞争优势的培
育不是对传统产业的全部抛弃，而是对中国具有比较优势的传统产业进行技术更
新，注人环境友好技术，增强其产品的技术含量和附加值。例如，中国纺织品在
棉布横档、印染布纬斜、色差、针织品缩水等方面落后于新的纺织品标准，所用
染料的70％—80％为西方国家禁用的对人体有害的偶氮染料，中通过对纺织业进
行环境友好技术的改造，可重构和加强中国纺织品在国外市场的竞争优势。
(三)完善环境标志制度，推行IS0标准体系
作为发展中国家，严格的环境标准显然与中国的基本国情不符，而过低的标
准既达不到环保的目的，又易给进口国留下口实。因此，目前较为明智的方法是，
在选择实施环境标志的产品名目、制定环境标准时，以IS014000系列标准为基准，
同时要关注IS0每年就统一环境标志方面的有关定义、标准和测试方法的建议公
告，以便适时修订环境标准．
IS014000标准体系是国际标准化组织制定的一整套环境标准，其目的是支持
环境保护与社会经济需求的平衡。因此，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采用
IS014000系列标准都是可行的．该标准作为一项国际性标准，对全世界工业、商
业、政府等所有组织和机构改善环境的管理行为都具有统一标准的功能，因而对
消除绿色贸易壁垒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目前，许多国家已开始按照IS014000
标准对本国企业及产品开展认证工作，同时对进口产品也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
为了使中国企业及其产品适应国际市场对出口产品环境标准的要求，中国应通过
立法程序将该国际标准转化为国家标准，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使用。同时，还应制
定实施这种标准的管理法规，以便使达标认定工作规范化．这一标准的采用，不
仅有利于中国绿色产业及产品进入国际市场，而且有利于阻止国外污染严重的生
。杨呵丽：一技术性贸易壁垒与我胃出u贸易的发艘。，‘现代经济探讨'。2001年7月。第43页
山东大学颂十学位论文
产项目、设备、设施向中国转移，避免污染转嫁．
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注意，中国幅员辽阔，各地区自然条件、经济发展水平，
公众环保意识等方面差距甚大，在实施IS014000系列标准时，不能一刀切。
IS014000系列标准的实施需要结合各国的法律、法规进行，因此，在符合国家法
律的前提下，各地区可以根据自身实际，制定切实可行的地方性法规，结合本地
区组织(企业)经济发展和技术水平的情况，决定实施1S014000系列标准的方法、
侧重点及应达到的环境目标．
(四)积极参与贸易与环境问题的国际合作
要使中国在2l世纪的国际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最根本的途径是使自己成为
国际竞争“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障自己的权益。
国际规则制定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各国国家利益和力量的斗争与协调过程。目前，
中国积极参与了世界贸易与环境委员会的会议，密切注视着国际贸易与环境政策
的影响。中国还参加了联合国环境署与联合国贸发会议联合组织的贸易与环境问
题非正式高级圆桌会议、联合国环境署与国际商会举办的企业环境行为部长级会
议、可持续发展委员会关于贸易与环境的讨论等。中国应更加积极地参与有关国
际环境保护组织和贸易组织的活动和谈判，了解世界环境保护发展的新动态及可
能对中国对外贸易带来的潜在影响，表明立场，争取公平合理的谈判地位。扩大
中国在一些国际环保立法和贸易立法方面的影响，认真履行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
所应承担的与其能力和水平相适应的责任与义务，同广大发展中国家紧密合作，
以集体的力量进行斗争，努力寻求作为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贸易中应有的差别待
遇，阻止滥用环保法规、滥用贸易协定条款推行贸易保护主义的企图。及时调整
中国有关的环境贸易政策，努力向国际接轨，这对提高中国的国际声誉，维护发
展中国家的权益，减少不必要的损失，都会起到积极的作用。
目前，中国作为WTO的正式成员，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政府在参与贸易与环
境问题的国际合作上应坚持正确立场，主要表现在：
1．坚持贸易开放战略
在努力争取贸易自由化的同时，认清贸易与环境协调是V／TO的重要责任，保
护环境已是不可逆转的历史趋势。世界贸易组织和相关法规朝着有利于环境保护
的方向发展日益得到国际社会、各国政府和非政府组织(NGOs)的支持和认同．中
国参与其中。应促进建立一个开放的、非歧视的、公平的、安全的、可预测的、
符合可持续发展目标并能使全球生产按照比较优势得到最佳分配的多边贸易制
山东大学硕}．学位论文
度，这一制度要能够既促进贸易的发展同时又有利于环境保护，特别是促使发展
中国家通过改善其经济结构实现可持续的经济发展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2．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的最低纲领性原则的制定
通过比较现实和潜在贸易与环境利益的大小，要努力支持利益较大者的发
展，应尽量采取对贸易影响最小的环境措施，为环境目的而采取的贸易措施不应
该成为国际贸易中的一种任意或无理歧视的手段，不应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借
口，应对以环境保护为名的贸易保护主义采取措施，并使WTO的做法与这些原则
相一致。
3．国民待遇和非歧视原则为多边贸易体制的基石
衡量贸易利益与环境利益的大小，在环境利益较大的前提下，可以适当考虑
采取PPM原则，但考虑到PPM对贸易的重大影响，应严格限定其适用范围；原则上
污染者应承担污染费用，应把环境成本内部化，但只要不是有意识地进行生态倾
销，就不能任意对出口商采取反倾销措施；应允许采取补贴及其他措施鼓励有利
于可持续发展的产品、技术的进出口．
4．优先考虑发展中国家的特殊需要
在贸易与环境协调过程中，应优先考虑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最不发达国家和在
环境方面最易受到伤害的发展中国家的需要和特殊性；要考虑到发达国家是当前
生态环境破坏的主要责任者这一事实，任何措施的采取都必须考虑到发展中国家
的经济发展水平、技术水平和承受能力，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为
发展中国家提供公平、合理、优惠的待遇，以有利于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增长、经
济发宸和社会进步；不能把发达国家的环境标准强加给发展中国家，应考虑到绿
色壁垒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和社会代价；发达国家有义务向发展中国家提供必要
的技术、财政、人力资源方面的援助；帮助发展中国家建立合理的技术性绿色防
范措施体系：为其特有的产品和产业制定国际环境标准，保护其传统知识产权：
允许其以主要企业的环境标准作为国家标准，以促进其提高环境管理水平．
结束语
贸易商品的生产、运输及其质量本身都与环境相联系．但贸易与环境关系问
题却是新的课题。近几年来，随着人类发展观的变化，这个问题才引起关注，其
重要性闩益增加．
贸易与环境关系问题是复杂的问题，因为它不仅体现在贸易过程中而且体现
在贸易产品生产和服务的全过程中．影响它的规则是多方面的。
山东入学硕十学位论立
贸易与环境关系问题是难度较大的问题，它涉及到经济全球化过程中国与国
之间关系的协调，特别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关系的协调。
贸易与环境关系问题涉及在不同发展阶段中可持续发展的贯彻，涉及我国在
什么阶段应做什么和怎样做的问题．
协调贸易与环境关系问题，有利于中国实现第三步战略目标，有利于提高人
民的生活质量，符合国家总体战略部署．
贸易与环境关系问题既带来挑战又带来机遇，我们既要迎接挑战更要抓住机
遇。贸易与环境是可以协调的，它们能在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框架下实现协调统一．
中国进入小康生活阶段后，也进入了提高生活质量的阶段．环境对我国经济
的影响，不仅是国际贸易的客观要求，而且也是提高我国人民生活质量的必然要
求。因此，在国内产品的生产中，也必须充分重视环境问题和绿色要求。这样，
解决环境与国际贸易问题才有坚实的基础，这也是可持续发展的真谛。
山东大学硕b学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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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致谢
工作了十几年以后，能够在母校山东大学申请硕士学位是我的荣幸，在此感
谢母校给予我这个深造的机会．
本论文是在我的导师张东辉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完成的．从文章开题、大纲确
定，他不厌其烦地提出建议并提供一些参考资料，特别是论文初稿完成以后，张
老师在百忙之中。多次仔细地进行阅读，详细地帮我进行修改．张老师严谨的治
学态度、仁厚的师者之风，对我的为师、为文之道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值此论文
完成之际，我谨向张老师表示诚挚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
在论文写作过程中，我得到了单位领导和同事们的鼓励和支持，李丹老师在
我搜集和查阅资料过程中，给我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感谢家人对我的理解和支持。
本文在写作过程之中查阅了大量资料，在此谨向参考文献的所有作者们表示
感谢．
48
山东人学坝f学位论卫
攻读学位期间发表的学术论文
1．<贸易与环境的协调一环境成本内部化研究'，河南社会科学，第11卷第6
期，第99--101页，2003年11月发表，独立署名：2003．6(人大复印资料‘外贸
经济、国际贸易》2004年第4期全文转载)
2．《我国对外贸易发展的环境壁垒瓶颈制约及对策》，经济问题探索，第2期，
第22—25页，2004年2月发表，独立署名： ‘
3．《国际贸易中环境成本内部化及发展中国家对策》，山东大学学报(哲社版)，
第4期，第81--86页，2004年7月发表，独立署名：
4．《技术壁垒的复合作用机理与我国对外贸易》，技术经济，第8期，第12一14
页，2004年8月发表，独立署名：
5．《贸易技术壁垒中技术标准问题研究》。技术经济，第12期，第53—55页，2004
年12月发表，独立署名：